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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魔李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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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有话,也只好听着。
赵姬说:“其实相国没有相国找一个人为相国代劳吗?”
吕不韦抬头,愕然的看着赵姬。
赵姬脸色微红,轻轻地说:“相国的舍人醪毐,我要的就是他。”
吕不韦其实早有此意。他年事已高,应付不了赵姬,也害怕嬴政一天天长大察觉他和赵姬的关系难以收场。但是,他也害怕赵姬被外人染指,从此自己的高官厚位也不保了,所以一直隐忍不说。现在有赵姬先说出来,他却有点不舒服了。他狠狠地哼了一声,说道:“我道夫人昨晚为何脸色绯红,原来去幽会情郎了。”
赵姬的委屈的说:“相爷莫要取消赵姬。那个醪毐,我昨天也是第一次见到,我看他乖巧,特请相爷赏给赵姬,以解相爷之苦。”
吕不韦摇头说道:“我怎舍得把你交与他人?!”
赵姬心里早把吕不韦踩碎了,暗想,也不知道把我交给异人的又是谁!但是她还是温柔的说着:“连秦王嬴政都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吕不韦兴奋得跳了起来:“当真?”在此之前,他曾经多次询问赵姬,嬴政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骨肉,赵姬总是含含糊糊的代过,今天,赵姬终于承认了。
赵姬幽怨的说道:“相爷要把赵姬送给异人的时候,赵姬就告诉过相国了。”
吕不韦兴奋异常,这是他多年来得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自己的儿子居然做了秦王,哈哈哈哈,我吕不韦的儿子居然做了秦王!
这下,吕不韦不在计较了。他回到相府,随便找了一个罪名安在了醪毐的头上,对醪毐实施了宫刑(当然,接受宫刑的也许只是一头驴子),然后把醪毐以太监的身份送进了宫,送到了赵姬的身边。这下,赵姬,醪毐,吕不韦,都如愿以偿了。
那么,另一个苦苦等待着的李斯呢?
第十章 真正的仕途
李斯苦苦等待了三天。这三天里,顶头上司蔡泽无理取闹,随便找个机会就骂李斯一顿。李斯想,如果赌输了,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不知道要怎么过。
终于,李斯等来了嬴政的传召。这次,李斯觐见秦王的地方不再是秘密的小花园,还怕谁钻出来把自己赶走,说话都要言简意赅,这次秦王召见他的地方是咸阳宫正殿。李斯有一种感觉,今天将是自己一生的转折点。从离开家乡求学,到今天受到秦王的正式召见,李斯等了十一年。李斯的心情有点激动,却又有点紧张。这时,他听到上面的秦王轻轻地说:“先生,李斯?”
李斯忙叩头道:“正是。”
秦王还是那仿佛来自远山之后的天籁之音:“那夜听先生之言,寡人着实欣赏。但先生没有留下姓名,让寡人一番好找。”
李斯的头更抬不起来了。那天时间仓促,又临时被蔡泽把秦王拉走,竟然忘记了通告自己的姓名。后来李斯也想到了这点,但是他想,秦王一定会打听到相府那晚伺候他的人是谁。
秦王又说:“听闻丞相说,先生是荀子的得意门生?”
“李斯有幸,在荀老夫子门下求学七年。”
“后来去了相府做舍人?”
李斯知道,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嬴政虽是秦王,辅政的却是相国。如果太把自己表示得与吕不韦又多亲近,并不一定会让秦王满意,也许,还会遭到弃用。而答案,李斯早就胸有成竹了。
“李斯学成之后,听闻大秦威名,不远千里来到秦国,投入相国门下。臣之日思夜想,只为效忠大秦,而非相国。现臣如今忝为郎官,为吾王执鞭喝道,于愿足也。”李斯说的是实话,他现在是郎官,不再是吕不韦的舍人了。
但是嬴政却说:“寡人尚未亲政,国事全赖相国。先生效忠相国,即是效忠大秦。”听完嬴政这番话,李斯知道,年仅十六岁的嬴政的心机远比他的年龄要深。即使李斯这么说了,嬴政还是不露任何把柄,他日不可限量。
李斯点头说到:“吾王宽厚。李斯感激相国的知遇之恩,但王就是王,相国就是相国。”
嬴政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只是点头说:“先生离间之计甚妙,愿先生执行此计。现拜先生为长史,统一六国,全赖先生。”
李斯忙说:“臣谢吾王!臣比当尽心竭力,不负王恩。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吾王应准。”
“先生请讲。”
“臣离乡十一年,现孤身一人住在咸阳,实有不便。臣请王准我家中妻儿老小搬来咸阳,从此,臣为秦人,不为楚人!”
