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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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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明白,这是对方按捺不住对银子期待的心里,想要第一时间看到那个装钱的坛子,既然对方的心已经被彻底的撩拨动了,就没必要在做什么掩盖式的表演了。武大略微的调整了一下身体的位置,好像是蹲累了换个地方一样,但实际上,他是把重量都压在了右腿上,这样非常方便他在转身的一瞬间马上纵身跃起,也可以强迫那小厮往左边移动身形,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以看清楚自己在挖什么。
果然,那身影在轻轻的往左移动,差不多了。
“哎呦,挖到了。”武大轻轻的呼喝了一声,然后好像地下有什么硬物一般,把树枝从土里抽了出来。
就在武大说话的同时,他通过地上的影子判断,对方已经向自己的左侧又近了一步,现在两人的距离,估计只有半步多一点。
就是现在!
武大右手抓紧树枝,把尖锐的一头朝向身体的前侧,右脚猛的一用力,身体急速的左转,然后左脚继续发力,整个人如同一支箭一般的跃纵了起来。而他手中的树枝,就是那箭矢最为锋利的箭头。
毫无悬念的,这锋锐的箭头穿过了小厮左侧的胸膛,他张开了嘴,似乎想要发出死亡前的呼喊,但并发不出声音。武大一击致命后,松开了右手,那小厮仰面栽倒。尖嘴猴腮的全身又动了几下,然后在几下剧烈的抽搐后,永久的安静了下来。
武大走过去看了看,确定这人已经死了。这死亡非常完美,并没有流多少血,那树枝把伤口完美的堵住,因此并血并没有从正面喷出来,想来应该有一些血从背后流出来,不过这荒郊野地的,估计也会马上渗入土地。
大郎心里觉得敞亮无比,在自己耳边聒噪了这么久的小厮被如此轻易的干掉,虽然有一点点的不过瘾和不尽兴,但总体说来,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他控制不住自己愉悦的心情,过去踹了几脚那小厮的尸体。
这几脚踹的很重,那尸体也随着武大的脚摇摆了几下,正当武大觉得没什么意思的时候,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月光下闪闪发亮。顺着这闪亮看过去,武大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在那小厮的手里,赫然握着一柄短刀。
这刀有一尺长左右,武大把这刀拿在手里,看上去霜刃如雪,武大跟武松也见过一些兵器,知道有这样刀口的都是不错的兵刃。
这小厮把短刀握在手里想干什么?答案只有一个,他想结果武大的姓名。是的,刚刚他像武大的左前方移动,并不是想看看坑里到底有什么,而是想用这种动作,从后面把短刀痛进武大的胸口。
只是武大手里的树枝更长一些,加上力量的些许回归,使得动作快如闪电,这才在瞬间的交锋中,占了上风。武大难以想象,要是自己的出手慢上一个眨眼的时间,那栽倒在这里,死前连哀号都不能发出一声的,恐怕就是自己了。而且最致命的是,专心监视这小厮的武大,居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抽出的短刀,并且在自己的身后构思着那致命一击。
这样想来,禁不住有一些后怕。前心后背上流出了很多冷汗。
