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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侍女上位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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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棠看这主仆二人看得直乐,笑够了才指着耿自忠对应缓道,“公公,你的那份儿我留在后厨了。”
应缓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头,脚上一下子就来了力气,“多谢新棠姑娘还惦记着我,奴才这就去了。”
新棠打开了盖子,里面是满满的牛肉煲,放了些北地现在特有的冬日蔬菜,汤面上浮着几个小馄饨。她盛了碗出来给太子,看他喝完一口才兴冲冲问道,“味道如何?”
太子舌头可难伺候,但她就不信她精心准备的前世最爱不能让他的舌头倒戈。她怕太子语出惊人,又补充了一句,“这馄饨,我可是得过殿下一个“好”字的。”
太子用得极慢却又专注,仿佛手上的不是吃食,而是一件需要耐心欣赏的珍宝。他一勺一勺把面上的小馄饨吃完,才道,“是吗?”
时光如梭,去年的除夕到现在,都要又满一年了。新棠还在想去年的除夕那一碗失败的作品,听这一声极似不认账的话,又有点心虚起来,“去年,承安宫的除夕夜。”
虽然那几乎都是郑大娘的绝活。
想到去年那碗闷得极其别致的“元宝”,太子面上浮起一丝笑意,“太久了,记不清了。不如依据除夕夜再给我做一次,我重新尝尝,如何?“
新棠哼哼两声,“忘记了您还记得那是除夕夜呢。”
说完她又怅惘起来,今年的除夕夜,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扶临呢。
两人就这样坐在廊上,看着眼前热闹的人,轻轻浅浅的说上几句喃喃的小语与过去共同的回忆,这日光过得竟是温馨又让人知足,倒像是老夫老妻才会过得日子。
太子把她端过来的这一小锅吃食都用完了,届时天已彻底黑了下来,是时候动身了。他把新棠送回了房间,狠狠按在怀里好一会儿,亲得她喘不上气了才放开她,定定道,“等我回来。”
新棠软在他胸前,听着他胸腔里为她而跳动的声音,轻轻道,“李怀执,你要好好的。”
这个夜里,幽州陷入一片深静的时候,郊外的阴阳山上,陆陆续续出现了一队又一队的人。借着雪光照路清晰无比,脚踩入雪堆里的沙沙声,更像是对夜的试探。
蛮夷人在北境就如同天上的飞鸟,有着绝对的地理优势,大队人马踏着坚石穿行而过,那声音却风过无痕。现下正是人熟睡的时候,从高处往下看,山下的南岐军营里,一顶顶帐篷如同雪莲花一样,静静的绽放在黑夜里。这些个帐篷每间隔一顶,下一顶里面便会透出光亮,依稀可见人影绰绰。
蛮夷这次委派的将军是那奇。他猫在山腰处观察良久,确定周围没有危险之后,才挥手让身后的人继续往下走。今天的这一次突袭准备良久,势必要给南岐人以重创,灭一灭耿自忠的威风,最好是能生擒了他,再以他的肉身告慰蛮夷众多死在他刀下的亡灵。
这次来的兵都是那奇训练的精兵,目的就是为不久之后的两军决战,拿下一个好的开头,人数虽不到万人,却个顶个的都能以一敌十。
及至山脚,军队迅速有序的整合成三个列队,按照早早布置好的,左、中、右三个方向进行包抄。三个队伍的队率是跟着那奇从耿自忠的手下抱头捡名回来的,对于耿自忠的行军作风早已深深刻在了脑子里,其中一人见前偌大的军营竟无一人看守,不由心生疑虑,“将军,我担心里面有诈。”
那奇忙止住了队伍前进的步伐就地隐蔽,示意他继续说。
“耿自忠在北境领兵不是一次两次,夜间轮值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可能会忽略,且你听,这四周也是静悄悄的,我怀疑这是他们设得陷阱。”
