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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杀猪状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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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云箭是一名以箭术闻名江湖的人,他的箭术最厉害的不是可以一箭双雕,而是在百步之内几乎没人逃得过他地箭头,这几乎的意思就是他用手中的那把弓射过七百六十九人,死了七百六十八人,只有一个逃过了他的一箭,这一个人就是正立马在他面前地白玉堂。

穿云箭姓李,自称是汉时名将李广的后人,名字很普通,叫李有财,这名字据说是他爷爷感叹了一番祖宗八代都是穷人后,特意为他取地,就是希望他能发财。

后来李有财真的发了财,因为他杀了七百六十八个人,这七百六十八个人都不是普通人,都是比较有身家的,身上少了也会在怀中揣个十几两银子,于是李有财积少成多,发了财后的李有财在家乡置办了不少田产,并且被弥勒教聘为了教中的香主。

李有财是个很高傲的人,他始终认为自己的箭下没有人逃得了,包括教中的第一护法王在内,虽然他没有试过,但他很自信的认为,只要自己一弓在手,就没有人是自己的对手,在教中,甚至第一护法王也会对他礼三分,所以,一般来说,李有财都是一个人单独行动的,他是一个在钱财上很自私的人,他从不想与别人分享了将会得到的钱财与功劳。

但就在今天,在前一点点时候,他的这份自信被一个人粉碎了,而这个人只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白玉堂躲过了李有财的这一支暗箭,他觉得自己有点幸运,平日里,方羽总是要求他训练反应能力和速度,那时白玉堂以为是为了加快出招的速度,现在这个时候白玉堂才明白,原来训练这些,真正的作用却是用来躲避别人的暗器,更确切的说是暗箭,其实方羽的这个要求当时只不过是习惯性的套用了后世的训练方法而已,只有极快的反应,变态的速度,才能更好的在枪林弹雨中生存了下来。

无论如何,弓箭是比不了后世的火枪的,无论李有财在弓箭上的造诣有多高,力量和射速的都是有限的,所以,有过这方面训练的白玉堂堪堪躲过了李有财射出的暗箭。

李有财很不服气的在弓上搭上了第二支箭,但他已没有了暗算的机会,甚至可能没有了射出第二支箭的机会,

白玉堂看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心中这怒火是高扬了起来,倒不是因为这人用暗箭射他,而是因为这人的长相让他看着就生气,歪瓜劣枣不说,一双眼睛贼溜溜的闪着贪婪之光,打量着白玉堂,越看,越让白玉堂觉得象那小相公们的目光,所以,白玉堂很生气,他最恨别人

这种的目光了,人长得俊那是没办法,但自己是一个许别人这样看他,白玉堂一催座下雪云天,跃马挥刀斩向了李有财。

其实李有财是很冤枉的,他每一次看到自己将要射击的目标时,都会是这种目光。因为那代表着自己又有一笔收入。特别是象白玉堂这样看上去衣服光鲜地有钱公子哥儿,在他地想象中,白玉堂身上是少不了钱财的了。所以他那贪婪的目光越发地光亮照人。

阳光映着白玉堂手中的刀光,划出一道诡丽的光弧,迅速的向李有财飞去,李有财看着飞奔过来的刀光,放下了心来,这一刀。无论是速度还是力度,都是很普通的,根本无法对他李有财构成什么威胁,李有财嘴角上露出一抹冷冷地嘲笑,张开弓,向着白玉堂射去,箭离开了弓弦,李有财嘴角的笑容也扩得更大了。他相信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对方一定躲不过这一箭的,但他这个刚刚扩大的笑容却永远的僵在了他的脸上,直到腐烂为止。

白玉堂心中实也忌惮李有财手中的箭。在没有射出之前,实是最危险地。白玉堂表面上主动攻出了一刀,实际上那一刀根本上就是虚有其表,白玉堂全部的心神都锁定在那支箭上,当李有财终于放出了弓弦上的箭时,白玉堂放下了心来,猛的将自己全身地力量催了出来,刀以肉眼难辩的速度飞速地向前斩去,刀刃上上剖开空气的而发出的震颤,带着摄人心魂的低鸣,斩落了李有财的那一箭,也斩落了李有财那带着贪婪笑容的头胪。

