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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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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半个时辰之后就回来,保证把前辈要的银子赠予前辈。”武大说的言辞恳切。
“你是不是当我傻?”那那小厮的尖嘴猴腮因为愤怒而紧紧的抽搐在了一起,活像是从前卖的烧饼里因为没有揉开面团而弄的残次品。“我难道还不了解你?我现在放你走,你定然带着银子远走高飞,再也不回胭脂巷了。毕竟这莫愁馆出了事你也怕担责任。乖乖的让我去跟你拿银子,什么事都没有,你要是不让的话,我可喊了啊。我就喊莫愁馆还有一个小厮在我这,大家怎么想,我就不管了。”小厮做出威胁。
武大心里明镜儿似的,眼前的这人不可能同意自己独自去取钱。从某种意义上说,武大现在更想的是找个什么办法把这人干掉,而绝对不仅仅是自己逃命。毕竟他知道自己的脸,他跟自己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武松如果来胭脂巷调查问到他的话,他只需要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形容,别人或许听不出来,但是武松是自己的弟弟啊,多年生活在一起,肯定会马上想到跟自己有关。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个小厮哄骗出胭脂巷,然后把他干掉,这已经是不得不做的一件事。另外,还不能确定他的确实身份,如果他有别的身份,那更是必须干掉不可。
可是自己要是直接说,要让这小厮同自己一起去拿银子,难保对方会不起疑,这种事傻子都不会这么说吧,对方就会认为自己必定有什么后招,心里有了防备,那就不好办了。只有这样,让对方说出,一定要同自己去,自己显出被胁迫的样子,这尖嘴猴腮的心里防备才会降到最低,方便自己想个什么计谋,把他给干掉。
现在,一切都按照武大的所想在进行着。虽然武大的心里也仍旧在盘算,到最后应该怎么落实把这小厮杀死的事,然后再隐藏一次尸体。不过时间已经不允许他把一切都考虑的那么清楚,他越发感觉到,杀人越货这事情有时候跟做烧饼炒菜不一样,是不可能把一切都准备好再开始的。
不过既然自己刚才都连杀六人,再多来一个应该也是没问题的。只是这次,一定要想办法不要在身上粘上血迹,毕竟肯定不会再出现一个衣帽间,供自己更换衣装。
武大并没有回话,而是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看着那小厮。
“怎么?不肯带我去?你可想要了,不带我去的话,我可真喊了。咳咳。”那小厮还特意的清了几下嗓子,并且摆出马上要开口的样子。
差不多了,武大知道自己的戏已经做的足够了。再表演下去,这小子要是真的不识相的来这么一嗓子,就真的把自己搭进去了。
“那前辈,您就跟我走吧,路途有点远,您得多担待。”武大露出无奈的表情,然后转身,慢慢的从人群当中挪出身影,走进了相对于大路幽暗一些的小巷,这小巷中只有一些朦胧而摇摆的灯,一切看上去更加的不真切。
那小厮跟着自己走在身后,他在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跟什么人说话和打招呼,很显然是成足在胸的样子。武大自忖,如果这个人真的有什么心机,或者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什么别样的企图却不想点破的话,只需要在临走的时候向一个熟悉的人打个招呼,同时让那个人看清楚自己的脸,就可以做到万无一失。但是他没有这样做,一切的一切,都在向自己安全的方向进行着发展。
