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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梦侠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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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可笑将其拉住,分析道,“听万俟怪的口音,应该是北方人,不如我们分头向北寻去,也可缩小搜索范围。”二人议定便动身前行。

第十七章 酥手轻摇,宛然梦醒

“师父,”万俟怪已在房中等候多时,待宇文子美修身打坐完毕之后,这才开口。

宇文子美起身从“莲花台”上缓缓走下,气息不匀,脸上也已挂满汗珠,万俟怪见状忙上前将其扶坐于椅上,“唉,年纪大了,功力也就跟不上了。”宇文子美自嘲似的笑道。

“师父,峰上诸事都交与徒儿处理吧,您还是保重身体要紧。”万俟怪关切道。

“是啊,”宇文子美叹口气道,“不过,那也要等到大计划完成之后。”一脸坚决,突又问,“那两个臭小子……”

“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了。”万俟怪忙接道。

“好,”宇文子美点点头,“再过几日便是十五了,你要处处留心,提防有人混上峰来,坏了我的大计!”显是对欧阳凡丰还颇忌惮。

“师父,您的身体……”万俟怪倒颇希望师父因为身体状态不佳而放弃对雪儿的施术大计。

宇文子美摆手道,“你先出去吧。”

“是,师父。”万俟怪低头应道,走了出去,心中苦想着怎么才可使雪儿免遭受术之苦呢。

雪儿在玉人峰上住得数日,只想侦破“狗头”一案,便也不去在乎万俟怪是怎样之人,整日与他师兄妹二人玩得天昏地暗,却未料到挥之不去的折磨又再悄然走近。

这天,兄妹二人在雪儿的软磨硬泡下,不得不带他去到本门的禁地-龟宫走上一遭,三人在路上正行间,突见一行人从峰下匆匆走来。

“奇怪,娘不是说这里不准人随便进出的么,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人?”陌晴低声问道。

万俟怪是宇文子美的头牌大弟子,自知内因,心中暗想:不知又轮到谁倒霉了。

于是三人躲在隐蔽处欲看个究竟,待一行人走近,雪儿却是大惊失色,原来来者正是久已未见的表哥段少阳和凌威二女,却是绳索加身,显是被抓而来。是以不禁大叫“表哥”便欲冲出去上前拦阻。万俟怪兄妹二人同时出手将其拉住,“你不要命啦?娘如果知道咱们偷偷来这儿的话,一定会重重责罚的。”陌晴小声提醒道。

“可那是我表哥,你们抓他来干嘛?”雪儿料想万俟怪一定知道内情,于是转向他急问道。

“嘘!”万俟怪止住说话,此间,段少阳与二肆五花大绑的被十来个女子看护着正从三人身旁走过,方向可以确定是去“冰凌墓”的。

“你们也太过份了,随便抓人,还有无天理王法啦?!”雪儿向万俟怪吼道,突又想他恐怕也是奉命行事,于是便又慷慨陈词道,“不行,为了天下苍生,我非得去教训教训她不可!”说着却是未动身形,因为她自知难敌宇文子美,说此话便是要看他兄妹二人作何反应。

万俟怪当然知其心思,故而拦阻道,“待了解情况之后,再救人不迟,咱们先回吧。”

三人败兴而归,万俟怪与陌晴匆匆赶去打探消息,雪儿却留在房中,坐立不安,只有踱来踱去,还时不时的开门向外张望,简直度秒如年呐。

要说雪儿与表哥之前的恩怨情仇,随着时间的流逝已在其脑海中渐渐淡忘,但今日的别样相见,却又勾起了内心深处她对少阳的那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才能具有的痴爱,不求回报的付出已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今生即使无缘共结连理,雪儿也心甘情愿为最爱穷尽自己的光和热的。

人不经历世事,不会成长,雪儿算是迈进了人生中十分重要的一步。

“是你们两个,进来吧。”万俟怪兄妹二人叩开了门,礼毕,陌晴首先开口道,“娘,咱们墓里是不是又来了什么人?”