这是个一石二鸟之计,即像秦王表明了忠心,你看,我连老婆孩子都接来了,我的一家老小的生死都在你的手里了,你可以放心了吧;另一方面,妻儿团聚,共享天伦之乐,一切都是值得了。秦王当然高兴了,立即准奏。
当初李斯离开上蔡的时候,还是个刚到加冠年龄的毛头小伙,现在,李斯已经三十三岁,她的妻子方芳也已过而立之年。李斯想着妻子儿子,不禁泪流满面。
李斯从上蔡小吏做到秦国长史之位,也算是天壤之别了。他的这个长史虽然不是三公九卿,却也不是什么小官了,而且是直接向秦王汇报的,所以还是很有前途的。人们出来闯荡,都讲究个衣锦还乡。项羽不是说过吗,功成名就却不让家乡父老知道,只能算是穿着裘皮大衣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走路。但李斯没有那么浅薄,他只是派了几个人,悄悄地回乡把老婆孩子岳丈岳母接来而已,只说在咸阳城里谋到了差事,能把家人接过去了而已。可怜的方芳走进长史府,看着那错落有致的院落和红墙绿瓦,走进屋里,看到那满屋的华丽家具和布置典雅的装饰,她简直有点不知所措。她回头拉住李斯:“你在咸阳到底做什么?我们一家人衣食无忧的在一起就可以,我不要你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儿!”
李斯看着方芳,却也不解释,只是调皮的看着她。这十一年,她独守空房,看那眼角细碎的皱纹,就是她独倚栏杆,思念千里之外的丈夫留下的痕迹。他像一个孩子,把自己考了满分的试卷交给心爱的妈妈一样的满足,他要看的,就是亲人们又兴奋又紧张的表情。
厨房准备好了美味佳肴,一家人坐在一起,李斯才慢慢的把自己的现状告诉大家。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无限的自豪,李斯满意的看着他们,仿佛听到了他们心底的声音:看,这就是我的丈夫!看,这就是我们的爹爹!看,这就是我们的女婿!李斯此刻的幸福,简直比秦王封他长史那一刻还要幸福。他拉着妻子儿子的手,脸向着方叔方婶,得意地说:“您等着,他日之富贵远非今日可比!更好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李斯把家人接来,才知道自己这些年不在家的代价。两个儿子李由、李瞻都已经到了十四五岁的年纪,和嬴政年龄相仿,却和嬴政相差甚远。母亲和外公外婆宠爱,他们还只知道淘气撒欢,读书都还很少。他为两个儿子请来了教书先生,好好的管教一下两个儿子。
李斯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精选人才,招募新丁,成立了特务部门,经过系统的培训,然后将他们一一派往六国,刺探情报,贿赂暗杀,就像他当初说的,顺秦者昌,逆秦者亡。嬴政虽然心里还对他相府舍人这个身份有点顾忌,但是他从李斯的言语中听出李斯是站在自己的阵队里的,顾忌归顾忌,李斯申报的预算经费,他从来看也不看的批准。而李斯也从来没有起过任何贪念,全部公款公用。他知道,嬴政的眼睛一定在看着自己,自己的仕途才刚刚开始,不能为一点点钱财而葬送了自己一辈子的升迁。
李斯想的没有错,他的一举一动嬴政真的都看在眼里。他慢慢相信李斯乃至信任李斯,知道李斯是一心一意的为自己办事。于是,他全力栽培李斯,因为他知道,终有用他的那一天。
一转眼,到了嬴政七年。李斯已经有了一批自己的追随者,他手下的死士刺客,已经成为一支不容忽视的军事力量。而作为军队系统的高级官员,他也以自己的军功(卓有成效的暗杀行动和情报工作)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取得了最为排外的军队系统的信任。同时,李斯也在关注着国内的情况。醪毐自从得到太后的宠爱,也开始招揽门客,经过这四年的扩张,已经和吕不韦平分秋色了。
李斯不明白,为什么嬴政还是没有行动。但是他发现,吕不韦行动了。
第一章 成蟜的心事