“矮子,你那钱放在什么地方了啊?”那小厮走了片刻问道。
“其实那个地方我说不明白,不过却知道怎么走。你跟我来就好了。”武大初到阳谷的时候确实将阳谷县好好的考察了一番,但胭脂巷附近却是一个比较大的盲区,这种地方是从前的武大想都不敢想的,因此他只是模糊的知道皮肉生意在县城的西南角,就对这的考察不是那么伤心了。
现在的武大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一种对于妓院的羞涩,还是来自于一个穷人的自卑。也许两者都有,也许后者多一点吧。
所以武大说不清楚这附近的具体地名都有什么,他也不敢提关于紫石街、桂花楼等地方,那些地方离自己的生活太近,很容易会被对方推测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现在对武大来说,一个真正的莫愁馆小厮的身份,虽然看上去个火灾有着逃脱不了的关系,却比一个高高在上的商会会长的身份,来的安全的多。因此无论如何,也要保全住这张下贱的面具,不要被对方撕破。尤其是,在武大还没有想好怎么杀掉他前撕破。
有走了一会,那个小厮的脚步声听上去有一些疲软。其实武大也有些累了,干了一下午的姑娘,傍晚又连毙六人,然后纵火焚楼,这些事情的疲倦在现在都找了上来。再加上身上的衣装单薄,夜深之后,寒冷也有些变本加厉,但事情没有解决,武大明白自己必须要撑下去。
那小厮有些撑不住了。“那矮子,你那地方还得多远能到啊?”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一些颤抖,看起来寒冷也穿透了他的衣装,而且他好像比武大要怕冷一些。
下贱地方出来的下贱货,也就只有这些斤两,还想讹我的银子。武大在心里愤怒的想。
“哦,还得再走半个时辰吧。”武大随口应付着,同时在观察者周围的景物。武大琢磨要是有一口井什么的,在井边休息的时候,把这小厮推下去,也能省自己不少的力气。或者有类似于紫石街的那种观景楼,只要骗他说自己的银子就在那高楼之上,把他骗上去再推下来,这都是不错的选择,可是走来走去,这样的地方却没有什么踪影。
武大谨慎的看着路。他知道自己不能东张西望,更重要的是,不能走回头路,一旦一个地方走过去之后,就不可以再次返回,甚至转弯的时候,也不能出现往回转的情况。虽然不知道对方对这附近地形的了解情况,但在这工作了这么久,不可能一点方位感都没有。不可以冒这个险,他如果提前发现了自己在耍他,那就糟糕了。
就这样又走了一百多步,那小厮突然停下来不走了,他一把抓住了武大的肩膀:“你这小子敢骗我?”
武大的心里猛的一紧,究竟是自己在哪出了纰漏?看起来现在只能强行寻找机会,把他干掉了。只是这种正面的,在对方有准备的情况下发生冲突,究竟有几分把握?武大不知道。
“前辈,小的哪敢骗你啊?这真的是带你去拿钱的。您再多走一会,在这争吵,银子是不会自己来的。”武大想推开对方,但是轻轻推了一下,对方并没有动。
这把危险了。
第一百四十三节 果断
那小厮没有任何避让,只是目光更加的凶悍,此前的那种有时会表现出的懦弱和恐惧一扫而空。“矮子,你刚才告诉我去拿银子,半个时辰就回来。可是现在走了这许久,你却还说要走半个时辰。如果这样的话,那打个往返再回胭脂巷怎么也要一个半时辰。你的前后两次说话,必定有一次在撒谎。”那小厮的眼光灼灼而视,让武大几乎没有避让的空间。
