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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紫竹)-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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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想要的,从飘雪的字里行间,王卉凝已然隐约明白了。凭着她的身份,能在候府里做个妾已是最高的境界了。看她不顾一切,王卉凝便猜测着必是这极让她心动的一个位置。
  见着粉荷心虚而惊恐地微点了一下头欲要再度对着自己哭泣时,王卉凝却是微眯了眯双眼,声音极其平静地道:“这碗药既是你准备的,便由你喝了它吧。”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没有起过害人之心,然而别人若想害她,她也绝不会手软。说她心狠也罢,说她记仇也罢。从小她便知道,对敌人的心善,便是对自己的心狠,尤其是对一个一而再地想取你性命的人,你不反击,无疑是给了对方更加大的信心,只能令自己死得更快。
  粉荷神情一愕后眼中闪现惊恐之色,嘴唇颤了颤,连忙猛力地摇着头:“不,小姐,奴婢是被逼无奈的,您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饶你一回?”王卉凝弯下身子掰开粉荷紧抓着她裤腿的手,弯起唇角嘲讽一笑,“你一而再地想取我性命时,可想过饶我一回?”
  
  
  第四十七章 肆无忌惮
  更新时间2012…7…18 9:00:58  字数:2191
  
  王卉凝冷然毫无假意的话令粉荷脊背一凉,心中原本一直存着的那份侥幸立时被击碎,眸中闪过浓浓的恨意。
  她没想到,原本那个纯善的王卉凝突然会变得这样不顾情面,完全不顾她十几年的侍候之情,竟然说要置她于死地便置她于死地。既是如此,她哪里还需遮遮掩掩的,便来个鱼死网破又如何。
  贪婪自私之人,从来只是从自己的角度看待问题。此时的粉荷心里想的只是王卉凝要她喝下带毒的汤药,不愿考虑半分那药从何而来。因此,想到此处,她眸中闪过危险的光芒,忍不住抬头在屋子里瞅了几眼。
  王卉凝自是知道粉荷不可能乖乖地听她的话把药喝下去,她这么说,只不过是想看看粉荷的反应,再根据她的反应决定如何对付她。
  毕竟,她不可能真的就这么轻易了结了粉荷的性命,何况现在的她已顶了一个谋害前世的自己的名声,实不宜再留下什么把柄让人抓着。就算要让她死,也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让她死得顺理成章。
  可是,当她站起来疑惑地看向许久不曾开口的飘雪时,却看到她身子微晃了晃。仔细一瞅,发现她正脸色惨白、脸颊上汗水长流,心中一惊之时,便错过了粉荷眸中蕴藏着的危险光芒。
  那炽热的眸光,便如炸雷响起前空中划过的闪电,充满着危险。
  “飘雪,你怎么了?”王卉凝眉头紧皱,有些担心,急急地上前一步,却只迎来“咚”的一声,不及她上前,飘雪便直直地跌倒在地上,双目紧闭,两鬓已比粉荷额前的头发还要湿漉。
  “飘雪!”王卉凝伸手之际,只来得及摸到她一只衣袖的袖角,眼睁睁地看着她斜着倒下侧躺在地上。
  正跪坐在地上的粉荷先是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一惊,接着眸中却是闪过一道异彩。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了身后的妆台一眼,她唇角扯出一个邪恶的笑,悄然地站了起来。
  飘雪突然的晕厥令王卉凝神色一紧,急急地奔上前,一把抓过她的左手,触手却是一片冰凉。压下心中的担忧,王卉凝神情冷凝地双指捏向她的腕脉,蹲着为她把着脉。王卉凝双指触到之处,皮下的脉搏轻轻地跳动着,只是比寻常时略沉些。她蹙眉细细地探了一回,瞧着飘雪似有阳虚内寒之像,却无其他的大碍,积着的一口气才松了。
