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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梦侠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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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绝无非分之想,只知奉命行事,望峰主明鉴。”

“贱人!”宇文子美一个巴掌打过去,便将凌威掀翻在地,其嘴角立时流下一行鲜血,却是不敢叫痛,又重新跪好,叩头不止,“他对你疼爱有加,你却不讲一点情义,猪狗不如的东西,留你何用!”说着又是一掌拍下,再看凌威已是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看来雪儿是难逃受术之劫了。”万俟怪心道,早已对面前此种情况习以为常,是以麻利的抽出腰间佩剑,上前将三颗头颅一一割下,拎在手中又吩咐道,“春灵、秋灵、绿威、紫威,将尸体拉下山去。”

“是”四人应声上前,从命行事,习惯性的将三具无头尸体抬了下去。

万俟怪便也随后跟来,待四人行出不远便阻道,“你们四人取‘碎花路’绕至后山。”

四人闻言颇为不解,其一便道,“墓主,‘碎花路’是小姐常过之路,”又望一下尸体,“这恐怕不太好吧,为什么突然要换路而行呢?”

“这是你该问的么?”万俟怪说话间已抽剑将刚才多言之人的舌头割掉,又厉声道,“抬上!”

四人见状再也不敢多言,丢舌之人更显恭敬,忙抬尸体朝‘碎花路’奔去。

万俟怪将三颗人头悬于冰室,便又奔回大厅。

“把那个丫头给我提上来,我要报仇,我现在就要施术于她,哈哈……该死的全都给我死!”宇文子美又在狂叫。

万俟怪并不应声,双目只紧盯门外,似乎有所等待,突见狼门第五辰清撞进厅来,气喘吁吁道,“峰主,不好…好了,小姐…小姐她,她疯了。”

“怎么回事,晴儿现在哪里?”宇文子美闻言,脸色大变,急问。

“在房里。”宇文子美未等辰清说完便冲出门去,直奔向陌晴闺房,老远便听到陌晴时断时续的尖叫声,待二人奔进屋中,便见狼门十一清三三两两的贴墙而立,个个双目圆瞪,脸色发白且全身瑟瑟发抖,显是害怕至极。

狼门十一清是奉命专门照顾陌晴的,是以从未受过杀人训练,是玉人峰上唯一不会杀人的一门,今日见小姐如此,若不是慑于宇文子美的威力,恐怕早已夺门而逃,此时见主人走进,个个双膝跪地,口称“峰主、墓主”;二灵与二威见到陌晴此态,也是手足无措,只得软语开解,心中却已认定今日必死无疑,待见峰主走进,更是心如死灰,均闪在一旁,跪地不语。

原来陌晴今日闲来无事,便欲找师兄陪自己去看望雪儿,见其久去不归,于是想到娘处找他,刚行至“碎花路”上便见有人抬着尸体过来,陌晴从未见过死人,一惊之下,心神恍惚,大叫救命的逃开了,众清闻声赶到便出现了前边的一幕。

“救命啊,杀人啦,杀…杀人了,血…血,头,无头……”陌晴双手在胸前胡乱摆着,仍不停的叫喊。

宇文子美飞身上前,伸手点其昏睡穴,又扶她躺于床上,便运起了“贯顶十二法”之七“化冰释月”,欲将其的部分记忆化掉,此功耗费精力、功力之多,非他功所可匹敌,但为了保住母亲在女儿心中那一伟大圣洁、和蔼可亲之形像,耗费再多,对宇文子美来说也是在所不惜。

紫威舌头被割,不能言语,只偷偷抬头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望向万俟怪,正好与他二目相对,又忙垂下头来。

“如此小事都办不好,真是一群废物!”万俟怪暴怒道,手起剑落,二灵二威应声倒地,均成了无头女尸,十三清闻声便有俯身于地之势。

一个时辰过后,宇文子美用尽了十年的功力终于为陌晴化去了记忆,但陌晴仍要昏睡三天三夜,其也不得不打坐运功调息。

又过片刻,宇文子美缓缓睁开眼睛,望了一眼地上的四具女尸,稍有怒色,“怪儿,为师在运功之时,不准旁人打扰,难道你忘了么?”

