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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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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哥哥怎么就好了呢?”武松并不明白凤凰言语当中的含义是什么。
“这么短的时间,血石不可能被完全吸收。甚至可以说,仅仅吸收了九牛一毛而已,如果他不是你哥哥的话,你完全可以把他杀掉,在他的肚子里找到那枚没消化的血石。被活人润养过的血石,对于海砂来说,效果更好。”凤凰摇头晃脑的说。
武松立起眉毛,盯着凤凰,一字一顿的说:“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想看看你的反应和抉择,妻子和哥哥究竟选择谁?哈哈,老夫我留在这世界上纯粹是为了看你们这些凡人的游戏,生死在我看来没有区别,但是凡人面对生死的态度和表情,对于老夫来说,却是莫大的娱乐。既然有游戏人间的机会,那我为什么不试试呢?况且我并没有说假话,只是告诉你真想而已。武松,你好好想想,你希望在问我问题的时候,我有所保留吗?肯定不希望吧,那在血石这件事上,就不要区别对待。行了,老夫知道的事已经全告诉你了,我就等着看结果了。”凤凰诡秘的一笑,拍拍武松的肩膀:“不要让老夫失望啊,哈哈哈。”
武松感觉到受到了愚弄,今天的种种事情都在愚弄他。充满谎言的哥哥、质疑自己正义看门官差、让人不齿的抬尸者,以及把自己推向岔路口的凤凰。这些人,好像商量好了一样,在自己刚刚经历完一场大战之后,纷纷粉墨登场,以各自不同的方式,嘲笑着自己的渺小和无力。
武松愤然转身,出了凤凰的房间。他的耳朵里似乎还听到了凤凰的笑声,这让他更加愤怒。县衙对于他来说,是污秽而又肮脏的地方,他发现自己对这里厌恶至极。二郎并没有再同任何人对话,而是直接出了县衙的门,牵过自己的马匹,翻身上马。
在坐立在马背上的那一刻,武松突然可耻的感觉到了犹豫,在武大和海砂之间的犹豫。在上马之前,他觉得自己不可能会产生杀掉武大的想法,这是极其可笑的,他会用自己的行为向凤凰证明他对于自己来说,是多么的无知。可骑在马背上的武松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有机会能够拯救海砂却没有,那这何尝不意味着海砂是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呢?
这种想法,让二郎呆若木鸡。
第一百一十三节 伪装的故事(续)
今天是除夕,难免有些事情。放上前面讲了一半故事的下半部。祝大家除夕快乐,恭喜发财。
………
这里面出现了两个不“通常”的事。
一是检查组的突然到来,检查组来的时候,正好是王太太的尸体差不多要往外拉的时候,不管怎么来说,迎着领导的面出尸体都不是什么吉利的事,势必会给A院减分。也许有人说,尸体也不会从正门出。一样的,检查组除了从正门进的,也有从其他门进的。A院一直标榜自己治愈率高、死亡率低,甚至很多肯定会死在手术台上的患者都会马马虎虎的缝合完毕,让其在病房里死去。所以王太太的尸体就暂时没有出医院的门,死亡证明开了之后,暂时被放在一个空房间,就算作是临时的太平间吧。而王医生因为是医院里树立的典型,虽然是请假期间,虽然是妻子刚刚撒手人寰,但是医院领导还是让其必须到场迎接领导。
通知王医生过去的时候,他正在整理自己妻子的遗物,这些几个小时前还是生活用品的东西转眼间就变成了遗物。这次对于死亡的观察,也让我唏嘘不已。
王医生在听到院长让去以后你逛街领导的时候,愣了一下。很明显他不乐意去,当然,换了谁也不会乐意去的。但是来通知王医生的是分院的院长,这种人物过来传达指示往往是不容辩驳的,王医生叹了口气,起身也就跟着分院院长走了。
二是一个人的突然出现。
说突然出现也不是很准确,因为这个人其实在医院待了半年多了,只不过是在我的叙述主体中,突然出现。我是一个不记人的人,我习惯于把生活的时间结束在几个人之间,人只要一多,就会记不清楚。身边的人的名字和面容如同飞蚊症一样在脑海里转来转去。所以,即便是在读大学的时候,我也有大概四分之一的人叫不出名字,仅仅是觉得略微面熟而已。
这个人就是这种略微面熟的人。他长得很像日剧《医龙》里的一个叫做伊集院登的角色。凑巧,他在这个医院也是做实习医生。
因为王医生被叫去迎接领导,我暂时没什么事,突然想去看看王太太的遗体。这种想法一产生,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毕竟说,别人躲之而不及的死人,实在是没有理由凑热闹。但仔细想想,死亡也是非常神秘的。
在童年时代,我尝尝思索,人死了之后的感觉会是什么样的呢?被埋起来会不会感觉到憋气,死了之后会不会无聊。当然我那时候也会对自己说,人死了之后就没有感觉了,可是没有感觉是什么感觉?这种悖论在我脑海里萦绕了二十多年,至今仍未消退。
王太太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在丈夫的爱中死去,虽说一生中多有不幸,倒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也许看看她的死,也就能知道自己离去的时候最好的结果是什么吧。
我虽然是一个无神论者,但是说到底是一个神秘主义者,那么刚刚死去的人,会不会灵魂还没有脱离人的躯体呢?