这小厮想害我,那他究竟是谁?武大的心里琢磨着,他决定,搜索一下这小厮的尸体。小厮的服装很简单,想来是因为妓院怕小厮偷偷的拿走什么东西,因此这衣服并没有多少防东西的地方,搜起来很容易。搜索的结果让武大有些失望,他只是找到了一些散碎的银子,并没有找到什么能够证明这小厮身份的东西,更让人疑惑的是,他甚至没找到那把短刀的刀鞘。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这么尖锐的利器,怎么可能在没有刀鞘的情况下随身携带,这太容易割伤持刀者自己了。虽然当利器出鞘的时候,都会或多或少的发出一些声音,因此这也能比较好的解释为什么自己对这把刀的出鞘毫无察觉,但这很显然是错过了一个小问题,而忽略了一个大问题。
武大感觉到今天晚上的事诡异异常,在这种状态下,已经不适宜把这个问题继续的思考下去。反正这个跟着自己的可怜虫已经死了,而自己好好的活着,现在也远离了胭脂巷,是时候回去了。
从那小厮身上找出的银子大概有十二三两,足够坐轿返回桂花楼的了,这样被发现的机会还少一些。刀子没有刀鞘,武大想了想,自己带在身上确实容易割伤,另外这玩意有几分邪性,也就把他扔在了地上。虽然大郎很想把这小厮的尸体埋上,可是刚才挖的坑太小了,容不下人的尸体,自己晚饭还没有吃,经过连番折腾,也确实没有体力再为他深挖墓穴。何况这家伙想取走武大的性命,只是最后时刻因为运气太差才失了手,这种人,怎么可能还给他挖坟立碑呢?这里虽然离阳谷县城很近,但并不在道路上,想来也不会有几个人经过这里,索性就让他暴尸荒野吧,也为那些野狼野狗增加点食物,算是行善积德了。
不,这不是行善积德,而是神在表达自己的仁慈。武大得意的想。
他接着月光看了看,自己的手脚上并没有粘上血迹,也就匆匆的离开了树林,向着北方走了一会,进了阳谷县城。武大更不停留,而是辨明了方向,一路向东北方行进,要让自己离胭脂巷越远越好。
走着走着,大郎发现路上的人多了起来。行人们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喜悦,而且都滔滔不绝的在谈论着什么东西,甚至个别的还出现着争论,只不过这些声音繁杂无比,武大也一时间听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阳谷平时的时候,即便是最繁华的街道,在这个时间段,也不可能有这么多人,何况现在还是寒冷无比的冬季,这让一晚上都没看到多少人的武大,感觉到有些许的手足无措。
不过这都不要紧的,人越多越可以隐藏自己。武大站在人流中,感到了一阵阵的安全。现在只剩下一件事了,就是找一顶轿子,把自己拉回桂花楼。
轿子不难找,因为有很多人刚轿子上下来,武大随手拉住了一名刚刚要抬走空轿子的轿夫。
那轿夫上下打量了几下武大:“你要干什么?”言语当中很不客气。
“坐轿。”武大有心发火,但后来一想,现在自己穿的是小厮的衣服,何况今天晚上事已经够多了,还是隐忍为先。
“坐轿啊。”那轿夫的态度微微的变了变:“你要去哪啊?”
“桂花楼。”武大没有多说废话,他已经感觉到了疲倦。现在他最想的,就是桂花楼的美味饭菜,大号的澡盆,还有柔软舒适的床。
“路不近啊。”那轿夫的眼睛转了一圈:“今天我们忙了一晚上,本来不想拉了。不过你要是出钱多的话,那就可以通融下。”
武大从怀里摸出了一块银子,用手一掂量,大概能有三四两,直接扔给了这轿夫:“这些够不够?”
那轿夫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又用牙咬了咬,赶紧揣进了坏了。“够,够。这位爷,您请上轿。”紧跟着帮着武大把轿帘挑了起来。
武大慢悠悠的走进了轿子坐定,说了声:“可以走了,”
那轿夫“哎”了一声,只是这声音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一种颤抖,更好像是一种因为恐惧而发出的颤抖。不过武大想了一下,觉得这没有理由啊,可能是自己过于劳累发生了幻觉吧,也就没有在意。
轿子抬的很平稳,一路向北。武大估摸着一会也就该到桂花楼了,今天一晚上的事可算是要结束了。可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轿夫的声音,那声音好像是犹豫了很久之后,才发出的一样:“您是桂花楼的东家,武员外吗?”