如果你认为吕不韦只是靠奇货可居当上相父而没有什么其他的本事,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嬴政即位的时候只有十三岁,现在,七年过去了,都是吕不韦在操持大局。吕不韦也并非只是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他一直在努力有所作为。
这几年,吕不韦一直坚持削弱六国,先后攻占了六国四十多座城池。就在去年,嬴政六年,东方各国不堪高压,楚赵燕魏韩五国联合起来共同进攻秦国,吕不韦用正面迎击和分化瓦解的两手策略,粉碎了他们的进攻。吕不韦做这些的目的暂且不论,他的政治才能确实是不容小觑的。
现在,我们就要来讨论吕不韦这样做的目的了。如果说只是为了高官厚禄,一切想要的他已经得到,而且也没有自立为王的野心,因为在他的心里,秦王嬴政就是他的儿子,这一点,在把赵姬送给异人之前赵姬就跟他说过,而他不顾赵姬的苦苦相求,就是因为今天,自己的儿子做了秦王,大秦实际上就是他吕氏江山。吕不韦忠心耿耿的辅佐嬴政,还为秦王朝扩展疆土,实际上就是这样的动力。所以,当他发现有人可能动摇迎嬴政的位置,他是决计不会答应的。
醪毐和他抢地盘,他只有气愤,并没有真正放在眼里,因为他知道,醪毐是个什么样的货色,知道醪毐现在再嚣张也难成大器。现在,他要对付的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威胁到嬴政王位的人,那个人,就是王弟成蟜。
说到成蟜,我们不得不把镜头拉回到嬴政的父亲,庄襄王异人的身上。当年,他和吕不韦从赵国逃回了秦国,托政治上的母亲华阳夫人的福,当上了太子。可是他的生母夏姬早已为他物色了妻子韩夫人。夏姬是韩国贵族,给儿子物色的妻子自然也是韩国贵族,虽然异人已经娶了赵姬,但是古人三妻四妾也是平平常常的事儿,更何况是一个太子。第二年,韩夫人产下了成蟜。成蟜成了夏姬和韩夫人的掌中宝,心头肉。成蟜这样快乐的长到了六岁,父亲异人也早已当上了秦王,所有人都以为,唯一的王子成蟜必定是将来的秦王,谁知道,半路杀出个嬴政,九岁的嬴政和母亲赵姬在吕不韦的努力下,被赵国送了回来。嬴政是长子,再加上吕不韦和华阳夫人的坚持,嬴政坐上了太子的宝座。
华阳夫人为什么支持嬴政呢?嬴政虽然并不讨华阳夫人的喜欢,可是如果成蟜当上了王,那华阳夫人和夏姬的地位之差就可想而知了。夏姬当年就是因为没有地位才不得不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华阳夫人,凭借异人,华阳夫人还是华阳太后,异人死了,谁还在意这个华阳太后?嬴政就不同了,嬴政有吕不韦的支持,吕不韦有华阳夫人的支持,嬴政为王,自然对华阳夫人有好处。
嬴政当上太子,夏姬和韩夫人惶惶不可终日。他们的宝贝成蟜只知道吃喝玩乐,如果没有了她们两个的保护,很难想象成蟜的未来。于是,他们费尽心机,让成蟜出使韩国,又凭借她们在韩国的影响,使成蟜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韩国大片的土地(当然,这又是一场政治上的交易。韩国弱小,成蟜若能当上秦王,自然有他们的活路)。凭借这样的功劳,十四岁的成蟜被封为长安君。
一个孩子,从小被长辈呵护的太过,必定不会有太大的出息,除非他的长辈长命百岁。成蟜便是如此。他自小在宫廷长大,从来没有受过半点委屈,十四岁由当上了长安君,更加不可一世。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其实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太早得到太多不符合他年龄的东西,弊大于利,无论是财富地位,还是名气。成蟜自己并没有心思当王,那只是母亲和祖母的想法,他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当上长安君,十四岁的成蟜也觉得,那就是自己的本事。他从来不会考虑什么未来,只要快快乐乐的过自己的每一天。