宇文子美先是一愣,继而恢复常态道,“你不在房中休息,来问这些干什么,这儿没你的事,回房去吧。”

“娘,我只是想……”陌晴语带恳求道。

“晴儿,”宇文子美语气稍缓道,“娘是为了你好,听话啊。”

陌晴正欲再言,突见娘的一双利目正瞪着自己,只话将话又咽进肚里,慢慢的走出屋去,心中不免埋怨道,娘为什么所有事都瞒着我呢。

“师父,”万俟怪望陌晴走出,便也低头小心翼翼道,“‘七威’之二已经回墓,奉师之命将那位公子……”

“你们去了禁地?!”宇文子美双目冷光似电厉声问道。

“徒儿不敢。”

“他与雪儿指腹为婚,又是表亲,为师是特地请他来的。”宇文子美满脸轻视之色,冷道。

万俟怪闻言大惊,“师父可是要他……”

“哼,这个笨小子,以为自己走了桃花运,却不想早已掉进了我们陷阱,为师倒要看看他是心疼那个青梅竹马的雪儿,还是在乎二威。”宇文子美笑道,突又一脸严肃,“真是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

“他若是心疼雪儿呢?”

“只有死路一条!”

“那要是在乎二威呢?”

“更是难逃一死!”

“这……”万俟怪心想,看来他是非死不可了,便道,“师父,他恐怕还不知道雪儿……”

“等会儿就有好戏看了。”宇文子美满脸笑意,好似真的看到了好戏。

“师父,徒儿尚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万俟怪当然明白宇文子美口中所说的好戏为何,所以想竭力阻止。

“讲。”

“他既然是雪儿的未婚夫,师父何不派他去说服雪儿加入本门,不但凭空多一得力助手,还可为师父免去诸多麻烦。”

“那个丫头的倔脾气,她一定不会……”宇文子美一口否定,突又笑道,“嗯,不错,果然是个两全之策。”原来她又想到了比让二人抱头痛哭更有趣的招数,那就是反目成仇,万俟怪一心阻术,却忽略了雪儿的性格。

“好,师父这么多年没有白白疼你,把晴儿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宇文子美笑着拍拍万俟怪肩头,又摆手道,“你先出去吧。”

“是,徒儿告辞。”万俟怪拱手后转身走出。

陌晴与雪儿在房中苦等,短短一刻时间,雪儿已将表哥被抓的理由胡猜了十七八种,见万俟怪回来,马上窜上前拉住其手急问道,“怎么样,表哥现在怎么样,你师父为什么要抓他回来,他现在哪里,是不是被关在牢里了,没有受伤吧?”

雪儿一口气连问的诸多问题,万俟怪却是缓缓走到桌前坐下,一直不发一言。

“怎么,是不是没的救了?你别吓我,说话啊你!”雪儿见其双目无神,心中料定凶多吉少,急问,眼泪已在眶中打转儿。

万俟怪抬头冷眼问道,“他是你的未婚夫?”

雪儿突闻此问一愣,缓缓道,“不,现在已经不是了。”

“你明白就好!”万俟怪突然站起身道,“他已经不再喜欢你了,如此一个见异思迁,朝三暮四之人,你为何还要如此关心他的安危?!”

雪儿不假思索,驳道,“可他是我表哥,喜不喜欢我难道很重要么?”

“难道不重要么?”万俟怪双目如电,期待雪儿的明确回答,雪儿却是不明所以,望着万俟怪一言不发,如此对视片刻,“表哥到底怎么样了,你能不能快点儿告诉我?”雪儿急切的要知道段少阳的状况。

“管他什么表哥,该死的统统都得死!”万俟怪突的大叫起来,他见雪儿竟还是对其表哥如此专一,妒意横生,倒颇希望师父能立时便将段少阳置于死地。

雪儿从未见过万俟怪如此大发脾气,一时不明究竟,待其吼完,也是气往上涌,手拍桌子大叫道,“吼什么吼,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啊,谁要你管,我自己去救!”说完抹了一把眼泪跑了出去。