白玉堂一震刀上的血,朝地上吐了一口痰,道:“呸,什么玩意儿,拿了张破弓就想来杀本少爷,当我的刀不会杀人的么。”

白玉堂对李有财刚才的目光很不爽,对方人死了他还要忍不住骂上一句,看了一眼李有财手中那张弓,白玉堂探低身子拾了起来,心中也不禁暗赞一声,好弓,给那萧远是最合适不过的了,白玉堂收了弓,纵马继续向前。



韩昌是一个沉稳的人,当然,如果一个人在年轻的时候老是吃败仗,他就不能不变得小心谨慎了,除非他是一个傻子,没有人会不变的。

对韩昌来说,天波杨府的一家子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当年他可没少在杨延昭的手下吃败仗了,几次被杨延昭打的望风而逃,那时候,萧老太后还活着,对他这个女婿还是很照顾的,所以老打败仗的他,也没受过什么处罚,但萧老太后死后,耶律隆绪却没有再重用过他韩昌,从此夹着尾巴做人的韩昌在岁月的消磨中把那份谨慎变成了胆小。

在指挥军队上韩昌是有一套的,不过在这个道路较狭小的地段,韩昌却没来得及重新布好阵,方羽与徐庆两个人一冲,反而似乎有点更乱了,两个杀神般的人一路逼近韩昌,所过之处,无不是人仰马翻。

“呔,那个老白脸儿,你家爷爷俺来了。”徐庆这雷鸣一般的一嗓子,吓得韩昌一哆嗦。

韩昌再看这徐庆,仿佛是那张飞再世,李元霸重生,手中一双大锤,舞得却象小拨浪鼓一样轻松,一锤一个,杀人就象杀猪一般轻松爽快。

“韩昌老儿,你还记得杨家吗,我义父杨延昭要我向你问候问候,杨韩两家也算是老交情了,我说韩昌老儿,我义父一直惦记着你呢,要我把你带回大宋给他看看,今天你既送上门来,那就请你顺便去一趟大宋了。”方羽气死了一个老家伙,这会儿还想再气死一个,不过韩昌可不是那么容易气死的,他的脾气好着哩,胆小谨慎的人没有脾气不好的。

韩昌听了方羽的话,转脸望向方羽,但见方羽手中一把刀舞得如一团光般,凡是卷入光团中的辽兵无不立既丧命,眼看着这两人似是一路无阻的杀将过来,韩昌的心中惧意大生,情不自禁的转了马头便跑,这个动作他韩昌当年可练得纯熟无比,逃跑已成了他的一种习惯,说逃就逃,绝不拖泥带水的。

“喂,那个老白脸的,你别逃啊,先让你爷爷俺砸一锤子再说。”徐庆这一嗓子,就象是高音喇叭一般,九百来辽兵俱都听个一清二楚,扭头一看,果然见他们的韩老元帅正在逃跑,一时之间都没有了战心,攻击松懈了下来。

方羽与徐庆杀穿辽兵的队伍,紧紧向那逃跑的韩昌追去,一众儿辽兵一看这二人去追杀他们的老元帅,怕韩昌再出了事儿,他们这些人可就罪责难逃了,当下在也力哥的带领下,自后又紧紧的追赶方羽他们。十来里外,白玉堂再一次遇上了拦路的。

  第八十四章 白玉堂闯关(上)

时才是个很英俊的小伙子,在弥勒教中,时才的相貌当属第一,至少来说,时才是这么认为的,没有把自己当成天下第一,时才觉得自己已经是很谦虚的了。

时才的爱好也不是很多,就两个,一是喜欢强奸美女,他的眼光是很挑剔的,不够档次的美人儿他是不会那么无聊的去做那事儿的,二是他喜欢虐杀英俊的男人,凡是看上去可能比他更英俊的男人他一定会想办法虐杀掉,哪怕这个男人是与他同一教中的兄弟们,他也不会放过,因此,弥勒教中很多英俊的男人就这么神秘的死了。

