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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侍女上位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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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扭头便见那个叫缓公公的瞪着个眼睛,一脸不善的跟在她后面,并且她走哪儿,他跟哪。
新棠:。。。。。。
新棠友好的上去问安,结果对方给了她一个“你最好不要惹事,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眼神,新棠恨不得对着水自照一下,看看自己脑门上是不是贴了个惹事精三个字。
这种被监视的情况结束在太子正常上书房点卯、新棠正常当值之后,至于有没有背地里监视不好说,反正别明晃晃的就好了,她胆子小,受不住。
新棠发现她对太子产生了一种近乎感恩的感情,这种感情支撑着她在得知晚上要上书房值夜的时候无比的顺从。
行安殿的门合着,新棠曾数次徘徊在门外,最后都是衣砚代她推开了这扇门,其实,她是感激她的。
如今,她被人推了出来做筏子,怎么佛都无济于事了,既然这样,新棠对着门上活灵活现的雕花深呼了口气,那。。。。。。那就该干嘛干嘛吧。
行安殿内点了三盏灯,靠南边是太子日常写字的地方,一个黑色实木足有两人长的大书案,书案后面的墙上挂了一张沉睡的白虎。
北边到正中央全是一排一排的书架,只在靠窗的地方放了张贵妃塌。
太子此刻正斜靠在贵妃塌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殿门上倒映出来的脑袋,手边的《山河志》将近末尾,太子顺手合了书,闭上眼睛小憩。
新棠推门进来,先是被那规模宏伟的藏书惊了一惊,紧接着便看到了躺在贵妃塌上的太子。虽是松松的躺着,也丝毫不见随意的凌乱,反而更像一幅极有气势的画,贵气逼人。
突然间的哗啦声打断了她的沉思,一抬眼,太子放在手边的《山河志》被风吹到了地上,新棠和那本书大眼瞪小眼,那,那就先捡书吧。
轻手轻脚的捡起来往书架那边去,一行行的看过来,大多都是些史书、经书、策论偏文史的东西,没见着哪里是放这些游记的,正打算再找一遍,耳边蓦的响起了一道清泠的声线。
“倒数第二排,第三格。”
太子不知道何时醒的,此刻正背着手站在书桌前看新棠踮着脚放书。
新棠抬高的手蓦的一顿,迅速把书放回原位,转身请安,“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叫了声起便没再管她,走到书桌后练起了字,太子练字的时候很专注,新棠把自己和灯并排站着,将影子最大化的和书架重叠,恨不得连脚也收起来,唯恐惊扰了太子用功。
瞧,她是个多有责任心的下属。
殿内太静,静得连羊毫挥默的沙沙声都清晰可闻,太子练累了,放下笔顺手去拿手边的茶,却摸了个空。正想吩咐应急上茶,抬眼却见新来的这个宫女垂着头,默默的缩在角落。
绿色的宫装被她紧紧的攥着贴在身侧,靠外的这只脚向内倾斜翻起,即使这样毫无美感的姿态偏偏也没能让他忽略垂在身侧因过分用力而露出的一截莹白皓腕。
地上都看不见人影,可见她缩得都多认真。
太子一哂,不知怎么的想到了那天晚上,躲在角落说他坏话的时候也是这么的小心翼翼,可话里的内容却又嚣张到足以让他灭她九族。
在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个胆比天大的小宫女的时候,第二天的她却又换了一幅面貌言辞恳切的向他表衷心。
表衷心的时候好话说尽、理直气壮,狡猾得像只狐狸,单独面对他的时候却又恨不得把自己塞到墙里面去。
有意思。
深夜万籁俱寂,众人皆睡我独醒的时刻很能让人放松,太子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定定的看了新棠几眼,薄唇轻启道,“你很怕我。”
新棠在和自己的影子较劲,一旦影子超出了书架的边框,她便把身体住里面挤一挤,如此专注之下,太子忽然出声她其实并没有听清楚说了什么,只知道太子有了吩咐。
所以她下意识站直身子,响亮的应了声是。
答完不见太子有后话,疑惑的抬起头来想寻找点蛛丝马迹却见太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她,那脸色辩不出喜怒。
新棠见矮几上放着茶,想到现代公司老总每次办完公后都爱品茶的习惯,急智之下,脱口而出,“殿下,您辛苦了,奴婢给您沏茶。”
太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新棠忙碌的身影,直到她战战兢兢的把茶递到他手边。瞎猫撞上死耗子也能让她撞上一回,太子渴了,不想去计较她的失礼,抬手接了过来,一入口,凉的。
下一秒就听见杯盏摔落到地上的哗啦声,门外候着的应缓听见屋内的动静暗道不好,急忙推门而入,一眼望过去便看到新棠跪在地上的身影和她旁边碎得七零八落的瓷片。
