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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门-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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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欲待要否认,却又不舍得错过这样千载难逢使孔慈明白自己心意的机会,但要他承认吧,以他一贯沉默内向的性格,又实在做不到,两厢挣扎良久,最后冷冷哼了声,甚是粗鲁的说道:“是又如何?”

徐尧潮红面颊露出虚弱笑容,微微动了动身子,王怀恩立即扣紧他喉间,“快说,玉璧麒麟在哪儿?”

徐尧身上衣衫开始慢慢渗出血迹,孔慈看得心惊,皱眉说道:“王怀恩,你放开徐尧,否则我饶不了你。”

王怀恩却笑,“我若是放开了徐尧,你不见得会饶过我,而主子爷则是完全不会饶了我。”

徐尧却笑,刚刚是他自己微微用力,震裂了伤口,他将右手悄悄伸入衣内,景和眼尖,瞧见他动作,才打算要脱口叫出来,却发现徐尧在冲她眨眼,当即忍住,猜想他多半是想到了拜托王怀恩的方法,自己如果贸然叫出来,岂非是坏了他的事?

但是景和这想法却错了,徐尧将右手伸入衣内,轻弹指尖,藏在他指缝内的药粉即经由伤口,渗入体内。

那是他一早配置来助自己解脱的药。

毒药。

第四九章 神驰

此后的许多年,景和一直活在愧疚,但孔慈却告诉她:“这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

徐尧将右手自衣内伸出来的时候,笑容十分舒展,仿佛是终于了解了多年的心结和宿命,“小慈,你原谅我。”

孔慈心中百位陈杂,踌躇良久说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那就好。”又对徐靖说道,“我告诉你一件事。”

徐靖冷眼扫射徐尧,冷笑道:“我不屑得接受你的教育,你不要忘记,徐家堡是因为你的缘故才破亡的,小慈原谅你,不代表我也原谅你,如果你是想要求取这个解脱,大可不必开口。”

徐尧笑道:“我知道,”他深吸口气,努力压制心中翻滚的疼痛,“我知道,我没有要求你原谅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和小慈有关。”

徐靖犹豫了阵,“你想说什么?”

徐尧笑出来,“就知道只要跟小慈有关,不管内心对我多么厌恶,你都会耐着性子敷衍我,”随即又正色说道,“我要告诉你的是,假如你喜欢一个人,千万要明白直接的说出来,不可藏在心里;假如你喜欢一个人,千万要做在明处,不要做在暗处;假如你喜欢一个人,千万要对她坦率,不可欺骗她;假如你喜欢一个人,千万要设法守在她跟前,不可离开她;你要尽量别让她受委屈,别惹她伤心,若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一定要求得她的原谅。若是迫不得已要离开她,也要记得为她安排好未来的路,明白么?”

徐靖怔了怔。都还明白徐尧话中含意,就看见徐尧身形一软。像一棵树一样,自王怀恩手中滑落,众人都吃惊无比,齐齐呼出声,王怀恩连忙扶住徐尧身体。气急败坏掐住他咽喉,“徐尧,玉璧麒麟在哪里?快说,快说。”

孔慈大急,轻喝一声,和徐靖同时扑向王怀恩,徐靖取王怀恩双眼,孔慈斩他扣住徐尧咽喉的手,两人自小在储卫营一起学艺。1………6………K小说网虽然心意不通,但默契十分好,骤然发难。王怀恩当即手忙脚乱,回身自救之余。松开了扣住徐尧地手。景和趁机扑上去,抱住徐尧。拖到一边。

王怀恩见状,心知不妙,虚虚晃了一招,想要跳窗逃走,没想到却跳进早就候在旁边的李元霸怀里。

李元霸狰狞的笑,摸着下巴冲王怀恩抛了个媚眼王家大叔,你这急匆匆地,打算去哪里啊?”