我思索着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腿却没有闲着。当我停止思考抬头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临时的停尸房。
因为医院不存放病人的尸体,这个房间仅仅用来应急,所以并不是很大。而且孤零零的放着王太太的盖着白布的尸体。大概因为工作组检查的原因,停尸房里并没有其他的工作人员。正如你所想象的:空屋、白布、一个活人和一个死人。如果你想象出了这些,就能很明白当时的感受。
我站在门口,愣了一会。不知道是先迈左脚好,还是先迈右脚好。
这时候突然被人在后面推了一下。
我一个趔趄,正当我想着是不是就这样脱离生者的行列的时候,又被人从后面拉了一下,没有摔倒。回头一看,是伊集院。
可能因为伊集院是实习医生,所以他说话很拘谨。实习医生在医院里是一个很尴尬的角色,比如,如果是外科的实习医生的话,那么平时最主要做的一个工作就是“拉钩”。
什么是“拉钩”呢?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工作的时候突然产生了一种很浪漫的感觉,跟孩提时代的承诺联系在了一起,但很可惜此拉钩非彼拉钩。手术在切开创口之后,为了保持创口一直是打开,方便医生操作的状态,就需要用钩子勾住两边,保持创口的“张嘴”,而拉住钩子的工作就被简称为拉钩了。
当然,我以为,这一个很操行的工作。从这个工作的内容,就可以一定程度上理解实习医生的这种微妙的地位。
伊集院说他是跑的太着急,所以说,也没想到停尸房门口会站着人,等到九十度转弯看到我之后,已经来不及停下,就撞了我一下。
老实说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所以只是简单的“嗯”了一下。
伊集院说,大家都在迎接领导,而他一个小实习医生无足轻重,所以在不在那无所谓。因为想多学一点东西,所以说他来之后,只要是来不及被运走的尸体他都会看一看,对比一下之前的病例。然后冲着我笑了一下。
这种学习的态度固然是好的,但是是不是有一些对于死者的不尊重?我说。
伊集院解释,没办法啊,实习期间学到的东西不是很多。而现在不是极特殊情况是不能够尸检的。
我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该阻止好,还是该放行好。我不是医院的工作人员,也不是死者的家属,只是一个观察者。伊集院的行为可能在医院外是不道德的,但是在医院内可能反而是勤奋的象征,所以我只能不置可否的看着伊集院他想做什么。
伊集院继续自顾自的说:我只是简单的了解一下。哦,你比如这个死者吧,报告上写的是家族病导致的截瘫,从发病到死亡之后三个星期,那肯定是脊椎里的神经问题。时间也比较紧,那我就只看看脊椎吧。
伊集院把王太太的尸体翻了过去,我转身背向着他。可能是出于一种对于尸体天然的恐惧,这种场合似乎也不太适合我。我想我还是走吧。当我一只脚迈出停尸房门的时候,伊集院突然“咦”了一声,我出于好奇,于是回过头来。
伊集院把王太太的后背已经漏了出来,盯着腰部的一个地方在看。这个场景让人浑身不舒服,我想起了大学期间听一个去南方读书的同学说的一个事,他学校医学院里存放着一些尸体作为教学用途,有一段时间,这些尸体的心脏频繁消失。学校里各种说法尘嚣直上,种种自然科学不能解释的谜团让师生们躁动不已。最后有人发现一个学姐早晨嘴里有福尔马林味儿,顺这个线索调查发现原来是此人有梦游症,晚上去学员的停尸房把那些心脏吃掉了……
我听这个同学叙述此事的时候正在吃饭,于是理所当然的吐了。伊集院的这个动作,让我突然联想到了这个故事,并且产生了一种吐的欲望。
很快我也看到了伊集院感到奇怪的地方,在王太太的脊椎上有一个针眼。这个针眼很小,本来一个人进了医院之后身上有针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脊椎这个地方出现总还是比较奇怪的。