太子站在上首,面色沉得能滴水,狭长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不带一丝感情的下令,“拖出去。”
冷水溅在脸上,通体冰凉,新棠知道自己是犯了大错了,大冬天竟然给太子喝冷茶,看太子这架势自己的小命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可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重活一世的机会。。。。。。脑中思绪翻飞,深吸了口气哑着嗓子开口,“殿。。。。。。殿下,奴婢死罪,但奴婢,奴婢都是为了殿下好。”
太子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眼神制止了应缓上来拉人的动作,冷眼瞧着她还有什么话说。
新棠在心里一再告诫自己不要慌,嘴里说出的话却忍不住发着抖,“奴婢。。。奴婢小时爱生病。。。奴婢的母亲就给奴婢喝凉茶,说是生病的人,体内有火虚热,要想好得快,要。。。。。。”
她一闭眼,豁出去,“要多喝凉茶,三九天的凉茶,真真的清热降火。”
说完似乎放弃了挣扎,静静的跪在那里听候发落。今天一晚上她都没听到太子咳嗽,估摸着病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死到临头,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希望这个太子身体硬朗自己能扛,不要被一碗凉茶激得旧病复发,不然她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新棠头顶着太子犀利的目光,背上出了一身冷汗,似乎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太子才摆摆手,说了句,“都下去吧。”
新棠像得了大赦的人,端着托盘,弓着腰退出了书房。
应缓跟着一起退了出来,一摸脑门上全是汗,他在太子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太子更多的时候是处世不变的波澜不惊,还从未见过太子像今天这样情绪外露过。
应缓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暗忖这个新棠果然是个可塑之材。
新棠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庆幸中,见应缓打量她,苦笑着把手里的茶递过去,试探道,“公公要不要来点儿?”
应缓一口老血哽在嗓子里,狠狠剜她一眼,这死丫头打量自自己跟她一样是个缺心眼还是怎么的,“殿下大度,这次绕了你,再有下次,哼,神仙也救不了你。”
新棠应了声是,末了说了句,“谢谢公公。”
应缓甩着袖子走了,新棠反复摩挲着手上细腻的青瓷茶壶,紧接着昂起头,把剩下的凉茶全倒进了肚子里。
只是新棠不知道的是,天明之后,这杯凉茶却改变了她一生的轨迹。
第4章
应缓见到王福贵的时候,一贯团着笑的脸也罕见的阴了阴。
新棠自昨晚惹怒了太子之后,上值时就很自觉的站在行安殿的回廊下面喝冷风,她眼见着应缓背地里啐了一口,转身又笑嘻嘻的迎了上去,“这不是王大总管嘛,今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弟弟有阵子没见着哥哥了,赏脸吃个茶去?”
王福贵中掖庭总管,掌管各宫的宫人派遣,宫里是个看人下菜碟的地方,有前途的主子,就专给你送调/教的好的宫人,那不得宠的地儿,给你俩歪瓜裂枣就不错了。
新棠揩着鼻涕听两人在风口上你来我往的互相吹捧一了阵儿,头越发的重了。昨夜喝多了凉茶,回去的时候又被冷风一激,今早能爬起来纯粹是庞大的信念的支撑着她:心心念念太子的安康。
耳边窸窸窣窣了好一会儿,新棠觉着今日的风有点大,吹得她头晕眼花。找了个手边的柱子稳住身子,触手却是一片丝滑冰凉,像是贵人身上穿得最好的绸缎。
太子在书房呆久了,习惯去行安殿后的锦湖边下棋。锦湖比邻行安殿,虽近,却要穿过三道回廊,新棠站得歪歪扭扭,好巧不巧的正好把拐弯的地方挡个严实。
太子将将行到新棠跟前的时候,并未减缓脚步。宫内尊卑分明、等级森严,皇亲贵胄所行之地,下人须得退避三舍,更何况这承安宫是他自己的地方,对于应缓应急两个心腹的管教能力他还是信得过的。
眼前的这个侍女屡屡犯上,留她一条命已实属破例,经昨夜一事,谅她也不敢再做出不守规矩的事来。
只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宫里竟真的有那胆大包天的人敢一而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
新棠的手按住“柱子”的时候按得太急,身子经不住的晃了几晃,于是,她干脆抱住了。脸下的“柱子”没有棱角,平滑舒服,于是,她抱得更紧了。
太子双手背于身后,身形肃立,面无表情的垂眸逼视“投怀送抱”的女人,此时的新棠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纤细瓷白的脖颈软软的往后垂坠着,轻浅的呼吸细腻的喷洒在太子的喉结处。
风口的温度被搅了又搅,最终,太子的喉头动了动,抬高了声音叫了句,“来人!”