“他耿自忠即使开了天眼,也不可能知道老子凿了他的后背爬到他的头上来,你别因着在他刀下小死过一回,就这般胆小怕事。”
阴山无人踏足,他们的行事也极为隐秘,耿自忠是断不会知道今天的行动的,想到这里,那人一时找不到信服的理由来辩驳,只得寄期望于那奇。
两方争论不休时,打头的那个帐篷里终于出来了个,只见那人裹着厚厚的冬衣,佝偻着身子不住的打着哈欠,全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连帽子被风吹掉了,也只是用脚去拨,手都不想伸一下。
那人敷衍的在帐篷周围溜达了一圈,又无精打彩的伸直肚子四处张望,那奇见状忙伏低了身子。那人见四周没什么异动,打着哈欠又进了帐篷。
伏在坡下的人讥讽道,“这种货色竟也能在耿自忠手下当差,看来南岐是真的没人了,迟早要入我蛮夷的版图。”
在旁边观察片刻的那奇突然出声道,“北境来了个南岐的太子,如果不出我所料,现在的兵权应该不在姓耿的手上。”
如果是一个常年征战沙场的老将,断不可能这般带兵,如果是只会纸上谈兵又急于拉拢人心的太子,这事便不难琢磨了。
那三个队率今天是头一次听说南岐的太子也在这里,太子这两个字代表的意思他们知道,身体里的血一下子热了起来,“那奇将军,如果我们活捉了那个南岐太子。。。。。。”
作者有话要说: 快出来冒个泡,告诉我不是一个人在单机。
第99章
南岐的营地近在眼前; 那奇指挥着三个队率各带三路兵马分东、中、西围抄南岐大军; 一切的安排都是在黑夜中无声进行; 蛮夷的精锐军队像是地上的贴地蛇一样; 悄无声息的便嚣张的盘踞了起来。
三队人马已就位; 就等着那奇一声令下便开始行动。正在这时帐篷里突然开始有了说话声,间或有人醉言醉语的颠簸着起身往外小解。帐篷外的那奇紧紧的盯着那道不断往门口移动的身影,渐渐的拔出了怀出藏着的匕首; 他冲旁边的人打了个手势,一旦里面的人现来; 就行动。
可是里面的人摇摇晃晃,短短几步路竟让他走出了百里长途的架势,只见人影绰绰; 就是不见门口的帐篷帘子掀开。那奇的神经崩了一会儿之后,又渐渐的松弛下来,收回了匕首,旁边的人跟着也松了口劲儿。
正在这时,帐篷里突然间灯光大盛; 刚刚那个摇摇晃晃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侧面开口的帐篷里翻了出来。那侧边的儿口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割开的; 竟丝毫没有引起外面的人注意。
那奇旁边的手下扑身上前; 却被那人斩于刀下。
站直的身体终于露了个正脸,卸掉了厚厚的伪装,那人不是耿自忠是谁。耿自忠在北境的那些年几乎杀掉了蛮夷人世族中的大数的名望之子,这张脸; 那奇在梦中也曾梦到过自己刃他的场面,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下大喝一声,匕首出壳,往耿自忠胸前刺去。
耿自忠为了演得逼真,被应缓劝着喝了不少的酒,刚刚稍微动动便热得满头大汗,他见到外面密密麻麻的蛮夷人不惊反笑,利索躲开了刀之后,讥讽道,“老子等你们许久了,蛮夷贼人,今日就让你们有去无回!”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原本寂静乌黑的帐篷里突然间齐齐亮了起来,穿着盔甲、整齐划一的南岐士兵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与夜袭的蛮夷士兵形成了对峙之势。
耿自忠站在最前面,看着面前临危不乱的那奇和他手下那一帮人,心道,若不是双方立场不对、各为其中,他倒是欣赏那奇的这份镇定从容。战场上守将的从容往往都说明了一件事,手下的兵是奇兵,足以反败为胜。
看来太子料得不错,今天晚上来的果然都是蛮夷精锐,摸瞎猫在这里装像是一点都不亏。
那奇对自己手下的兵有数,自己带来的人和耿自忠背后的人数不相上下,况且这是在北边,他的人更有优势,就算是鱼死网破,也能全身而退。
两方人马水火不容,他与耿自忠静静对视了两秒,高声一吼,“给我杀!取耿自忠首级者,有重赏!”