王怀恩定了定神,“卫王,借过。”

李元霸笑着说道:“不借。”

王怀恩盘算了阵,决定硬闯,“那就别怪在下不客气了。”

李元霸拉开架势,笑容可掬说道:“欢迎指教,打死随便。”

跟着如狼似虎的扑向王怀恩。

两人打得天昏地暗,李世民在旁边看热闹,不时指点一二,这边熊姥姥和景和等人围着徐尧,却又说不出话,心中难过之极。

徐尧躺在孔慈怀中,双目圆圆睁着,面色青紫,眨也不眨地看着孔慈,充满怜惜和留恋,伤感和不舍,“小慈,真舍不得你。”

孔慈查他脉搏和伤口,颤声问道:“告诉我,你服了什么?”徐尧露出微弱笑容,气若游丝,却又十分坚决,“我不告诉你。”

孔慈泪珠滚滚,“为什么?”

“我累了,撑得很辛苦,让我走,好不好?”

徐登封解开他身上衣衫,众人都倒抽口冷气,只见徐尧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新伤累着旧患,没有一处肌肤完整,饶是徐登封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叹息,“徐尧,你受苦了。”跟着自衣内掏出一只绿色药瓶,倒了两粒药丸出来,“张嘴。”

徐尧却不肯,只是笑,眼角有温存泪光。

孔慈心如刀绞,柔声说道:“你服了好么?”

“我不。”

孔慈含泪说道:“我知道你已经很辛苦,但是,我还没有准备好一个人,能不能再耽误你一点时间?”

徐尧却笑,轻声说道:“没有时间了,有徐靖在,我很放心。”

徐登封叹了口气,将药丸收起来,改按摩他胸口附近几处要穴,“有什么话赶紧说,别浪费时间。”

孔慈没作声,只是垂泪不已。

徐靖看得满心不是滋味,登时就想要发作,顾虑到徐尧眼看是不能活的了,自己犯不着和一个将死的人置气,只得极力的忍耐。

徐尧竭尽全力忍耐心口灼热如同火烧一般的疼痛,“听我说,玉璧麒麟。。。”

王怀恩此时正在苦战李元霸,听到这四个字,顿时精神一震,连忙竖立耳朵,却听见孔慈哭着说道:“你不用说,我并不想知道。”

顿时火冒三丈,恨不得将孔慈一把捏死算了。

这一分神,头发给李元霸捉住,紧接着只觉眼前一黑,李元霸老大一记拳头已经轰上他左眼,“啊!”

李元霸一击得手,也不趁机打落水狗,松开抓住王怀恩地头发,退到一边,甩着手腕说道:“骨头还挺硬的。”

花生汤瞧了王怀恩一眼,颇是有些沾沾自喜,“你那个乌青比我的大。”

王怀恩恼羞成怒,气得几乎吐血,恨不得扑倒花生汤将其乱棍打死,奈何花生汤站在李元霸身后,他深知李元霸的利害,哪里敢放肆,只得狠狠瞪她一眼。

这边徐尧嘴角流出乌黑鲜血,熊姥姥看得心惊,小心劝阻孔慈,“小慈,徐尧看来是不大可能存活的了,你别浪费他一番心意。”那意思是劝孔慈让徐尧说出玉璧麒麟的下落。生为所有人当中资历最长的徐家堡家奴,熊姥姥比任何人都清楚玉璧麒麟作为家族信物,对家奴尤其是年长一辈的家奴,到底意味着怎样的权势和威严,因此假如徐尧手上果真有玉璧麒麟地正品的话,她是万分的希望孔慈能够拿到手地。

孔慈没作声,突然将徐尧紧紧抱在怀中,失声痛哭,一滴一滴豆大泪珠滚落徐尧脸颊,“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景和看得眼圈发红,小声抽泣。

徐靖脸色阴沉,满肚子的火气,却又舍不得对孔慈发作,只得发狠瞪着徐尧,粗声粗气说道:“你他奶地到底吃了什么药,给我说出来,老子去给你配解药。”

徐尧轻声叹息,笑着说道:“没有用地,这药丸是马嗣明配给我的,说是在万不得已地时候才使用,因为没有解药。”

徐靖气得几乎跳起来,“你她奶的没解药的毒药也敢吃,你不想活了?”说完登时后悔,徐尧确实是存心求死才服的毒药,自己这番话说出来等于是没说。

徐尧笑道:“是啊。”

徐靖瞪着徐尧,良久叹了口气,“算了,玉璧麒麟在哪儿?”