可是,武大明白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里动手,确实一点胜算都没有。如果自己手头有什么利器还好暗算一下,但现在的武大可谓是手无寸铁,发起突然袭击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前辈……人为财死,小的刚才确实是有欺骗前辈的想法,想一去不复返。但前辈这样的谋略过人,马上就识破了我的想法,跟随而来。现在小的已经不敢再有半点欺瞒,所以才说的实话。这藏钱的地方确实是有一点远,这也是绝了小的没事的时候就想取钱出来挥霍的想法,毕竟这银子是要攒起来的,不然以我这个样子,手里一点钱都没有的话,怕是一辈子也娶不上媳妇。”武大避重就轻,他要想尽一切办法让眼前的这个小厮相信,自己只不过是有一点点其他的小心思而已,于大事上绝对没什么期盼。
似这等破皮无赖,平日都生活在谎言与欺骗之中,他们的世界中所谓的交情都只是金钱和其他利益的附庸品,武大见过一些这样的人,他也相信这样符合逻辑的解释能够让对方相信。
“哦?是这样吗?”那小厮的问话拉长了声音,他在疑惑,而且感觉起来,好像不相信的成分更多,因为他的手并没有松开,反而是抓的更紧。那小厮的眼睛转了一圈,然后凶光毕露的瞪着武大:“我可记得你刚才对我说半个时辰就回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和停顿,很像是自然而然的反应或者是想了很久之后才说出的话。如果是自然而然的反应的话,那就是说你藏钱的地方真的距离胭脂巷不远,来回只有半个时辰。如果说你是想了很久的才说出的话,那是不是说,把我从胭脂巷里引出来,也是你想好的事呢?”那小厮的说话的时候舌头不停的在舔嘴唇,就好像一只抓住耗子的猫,在垂涎欲滴的不断的玩弄着它的猎物。
到了这个时候,武大终于承认,他在算计上远远的不如这个小厮,这小厮仅仅通过观察自己说话的习惯,分析前后的漏洞,就基本判断出了自己的企图。不过好在,如果对方是真的小厮,那么在他的逻辑里,他一定不会真的相信自己会杀死莫愁馆里的人,而后焚烧莫愁馆,这并不符合一个小厮的行为。所以,对方虽然看穿了自己的企图,但还是有一点回旋的余地。最起码,对方不会知道,自己现在想要取他性命。
“前辈,真的没有。我现在是诚心带前辈去拿钱。我一个在妓院里干活的小厮,本地无亲无故。您应该还听的出来,我的口音跟本地人不太一样。”武大在清河生活了很多年,虽然几年前来到了阳谷,也算是基本融入了本地的生活,但他在一些字的发音上,还是会不自觉的带上清河的口音。现在说出这个,算是能为自己提供一些不太充足的证据吧。“您看我身材这么矮小,就算是偷袭您,您也可以一个巴掌把我给打死。我把您引出胭脂巷能有什么用呢?现在我连玩花招的余地都没有了,我也想清楚了,一会挖出银子,我把银子全都给您,就当我这段时间白干了,只要您以后能够帮衬帮衬我,也就行了。”
武大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带出了一个“挖”字,这是他灵机一动的结果。通常说来,如果说藏钱,肯定是要交给什么熟人保管,但是一旦有熟人的引入,那么这尖嘴猴腮的小厮就会面对两个敌人——武大和那个所谓的熟人,这会让尖嘴猴腮处于不利的地位,也会加重他的不安全感。还有一点,如果是熟人藏钱的话,那难免在拿出钱的时候,会有一些藏匿,尖嘴猴腮无论怎么想尽办法也不可能获得财产的全部。但是“挖”的就不一样了,银子埋在地里,挖出来之后有多少他就可以拿走多少。武大虽然长得敦实,但是跟那小厮的身材毕竟差的太多,正面冲突的话也就是六(和谐纵横)四开的样子,武大略微占赢面。对方不知道武大曾经从事过长期的体力劳动,所以在对方分析看来,这个胜率就肯定不是这样,估计是二八开,武大处于绝对劣势的样子。这种想法,都会大大的帮助武大,降低对方的警惕性。
武大其实已经没什么办法,现在的他虽然身在自己熟悉的县城里,但是却处在最危险的境地,这时的他没有那些光鲜的身份,只是一个刚刚杀人纵火后绞尽脑汁想要逃逸的凶徒而已。