伊集院沉默了大概三秒,马上说:“也没什么奇怪的,我听说王大夫很擅长针灸,可能是想用针灸来创造奇迹帮她妻子康复吧。今天我真是来对了,又学到东西了。我回去要专门看看针灸的书。”
伊集院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释然了。我爸爸以前中风过,在他后背上也有一个治疗的时候留下的针孔,相比这个要大的多,以至于终生不能平复。只不过,在我印象中,我父亲的针孔对应的是胸腔的位置,王太太尸体上的针孔则在腹腔的中下部。
等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伊集院已经走出了门。总之,他给我的印象就是这么一个不太管周围环境的人,他只是醉心于自己的所身处的医学世界。也许他是想通过这个,在正式毕业之后能留在大医院工作,以后能够飞黄腾达。也许仅仅是单纯的热爱,我无法对一个人的心理做出分析,但是伊集院是一个专注的很纯粹的人。
这么想来,也许医院的每一具没有及时处理的尸体都被他这么检查过。虽然想起来有些让人不舒服,但是医学之所以能够进步也是因为有很多像伊集院这样的人吧。后来的事实证明,也正是因为伊集院发现使得整个事件能够真相大白。
上级检查是一个很奇妙的事件,以至于A院领导在下午跟检查组汇报工作的时候,捎带着也把我汇报上了。当然这个时候我的身份已经不是他们所雇佣的撰稿人,而是社会上的知名撰稿人——被王大夫的事迹所打动,自愿到医院来采写王大夫的事迹。当然了,我是不会反驳的,在这种旁枝末节的问题上犯不上得罪雇主,况且王大夫这种医德跟医术都上佳的医生,我如果经济条件宽裕的话,也是有那么一点可能来主动为他写点什么的。
当然了A院领导的汇报当中,也是有很大的水分的。比如说,很多医院的行业精英,组成了专家值班组,自愿晚上在医院值班,以应付夜间来求诊的患者。这纯粹是放屁,A院甚至我国医院的大多数地方,晚上值班的医生都大多数都是刚来医院的应届学生,对患者的诊治基本上千篇一律,按照治不好也弄不死的原则来。
检查组自然也是了解国情的,所以说当听到A院领导这么汇报的时候,显得很感兴趣,估计给A院加了不少分。
虽然俗话说“吹牛不上税”,但是俗话也说了“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傍晚时分,正在我们都准备收工的时候,突然传来消息,检查组今天会来夜袭,来看看行业精英的“自觉性”。
这下就悲剧了,因为A院的领导以为一切跟平时一样,做做嘴上文章就可以了,没想到来了个较真的人,幸亏检查组内部有一个老相识透露了消息,要不今天晚上就真丢人了。
于是A院领导就下达了命令,点出了一部分人的名单,晚上留下继续值班。并且表示,之后会把休息时间补上,并且发一笔补助。因此,虽说怨声载道,但人总是不跟钱作对的,众人也就都留下了。
这一部分的名单,具体到分院内基本就包括了我之前所提到的所有人:王医生、S、W都在这份名单内。而伊集院因为是在实习医生里业务素质比较过硬的,也被点名留了下来。而我,因为白天被A院领导介绍过,A院领导也希望我能够在这里,以表现出跟踪采写的诚意,这样更能够侧面的反应出A院的优秀。当然了,A院领导又加付了佣金。为了显示出我们是游离于医院自然值班系统之外的备用团体,所以专门给我们腾出了一个办公室,所有的人都在这里值班。
晚上的病人很少,其实如果不是什么着急的病也很少有人会选择半夜来医院,自然值班的医生大部分时候都是闲的,更别说我们这个“志愿组”了。我跟S虽然如胶似漆,但是在这种场合下也不好说什么,办公室很大,我们也没坐在一起。其他的人基本也都是散座的。我们基本都无所事事,我跟S隔一会就会相互发短信,W在整理材料,伊集院在看书,王医生在木然的望着窗外。