徐尧看着孔慈,伸手擦拭她脸颊泪水,将她头颅拉下少许,孔慈会意,忍泪凑到他唇边,低声说道:“你要说什么只管说,我听着。”

徐尧轻笑,凑到孔慈跟前,低声说了几句,孔慈忍不住笑出来,骂道:“你这坏

那笑容甚至来不得抵达眉梢已经冻结,大口大口乌黑的鲜血自徐尧嘴角冒出,他使出全身力气,睁开狭长双眼,最后看了孔慈一眼,无声说道:“要快乐。”

他注视她的双眼发直,没有焦点,眼角却有泪滴,心口还温热着,指尖却已经冰凉。

孔慈浑身颤抖,一双黑葡萄一般大眼满是恐惧,无边无际的恐惧。

徐靖妒火中烧的问道:“他刚刚说什么了?”

第五十章 藏匿

孔慈没作声。

熊姥姥看出情况有变,连忙伸手去探徐尧气息,脸上骇然变色,“小慈,他。。

孔慈睁大空洞双眼,觉得心口裂开一个偌大黑洞,长久以来压制在心中的渴望,至此悉数纷飞湮灭,徐尧走了,临走之前,甚至还调笑的叫了她一声坏脾气的乖老婆,孔慈伸手蒙住自己脸颊,她心中痛不欲生,却只是低声呜咽,一滴眼泪也无。

徐靖也看出些苗头来,“他怎么了?”

孔慈苍白面颊如雪一般,颤着手指搭上徐尧脉搏,轻轻抚摸,良久之后,似乎还是不敢置信,冰冷指尖再度探向徐尧胸口,但是那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无。

景和眼中泪花滚滚,“主子爷,你若是难过,就哭出来。孔慈却笑,那笑容飘忽不定,她沉默抱着徐尧,他身子高挑,孔慈抱住他腰身,长腿拖在地上,一步一步走出斗室,王怀恩看得大急,“留下徐尧。”就想摆脱李元霸去追孔慈。

李元霸玩得正是兴起,“哪里走,留下来和我玩。”

说话间孔慈已经出门,李世民跟在她后边,临走时候不忘嘱咐李元霸,“四弟,别玩了,我先走,你赶紧把人收拾干净跟上来。”

李元霸哦了声,满是不情愿的说道:“好吧。”

徐靖跟在孔慈身后,奔到外府庭院,就见孔慈拖着徐尧,绕过倒在地上兀自昏迷着的元夕生,跌跌撞撞往外走。魂不守舍样子,好似行尸走肉,心里颇是生气。上前抢下徐尧身体,背在自己背上。孔慈茫然回头看着他,“你做什么?”

徐靖没好气的说道:“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找地方埋了他,难道还留着他在家里上贡?”

孔慈悲苦的笑,“埋去哪

徐靖沉吟了阵。“他是相州大营的人,但是多半是不喜欢相州地,就送回徐家堡慈明营旧地吧。”

孔慈有些惊讶,“你愿意让他慈明营?”

慈明营是徐家堡专用的陵地,用来安葬因公殉难或者自然老死的徐家堡家奴和家族成员用,徐靖此举无疑算是间接原谅了徐尧地背叛。

徐靖痒痒然说道:“不然还能怎样,外边地皮那么贵,哪里有钱给他置办好地儿。”

这理由说得着实是牵强,徐家堡现在虽然已经破亡。首发但瘦死的骆驼比马状,钱财方面,因为历代地积蓄非常丰厚而孔狄也没有全部搜刮走。因此经济上还是很宽裕的,不要说买一方好坟地。就是一片都不成问题。

“多谢你。”

至此终于泪如雨下。哽咽难言。

徐靖看得不忍,叹了口气。不甘不愿的安慰她:“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也知道,他身体既然有那样程度的毁损,能够早些解脱,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恩惠,你实在不必为此伤

孔慈竭力擦拭脸上热泪,“我知道。”

徐靖咕哝了一句,“知道就好,”心中到底还是忍不住,问道,“他那会儿到底凑在你跟前说什么了?”

