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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门-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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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映登没作声,良久叹气道:“谢家已经衰败,资源七零八散,不成气候了。”

“我知道,只要有心,无事不可能,人员可以慢慢培养。”

谢映登却笑,那笑容甚苦,“不,你不明白,我说谢家衰败了,不是指谢家没有人,而是人心散了,谢家其实还是有好些人在的,十来年前那次战役,虽然所有精锐损折殆尽,但是十年休养生息,谢家已经缓过气了,人员是不成问题的。关键的问题在于,新生代的谢家人,没有在徐家堡经过弼聪营和储卫营的锤炼。资质大不如前,对徐家也没有归属感。”他顿了顿,“这是我地错,身为谢家嫡系的继承人,我没有承担起教导新生代的责任,导致你现在想要将谢家重新纳入徐家堡地势力之下。。'奇。书'。要费很大的周折。”

孔慈怔了怔,沉吟了阵,说道:“这个先不谈,单就你而言,”她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谢映登,“你愿不愿意重新回谢家,和我一起,完成徐尧的遗愿,”说到遗愿那两字。她心中酸痛难忍,勉强笑道,“毕竟你们也曾经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谢映登没作声。踌躇良久说道:“我和徐靖合不来,这个你是知道的。”

孔慈说道:“那个不成为问题。我说过了。玉璧麒麟在我手里,我暂时是徐家名义上的主事。你重回谢家之后,只听我一人调度,其他人地命令,大可一笑置之,不予理会。”

谢映登露出兴味笑容,“这倒是让我觉得惊讶不已,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以为徐靖才是那个掌权的人?你做主事,那一干老头子服你?”

孔慈轻描淡写说道:“不服不行,一则,徐靖不愿意掌权,他自愿受我管辖,官长们找不到效忠目标,二则,”她轻笑,“玉璧麒麟在我手里,那是徐家主事的信物,他们心里再憋闷,也不得不遵从。”

谢映登抚掌笑道:“太好了,真想看看那帮老头子给你使唤得团团转的情景。”

孔慈大笑,趁机说道:“你回徐家来,不愁看不到的。”说来说去,总还是希望谢映登回转。

谢映登心窍玲珑,当然知道孔慈心意,沉吟片刻,说道:“我可以重回徐家,但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

谢映登字斟句酌说道:“我的条件很简单,”他定定看着孔慈,“孔慈,当年你捉住我没有交给朝廷,我欠你一个人情,徐尧和我又十分要好,我也愿意为完成他的遗愿尽一分力量,所以我可以重回徐家,但我不想再做家奴了,”他顿了顿,“我肯回来帮你,是因为你和徐尧是我的朋友,我为你和徐尧做事,跟徐家无关,徐家无权管辖我。”

孔慈怔了怔,谢映登这话地意思很明白,他是要孔慈以徐家主事的身份,免除他家奴的身份,这要求提出来容易,真要达成,却是困难地,因为按照徐家的规矩,除非家奴立有彪炳战功,比如救助主事于危难,又或者为家族解决了迫在眉睫地灭亡危机,否则是不可轻易免除其奴仆身份地。

“我知道这要求稍微是过分了些,你不妨慢慢考虑,我有时间。”

孔慈沉吟了阵,断然说道:“不用考虑了,我答应你。”

谢映登清秀面容露出笑意,“你倒是爽快,有些主事的气魄。”

孔慈坦然说道:“不是我有气魄,而是我急等人用,尤其是你。”谢映登笑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孔慈笑出来,“当然是帮助我攻下瓦岗。”

谢映登惊笑出来,“你胃口着实是不小,我还以为你是要我先协助你拿下海曲关?”

孔慈皮笑肉不笑说道:“拿下了瓦岗,还怕拿不下小小一个海曲关?”

谢映登哑然,“那倒也是,”他斟酌了阵“瓦岗地事,原本我是有谱的,但是中间生出一点变故,现在先不急吧,容我再看看。”

“怎么了?”

“瓦岗新近来了个姓裴的,好像有点古怪。”

孔慈皱眉,“姓裴?叫什么?”