耿自忠就知道蛮夷人骨子里好逞凶斗勇,早已做足了两手准备,一声令下,两方人马眨眼间混战不休,兵器的寒光和清冷的撞击声在这雪夜里约发的刺耳,还有刀剑劈开血肉里受到阻滞的艰涩声,不绝于耳。
本是洁白而美好的夜雪,此时却沾上了不知是哪方人马的热血,生生染白了好大一块。
原本计划中的大捷没有出现,反倒是被人识破了行踪,成了瓮中之鳖。那奇没想通是哪里出了纰漏,只知道若是今天不能全身而退的话,就算回了蛮夷,也无颜见皇子陛下。
他从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飞身踩上一个小兵的头,身子腾空几下落在了耿自忠旁边,恰在此时,耿自忠侧着身一把拉开将将要断头在蛮夷人刀下的亲兵,冷不丁背后发寒,转身便对上了那奇狂热的眼睛和下巴底下寒光闪闪的弯刀。
“咻”的一声,一股夹杂着十足之力的劲风的穿空而来,下一秒,那奇的喉中蹿出了半截箭头,那箭头带出来的血喷了耿自忠满脸。
那奇被一箭穿喉,跟着他的蛮夷人顿时六神无主,几近溃败。
军营对面的阳山上,原本蛮夷人埋伏的位置,此时站着一个人,手里的弓箭尚未收音,那张极其富有弹性的弓因拉弓之人的过于大力,而微微颤抖。身后的山风猎猎作响,吹得他身上的大氅像是飘了起来,满身肃杀更衬得他身姿遒劲有力。
从耿自忠出现之时便趁人不注意悄声溜走的应缓大气不敢喘一声的站在太子的身后,忙上前接过太子手里的弓箭,低声道,“殿下,蛮夷人已溃不成军,想来耿将军会把后面的事情安排好的,您要不先回去歇着吧。”
为了今日能来个瓮中捉鳖,已足足两天两夜没合过眼。
太子站在山腰处俯视下方的尸骸红雪,任身后的大氅肆意翻飞,虽是打了胜仗,却并不见有开怀的迹象,眼中的情绪沉沉倒与这冰冷的黑夜如出一辙。
待到天边将将要破晓,太子才转身往回走,应缓早已冻成了一个“冰人”,僵硬的像是脚底下的石头。
回到将军府后,太子脚步未停,直直进了后院,一路走到新棠的房门前才停了下来,刚要抬手推门,想到现在的时辰,手又顿了顿,放了下去。正准备转身离开,面前的房门却突然间从里面打开。
新棠一夜没睡,就坐在灯下等着太子回来。她虽是听多了从前那个时代□□的战乱,可她生在一个和平的国家,那些战乱流血离她太远,远得遥不可及。
来到北境,这种死亡和战场就在身边,离她是如此之近,说不惶然那是假的,尤其是在知道自己逃不开这种纷争之后,喜欢上了什么样的人,在得到他所带来的所有光环之下,也务必要淋得起他所带来的风雨。
看见完好无损归来的人,新棠一直跳个不停的心突然间平静了下来,她投身于他怀中,不顾他在外面沾染上的冰冷风霜,执意把脸贴在他胸前,任那控制不住的眼泪悄无声息淌在他的衣服上。就这样静静的抱了一会儿,才用她好不容易找回的声音哑着说了两个字,“真好。”
即使知道他的计划肯定是万无一失,可还是忍不住会提心吊胆,如果这里没有战乱该多好。
太子一把抱住她进了房里,身后的门轻声合上,彻底把另一个世界隔绝开来。王衍已经安排人在后院烧了地龙,是以这屋子里暖和如春,新棠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小袄,此时那一把小腰被太子牢牢的掐在手里,按在墙上不由分说的铺头盖脸吻了下来。
太子亲的又重又急,几乎是野兽般撕咬着她的唇,新棠受不住力,身子软踏踏的靠在墙上,一幅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太子微微松口,头埋在她的脖颈里喘息,大掌一路往下,握住了她的双腿置于劲腰两侧,向前一步,更凶狠的亲了下去。
