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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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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靖冷冷哼了声,把头转到一边,表示不屑一顾。
第四五章 长笛
元夕生这时却又说道:“但是你不能屠宰末将。”
李元霸鼓着大花眼,才要问为什么,李世民已经先行笑着问了一句,“为什么?”
元夕生说道:“师出无由,”又反过来奉劝李世民,“秦王,你最好能够约束卫王的行为,要知道他现在是你名下为数不多的战将之一,假如他行为失当,任意屠宰朝廷命官,给太子在圣上跟前参上一本,圣上一怒之下,将他贬责出京城,届时你手下就再没有可用之人了。”
李世民心下甚怒,元夕生这番话说的动听,仿佛处处是在为自己着想,其实是在拿了太子来威胁欺压自己,要自己管好李元霸。
孔慈也听出苗头来,见着李世民脸上青筋微微暴起,仿佛是要发怒,但是转眼之间,其人又心平气和,温言对李元霸说道:“元大人说的对,四弟,今天的事由徐靖和孔师父自己解决,你不可插手。”
李元霸顿时不服,但他一向敬重李世民,倒也不敢违抗他的指令,只得不甘不愿说道:“我知道了,二哥。”
孔慈笑着说道:“二公子,只是短短几日不见,你的修为好似又更上层楼了。”记得以前的李世民,锋芒最盛的时候,咄咄逼人,不要说忤逆他,部属就是稍稍事情做得不能完全附和他心意,都会给他修理,和现在温和谦恭又能忍能让的秦王比起来,真是有天渊之别。
李世民苦笑,出了会神,淡淡说道:“人要学会适应环境的变化。你也说过,现在不是爆发的时候,我需要积蓄能量。既然如此,何必为着一个小小的显信将军。破坏大局,很抱歉徐尧地事恐怕我不能让四弟插手。。(奇*书*网…整*理*提*供)。”
孔慈恬淡笑道:“这样才是最好的,”他看着元夕生,“因为这个人,应当是由我来料理才对的。”
众人听到这句。都有些惊讶,徐靖脸上十分难看,质问孔慈,“你这是什么意思?”
孔慈淡淡说道:“是我在找徐尧,现在好不容易找到,有人阻挠不让我见他,我自然要出手将他料理了,合情合理,不是么。”
徐靖咬紧牙关说道:“如果今次出手阻挠你见他地人是我呢?”
孔慈笑道:“你不会这么说。”
徐靖颤声说道:“你只需要回答我问题。如果我今次执意要阻挠你见徐尧,你打算如何料理我?”
花生堂呻吟了声,“人都还没见到。怎么自家反而其内杠了。”
徐靖脸色青白,“这些事迟早要解决。现在处理了也是不错。”
孔慈只是笑。沉吟片刻,自衣内抽出一只长笛。不紧不慢贴上笛膜。
花生汤绝望的说道:“孔师父,你打算用这根笛子,戳死元夕生这样雄健威武地老猩猩?”孔慈眨眨眼,笑道:“有何不可?”