万俟怪这才发觉自己太也过份,千不该万不该在一个如此冲动之人面前胡言乱语,想追上前去道歉却又怕陌晴误会而伤心,是以不知所措,只抬眼望向陌晴。

陌晴是个聪明善良、心思细腻的女孩,此点情理岂有不知,于是赶忙提醒道,“师兄,还不快去追她回来,你真想让她去送死啊?”万俟怪听得前半句便已挺身追了出去,便却不见了雪儿踪影,心中叫苦不迭,是以大跨步向师父卧房奔去,老远便听到雪儿的叫骂声,更是急上加急,施展轻功,飞身到得门外,只听雪儿叫道,“老巫婆,有种的放开我……仗着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简直连狗熊都不如!要杀要剐冲姑奶奶来就好了,抓无辜之人前来抵罪却是王八蛋、龟孙子才干的见不得人的行径!你……你……”雪儿大骂着,早被两名女子按倒在地,挨起了板子。

当日雪儿被抓进来之时就被迫吞食“软骨丸”,失了真力,是以功力大减,轻功也是大打折扣,若不是心中急着解救表哥,怎能先万俟怪到宇文子美房中。

万俟怪闻得动静,心知不妙,于是撞门而入,一见师父的一双利目正盯着自己便不敢作声,只倒退一步,见礼之后,目光便紧盯着趴在地在大呼小叫的雪儿不放。

“拖下去!”

“是!”其中二女应声答道,便将雪儿拖入大牢。雪儿此刻刚刚挨了板子,屁股疼痛难耐,坐立不得,只得趴在地上,还自嘲似的苦笑着,“牢兄,咱们又见面了,看来这辈子我是跟定你了。”说完想起爹娘、大师哥以及帮中的每一个人,又苦于自己不能救出表哥,心情遭透,再加上身痛,情不自己,痛哭起来。

宇文子美待众女退下之后,仍气愤难平,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真是搅得我心烦意乱,早该一掌将她拍死!”万俟怪闻言低头不语,心中不停的自责:万俟怪啊万俟怪,这下你可把雪儿害惨了。

“峰主,弟子有事禀告。”

“进来。”宇文子美闻言允道。

有人应声走进,正是上官凌威与黄威,二人上前见礼,口称“峰主、墓主”。

“什么事?”

“启禀峰主,”凌威拱手道,“段少阳不吃不喝,一心求死,我等不知如何是好,请峰主明示。”

“没想到这个小白脸倒是个硬骨头。”宇文子美的脸上轻视之色顿减。

“他已动手打伤了几个姐妹,幸好以属下为要挟,他才罢手。’

“看来他是对你们两个动了真情。”宇文子美不屑道。

“他倒是一直对属下颇为关心。”

“好,蓝威,紫威,去将那个小子带到这儿来,我倒要看看他能硬到几时。”门外二人应声而去。

“师父……”万俟怪见状又欲进言。

宇文子美摆手道,“为师暂时还不想要他性命。”

宇文子美开玉人峰于十八年前,其门下有狮门-叶灵及春夏秋冬四灵;虎门-上官凌威及红橙黄绿青蓝紫七威;豹门-方采星及天干十星;狼门-周仪清及地支十二清;狗门-林美贞及二十四美;鼠门-丁姗姗及三十六姗,均是女儿之身,每人各有一段惨痛经历,或是家破人亡,或是遭人抛弃,或是从小孤苦无依,或是世无立足之地,是以便被宇文子美拉入门下,因训练多日,均已成为名副其实的杀手,其中大多是愤世嫉俗之人,做为杀手既可泄愤,又有钱可赚,可谓美差,便她们的感情细胞已很麻木,又可为冷血。