谢映登点头,“自称是叫做裴甲,说是裴寂从产安差遣来的。”

孔慈愣了愣,忍不住笑出来,“裴寂差来的?这件事着实是有趣。”

谢映登也笑道:“是的,你也没料到吧?”

孔慈点头,“皇太子和秦王不和,此次出征,我料到皇太子会在物资筹集和运送方面做文章,倒是没想到他胆大包天到私通叛贼。”

谢映登摇头,“不,人是裴寂派来的,皇太子未必知情。”

孔慈有些吃惊,“有这种事?”我猜测如此,还没有得到求证,”他来回踱步,“瓦岗易守难攻,唐军现在人手也不足,要拿下这城池,除了策反智取,没有别的办法。”

“是,关键是怎么策反?”

“这个简单,瓦岗现在的主公李密,他原本是前隋朝的蒲山公,官家出身的人,对反叛总有些莫名的排斥,假如没有能力一统天下,潜意识之中,总还是渴望被招安的,因此要诱使李密降唐,只需要完成三个步骤就可以了,第一,唐军从正面讨伐瓦岗的同时,驱使刘武周和窦建德围攻瓦岗,造成瓦岗腹背受敌的困境;第二,立即派人进京,向唐皇索取一张招安的圣旨,务必要列明瓦岗降唐之后,一干将领悉数都可委以重任,至于西魏王李密,不仅位列蒲山公一职,爵位还可得世袭,此人最重官宦血统,有这样巨大诱惑,一定奋不顾身;第三,就是要摆平那位来历不明的裴甲先生。”

“他很难应付?”

谢映登皱眉说道:“我不知道,已经差了人去查实他身份,假如他是裴寂和皇太子差来的,没有问题,直接杀掉了事,但一旦他是裴寂受相州大营孔狄差遣派来的,这个人就不可随便处置了。”孔慈心下一沉,“你怀疑裴寂和孔狄有来往?”

第三品 长乐未央 第十二章 慰藉

谢映登说道:“是,我查过裴寂的历史,他父亲裴瑜,原本是前陈时候的绛州刺史,后来陈给前隋朝灭国,裴瑜战死,裴寂让几个兄长带回蒲州桑泉老家,轮流抚养大,他的四哥兄长当中,裴家老大和老二,在十五岁时候进桑泉当地的衙门做了衙役,但是很快就失踪,再没有消息,不久裴寂也告失踪,这时他大约是七岁,一直到他十四岁,再度出现,受人保荐担任蒲州主簿一职,期间七年的历史,没有半点蛛丝马迹可寻,我费了好些力气,都是一所无获,而保荐他担任主簿一职的人,姓萧,叫做萧,是当时的河池太守,那地方距离孔狄相州大营不过半州之隔,你也知道,这样州郡的官长,没有可能不受孔狄控制,这样推算起来,裴寂的背景就十分可疑了。”孔慈微蹙双眉,“如果裴甲是孔狄经由裴寂差来的,他想做什么?”

谢映登只是笑,轻描淡写说道:“无论他想做什么,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其人此行前来瓦岗,图谋的决计不是为了秦王李世民的利益。”

孔慈点头,“确实如此。”

谢映登说道:“所以诱攻瓦岗的事,先不着急,你让李世民部先在海曲关外边驻扎着,最迟三天,我一定会调查清楚并有所回复。”

孔慈心下略安,踌躇片刻,“裴甲来历不明,你自己小心留意,别给他知道你和徐家堡有关系,以免他对付你。”

谢映登有些惊讶。看着孔慈默不作声。

“怎么了?”

谢映登笑着说道:“孔慈,你变了,以前你从在意也不关心外人的生死。”

孔慈惆怅的笑。“我没有变,我仍然不在意也不关心外人的生死。”

“可是你关心我。”

“那是因为你不是外人。”

谢映登心下惊颤。良久蒙住双眼,哑然笑道:“我的天。”

孔慈看得疑惑,问道:“怎么了?”

谢映登苦笑,“没什么,只是突然明白了徐尧为什么每每得到你只言片语关怀之词。会感动得不能自已地原因。”

“什么原因?”