孔慈却好似没听见,突然抬头看着西边天空出神,众人这一番闹腾,已经是日影西斜,天边晚霞如血一般,铺染了半壁苍穹,“徐靖,你记得不记得,那年我们从储卫营毕业,奉命走十万大山,入山地那天傍晚,也有这样美丽的夕阳。”

徐靖想了想,“是,我记得当时抽签得出的顺序,明明是我和你一组的,但是进山之前,也不知道徐尧用了什么办法,硬是改变了顺序,把他自己调来定替我,把我调去了后边一组,我为此郁闷了好久。”

这些话如果放在从前,徐靖是无论如何不会说出口的,但徐尧临死前对他的那番劝告,起了很大作用,仔细回想起来,自己其实并不比徐尧爱孔慈爱的少,但始终是不能超越他在孔慈心中的地位,归根结底,不善于表达是一个很大的原因。

现在徐尧已经不在,自己如果不再加把力气,只怕孔慈真要跟着徐尧去另外一个世界也未可知。

孔慈脸上露出笑容,说道:“他做事从来稀奇古怪地,谁猜得到呢。”

徐靖想了想,还是不死心,斗胆问道:“小慈,你告诉我,他临死之前,附在你耳朵旁边说的,究竟是什么话?”

孔慈叹息,“平陵东,松柏桐,不知何人劫义公。众人都愣住了,这当口李元霸提了王怀恩人头从斗室出来,追上众人,听到孔慈这样古怪字句,“这是什么?猜谜儿么?”

花生汤瞪了他一眼,“你就知道玩。”

李元霸干笑,将血淋淋人头递给徐靖,慷慨说道:“拿去吧,安葬徐先生的时候,拿来祭奠也是不错地。”

徐靖厌恶的转头,“以为人人都似你那样暴力?”又迟疑问孔慈,“他那是什么意思?”

孔慈没作声,只是对着天边晚霞出神。

李世民心念流转,试探问道:“好似是乐府诗?”

孔慈点头,“是。”

徐靖想了想,问道:“他是不是在暗示玉璧麒麟藏匿地地点?”

孔慈点头,“是吧,我不知道。”

徐靖半信半疑,心思还是在孔慈那轻声微笑上打转,“平陵东,松柏桐,不知何人劫义公,这有什么好笑地?”

徐尧话音刚落时,孔慈轻笑骂他是坏蛋的情形,对徐靖来说,真是凭空在心里搁置了一个天大地疙瘩,这疙瘩一天不解开,他一天不得安宁。

孔慈摇头,“我笑的不是这个。”

徐靖追问,“那是什么?”

孔慈踌躇了阵,委婉说道:“我不想说。”

徐靖甚怒,蛮横说道:“你非说不可。”

孔慈也动怒了,冷淡扫他一眼,“凭什么?你以为自己是谁?”

徐靖怒道:“就凭我是你丈夫。”

孔慈不怒反笑,“我们几时成婚的,我怎不知道?”

徐靖大怒,当场就想要动手修理孔慈一番,但是看到她红肿双眼和脸上的泪痕,又于心不忍,郁闷内伤之下,只得扛起徐尧,大步流星走开了。

等他走远,熊姥姥叹了口气,薄责孔慈,“小慈,你这是何必呢,再怎么说,徐靖关心则乱,言辞冲动些,说明他对你上心,你何必这样刺伤他?你使得他心里不痛快,难道你自己就痛快了?”

孔慈怔了怔,低头说道:“那我怎么办?”

熊姥姥说道:“你追上去,和他解释清楚,徐尧到底在你耳边说什么了,省得他日后总是疑心你。”

孔慈叹气,“他没说什么,小时候他经常挑战我,每次战不过我,就使蛮力气,压倒我之后,叫我,”她脸红了红,动了动嘴唇,“叫我。。。”终究还是没说出口。熊姥姥是过来人,见她那样子,猜知多半是些两人在一起才会说的亲近的话,实在不方便说出来给外人知道,当下也不勉强,“没事,不好说就不要说了。”

孔慈略松口气。

“但是徐靖那边还是要解释的。”

孔慈苦笑,“你要我怎么跟他解释?”