果然,这个“挖”字起了一定的作用,那小厮的手虽然没有完全松开,但是力量已经放松了些。当然,这小厮的身体虚的很,手指也不可能长时间的用力,这种疲倦感也会让他的意志力有所削弱,这些都是对武大有利的事情。
“既然你要把银子全都给我,那现在,你应该告诉我银子到底在哪,我心里也有个数。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藏银子地方的名字。”那小厮的警惕性只是略微降低,但很明显,他不想那么轻易的就放过武大。
“这……”武大的脑子里急速的在思考阳谷县城西南方有什么具体的地名,这个地方需要是不被石板覆盖的地方,这样才可能埋东西。只是苦思之后,他发现自己实在是想不起来那些混乱的名字,只是支离破碎的几个不知道前后顺序的字而已,他知道自己不能胡乱说个地方,因为只要说错,对方就会认定自己在欺骗他,想要在扭转局势就基本不可能了。“那地方已经在县城的边缘,确实是没什么名字,我不敢欺瞒前辈。”
这是武大唯一能够相出的解释办法。他在刚才胡乱带路的时候,实际上就着在往南方走,不断的贴近阳谷县的边缘地带,这个时候说,银子在县城的边缘是合情合理的。那里没有什么具体的地名,另外,那里没有石板覆盖,可以埋的了任何想埋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那我再问问你,你知道咱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叫什么名吗?”这小厮的手还是没有松开,而是继续在向武大问着问题。
到目前为止,这小厮问的每一个问题武大都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都在用各种各样的说辞进行这搪塞。这个问题看似不起眼,却是对武大是否熟悉周围地形的一种试探。
武大扭头四处看看,如果是白天的话,可能还会通过路旁的石碑什么来分辨这到底是哪,可现在,这些能够标注街道名字和地点名字的路牌都被夜色所掩盖,以他对阳谷县西南角的了解,又怎么可能叫得出那里的地名。
这时的武大真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这个问题要是回答不出来的话,对方就可以笃定自己根本不了解这条路,从而怀疑带对方离开胭脂巷的真实企图。怎么办?怎么办?这个问题究竟怎么样才能够应付过去。
地名什么的并不是靠计谋能够编造出来的,所以这的名字武大注定是不知道的,不管他想多久。
可是……思路已经陷入绝望的武大突然灵光一闪,作为一个在妓院里工作的小厮,又是刚刚在胭脂巷工作没多久的外乡人,就算是真的不了解这的地名,会有什么关系吗?这突然产生的想法让武大身上出了一层冷汗,是的,这是一个陷阱,这是这个尖嘴猴腮摆给自己的陷阱。
实际上,如果武大确切的知道这个地方的地名的话,一定会脱口而出,因为此前的几个问题都一直没有给这小厮明确的答案,关于这种抗拒回答的行为实际上已经达到了临界点,这是双方都明白的。
站在武大的立场上,假如想在路上对这尖嘴猴腮的小厮有什么不轨的举动的话,一定会选择一条自己最为熟悉的路来下手,毕竟在熟悉的地方办事成功率会高一些。事实上,如果阳谷县的西南角真的有武大熟悉的街道,即便是这条街道上也没有枯井和观景楼一类的东西,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从那走过,这样会带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但是,偏偏武大对这里的情况只是一知半解,因此走哪里都一样。