应缓正拉着王福贵套消息,冷不丁的听着太子压着怒气的声音,慌忙扯着嗓子应了声奴才在。
待他转身一看,魂都吓没了!廊下站得好好的人,这会儿就像个没骨头的似的直接投怀送抱上了。
衣砚在太子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到临死也没落着个抬举的身份,由此可见太子在女色上是多么的清心寡欲。
应缓摸了摸才挨完板子的屁股,灰头土脸的迈着步子去拿人,连身边的王福贵说了什么也没在意。
新棠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太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一直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松了下来,心也慢慢的放到的肚子里,“殿下,您没事奴婢就放心了。”
太子耐心即将告罄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了新棠糊里糊涂的呓语,身体顿了顿,想到了昨天晚上的她的讨饶和那独树一帜的风寒疗法。
这一停顿,新棠摇摇欲坠的身体就没掉下去,刚走到回廊处的应缓吸着气儿、提着步子又悄悄的溜走了。
新棠的眼睛紧紧的闭着,平日里一抬眼就转一个心窍的人此时分外乖巧羸弱,仿佛风一吹就倒。
这种时候还惦记着主子的安康,太子嘴唇抿了抿,心里有一丝动容。
新棠脑袋疼得要炸开,却还不忘记再补充一句,“殿下,您没事奴婢真是太开心了。”我终于可以保住我的小命了。
王福贵目睹了这一出儿,面色犹疑不定。
应缓虽不喜新棠,可她现在毕竟是承安宫的人,在应缓心里的份量还是要比王福贵多一些,他见这老货这幅表情,这么久也没套出个话来,索性不再伺候了,找了个由头送客却被王福贵留住了,“我今儿是奉了贵妃娘娘之命,给承安宫送人来了,这人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一本很好看的现言《你还野吗'豪门'》暴躁喵
A市纨绔子弟最常聚集的夜场里,傅泽以嘴里叼着根烟。
“以哥,明儿你结婚,真不去?”
傅泽以皱了下眉,烟灰弹到说话那人酒杯里:“要去你去。”
*
第二日,“傅家二少,婚礼逃婚”登上娱乐新闻头条。
*
且该娱乐版面,对傅泽以几个月内的私生活进行了持续报道。
“傅家二少,夜场激情蹦迪左拥右抱。”
“傅家二少,拥吻辣妹,深夜酒店顶楼……”
当大家猜测傅泽以什么时候玩腻这个妹儿,换下一个的时候。
妹儿人间蒸发了。
*
三个月,傅泽以动了全部手段,挖地三尺也没找到她。
终有一日,他回了傅家,看到屋里一个俏丽的身影。
女子把茶水放到他爸面前。
“爸,喝茶。”
*
傅泽以唇角勾起一丝笑。
把那女子拉进卧室,抵在门上,唇齿缠绵。“三个月,骗老子好玩?”
女子掏出纸巾擦了下唇角。
“不是爱玩吗?滚。”
第5章
不多时,王福贵侧身让开,勾着腰请出后面的人来。
来人一身天青色束腰宫装,身上一条两指宽的印花丝带,面容沉静,肌肤微丰,缓步走到跟前和应缓见礼,行走时发间的碎玉发簪微动,晃得应缓眯起了眼。
“奴婢沉香,请缓总管安。”
沉香乃宜春宫赵贵妃身边最得脸面的大宫女,这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应缓错开身,客气道,“沉香姑娘今儿来承安宫有何贵干?”