祖母夏姬给他的宠爱远不止于此。嬴政七年,夏太后病危。临死之前,她拉住嬴政的手,要嬴政封成蟜为将军。
吕不韦一再给嬴政使眼色,让他不要同意,可是,嬴政还是点了头。
二十岁的嬴政已经在刻意培养自己的党羽。正如李斯。成蟜无论如何是自己的弟弟,也不曾受过吕不韦的任何恩惠。当然是嬴政拉拢的对象。
这样,十七岁的成蟜当上了将军。
成蟜少年得志,对哥哥嬴政自然有无限的感激之情。他暗暗发誓,要好好辅佐哥哥。
直到他偶然听说,哥哥嬴政其实是赵姬和吕不韦的私生子。
本来他不敢相信。他派出密探,偷偷潜入赵国,找到赵国认识吕不韦和赵姬的人,大家的说法是一样的,赵姬是吕不韦送给父亲的。在送给父亲之前,赵姬是吕不韦的姬妾。
赵姬嫁给父亲的第二年,嬴政出生。
成蟜虽然年少,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却并不糊涂。他生性风liu,已经不知道毁了多少女孩的清白。
而且,他已经成家,自己的王妃也已经为他生下了儿子子婴。
再回忆吕不韦对嬴政好像父亲的宠爱,嬴政还尊称吕不韦为仲父。
他也听母亲说起过,父亲死后,吕不韦和赵姬好像还有来往。
成蟜越想越气。他可以忍受自己不当王,但是不能忍受那个背叛自己父亲的女人的私生子当王。
当大秦的王。
这一切使从来不愿意费脑筋多想的成蟜开始心事重重。
成蟜开始笼络士人,寻找能人志士为他出谋献策。
但是这一切,都被吕不韦看在眼里。
成蟜在吕不韦的眼里,还太嫩了些。但是他也听说了越传越盛的传言,说秦王嬴政是他吕不韦的儿子。
如果没有这个谣言,吕不韦并不十分重视成蟜的行动。但是现在,如果大家都相信这个谣言,那成蟜将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因为成蟜,是嬴政唯一的弟弟。成蟜的母亲韩夫人,出身韩国贵族,在嫁给异人之前,也没有任何不良记录。成蟜是异人的嫡亲骨肉,毫无疑问。
吕不韦开始夜不能寐。
他不能明目张胆地对付成蟜,但是危机在即,又不能放任成蟜扩大势力。
他想到了李斯。
李斯虽然当上了长史,但是和吕不韦还偶有来往。
吕不韦虽然顾忌李斯越来越被秦王重用,李斯虽然顾忌秦王会怀疑,但是两个人还是偶有来往,在朝堂上碰见了,还是很亲热。
这就是官场。
不同的是,李斯每次和吕不韦有单独接触,都会汇报给嬴政。
嬴政说,好了,你不用汇报了。李斯就旁敲侧击的汇报给嬴政,而不是直接说,我今天和吕不韦见面了,我们都说了什么。
他的方式让嬴政很喜欢,也很放心。
这天,吕不韦又请来了李斯。
他对李斯说起对成蟜的怀疑,还列举了一些证据,唯独没有说秦王政被怀疑是自己私生子的事儿。
李斯点头称是,说道:“还是相国细心,如果发现的晚了,后果不堪设想。”
吕不韦说:“还请先生献策,除掉成蟜。”
“成蟜毕竟是王弟,没有确凿的证据,恐怕不能说服秦王。”
李斯想了想,说道:“我有一计…。。。”
第二章 时机,杀机
成蟜广纳良才,其中有一位来自赵国邯郸的名士浮丘伯最受成蟜的重视。浮丘伯是荀子的关门弟子,成蟜听说过李斯的大名,心想,你李斯有什么了不起,人家浮丘伯是关门弟子。好像关门弟子都会更受老师疼爱些,会把毕生的本领都传授给他。更重要的是,这位浮丘伯曾经是赵国的贵族,对当年吕不韦和赵姬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每当成蟜自己感觉有点懈怠,觉得造反太累,还是舒舒服服得做个王弟、长安君和挂名的将军更适合自己时,就会把浮丘伯喊来,问他一些关于陈年往事,确定赢政就是吕不韦的儿子,才会士气更加高涨一些。
这浮丘伯不仅学问好,更是能言善辩之士,没有多久,成蟜就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忘年交,会和他说一些体己话。说到赢政的身份,成蟜就会咬牙切齿。
浮丘伯宽慰成蟜说:“将军不必如此气恼,只需取而代之,便可绝将军之患。”
成蟜抓住了话头,问道:“如何取而代之?”