不知道检查组什么时候会来,而检查组来的时候又必须要精神饱满。这种有些无聊的等待把原本就漫长的晚上拉的更加漫长。过了凌晨1点,大家渐渐有点支撑不住了,我看见S睡着了,就走过去在她身上盖了件衣服。又过了一会,我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当然这个时候是睡不实的,脑子里也是胡思乱想,正在梦境越发变的恐怖的时候,我感觉到兜里的电话震动,于是我猛的睁开眼睛。
我看见在我对面不远的S,冲我挥着手机,示意是她打的。然后发现我看他之后,用手往另一个方向指。我顺着S的手指方向看,只见王医生坐在办公桌前,但是手却在桌子上来回的的忙碌着,好像在弄东西,但是仔细一看,桌子上空无一物,此刻的王医生像是一个哑剧演员。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S,S则用手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指在表演哑剧的王医生。这时我才发现,王医生的眼睛是闭着的。正在我想走进看个究竟的时候,王医生突然占了起来,只不过,他的眼睛,仍旧是紧闭着的。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有人在拉我,回头一看,S已经到了我的旁边,只不过她看起来有些害怕,蹲在我的凳子旁,往我这边靠着。
这个时候,手机再次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一看,一个未接电话一条短信。未接电话是刚才S给我打的,然后我被惊醒。短信是S此刻给我发的。只有两个字加一个标点:梦游?
我仔细的看王医生,双目闭着,站起身来在旁边的一个桌子上继续的弄着什么,只不过这次的步骤好像更加的繁琐,但动作熟练而有条不紊。看起来确实是梦游。我从来没遇见过梦游的人,只是似乎在一些不靠谱的影视剧上看到过,根据这些来源不靠谱的影视剧的描述,梦游的人是不能叫醒的,否则就会如何如之何。我只能给S回了条短信:怎么办?
S看了之后,冲我摇了摇头,意思是她也不知道。然后给我回了一条:我好怕。
说起来这个场景确实是让人感到不舒服,煞白的墙面,惨败的灯光,以及王医生身上暗白的医生大褂,紧闭的双眼,手上灵巧而凭空的动作。而出于无措,我和S也不能发出一点的声音。我看了一眼四周,发现伊集院也在看着王医生,而W伏在桌面上,还在沉睡。当我发现伊集院也清醒着之后,顿时轻松了很多。S对于医学的了解比较二把刀,而我更是门外汉,伊集院虽然仅仅是实习医生,但跟我们肯定不是一个层面上的。有专业人士在,王医生不会出什么问题。而我在这个时候,也观察起王医生来。毕竟从来没有见过梦游者。
仔细的看了一下之后发现,似乎正在擦拭什么东西,擦了一会之后,把那个东西举了起来认真的看了看,用手指捻了捻,然后转过身去,往下一扎,停住不动,又捻了捻。如此往复了几个来回之后,我也看明白了。王医生正在给人针灸。
我不由得感叹,王医生在梦游的时候仍然是心系患者啊。王医生扎了几针之后,伸手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针包,从里面抽出了一根相对很长也有些粗的针。这针想来是王医生随身携带,即便是梦游的时候也可以随手抽出。
王医生把这根长针放在闭着的双眼前“看”了一下,就扎了下去。此前他所扎的针都不存在,所以说也就不涉及扎到了哪,但是这一针,我看的分明,他扎到了桌子上的一本书里,并且认真的捻了几下,让针扎的深了些。然后王医生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只很小的注射器,把这只注射器的口对准了扎到书里那跟针的尾巴,居然严丝合缝的组合到了一起,然后他用手慢慢的推注射器,一边推,一边捻着针。