万俟怪赶忙低头拱手道,“弟子只是担心师妹安危,怪她们办事不利,一时心急,望师父恕罪。”

“嗯,”宇文子美笑着点点头,“难得你这么关心晴儿,她不会有事了。”突又一双利目直望狼门之首-周仪清,冷道,“是你自行了断,还是要本座成全?”

“谢……谢峰主成全。”周仪清神情呆滞,违心道谢之后便一头撞地而死。

宇文子美满意的点点头,又将两道寒光射向其余十二清,吩咐道,“怪儿,你来处理。”说完两眼望回到熟睡的陌晴脸上,面现柔情之色。

“是,”万俟怪应道,转向众人,厉声道,“你十二人便去‘死人谷’面壁思过,终生不得出谷半步,下去吧。”

“多谢峰主、墓主不杀之恩。”众清忙叩头谢恩,如同受了天下之大惠,匆匆身死人谷而去,惟恐耽搁片刻便会又有杀身之祸。

“师父,师妹要多久才能醒来?”万俟怪见师父正惊望自己,深恐她会追杀众清,故而岔开话题道。

“三日之后就好了,不过千万要记住,今天的每一件事都不能让晴儿知道。”宇文子美叮嘱道,又言,“将那个丫头带到‘琼温库’,明日为师便要施术于她,以后你要好好照顾晴儿,知道么?”

“明日便是十五了么,怎么这么快?”万俟怪心中暗道,面露关切,“师父您的身体?况且师妹她……”

宇文子美摆手道,“你只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万俟怪只得点头应是,心中暗想,恐怕无论发生什么事,雪儿也是难逃受术之劫了。

雪儿又与少阳重归于好,心情自是畅快不少,不由的感激起了宇文子美,虽是身在牢狱之中,却也不觉无聊,是以边唱小曲边荡起了“秋千”,但就当段少阳被万俟怪击中之时,雪儿却也是莫名的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便也吐出,几乎与段少阳所喷同时,其不明所以,只想大骂几句,可就是说不出口,眼前总是时隐时现表哥被杀一幕,两行热泪也是不由自主的流下。

雪儿不由得心中暗道,“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邪霉了,怎么又吐血又流泪的,难道表哥?不会,不会,我们刚刚和好,上天不会对我们这么狠心的,哼,肯定是跟我开玩笑的,想拿死来吓唬我啊,你也太天真了吧,段少阳?看来以后怎么扁你!其自我安慰着,想高涨一下情绪,可就是提不起半点精神,心里闷闷的,说不出的难受。

宇文子美为女疗伤,毕竟耗力太多,此时已回房休息了,万俟怪调来方采星及天干十星照顾陌晴,自己便来看望雪儿-其实是奉命提雪儿入库。

此时雪儿正昏昏欲睡,听得动静,抬头间便冲口而出,“表哥!”一眼望去却不免失望,来人正是万俟怪,哪有什么表哥,于是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见死不救,算什么英雄好汉?!”

万俟怪见雪儿仍对其表哥念念不忘,心下甚是不满,又见其有怨恨自己之意,便欲将少阳已死之事告之于她,也好充当看她的理由,是以正欲开口,雪儿却道,“哎呀,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你这次吧,还有,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快点儿把我给放下来,这儿一点儿都不好玩。”因为雪儿心中琢磨着,自己身在虎穴,有个老巫婆已经很难对付了,何必再树强敌,目前最重要的是与表哥会合,一切从长计议。

万俟怪闻言便不说话,径直上前,催力将铁链震开,轻轻将雪儿放了下来。

雪儿重获自由,便伸拳踢腿的会舒活一下筋骨,笑道,“哎呀,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我可得好好珍惜啦,哈哈,走吧。”说着拉万俟怪向外走去,“哎呀,你可不知道,这个鬼地方,什么蜈蚣、蟑螂、老鼠啊全都来凑热闹,嘿,还别说,整日里不见一个人,有了它们,我好过多了,哎,真是知我者,老鼠也,哼,比你们这些大活人还强呢!”其嘲笑着向万俟怪肩头擂上一拳,殊不知,片刻之前,天地之间完全改变,所有的人和事都已不同。

“我们都指谁?”