谢映登低声别过脸,不敢正视孔慈,“因为太难得,从来不敢指望的事,突然变成现实,内心遭受的冲击,绝非你所能够想象。”

徐靖一路追着浅浅地马蹄脚印,拐了几次弯,脚印开始变得杂乱。地上草叶凌乱,看那样子,仿佛是发生过恶斗。虽然没有斑驳血迹,但是树枝上挂着的几根细细丝线。仍然让他心惊肉跳。那依稀就是孔慈身上衣服地颜色。

早晨出战之前,孔慈私下和他说:“我稍后会带小谢去僻静地方说话。一天之内没有回折营盘,你都不用担心。”

当时自己满口应承:“我不担心,小谢那厮,虽然凶狠,但还不是你的对手。”

结果呢?去他奶的,人才离开他视线不到一个时辰,已经忧心如焚,现如今见到几根很有可能仅仅是她疾驰之中不经意被树枝划破的丝线,已经心惊肉跳。

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

反观那人,随时随地都是一副从容不迫样子,似乎天下万事,都在她掌握中一般。

相比之下,显着自己更加没出息。

这究竟是为什么?

徐靖莫名的叹息,隐约知道答案,却不愿再深究。

我从不觉得那些诚心诚意地付出你应该理所当然的回报我,我只是希望我所付出的一切,不会成为你的负担,至于你心中做何想法,我不能深究,也不敢细问。王伯当的坐骑脚力不如徐靖的,晚了差不多有一刻钟功夫才出现,见徐靖骑在马上,望着树枝上几片稀疏叶子出神,仿佛是愁肠百结的样子,坐骑则来回打转,喷着响鼻,满头写着大问号。

王伯当观察了阵,心想难道是中邪了?忍不住暴喝一声:“那厮,你在看什么?”

徐靖回过神,看着杀气腾腾的王伯当,也不吃惊,歪着头打量他一阵,突然天外飞来一句,“你聪明吗?”

王伯当大怒,他原本是绿林好汉,大字也不识得几箩筐,觉得徐靖这问题简直就是侮辱人嘛,“他奶奶个熊的,等老子打爆你地头,再回答你这个鸟问题。”

徐靖却笑,不慌不忙拨转马头,迎向王伯当,漫不经心说道:“来吧。”

王伯当气势汹汹的驱马杀过来,银色长枪挽了个漂亮的枪花儿,枪尖直刺徐靖胸口,徐靖等他行到跟前,这才不慌不忙伸手,握住长枪,轻轻一折,就听见咔嚓一声响,精铁打造、千锤百炼地银色枪尖应声折断,王伯当手中握着一杆木木的枪柄,眼珠暴突起,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景象,口中却忍不住赞了一句:“好指力。”

随即心里又暗暗叫苦:“这下我可死了。”

可是等了老长时间,也不见徐靖乘胜追击,将他挑下马,王家小伙子也是急性人,“你那厮,你他娘地少折辱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在那里磨蹭折腾人。”

徐靖微微挑起长眉,将手中握着地半片枪尖顺手扔在地上,温言问道:“你现在是否还想打爆我的头?”

王伯当羞愤交加,破口大骂道:“老子技不如人,败在你手里,你要是条汉子就给老子个痛快,少在那里说风凉话。”

徐靖却笑,认真问道:“你既没有能力打爆我地头,可否回答我的鸟问题?”

王伯当无奈了,翻了翻白眼,“有什么狗屁问题赶紧问,老子没时间跟你耗。”

徐靖笑道:“我的问题很简单,你聪明么?”

王伯当勃然大怒,恨得牙根发痒,依照他的性情就想直接扑上去把徐靖揍成一团肉酱,可是见识了徐靖单手折断他枪尖的本事,他就是猪头三也知道,硬碰硬决计不是人家对手,这当口除了服软没别的出路,遂按耐满腔怒火,一字一字说道:“不聪明。”

徐靖怅然若失,“不聪明啊。王伯当忍得几乎内伤,“又如何?”