其中上官凌威与黄威的身世最为悲惨,是以二人诱段少阳上当所演一幕也不乏真实。

峰上唯一男子便是冰凌墓墓主万俟怪,其是宇文子美在隐居此峰之时偶然在山崖下捡到的,可算是她的半个儿子,与陌晴从小一起长大。

宇文子美当时情场失意,恨透了天下的男人,对自己的半子一女看重有加,还为二人订了婚约,但又怕爱女会重蹈自己覆辙,于是便对万俟怪施加压力,如若他敢背叛陌晴,宇文子美便会一掌打死他,绝不留情。

万俟怪除了执行杀人任务之外,从未下过此峰,平日里少言寡语,因其心中早已将陌晴认定是自己的终身伴侣,是以与其它女子从不多言,但自从遇到雪儿,她的聪明伶俐、活泼好动、还有不拘小节、放荡不羁的性格给了他巨大的震撼,其心中这才明白,能与如此之人结伴同行才算三生有幸,有了雪儿,他的反抗思想也正蠢蠢欲动,为了她,他不愿再做杀手,而是要做一个正直善良的男子汉;有了她,他才感觉江湖道义是多么的重要,总有一天,他会反抗的。

“来人,”四女闻声走进,“绑了。”宇文子美一指二威,吩咐道。四女之一便从腰间解下绳索,上前将二威绑在一起,又垂手退立一旁。

不多时,段少阳便被带了进来,其双眼布满血丝,面容甚是憔悴,但仍难掩帅气模样,其抬眼见到二威也被带了过来,不明所以,只得向宇文子美拱手道,“不知前辈将我等三人抓来此地有何见教?”

“嘿嘿,”宇文子美笑道,“说来其实也没有什么要紧之事,本座只是想请公子来鄙峰小住数日,可谁料想,公子却起了绝食之意?”

“前辈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难道将请来之人五花大绑便是贵峰的待客之道?”少阳说着,一指二威。

“哦,你是说这二位啊,”宇文子美一点也不着恼,仍旧笑着,“怎么,心疼了是么?”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与贵峰无怨无仇,不知峰主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亲眼看着这两个贱人死在你的面前。”宇文子美轻松道来。

少阳一惊,脸已变色,更是不知其意,急问道,“你,你……”

“我,我怎么了?呵呵,贱人害你与青梅竹马的表妹分离,我替你铲除了他们,你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到雪儿身边了么?”

“你,你怎么知道?”

“嘿嘿……”宇文子美只笑不答,“不过,我倒可以让你做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雪儿与二威,你可任选其一。”

“啊,什么,你的意思是雪儿也在这里?”少阳听得雪儿二字,好似触电一般。

“选吧。”

“卑鄙!你到底想干什么,雪儿是无辜的,你不要牵连于她!”少阳口出骂语,显是气极。

“看来你还是爱着雪儿?”

少阳闻问,扭头望了身边的二威一眼,郑重道,“不错!”

宇文子美脸稍变色,又问,“那这两个贱人算是怎么回事?”

“你难道不懂,人世之中,除了爱情,还有友情之说?!”少阳冷声答道,不由得望向二威,只见二人均是泪水纵横,想是伤心至极,却也无奈,但他却分辨不出,黄威的泪水是酸的,而凌威的却是充满了恨。

“哈哈,好一个友情!”宇文子美大笑起来,突又变得面目狰狞,“来人,把这两个贱人给我碎尸万段!”有人应声便欲动手,此时的二威已是脸如白纸。

“且慢!”少阳一声怒喝,“如果非要有人去死,放了她们,杀我好了。”一副大义凛然之态。

“好小子,”宇文子美心中暗喝声“好”,接道,“可以不用人死。”

“怎么说?”