“对啊。是我。”武大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理由隐瞒自己的身份,况且报明身份够,这轿夫应该才会更卖力,让你刚才狗眼看人低,看来是认出了我,才为自己的冒失行为感觉到恐惧感觉到恐惧了吧。
可是隔了半天,那轿夫再没有什么声音,只是大郎感觉到轿子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在这种胡思乱想中,时间过的飞快,等武大再回过神的时候,轿子已经停了下来,他挑开轿帘一看,正是桂花楼的正门。
糟糕,忘了嘱咐这轿夫,在后门给我停下了。不过正门也好,总算是到了。武大从轿子上下来,冲那轿夫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可以离开,然后就走进了桂花楼的正门。
桂花楼的大堂里冷请无比,一个吃饭的都没有,只有几个在打瞌睡的伙计。武大琢磨了一下,今天晚上大家都看星星去了,连胭脂巷都没几个人,更别说桂花楼了,也是情有可原。
那几个伙计看到武大,赶忙跑了过来:“掌柜回来了。”
武大随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上楼,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他要快点换了这身衣服。
就在这时,身后的一个伙计突然说:“掌柜,您的背后怎么有字。”
第一百四十五节 马迹
这一句话对武大好似晴天霹雳一般,背后有字?他马上的联想到刚才那轿夫前头态度的转变,是的,在自己上轿子的时候,后背就对着那轿夫的,也就是说,如果后背有字,那轿夫肯定是看的到的。
要冷静,要镇静。武大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而是随意的挥了挥手:“哦,那是刚才去看星星,遇到一个熟人,他觉得好玩在我身后写的,所以没看我穿着这身衣服呢吗?”武大装作没有事情一样,淡定自若的脱离了大堂里众伙计的视线,然后像一条发疯的狗一般,窜进了自己的房间,在那之后,他迅速的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然后把那衣服摊在桌子上,仔细观看。
是的,在自己衣服的后背上确实是有字,而这蚊子的内容更是让武大毛骨悚然。“我是武植,刚杀了人”。这就是在衣服后面所写的字,也就是说,自己刚才那些个泰然自若的动作,背后都是顶着像这样自白的宣告。
这字写的虽然不怎么好看,但却有几分工整,绝对不是那种匆忙之间写下的文字。儿子而总共八个字,想在一瞬间完成书写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字是白的,映衬着莫愁馆深色的小厮服装,显得格外的显眼。
还好,现在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还有时间去挽回这些字带来的负面影响。武大把那衣服放在灯下自己的观看,又用鼻子认真的闻了一下,应该说写这白字的东西武大还是很熟悉的,就是一般的白灰。看样子对方是用手或者什么东西按着白灰,然后在自己的背后写下的这些文字。因为文字的边缘处并不是十分平整,白灰这东西太容易飞散的缘故。
不过,这是什么时候被别人写下的呢?实际上这才是武大最为迫切想知道的一点,既然这人能够准确的写明自己的身份,还有晚上杀了人,那无论如何都留他不得,不管到天涯海角也得把他干掉。
武大飞速的把身上沾血的内衣脱了下来,装到了箱子里,塞进床底,等着明天白天再行处理。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以及鞋袜,现在洗澡太不安全了,不能够应付一些突发的情况。因此武大只是简单的洗了脸和手,经过这样之后,身上那原本非常浓重的鲜血味已经很难闻到了,他又忍着寒冷打开了窗子,把室内的空气略微的换了一换,于此武大才长出了一口气,算是把今天晚上的事暂时都掩盖住了。
现在,该自己的想想那些文字的来由了。武大仔细的回忆今天发生的事情。既然这文字说自己杀人,那也就是说,它最早被写下也应该在自己杀第一个人之后,也就是干掉秋雁的时候。但是那个时候自己穿的衣服,已经在烈火中焚毁,所以死去的六个女人可以完全的排除身份,他们根本没有可能在自己身上留下记号。
然后就是这小厮的衣装,虽然衣帽间里的灯光昏暗,穿衣服的时候也是摸着黑,但武大仍然可以肯定在穿衣服的时候,上面肯定是没有字的。说到底,这白灰写在衣服上,只要拿在手里,使劲的一揉,字迹就会变的不清楚。小厮的衣服布料不好,软塌塌的,穿着的时候不知道在手里揉(和谐纵横)搓了多少次。况且,怎么有可能会有人预知自己会穿上小厮的衣服逃跑,知道自己杀人的人,有为什么不马上去寻求帮助,而是选择在衣帽间的某一件衣服上留下文字,这很显然是不符合逻辑的。
接下来,武大仓皇的跑出了莫愁馆,那个时候左右都是没有人的,在活渐渐烧旺之后,那尖嘴猴腮的小厮出现了。他首先拍的是自己的肩膀,然后跟自己打招呼,随后就开始了攀谈,然后就是对自己的敲诈。
这期间,那小厮确实是有机会触碰自己的后背,在一些主要的肢体接触中,在后背上轻轻的摸那么几下,确实是难以被人发现。但是,那小厮的手里,绝对没有拿什么多余的东西,况且八个字,多么复杂的比划,这字迹又显得有几分工整,怎么可能是随意的书写就能够达成的呢?