花生汤简直要哭出来,熊姥姥和景和却吃吃的笑,徐靖看得也是狐疑,忍不住问孔慈,“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孔慈笑着说道:“和元夕生决斗啊,料理了他好进到内室找徐尧。”
徐靖几乎脱口要问出和花生汤一样的问题,却又赶紧忍住,他比花生汤多一点常识,猜想孔慈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所以阴沉着脸,不声不响注视孔慈,看他表现。
笛膜封好之后,孔慈轻轻抚摸笛身一阵,看着元夕生背后那扇紧闭的大门出神。
元夕生紧张得汗毛倒竖起,连着运了几次气,充斥到四只百骸,双眼更是目不转睛看着孔慈,严阵以待。
他当然知道,这世上有许多人,是用乐器做武器地,而且看起来越是平常的乐器,杀伤人越是惊人,谁知道孔慈手中那支长笛,是不是铁铸的,笛身内是不是暗藏着金针呢。
孔慈轻声叹了口气,对熊姥姥说道:“姥姥,很多年不吹了,不知道是不是还有那样水平。”
熊姥姥眯眯的笑,“自小学的东西,记得最牢靠。”
孔慈笑道:“那倒也是。”
说完他将笛子凑到嘴唇边上,轻轻含住笛膜,开始吹奏。
那是一首轻闲欢快的小曲子,前奏听来暖洋洋的,仿佛是置身在春天的郊外,两小无猜的小儿女,手牵着手,在野外捉蛐蛐儿,眉目清俊地小男孩,顺手采了一朵开得正盛的小野花,轻轻插在束身秀雅的小女孩头发边上,两个人并排坐在河边翠绿地垂柳树下,风温柔吹拂,让人昏昏欲睡。
元夕生听得呆住了,只觉这笛声婉转悠扬,听在耳朵里,说不出的烫贴,好似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细胞,都浸淫在温热地泉水当中,一股一股自身体深处冒出来地倦意,开始侵占他全身,恍然想起自己昨夜好似一整夜都没有睡觉,这样明媚的蓝天,风吹在身上,懒洋洋地好生舒服,假如这时候能够坐下来休息一小会儿,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事。
徐靖和孔慈互视一眼,缓声对元夕生说道:“夕生,你累了,坐下来,歇息一小会儿,就在你旁边,正有一张卧榻,柔软舒适,你躺上去,闭上眼,试试看。”
元夕生看着徐靖温和双眼,不由自主坐在地上,慢慢靠在路边一株小树身上,原本杀气腾腾的双眼满是睡意。
李世民看得惊奇,忍不住低声问旁边的熊姥姥:“为什么这笛子吹出来能够催眠元夕生,对我们却没有影响?”
熊姥姥笑眯眯说道:“这就是我们小慈的本事了。”说了等于没说。
李世民哦了声,还是觉得糊涂,才待要追问,徐靖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噤声,以免吵醒元夕生,造成前功尽弃但就在这个时候,内庭突然传来一声清越的啸声,元夕生原本已经睡意朦胧,听到这啸声,突然精神大振,自地上一跃而起。
徐靖撇了撇嘴,“没成功。”
孔慈没做声,握住笛子的手指轻轻颤抖。
徐靖问道:“怎么了?”
孔慈定了定神,收起长笛,轻描淡写说道:“你没听出来么?那是徐尧的声音。”不要说现在只有他一人出声,就算是夹杂在千百人中间,我也能够听出来。
熊姥姥勃然大怒,“那个死猴儿,他搞什么鬼,干什么在紧要关头出声救助元夕生?”
孔慈叹了口气,“我也想知道。”
第四六章 坚持
徐靖冷笑,“这还用想么,他这是在警告你,千万不可进到内庭去,他不想见你。”
孔慈垂下长睫,“这件事由不得他。”
徐靖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怒道:“你什么时候生出这样卑贱性情的,明明知道人家不想见你,仍然千方百计要送上门去自讨没趣。”
孔慈面色如雪,眼中泪光飞闪,却又拼力的隐忍,“没有办法,我就是这样的人。”
徐靖气苦,骂道:“贱人。”
那两字像是两记重重的耳光,抽在孔慈脸上。
众人倒抽了口冷气,李元霸率先发作,孔慈虽然总是修理他,但是在李元霸的心里,对他是佩服有加的,获知他可能是女子,更有一种说不出口的绮丽梦想,他容不得任何人羞辱他,“你他娘的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花生汤也颇是生气,但是好歹还算理性,赶忙拦住李元霸,“四公子,大敌当前,先别急着屠宰这小王八蛋,等救出大木哥,我给你打下手剐了他。”
李元霸用力想要挣脱花生汤,“不行,我等不及了,现在就要剐了他。”花生汤死死抱住他,“四公子,你忍忍,这个人是大公子的心腹,你在光天化日之下剐了他,大公子饶不了你,更会连累二公子,千万不要。”
熊姥姥指着徐靖骂:“你个死猴儿,你那是什么话,男女情事。哪里是贱不贱的问题,”她越说越怒,“你说小慈是贱人。哈哈,敢情你以为自己不贱?你要真有骨气。做什么缠着小慈这么多年?表面上装作一副对人家恨之入骨的模样,骨子里爱的死了去,人家和你说句话,就高兴的几宿几宿睡不着,人家给你一个好脸色。就几年几年地睡不着,你这不叫贱叫什么?所以要论贱,那也是你贱过她。”
徐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熊姥姥说的不错,这些年来,自己确实是如她所说,她半点都没有夸张。
景和最初觉得吃惊之极,以为熊姥姥是信口胡言。及至见徐靖那样恼羞成怒的模样,才知道原来都是实情,当下忍不住也插了一脚。骂道:“就是,整个徐家堡没有人比你更贱了。”
徐靖气苦。双眼连连放毒箭。发狠看着景和,仿佛恨不得一掌拍死她。景和给她瞪得胆怯,却还是努力挺起小胸脯,输人不输阵地回瞪徐靖。
咸肉粽鼓着一双青蛙眼,悄声问徐登封:“师父,啥叫贱人?”