“只要尔等乖乖待在这山上,我便不会为难于你,还有,你心里应该清楚,雪儿那个死丫头不懂礼教,几次冲撞于我,你现在就去把她的倔脾气给改了。”

少阳闻言想到马上便能见到心中所爱的雪儿,顿生笑意,道,“好,前辈若不为难二威,在下愿意一试。”

“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这个在下实是保证不了,雪儿自小自由惯了,恐怕不愿在这山上久住……”

“这两个贱人的命就交在你的手上,是死是活,由你决定。”宇文子美斩钉截铁道。

少阳见二威的两双泪眼正望着自己,心痛不已,心中又挂念雪儿安危,无论如何,先见了面再说,于是便随二女来到铁牢。

知道要见雪儿,少阳心中真可谓是酸甜苦辣咸,五味皆全,夹杂着兴奋与内疚,充斥着紧张与欣喜,多日不见,不知道雪儿近来还好么?其想着胸口涌过一丝莫名的冲动,是以少阳快步奔入牢中,却见其此时正被铁链吊于半空,手臂及双腿做分尸之状,脑袋歪向一侧,而且口眼歪斜,舌头外吐,此情此景令人看来悚然。

少阳实在料想不到,他与雪儿的再次见面竟然会是此地的此种状况,“雪儿!”其大叫一声,冲上前去便欲将雪儿救下,却是铁锁难开,于是扭头吼道,“快拿钥匙来,真是一群冷血动物!”

“不用了,表哥,我这么吊着还算舒服。”雪儿闻有人来,以为是万俟怪,所以想吓他一吓,不曾想到来人竟是昔日恋人、自己曾为他茶饭不思,日渐消瘦的表哥段少阳,见其对已不再误会,而是如往日般关心自己,心头涌起一片感动,脸色微红,心跳加速,说话之声已成颤音。

少阳听得雪儿之言,又是大惊,再望雪儿,见其已笑成一朵粉面桃花,心知自己又被她耍了,回想往日,自己不知道被她戏弄过多少次,每次都是心甘情愿且乐此不疲,回过神来,不由得苦笑一下,却再也不能如平常一样笑骂她一句“死丫头”了。

“雪儿,你最近还好么?”少阳沉默片刻,柔声问道。

“被他们关在这里,你说能好的了么?”雪儿虽是一肚子埋怨,但见到表哥,情绪自当别论,口中气话,心中却是好似吃了蜜糖。

“我,我去叫他们放你下来。”少阳说着转身欲出。

“哎,不用了,”雪儿轻声阻止道,“他们要是肯放我下来就不用等到现在了。”

又是时间的空白,语言的间隙,沉默过后,“表哥……”“雪儿……”二人同时开口,同时停住,相视而笑。

“你先说吧。”雪儿笑着,与此同时,少阳也道,“我先说吧。”二人意见竟然如此的一致,不能不用心有灵犀来解释,是以少阳说道,“雪儿,对不起。”

“为什么要这么说?”雪儿见凌威二女并没有加害表哥,便也不想再为自己当日被其陷害而做辩护,只故作轻松的问道。

“是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感动不是感情,同情不是爱情,雪儿,与你分开的这么多天以来,我时时刻刻不再想你,原来我心中一直最爱的只有你一个,这一点竟然连我也是刚知道不久。”少阳款款道来,深情一片。

雪儿乍听其所言,一时热血沸腾,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直对表哥痴情深种,而此刻相爱的两人心心相印之福哪是千年可以修得的。

雪儿真的感动了,泪水顺颊而下,哽咽道,“表哥……”

少阳见状上前一把将雪儿拥进怀中,安慰道,“雪儿,不哭,老天既然让你我重逢,我们一定会再在一起的。”

“可,我们都被那个女人关在这里……”雪儿心中莫名的对宇文子美能让自己与表哥相见充满感激,不自觉的将“老巫婆”改成了“女人”。

少阳抚住雪儿双臂,坚定道,“不用怕,我们一定会出去的。”说完拉雪儿之手,让其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又道,“雪儿,对我有信心好么?在这儿等我,用不了多久,我会接你出去的。”少阳说完,回身走了出去。

望着少阳坚实肯定的背影,雪儿笑了,她一直都对表哥充满信心。

突然,雪儿发现牢门旁边,一双略带忧怨的眼睛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一时不明所以。

来人正是黄威,其见到雪儿已看到了自己,便缓步走进牢中,笑道,“恭喜你和段公子重归于好。”