新棠被迫挂在他身上,终于感觉到了太子的不对劲儿,这种情绪失控像是要毁灭一切的感觉十足的让人陌生。新棠没躲,也没挣扎,抱在他脖劲后的手慢慢的抚上了他的后背,他的发丝又黑又硬,像他的人一样,沉默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宣誓着主权。
新棠的手顺着他的发尾,一下一下的轻轻安抚着他,直到手下崩得紧紧的身子慢慢的放松,她才又把手环上了他的劲间。嘴上的亲吻已经变成了慢慢的舔舐,酥麻的仿佛带着电流,穿魂而过。
常年握笔练武的手指带茧,轻轻一划过皮肤便会激得她一个颤抖,每每轻轻一颤,她便会更加的紧贴着自己。眼见着这只手慢慢往上已经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地方,太子终于停了下来,把新棠放到床上,拿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她身上,红着一双眼睛命令道,“睡觉。”
这命令没什么威胁性,在新棠这里说了跟没说一样。她脸还红着,却忍不住好整以暇的欣赏着他的变脸,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情绪收放自如的男人,前一刻还在你侬我侬,不可自拔,后一秒便能冷着一张脸不由分说的像练兵一样训她。
可惜了,她偏偏是他的克星。
新棠把太子刚刚给她盖好的被子打开,拱着身子往里面移了移,对着他那一张禁欲脸,拍了拍身边的床榻,眨了眨眼睛,学着他的语气,“上来。”
太子眉头跳了跳,只觉得两夜未睡的脑仁都被她激得一跳一跳的疼。无视她的胡作非为,直接起身欲走,却被新棠一把抱住,借势又跳到了他的背上,光着两只雪白嫩足在腰间晃啊晃的,嘴里往他耳间哈着热气,“殿下,我脚冷。”
新棠这是要搞事情搞到底了。
太子不再纵容她,反身一弯腰,把她抛到了床上,新棠却借机拽着人一起倒了下去。太子不再纵容她,反身一弯腰,把她抛到了床上,本是怕摔着她,动作放轻了很多,没成想新棠却是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借机拽着人一起倒了下去。
人影重叠,呼吸交缠。
两厢对视,新棠看到了太子眼中滚滚的火光,亮得惊人。
她忽得傻傻一笑,翻身而下,躺回到了自己刚刚那个位置,顺带着把被子拉到肩下,不忘给太子身上盖上另一半,声色平平而温和,“时候不早了,殿下快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新。真胆大包天。引火烧身。棠
第100章
阴阳山蛮夷大军全军覆灭之事在天亮之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了开来; 李献淮那边是什么情况无人知晓; 只是在幽州城内; 百姓这几天像是提前过了年一样; 个个脸上的喜色掩都掩不住; 纷纷跑去将军府门口排着长队,要跪拜将军府的守将王大人和耿大人。
也不知道是谁提了句那晚从阴阳山上射入那奇喉中的箭来,兜兜转转之后; 酒楼里的说书先生开始摆起了摊来,说是那天晚上情况危急; 贼人拿刀正欲伤耿将军之际,忽得从那阴阳山飞来一支利箭,狠准稳的直直插进了那奇的喉咙; 神力现世救了耿将军于危难之中。
酒楼里的人成山成海,都想听听那惊心动魄的夜晚,到底是谁从天而降。谁知那说书之人却在此打住不提,狠狠卖了个关子,“你们猜猜; 这人是谁?”