徐登封含笑不语,沉吟片刻,淡淡说道:“所谓贱人,就是不识好歹的人。”
一窝人找凶器地找凶器,拦人的拦人,调笑的调笑,骂人的和瞪人的各自不甘人后,几乎乱成一团。
唯一不动声色不声不响地,只有两个人:李世民和孔慈。
李世民站在旁边,认真打量孔慈,他不担心李元霸找到凶器之后会出手袭击元夕生,花生汤对李元霸的影响力虽然不及孔慈,但她也是克制李元霸的一项法宝,是李元霸少数怜惜并有些畏惧的人之一,要不然凭他的凶蛮力气,花生汤怎么可能到现在还将他牢牢圈在怀里,使得他不能动弹不得?天知道李元霸自缚双手都能把花生汤打趴下。
孔慈目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神情茫然,眼神落在某个虚无缥缈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他整个人完全已经不在这里,所以现场这番鸡飞狗跳,完全没有入到他的法眼,他安静伫立在那里,仿佛是最微小的尘埃。
这边元夕生捧着昏昏沉沉的头颅,竭尽全力摆出防御地架势,随时准备应付来自李元霸的攻击。
良久孔慈说道:“行了,不要闹了。”
众人都愣了片刻,互视几眼,花生汤松开抱住李元霸的双臂,讪讪站到孔慈跟前,说道:“孔师父,你没事吧?”她面色苍白地可怕,一双大眼却闪烁灼热光华。
孔慈笑道:“没事。”
徐靖看得心如刀绞,他从来没有见过孔慈笑得这样凄苦和无奈,他轻叹口气,低声说道:“小慈,我们现在回东宫殿吧,好么?我不要玉璧麒麟了,权当徐尧没有来过长安,你不要再去见他,好么?”
孔慈却笑,淡淡说道:“徐靖,你说什么啥话,你一定要得到玉璧麒麟,重振徐家,而我,一定要见到徐尧说完他转过身,走到元夕生跟前,“让开。”
元夕生苦笑,他不是没有听说过孔慈其人的威名,但犹豫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恕难从命。”
孔慈把玩手中长笛,做势要凑到唇边,元夕生以为他又要吹奏笛子,连忙退后两步,条件反射地捂住了耳朵,但他却料错了,孔慈突然掉转长笛,将开口处对准元夕生,拇指再扣住第二节底部一个金色地凸起,微微用力,就见一道银光闪烁,元夕生只觉得额头中间好似有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下意识伸手去摸,顿时觉得眉心一阵剧痛,有一道细细、粘稠的液体,慢慢地顺着额头流到了眼睛里。
元夕生惊骇的叫出来,在他的眉心中央,有一根长有三寸见方的金针,半边已经刺入头颅,半边露在外面,“你暗算我?”
孔慈收起长笛,冷淡说道:“这个不叫暗算吧,我事前提点过你,要你让开。”
元夕生怒道:“暗器伤人,算什么好汉。”他心惊的发现,有一种钝痛感正在从眉心受伤那处针眼开始,向四下蔓延,猜测金针的针头上多半是淬了麻醉剂,“你在针头上做了手脚?”