雪儿闻言却是不免有些尴尬,好似自己做了第三者,“黄姑娘,你……”

黄威抬手示意雪儿不必多言,又道,“命里有时终须有,他本来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只怪自己命苦。”其苦笑一下接道,“连日来,虽有我和凌威陪伴于他,但他并非真的开心,见到你,他才恢复了昔日的段少阳。”

雪儿点点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于她,只道了一声,“谢谢。”

“保重。”黄威说完也便转身离去。

雪儿沉浸在少阳回心转意的喜悦之中,身体虽不能自由,脸上却是笑意盎然,“啪”突觉脸颊一痛,抬眼一看,凌威已赫然站在面前,刚才那掌便是拜她所赐。

“死丫头,想跟我抢,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凌威怒发冲冠道。

“你……”

“告诉你,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咱们走着瞧!”凌威说完转身欲出。

“哎,上官姑娘,你不要乱来啊?”雪儿忙开口阻道,不想凌威却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剩下雪儿心神不宁的揣测着将要发生的事情。

第十八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我倒是小看了他,想不到段少阳竟然痴情如此。”宇文子美郑重说道,脸上浮现的是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表情,不知是喜是悲。

“师父,他这种行为恐怕要用始乱终弃来解释了吧?”万俟怪在一旁反驳道。

“唉,他始终深爱的还是雪儿……”宇文子美似乎若有所思,柔声说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他要是真爱雪儿,当初就不应该为了二威而将其抛弃!喜新厌旧之后又想从头再来,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万俟怪似乎有些激动,口不择言。

“是人就一定会做错事的,只要他知道悔改,也就为时不晚。”

“师父,您怎么了?”万俟怪闻言感觉师父今日真是一反常态,不解问道。

“嗯?”宇文子美突然一惊,这才缓过神来,一拍桌子,怒道,“为什么你偏偏不知悔改?!”

“师父,您说的是……”

“启禀峰主,段少阳求见。”正在此时,紫威推门走进,说道。

“叫他进来。”宇文子美调整一下情绪,吩咐道。

少阳依言走进,拱手见礼。

“段少阳,三天期限已到,你说服了那个丫头没有?”宇文子美略带笑意道。

“峰主,”少阳拱手作答,“雪儿年幼不懂事,望您念在彼此无怨无仇的份儿上放他一马,晚辈实在担心她的身体会吃不消链吊之苦。”其说话间凌威和黄威也被带了进来,立于少阳身后。

“也就是说她没有答应了?”宇文子美早知果,却又故作一惊。

少阳望一眼二威,赶忙否认,“不,不是,晚辈还未向她提及此事。”

“哈哈哈,”宇文子美狂笑起来,“你为了不让我迁怒于她,所以独揽罪责,哼,果然是个多情种子!”其说着望二威一眼,又道,“这两个都还死命难逃,又对那个念念不忘,好,就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保那个疯丫头,还是救这两个姑娘?”说完,笑望少阳,待其定夺。

“峰主,我已和雪儿冰释前嫌,这一生,我最爱的只有雪儿一个!”少阳郑重道,不再看二威一眼。

“哦?那又如何?”

“您这不是难为我么?雪儿是我表妹,血浓于水,且又是我至爱,当然要保;这二位姑娘是我知己,自来待我不薄,也是自然要救,岂有任选其一的道理,如若非要牺牲一人,我愿以命相抵,望您放她三人一条生路,晚辈自是感激不尽。”少阳此番话情理相融,自是另一种慷慨激昂,稍微有些人性的人听会也会感动,可偏巧对方是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十八年前她就已经不知道何为感动了。

宇文子美冷冷道,“看来你是不肯把握这次机会了?”