徐靖却笑,“你既然不聪明,那么我的问题自然你是答不上来的,所以我不问了。”

王伯当气得几乎昏厥,“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徐靖斜着眼撇嘴,“蠢笨的人,没有资格质问聪明的人。”

王伯当脑门子的青筋暴起,“老子跟你拼了。”徐靖冷笑,正打算要出口奚落他几句,眼角余光却扫到谢映登和孔慈一前一后自东南位上一片树林子内行出来,两匹马并行,两人状甚亲近的样子,谢映登甚至拍了拍孔慈的肩膀,凑到孔慈跟前,虽然听不见说话内容,也可以猜测多半是慰藉之词,一时酸气四溢,扔了王伯当扑上谢映登,“你干什么,把你的脏手拿开!”

第三品 长乐未央 第十三章 伤害

第十三章伤害

回大营的路上徐靖一直阴沉着脸,不言不语的,眼角眉梢都是冰霜,孔慈在他侧面,偷眼看他,知道他心气不顺,尝试着说了两句缓和气氛的话,却不见徐靖搭腔,也多少有些生气,遂没再言语,两人就这样一路的僵持着,谁也不肯率先低头。

孔慈不满的是,徐靖冲动暴躁的脾气,实在给她造成困扰,此前,谢映登不过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了两句宽慰她的言语,徐靖就莫名的扑上去跟他大打出手,这期间,谢映登念着同门之谊,处处手下留情,徐靖却宛如疯虎一般,招招都攻击谢映登要害,谢映登本身又不擅长擒拿格斗,十几招之后,登时手忙脚乱,露出败相,给徐靖找着机会,狠狠的扇了他两耳光,还扭折人家胳膊,孔慈愤怒之极,脱口骂了他一句:“不可理喻的疯人。”

谢映登也甚是生气,他当然知道徐靖为哪般动怒,原本也没打算跟他计较,但其人出手着实是狠毒,扭折他胳膊还在其次,最难以忍受是脸上那两巴掌,真真是戳伤男人的尊严,他存心要报复回来,心念转了转,想出一个主意。

谢映登吃力转动胳膊,疼得不住吸气,满头的冷汗,却不出口叫唤,只是苦笑不已,期期艾艾对孔慈说道:“孔慈,这土霸王出手毒辣,心胸狭窄,好似不如徐尧啊。”

孔慈也是在气头上,脱口就说了一句,“你拿他和徐尧比,那是对徐尧的侮辱。”

这话一出口,孔慈就后悔了。但是话已出口,再难有补救的余地,徐靖脸色刷的雪白。胸口起伏不定,似是不敢相信。又似是惊骇,颤声说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孔慈咬着嘴唇,心知自己是说错了话,她为人一向磊落,知错就改。因此踌躇片刻,就准备道歉收回前言,谢映登察言观色,抢先出口,“孔慈没有说错,你凭什么和徐尧比,至少人家从来不殴打自家兄弟。”

徐靖冷笑,“他是不殴打自家兄弟,他只出卖自家主人。”

这一句恰巧戳到孔慈痛处。“你。。。”她眼圈发红,几乎就要落下泪,却又极力。“徐尧他,他没有出卖徐家。。。。

徐靖只是冷笑。咄咄逼人道:“你敢说当年孔狄的大部人马不是他引进徐家堡地?”

孔慈脸色微变。低声说道:“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和原因。”

徐靖冷笑不已,“我只问你人是不是他引进徐家堡的?”

孔慈没做声。指尖轻轻颤抖,目光看向别处,眼中泪光盈盈,分不清是无奈还是伤心。

谢映登眼珠流转,见着情势陡转,赶紧打圆场,“算了,都是兄弟,过去地事不用再提了。”

徐靖冷笑,“兄弟?”他鄙夷看谢映登一眼,“凭你也配和我称兄弟?”

谢映登气得笑出来,当即改变主意,决定今次如果不给徐靖一个狠狠教训,估计他是不会晓得什么叫做见好就收的。

孔慈气白了脸,谢映登却笑,歪着头对孔慈柔声说道:“小慈,不如跟我走吧,徐尧将你托付给徐靖,显然是错误地,这样的势利小人,心胸狭窄,蠢笨如猪,他有哪一点配得上你?”