  看来,她只是突然晕厥罢了。王卉凝略略放了点心,正欲让粉荷帮着把人抬到榻上,却忽然觉得一股劲风冲着后脑勺而来。心惊之余,她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情急之下,只来得及把头往旁边侧了侧。
  转瞬之间,便有一个重物击在她的脖颈和右肩之上,巨大的力道带得蹲着的她身子猛地往前一扑,双手和双脚快速地反应令得她成了趴跪着的姿势。紧接着,脖颈和右肩之上传来的钝痛感,令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同时发出“咝”的一声。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死吗?”粉荷歇欺底里却又带着压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几分泄愤亦带着几分嘲讽,“今天我就让你死得明白些。”
  粉荷的声音堪堪落下,王卉凝来不及回头看到她手中拿着的正是桌上摆着的那面厚重的铜镜,后背上再次受到重重一击,比上一次更大的力道直接把她打得趴在了地上。
  立时,她只觉得头晕眼花,一股恶心血腥感从喉头袭来,鼻子撞击到青石地面上之后,有温热的东西顺着鼻孔流了下来,“叭嗒”一声滴在了地上。
  “我不过爬了一回候爷的床,你凭什么那般声色内荏地指责于我,还说要把我卖出去。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说是侧室,也不过是候府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妾罢了。”粉荷握紧了手中的铜镜,脸上露出几分狰狞之色,“人家都主动把自己的贴身丫环弄到丈夫的床上去,你倒好,自己不得宠,还看不得别人得宠。”
  看到王卉凝趴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模样,粉荷心里有什么在急速地膨胀着,越发得意地笑道:“你不是想我死吗?今日我便让你死在我的前头。你在地狱里便看好了吧,看看我是如何哄候爷如何得候爷的宠的。”
  她从没怀疑过凭着她的温柔攻势,候爷会不好好地疼惜她。
  “你这样恶毒的女子,永远也得不到任何男人的宠爱。”王卉凝抹了一把鼻间滴落的温热液体,冷冷地说完,动了动身子欲爬起来。
  不料,粉荷看了一眼她的动作,却是眼中杀意顿现,大步上前,抡起手中的铜镜,正准备对着她的额头拍去,却又突然停止了动作,用脚对着王卉凝的腹部猛力一踹:“你不是怀了候爷的孩子吗?既是候爷的孩子,怎么还能让她待在你的肚子里,我便做个好事,把他留下来吧。”
  那一脚怕是带了十分力道,直把王卉凝踹得腹部一阵绞痛,闷哼着身子打了个转,撞到了飘雪的身上,右手触到了一个软中带硬的东西。
  “哈哈,你不是想借着肚子里的孩子回到候爷身边去么?去啊,你现在倒是去啊?”粉荷带着几分娇俏的脸上满是恶毒之色,冲上前来,对着王卉凝的腹部又连踢了两下。
  “粉荷,你就是一头恶狼。”王卉凝咬着牙逼回即将出口的呻吟,从齿间迸出几个字来。
  “呵呵,我就是一头养不亲的狼。”粉荷挑了挑眉,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王卉凝的下身,等着她流出血来,“我会告诉候爷,他的孩子是被你亲手所害的。你想回到候爷身边,做梦吧。”
  仰头发出一声恶毒的笑后,她望向王卉凝腹部的眸光越发狠毒,心中却为自己的想法而得意:“我还会告诉世人,你是被飘雪亲手所害,飘雪害死你后心中愧疚又喝药自杀了。”
  待到把王卉凝了结了,她便将那碗药灌进飘雪的嘴里,再把铜镜放在她手中,最后在自己身上弄出些伤来,不由得旁人不相信。
  王卉凝咬着牙握紧了拳头,右手碰到下面的软布包时,眸中闪过一道犹如天火一般的炽热光芒。
  “怎么样?我这个主意可好?小姐?哈哈哈哈!”粉荷犹自为自己的想法而洋洋得意着,等了一会儿见王卉凝的下身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由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冷冷地望着王卉凝,“为何你的下身一点动静也无?”