熊姥姥说道:“就照直说,该说明的说明,该省略的省略。”

“非得如此么?”

熊姥姥十分肯定的点头,“是,非如此不可,相信我,情人的眼里,连颗沙子都容不下,更何况是那么大个人。”

孔慈无奈,叹了口气,“好吧,我去就是了。”

孔慈跟出去之后,熊姥姥准备要走,李世民却拦住她,“姥姥慢走,我有话和你说。”熊姥姥瞪了李世民一眼,满是防备说道:“干啥,要说什么动口就可以了,拉拉扯扯的,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亏你还是皇子,怎么一点规矩也不懂,由不得我不鄙视你。”

李世民干咳了一声,“对不住,姥姥,我着急了些。”

“有啥事好着急的?”

李世民斟酌片刻,说道:“是这样,我想请姥姥你帮忙,替我将徐靖请到秦王府住上一阵子。”

熊姥姥心思活络,听李世民这话说得虽然是含蓄,意思却很明确,不外就是想要请熊姥姥做说客,策动徐靖离开李建成,转投秦王门下。

熊姥姥一口回绝,“这个我可不成,你得自己折腾去。”

李世民笑道:“姥姥不用这么谦虚,我看徐靖和孔师父对你的态度,可以推知你在徐氏一族人心中的地位肯定不低,劝求徐靖这件事,假如姥姥都不行,估计这世上没人能行了。”

这话明白是在吹捧熊姥姥,但好话人人爱听,熊姥姥也不例外,其人当即面色大和,口气略有松动,“话也不是这么说,徐靖这孩子生性就不怎么服人管理,也不怎么听从长辈建议,我可不觉得我有那本事劝服他。”

李世民若有若无的笑,“如果姥姥都不行,这世上估计无人能行了。”

第五一章 天意

熊姥姥想了想,“就算我可以,我为什么要帮你。”

李世民笑道:“你不是在帮我,姥姥,这一点你要时刻牢记,你帮的不是我,而是孔慈。”

“这和小慈有什么关系?”

李世民轻笑,看着李元霸手中血淋淋的人头,轻描淡写说道:“因为迟早有一天,我会扳倒皇太子,你若是可怜孔师父,不忍她失去徐尧之后再度失去徐靖,就尽力游说徐靖早些投入我门下,以免日后悔恨。”

熊姥姥冷笑,“你做梦呢,皇太子是你想扳倒就能扳倒的?”

李世民也不急着否认,“拭目以待。”

他这样淡定从容,熊姥姥反而犹豫了,沉吟片刻,试探问道:“如果你扳倒了皇太子,打算如何处置他党羽?”李世民笑容狰狞,一字字说道:“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他全身迸射的杀机和寒意,激得熊姥姥打了个寒战,只觉这二十四岁光景的年轻人,和初次见面相比,仿佛是有了很大的不同,但不同在哪里,却又说不出来。

李元霸在旁边等的有点不耐烦,这些有的没有的,跟他全没关系,他不住张望孔慈和徐靖消失的方向,望穿秋水的问李世民:“大哥,我们要不要追过去看看孔师父去哪里了啊?”

李世民尚未开口,熊姥姥没好气的先修理李元霸,“人家小两口闹别扭,你一个外人跟去干什么?”

李元霸小脸蛋腾的涨的通红,“我。我,那个,那个。”

花生汤心里闪过古怪念头。脱口问道:“四公子,你该不会是暗恋孔师父吧?”

李元霸像是给人踩到尾巴的猫。跳起二十五丈高,“我没有我没有,我从来没梦见过她,也从来没日夜想着她,我每天练锤。。。也不是为了让她表扬我。”

一番剖心肝地话说出口,李元霸愣了片刻,几乎要哭出来,大声的呻吟了一声,用手蒙住脸颊,只想一头撞死去,或者倒在地上装死也可一拨人都乐了,李世民笑叹了一声,“唉。傻子一个。”

熊姥姥也忍不住的笑,“堪称本朝第一直心眼儿,无比逗人地小可爱。”沉吟片刻,正色对李世民说道。“我会考虑你的提议。假如时机凑巧,我会和他提起。”

李世民却摇头。“姥姥,容我说明白一点,你不能等时机凑巧,你要主动促成这件事,因为徐靖其人,一旦不能为我所用,就一定会被我除掉。”

熊姥姥听得皱眉,半是试探半是嘲讽说道:“你有那本事么?”