沉香见他这个态度也不恼,只笑着回道,“贵妃娘娘听说了承安宫的事情,深感失职,因此特命奴婢过来照顾太子殿下。”
王福贵素来知道这两宫的恩怨,一见两人打起了机锋,又觉着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脚底抹着油溜了。
应缓听完她的话,皮笑肉不笑,“有劳贵妃娘娘惦记,殿下这边一切安好,虽有那不起眼的贱婢总想着谋害殿下,但咱们这些做奴才的总归不是光记着吃饭的,沉香姑娘是娘娘面前得脸的,伺候娘娘才是头一位的。”
沉香似是完全没听出来话里言外之意,从容开口,“娘娘的吩咐奴婢不敢不从,奴婢现在已经是承安宫的人了,还请公公行个方便,准奴婢去给殿下请安。”
应缓推门而入的时候,太子正坐在贵妃榻上闲适的喝茶,贵妃榻的另一边蜷缩着睡意昏沉的新棠。
新棠即使在病中也是极有眼力见儿的,任太子随意的往榻上一抛,摔下来什么姿势就定着什么姿势,太子坐着这么久,一动也没动过。
太子嘴角微勾,看起来心情颇为不错。
应缓硬着头皮上去禀报沉香的来意,太子听完之后面色不改,甚至还示意应缓去取挂在靠椅上的披风。
太子的披风是上好的雪狐裘皮做的,建安帝亲自猎回来的雪狐,独独赐给了太子,在整个宫里是头一份的恩宠。正在众人以为风向要变的时候,建安帝为了不厚此薄彼,在披风送去承安殿的当天下午,一道诏书下去让三皇子领了户部的差。
户部那是掌管朝廷官吏的地方,去户部当差和一件披风相比,对一个成年皇子来说,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建安帝这心眼偏到没边儿了。
明眼人自然看得出来建安帝是打算继续晾着太子,扶着最宠爱的三皇子了。可偏偏那阵子的太子对那些明里暗里的嘲讽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穿着披风去乾元殿谢恩。
应缓在心里不止为自家主子叫过一次屈了。
太子见他把披风拿了过来,抬抬下巴示意他把披风盖在新棠身上,见着新棠被披风捂了个严实,才满意的收回目光,缓缓开口道,“一个小小的宫女激不起多大的风浪,你看着安排吧,进了承安宫就得守这里的规矩。”
应缓得了这个吩咐面上一喜,正要退出去,却被太子叫住。
太子指指被包得像蝉蛹一样的新棠,“把这个人抬出去,叫太医过来看看。还有,这阵子不用安排人当值,把这个和外面那个放在一处。”
两人许久未见,或许能给他带来意外之喜,而且,他也有一些事情急待确认。
榻上的新棠睡得无知无觉,浑然不知自己成了太子试敌的诱饵。
应缓出去了,太子复又坐回去久久未动,好一会儿,才自嘲一笑,若非母后家族从龙有功,父皇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这个太子怕是早就轮不到他来当了。
分明是元后嫡子,可在这南岐王朝就像个隐形的富贵主子,空有个惹人觊觎的太子的头衔,还要时不时被施舍一番,以全了九五至尊皇座上的那个人在全天下的颜面。
真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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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沉香站在行安殿门外,看着应缓从殿中抱出一个人来,她快步上去帮忙,手还没挨到那件白狐披风,应缓却灵敏的一侧身,躲过了她的触碰。
这一侧身,新棠红晕满布的精致小脸毫无保留的出现在沉香的视线里,领口低垂,一头秀发凌乱的贴在脸颊,怎么看都是一幅刚被临幸过的样子,沉香眼中渐渐浮起怒气。
应缓像是没瞧见她的表情,拢了拢新棠身上的披风,如常说道,“新棠姑娘初初在殿下身边伺候,太过劳累,咱家这就把人送回偏殿,还要劳烦沉香姑娘照看一下,早日就复也就是早点回到殿下身边。”
沉香压住情绪,点点头,“公公说的是。”
应缓出去没一会儿,平时给太子请平安脉的李太医带着药箱来到了偏殿给新棠诊脉,沉香坐在床边,拎起旁边放着的湿帕子把新棠额头上的换了下来。
李太医诊完脉开了方子,看沉香一脸焦急,宽慰道,“新棠姑娘劳累过度,夜间更深露中的又不小心感染了风寒,正在发热,按着这方子上的药喝上几幅就差不多了,姑娘不必太忧心。”
沉香忧心的才不是新棠的安危。她忧心的是新棠一旦被太子收用,成了房里人之后,会对二皇子生出二心。