  
  
  第四十八 意外
  更新时间2012…7…19 9:00:08  字数:2136
  
  王卉凝悄然地将触到的小布包拖到了胸前,借着身子的阻挡,手摸进了布包里面。
  这个布包,正是一直被飘雪紧紧抓在手中还不曾放回药箱里的药包,里面正装着她先前救姜平时所用的银针。
  “难道你怀孕之事根本就是假的?”粉荷从来都不笨,稍一细想便反应过来,脸上绽出一个嘲讽的笑,“没想到我那个最天真的小姐,也学会用这样卑劣的手段争宠了。只可惜,啧啧……”
  怀孕初期最是经不得摔打,稍一不慎,便可流了腹中的孩子。刚才她那几脚均是实打实地踢在王卉凝的腹部,再稳的胎也经不得如此折腾,所以她断定王卉凝怀孕一事有假。
  “只可惜我谋算不足。”王卉凝身子一动不动,耷拉着头靠在冰凉的地板上,双眼迷蒙地望向她,似乎身上已没有了一丝力气,衣袖中手指却悄悄地摩挲着手中的银针。
  她没想到粉荷会如此破釜沉舟,下药不成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行凶。更没想到飘雪会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晕倒,否则,凭着她二人之力,何至于处于如此劣势。
  “小姐没想到飘雪会在这个时候晕倒吧?”粉荷得意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飘雪,眼中光芒大盛,举起手中的铜镜便向着王卉凝的后脑勺拍去,嘴里发出一声怒斥:“去死吧!”
  白芍和蓝月很快便会取了东西回到院中,她须得尽快结束一切伪装好现场,造成飘雪杀了王卉凝的假像。否则被她们撞到,就一切都白费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粉荷以为自己要得逞的时候,忽然横穿伸出一双手来用力掰了一下她的双腿,使她正前倾的身子猛然失去重心,向着王卉凝身旁的青石地板上倒去。
  却是飘雪被王卉凝猛烈地撞击后,自昏迷中醒来,一睁眼便见着了粉荷欲取王卉凝性命的招式。情急之下,只有伸出手用尽所有力气去勾她的腿。
  纵然因着方才从昏迷中惊醒,身子还有些虚弱,双手却如绊绳索一般绊住了粉荷的双腿。
  “哐当!”粉荷手中的铜镜磕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身体也被摔得甚是吃痛,然而如今的情势已容不得她半分迟疑。于是,她便又快速地把铜镜举起想甩向王卉凝的头上。
  粉荷一次胜过一次想取王卉凝性命的狠辣行径,已使王卉凝眸中寒光闪闪杀意乍现。她早已想到粉荷既想置她于死地,必然还会有更狠的招术,才会故意趴在地上展现自己的弱势,期待着瞅准时机进行反击。
  此刻虽对粉荷突然摔倒有些意外,然看着粉荷摔倒之际仍不忘拍向自己的铜镜,她知道,再不出手,说不定她和飘雪就真的要死在这个恶毒的丫环手上。
  拼尽全力,王卉凝举起左臂格挡住了粉荷用力挥过来的铜镜,忍着左臂的疼痛,握着银针的右手快速地挥向了她的面门。
  “你……”毫针在粉荷的鬓角边略略一顿,却不料她的头甩了甩,紧接着,她挥铜镜的动作猛然一顿,两眼直直地瞪着王卉凝,带着几分娇美的脸庞上满是惊愕,不过一瞬却“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手中握着的铜镜在地板上跳了几下,发出数声“哐当”才渐渐停止跳动,静静地躺着。
  昏暗闪烁的灯光下,一枚针刺用的毫针准确无误地插在粉荷左侧的太阳穴上,颤动的针柄在微暗的夜色中闪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望着那颤动的针柄,王卉凝眸中紧敛着的寒光渐渐散开,氤氲出一片飘渺迷离之色。停留在半空中的五指,轻轻地颤抖着。
  这是她平生第一次杀人,心中的害怕可想而知。然而,她却并不后悔。前世,她不会让人伤害她及身边亲近的人,这一世,她越发不会。