“将军手握兵权,取而代之又有何难?”
成蟜一下子泄了气:“我虽然名义上是将军,但是实际上是被架空的,权利都在那个姓蒙的手里。”
“将军是说蒙武?将军是王弟,只要表现出勤恳努力之态,再取得后宫的支持,拿到实权只是时间的问题。”
“勤恳之态好做,如何得到后宫的支持?我的祖母已经去世,母亲的话又有谁在意?”
“将军忘记了华阳太后?忘记了昌平君和昌文君?华阳太后虽不是你的亲祖母,但他也不是赢政的亲祖母啊?昌平君和昌文君,是你的亲叔叔,如果他们知道了赢政的身份,他们会站在谁那里?”
成蟜眉头紧锁,心里又有点退缩之意:他娘的,造反真是麻烦!这要消耗我多少脑细胞?我这样俊美的脸上肯定会早早的长出皱纹来!
成蟜懊恼,便拉着丘浮伯去仙客来吃饭(当然,即使他不懊恼,他也常常会去)。仙客来招待的都是王公贵族,小二自然认识成蟜,好好的招待成蟜做到二楼的一个雅间,悄声说:“将军,今天您坐在这里,开窗即可看见楼下的舞台。今天可是有名的美女宓辛!小店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把他请来的!”
成蟜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宓辛出生在盛产美女的赵国,听说十岁就来到咸阳,在花满楼学习歌舞弹唱,但是从来不曾接客,是个清白的歌姬。成蟜早就听说过她的美名,早想一亲芳泽,可惜那花满楼的妈妈早就被母亲韩夫人交待过,不许成蟜踏进花满楼一步,十七岁的成蟜干着急没办法。今天居然能在这里遇见,岂非是天意?
浮丘伯看着口水流到衣襟的成蟜,心中有气。辅佐这样一位主人,要想打败师兄李斯,实属不易!浮丘伯在兰陵的时候就听闻李斯的大名,老师荀子提起李斯,也满是赞扬喜爱之情。浮丘伯自小自视颇高,更加看不得宠爱自己的老师对别人的称赞。此次学成来秦,就是要向师兄挑战的,所以才投靠了成蟜。可是,看到成蟜,只是让浮丘伯越来越失望。这位王弟懒散、犹豫、好色、贪恋享受,没有一点让自己满意的地方,但是没办法,自己来晚了,赢政已经被师兄抢走,自己只能抢个成蟜。
浮丘伯正在想着,回首向窗外看去,美女宓辛的歌舞已毕,成蟜已经吩咐小二请宓辛同席吃酒。小二答应了跑下楼去,成蟜连忙整理衣冠,等待美女宓辛的到来。要说成蟜其实也和他的哥哥赢政一样,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尤其是他面对想要捕获的女子的时候,更是风度翩翩,气度非凡。成蟜之美,在史料上都有记载的,说他“妇人莫不愿得以为夫,处女莫不愿得以为士,弃其亲家而欲奔之者,比肩并起。”可以说,看成蟜的外表,可以满足所有灰姑娘对于王子的梦想。
所以,美女宓辛看到成蟜的时候,也是一惊,甚至有些脸色潮红。成蟜对她的反应很满意,礼貌的邀宓辛入席,谦恭有礼,顾盼生辉,和刚才那个流口水的少年简直判若两人。
宓辛羞涩的谢过,坐在成蟜的身边。成蟜到底是王室子孙,只要他愿意,举手投足都是气度非凡。阅人无数的宓辛也第一次接近身份如此尊贵的美男子,那个人偏偏还对自己礼遇有加,照顾有加,更加春心荡漾,难以自持了。