在那之后,就是这小厮讹诈自己,经过一番的斗智斗勇之后,双方向城外走去,这小厮也踏上了自己末日的旅程。路上双方发生了激烈的争执,有过频繁的身体接触,但是武大想了一下,身体接触的时候,双方的对话都很频繁,他也会不时的看那小厮的脸。说到底,这衣衫并不厚,想要简单的拍后背一下,再用其他动作和语言做掩护不被发现是可能的,但是要是说写下八个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八个字的深浅差不多,白灰的扩散程度也差不多,看起来就是一次书写的,而绝对不是好长时间再补充一笔,可以达到的效果。
然后就是到树林里,自己和那小厮进行的最后较量,自己依靠运气和树枝的长度,以微弱的优势获胜。在挖坑的时候,实际上武大通过影子,对那小厮进行着细致的观察,抽刀这种动作,在影子的掩盖下可能会完成,但是写字这么复杂的动作绝对不可能完成。在那之后,自己都是独自行走,遇到那轿子之前,再也没跟人有过什么肢体上的接触。而从那轿夫跟自己说话的语气,上轿的时候,背后的字一定是已经在了。
等等……抽刀?!
武大的脑子突然一闪,他轰然间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那没有刀鞘的锋利兵刃是不可能被小厮放在身上的,自我误伤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也正是因为这个,自己没能把那短刀拿回来。一路上因为慌乱,自己压根就没想关于短刀的问题,而现在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那短刀根本就没有被小厮带在身上。因为树林的地方是自己指定的,在到达那之前,武大根本不清楚自己会找一颗什么样的树,所以除非那小厮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否则他是不可能把短刀预先放置在树林里的。
这也就是说,在某个时间点,有人把这凶器抵到了他手中,然后让那小厮用这把利刃来终结自己的性命。是的,一定是这样的,这也能够较好的解释出,身后文字的问题,既然那小厮没有时间和角度来完成这一切,如果自己的身边鬼魅般的跟随着一个人,这个人可以默不作声的把匕首交给那尖嘴猴腮的小厮,为什么他就不能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写下那八个字呢?
武大感觉到身上剧烈的颤抖。自己整晚的行动,都可能被一个在阴影中微笑的人看在眼里,而自己对此浑然不知,甚至于在经过了仔细的思考之后,也只能面前的确定他的存在,至于他到底是怎么做的,还有怎么可以找到他,武大对于这个是一无所知的。
可是我在杀那六个女人的时候,是完全的封闭环境,就算是真正的鬼怪在旁边观察,以我当时身体的感觉,也是不可能发现不了的。武大觉得整个事情有蹊跷,一定要想个清楚。至于后面的事情,犹豫完全在户外,倒确实有被人监视的可能性。武大认真的把事情想了一边,越发觉得对手的可怕,这样可以在不大的房间里观察自己,而自己却发现不了的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也许,他现在就在这房间里,在这房间的某个阴影处,微笑的看着我。而我,就像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一般,这种行踪诡秘而神奇的人,倒像是真正的神。难道我的行为触碰了神罚?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决定给我一个告诫不让我在这样继续下去了?不,不,神是不存在的,神如果存在的话,怎么可能会听不到我过去的那些祈祷,毕竟我的祷告是那么的卖力,我的叩首是那样的虔诚。
“我是武大,刚杀了人。”武大仔细的又想了一边衣服后面的字,那件衣服已经让他单独的收起来了,武大已经不需要再看那衣服,就可以在脑海里完整的浮现出那些字具体的形状以及走向,拿着衣服看实在是太危险了,这样在脑海里想象,相对来说要安全些。
“刚杀了人”。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是在我杀人之后的不长时间内,可是我今天晚上杀人分为了两个时间点,一个是那屋内的六名妓女,一个是小树林里的小厮。到底是在哪个时间点之后呢?从可能性上来判断,应该是在我刚刚碰上那小厮,和到小树林之前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也就是说,这杀人指的是我在妓院里杀的人,而没有包括后面的小树林。