  “姨娘……”飘雪眼中的惊恐在看到粉荷趴在地上不动后渐渐敛去,顾不得额间和背上刚冒出的冷汗,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扶起仍在失神的王卉凝,紧紧地抱住了她微颤着的身子。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也许,她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她一心想呵护的姨娘了。
  王卉凝的眼神兀自迷离着,任由飘雪紧紧地抱着自己陡然失去所有力量的四肢和由里而外都冰冷的身子,汲取着她身上传来的热度。
  骤然一阵寒风吹来,桌上烛台中的火焰被吹得一斜,几乎要离了烛芯,几经挣扎,才又顽强地立了起来,重新照亮这间罩上了几分阴森之气的屋子。
  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王卉凝的身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猛地从失神中醒来,抬眼往门口处看去,不由得眸底闪过一丝慌乱,却努力地使自己保持淡定。
  原本关着的房门,不知几时被人从外面打开,映入王卉凝眼帘的,是一前一后站在门口的两位陌生男子。
  半旧的门框上,斜倚着一位身材颀长的青年男子。猎猎寒风将他微有些凌乱的披散长发和尽是窟窿和划痕的玄色衣袍袍角扬起,他却毫不在意,一双璀璨如星辰的眸子盯了一眼粉荷太阳穴上的银针,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后便又玩味地盯着王卉凝,厚薄适中的唇微微往上勾着,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玄衣男子身前一步处,站着另一位灰衣青年男子。一样的身材颀长,一样的墨黑眼眸,眸中凝着的冷寒和浓浓的戒备却让人根本不及看到他不失俊朗的五官,便要生生移开眼去。
  灰衣男子往前走了一步,玄衣男子却懒懒地抬起左手中的长剑,斜斜地往前挡着,制止了灰衣男子的前行。
  “你们是什么人?因何私闯她人闺房?”缓一步察觉到异样的飘雪回过头来看到门口的两位男子,不假思索地便将王卉凝护在了身后,看到灰衣男子的目光落在粉荷的身上,脸色不由越发惨白。
  她不知道这两位男子的来历,更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有没有看到事情的全部经过。若他们认为是姨娘心肠歹毒杀害了粉荷,传将出去不止有损姨娘的声誉,姨娘再要回到候府去就更难了。
  “她……她是我杀的,与我们姨娘无关。”飘雪反手紧紧地抓着王卉凝,将她的身子往后推了推,迎着灰衣男子冷寒的目光,毫无畏惧地道。
  
  
  第四十九章 条件
  更新时间2012…7…20 9:03:12  字数:2337
  
  灰衣男子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恍如睡着一般静静躺着的粉荷,抬起手中的剑指着王卉凝,动了动嘴唇,低沉的嗓音中蹦出冷硬如冰石的几个字来:“去取了药和食物来;要不然……”
  “你懂医?”玄衣男子磁性十足却又透着几分慵懒意味的声音在灰衣男子后面响起,紧盯着王卉凝的双眼中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必紧张!”王卉凝在飘雪耳畔轻声说完,从她后面走了出来,淡定的双眸扫过玄衣男子身下的一片阴影,掠过他腰间一道尺余长的口子,迎上他笑不及眼底的眸子,略点了点头。
  虽然这二人都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但从细节处,王卉凝仍是看出他们都受了重伤,急需医治,特别是玄衣男子。