李世民笑出来,一字字说道:“我有,我若是存心对付一个人,不达目地,决不罢休。”

徐登封听得一怔,玩味打量李世民,他消息一向十分灵通,朝野之间对于太子和秦王的纷争,以及圣上打压秦王的种种举措,他都有所耳闻,原本对这位落势的皇子,存在着轻视之心,毕竟圣上正当壮年,若是存心要压制和削弱秦王势力,他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加上皇太子本人有裴寂其人相助,也不是省油地灯盏,因此徐登封私下断言,秦王绝无可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不过照现在情形看来,形势也许真的有逆转可能也说不定。

熊姥姥冷笑,不轻不重说了一句,“世间许多事,都是天注定的,人不可能胜天。”

李世民笑容不改,“说的是,人是不能胜天,但谁知道天的旨意是什么?”

熊姥姥皱眉,沉吟了阵,“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一直得不到机会发言的咸肉粽此时连忙热心的说道:“姥姥,这个我知道。”

徐登封忍不住笑出来,斜斜看了咸肉粽一眼,“我倒不知道,你几时变聪明了?”

咸肉粽不无得意地笑,“我一直都是聪明的,只不过师父你没发现,”又转而对熊姥姥说道,“秦王的意思,应当是说,没有人知道老天爷地旨意究竟是怎样的。”

熊姥姥啼笑皆非,白了咸肉粽一眼,“你这不是废话么?”

咸肉粽脸上一红,怯生生问道:“怎么,我说错了?”

徐登封忍住笑意,对咸肉粽说道:“傻徒弟,你没说错,只是没说到点子上。”

咸肉粽摸了摸后脑勺,“是么?”

徐登封敲了咸肉粽一记,“以后别在聪明人跟前说胡话了,姥姥是自己人也就算了,换了别人,会在背后笑话你地,”他扫了秦王一眼,“我猜想秦王地意思,大约是想要说,皇长子坐正太子位,未必就是天意。”

李世民露出笑容,看着徐登封,略有赞许之意,“徐先生是明白人。”

徐登封只是笑,斟酌良久,对熊姥姥说道:“姥姥,秦王的建议,你不妨仔细考虑看,就我个人看法,秦王其人,还是值得冒险地。”熊姥姥沉吟不绝,着实是拿不定主意,遂问景和:“景和,你觉得呢?”

景和眨眨眼,“太复杂的事我不懂,我只知道,徐尧已经没有了,假如徐靖也没有了,主子爷这一生,只怕是永远都不会再开心的。”

“你觉得徐靖那小猴儿能让小慈开心?”

景和想了想,说道:“我不肯定,但有一点,至少他是十二万分在意着主子爷的,他对主子爷的心意,不比徐尧少。”

熊姥姥揉着眉心,“这倒是。”

景和又说道:“抛开秦王本人不提,这阵子我有暗中留意东宫殿的动静,觉得徐靖留在东宫殿,不见得有多大前途。”

熊姥姥有些惊奇,“这话怎么说?”

景和说道:“我发现,东宫太子现在虽然门人众多,但真正能用的就那么几个,其余的,不过是堆在一起凑热闹,混日子打发时间,记得折威师父教过我,兵贵精不贵多,好的人才一个顶一百个用,而假如兵营之中出现混天度日的人,那么问题一定不在兵源本身,而在将官身上,是将官指挥不力,或者是用人不当造成的,从这个角度来看,皇太子显然能力上是有欠缺的。”李世民笑道:“你小小年纪,观察能力倒是不错。”看她样子也就七八岁光景,想自己七八岁时候,似乎也没有这样的洞察力。

景和腼腆的笑,“是折威师父教的好。”

李世民心念一转,若无其事问道:“折威师父是谁?”

景和老实说道:“就是我们储卫营的教官。”

李世民心头怦然大动,又是储卫营!“这组织究竟在什么地方?”