孔慈点头,“是,金针用曼陀罗药液浸染过三天,那种药液有助睡眠,也就是说,你很快就会不省人事。”
元夕生紧闭双唇,竭尽全力想要抵抗脑中一层一层如潮水般涌来的睡意,恍惚中又听到孔慈说道:“徐靖和王怀恩他们在哪里?”
元夕生没有作答,壮硕身躯晃了晃,随即如山一样,轰然倒塌在地上。花生汤看得皱眉,“后脑勺着地那里,肯定很痛。”
李世民笑着撇了她一眼,“你倒是会替古人担忧,怎不关心下自己额头上那个大乌青?”
花生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我额头上有乌青?”伸手摸了摸,果然有点痛,却百思不解是哪里来的伤口。
李元霸干笑不已,悄悄站远了两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道:“不是我。”
花生汤眼珠儿咕噜咕噜转了转,跟着跳起二十五丈高,“李元霸,你敢打我!”她终于想到了,刚刚拦截李元霸时候,好像是给他拳头不小心揍到过一次。
李元霸干笑,连忙转移话题:“你看,孔师父进内庭了,你还不快跟。”
果然孔慈已经绕过元夕生,推开内庭大门,进到里间,熊姥姥和景和自然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徐靖立在原处,看着他远去背影发呆。
花生汤狠狠瞪李元霸一眼,“等找到大木哥,我再来收拾你。”大步流星去追孔慈,路过徐靖跟前时,翻着白眼说了一句,“你怎不跟上去?伫在这儿做门神啊?还是在等孔师父抬八人大轿来接你?”
徐靖气结,却没作声。花生汤又风凉了一句:“你就慢慢等吧,等大木哥拐了孔师父,估计会请你去喝喜酒的。”说完她叹了口气,瞧今天情形看起来,孔师父九成九是女子的了,自己这一番痴心意,怕是不付诸东流都不行了。
徐靖脸色微变,踌躇了阵,跺了跺脚,一路飞奔的跟去了内庭。
花生汤十分不屑的来了一句,“死鸭子嘴硬,明明在乎的要死,做什么还要戳人的心,性格有缺陷。”
徐登封忍不住笑出来,似笑非笑打量花生汤,“你倒是个明白人。”
花生汤得意扬起小胸脯,“当然。”
第四七章 秘密
在内庭密室这边,徐尧伏在卧榻上,满头大汗,努力想要平抚丹田翻腾的气血,但是没能成功,那股气血在全身游走,寻找出口,最后直冲肺腑,他尝到喉间一股腥甜气息,紧接着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王怀恩看得不忍,将徐尧扶起,用湿手帕擦拭他脸颊上淋漓的虚汗,“你这是何必呢,就算孔慈催眠了夕生,她也未必能够找到这里来。”
徐尧苦笑,“我不能冒险。”
王怀恩说道:“但就算夕生清醒着,也不见得是孔慈的对手,那个小孩的天赋之高,你也是知道的,储卫营出来的首席狙击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应付的。”
“我知道。”
“那你还。
徐尧慢慢说道:“我破孔慈的迷魂咒,并不是为了救元夕生。”
“那是为什么?”
徐尧沉吟了阵,“我是在给她信号,让她别来找我,我不想见她。”
“原来如此,”王怀恩顿了顿,好奇问道,“你觉得她会听从你的劝告么?”
徐尧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应该是会的吧,她是个性情十分高傲的人,虽然这些年来已经改变不少,但她爱面子这点天性估计还是在的,不会做强人所难的事。”
王怀恩露出有趣笑容,“看来你蛮了解她。”
徐尧心中叹息,不欲再就这问题多做讨论,遂说道:“你之前不是说,要告诉我关于玉璧麒麟的事?我正在等你开
王怀恩凑到窗户边上,仔细探测窗外动静。心不在焉说道:“你手里握着的玉璧麒麟正品的底座,是否有很多奇形怪状的花纹?”