底下有人把碗扔在桌了上叮铃哐啷的响,叫着要让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那说书人给旁边候着的书童使了个眼色; 那书童麻利的拿着盛钱的钵钵蹿入了人群中,从各位看官身前弓着腰,一一走过,撩着嗓子道; “谢谢各位看官,欲之后事如何,且听稍后分解。”
说书自有说书的诀窍,这人也是聪明,正要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挣个快钱,底下的人一片不满之声,却还是掏了个把碎银子放了上去。
这酒楼极大,许是这里之前是商道的原因,要迎来送往,一楼的场子格外宽敞,除了中间那个类似戏台的地方之外,周围还增设了一圈书院里的书桌式样的桌子,上面摆着瓜子、花生、茶水,后面坐着看热闹的人。
那书童伶俐,知道靠里的这一圈看客都是有钱人,腿脚利索的打个圆儿,嘴里的好话说不停,待走到最后一桌的时候,他抬起眼正要开口说喜气话,却被眼见之人的气势狠狠的震慑了一把,手里的铁钵要伸不伸的搁在半道上,嘴里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不是他不说,而是他觉得他仅有那几个词都不足以形容面前的人,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姑娘。
新棠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这个脸色涨红的书童,笑着打趣道,“你这书童好生奇怪,怎的到了我们这最后一桌,反倒什么话都不说了。”
她故作了然的点点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语气悄声道,“是不是旁边这个人长得太吓人了?”
那书童何曾这么近与仙女似的女子说过话,脸一路红到了脖子根儿上,欲点头却又急急的摇头,解释的有些语无伦次,“不、不吓人,这位公子长得好看,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
新棠“扑呲”一声笑了出来,在太子的面无表情里,冲那书童神秘道,“那你觉得他像不像你家先生书里的那个拥有神力,解救了耿大将军的人?”
这个书童倒是知道,他脆声应道,“当然不是。”
新棠被这干脆的答复意外的挑了挑眉,她看了一眼注意力一直放在别处、不曾对这么施于一个眼神的在太子,悄悄在桌子下面勾了勾他的手,只碰了一下便被牢牢了握在了掌中动弹不得。
那书童自然是看不到两人在下面的那些小动作,稍稍避了避人,悄声道,“先生说了,那是神仙下凡,特地来助耿将军一臂之力、助我南岐国运昌盛的。”
新棠挠了挠太子的手心,配合着书童的耳语,恍然大悟似的“哦”了长长的一声,“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身边这个人,他就是那个下凡的神仙。”
说完,往书童手中放了一块银子,笑道,“快去吧,你先生肯定都等急了。”
书童走后,太子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清冷的声音足以盖过周遭一切嘈杂,“好玩?”
新棠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好玩儿。”
太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握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新棠忙扯住他,“去哪儿?”
太子冷哼一声,“神仙下凡遇到了蛊惑人心的妖女,自当是该速速离去、返回天宫,否则再耽搁下去,岂不是会落得个神魂俱灭的下场。”
新棠听太子说完这句话,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太子这是在和她讲冷笑话。
这也。。。。。。太可爱了吧。
趁她愣神儿的功夫,太子已经在三步开外了。新棠忙跟了上去,强行把自己的手塞进了他的大掌中,靠着他的胳膊,一本正经道,“殿下别担心,那妖女定会留你一丝魂魄,待殿下转世为人时,才好继续祸害你的下辈子。”
不知是不是“下辈子”这三个愉悦了太子,那天晚上被她“只顾点火、不负责灭火为”的行为生生激出的内伤,终于在此时云开见月,他定定道,“说话算话。”
酒楼的插曲很快而过,隔了几天之后,城里不知道从哪传来的消息,说是那天晚上救南岐将士的人,正是当朝储君,太子殿下。太子在北境坐阵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幽州城,整个幽州的百姓几乎喜极而泣。
自打去岁年关起,朝廷的军队再也未曾往北境马驻过,使得幽州以北的地方沦入敌手,在他们以为朝庭要对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不闻不问的时候,太子殿下亲临这件事仿若一束火把,彻底让北境重新燃烧起来熊熊的斗志。
值此关头,几人再次商议的时候,耿自忠建议一鼓作气,出城攻出幽州,把被蛮夷人夺走的土地重新夺回来,这件事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赞成。然而第二日,副将杨千来报说,连日来的大雪已经影响了军饷的补给,北地恰逢战事,商户的买卖做得也不顺,米粮来源得不到充足的供给,只能大家都勒紧裤腰带了。
耿自忠吓了一吓,“当日从京中运来的粮食足以撑够两个月余,怎么这么快就见了底?”