这小厮就是想用这种最后问地名的方式,来确定一下,这一切究竟是不是武大早就计划好的。毕竟一个人去什么地方,他知道终点的名字和怎么去那就足够了,至于路过的每一个地方真的重要吗?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在快速的经过了这一串思考之后,武大已经确定的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在这看似回答问题的临界点上,仍然含糊的来回答问题,这才是最好的答案。
“前辈你真把小的问住了。实话实说,那藏银子的地方我都不是经常去,每次走过的路也不是都完全相同,毕竟这阳谷县的道路发达,只要方向对都差不多能到地方。况且小的平日里都在莫愁馆干活,闲逛的时间很少,对这周围的地名也是非常的不了解。”武大说话的同时,把头低了下来,目光看着那小厮的手腕,他用这个动作,掩盖自己那因为紧张而有些游移的眼神。
然后,武大感觉到抓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慢慢的松了下来,那小厮也往后退了一步,这一步的距离,带给武大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知道,自己赢了,这小厮最后的盘问自己已经躲了过去,现在所要想的,就是如何把这个想发财的可怜虫杀掉而已。
“回答的不错,现在我才能真的相信你,矮子。拿完钱之后跟我回去,跟我到水榭阁去干活。我跟你说,那的姑娘因为平时没有客人所以都闲的很,干这个的有不少生性放(和谐纵横)荡,一天不让男人干心里就不输入,兄弟你到了那,是新面孔,估计开始的一段时间天天当新郎啊。哈哈哈。”那小厮说话的时候拍了拍武大的后背,这动作代表着亲密,同时还代表着让武大不要站着,快些走。
“这全靠前辈提携了。这种关于女人的事,我是不敢独揽的,前辈事先告诉我,哪个是你的老相好,我肯定保持距离。”武大一边走一边说。他不断的向着城南前进,距离出县城已经不远了。武大明白,现在必须要哄的这小厮高兴才行,他的防备已经完全的解除了,剩下的,就是用不断的阿谀奉承来麻痹他。
“好说好说。其实你这矮子还真挺懂规矩的,是的,总跟我睡的你肯定不能碰,不过你想碰那姑娘也看不上你啊,就你这没有三块豆腐高。哈哈哈。还有,我以后也会带你去挣钱,你记得,得到的钱三成交给我,剩下的,你就自己拿去花吧。我刚才听你说什么?要攒钱去娶媳妇?这个我就得好好跟你说说了,这是最蠢的行为。娶媳妇又什么好,无非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被窝里有个女人嘛,可是你在胭脂巷看的还少?只要有钱的话,什么样的姑娘睡不着?既然你攒钱娶媳妇也是花钱睡姑娘,逛妓院也是花钱睡姑娘,你说这两者有什么不同?”那小厮一边走一边对武大进行着说教。
武大明白,这小厮如此说,只不过是希望自己把钱看的淡一些,把眼前的享乐看的重一些。说到底,也就是要把钱给他。恐怕真到了水榭阁要跟那个妓女搞上一下,也是要给这尖嘴猴腮银子的,他才会帮你安排。武大心里明白,但并不点破,他需要的还是装傻充愣。
“花钱睡女人,那钱太贵了。我娶媳妇花不了多少钱,媳妇能睡一辈子,要是用娶媳妇的钱来妓院睡姑娘,那不是几天就把一辈子的钱花完了。”武大加紧了脚下的步伐,他需要尽早的解决这件事,一定要早些返回桂花楼,如果折腾到下半夜再回去,那无疑也为自己的行踪增添了一抹嫌疑。毕竟刘林和张树本质上都是武松的人,自己的行为太反常,他俩是一定会对武松说的。
“谁让你去妓院当客人了!”那小厮重重的拍了一下武大的脑袋,这一下子有些把武大拍毛了,他几乎想要蹦起来给这人一拳,但理智只是让他攥紧了拳头,继续保持着平稳的步伐往前走。就快到了,武大几乎已经听到了带给这小厮死亡的丧钟声。