徐尧想了想,谨慎说道:“我确实见过。”
王怀恩说道:“那就对了。”
“那些花纹怎么了?”
王怀恩走到旁边一张藤木椅子上坐定。修长手指打着拍子,“你猜外边情形如何?”
徐尧焦躁说道:“我猜不出。我现在只关心玉璧麒麟地秘密。”
王怀恩露出狐狸一样的笑容,“徐尧,我发现了,你其实是想见孔慈的,期望她出现。对不对?”
徐尧狼狈转过头,怒道:“王怀恩,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玉璧麒麟地秘密,否则你就等着下南海采珍珠吧。”
王怀恩有些不快,沉吟了阵,说道:“玉璧麒麟底座的花纹,其实是一种文字,这种文字。是天行者家族发明地,他们把它称之为天书,你知道。孔狄和徐楷的先祖都是天行者后裔,在好几百年前。两方曾经十分要好。”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使得两人反目?”
王怀恩摇头,“没有。两人至死都十分友好,携手在人间游荡了好几百年,最后是自己活得不耐烦了,想办法各自了断了自己,此后的好几百,两人的后裔也是十分友好,徐家堡和相州大营的对立,不过是前朝地事,确切的说,是自主子爷和徐家上一任主事老爷的父亲开始的。”
“起因是什么?”
王怀恩踌躇了阵,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很复杂,写个十万八千字也说不完。”徐尧想了想,“好吧,反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追究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你就跳过这一段,直奔主题吧,说回玉璧麒麟。”
王怀恩沉吟片刻,字斟句酌说道:“据说徐家堡的传家信物玉璧麒麟,和主子爷手上的另外一样物品,记载有一项天行者的神能,主子爷对这神能万分的感兴趣。”
“什么神能?”王怀恩苦笑道:“我真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徐尧笑出来,“为什么?”
王怀恩尴尬说道:“因为你一旦获知这项神能地内容,一定觉得主子爷可笑之极。”
就是所谓的长生不老。”
徐尧笑道:“好,我保证不笑出来就是了,你说吧,不要吊我胃
王怀恩干咳了声,“长生不老。”
徐尧愣住了,“什么?长生不老?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怀恩瞪了徐尧一眼,徐尧想起自己承诺,连忙捂住嘴,忍笑说道:“孔慈相信人世间有长生不老这码事?”他到底是没忍住,露出隐约笑容,“这真是太有趣了。”
王怀恩脸上微微发烧,徒劳的辩解:“你知道,在远古时代,天行者都是具有神能地神人,是奉天命看顾人间的守护神,这些神人最基本地神能,就是可以长生不老,只要他们愿意,可以活到地老天荒,徐家和孔家都是天行者后裔,虽然天行者和人混血,使得他们地神能没能够再继承下来,但据说只要有天行者的血统,不管多么微弱,按照天行者给出地方法修行,最后是有可能长生不老的。”“于是孔狄就上了心,打算修炼这门法术,变成老妖精,与日月同辉?”
王怀恩轻咳了声,“是。”大约是自己也觉得孔狄的思想实在不切实际,所以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徐尧笑着说道:“这和玉璧麒麟有什么关系,如你所说,天行者都是可以长生不老的,孔狄的先祖和徐家的先祖关系又要好,假如一方打算写出长生不老术给后世子孙参考,没有道理不知会另外一方。”
“是,最初提议写出长生不老术留给后世子孙的,是徐家的先祖,他将这想法说给了孔家的先祖听,两人都觉得这是件颇有意义的事,于是各自找了一方信物,用天书写出法术,刻在信物上。”
徐尧脑筋转动,接口说道:“紧接着,为了表示两人天日可表举世无双的友谊,也为了使两人后裔始终都能保持紧密联系,两位先祖决定将法术分成两部分写出来,两件信物各刻一半?”