两人自上一次见面已有十来日,这期间的新棠就跟失踪了似的,老地方给出的所有的暗号都没回应,贵妃的性子,一日没有承安的消息便寝食难安,所以才派她来摸摸情况,以防有什么变故。
因为得了应缓的吩咐,行安殿周围没什么人,沉香盯着桌子上放的那一包药,思考良久,亲自动手去了后面的小厨房熬药去了。
应缓亲自守在小厨房的柱子后面,沉香前脚一走,后脚立马把罐子里的药渣包走了。
新棠睡梦中总感觉有人一直在看她,挣扎着醒来的时候已经日幕低垂了,刚转了转眼睛,便看到床边的矮凳上坐着一个模样姣好的女子,那女子此刻撑着头一眼不错的盯着她。
沉香见她醒了,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新棠坐起身来靠在床上,一边打量她一边道了声谢。喝茶间,沉香突然在提了衣裙蹲身给她行了礼,“新棠姑娘,沉香知道你心里苦,但是你也得为二殿下想想啊。”
新棠一口茶正含在嘴里还没吞下去,正要拉她起来却又听见她说自己叫沉香,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太子第一次找她问话的时候,也提到了沉香这个名字。
茶水甘甜,新棠不动声色的放慢了喝茶的速度,想听听她还会说什么。
“黎家出事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皇上震怒之下,二殿下也自身难保,你和二殿下的婚约取消也是没法子的事。二殿下顾念旧情,千辛万苦保住了你一条命把你送进宫来,请娘娘顾着你,难道你就是这样回报殿下和娘娘的吗?”
新棠在努力回想自己前身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怎么连未婚夫都有了。还有。。。。。。她看了看沉香,这姑娘一口一个二殿下,情真意切的,搞不好还是原主的情敌。
如果真像沉香所说,自己被贵妃和二皇子所救,那自己为什么现在是在承安宫?
“姑娘,姑娘?”沉香见新棠一幅呆呆愣愣的样子,以为她正在深深的愧疚中,等新棠再次看向她的时候,她便一鼓作气的问道,“贵妃娘娘交待你探听的消息,可有答复?”
接着她似埋怨的加了一句,“你这么久都没有动静,我们都担心你遭遇了什么不测呢。”
沉香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新棠,不放过一点她脸上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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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杯茶很快见了底,沉香起身又倒了一杯,转身递给新棠的时候却见她俏生生的一张脸上寒霜满布,冷冷的看着自己,“我与贵妃娘娘之间的事情岂轮得到你来插嘴?”
两人一站一坐,可沉香却感觉新棠身上的气势莫名的摄人。
她忽得记起第一次随着二殿下去黎府的时候,那个黎家嫡出的大小姐,站在花园中间的望月台上,也是用这样居高临下的眼光看着为她驻足的二殿下。
沉香永远无法忘记当时的心如刀割,以致于到后来听说黎家被满门抄斩的时候,她告了假,背着人在宜春宫假山后面的角落里足足笑了一个时辰,笑着笑着眼泪却淌了满脸。
视线朦胧中她看见了二殿下匆匆前往康元宫的身影。
可面前这个女人没有心肝,从来都对殿下的心意视而不见。
沉香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头上的碎玉发簪叮铃作响,好一会儿才歇下来,“轮不到我来插嘴?黎新棠,你还当自己是当初那个高贵的黎家大小姐呢?现在的你没有耀眼的家世,在贵妃娘娘眼里已经什么都不是了,甚至还不如我这个对她忠心耿耿的奴才!”
新棠冷眼看着她,这一诈就诈出了有用的信息,心里已经把几人的关系捋了个七七八八。
看来这贵妃是属于面甜心苦那一挂的,表面上答应放了儿子心爱的人,私底下却把自己弄到了太子的承安宫当钉子,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她怕是卷入了这南岐血雨腥风的皇位争夺中。
现在她总算明白,当初太子为何有那么一问,而应缓为何又总是瞧她不上,新棠苦笑,她的一条命能留到现在,也实属是她的运气了。
沉香已然对她积怨甚久,既然两人已撕破了脸,新棠不介意再加一把火,“就算我在贵妃眼里什么都不是,可二殿下总是贵妃的亲生儿子,有二殿下在,我又何须害怕,而你又有什么好比我得意的呢?”