有一个美人儿却是时才不敢去强奸的,那就是他们弥勒教的圣女温苇云,或许来说,时才也是舍不得对温苇云用强的,因为他认为自己是爱着温苇云的,时才的武艺在弥勒教中算是很高的了,所以时才一惯自视颇高,他认为天底下的女子,只有温苇云是配得上自己的,尽管温苇云是他们教中的圣女,是只有成为了弥勒教主的人才可以娶的女人,但时才始终是把她看成是自己的女人,时才也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成为弥勒教的教主。

敏感的不一定是女人,有些男人也是很敏感的,时才就是一个极为敏感的男人,他很敏锐的查觉到温苇云心中有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却不是他,这让时才的心中怒火燃烧的快把他自己化成灰烬了,这就好象一个深爱着他妻子的男人,突然之间发现他的妻子与别地男人好上了时地感觉。尽管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但时才心中的愤怒却是真实的,他发誓要用极其残酷地手段杀了那个男人,尽管那个男人已经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高手。但时才一点儿也不心怯,因为弥勒教中多得是的高手,每一个都似乎是天下少有对手的高手,高手这一个词,早已在他们弥勒教中不值钱了,所以天下第一高手的这个概念在时才的心中也就是能多打几个人罢了。

事实上。天下第一地也是人,也确实是只能多打几个人而已,这一点上,时才的认知是没有错的,他错就错在太高看他自己了,他这一次被大护法王任命为这次行动的副首领,尽管是给他心中喜欢的温苇云当下手,他还是很不高兴。所以他做出了一个决定,要一个人会一会那个所谓天下第一的男人。

不过他没有遇到他要找的人,却遇上了白玉堂,英俊的实在不象话地白玉堂让时才心中的那个爱好又涌上心来。他决定在杀那个男人之前,先把这个少年虐杀掉。

时才很潇洒的举着宝剑拦在了路的中间。看着越来越近地白玉堂,嘴角露出一抹残酷的笑容,他对他自己地武艺是很自信的,他也相信等会儿这个少年将在他的剑下哀嚎。

白玉堂见又有一个人拦住了去路,轻哼了一声,纵马向前不紧不慢的奔驰着,心神却锁死了对方一切的行动。

“小子,报上名来,也好让我在名册上记下你的名字。”时才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虐杀一个男人后,都会在一本册子上记下那个男人的名字。

“我叫——”白玉堂忽的纵马跃起,手中的刀如一道光影般斩了出去。

“你……”时才惊恐的发现,那一刀来的太快了,快的让他难以想象,仿如空间中突然出现的一道闪电,带着摧毁一切的霸气,在他时才反应过来举剑去挡时,那刀已划过了他的脖颈之间。

时才忽然发现自己的身子变得很轻,在空中轻快的飞翔着,随后是天旋地转,无力的坠落在地上,那颗曾经英俊的头胪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嘴依旧在一张一合着,仿佛是在说,好快的刀!

“白玉堂,这个名字你记住了么。”白玉堂看也不看那死尸一眼,轻蔑的一震刀上的血,把前面的话接着说完。

白玉堂纵马离去,留下时才那始终没有明白自己怎么就死了的头胪,那头胪上,双眼空洞的看着天空。

那天空很蓝,有几片薄云,很美,不过从此一切都与他时才无关,包括那个他认为该是他女人的女子,都将是别人的了,这让时才在最后黑暗来临的时刻,有着无比的痛楚。



不得不说,韩昌的逃跑技术是一流的,首先来说,逃跑时需要跑得快,所以韩昌给自己准备了一匹跑得很快的马,这匹马虽然比不了那匹汗血宝马,却也差不了很多,也是一匹万中无一的宝马良驹。