算算时间,离京的时候,户部从官员手中筹到的银子买的军饷物资是十月中到的,按理说,断不会这般快。
杨千道,“将军有所不知,这北境天气实在是冷,许多将士们的食量几乎比以前多出了一倍。原来趁着天气尚算可以,去山上林中猎猎野味也是不错,只可惜大雪见天的下,连遇见野味的机会也渺茫了。”
粮食问题亟待解决,如此一来,原本的出兵计划只得暂时放一放。
作者有话要说: 剁手了吗
第101章
太子也隐隐有担忧; 北境气候恶劣; 对将士们的身体和意志都是一个长久的考验; 不适合驻扎在这里打长久战; 可现在重伤了蛮夷一支精锐; 对方肯定不会善罢干休,如此一来,更得做好防备对方突然而至的报复。
稍微值得一提的是; 冬季的粮食大都难寻,南岐这边陷入了困境; 想必蛮夷那边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想到此,太子招来耿自忠耳语几句,末了道; “盯紧这几日的城门,若是见到了熟面孔也不必阻拦,径自跟着他。”
耿自忠这次长了个心眼,把杨千等几个惯用的人带上,几人学着幽州人惯有的打扮; 把自己安全的藏在了人山中,又随身带了一把豆子; 打定主意每走一个地儿; 就往地上扔个豆子做个记号。
几人坐在城门口的那家烤羊肉店里,位置跟上次太子带新棠来的时候坐的地方一模一样,若是环着店里走一遍便会知道,这里是绝佳的盯梢地点。
杨千摸了摸肚子; 欲言又止、眼含期待的望向耿自忠。
现在虽不至于断粮,但为长久计,已经开始渐渐的控制起粮食的用量来,小的胃往大了撑容易,可大胃往小了缩就难了。
耿自忠接收到了杨千的眼神,瞪了他一眼,然后才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拍在了桌子上,示意他去给大家弄点好吃的。见杨千用那种复杂的眼神望着自己,耿自忠作势一巴掌要拍过去,“想什么呢,这银票是人新棠姑娘给的,得了,你们一个个都别吃了,物归原主的给人送回去算了。”
“别啊,将军。”
杨千一手按住了银票,嘻嘻笑道,“既然是新棠姑娘的心意,可千万不能辜负。况且新棠姑娘有的是银子,不差这一星半点的,您就当成全了我们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新棠姑娘有钱”这句话成了人人皆知的事情,相比于他们的主子—因为战事而囊中羞涩的太子殿下,新棠挥挥手就能拿出一沓银票的豪迈作风,确实吊打了北境这一群穷鬼。
耿自忠这下真的拍到了他的头上,“人家再有钱也不是你能惦记的,爱吃吃,不吃还我。”
“将军您别生气,我们就是那么一说,是为殿下高兴,可从来没有那等上不了台面的心思。”
玩笑归玩笑,这种分寸,杨千还是分得清的,只不过经耿自忠这么一提,他以后再不会随意拿这些事情来编排了。
几人在店里用了些东西,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城门口果真出现了几个异于寻常百姓的面孔。一行人行色匆匆,领头的那个视线却格外平静,不慌不忙的走在最前面,堂而皇之又带着藐视一切的轻笑。
那人视线敏锐的看过来的时候,耿正忠适里的低头喝了一口茶,再抬起头,几人已出了视线。
他忙把杯子放下,拿过手边的刀,“跟上。”
出了城,半隐蔽半跟踪的走出了近一里路,那行人才停了下来。短暂的停顿过后,耿自忠蓦然发现,那个领头人的脸,竟然变成了李献淮。
杨千也发现了,几乎立时就看向了耿自忠,“将军,这人如此狂妄,今天定要让他吃吃教训。