“就是你啦,陌晴啊,老巫婆,哦,不对,是你师父,还有,还有表哥啊。”雪儿脸色微红,说完,不敢与之对视,大跨步向外走去。

万俟怪赶忙追上前,欲将实情告之于她,不想雪儿见其走近,忙做一禁声手势,笑道,“打住,你男子汉大丈夫,有点气度好不好?”说着拍了拍他的胸脯,又向前行去,刚走几步突然停住转身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啊?”原来她猛然发现此地却是自己上峰之后从未到过的地方。

“这……”万俟怪一时倒不知如何作答。

雪儿与他相处多日,知其笨嘴拙舌,便抢道,“哎呀,什么这的,那的,反正是去好玩的地方就对啦。”说完蹦跳着向前跑了开去。

万俟怪见其一副天真之态不免摇头,赶忙追了上去,“雪儿,慢点儿,小心绊着。”

二人此时正向山顶进发,雪儿边跑边身后招手,叫道,“好奇怪,你快点儿啊,山上一定有好玩的。”

万俟怪闻叫便也加快步子,雪儿施展轻功,飞身在前,待他行慢便也减速等他,如此与他保持一定距离,还笑道,“好奇怪,你倒是快点啊,平日里总是见你神出鬼没的,今天怎么连我都追赶不上啦?”

万俟怪哪里是追她不上,只是害怕到了目的地,如此一个活泼可爱之人便要从此消失无踪,心情不免万分沉重。

二人如此行得大半个时辰,雪儿突然停了下来,原来她看到了不凡之景:一条上山之路,上雪下土,界线分明,线之下如江南之地,路两旁绿草葱葱,一片夏日繁景;线之上却是塞北之地,路面上冰天雪地,一副冬之冷象。“哇,好可爱啊。”雪儿大叫着,一跃跨过界线,融入白雪的世界,如此一个玉洁冰清之欧阳雪儿来到此地,却是身得其所。

雪儿时而缓步前进,独享那份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和谐,时而俯身抓几个雪球潇洒的掷向站立一旁痴望这一副天下独景的万俟怪,时而又捧起雪沫,如天女散花般投向天空,时而又抓雪平摊胸前,猛吹出去,欣赏它那飘忽的美态。

雪儿兴致极高,又是大叫,“好奇怪,快来啊,来堆雪人。”其说着已行动起来,仍在不停的说,“小时候,我最爱去山顶了,因为那儿一到冬天便会铺上一层厚厚的白雪,可美啦,记得有一次,爹叫我和表哥在房中念书,我们却偷偷溜到山顶堆雪人,还将经书塞进了雪人的肚子里,后来爹来了,见我们玩得开心,也便不说什么了,谁想她突然要我们将经书还给他,唉呀,这下糟透了,我心想完了,表哥却挺身而出,说他不小心将经书丢到崖下去了,结果你猜怎么着,表哥被罚倒立了足足三个时辰,当我捧着已经湿透的经书到他面前,我们不禁哈哈大笑,我却又不由自主的哭了起来。后来表哥因此却在床上躺了三天,我笑骂他太傻了,他却说为了我做什么都值得,还说是我将他变傻的。”正说间,一个如真人大小的雪人已赫立眼前,雪儿飞身上树,邓些材料,返身下来对其细致打扮一番,再看雪人,以松籽为目,松枝为鼻,黄藤木为口,松叶为发,好不栩栩如生,显是堆之熟练已极。

其站立一旁盯视雪人良久,且一直笑着,想是在回忆与表哥玩耍之事吧,过得片刻便走向已看得如醉,听得如痴的万俟怪身前,轻拍其肩笑道,“看,这个就是当日他还我那口而留下的疤痕。”雪儿说着递上左手于万俟怪面前,隐约在其手腕间可以看到一个寸许长的伤疤,原来是当年二人在对方身上互留印记,其顿得一顿才道,“好奇怪,你一定知道表哥如今在哪儿吧?”