韩昌这一全力打马狂奔,很快便甩掉了方羽与徐庆两个人,让方羽二人冲着他远去的背影只能干瞪眼。

“真他娘的,这老白脸是兔子生的,跑的真快。”徐庆羡慕的看着远处韩昌骑的那匹黑马,忍不住的说道。

“嗯,这一次我们就是吃了马不快的亏,以后一定要去多弄几匹好马来,庆子,我们先把身后这群人杀散了再说吧。”方羽见韩昌跑掉了,心中也有点不甘心,倒不是说他想要杀那韩昌,这样一个常跑将军,方羽还是很愿意给辽国人留着的,方羽只想抓了韩昌做人质,让辽国的人在这段时间里安份一点。

徐庆应了方羽一声,转了马头,与方羽一同向身后的追兵杀去,这些辽兵先前被二人乱杀了一通,已然识得了这二人的厉害,加上韩昌这一带头跑了,一众儿人也没有了多少斗志,便是那也力哥心中记挂着韩昌的安危,也是无心再与方羽他们厮杀下去了,要知前面已经死了一个东润老大人了,要再死一个韩昌老元帅,他也力哥也就不用再活下去了,这责任他也力哥承担不起,就算耶律隆绪不杀他,这两家大人的家人也会因他的保护不力而宰了他。

方羽与徐庆掉头要与这些辽兵厮杀一通。不想这些人跑地也是比兔子还快。虽说现在辽国地士兵已经在战斗力上退化了,但骑术还是比方羽他们两个人要强上一点,掉转方向的速度可是挺快的。瞬间这九百人便星散开去,让方羽两人不知该追杀哪个才好,其实他们要想追杀也是追不上地,大家的马差不多,除非跑到马死,否则方羽与徐庆休想再多杀一人。两人看着一溜烟尘跑走了的辽兵,心中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他娘的,这就跑了,俺还没杀够哩。”徐庆瞪着眼看着那些跑远了的辽兵,不甘心的道,手中一双铁锤上下比划着,拿着那空气发泄。

方羽心中到是暗想这次实是有些侥幸,如果不是那东润老家伙被意外气死。如果韩昌不是这么贪生怕死,两人地结果还真不知是怎样的。

“庆子,我们快往回走吧,玉堂那可能遇到麻烦了。”方羽想到先前看到的死尸。又有些担心白玉堂会不会有事,从情况上来说。应该又是那些党项人或者是弥勒教的人渗合进来了,想到这一些,方羽心中便有些恼火,这些阴魂不散的家伙,也欺人太甚了,方

忍不住透出一丝杀机。

徐庆自没有方羽想的那么多,他一听白玉堂可能会有事,立马不再想着要不要追杀辽兵了,圈了马便往回跑。

此时的此刻,白玉堂终于遇上了真正的麻烦,而造成这一麻烦地是一个红衣如火的女子所带来的人,一个很美的女子,她地手下却有着一群不怎么听她指挥的人。





北地地寒风刮在人的脸上生疼,对于生长在大宋境内的人来说,这个地方实在不是一个好地方,至少,这种地方上的寒风对一个女人的皮肤来说,是一件很坏很坏的事。

温苇云的肌肤嫩的似乎可以滴出水来,雪脂般的肤色上带着一点淡淡的桃红,虽然她平日里并不太注意保养,但当她发现自己的肌肤被这寒风吹得有些干了,也似乎有些老了时,这心里还是很在意的。

每一个女子都希望能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给自己喜欢的那个男人看的,温苇云也例外不了,就算她现在是来杀那个男人的,但她还是希望无论是他死还是她死,都能给那个男人留下最后的一个美好印象。

温苇云想过很多次两人再见时的情景,她还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女,还有着少女该有的许多浪漫的幻想,甚至对死亡的想象也是一种很美的画面,很凄美的,温苇云每想到为着这个以死亡为代价的相见场景,便会有一种又伤心又幸福的心情,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但温苇云却没有觉得这种感觉有什么矛盾的地方,她从小在弥勒教中长大,从小接受着那些长老们对她的教育,为弥勒教奉献自己的一切她觉得是应该的,为弥勒教去杀了她喜欢的那个男人她也觉得这是应该的,她没有感觉到这有什么不对,反而是自己喜欢上那个男人是不对的,是一种很深的罪孽,但喜欢就是喜欢,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就算前面是罪孽的深渊,也无法控制住自己不往前滑下去。