这问题之前他曾经反复追问过孔慈,但是给孔慈遮掩过去。

景和张口要说,熊姥姥使了个眼色,景和心中警觉,立即住口。

李世民颇是有些失望,徐登封笑道:“秦王,你心思转得也恁快了些吧。”

李世民略有些尴尬,轻轻咳嗽一声,又将话题转回原处,问熊姥姥,“姥姥,关于我的提议,你考虑的如何?”

熊姥姥踌躇良久,终于下定决心,“行,这件事我设法促成。”

第五二章 折威

四月二十这天,徐尧和孔慈在赶回相州徐家堡的路上,原本这一天,应当是徐靖和孔慈的婚期,但是因为徐尧之死,孔慈心灰意冷,结果是不了了之,徐靖虽然是有些不满,但想着徐尧已死,自己和孔慈的婚事,变数发生的可能性已经很小,那么早一刻晚一刻,也不是特别的紧要。

徐尧的躯体经过认真处理,暂时是没有腐化的迹象,饶是如此,两人还是星夜兼程往回赶,希望能够尽快让徐尧入土为安。

四月二十二日这天,一行人抵达相州,在沁水码头登陆,孔慈扶着灵柩上岸,想起许多年前的某一天,主事老爷派她去兖州找玉璧麒麟,徐尧在此间送她出门,那天的天气是多么的好,那少年含笑的眉眼的春风中宛如绽开的莲花,就是那一幕,这多年来在自己睡梦中不知出现过多少次。

“你在想什么?”

孔慈眼圈发红,慢慢说道:“想我的从前。”

徐靖冷笑,“是你和徐尧的从前吧?”

孔慈说道:“是又如何?”

徐靖大怒,“你?!”

随行的熊姥姥叹气,赶紧上来和稀泥,“小慈,你少说两句,”又白徐靖一眼,“你肚量就不能大点么,同一个往生的人置气,犯得着么?”

徐靖没作声,牙齿咬得吱吱作响,退在旁边不言不语,孔慈也不搭理他,自顾自想着心事。

熊姥姥瞄了两人一眼,又叹了口气。“两个死冤家。”自衣内抽出一支焰火,点燃放上天。

不大功夫,就听见远处传来的的马蹄声响。很快一队人马从拐角的小径处冒出来,为首那人。十六K文学网正是景和的师父、储卫营地教官折威大人,那是一个身形魁伟,面容方正,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看样子大约是有三十五六上下。许是因为常年从事教官职务的缘故,略略有些严峻,眼神也甚是凌厉。

景和看见他,高兴之极,三步两步扑腾过去,扬起苹果一般地脸颊,“师折威大人翻身下马,伸手抚了抚她头发,嘴角边微微露出笑容。“乖,辛苦你了。”

景和拉住他衣襟,“不辛苦。就是想念师父。”说着说着小脸蛋刷的红了。

折威大人却笑,拉开景和拽他衣襟地手。走到孔慈跟前。含笑说道:“小慈,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好似已经过去五六年光景了吧?”

孔慈点头,“是,折威师父,你一向照顾我,还派景和过长安护卫我安全,我十分感激。”

折威大人笑道:“我和你师父很有些交情在,他当初嘱咐过我,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假如能够资助到你,务必要施以援手,我有答应他这件事,因此你不必为着我做了份内的事,而特别的感谢我,更何况,”他若有若无的扫了徐靖一眼,“今次某人挑起的事件明显是雷声大雨点小,亏我还派了最得意地景和出马,结果半点用处都没派上,着实浪费我一番苦

徐靖脸上有些挂不住,狠狠瞪了折威大人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折威大人咕咕的笑,这时才注意到旁边的灵柩,心下一沉,问道:“这里边是谁?”

孔慈没作声,徐靖没好气的说道:“就是那个该死的叛徒。”

折威大人讶然,“你说的是徐尧?”

孔慈点头。

折威大人狐疑看着众人,最后定在熊姥姥脸上,“发生了什么事,徐尧怎么会死?他死了,小慈的嫌疑怎么能够洗脱?”

熊姥姥叹气,“唉,冤孽,”遂把经过简要的复述了一遍,“我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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