万俟怪回过神来,缓道,“知道,我刚才……”

“你刚才就想告诉我,对不对?”雪儿急问,“快说吧。”

“他已经死了。”万俟怪吐出实情,紧盯雪儿,看她作何反应。

“死…死了?开什么玩笑?”雪儿轻拍其肩,显是有些不满,“你就是跟他有点过节,也不应该咒他死吧?”

“我万俟怪从来不开玩笑。”

“真的?”雪儿见他如此郑重之态,知其所言非虚,“怎么死的,尸体在哪儿?快,快带我去见他!”说完狠命的抓住其手臂,欲向山下奔去。

万俟怪一把将雪儿拽了回来,“尸体早已扔掉了。”

“啪”雪儿抡起右掌正中万俟怪左颊,“一定是你杀死他的,你这个小气鬼,王八蛋!”雪儿说完已痛哭失声,突的转身奔向崖边,大叫一声,“啊……”

“雪儿,小心!”万俟怪怕她做出傻事,赶忙追上前劝道,又运起真气将地上厚雪推开,露出一块空地,然后脱下外衫铺于地上对其轻声说道,“雪儿,坐下吧。”

雪儿依言而坐,双手抱膝,仍是不停的抽泣,万俟怪也便在其身边坐下,欣赏凄美人也算得一种享受,可惜自己无福消受。

二人如此默坐已入子时,雪儿缓缓抬头望向天空中那一盘如玉的明月,慢道,“月亮又一次圆了,可表哥又再哪儿呢?”说完突又侧身抓住万俟怪手臂,动情又略带恳求道,“把表哥给我,让我带他回家好不好?”万俟怪此时却受雪儿提醒,想起师父的命令,于是起身将雪儿拉起,软语道,“雪儿,别傻了,我们走吧。”

雪儿也明白宇文子美绝不会放自己下山,是以又问,“你知道大哥、二哥在哪儿么?”

万俟怪见她突问起二人不明所以,只轻轻点了点头。

“你让他们去将此事告之姨丈、姨娘好么?”

万俟怪心知此事一经传出,峰上肯定不得宁日,这师父绝对不允许的,是以万分犹豫。

雪儿见其无甚表示,急道,“你帮帮忙,好不好?”

万俟怪见其又欲掉泪,心痛不已,只无奈的点点头,道,“我们走吧。”二人向山顶走去。

第十九章 心事当年似有无

不过片刻,万俟怪与雪儿便来到山顶,面前豁然显现出一座宫殿似的房屋,却只有一米来高,雪儿奇怪,转身问万俟怪,“好奇怪,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来这干嘛?”

“等会儿你自然明白。”万俟怪说着挥出暗器直击殿尖,立时殿顶下陷,从内蹿上一人,“原来是墓主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来者已双手抱拳,单腿跪于地上。

“起来吧。”此人应声而起,正视万俟怪。

雪儿见到此人却是吃惊不小,原来来者正是树木蛇战中的林美贞,只是脸上布满了黑色斑点,不如先前美丽了,自己心情不好,见此恶人,更是怒从胆边生,厉声道,“缩头乌龟,没想到你还没死啊,今天本姑娘就叫你去见阎王!”说着一招“莲花拂手”已递了过去。

原来,当日雪儿与忘缘师太将可笑三人救走之后,宇文子美随即赶到,其见自己狗门部下均被毒死,愤恨交加,一时好胜心起,带回林美贞抢救。宇文子美本对解毒无甚研究,但仗着自己内力深厚,峰上药材应有尽有,居然破天荒的将林美贞从鬼门关拽了回来,只是解毒不太彻底,留下了脸上的点点黑斑,是以其不想林美贞再在江湖上抛头露面,便将其派来看管“琼温库”。林美贞死里逃生,自然对峰主感激不尽,甘愿为其上刀山,下火海,效死一生。

林美贞乍见雪儿也是甚为惊讶,其本对雪儿恼恨异常,认定自己毁容一事,实是因她而起,是以出招甚是狠毒,雪儿身子轻灵,显是已恢复内力,但其毕竟无心恋战,神剑又被宇文子美扣押,再加上林美贞受宇文子美内力灌输,功力大增,不可同日而语,是以战不过片刻,雪儿败象已露。