可是,那个时候,小厮的手里绝对是没有刀的。我们肢体接触太频繁了,他那个时候两手空空,如果说他获得兵器的最好时间,应该是在小树林里,那里树木较多,即便我仔细观察,也很可能被遮挡住视线,比较容易完成这种利器的交接。
这其中就出现了时间点的矛盾,写字和送刀出现在了不同的地点和时间,这并不符合逻辑,如果是这样,也就意味着对方一直在身后跟着自己,这岂不是太危险了吗?一定是我哪里想错了。
武大站起身来,背过手,在屋子里来回的溜达。他烦躁异常,这个看不见的对手留给他的谜题,让他心乱如麻。
恍然间,武大感觉到了问题的所在。也许是……自己太高估对方了。事情的真相会不会是这样?对方并不知道自己在妓院杀了人,然后一路尾随到了小树林,虽然是一路尾随,可是跟得并不近。
而自己先后几次停下来,言明具体要去的地方的时候——甚至这其中,那小厮也几次的问过我要去的地方在哪,尾随的人完全可以提前到达,在那里预先等待我们。然后他把刀子给了那小厮,在我击杀那小厮之后,在我背后写了字。毕竟,那八个字里只提到了我叫武大,和我杀了人,并没有提到任何关于“莫愁馆”的字样,这样是最为合理的,在那几乎是封闭的房间里,不可能有什么人在观察我,我不知道。
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那还有一个谜题,字是如何写下的。武大紧张的思索着。就算是对方是在那小厮还活着,与自己攀谈的时候所写的,字迹也确实很难达到那么工整。刚才自己是把对方想象成一个身怀绝技的人,有了不得本事。当意识到对方很可能只是一个身体灵巧的普通人后,武大觉得关于写字也应该要换个思路了。也许对方只是有一种什么特殊的办法,能够把字写到自己身上而不被发现,大宋朝这么大,保不齐就有哪个专门研究邪门歪道的人,掌握了这门技巧。
就好像那天张树救西门庆的时候,不也有了那个什么“恶魔吐息”之法,这个世界上,一定还存在着其他的秘术,这里面一定有一种是可以怎么在别人身后写字,然后不被察觉的办法。
当把事情这么想了一遍之后,武大的心安定了许多。这种对方是普通人的猜测更符合逻辑,毕竟那种鬼怪的事情也不可能被天天遇到,自己长这么大,也就是昨天晚上看到了死人再次的爬起来,剩下也没看到什么邪性的事情。
对方如果是个普通人,武大倒不怎么怕他,甚至有兴趣跟他斗上一斗,让他知道神的厉害。然后再构思一个布局,将对方杀死,这难道不是最大的享受吗?
现在,只剩下了最后的一个问题。武大的表情凝重了起来,这才是真正关键的所在。这个问题就是:对方为什么要在自己身后写字?
为了将自己的罪行告发出来?显然不是,如果想告发自己杀人的罪行的话,最好的办法是暂时不惊动自己,然后收集证据,明天白天,直接把证据送到衙门,同时在阳谷县城里广为散播。真凭实据放在面前的话,自己无论如何也抵赖不得。相反这样提前的在自己身后写上字,就会让自己有所防备,提前准备。对方既然知道自己是武大,就一定知道自己的弟弟武松是本县的都头,在自己有这种关系的前提下,还给自己一个晚上的时间进行准备,这很显然是不符合逻辑的。
那就是,不想让自己被官府捉拿,但一定要让自己身边的人,比如武松知道自己的罪行?这种打击对自己肯定会很大,而且写在身上也确实是不错的选择。就好像我刚才进门的时候,被那些伙计看到了我身后的字,一旦我当时没有处理好的话,想必第二天,桂花楼的伙计将会走一大半,武松也会很快知道这件事。到时候,自己将像一个发芽的土豆一样,从中间慢慢的烂掉,一点一点的在痛苦中死去。可是这存在着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我从事地点县城外,返回桂花楼的这一长段路途,一旦有人提前告诉了我身后有字,我就会想办法处理衣服,比方说那个轿夫如果再多一句嘴,恐怕我在轿子里就会脱掉衣服进行处理,这种白灰写成的字,只要使劲的擦几下揉几下,就会变得字迹模糊,那个时候,他的努力不就是白做了吗?还有,如果对方有能力写上八个字,那应该也会很容易的写十个字。只要在杀人前面加上一个具体的地点——妓院或是树林,那相对地方尸体的发现,将会让自己无法抵赖。看来对方的目的,也不是如此。
比起对自己真正的敌意,这写在身后的字,更像是一种玩笑,不是吗?这种玩笑含有示威的性质,对方并没有想直接用这些字让自己如何的被动,恐怕对方真正所想的是,当自己读到这些字的时候,会发生怎样的恐惧,和对这黑暗中写字的手产生如何的敬畏心理。既然产生了敬畏心理,然后对方一定会利用我的这种敬畏,做一些别的事吧。
至此,武大觉得自己已经把事情的前后都想了个明白,除了个别的几个问题,比如字是如何写上去的之外,整个事情通过自己的思考和分析,都已经渐渐的浮出了水面。他的神经也略微的放松了一些,这种高强度的思考和分析,着实是让他身心疲惫。
对了,晚上还没有吃饭。武大摸摸脑袋,这才是现在必须要解决的问题,既然回了桂花楼,那一切就都好解决了。
