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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杀猪状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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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死不要脸了,你个老贼自己也太不中用,俺那天可没骂你一句,你自己要死要活的晕过去,关别人什么事,若不是俺大哥好心救了你,哪会有你这个老贼今天的猖狂,你恩将仇报,比死不要脸的还不要脸,把你辽国人的脸都丢光了。”徐庆边跑边大声的对那东润老小子骂开了。

“呜呀呀,气死老夫也,你们快给某用箭把这两个小贼杀掉,不射他个万箭穿心,难解老夫的心头之恨。”东润大声的命令那些人放箭。

方羽听到那老头东润喊放箭,心中暗暗叫苦,这近千人的集群攒射可不是好玩的,任是再高的武艺,最终都将力歇而被射成刺猬。

铮的一声弓弦响起,第一支箭离开了弓弦之上,向方羽射了过来。

白玉堂策马狂奔,只想快点赶了回去搬来援兵,雪云天是匹好马,全速狂奔之下,速度也是很快的,以这个速度,白玉堂相信自己可以在一个半时辰内将援兵带到。只不过天不从人愿,不但东润

哥,韩昌他们盯着方羽他们的行动,还有着另外的人方羽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就象一条毒蛇一样潜伏着,等待出手的机会。

落单的白玉堂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好机会,本来,他们想伏击的是方羽,只是方羽没来,他们就只好先伏击了白玉堂。

他们,指的是三个人,这三个人分开了,每一个在江湖上都是名声响当当的人物,但他们每一个人心里都清楚,单打独斗。没有一个是方羽的对手。尽管他们心中很不服气方羽,很想试试自己能在这个人地手中走过多少招,但上头给他们地命令。严禁任何一个人与方羽单独交手,为的就是不要他们轻易的去送死,这是第二护法王给大家下得统一地命令,尽管第二护法王下得命令一直不太管用,但这一次的命令大家还是会遵守的,命是自己的。谁都知道要爱惜自己的性命。

第二护法王在弥勒教中是个比较得人心的人,其实他是不赞成弥勒教地人与方羽做对的,但他仅仅只是一个护法王而已,在教中地位虽高,却是没有实权的,有实权的人完全没有听进他的话,与那个阴冷的年轻人订下协议后,开始积极的展开了对方羽的行动。然而那个曾以为十拿九稳地行动,却弄得那次出动的教中高手全军覆灭了。

弥勒教的那个掌权人没有吸取教训,反而因死了教中的高手而越发地痛恨方羽,发下誓言要铲除了方羽和他身边的人。派出了教中大半地高手,想要寻了机会杀了那个方羽。

其实说来。这个弥勒教的实际掌权人,第一护法王心里也是有苦衷的,只因有传言说这个方羽乃是前教主的后代,弥勒教中便有不少人想要推这个方羽为弥勒教的教主,这让第一护法王的心中如何能接受一个这样的人存在,这个弥勒教,他第一护法王已经打理了二十来年了,二十年的代理教主,他早已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教主,把弥勒教当成了他私人的物品,岂能容得别人的染指。

所以,方羽对他而言,是一个该杀的,一定要杀了的人。

第一波伏击的这三个人,是在两个土坡之间一条必经的路上等待着的,他们得到教中传递的消息说,辽国的大臣也力哥等人将要对方羽他们采取行动,让他三人在此伏击方羽他们中的漏网之鱼。

白玉堂纵马向那两个小土坡之间冲去,过了这里,大概就过了一半的路程吧,白玉堂心中有些焦急的想着,放眼望去,心中却沉了下来,因为在这路的前方,站着三个人,在这路中央堆了不少的杂物,白玉堂一带马缰,勒马停了下来,盯着眼前这三个长相有些怪异的人,白玉堂心中是明了的,自己今天三人的行动,全落在了别人的算计中,早在路上埋伏着呢。