就这样,成蟜把宓辛带回了府邸,享受其春xiao一刻值千金的美妙。浮丘伯简直要气死了,在心里痛骂这个不干正事的纨绔子弟。终于有一天把成蟜堵着了,继续讨论他们的大计。
成蟜有点不耐烦:“先生莫急,那赢政与吕不韦父子愿意帮我治理大秦江山,让我落得个轻松自在不也是好事吗,待他日小爷羽翼丰满,再拿回来不迟。”
浮丘伯的腮帮子都气歪了,但还不能急,只能好言相劝:“他日赢政亲政,要拿回江山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趁着现在赢政还自以为是先王子孙,和吕不韦暗中较着劲,这才是最好的时机啊?”
成蟜像鲶鱼那样张了张嘴,他知道,论辩才,自己是无论如何辩不过这个丑陋的老家伙的,只好答应他,明日去觐见华阳夫人。
华阳夫人的思德宫已经好久没有人来过了。干儿子异人活着时还天天来向自己请安,可是赢政即位后,只有赵姬偶尔还来,慢慢的竟也一次不来了。当年风光无限的华阳夫人,如今只是一位被众人遗忘的老太婆,她把自己所有的不甘心都寄托在镜子面前,如果不打扮,恐怕闷都要闷死了。
多年的潜心化妆把华阳夫人修炼成化妆高手,五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还是清丽照人。面对成蟜的到来,老太后多少有些吃惊,但看到美男成蟜如此玉树临风,寡居多年的华阳太后有点心襟荡漾了。她吩咐宫女张罗一桌好酒好菜,要和孙儿痛饮一杯。
成蟜有点受宠若惊。虽然自己从小招人喜欢,华阳太后也对自己不错,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和祖母都与她不睦,因此,除了宫廷宴会,他们的接触也并不是很多。如今,自己几年没来,华阳太后还是对自己这般疼爱,成蟜心里暖暖的,她想起来了祖母夏姬,也是这样的年纪,心里立刻感觉亲近起来。
酒过三巡,天色已晚,成蟜牢记丘浮伯的嘱托,不要第一次来就有求于人,便起身告辞。华阳太后醉眼惺忪,拉着成蟜的衣袖,媚态百生:“床榻清冷,哀家要你为我铺床叠被…。。”
您听懂了吗,用庸俗的表达方式就是,我要你陪我睡觉。
成蟜虽然好色,但对年长自己四十岁的华阳老太后实在没有任何兴趣。他用力挣脱,老太后借着酒兴嬉笑着拖着他的手跟出几步,然后正色说道:“你要我帮你做什么,哀家无不应承。”
成蟜也一下子清醒过来。他佩服老太后的眼力,知道这四十年的差距不是白来的,但是他又觉得恶心。她想起宓辛还在家中等着他,眼前这位老女人虽然打扮得像三十多的,但和宓辛比起来,实在是天壤之别。他一阵阵泛呕,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老太后又说:“汝父当年被弃于邯郸,若非老身,何以贵为秦王?汝深思之,老身并不强求。”说完,华阳太后一步一个踉跄,慢慢踱回寝室。
成蟜仔细思量老太后的话,牙一咬,心一横,罢!罢!罢!他日我若成王,再杀这老家伙不迟!