“你忘了咱们的身份了?咱们都是在妓院里干活的,怎么可能花跟客人一样的钱。等到了水榭阁,你就挨个妓女看,除了我的老相好,你想睡谁,就给我一点钱,我帮你安排。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你一个月的工钱最起码够睡上十个姑娘。十个啊,你想想啊。万一哪个妓女跟你睡的舒服,以后会经常找你,那样的我就不收钱了。这不比攒钱娶媳妇实在多了,你想想?”尖嘴猴腮冲着武大挤眉弄眼。
武大明白,自己要是真去了水榭阁干活,这人一定会相近办法,把自己的所有工钱都拿走。而且还会让自己对他感激涕零,毕竟这是用最少的钱,换得了最多的享乐,其实想想自己刚才那“三百两”的开销,倒也有几分划算。
能玩遍水榭阁的女人,以这种方式,想想真是刺激。如果不是有命案在身的话,武大或许真的会心动,去玩上个三两天。但是现在,无论这尖嘴猴腮的人如何的巧舌如簧,都改变不了他死亡的命运。
只是怎么死的问题。
当武大的心不在紧张的时候,他渐渐的感觉,那种能够杀人的力量又回来了,虽然只是缓慢的一点点,但现在的大郎自忖,于这小厮正面交锋,已然有了八成的胜率。
难道自己身上的力量只有当内心杀伐果断的时候,才会出现?当自己优柔寡断,恐惧连连的时候,就会自行消退?要是真的这样的话,那这到真是神的力量了。
因为神,永远不会犹豫。
当转过最后一个街角的时候,前面闪出了一片开阔地。阳谷县城并没有城墙,所以并没有什么县城跟周围的分界线,看到这片开阔地武大就知道,自己和这小厮,已经来到了城外。
“就在前面不远的那棵树下。”武大并没有等尖嘴猴腮发问,而是自己在夜色中朦胧的一指,他指向的地方有很多棵树,连武大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棵。
那小厮的情绪很激动,走到了武大的前面,一溜小跑的向那未知的终点快速行进。
第一百四十四节 蛛丝
武大的心情有紧张慢慢的变成了亢奋,他似乎又闻到了鲜血的味道,这个在自己面前喋喋不休烦人的小厮,终于要被杀死了,这太让人激动了。
武大跟在那小厮后面,那小厮虽然是一溜小跑,但那小厮的腿要比武大长很多,所以武大要真正的跑起来才能跟的上。不过此刻的大郎已经进入了另一种状态,这种奔跑对他来说,并没有多耗费多少精力,相反,这是一段向着猎物的奔跑,欲望和对未来的遐想,完全的占据了武大的脑子。
那小厮的步伐停了下来,因为他已经到达了刚才武大所说的那片树。尖嘴猴腮停下来之后,大口的喘着气,能够看出来这不全然是因为奔跑之后的反应,更多的是一种对即将到来的事物的渴望。
其实他怎么不想想,一个刚刚在胭脂巷工作没多久的小厮,怎么可能会有太多的继续?这一切仅仅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说那藏着的银子有多少,虚幻的想象,已经让这尖嘴猴腮的小厮对这笔银子的数额的猜想,到达了一个他野心难以承载的分量吧。他会认为这下面有多少银子?五十两?一百两?开什么玩笑?刘林一年还挣不上一百两银子。
不管这小厮怎么想,武大可以认定的是,自己脑海里波澜起伏的一路,对于这小厮来说,他心里所琢磨的事情也定然不会比自己少。
“矮子,这这么多树,是哪棵啊?”那小厮喘了几口气之后,迫不及待的问武大。
“我看看啊。”武大佯装思考,实际上在四处打量。大树的根系很发达,所以太大的树木在树下埋点什么东西是很麻烦的,而太小的树木很显然不具备那种地标的可能性,因此要挑大小合适的树木,这才显得合情合理。在看了半圈之后,有一棵树非常符合武大的标准,这棵树大概有一人合抱那么粗,约莫有个几十年,在这棵树下埋东西,真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就是那。”武大指了指那棵树。
那棵树距离两人站立的位置很近,所以顷刻间二人也就来到了树下。
“哎呀,没有带挖土的东西啊,不过矮子,你平时是怎么挖坑的啊,不会是每次来藏银子都要带着锹镐吧,那也似乎太显眼了?”尖嘴猴腮的小厮漫不经心的说。