孔慈沉吟着没作声,黑瞳看着徐靖,若有所思的样子,让他背后发凉。

徐靖一颗心慢慢往下沉,“小慈。。。

孔慈轻叹口气,“你不必多说,”转对谢映登说道,“按照我们事先说过的,我先回大营等你消息,”她想了想,又附加一句,“请尽快着手作业,秦王极其迫切的想要拿下瓦岗,当然,我也不例外。”

谢映登疑惑问道:“为什么?”

孔慈想了想,避重就轻说道:“算是给秦王信心吧。”

谢映登不疑有他,点头说道:“好地,我会尽快处理,”又扫了徐靖一眼,伸手摸了摸自己肿胀得半天高的脸颊,不无刻薄说道,“这人不如叫他回相州算了,留在跟前,着实是祸害,今次好在是我,要是换了别人,给他这样料理了,再好的交易都会告吹。”

徐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着谢映登的瞳仁闪烁火光,仿佛要燃烧起来,咬牙笑道:“谢映登,你要是觉着两耳光不够教训,不妨再罗唆两句,我很乐意再奉送两耳光。”

谢映登只是嘻嘻笑,满不在乎说道:“你要打就打,我反正不是你对手。”

王伯当多少看出点苗头,念着徐靖之前饶他不死的恩情,忍不住出言提醒他,“你可别打了,”他偷眼看面沉似水的孔慈,“你打了我二弟,这小姑娘饶不了你。”

谢映登啧啧笑出来,“大哥,你怎么胳膊肘子往外拐?是不是觉得小弟给人收拾的还不够狼狈?”王伯当干笑,“不是的,主要我刚刚跟这贼人打了一架。。。

谢映登恍然大悟,“你打输了,可是他没屠宰你,所以觉着欠他人情?”

王伯当挠头干笑,算是默认。

孔慈面色原本已经十分难看,听到王伯当说辞,更加不悦,“徐靖,我不是让你在先锋营等着回去的,你跟来这里做什么?还无端地和人打起来。”

徐靖怔了怔,跟着气得面色雪白,“你问我跟来做什么?”他越想越是气苦,倔强脾气发作,拨转马头转身打马飞奔离开。

谢映登摸了摸鼻子,隐约觉得好像玩笑得有点过分了,干笑着对孔慈说道:“孔慈,好像有点过分了。”

孔慈秀眉微蹙,“哪里过分了?”

谢映登苦笑,“你也真是,我打击他千百句都不抵你一句,想想你刚刚说了多少句戳人心窝子的话,虽然是替我出头,多少还是觉着稍稍是凶猛了些,尤其最后那句。”

孔慈颇是有些不耐,“我最后那句怎么了?”

谢映登长长叹口气,“我的老爷,动动你聪明地脑筋,徐靖他为什么要跟过来,不外是因为担心你安危,至于无端的和人打架,”他噗哧一声笑出来,“那怎么会是无端呢,我大哥他可是瓦岗地人,现在两军正在交战,就算徐靖主动挑衅,那也不是无端打架地吧。”

王伯当苦笑:“那厮没挑衅,是老子主动挑衅,不幸落败。”

谢映登哈哈大笑,虽然多少有点对不起徐靖,但真的是满心快意,“我真是个坏心眼儿地人。孔慈顿悟,不由得苦笑。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分手,谢映登带着王伯当回海曲关,路上王伯当不住追问谢映登:“二弟,你老实告诉我,你跟唐军那女将都密谈什么内容了?你是不是要背弃瓦岗?”