沉香最听不得有人把二殿下和新棠的名字放在一起,此时从新棠的嘴里说出来,无异于雪上加霜,果然下一秒便听到沉香尖锐的声音。
“我劝你醒醒吧,贵妃娘娘留你一条命是看在你还有利用价值的份儿上,事到如今,你爬上了太子的床,将来对殿下的大位只有阻碍,这条命如今也是不必再留了。”
新棠看她激动到爆红的脸,暗道自己失策不该一时心急惹怒了她,想沉下心来想对策,嗓子却突然间发痒,急速咳嗽了几声。
沉香脚步一滞,像是想到什么,蓦地对新棠笑了笑,新棠怔忪间,只见下一秒沉香端起了一直放在桌上的碗一步步往床边走来。
那碗里黑漆漆的药汁一晃晃的,把沉香的脸分得七零八落,每一下都像一道催命符。
新棠双腿蜷起,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你想干什么?你别忘记贵妃娘娘想要的消息还在我身上,若你杀了我,不仅贵妃会怪罪于你,二殿下更不会放过你。”
说话间沉香已经走到了床边,她轻篾的一笑,“看在殿下的份上,我不妨让你做个明白鬼,你觉得娘娘她会留着一个随时都可能找她报灭门之仇的敌人之女在身边吗?你也别指望二殿下会来救你,二殿下人现在刚到西北,鞭长莫及呢。”
偏殿的床设在角落,床头搁着那张放药碗的桌子,沉香现在又把唯一的通道堵死了,新棠已经缩到了床角,额角冷汗一滴滴的往下,滴在了太子的那件白狐披风上。
退无可退之际,沉香已经捉住了她的肩膀。
宫里的奴才帮主子做多了腌臜事,灌药的手段层出不穷,沉香用端着药的那条胳膊肘去撬新棠的嘴,却不防备新棠突然间咬上了她肘上的麻筋,胳膊一软,碗里的药洒出来大半。
新棠喘着气,披头散发的一阵猛咳,“沉香,我现在是太子的人,你。。。。。。。你前脚杀了我,后脚就会有人来收尸,是命重要,还是忠心重要,你可要想清楚了。”
沉香看着新棠狼狈的样子,一阵快活,“真该让殿下看看现在的你,你有什么好,黎新棠,你有什么好!”
忽然之间眼前出现一片黑影,压上来的身体重如千今,新棠病中的身体本就虚弱,四肢都动弹不得,胸腔里的空气也渐渐消耗殆尽。
嘴巴轻而易举的被人撬开,下一秒就有浓重的药汁灌了进来,还有药汁顺着下巴流到了床上,真是可惜了那件白狐披风。
这一刻的新棠,内心无比悲凉。
等等。。。。。。披风!
新棠眼睛蓦的张大,像是即将被水淹没的人拼死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迸发出强烈的光芒。
沉香刚意识到不好,下一秒便听到碎碗的声音,紧接着脖子上一疼,人便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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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心跳如雷。
新棠喘着粗气翻了个身,抖着身子慢慢坐了起来,满头的冷汗把原本柔顺的黑发打湿,一缕缕的贴在脸上磨得人难受,新棠伸手去拨开,却摸了满脸的泪。
原来人下意识的生理反应才是最能还原内心真实想法的,刚刚和死亡差之毫厘的时候,她才明明白白的意识到,这里是个生命贱如蝼蚁的朝代,主子一句话就能要了一个人的命,无能为力且分外悲哀,与此同时,她更加清醒的认识到,她想活着。
新棠撑着身子下床往门外走,鼻尖充斥着浓郁的中药的苦味,让人窒息又让人欢喜。破碎的瓷片大大小小、杂乱无章的洒在床边,一脚踩上去,新棠刚刚有点血色的脸霎时间又白了下去,可是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要见太子。
应缓得了太子的的吩咐,把行安殿周围的宫人都调得远远的,原本以为是让沉香去照顾新棠是太子出于对新棠的怜爱,毕竟太子那件独一份儿的白狐披风可是完完整整的披在新棠的身上啊。
那可是太子头一次对一个女子示以恩宠,应缓把人扶在手上,都觉得是扶着个金疙瘩。可谁想他刚把人送到偏殿转回来,太子便又立刻打发他去守着小厨房。
此刻行安殿内,太子端坐在上首,面前放了幅棋盘,此刻黑白两子互相胶着,旁边的矮桌上放着应缓刚刚从小厨房拿过来的药渣。旁边随侍的除了应缓之外,还有刚刚在偏殿问诊的李太医。
只见李太医伸手捏了点药渣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仔细分辨了一会儿才恭敬回话道,“殿下,这药渣和微臣前□□给沉香姑娘方子上的药材并无二致,只是普通的几味祛风寒的常见药材罢了。”
太子手中执一白棋,正思索着往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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