远处那一匹白色的马上,那个白衣似雪的人儿过来了,却不是她温苇云要等的那个人,温苇云原本热烈的眼光不觉黯淡了下来。

难道自己最终不能再见他最后一面么,温苇云发觉自己此刻的心竟有一种很难过的感觉,仿佛失落了自己什么最美好的东西,连带着那寒风也似吹入了她的心房,有着一种冰冷的刺痛,一下一下的,随着自己的心跳在慢慢扩散着那种痛感。

“他没有逃得出来么?”温苇云终是忍不住问了这一句,无论是生是死,她都想知道他的消息。

“你说的是我的大哥么?”白玉堂讶异的看着眼前这个拦住了他的去路的美丽女子。

“是的,方羽他被辽国人怎么样了?”不知怎的,温苇云忽然很想眼前的这个人说出的是好的消息。

“辽国人岂能把我大哥怎么样,就凭他们还不配。”白玉堂傲然的说道,在他的心中,方羽是他崇敬的人物,是无敌的存在。

“那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了?”温苇云眼中的热烈重新燃了起来,寒风似在那瞬间消失了,原来,自己真的不能舍了他的,温苇云心中却是有些迷茫的想到。

“我的马快,所以我先过来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请让开路吧,我还有事。”白玉堂平静的道,他心中对眼前的这个美丽女子还是很堤防着的。

“嗯。”温苇云淡淡的笑了笑,让到了一边,问道:“他真的没事么?”

“没事,我大哥绝不会有事。”白玉堂斩钉截铁的说道,纵马离去。

“小心点,前面有风次生和连星武两个高手在。”看着白玉堂离去的背影,温苇云忍不住扬声说道,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或许,这就是人说的爱屋及乌吧。

温苇云转过身来,望着方羽将来的方向,猎猎北风吹动着她那红色的衣裳,如一团燃烧着的火焰。

那个白衣似雪的男人啊,你真的没事么。

温苇云的心中也似有一团火焰在跳动。



白玉堂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刀,战意在胸中熊熊燃起,来吧,挡我者死!

拦住去路的是七个人,七个人七把刀,他们曾是江湖上很有名的北斗七杀,但自从他们加入了弥勒教中后,便很少在江湖中走动,他们有不需要走动的理由,因为他们认为自己该算是江湖中的老前辈了,举着刀四处扬名的日子,那是年轻人该做的事。

他们老了,倚老卖老的人不知道后生的可怕,不知道一个人胸中的热血也是一种战力,当一个武艺极强的年轻人加上胸中的那一腔热血,用手中的刀告诉他们这个道理的时候,他们便想到了后悔两个字,既然老了,又何苦再出来。

北斗七杀与人对阵时一贯是七个人一起上的,他们有一套互相配合的阵法需要他们七个人一起上才成,许多的高手折在了他们这个叫做七杀的阵法中,。平生战绩几乎很少有败的时候,当他们看到来的人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时,心中是没把来人当回事的。

“娃娃,有些个本事啊,竟让你一路闯到这里来了,是不是前面那个臭丫头放了你一马。”七杀的老大一想起那个如火的身影,心中便也有一团火在燃烧,他虽年纪老大了,年轻时的色心可不曾有丝毫的减退,温苇云是弥勒教中的圣女,尊敬她的男人不少,可意淫着她的男人也同样不少,北斗七杀便是喜欢意淫着她的那一类人,如果不是温苇云的武艺实在太高,七杀就指不定对她下了手。

吃不到的葡萄便是酸的,看到得不到的女人把一个如此英俊的少年放了过来,这心里更是酸得不得了,七杀这一众人儿在心里一边酸溜溜的,一边是恨不得立刻抓了眼前这个少年,好好的用尽一些手段把他折磨一番。