“你们是什么人?”白玉堂打量着那三人问道。

“怎么来的是你这个小家伙,那个什么方羽的怎么没来?”那三人当中的一个道。

“那要看你们是什么人,够不够这个资格。”白玉堂冷哼了一声。

“呵,呵,告诉你也无妨,也好让你死个明白,我是撑天手吴老三,左边的是千里横行桑林,右边的是刀王王小山,想来你也应该听过我等的名声,听话的,乖乖下了马束手就擒,我可以网开一面,不会要了你的性命。”当中那人有些傲然的对着白玉堂道。

“我没有听过你们的名字,也没有兴趣知道你们是谁,你们拦住我的去路,就是我的敌人,对敌人,我只有一个方式,那就是把你们都杀了。”白玉堂从马上跳了下来,此时他的心中已经冷静了,从对方的气势上而言,来的三个人都是高手,已经有过几场血战和大战经验的他,对敌时冷静从容的多了,话语中带着丝丝森冷的杀气向对方压了过去。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既不识抬举,那便让大爷我超度你去那阴曹地府吧。”那个号称千里横行的桑林一举手中的双锤,向着白玉堂冲了过来。

呜,挟着锤上猛烈罡风,那桑林脸上带着狞笑的表情,手中的双锤砸向了白玉堂的头顶,在他桑林看来,眼前这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小子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只怕自己这一锤子下去,他那让人嫉妒的白净净的脸就要开花了。

想到这,那桑林狞笑的脸上越发笑得开心。

风,吹动着白玉堂的衣衫,望着越来越近的锤影,白玉堂的嘴角露出一丝更冷的笑容。

  第八十二章 遇伏之战(中)

方羽和徐庆两人都听到后面的弓弦响了,双双回头望去,只见一支离弦之箭遥遥的射了过来,二人赶紧催了马快跑,那箭在离得二人尚有几丈时便坠了下来,落在了地上。

“你个死不要脸的老腌货,在背后暗箭伤人算什么,看你们那熊样,连箭都射的这样没力气,有种的你倒是射过来啊,你爷爷俺皮厚着,正愁没得东西搔痒痒哩。”徐庆见对方的强弓暂时射不到他,不由得出言又骂了几句。

要说徐庆原本说话不是这么刻薄之人,不过这种老实人对某些事往往会斤斤计较,他一想到那老家伙是方羽救活的,如今不但不感激,反而带兵过来追杀,徐庆心中便很是来气,只恨自己不能似那天一样用几句话把这老家伙再气死。

东润见自己刚才那一箭没有射到对方,反被对方给奚落了几句,心中又是愤怒起来,大声喝道:“射,你们快给老夫射死他们。”

这支军队虽是训练有素,但要在急奔的马背上开弓射箭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这与方羽想象中的不同,方羽只道马背上的民族都能够在飞奔的马上开弓,却不知想要做到似后来的蒙古游骑那般可不容易,首先便是这准头便差的远了,抛射过来的箭大多数都落在方羽他二人的两边,真正有威胁的根本就没几枝,让方羽与徐庆轻松的拨开了。

那些辽兵抛射了一轮箭支后,因为立起了身,马速一时间略微降了下来。反让方羽他们得以又拉开了一点距离。徐庆见此情况,大声的嘲笑道:“死不要脸的老腌货,有你这样追地么。象乌龟爬一样,俺说你个死不要脸地,是不是乌龟投的胎啊。”

方羽看了一眼兴奋的徐庆,心想还真看不出啊,老实人地徐庆骂起人来也是蛮有水平的,加上这幅大嗓门。足可比美后世的扩音喇叭,以后两军阵前的对骂只怕有得是他的用武之地了。

东润见再一次射空,心那个气啊,心想你们真是群饭桶,平日里见你们这些人挺威风的,今日里怎地却连个人都射不到,这还是大辽国最精锐的军人么。这东润老家伙一生气,不由的开口骂道:“你们这群饭桶。是怎么射箭的,大辽国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还不给老夫快追,今日要是让这两个家伙跑掉了。老夫唯你们是问。”