  他靠在门框之上,看似神情悠然,刚才伸剑拦住灰衣男子时,眉头却是紧紧地拧了一下,举起的手还几不可见地晃了一晃才顿住。他的腰间,似乎还有什么时不时地落在身下的那片阴影之上。
  灰衣男子听到玄衣男子带着几分笃定的询问她懂医时,冰冷的眸底更是闪过一丝极浅的喜意。既是要找人医治,他们即便再十恶不赦,也不可能立即将她们怎么样。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玄衣男子将长剑柱于地上,整个身子的重量完全放在身后的门框之上,暗暗咬了咬牙,抬颌指了指屋外,“我想,你并不想让外面的人看到这里的情形吧。”
  王卉凝知道白芍和蓝月该回来了,侧耳听了一下,外面却无半点脚步接近的声音。她一惊之后旋即释然,玄衣男子一看就是习武之人,耳力必然比她好,定然能听到更远的声音。
  看了一眼粉荷太阳穴上的银针,王卉凝眼神闪了闪,略一迟疑忽然蹲下身子,伸手将针拔了出来,对着玄衣男子晃了晃,冷然道:“我并不惧有人再污蔑我一次。”
  她直觉玄衣男子不只目睹了她用银针将粉荷置于死地,也应该看到了几副粉荷对付她的场面。但他仍用这样的话来试探她,着实是善于利用条件。
  她虽性情淡漠,却不是见死不救之人。若是旁人,她或许无需条件交换也会出手。但灰衣男子的眸中尽是浓浓的寒意和深深的戒备与警告,玄衣男子眸中虽含着笑,那笑却不及眼底,眸底同样含着许多她看不懂的东西,她无法保证他们有没有恶意。
  所以,她不会主动与之有交集。若实在无法逃避,她也要保证自己和飘雪的人身安全。
  “哦?”玄衣男子仍然弯着唇,星辰般的眸子熠熠生辉,“我以为你想让我帮你把这人处理了,让她死在一个更合适的地方。”
  他一向都认为女人太容易欺骗,特别是刚刚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的女人。却没想到,面前的女人刚刚从死亡的边缘挣扎出来,此时却还能如此地冷静淡然。
  她说不怕别人再污蔑她一次,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女人,最看重的不就是名声吗?她又遭遇了什么呢?玄衣男子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心觉得有趣。
  “我帮你们把伤治好,不会透露半分你们的消息,你们保证不伤我们分毫。”王卉凝墨黑的眸子里波澜不惊,直直地迎视着玄衣男子星辰般的眸子。
  玄衣男子弯起的唇角动了动,收起眸中未及眼底的笑意,敛色道:“救命之恩自不敢忘!”
  这女子果然不同一般,竟然连这一点都看出来了。他此时正遭歹人追杀,自是不想被人泄漏了行踪。若不是实在伤重躲避至此,他也不会现身让她们发现。
  而她们若胆敢泄漏他们在此的半分消息,无需他亲自动手,阿离绝不会让她们有活下去的机会。却不想,她将之看得如此清楚。
  “那好。”王卉凝从玄衣男子敛着的神情中看到了承诺,转身对着飘雪轻声道,“你去把白芍和蓝月引到厨房中去,顺便去……”说着目光在飘雪的裤子上落了落。
  飘雪会意,知道她指的是自己刚才晕倒之时骤然袭来的月事,已将身上的两条裤子都晕湿了。然而要她留姨娘一个人在这里,却如何放心。
  对着迟疑的飘雪投去安慰的眼神,王卉凝看了一眼粉荷躺着的地方,目光沉凝了片刻,方神色平静地对紧紧盯着她的一脸冷色的灰衣男子道:“劳烦你先把你的主子扶到矮榻上,再帮我把她……扔到院外的池塘中去吧。”话语中,几不可见地带上了几分疲惫与自己也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灰衣男子冷冷的眼神在王卉凝平淡的脸上停顿了一瞬,转身扶起玄衣男子,迈着并不轻松的步子走到矮榻旁,让他靠坐着。却只是接过玄衣男子手上的剑静立一旁,并没有立刻将粉荷扔出去的意思。
  王卉凝忍着身上的疼痛与难受将一旁的药箱拖了过来,看着玄衣男子左腰间伤口处汩汩而出的湿漉一片,斜眼瞅了一眼冷然静立的灰衣男子,面无表情地道:“有这道伤口就够了,何需我多此一举?”