“晚辈心诚若水,望峰主明鉴。”少阳又拱手低头道,已是诚恳至极。

“来人!”宇文子美一声令下,便有四女应声而出,挥鞭向二威身上打去,二威受痛不过,挤于一处,抱头乱叫一团,可是假戏真做,少阳见状,不由气极,飞身上前欲鞭下救人,却不料被手法快捷的万俟怪一招制住死穴,其稍顿一下,心念二威,无暇顾及生死,与万俟怪大打出手。

万俟怪没有想到不听不进竟是如此的重情重义,此时倒怕误伤于他,赶忙收手,只是不让他接近二威,在旁纠缠不休。

少阳耳闻二威的声声惨叫,如肉被噬,忧心如焚,是以出手招招狠毒,均属同归于尽之式。

“怪儿!”万俟怪受师父之命,无可奈何,只得使出一记“如血贯顶”击于少阳前胸,将其打出数米,跌落于地,“哇”的一口鲜血如柱喷出,少阳身子虚弱,一时再难站起。

黄威见状,身心俱痛,再也做戏不得,高呼“段郎”扑向少阳,见其面如金纸,气若游丝,显然性命危在旦夕,是以忙转身跪向宇文子美,叩头如捣蒜,哭道,“峰主,求求您,放过他吧!”又转向万俟怪求道,“墓主,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段郎,他……他快不行了,求求你,我给你磕头了。”说着又是叩头不止。

宇文子美对万俟怪施出如此重手于段少阳颇为不解,她哪想到万俟怪发招瞬间突然想到雪儿,想到少阳与雪儿的重归于好,妒心再起,出手不能自控,有将其当场毙命之意。

宇文子美对黄威为其求情的行为极为不满,简直认为是荒唐至极,没想到自己训练多时的杀手竟也能出此败类,是以厉声喝问,“你要背叛我?!”

“奴婢不敢,只是不愿见这有情有义之人死于非命,望峰主成全。”

“你好伟大啊,哼,是不是看上这个小白脸啦?贱人,那本座就成全你!”

“多谢……”宇文子美未等黄威谢完,迅速飞身上前朝其天灵盖猛击一掌,又返身回座,速度之快,常人实难想像,尚且面色如常,满含笑意,令人做梦也想不到其片刻之前刚诛杀一人。

段少阳眨眼之间便见刚才还活生生的黄威此时已躺在自己怀中,满脸是血,其见此番情景,对内情已知之八九,本对二威恨之入骨,但见黄威为救自己性命甘冒生命危险,是以感动代替了愤怒,对宇文子美的残忍、灭绝人性恨极,一口淤血又冲口而出,忙抓住黄威来稳住身形,只晃得两晃,并未躺倒,见黄威已是奄奄一息,便急问道,“黄姑娘,你……你怎么样了?”

“对不起,段…段公子,是我害了你……”黄威道来,已如蚊声。

少阳本就因自己对黄威的情感是同情不是爱情而内疚良多,见其道歉也忙说道,“不…不,是我…我对不起你……”

“段公子,我…我不能陪…你了……”黄威说着,双手垂了下去,显是断气了。

少阳见状并不做何反应,只尽全力运气于丹田,望向宇文子美,慢道,“你…你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江…江湖败类,你…你不会活太久的,总以为…总以为自己高高在…在上,其实…其实孤独的很,活在世上…还,还有什么意思,我…我却有黄威伴着,死,死也无憾了,哈哈哈。”其说完连笑三声,俯身毙命。

“快,快拉开,不能让他们死在一起!”宇文子美发疯般叫道,便有二女木然上前,伸手将二人拉开一段距离,又退立一旁,毫无害怕之色,果然是见多不惊。

沉默片刻,宇文子美一双利目又望向凌威,冷道,“你要不要陪他?”

凌威见刚才一幕早已吓得脸色发白,听得此问如闻鬼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求饶,“峰主,饶命啊,奴婢一向对您忠心不二,绝不似黄威那般忘恩负义,请您念在奴婢替您办事多年的份上,放过我吧?”

“他为了你连性命都不要,难道你就没有一丝感动?”

“奴婢绝无非分之想,只知奉命行事,望峰主明鉴。”

“贱人!”宇文子美一个巴掌打过去,便将凌威掀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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