那些辽兵听了,嘴上虽不敢说什么。但心里面却是极不服气,要知现在辽国在很多方面都是在向大宋学习,这军队方面出现了大量的步兵,而骑兵的战斗力也是大不如他们的先辈们,目前这些能在飞奔地马上开弓射箭的人实已是辽国的佼佼者了,再过一百年,当金人崛起的时候,辽兵中便是能骑马地就已算不错的了。

那些辽兵有气自不敢向东润老家伙发,一个个伏下身,闷声追赶起方羽他们,双方都不再出声,只管比较起马力来。

千里横行地意思,指的是桑林这个人有着一身可以横行千里的力气,手中一双大铁锤比之徐庆的实不差什么,若是两军阵前,也可当得上一员猛将,但桑林这个人也就是主要有一身的蛮力,招术上而言是粗陋的很,所谓的一力降十会,碰上别人,他这一双铁锤舞开了别人还真难抵挡,但他现在遇上的是白玉堂,一个平日里与徐庆交过多次手的人,对于怎样破解双锤的招术,自有一番经验。

桑林的招术很简单,但力猛锤快,故他对自己有着极强的信心,眼看着自己手中的双锤就要砸到眼前这个英俊的少年时,桑林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充满快感的残忍笑容。

白玉堂嘴角闪过一抹嘲讽的笑容,身影一闪,脚踏八卦,人已反转到桑林的侧面,一拳蹦了出去,这一拳,白玉堂暗中蓄劲已久,几乎凝聚了白玉堂九成的心力,拳势去的极快,让双锤走空的桑林没有任何变招的机会,如果是徐庆,手中的双锤早已收发由心,是可以躲开白玉堂这一拳的,但桑林不成,他还没到那种招术上收发由心的地步,手中双锤的惯性让他想要变招时会出现很微弱的一丝停顿,这一丝停顿在一般的人面前不要紧,但在白玉堂的手下却足以要了他的命。

一声很低微的脆响声,但见人影一分,两人已结束了战斗。

很多的少年,都会有他崇拜的英雄,方羽就是白玉堂崇拜的对象,方羽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牢牢的记在心上,方羽喜欢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战斗,这样一个理念也在白玉堂的心中扎下了根,所以现在白玉堂的招术中已经少了很多的花招,往往都是直取对方的性命。

借着已经纯熟的八卦步,白玉堂一拳崩断了桑林的颈骨,负手而立,慢慢的转过身来,轻蔑的对桑林道:“你连我的一招都接不住,还妄想与我大哥过招,真是不自量力。”

桑林喉间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嗬嗬声,手中的双锤沉闷的掉落在地,身子缓缓的向后倒下,手脚不停的微微颤动着,却又一时死不了,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

那天很蓝,抹着几片薄云,看着这天,看着这云,桑林心中忽的很后悔,后悔自己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这天空很美,没有想到活着是一件多么值得珍惜的事,桑林的嘴一张一张的,却已发不出了声音,大地上冰冷的感觉传到了他的身上,他很想躲开这冰冷的感觉,重新站了起来,然而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已不听了他的指挥,他的眼睛无助的转动着,他知道他要死了,却一时又死不了。

吴老三和王小山对望了一眼,心中各自倒吸了口凉气,武艺与他们在伯仲之间的桑林竟被这个少年一招击毙。这太出他们意外了。这时候他们才想起教中第二护法王为什么一再告诫他们不可以单独对上那个方羽,想来他手下一个少年都可以一招杀了桑林,那个方羽该是一个怎样恐怖的存在。两人心中又不由地想起一些流言,说那个方羽乃是前任方教主地后代,两人此时也不由的有些信了,想来必是那教中的宝典落在了那个方羽地手中,他们才会有这么厉害的武艺吧。

白玉堂一步步慢慢走向他们,强大的战意如狂涛般袭卷向二人。声音带着极其冷酷的味道,一字一句慢慢的道:“我不管你们是谁的手下,今天,你们在此拦劫于我,如果我地大哥他们有什么事的话,我将天涯海角的也要把你们的家人斩尽杀绝。”