成蟜带着杀机和恨意跟着老太后走了进去,解衣宽带。
回到府里,成蟜抱住宓辛大哭不止,宓辛问他,他也不肯说。
老太后久旱逢甘露,又是成蟜这样的壮年美男,对成蟜一再招宠。成蟜负气般随叫随到,但是每次云雨一次,成蟜对老太后的恨就加深一份。
好在成蟜终于得到了老太后的支持。老太后说服了昌平君和昌文君,那赢政小儿并不是我王室骨肉,却忝为秦王,实为王室之耻!大家日日谋划,想好了对策,只等时机成熟。
第三章 成蟜之死
在老太后的帮助下,成蟜慢慢得到了“实权”,成为名副其实的主将。接下来,成蟜请战伐赵。赢政本来认为成蟜年龄尚小,不宜出战,成蟜又到老太后那里去撒娇,终于也成功获得了伐赵的机会。就这样,赢政八年,成蟜为主帅,蒙武为副帅,丘浮伯为军师,率领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向赵国进发。
那个时候,人靠人脚,马靠马脚,不像现在还有飞机和坦克,可以出其不意,一下子出现在敌人的面前。十万大兵浩浩荡荡,要走到赵国也要个把月,赵国的探子早就飞报赵国了。赵国领导层连忙派使者跑到咸阳求和,可惜,去一个每一个,去两个丢一双,使者们如石沉大海一般,没了音讯。
成蟜这里没有的到任何音讯,只是继续发兵。终于这一日到了屯留城,大兵安营扎寨,稍作休整。
成蟜的心中有点紧张。按照他与老太后等人的约定,自己应该留在这里,等待咸阳的消息。一旦咸阳兵变的信号穿出来,自己马上杀一个回马枪,包围咸阳,逼赢政退位。他请来丘浮伯,惴惴不安的问:“我心里不太踏实,你觉得咱们的计划肯定能成吗?”
丘浮伯肯定的说:“有昌平君和昌文君行事,一切皆可放心。你我只需静静等待,一旦信号穿出,马上里应外合,必定万无一失。”
成蟜心里踏实了点。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到了今天,他甚至有点后悔,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最大的快乐只是衣食无忧的生活,他之前过的就是这种生活。他也没觉得赢政就比他快乐自在。成蟜懊恼的不行,想来想去,都是那个浮丘伯鼓动自己的,要不何至于像现在这样在这里受苦。
成蟜就这样气着,慢慢睡着了。
成蟜正在做着梦,梦里正和美人宓辛翻云覆雨,好不快活,丘浮伯就把他给推醒了。成蟜刚想骂他一顿,忽然发现他脸色惨白,嘴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话来,两撇小胡子跟着一起激动地跳跃着。
成蟜马上又不好的预感,问道:“怎么了?”
浮丘伯还像青蛙一样嘴巴张啊张得长了很久才发出声音:“十万大军……不见了!”
成蟜一下子跳了起来,飞奔出营帐:昨晚还延绵数百里的行军营帐都不见了,只留下自己和浮丘伯及一些死士的十多间,孤零零的摆在眼前。
成蟜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是那寒冷的感觉告诉他不是,这是真的!一夜之间,蒙武把十万大军都给带走了!
浮丘伯顾不得呆坐在地的成蟜,叫醒士兵,让他们会咸阳打探消息。
咸阳很平静。
约定的期限已到,咸阳没有任何动静。
邯郸也没有。
好像成蟜被遗忘在了屯留,没有人记得他了。
打探消息的人也如泥牛入海,一去不回。
再探,还是如此。
浮丘伯知道,一定是事情败露了。过不了多久,咸阳方面一定会派人来杀成蟜。
他连忙给成蟜出主意,唯今之计只有投靠邯郸。成蟜是秦王王弟,邯郸一定会收留他。他日东山再起,再图谋划。
可是成蟜已经不愿意再谋划什么东山再起了。
就是这次,他早就已经后悔。
本来他可以舒舒服服的当一辈子长安君,可以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有香车美人,美酒佳肴。
现在,他却被遗忘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只有百十来个士兵跟着他。
还有那个害死人不偿命的浮丘伯。
投降赵国?我成蟜虽然骨头不够硬,也丢不起这个人。
成蟜不知道,不管它投不投赵,在历史的史册里记录下来的,都是他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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