万俟怪看在眼里,痛在心上:雪儿今日如若进得“琼温库”,便不会再是雪儿,那个活泼机灵,楚楚可爱的雪儿便会在地球上消失,自己再度变为行尸走肉;如若不将其送入,却又是欺师灭祖之大逆不道,于自己良心也觉不安,此刻真可谓如生死抉择,正犹豫间突见林美贞一招“鹰击无情”直向雪儿心脏刺去,若是击中,雪儿必死无疑,万俟怪见状大惊,一招“死里逃生”快捷挥出,便将雪儿打入库内,顶门立即关闭。

“多谢墓主出手相助。”林美贞见万俟怪突然出手倒是一愣,忙又拱手称谢。

万俟怪只得暗自苦笑,他哪里是要帮忙,分明是为了救雪儿性命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却也不能明言,只得顺水推舟道,“都是自家人,还谢什么!”接着又将宇文子美吩咐之事告之于她,便返身而回,一副失魂之态。

雪儿掉入“琼温库”,眼前一片烟雾朦胧,热气迷漫,心下甚奇,抬头大叫,“好奇怪,这是哪儿啊,你快下来啊?!”四周响起回音,却闻不得上面的半点动静,心里不免有些害怕,况且此时全身燥热难耐,呼吸急促,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望向殿顶,急叫道,“好奇怪,你在哪儿,好奇怪……”

“哈哈哈,别再白费力气了,哈……”一阵凄栗的笑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如从天边送过。

雪儿不禁打个冷颤,稍一定神便道,“是谁?有种的出来见我!”

“我早已站在你面前了,你难道看不到么?”

雪儿闻言这才定睛细看,吓得倒退一步,果然面前距已一步之遥立有一人,正是宇文子美不假,其仍旧一身黑衣袭休,黑发披肩,唯有笑起来方露出两排白牙,令人看后如见幽灵,怎能不怕?

“你来的正好,本姑娘正要找你算帐!”雪儿定一定神,双手叉腰,大叫道。

“你来的也很巧啊。”宇文子美又是一阵狂笑。

“我问你,段少阳是不是你杀死的?你这个冷血动物,人面兽心的东西,我以为自己武功天下无敌,是不是?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主宰苍生的神么,我呸,江湖败类,该死的东西,我咒你八辈子做乌龟,十辈子断子绝孙!”

“啪!”宇文子美一掌挥过,“你说够了没有?!”

雪儿手捂左颊,强忍剧痛,仍不示弱,“没有,我还要……”

“住口!”宇文子美说着已转到了雪儿背后,一只大手身其背心抓来,速度极快,令其无逃脱之可能,然后点其全身穴道,又将其拎在手中走起了迷宫,雪儿将宇文子美痛骂一顿,此刻心情甚觉舒畅,便也不必理会接下来自己是死是活了。

不知过了多久,雪儿被抛了下来,如落入了万丈深渊,雪儿被转的迷迷糊糊,立时一惊而醒,跳了起来,蝼蛄穴道已解,发觉自己正身处齐膝水中,见宇文子美正端然立于眼前,不觉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淹死我么,哈哈,不用麻烦了,反正我骂也骂够了,你一掌打死我好了。”

“哈……哈……”宇文子美又是仰天大笑,”打死你,那才是便宜了你!”说着双目一直盯向水中。

雪儿甚觉奇怪,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见水面正泛着无数水泡,显是沸腾之水不假,“哎哟,烫死我了,救命啊,救命啊!”其大叫着跳了起来,但无论她逃到哪里,仍摆脱不了身处开水的噩运,虽然感觉不到一丝被烫之痛,却仍夸张的大呼小叫。

宇文子美大吼一声,飞身在雪儿身侧转得几个回合,便将其一把按坐于水中,自己也盘腿与其对面而坐,伸出双掌运功于雪儿周身,不过片刻雪儿全身便结了一层冰,头上冷气直冒,约摸过得一个时辰,宇文子美缓缓起身,呼吸已略有不畅,脸上也渗出点点虚汗,雪儿却是不能动弹,已被坚冰冻结住了。

宇文子美继而伸出双掌,运气将雪儿从水中缓缓提起,在空中绕行一周,便放其入角落处的一大药缸中,此缸也是热气直冒,温度高达近万度,任何东西掉了进去都会立时被熔得无影无踪,更何况一个肉体人身?