白玉堂心中挂念着方羽与徐庆的安危,知道自己不可以在此拖延太长的时间,所以。此刻他的心里实已在怒火中起了强烈的杀心,恨不得将对方地家人也一并杀了才解恨。

冷风如刀,吹割着人的脸,在白玉堂强大的杀意面前。吴老三与王小山只觉得自己的脸上也似乎有些生疼,王小山看了看自己手中地刀。却找不到丝毫的信心,他号称刀王,实则来说是因为他姓王,他自己也知道,他是算不上是刀中之王地,据说有一个叫欧阳春的侠客,他才是天下第一的用刀高手,王小山没见过那个欧阳春,但他的故事,王小山却是听过不少的了,就算那些传言是有些夸大了的,王小山也在心里清楚,自己,不是真正的刀王。

面对着眼前的少年,吴老三心中同样也与王小山一样,心里面没有了半点儿自信,战与不战,一时之间也是拿不定主意,战,没有半点儿把握,白玉堂那雷霆般的一击,给他们的印象实在是太恐怖了,不战,白玉堂那越来越高炽的战意与杀意已经让他们无法后退。

随着白玉堂的步伐离他们越来越近,两人心中感受到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

“你叫撑天手是吧,你真的认为你撑得起这个天么,或者说,你认为你的手可以为自己的无法无天撑着么,今天,就让我来教一下你什么才叫撑天手。”白玉堂将首先的目标锁定在了吴老三的身上。

“娘了个某的,老子跟你拼了。”吴老三终于受不了这种压力,心中的那股戾气暴发了出来,他的武艺全在一双拳头上,据说他的祖上是少林寺弟子,百年前天下大乱时期,战火波及少林寺,为躲避战火,少林寺曾一度星散,战火稍平后,众少林弟子基本上都回了寺中,吴老三的祖上却没有回去,而是还了俗娶了妻,一身少林拳法也就成了他吴家的祖传绝技,吴老三上有两个哥哥,都是老实的老好人,武艺也在他吴老三之上,但谨遵祖训,从不向外炫耀自己的武艺,这吴老三却是不同,不只到处倚仗武艺惹祸,而且贪花好色,他二哥新婚之夜,喝醉了酒的吴老三见新娘子貌美如花,趁着他二哥在前面应酬宾客,人面兽心的吴老三将那新娘子给奸污了,事后新娘子上吊自杀,这吴老三也逃之夭夭,他的两个哥哥追了他一年多,终将他抓住,吴老三痛哭流涕,向两个哥哥忏悔,他那两个老实的哥哥一时顾念兄弟之情,不忍下手杀他,吴老三却寻了个机会,下毒将他那两个哥哥给杀了,此后,吴老三行事越发的毫无顾忌,杀人如草芥,心中积的戾气极重,被白玉堂的杀意与战意一压,在心中全面的爆发出来,一招开山掌劈了出去。

这一掌,吴老三在心中的恐惧下,实是爆发了全身的力量,掌未到,罡风已卷得白玉堂的发梢飞扬,让人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一掌中那可开碑裂石的力量。

“微末之技,也敢出来找死。”白玉堂轻蔑的道,不退反进,右手穿入对方的掌影之中,抓住了吴老三的手腕,一招擒拿手比之对付铁拳王时精熟得多,一抖手卸脱了吴老三的手腕。

吴老三见自己一招被制,心中大惊,抽身想要后退,白玉堂的左手已经无声无息的扣上了他的咽喉,在一声轻微怪异地响声中捏碎了吴老三地喉管,随手一抛。将吴老三掷于地上。白玉堂转过脸,看向了已然在颤抖着的王小山。

吴老三喉管碎裂,呼吸困难。一时之间却也是死不了的,他满脸涨得渐渐青紫,挣扎地用那只还能动的手支撑着爬了起来,眼神涣散的看着白玉堂,嘴唇一

的,发不出声音来。一会儿,终于再次仆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你,你,你……这位公子,这位少爷,饶了小的吧,小的也不想来地。都是那大护法王逼小的来的啊。”王小山被白玉堂再一次只用了一招杀死吴老三的强悍吓坏了,心中再无一点对抗的勇气,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哦。大护法王,是什么样来着。”白玉堂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小的是弥勒教的。大护法王是小地教中的首领,这次就是他发下教令,要小的等劫杀来辽国的宋副使节方大人,小地也是无法啊,少爷您饶了小的吧。”王小山老实地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只望白玉堂能饶他一命。