王怀恩点头,“是,就是这样,主子爷手上有一方玉印,那是孔家的信物,上边只有一半法术,另外一般,就在徐家的玉璧麒麟身上,她经年累月研究玉印上边的文字,对其了如指掌,你给她的赝品,仿制得可谓是十足十的像,但有一点,你多半不认识麒麟底座那些文字,也就是天书,所以雕刻出来的纹路呆板粗陋,在外行眼里看来或许是没差的,但落在主子爷的眼里,那就破绽累累了,不过她为人非常谨慎,虽然是一眼看出底座的文字有瑕疵和错误,但还是仔细研究了很久,做了多项比对之后,才确信你交给她的是赝品,真正的正品,仍然在你的手里。”
徐尧苦笑,“原来如此,我就奇怪她是怎么看出破绽来的,那块赝品所用的玉石和正品如出一辙,而底座的花纹我也是一笔一笔照猫画虎认真刻出来的,只是没想到那些纹路居然是文字,而孔狄居然又全部认得,早知道是这样,我一定下更多功夫来制作那赝品,务必保证做得连内行都看不出毛病。王怀恩哑然,沉吟了阵,说道:“我有个问题,已经困扰我很久,你老实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掉包孔慈的东西,后来又为什么拿了赝品去骗主子爷?”
为什么?
孔慈悄无声息站在密室门外,透过匕首掏出来的小孔,看着室内面色惨白的徐尧,还有负手立在他旁边的王怀恩,听到他问,当初为什么要掉包孔慈的东西,后来又为什么拿了赝品去骗主子爷?
是啊,为什么?徐尧你行事这样矛盾,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身后的李世民等人也都好奇之极,迫切想知道答案。
第四八章 十年
徐尧没作声。
王怀恩等了阵,出声催促道:“我在问你话。”
徐尧叹了口气,“玉璧麒麟,一直是徐家主事老爷持家治堡的象征,对徐家的家奴来说,那基本就等同于是主事老爷。”
“又如何?”
徐尧苦笑:“这就好比修房子,好不容易修了个大房子,结果给人乒乒乓乓打得稀烂,要想再把这房子修起来,就需要一个好的领头人,孔慈和徐靖都是有能力对徐家堡也忠诚的人,我相信只要他们俩齐心,迟早会重建徐家堡,但是不可否认,他们毕竟是年轻,没有徐家传家的信物作为尚方宝剑,很难调度资源。”
王怀恩沉吟片刻,试探说道:“这样说起来,你冒着天大的风险欺骗主子爷,其实都是为了孔慈?徐尧没作声,算是默认。
孔慈身姿轻轻颤抖,雪白皓齿将下唇咬得出血,徐靖面如死灰,似是惊讶,又似是震惊,熊姥姥和景和听得眼圈发红,熊姥姥低声念叨了一句,“这个小猴儿,心思七弯八饶的,藏了这么多事在心里,也不难受。”
王怀恩说道:“我得说,我真是佩服你,”他沉吟片刻,“后来你逃出相州大营,为什么又不去找孔慈了?还是说你有找但是找不到她?”
徐尧苦笑:“我没去找她。”
“为什么?”
“两个原因,第一,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我原本以为,只要向她解释清楚我的苦衷。把玉璧麒麟送还给她,她一定会原谅我,但是等我逃出相州大营之后才发现。因为的缘故,徐家堡不仅死了不少人。孔慈更被所有人指责斥骂,我担心她恨我,哪里还敢去找她。”
“这倒也是,那小孩给徐家整治得也很惨,不比你好多少。如果她因此恨你,也是理所当然的,第二个原因呢?”