白玉堂很讨厌眼前这七个人那淫贱的目光,他实在懒得回答这几个人的问话,一催座骑雪云天,马如怒箭,刀如狂风,席卷着北地这冬季的寒气,一刀斩向当中的一人。

“布阵。”七杀的老大低喝了一声,他们这七个人若论单独的本事实是不怎么强,但七人合练的这套阵法却是玄奥无比,三十年来,七人便是依仗着这套阵法横行天下。

白玉堂却无视着对方结成的阵势,那一刀依旧不变的向着那人斩去,他白玉堂虽不明白这个阵法,但他知道,在这一刻,拼的就是自己出刀的速度。

这一刀其实拼的不只是速度,还有无与伦比的勇气。

少年人的血一般总是热的,少年人一般也不缺了少年人该有的勇气。

天地之间,却是随着那刀光变得寒气森森,仿佛那照在人身上的阳光也被冻住。

  第八十五章 白玉堂闯关(下)

白玉堂的师父金雪天不懂得阵法,他只告诉了白玉堂在对方人多时,一定要先下手为强,方羽也不懂得阵法,方羽只是告诉他在对方人多时,下手一定要狠要快,不能让对方连成一气,互相呼应上了。

所以,白玉堂没有一丝犹豫的抢先出了手,一刀斩出,跟本就没有给自己留下后路,因为这一刀如果不能斩断对方的首尾呼应,那么在此饮恨的将是自己,白玉堂这时只能是赌自己这一刀的速度够快,赌这几个人的阵势成立前,自己能斩杀其中一人。

北斗七杀对于这个七杀阵已用了三十年了,每个人的心中,对于这个七杀阵中的变化都是了然于胸的,如果不是他们倚老卖老,自以为自己是老江湖了,打一开始就没有把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放在心上,所以在七杀老大低喝一声布阵时,这些人并没有以他们最快的速度布好阵来,就这一丝丝的差异,就已注定了天壤之别的结果。

当北斗七杀发现白玉堂这斩出的一刀所带的杀意与战意是非常的强大时,白天堂这一刀的威势已成,卷带着狂暴的刀风,彻骨寒人的杀气,以及刃口上那斩开空气时的低微的颤鸣,如光华匹练一闪而过北斗七杀他们当中一人的胸前。

这一刀,那人是用手中的刀接住了的,但他的心中没来得及为自己能挡住这强悍的一刀而高兴,便看见这一刀划过了他的刀身,也划过了他地胸口。那人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白玉堂。天下,竟有如此无坚不摧的一刀么,那人的眼中充满了疑问。却是再也发不出声音,血自他地胸口迸射了出来,与他手中的断刀一同坠落在地上。

北斗七杀从没有想过,当他们变成了北斗六杀时会是怎样,就那一丝丝的差距,眼前的这个少年人不但一刀击杀了他们七杀中的老三。更因这一丝丝的差距,这个少年人也成功地脱出了他们其它六把刀的袭杀,一招落错,满盘皆输。

天下没有后悔的药,他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少年不但武艺高强,更是能无视于自己的生死,不顾他们其它六把刀对他的围杀,硬是以他那一往无前的勇气斩杀了他们七杀中的一人。这一刀,丧人胆,寒人魂,摧毁了北斗七杀那骄傲的自信。

刀光在剩下地六杀还没有回过神来时再一次降临。白玉堂一招得手,哪会再让对方缓过劲来。一圈马身,掉转方向,对着这六杀冲了过来。

北斗七杀说起来并算老,他们当中的老大也只不过是四十几岁,本该是老当益壮的时候,当年他们为成名时,也曾是敢拼敢打的,只是功成名就后,金钱美女,好酒华衣消磨了他们地斗志,只不过他们自己并不明白,无论是在江湖上还是在战场上,一个人没有了血气之勇,没有了一往无前的斗志,却还拿着刀想要与人厮杀,无异于拿着自己地老命开玩笑,只是这种玩笑是残酷,当刀光降临时,面临的就是生与死的选择。