“弥勒教的,我明白了,放下刀,你走吧。”白玉堂表情淡然的道。

“是,是,小的多谢少爷饶了小的一命。”王小山将刀放在了地下,转身便跑,生怕白玉堂又反了悔。

白玉堂嘴角再一次露出一抹嘲笑的神色,拾起那把大刀,转身上了马,纵马朝王小山追去,王小山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回过头来,看着已到身前的白玉堂道:“你……”

刀光一闪,王小山的人头飞上了半空,眼中带着惊恐,不解与不甘的神色。

“我大哥说了,你这样的黑社会成员,平日里不知祸害了多少好人,能杀一个,就可以让好人多活几个下来。”白玉堂一震刀上的血,对着王小山的无头尸体道:“真是一把好刀,我会带着它,让它为你多积几件功德的。”

白玉堂说完,纵马飞奔而去,身后是王小山的头胪依然不甘的睁着双眼望着天空。



人说望山跑死马,方羽与徐庆两个这回却是望见土丘也跑死了自己的坐骑。看着后面越追越近的辽兵,方羽与徐庆两个可是心中也有些紧张了,他二人已用了给马放血的法子,刺激座骑的潜力全部发挥出来,奈何两匹劣马,潜力再怎么发挥也无法拉开与后面追兵的距离,反是让对方越追越近了。

方羽他们到达先前白玉堂杀那三人的地方时,白玉堂其实没有离开多久,那个曾经号称千里横行的桑林此时还残喘着没有死。方羽看到前面的路上有一些倒在地上的树木时,心中一喜,这里正是一个反击的好地方啊,对方无法利用马的冲速对自己二人造成威胁,那么自己就能趁机贴近对方与之搏杀,不至于象现在这样被人追着逃了。

方羽心中正盘算着,不想座下这匹劣马哀鸣一声,突然间倒了下去,几乎摔了方羽一下,幸而方羽身手极好,飘身站稳在地,几乎象是商量好的一样,徐庆的座骑也倒了下去,两人不敢有丝毫停留,落地后飞快的向那有障碍物的地方跑去。

东润一见他二人的座骑累的倒毙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两个小贼,这回没了马,看你们还怎么跑,快,快给老夫追上他们,把他们杀了,老夫重重有赏。”

“哈,哈,不要脸的老乌龟,你爷爷俺现在有兵刃了,看怎么把你的老龟壳砸烂了。”徐庆一见地上有一双大铁锤,心中一喜,拾了起来,也不再跑了,举着双锤对着那东润耀武扬威的喊道。

方羽一见徐庆停了下来,便也住了脚,转过身来,道:“我说这位老人家,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跑了这么久不觉得累么,不如坐下来谈谈吧。”

“谈个屁,你这小贼比那小贼更可恶,净给老夫来阴的,老夫不杀了你们,实难解心头之恨,大家听着,给老夫用马把这两个小贼踩死了,老夫重重有赏。”

众辽兵轰然响应了一声,继续纵马冲向方羽他们,方羽拉了一把徐庆,道:“快走,到那障碍物中再说。”

徐庆应了一声,跟着方羽继续往前跑。

辽兵的马蹄声如滚雷声一般卷向还没死的桑林,躺在地上的桑林心中没来由的一松,有一种得以解脱的感觉,这种慢慢等死的滋味太难受了,一只马蹄在桑林的眼中放大,卟,桑林在马蹄的轰鸣声中听到一声脆脆的骨裂声,随后一切迅速的成为了永久的黑暗。