雪儿进得里面便如受了万蛇啃蚀,万箭穿心,万蚁利噬,万虫慢驰之痛之痒,其中凄苦疼痛自不必言,怎耐其中不能语,连用叫喊的方式来发泄痛苦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只过得短短三秒钟,其便不再感觉疼痛,因为她的中枢神经由于受到过分刺激已经麻木了。

缸中毒药均是罕见奇毒,常人中毒其一便可毙命三次,雪儿身受百毒侵噬,却可完好无损,实是不幸中之大幸,其在缸中足足泡了三天三夜,又被提出来放回原位,仍是坚冰之身。

宇文子美上前缓缓坐于雪儿身后,伸出双掌抵于其后背十公分处开始运功,正是“偷魂换魄术”。要动用此功,不只施术之人要有精湛的内力和武功,受术之人也必有超出常人万倍的忍耐力,否则二者均有丧命的可能。宇文子美正是担心雪儿会承受不起,是以先破坏掉她的中枢神经,令其不和疼痛,这才正式施术,此术需高人连续七七四十九天,其间任何人不得打扰,否则便很难成功。

万俟怪对雪儿的所有幻想均已破灭,只好整天待在陌晴房里照看着这个天真无邪却又偏生在这样一个刀光剑影、血腥重重的家庭,却又偏有如此一个嫉妒心强,报复心强如杀人狂魔般的母亲的女孩,他知道自己错了,也明白该怎么样做才是对的,但他却没有能力,起码是没有勇气去改变眼前的这一切,因为他毕竟是宇文子美培育出来的一个杀手,仅仅是一个杀手而已。

三天一晃而过,陌晴也如约醒来,只是神志仍有些恍惚,言语如出自七八岁的小孩之口,越发显得天真。万俟怪尤其喜欢这样,于是便天天陪她,并为她讲些小动物间团结互助的故事,日子一天天过去,陌晴的神态也已恢复正常,这日,万俟怪正在练剑-只做一种游戏而已,陌晴坐于旁边观看,突见一女风风火火的提剑跑来,正是虎门之红威,其见陌晴在场,只叫声“墓主”,欲言又止。

“师妹,你先回房休息,我马上回来。”万俟怪知红威有要事相告,是以收剑后向陌晴道。

陌晴答应了一声,便走回房间,红威这才开口,“启禀墓主,山脚下有一人正向峰顶攀来,做何处置,请墓主明示。”

万俟怪闻言心中一惊,要知如此僻静之地,竟会有人寻来,定是不凡之辈,难道是……但其仍面不改色,摆出一副若无其事之态,慢道,“交给本墓主处理,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红威拱手道完转身疾行而去。

万俟怪便提剑直奔峰下而来,行得半路见一人影在下蠕动,毕竟玉人峰山高石陡,易下却是难上,常人休起上峰之念,其停步定睛细望,此人正是华山派大弟子,雪儿之结拜二哥红旭不假。

“他果然找来了。”万俟怪想着,转向小路下峰,又背道向西北奔去。

红旭寻雪儿多日,始终不得音讯,今日找到此处,见峰奇形怪状便欲上去探视,哪怕是一座空山,其正行间,突闻背后脚步声响,心下甚奇,回头细望,见正是万俟怪“仓促奔逃”,是以断喝一声,“万俟怪,你往哪里逃?”说着一个雄鹰扑兔飞身追了上去,挡于其前,怒目而视,红旭多日奔波,本已筋疲力尽,此刻陡见万俟怪,心中希望之火重燃,力气倍增,再加上万俟怪有意相让,是以其轻而易举便拦下了万俟怪。

“把雪儿交出来!”红旭声色俱厉,不容拒绝。

“若是雪儿不肯出来呢?”万俟怪也冷道。

“不会!”红旭叫道,“你扣住雪儿不放,到底是何用意?”

“没有用意,”万俟怪郑重回答,语气稍缓又道,“你若是明智之人,就马上离开此地。”

“你若不将雪儿交出来,我便与你拼死到底!”红旭坚决道,大义凛然。

“凭你?!”万俟怪摆出轻视之态,“岂不会枉死?”