谢映登只是笑,一首圈住王伯当,“大哥,来,我有个计划,慢慢和你说。。。孔慈追出来一小段,拐过弯子,就看见徐靖背对着他等在远处,听到身后有马蹄声,猜知是她走近,也不回头,自顾自的催马回营。

他心中虽然伤心且愤怒,到底还是不放心留孔慈一人,所以行出一段,就停在下来,原本的打算,是想着假如一柱香功夫内不见孔慈出现,立即折回头去找她,虽然是觉着十分的悲哀,替自己不值,但那个人的安危,系着自己的性命和呼吸,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弃之不顾的。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大营,李元霸望穿秋水,见着孔慈,眉开眼笑扑上去,“孔师父你没出意外真是太好了,刚刚那会儿我无比的担心。”

孔慈心事重重,勉强笑道:“不必担心,我懂得应付的。”

李元霸笑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没有跟过去啊。”

孔慈怔了怔,看着身旁面容漠漠的徐靖一眼,莫名的有些内疚,又眼尖发现他握住缰绳的手心滴滴的有血迹,忍不住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徐靖翻开手掌,发现手心有条狭长口子,估计是折断王伯当枪尖时候被刺破的,彼时因为心有所思,也不觉得疼痛,现在才觉火烧火燎的,不由得微微皱眉。

孔慈连忙解开腰间的锦囊掏出一瓶绿色药粉,递给徐靖,“你把这药敷在伤口上。”

徐靖没作声,没接孔慈药瓶,扫了孔慈一眼,嘴角有些凄苦笑意,别开脸面淡淡说道:“一点点小伤口,不用这么麻烦。”

随后他翻身下马,将坐骑交给旁边的小黑娃仔李元霸,头也不回的进了先锋营。

孔慈手里捧着药瓶,立在原处,尴尬又惭愧,无言以对。

李元霸愣了愣,举起手上缰绳,“我什么时候变马童了?”

第三品 长乐未央 第十四章 万喜

第十四章万喜

对李建成和李渊来说,李世民的离开,不管从哪方面而言,都是一种解脱,这位二十四岁的年轻人,能力太强,锋芒太盛,不仅对长兄造成巨大压力,对李渊也是一种心理上的威胁,每次只要秦王那双狭长的凤眼略略扫一扫,李渊的心理就会莫名的抖上一抖,总觉那是一种无言的威慑,下意识的想要避开,却又不能告诉任何人,这真是一种难堪又尴尬的处境,所以因为秦王离开,在长安弹冠相庆的,决计不仅仅是李建成而已。

六月中,确切的说,是李世民平乱大军离开长安后的第三天,朝廷正式出了文批,追封圣上已经过身的正妻窦氏做太穆皇后,先前所葬的陵墓改称寿安陵,几天之后,黄门监拿着盖有圣上朱红方印的圣旨,分别前往苏杭江浙,进行轰轰烈烈的秀女选拔。

由于各路反王挑起的烽烟战火都远在千里之外,长安暂时是风平浪静,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因此秀女选拔就成为迫在眉睫的事了,道理很简单,没有正宫皇后,只有一位尹氏贵人的后宫,是远远不足以显示皇家气派的。

公文派送到江南,地方官员立即着手安排,几天之内,选秀如火如荼进行,经过初步的甄选脱颖而出的秀女,乘坐金壁辉煌的大运船,自扬州翩然来到长安,陆续进入后宫,供圣上挑选,一时之间,长安驿道香风四溢。

随着女人们逐步充盈后宫,圣上夜间的去处越来越多。光顾平阳公主和千金公主住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两公主因此牢骚满腹,时常凑在一起吐苦水。吐得多了也觉得没意思,索性就出宫去荼毒刘文静。

六月二十四这天。两公主又私下出宫过刘文静府上拜访,这一次导致两公主出走的原因是因为一位姓元的才人,本来当天圣上说过要陪着平阳公主踢毽子,(别吃惊,经过作者地考证。我们富有激情辛苦创业开启大唐帝国的高祖皇帝李渊,确实喜好踢毽子),结果元氏姑娘只不过在他眼前打了个晃,圣上的三魂六魄就被勾走了,丢下平阳公主一人在原地生闷气。

“父皇变了,真是让我失望透顶,都多大年纪地人了,还满脑子只有淫欲,对儿女的婚事半点也不关心。。。我已经老大不小,千金也成年了,可是夫婿呢。连个影儿都没有,满朝文武更加没有节操。个个投其所好。拼命搜罗美人送进宫,讨好父皇。全不操心国家大事,真正可耻到极点。。

刘文静一边写奏折一边心不在焉听她唠叨,并适时点头以示诚意。

平阳公主慷慨激昂,正批得欲罢不能,突然愣了片刻,跟着跳起来,柔软小拳在胸前一击,“啊!,刘大人,我有了。”

刘文静惊得心口一颤,右手一抖,一滴饱满墨汁当场滴落在写了一半地奏折上,他定了定神,将毛笔搁置回笔架,不动声色将弄脏的折子揉成一团,扔进旁边废纸篓里,和颜悦色看着平阳公主,“公主,我没听太明白,可否再解释看,你口中所谓的有了,是有什么了?”