辽兵冷漠的踏过桑林的尸体,向方羽他们扑去。

方羽与徐庆二人迅速跑进了树木组成的障碍物中,徐庆转过身来,站在一根粗点的树干上,一摆双锤,大声喝道:“老乌龟,有本事的上来与俺打上一场,别在后面哭爹喊娘的没个出息。”

方羽看了一眼倒在这里的一具尸体,明白大概在不久前,白玉堂在这里与人交过手了,心想这一路上都有人拦路劫杀,白玉堂只怕难以快速的赶回,这援兵也就只怕是指望不上的了,当下转了身,仰天笑了起来。

一众辽兵冲至障碍物前,再无法往前冲了,听得方羽的笑声,心中均想,这个时候这人还笑得出来,难道他疯了不成。

  第八十三章 遇伏之战(下)

在冬季,北地的风总是冷的,寒风卷着薄云的蓝天下,一身白衣,负手而立的方羽却是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潇洒感觉,此时此刻的战场上,方羽仰天而笑,不只是徐庆听了心中一紧,便是东润与一众辽兵听了也是心中一紧,这种场合,正常的情况下会笑吗。

“我说你这个辽国的老匹夫,你这算是什么本事,以为人多就了不起吗,不是我说你啊,你看看你现在是一幅什么德性,也不回家去拿个镜子照一照,你可别对我说你现在老眼昏花了,看不清自己在镜子里的模样,喔,不过也是,你现在这幅德性怎好意思照镜子呢,不照也罢了,免得象那猪八戒一样,里外看都不是人来着。”方羽笑完,心想,自己今日还得逞一番口舌之利了,方羽平视着东润那老家伙,大声的挪喻着这个脾气较暴燥的人,希望能激得他失去理智,带兵冲上来混战,因为如若这老家伙头脑清醒,只管在远处用箭对付他二人的话,那种上千支箭的集群攒射的,方羽也无把握就一定能挡得住了。

“你这个小贼,别以为你逞口舌之利就能气到老夫,反正你今日已是在劫难逃了,让你叫唤几句也没什么,看老夫等下抓到你后,怎样的扒你的皮抽你的筋。”东润老家伙嘴上说不生气,心中实已气得够呛,恨不得立马把方羽抓住了,好好的剥皮抽筋一番。

“啊,是吗,老匹夫。我好怕啊。看你这生得没父母养,老了没儿子养的模样,我都替你可怜着呐。要不,我在这里给你挖个坑,就把你在这里埋了,怎么样,我可是难得做好事地哦,看你可怜。省得以后没人埋了你,让野狗把你地这把老骨头啃了。”方羽继续气定神闲的用话埋汰着那东润老家伙。

方羽一般是不会对人说这般刻薄的话地,也很少会去骂人,不过今日这情形却是不得不把话说的这么歹毒了,不把这个老家伙激得失去了理智,自己与徐庆可就没好结果了。

这徐庆听到方羽说的痛快,也大着嗓门喊道:“喂,俺说老乌龟。你也不用伤心了,不就死了没人埋你吗,让野狗啃了也好,省得你活着时没做过好事。这样死了也算积点阴德了,俺听说啊。被狗啃了的人,死后投胎就也是野狗了。”

“呜呀呀……你们两个小贼,老夫现在就让你们嘴上痛快一番,待会儿抓了你们,老夫一定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把你们的肉割下来,在油锅里炸了吃。”东润这老家伙气得脸都红了,嘴唇都有点哆嗦。

“哎呀呀,我说老匹夫,干吗这么生气,别生气啊,你看你一生气,脸都成啥样子了,别生气了,这样会死得很快的,你死了不要紧,但是要麻烦别人为你挖坑埋你可就是你地不对了,你应该自己挖好了坑再死也不迟啊。”方羽见那东润老家伙的火气已经被激上来了,心想,得,看来再加把火才成。

“你,你这个小贼,老夫今日让你嘴利,待会儿看老夫怎么折磨死你。”东润这会儿算是真正明白了为什么大家都说宋人的嘴巴厉害了,眼前这两个人就是最好的明证,东润气得胡须都快要飞起来了,对着那些辽兵怒吼道:“你们还发什么愣,给老夫上啊,把他们抓了,老夫要把他们千刀万剐了行。”