“休得多言!接招!”红旭气愤至极,挺剑一招“血起松江”直刺万俟怪小腹,万俟怪侧身避过,举剑迎战。

红旭虽为华山大弟子,剑法强劲,青纯但毕竟难敌万俟怪剑招的凌厉、毒辣、诡异,不出数十招,红旭败象即露,但其仍是斗志不减,一副视死如归之态。

万俟怪目露寒光,显是杀机已动,立时一招“射心枪”横射红旭心脏,红旭赶忙回剑抵挡,哪料却是虚招,实招紧随其后,直向眉心刺来,红旭却只有坐以待毙,正此千钧一发之时,突见面前白光一闪,剑尖受击下刺,正中红旭左肋,其大叫一声,倒地不起。

白光在空中回旋片刻,便落入一个之手,正是倪可笑,其上前点住红旭穴道,见他已晕死过去,心下甚急,起身向万俟怪拱手道,“万俟兄,在下只有一问,雪儿现在可好?”

万俟怪一剑失手,稍有惊异,见其问话,只轻点其头。

“好,那鄙兄弟改日再来领教高招。”可笑说完,挟起红旭,直奔山下而去。

原来可笑心知自己武功低微,难胜强敌,是以一路上边寻雪儿边抓紧练功,娄日之后果然有所精进,待到与红旭约定之日,赶回客栈等得一天却始终不见其踪影,恐他有难,赶忙顺其路线追来,还算赶到及时,将其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可笑雇辆马车载红旭直奔“仙崖”-忘缘师太住处,到得山洞不想却是空无一人,墙角已结满蛛网,显是久已无人居住。可笑见此情景,心下凉了半截,不寻救治之人,恐怕红旭性命难保,想着忙扶红旭在石床躺下,突见其上有一字条,忙拿起细看,见其上书:悲哉,哀哉,喜哉,乐哉,要活命哉,食钟乳哉。

可笑大喜,暗叹忘缘师太的先见之明,立时起身进内室寻找,果见桌上并排立有三杯白色乳液,料来定是钟乳,是以拿过一一喂与红旭,心下这才稍感宽慰。

不多时,“雪儿,雪儿……”红旭半睡半醒,伸手欲起且嘴里不停的呼唤着雪儿的名字,可笑见状只有无奈的摇头,见他又沉沉睡去这才转身走出山洞。

此时正值深秋,景象虽不甚萧条,却也是凄凉有加,黄叶随风翻飞,似幽灵般舞动不已,半个月亮独挂天边,越发显得孤寂沉闷,凉风虽不甚冷,打在脸上却如同针刺,可笑独立山头,如同一尊石像,冷淡冰凉。

“雪儿,你现在还好么?”可笑心中默念着,往昔的兄妹三人,如今一失一伤,唉,世事果真难料,不以任何人的心态而多做变动,“不好,二弟!”其站立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忙回身奔进洞中,却已不见了红旭踪影,其来不及细想又折身出洞,双目由远及近搜寻着,突发现前方不远处似有一人,于是大跨步上前,见是红旭,其此时已是摇摇欲倒,可笑一把将其扶住,见其面色苍白,嘴唇干裂,气息微弱,目光呆滞,心痛不已,关切道,“二弟,你不好好休息,起来做什么?”说完将其扶回洞中。

红旭有气无力,任由可笑拉回,“雪儿,雪儿叫我去……去救她……”

“好,好,等你伤好之后,我们马上去救她啊。”可笑劝慰着扶其躺好,望着他那痛苦的样子,心里如万蚁啃噬。

红旭此次中剑正是上次伤口之处,如今新伤旧痛一齐发作,若能活命真该谢天谢地了。

是以可笑每日运功为其疗伤,外加钟乳的神奇功效,红旭总算是从阎王殿里逃了回来,身子却是虚弱的很。

“大哥,我们去找万俟怪要回雪儿。”红旭肩挎包袱,对刚回山洞的可笑道。

“去哪里找?”可笑一语问中关键,见红旭低头不语,又道,“观其地势,北为冲天崖,南为黑水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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