武大对这镜子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确实看不出什么血迹,如此这般,就可以去大堂吃饭了。今天晚上没多少客人来,有一些生鲜的材料不吃的话,明天也会被扔掉,索性今天晚上就吃好点,也给自己压压惊。
走在走廊里的武大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好像从回来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刘林的身影。按理说自己要是回来了,刘林早就该出现到自己的房里来说说今天的营业额什么的了,这是刘林一直以来的习惯。而自己回来的话,肯定会有伙计第一时间告诉他。
这事儿真奇怪。
第一百四十六节 入定
武大一边想着这些事,一边来到了大堂,大堂里还是那几个伙计,只不过都是精精神神的站着,浑然不似刚才自己突然进来时的模样。
“让后厨给我炒几个菜,我还没吃呢。”武大随口一说,马上就有伙计向后厨走去,武大知道,跟这些人也说不上什么,底层的伙计,知道的很少。
坐了一会,武大发现刘林还没来找他,如果说刘林在店里就肯定会来了,看来是他有事情出去了,那就有必要问一下了。
“刘账房去哪了啊?”武大对大堂里站着的一个伙计说。
“回禀东家,刘账房刚才跟那个叫张树的伙计出去了,还带着两个轿夫,好像是去武都头府上了。”那人弯腰回答。
这声“东家”叫的武大心里很是舒服,现在但凡是在桂花楼里还叫自己东家的伙计,那都是可以算的上是自己的人。而那些心里仍然归属于武松的人,通常还是叫自己为掌柜。看来这个伙计很上道,可以多问问他。
“走了多长时间了啊,这晚上店里没个人怎么行?”武大也就是随口一问,你想啊,刘林去武松那能待多长时间,无非是送个东西,帮忙跑个腿儿什么的,有一会也就回来了。
“回禀东家,刘账房走了一个半时辰了。”那伙计的动作几乎没动,仍旧是那么回答。
一个半时辰?武大的心里疑惑了起来,按说刘林绝对没道理在晚上客人正多的时候离开这么久,尤其是在自己不在的情况下,虽然今天没什么客人这也不合理,看来是有什么特别的事。不过桂花楼的伙计还都不知道,也就是说这事不怎么需要多余的人手,想来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
再说,昨天晚上刚刚折腾过,今天怎么可能会有大事呢?刘林不在也好,趁着这个时间,我正好可以好好的洗个澡,把一切在想想清楚。刘林毕竟是武松的人,而且这小子脑子鬼精,一旦要让他发现什么破绽,在武松那说上些什么,我也就不好办了。刘林和张树今天晚上都去忙活别的事了,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估计也不会引起什么大家的注意,等到明天莫愁馆的事传开了,我完全可以当做没事人一样再四处跟别人打听消息,反正也没有人知道我今天下午去了莫愁馆。
不对!有人知道。武大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今天下午和晚上所发生的一切事,只要到明天早晨,有一个人就会知道事情的大部分真相,那就是西门庆!
西门庆把我送到的胭脂巷桂花楼,他把我交给了老鸨秋雁,他是那的熟客,应该会认识一些姑娘,我进去的时候胡乱搂抱的那些,最后大多数都出现了在我的床上,并被我杀死。莫愁馆虽然焚毁,可是尸体的位置不会有什么移动,那六个女人死在一个房间里本来就会让人生疑,即便是烧的面目全非,但男女还是可以辨认的。六个女人,没有男人,她们的尸体在妓院的废墟里挤在一起,并没有男人,这从常理上就是不好分析的。
况且他们死亡的房间,并没有任何易燃的东西,很可能她们的尸体不会烧的那么彻底,只要有人能模模糊糊的辨认出她们的名字,西门庆就可以通过这一切,辨认这场杀戮跟我有跑不掉的关系,后面的火灾也会连带着往我身上想。
真是糟糕糟糕。本来找西门庆是为了去妓院方便,让他领路。现在想想看,妓院就在那,自己随意的找个轿夫也就找到了,最多就是不是莫愁馆,话又说回来,要是不在莫愁馆玩了一下午,也许还不会遇到秋雁这样黑心的老鸨,自己也就不能一时兴起,杀了那么多的人,那现在的自己,应该是玩完了姑娘,做着轿子,悠闲的回来,而不是会出现这么多的问题。
但是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到西街西门药铺再把西门庆干掉了,自己的身体已经极度疲惫,况且西门庆的手下也有不少的伙计,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当着他们的面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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