“喂,我说老匹夫,你行不行啊,这一把的年纪了,还拿得起刀么,对了,我可是听说你弄几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做小妾,是不是晚上做不了那事儿,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啊,看你现在脸上憋的,都成猪肝色了,这样可不好的,满足不了你地女人不要紧,我去帮帮你的忙就是了,我不嫌弃的,一个晚上保你那几个小妾都满意了。”方羽无视已经冲过来的辽兵,对着那东润老家伙不依不饶地道。

方羽本不是说的出这种话地人,他也不知道这东润老家伙有没有小妾,但估计这样一个辽国大官,应该是有小妾的,所以方羽拚了命的把话说的这么恶毒,就是要在这东润老家伙的火头上再加一把火,让他在指挥上多犯一些错误,免得他待会儿冷静下来后,指挥着辽兵采用军阵对付自己二人,那可不是好玩的,自己与徐庆就算浑身是铁,可那也碾不了几颗钉啊,难保没有失手的时候,高手再高,也只是相对个人的力量而言的。

“呜呀呀,气死老夫也,卟……”东润老家伙大吼一声,仰天喷出血来。

男人最痛恨什么,估摸着除了鬼子,大概就是老婆偷人了。而男人最痛苦的,其中之一只怕是看着美女脱光了衣服在眼前,自己却无能为力,方羽胡乱的说上一通,本意只是要气得这东润老家伙失去理智,好在指挥上犯下错误,不想这

话却正说在东润的痛上,他这一大把的年纪了,好色这几年依旧没忘了往家里弄小妾,偏是人老了,早年又用精过猛,这几年是只能看不能用,心中每天憋的火,使得他的脾气比之年轻时还要暴燥二分,如今被方羽无意中一下捅在痛处,一怒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这回他那高血压是彻底犯了,不只是肺里气出了血,这脑子里也被气爆了血管,一口血喷完之后,一头栽到了马下,此时这东润正与众辽兵催马冲向方羽他们,他这一落马,哪里还会有命在,被一众收不住马蹄的辽兵给踏了几十马蹄,差点都不成人样了。

“大,大哥,你怎么就把那个老乌龟给骂死了。”徐庆看着眼前发生的事,心中又是佩服又是疑惑的道。

方羽也有些吃惊的看着自己嘴巴上获得地战果,怎地,这就死了。果然是厉嘴如刀啊。方羽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他可从来都没想到过自己地嘴上还有这门功夫。

东润老家伙这一死,弄得辽兵是一阵大乱。方羽哪能错过这个机会,轻喝一声道:“上。”

“好嘞。”徐庆应了一声,与方羽瞬间冲过这相隔着的二十来米,双锤舞动,把先前那被追赶的逃的闷气发泄了出去。

二人俱是武艺高强,方羽顺手夺了一把刀。掩护着徐庆夺了一匹马骑上,这徐庆一上了马,如虎添翼,在混乱的辽兵中大开杀戒,真可谓是碰着就死,挨着就伤。

方羽砍翻几名辽兵后也跳上了一匹马背,与徐庆互为呼应,在辽兵中往来冲突。抬眼见那韩昌代替了那个东润的指挥,正招呼着辽兵整队,欲要以军阵困住他们二人,当下方羽招呼了徐庆一声。两人向那韩昌杀去。

韩昌见这二人如虎入羊群,心中暗赞一声。真乃二员虎将也,想那宋国人才辈出,幸而不得见用,老赵家地怕武将们夺了他赵家的天下,对武将总是压制得死死的,不肯重用,否则,当年哪会有了澶渊之盟的结局。

韩昌心中暗赞过后,越发的想除掉这两个人。





穿云箭是一名以箭术闻名江湖的人,他的箭术最厉害的不是可以一箭双雕,而是在百步之内几乎没人逃得过他地箭头,这几乎的意思就是他用手中的那把弓射过七百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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