决定别人的生死是一件很痛快的事,让别人决定自己的生死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虽然痛快与痛苦只差了一个字,可这其中的差别却是天堂与地狱,剩下的六杀以前是活得很痛快的,因为那时总是由他们决定着别人的生死,他们痛快到从没有想过,当七杀变成六杀时,他们该如何抵挡别人的进攻。

看着那刀光散发着森冷的气息,六杀几乎是本能的想到了一个逃字,他们忘记了他们还有六个人,真要拼死一战的话,白玉堂未必能拿他们怎么样,可惜他们不但没有勇气,更是一个自私的人,只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留得性命。

有些人,他们是可以为了自己的兄弟用自己的身体挡刀的,但象这还活着的六杀,他们却是希望着自己的兄弟为自己挡刀,没有人去挡白玉堂这斩出的一刀,那刀光如匹练,寒光闪烁着似乎在寻找这一刀的目标,六杀都不想成为这一刀的目标,各自为了自己的生命而迅速的退开,退得最慢的第五杀成了这一刀的目标,血顺着刀光的轨迹,飘洒在空中,红艳艳的,刺激着那其余五杀脆弱的神经,他们每一个人都在为这个同伴的死亡而哀伤,但他们的心底,更多的是为自己没有挨上这一刀而庆幸喜悦。

“挡我道者,死!既然你们要挡我的道,那你们就都得死。”白玉堂举刀一指剩下的五杀,牙逢中森冷的蹦出这一句话来,宣布着这个五个人的死期,对这些一次次挡在道上的家伙,白玉堂的心中实在是痛恨极了,不杀了他们,自己的心里就不痛快。

看着白玉堂纵马而来,剩余的五杀忽的有些明白了,自己凭着两条腿无论如何也跑不过对方的四条马腿,可明

经晚了些,五个人已经跑散开了,想要再集合众人的抗也不成了,这个时候除了继续往前跑,似乎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的。

雪云天是一匹很好的马,马速极快,几乎在一个呼吸的时间,追上了这群人中的老大,这七杀中的老大一见白玉堂追到了他的身前,反身一刀劈了出去,同时大吼道:“娘的,老子跟你拼了。”

这七杀中的老大他很想借着这一声怒吼表达出自己还是有英雄气慨的,可惜是狗急了跳墙的勇气,与英雄的气慨是难以沾边的,他这一声怒吼不但没给他的兄弟们壮胆,反而让那四个人逃得更加飞快。

七杀老大的这一刀说来只怕也是他平生中使得最好的一刀,刀光夹杂着他对生的渴望与对死的恐惧,却在中途再也没有力量继续走完这一刀,因为白玉堂的刀比他地更快。刀光过处。好大地一颗头胪冲天飞起,白玉堂没有再看一眼,催马追向了另外一个人。

七杀老大的头胪摔落在地上滚了两圈。朝向一边的眼睛正好看到白玉堂挥出一刀将他们七杀中地老六斩杀,不知怎的,七杀老大竟有一种杀得好的感觉,或许,他自己死的不甘心,希望有更多的人陪着他去死吧。

七杀老大脸上带着很诡异的一点微笑死了。七杀中地老二回见白玉堂追上了自己,卟嗵一声跪了下来,大声的喊道:“这位小英雄,饶了小的一命吧。”

“现在才求饶,晚了。”白玉堂一刀挥过,纵马而去,丢下一句生硬的没有丝毫感情的回答。

“你好狠啊。”七杀的老二捂着胸口那鲜血泉涌的伤口,怨毒的说了一句。仆地而亡。

七杀中地老七是最机灵的一个,当他看到白玉堂手中的刀斩向他时,立刻仆倒在地,躲过了白玉堂的这一刀。却没有躲开那同样可以要人命地马蹄,一声沉闷中带着骨头脆裂声。雪云天的一只马蹄狠狠地把他的头胪踩开了花,死的更加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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