“哦,是这样的,我把钱装到了一个小坛子里,埋的并不深,这一代土质松软,说以差不多只用手跟一些硬的树枝,就能挖开了。”这一带的树枝坚硬,虽然在冬天土地表面比较硬,但是用粗树枝掘开也并不是困难的事情。武大觉得这样的回答是最合情合理的。
“想不到你这矮子长得像个耗子,还真有几分耗子挖洞的本事。那就别闲着了,快点挖吧。我可从来没有挖过坑,干不得这活。再说这是你的私人宝库,也不适合让我打开啊。”那尖嘴猴腮的小厮一边挥着手一边说,口气无比的嘲弄。
“那是,那是。”武大点着头:“这种粗活怎么敢让前辈动手,这些事定是小人来做。只不过现在是冬天,土地坚硬,最上面用手是挖不开的,我去寻一根硬树枝。也好办事麻利些,咱们也能早点回去。说实话,我今天晚上还想见识见识水榭阁的姑娘呢。”武大一边说话,一边向旁边走去。
“就在这周围找,别让我看不到你。虽然这月亮挺亮,但我眼神可不太好。我要是觉得你跑了,就会回去跟官府报告,那时候,你就死定了。”那小厮的声音慵懒,看来一路的疲倦在休息的时候还是涌了上来。
只是在妓院里跟女人厮混的东西,身体就这般不中用。武大的心里嘲弄着,回头用余光看去的时候,这小厮已经靠在了那棵“宝树”上休息。
武大并没有走远,他在周围仔细寻找着符合自己要求的树枝。是的,他需要一根坚硬的树枝,能够帮助他达成今天晚上的愿望。一系列的谎言,终于让寻找这样一件危险的东西成为了最合理的行为,武大禁不住有些被自己的智慧而感觉到得意。
这周围有很多树枝掉落在地上,武大没有寻找太久,就找到了合适的树枝。这树枝有手腕粗细,两尺多长,长得倒不似一般树枝那样弯弯曲曲,反而有几分笔直的样子。一端明显的被折断过,断口出非常尖锐,看起来倒想是从某个捡柴禾的人的担子上掉落下来的样子,因为一般的打柴人,才会把柴禾弄成这般长短。
武大对这这根树枝轻轻的微笑,他把它拿在手里,缓缓的走向宝树。那小厮看到武大回来马上站直了身子:“你这矮子还不错,回来的挺快,赶紧干活吧。”
武大自忖一定要跟这小厮在一步左右的距离,才好突然发动袭击,一定要一击必杀,所以要慎重。那小厮时刻与武大拉开三步左右的距离,这让武大的突袭变得非常困难,所以他只好暂时的忍了下来。
但武大明白,自己不能站在这不动,既然说好了找树枝是为了挖坑,那现在就只能挖了。他装模作样的在树旁边来的会走了走,在树的南侧挑了没有积雪,土地也比较松软的地方,用树枝狠狠的刺了一下。
土质比想象的要细软,武大并没有遇到太大的阻碍。但是他仍然很小心,他怕因为用力过猛会让树枝折断,那么自己就会变得非常被动。
武大一边挖,一边在留意地上的影子。月亮把那小厮的影子正好投在武大的跟前,这让他不必回头,就知道对方大概在干什么,这也是武大选择在南侧来装模作样挖坑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两人不在对话,这谈话的沉默被武大一下一下的挖土声所弥补,他实在是很怕弄断树枝,以至于真的开始用手帮忙,这样让他的身体整个的蹲了下来。不过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树枝前面尖锐的部分,被保留了下来。上面沾了一些土,这让尖锐看上去并不是那样的扎眼。
没过多长时间,半尺的坑被挖了出来。武大通过影子很明显的看到那小厮跟自己的距离在靠近,而且对方似乎在慢慢的走着,这距离正在不断的被拉紧,现在两人之间,估计只有一步半的距离了。
武大明白,这是对方按捺不住对银子期待的心里,想要第一时间看到那个装钱的坛子,既然对方的心已经被彻底的撩拨动了,就没必要在做什么掩盖式的表演了。武大略微的调整了一下身体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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