平阳公主鼓着大花眼,“就是有了啊,还能是什么?”

刘文静头皮一阵发麻,暗自呻吟不已,深吸口气,“那么,可否告诉微臣,是谁的?”

“啊?!”平阳公主愣住了,“什么是谁的?”

旁边地千金公主眼波流转,听出刘文静话中的含意,噗哧一声笑出来,掩口说道:“姐姐,刘大人会错意思了,他以为你有了。”

平阳公主秀眉微蹙,“我有什么?”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天哪,刘大人,你这龌龊贩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说有主意改变现在目前被动局面了。”

刘文静也很是尴尬,汗颜说道:“微臣该死,”轻轻咳嗽一声,急忙转移话题,“不知道公主有什么主意?”

平阳公主眉飞色舞说道:“父皇现在不是一心要纳秀女填充后宫么,咱们也送她十个二十个进去,总能选上三五个,也算是建立起后宫人脉,日后有什么样不利二哥的消息或者决策,也能预先收到风声,我们不求发到,只求个自保,这应该不会挡了别人的路吧,而起我和千金也可多个说话的人。”

刘文静心思一动,这想法他隐约也有过,但他向来为人清高,不屑于走这种裙带路线,可是平阳说的也有道理,在后宫安插几个心思活络懂得察言观色打探消息的线人,于当前情况下,不仅是必要,而起是必须的,尤其现在正是好风头,圣上大开方便之门,对送进宫地美人,几乎是来者不拒的。

千金公主也在旁边帮腔,“姐姐说的有道理,我听说大哥前今天就送进去好几个,三哥也有送,二哥不在长安,刘大人应该替他打点下地。”

刘文静沉吟了阵,面有难色说道:“后宫的事,朝臣本是不该插手地,即便果真入两位公主说地那样,为着秦王的缘故,有十分地必要介入,”他沉吟片刻,提出当前的难题,“我找不到美人送啊。”

不知道孔慈是否可以张罗来两个,也许稍后可以写信问一问。

平阳公主想了想,说道:“这件事倒是不难,包在我身上。刘文静大喜,“公主有人选?”

平阳公主点头,“以前我在太原的时候,有一个姐妹淘,是当地第一富户万三的独生女儿,叫做万喜,年纪比我小两岁,聪明伶俐,貌美如画,今年差不多是时候该婚配了,虽然是选秀的年纪,但只要稍微做些变通,也是一样可以送进宫的。”

“怎么变通?”

平阳公主抿嘴轻笑,“那还不简单,让万家捐一点银子给国库做军饷不就可以了?”

刘文静听得苦笑,“从来只听说过男子捐款求功名的,还没听说捐款可以将女子入宫。”

平阳公主笑道:“别的人也许不行,但万喜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以前我们在太原的时候,父皇和万三还算有些来往,万喜也时常在府上走动,父皇见过她,还曾经称赞她生的好看,按照我的想法,先让万三捐个二十万银子给户部,充做军饷,然后我和千金在父皇跟前吹吹风,说些万喜的好处,紧接着我们再将万喜接到宫里,费点力气创造机会,不愁事情不成。”

刘文静沉吟了阵,“也是个办法。”

平阳公主大喜,连忙说道:“那我立即写信给万家,让老爷子筹钱。”

说完拿了毛笔,刷刷写了几行字,用火漆封好,当场就差了腿脚利索的小厮用八百里快递送去太原给万

小厮走后,三人又说了会儿闲话,平阳公主和千金公主这才告辞回宫。

过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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