而这过程中,王医生的脸上表情逐渐起了变化,刚开始梦游的时候,他表情严肃,亦如平时。当他抽长针之时,脸上已经带了一抹轻轻的微笑,当开始推注射器的时候,这种微笑已经变成了一种狂喜。
狂喜的表情,闭着的双目,诡异的动作。这让我、S、伊集院我们三个目瞪口呆。此时,那本被针扎透的书,已经开始往外渗出液体,而这液体就来自于王大夫的注射器。看起来注射器中的东西通过这跟长针已经注射到了书内。
这时候,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打破了让人窒息的寂静。电话在W所在的桌子上,W一把抓起电话,说了几个嗯之后,就挂了电话。挂了电话之后W似乎想跟我们传达电话的内容,就把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这一台头,就看到了目瞪口呆的我们三个,跟在梦游中狂喜的王医生。
W脸上的表情急剧的变化,她迟愣了大概三秒,迅速的站了起来,去夺王医生手里的针头。然后大声喊:“王医生,醒醒,检查组要来了。王医生醒醒,检查组要来了。”
可是王医生坚若磐石,一动不动,自顾自的注射并且闭目狂喜。那管注射器也快要推到了底。出乎我们意外的,W开始近乎于疯狂的摇动着王医生,那动作和声音在我们看来有些歇斯底里,似乎是背后有恶鬼一样的哭号。但是王医生一动不动。
就这么僵持了大概一分钟,走廊里脚步声响。W了呼号声音很大,一定程度上掩盖了别的声音,能听到脚步的声音,代表来人已经很近了。但是W没有听到,她继续发疯的拉着王医生,希望他能够赶快清醒,在发觉这种摇动无效之后,她抓起了桌子上的水杯,把水像王医生的脸泼去。与此同时,门开了。
我回头一看,检查组当中的几个人以及面部表情尴尬的A院领导出现在了我们面前。而经过面部泼水,王医生似乎也清醒了过来,一脸呆滞的看着我们。
那天的事情,后来就草草收场。被从梦游中惊醒的王医生,一直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这种状态大概持续了一周。但是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的身份已经从知名医生,变成了故意杀人罪的犯罪嫌疑人。
那天晚上,伊集院一直在看脊椎神经方面的书,他的研究结果就是,那个针孔的位置不可能是用来抑制王太太的偏瘫。在检查组面前,他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而检查组在汇通了有关部门之后,决定对王太太的遗体进行尸检。
尸检的结果是,王太太的脊椎被人以针刺穿,并且注射进了一定量的无水酒精,杀死了大量的神经,最终导致死亡。W因为在那天晚上的疯狂表现,被带去了解情况,几个回合下来便供出事实的真相。
而这个真相我相信各位已经清楚,王大夫用同梦游扎书一样的办法,杀死了他的结发妻子。W甚至还说了些其他的,比如,王太太的弟弟也是王大夫用同样的办法杀死的,当时王太太弟弟所住的医院就是W以前在的医院,而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伪造成家族病,以麻痹医院里的相关人士。从小医院,到大医院;从妻弟到妻子;从远到近。先打好伏笔,再实施计划,便可逐步的洗脱嫌疑。而杀死自己妻子的原因,就是因为王大夫跟W产生了婚外情,但是王太太家里较有背景,不好处理。
这计划天衣无缝,完美的遵循了我国医疗体系中的各种潜规则。如果说,没有这个突如其来的检查组,一年之后,王大夫会再次被调回部队,而W那个时候也会是随军的军属了吧。
因为王医生角色的突然转变,我在医院变得再没有意义。A院领导给我结算了报酬,便打发我走人了。A院至此给我留下了一种奇怪的印象,我从A院所在的城区路过的时候,宁可绕远路也不愿意靠近它。
也因为这个,我跟S逐渐疏远,后来也就不联系了。
第一百一十四节 泻火
给诸位书友拜年了,祝大家龙年大吉,恭喜发财!