“不可。”
耿自忠视线没有从李献淮的一举一动上离开过,缓缓道,“殿下有令,不可打草惊蛇,只要悄悄跟在后面,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就行了。”
没一会儿,李献淮似乎是安排好了接下来的行动,看着其他人继续往前之后,才从转身上了另一条道。耿自忠当机立断,让杨千带着人跟在了那伙人后面,自己则带了另外两个人紧紧跟在李献淮后面。
耿自忠一路尾随李献淮到了城外的石板桥,和他碰头的不止一人,俱都是打扮平民的百姓,两方之前显然没见过面,见到李献淮之后倒有几分受宠若惊,只是很快,便因为什么争执产了生冲突,最后不欢而散。
眼见着了行人远去,李献淮竟也没有阻拦,只是那握紧的拳头,看起来胆战心惊。
石板桥上很快无人,耿自忠又等了片刻,才带着人回了城内。
前脚刚到将军府向太子汇报完有关李献淮的动作,后脚杨千就带着人回来了,他回来的消息比耿自忠只能远看不能近身得到的消息有用的多。
那李献淮一行人乔装出城,原是为了与城外的粮商洽谈,欲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城外运粮过幽州再进入蛮夷。
“臣离得近,听了那些人之间的谈话,大意就是让那几个商人帮他们屯粮。”
王衍有些心慌,“殿下,北境的粮商屈指可数,若是让他们抢在我们前面收买了人心办事,情况对咱们就是大大的不利啊。”
有些情况,没人比他这个守将更清楚,北境的百姓不算富裕,向来财帛动人心,尚且又处在现在这种事态紧急的时候,若是对方出了天价,他们可就真是无力回天,只能处于被动,挨饿又挨打了。
太子站在窗边,看外面阴沉沉的天隐隐又有要下雪的趋势。见天的阴沉让人心生烦闷,日子就像是壶永远也无法烧热的水,半冷不冰的吊着。
见气氛有些冷场,杨千动了动嘴,把刚刚被王衍打断的话又继续说了下去,“只是现在粮价攀升,他们给的价钱又远低于对方开出的价钱,那些粮商似乎不愿意配合,所以最后不欢而散。”
耿自忠道,“巧了,我这边也是不欢而散,看着三皇子吃瘪,真是大快人心啊。”
王衍很快总结了一下情报,“这个冬天,想必蛮夷人和我们同样难熬,所以才不惜让三皇子冒着被殿下发现的危险,进城来筹钱粮。”
太子听完他们你来我往的想法,没有立时决定下一步的对策,把屋内的窗推大了些,让冷风毫无保留的吹进来,看到众人被吹得一个激灵,才转身道,“时候也不了,大家各自先去用饭吧。”
现在这关头不是应该立即拿出对策吗,哪还用吃什么饭。
他们本想留下来继续尽职尽责的出谋划策,却见身居高位的那个人怡怡然的已经走出了门,身影很快没入了院里的拐角处,只余银色的衣角在断在眼前飘啊飘的。
后院厢房的廊檐上,新棠和长叶正围着碳火打边炉,小小的一只铁锅用架子架在了炉子上,里面是和一次熬出来的底料,只不过比上次多了好些辣椒,看起来红通通的,却又香得让人直流口水。
锅里渐渐开始冒起了泡,长叶在一边搓着手一边直直的忘着锅里,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迫不及待的激动把人饿傻了。
太子就是在这种满院飘香的时候,目标明确的走到了新棠旁边,顺带着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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