  她如何不知道灰衣男子提防的是什么,然既打算让她治,这般提防岂不是多此一举。
  离得近了,她才发现,玄衣男子身上到处都是伤,内白外黑的两层衣衫每一个破了的地方都被血染湿了,只是因为外面穿的是黑色的衣服,才看不清血色。
  他的脸和唇上没有一丝颜色,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而他左腰间的伤口更是比她判断的还要严重,尺余长的伤口处如趵突泉一般汩汩地往外涌着血。才在矮榻上坐了不过几息的时间,身下的褥子已是一片湿漉。这令王卉凝再次确定门框边那一团阴影正是他身上滴落的鲜血。
  有着这样的致命伤口,玄衣男子却仍然能泰然自若,王卉凝不得不在心里闪出几许赞许。
  玄衣男子的惨状足够令寻常女子大惊失色,当场晕倒或是呕吐。而此时的王卉凝,除了几度经历生死,《绝密医经》中逼真的病例也让她的承受能力大增。看着玄衣男子这样的情形,只是紧紧地蹙起了眉头。
  这样平静的表情,令玄衣男子眸中再次闪过一抹异彩。灰衣男子冷冷地瞟了王卉凝一眼,终是将玄衣男子的长剑放在他手可触及的地方,转身无声地扛起地上的粉荷,缓慢却灵活地消失在门口。
  “倒难得有人让他吃一回鳖。”看着灰衣男子闷着头冲出屋子的背影,玄衣男子发出一声虚弱却不失爽朗的笑声。一阵阵的眩晕和疼痛感袭来,使得他额头上的汗珠更密了,却仍只是暗暗紧咬着牙关,两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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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肉上绣花
  更新时间2012…7…21 9:00:59  字数:2250
  
  看了一眼玄衣男子两鬓早已湿漉的长发和他手上暴起的青筋,佩服他还能笑得出来,王卉凝略一迟疑,弯下腰开始小心地帮他褪着外面破烂的黑袍。
  昏黄摇曳的灯光下,她微有些苍白的小脸和丰润的双唇都因晕着灯光而显出一种别样的莹润,一双墨黑如翟石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手中的动作。
  微抬头对上王卉凝专注的神情,鼻间萦绕的,是她身上淡淡的混杂着药香的幽香,玄衣男子觉得体内有种莫名的东西在串动,遂快速地将目光投向桌上的烛台。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然当王卉凝褪下玄衣男子身上的黑袍,露出里面的中衣时,眸光还是忍不住闪烁了几下。
  若不是从领口处还能看到几缕白色,王卉凝几乎要以为他穿的原本就是红色的中衣了。除了领口部分,这件同样被划了无数道口子的中衣,完全被血所染,干湿混杂着紧紧地贴在身上,凸显出他阔肩蜂腰的轮廓。
  明明身上还穿着中衣,看着玄衣男子凸显的上身,王卉凝竟然莫名地觉得脸微微有些发烫。先前明明见着姜平黝黑的胸膛时,她连眸光都未闪一下啊,为何此时,竟会有这种感觉。
  或许,是因为她心中佩服这名男子的忍耐力吧。至始至终,玄衣男子除了皱了几次眉,脸上几乎时刻都镌刻着几缕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样一来,王卉凝心中的异样便快速消逝,看了一眼蹙眉盯着烛台的玄衣男子,她语气平静地道,“你的中衣已经粘在了身上,完全没法脱下来。我先帮你把衣服剪了,清洗过后再缝合伤口。”
  “自是听你的。”玄衣男子收回目光,一如既往弯着的唇与他额头的豆大汗珠形成鲜明的对比。
  将白芍和蓝月安顿在厨房里的飘雪走了进来,听到王卉凝的话,便连忙倒了一盆偏冷的温水,取了剪刀过来。
  “姨娘,让奴婢来吧。”看着玄衣男子满身的红色,一向神情淡漠的飘雪眸光亦闪了几闪,喉头似有什么要破喉而出,神情变了几变,却是未作犹豫地欲替下王卉凝。
  她从未见过伤得这样严重的人,玄衣男子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令她几欲作呕,若不是她一向没什么情绪、控制力极好,此时怕是早已抚着胸口到外面吐去了。
  “嗯。”王卉凝点点头,看了一眼玄衣男子身上几处粘住了伤口的衣服碎片,转身打开药箱,准备着缝合器具。飘雪行事无需她叮嘱,自然能做到令她满意。