徐尧淡淡说道:“第二个原因,我发现自己活不长了。。奇#書*網收集整理。”
孔慈脑中轰的一声响,眼前一阵昏黑,要不是李世民及时出手扶住她,已经摔倒在地上。
众人都很吃惊,徐靖神情复杂地看着孔慈,莫名的悲哀的想痛哭。
为无法抗拒无法猜测地叵测命运。
李元霸怅然若失的张着大大地小嘴巴。心里惆怅的要死去,这位徐尧先生虽然才只和他认识一天不到,但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我们的李小霸王是石榴性子,最喜欢给人收拾。对于能够让他俯首称臣的人。从来都爱惜有加,孔慈是个例子。花生汤和李世民是另外一个例子;
内室里地王怀恩也很惊讶,脱口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徐尧迟疑片刻,不安扫视窗外,“师父,不如我们先离开这里,外边平静的有点不正常,我担心孔慈已经找到这里来了。”
王怀恩摇头,“应该不会,夕生虽然不是顶勇猛的人,但孔慈毕竟是女流,要想摆平他还是要费些力气的。”
徐尧释然,“那倒也是,”他出了会神,瘦削苍白面颊上慢慢露出笑容,“以前在储卫营受训,我至为喜欢挑战她,每次打不过她,就会耍流氓跟她比力气,仗着自己是男人,天生的优势,想要压制她。”
王怀恩笑着问道:“得逞过么?”
徐尧却笑,狡黠的眨眼,“秘密。”
孔慈在门外脸上一阵一阵发烧,徐靖看得心头火气,瞧这阵势,徐尧这流氓怕是得逞过不止一次,遂咬牙切齿骂道:“流氓。”
王怀恩心头一动,若无其事扫了窗外一眼,沉吟了阵,笑着说道:“你还没说为什么发现自己活不长了?”
徐尧苦笑:“当然是拜孔狄所赐。”
王怀恩微皱双眉,随即明白,多半孔狄囚禁徐尧那一年之中,对他屡次邢求,严重毁损了他身体,但是,“那不是十年前的事了么?”言下之意颇是怀疑。
“所以快要到极限了。”
“我不明白。”
徐尧面色蜡黄,脸上莫名潮红一片,眼中放射异样光华,“我假死逃出相州大营之后,专程去了一趟西域,找马嗣明先生,求他医治我。”
马嗣明是前隋朝的名医,其人医术天下知名,前隋大业四年,因为一些变故,他离开中原,独自一人去了西域,从此再没回来过。
“他仔细诊治之后,断言我寿命不会超过十年,今年已经是第十一年了,我想,也该是时候了。”
王怀恩沉吟着没作声,在旁边细细打量徐尧,心惊不已,假如徐尧所说的没有错,那么现在地他,明显已经是回光返照了,他心中焦躁,突然欺身过去,一把勒住徐尧胸前衣服:“快说,玉璧麒麟在哪里?”
徐尧却笑,那笑容看来莫名的清冷。
孔慈再也忍耐不住,抽出匕首割断窗棂,推开窗户,纵身跃进去,熊姥姥和景和紧随其后,徐靖犹豫片刻,也跟着跳进来,随后是李家兄弟和花生汤。
斗室之中突然涌入这么多人,徐尧有些惊讶,王怀恩却好似已经预料到这样局面,当即反手横扣徐尧喉间,将徐尧自卧榻上提起来,挡在胸前,“不准动,前进一步我即刻杀了他。”
孔慈没作声,看着徐尧,面色如雪,颤声问道:“我在你心中,是那样的人?”
徐尧苦笑,“小慈,对不起。”
孔慈泪落滚滚,“你亏欠我地,又岂是对不起就能一笔勾销的?”
徐尧长声叹息,“我不知该如何补偿你,我死之后,永远也不超生,就守着你,保佑平安康泰,直到你老去,好么?”
孔慈却笑,“不好,十一年,三千六百多个孤寂地夜,你不超生也不能弥补。”
徐尧柔声说道:“那你要我怎样?”
花生汤快人快语,“那还用说么,当然是平安康泰地活着,陪着孔师父,一直到你们老去。”
徐尧轻声说道:“我是很想的,但是。。。”他扫了徐靖一眼,柔声对孔慈说道,“徐靖其人,其实是很好地,只是太沉默,我敢肯定自储卫营开始,他就是在暗中喜欢你的,只不过他不似我无赖,不敢纠缠你,所以你不知道,”又转问徐靖,“对不对?”
徐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欲待要否认,却又不舍得错过这样千载难逢使孔慈明白自己心意的机会,但要他承认吧,以他一贯沉默内向的性格,又实在做不到,两厢挣扎良久,最后冷冷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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