  飘雪小心地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湿布,一边擦拭着一边帮玄衣男子把身上的破衣弄下来。虽动作轻柔,却免不了会碰到伤口上去,看着玄衣男子只是蹙紧了眉头的反应,飘雪心里也不无钦佩。
  “啪!”飘雪剪至玄衣男子胸口时,突然从里面掉出一个被血染得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绸布包裹着的东西,恰巧落在王卉凝的脚边。
  王卉凝狐疑地往脚边一看,弯腰将它捡了起来,拿在手上,果真像看上去一样,是本包裹着的书。然而她并没有过多的动作,神色淡淡的将书递给玄衣男子后,便又转身准备药材器具。彼时,灰衣男子也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片刻后,飘雪满头大汗却动作迅速地将玄衣男子身上的血衣剥了下来,露出那满是伤口却结实白皙的胸膛。王卉凝一个转目,立时被他腰间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所摄。
  除去覆着之物,那道伤口越发让人觉得触目惊心,一直从他左边肋骨处蜿蜒到了胯骨处,足有一尺有余。那红肉外翻深可见骨的模样,宛如一条巨蟒的血盆大口,不停地往外涌着血。
  王卉凝判断着,这么大的口子,若不是他们先前已经采取了止血的法子,玄衣男子怕是早已血流过多而亡。
  “需不需麻沸散?”暗里深深地吸了了一口气,王卉凝收回目光,净手准备开始前,开口问道,“你腰间的伤口太大,必须马上缝合,且缝合的时间会长些。”
  不过,即使服下她给的麻沸散,也只能减轻一部分疼痛,且药吃下去要发挥效用,还需一段时间。
  灰衣男子冷漠的眸子投向玄衣男子,玄衣男子的目光却落在王卉凝准备好的器具上,毫不在意地吐出两个字:“无需!”
  这样的反应,王卉凝并不觉得意外,在开口相问前,她心里便隐隐觉得凭着他的忍耐力,很可能是继续硬撑下去。
  伸手把缝合所需的镊子和浸在药水里的针取出,王卉凝嘱咐飘雪在一旁协助着用药棉擦拭伤口处流出的血,待到灰衣男子将烛台取过来之后,微一凝神,将手中的弧状弯针插入了玄衣男子左肋下的皮肉中。
  “咝!”玄衣男子咬着牙皱着眉,生生将要出口的呻吟声吞了进去,手背上的青筋突起得更厉害了。“啪嗒”两声额头上滴下的汗珠,泄露了他忍耐得多么辛苦。
  王卉凝抬眼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块帕子,将它卷成一团递到玄衣男子的面前:“咬着他。”
  盯着她手上的粉色帕子,玄衣男子先是一愣,旋即眼角弯了弯,伸手接过塞入了嘴中。淡淡的夹杂着药香的气息再次萦绕在鼻端,令他绷紧的身子稍稍缓了缓。
  王卉凝重新净手后,一手小心地将玄衣男子裂开的皮肉按向一处,一手用镊子捏着针在伤口两边来回游走,两眼紧紧地望着手上的动作,神情专注而淡然。飘雪则拿着一块沾了药水的棉布,时不时地在玄衣男子的伤口旁轻轻地擦拭一下,拭去渗出的血渍。看着王卉凝缝合的动作,越发觉出那本医书的奇妙来。
  王卉凝娴熟专注而又淡然若水的神情,不仅使玄衣男子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恍惚间似乎腰间的疼痛减缓了不少。便是一旁紧紧盯着的灰衣男子,也觉得她给人一种久经此事胜券在握的感觉,心中一直压着的担心不由泄了泄,方渐渐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疼痛。
  他眼睛往右手臂上瞄了瞄,方察觉到那里已是血肉模糊,整只袖子几乎要断裂成两半。若不是被血浸湿粘在手臂上,怕是早就滑落了。
  若不是当时挡得快,那一剑砍在脑袋上,怕是要将他的头砍成两半吧。灰衣男子正自想着,忽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脸色一寒,身子已飞奔而出。
  “姨娘……扑通!”正缝合完毕抬起头来休息一下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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