………
武松在这个时候无比思念安道满,在安道满死后的时光里,他渐渐感觉到,那个老者对自己是多么的重要。二郎需要一个领路人,最开始是齐四,然后是安道满,现在他们两个都走了,凤凰仅仅是一个坐在戏台下的观众,用作为放松的心态,在看着戏台上的自己,做着各种荒诞的表演。
血石被哥哥吃了也好,哥哥这个人有的时候是刻薄一些,但这是有原因的,这个世界对于太来说太为不公平,生来既是侏儒,就要遭人白眼,那个时候的他有犯了什么错。在记忆中仍能够搜寻到很多关于邻里讥笑武植的回忆,这么多年来,身边的人一直都说,武植和武松不像哥俩,武松英雄了得,武植却十分抱歉。武松一直只听对自己夸奖的半句,现在想想,说这话的人,真正的重点意思不是夸奖我,而是在贬低哥哥吧。
这么多年,我欠哥哥的。虽然用海砂康复的希望来偿还对于海砂来说,太不公平了,但是,谁让海砂嫁给我了呢,就算是为我做的一点牺牲吧。一定会有别的办法,治好她的病的,凤凰其实很在乎海砂,他不会让海砂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别太着急,一定是有办法的。
二郎不断的说服自己,把那种污秽的想法驱除出去。他立马在衙门的门口,突然感觉到,自己不知道应该去哪。
“好在有了陨铁戒指的海砂,身体也是略微好一点了。我还是回家吧。”武松愣了半晌,轻轻的拨转马头,那马行的极慢,带着武松,往家的方向走去。
武大
武大不喜欢海砂。他让武松快点结婚,纯粹是为了给武家传宗接代,可是谁知道那该死的王婆,居然介绍了这么一个并病怏怏的姑娘,不过现在王婆也死了,想抱怨都抱怨不着,这种感觉真是无处发泄。
刚刚武松一进门,武大就看出不对了。这小子肯定不是单纯为了吃饭而来,兄弟俩生活了那么多年,自己弟弟这习惯,武大是太了解了。当听说那血石能够治疗海砂的病的时候,武大心里突然有一种很激动的感觉,看武松这口气和这意思,海砂这小娘们的命就捏在我手上啊,也就是说,自己如果把血石扣下来,那海砂就可能会死,武松也会再娶一房,这样的话,武家传宗接代,就有希望了。大郎禁不住喜上眉梢。
往日,他挺怕武松求自己的,毕竟是一奶同胞,武松要真就是跪在地上求自己拿出血石的话,说不定自己就真心软了。不过现在武大不怕了,那玩意让他吃了,想拿也拿不出来,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还能把我这哥哥怎么样不成。武大想到这的时候,禁不住乐出了声,然后他听到在桂花楼里,响起了自己笑声的回声,这种事从前可没有发生过。
武大注意到了自己的变化,自从那血石,如同自己活了一般的蹦到武大的嘴里,然后顺着嗓子使劲往下钻,大郎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分外有力量,有使不完的力气。他看着这些伙计慢吞吞的样子心里就来气,控制不住的想上去帮一把,即便是这样,仍然感觉有使不完的劲。这不,刚坐了一小会,又感觉浑身难受,可是自己毕竟是桂花楼的东家,也不能说把酒楼里所有的杂活都包了啊,得想个办法。
还能干点什么事呢?武大郎这心思活分了起来,想来想去,他决定找个姑娘乐呵乐呵。潘金莲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每每清晨的时候,武大都似乎能感觉到,潘金莲那柔软的身体仍然躺在身旁,可是伸手一扑却一无所有,这种失落感伴随着每一个黎明,如同带着冰渣的寒风吹进领口一样,让人心寒无比。
娶媳妇实在是太麻烦了,先要送聘礼,然后定日子,结婚,才能入洞房。武大现在就感觉一身的精力没处宣泄,已经受不了那些繁文缛节,他现在的想法是,最好能一句话都不说,直接跟这姑娘进被窝,事情都办完了之后,再说结婚不结婚的事情。
可良家女子这样肯定是不行的,那就只能去青楼试试了。
大郎突然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烧,想来也是,一直都是老实本分的人,虽然总听别人说起烟花柳巷,可是从来都没去过,那地方门朝哪边开,武大都不知道。阳谷县自己也算是比较熟了,也大致知道这样的场所都在哪,可现在刚过中午,那开门了吗,这大白天的能睡觉吗?这些问题如同苍蝇一样围着大郎的脑袋七上八下的乱飞,他急于解决问题,却摸不到门道。
武大的心里是自卑的。他害怕自己像一个门外汉似的进了门,再被那些不干净的女人所嘲笑,被最下贱的人嘲笑,哪怕仅仅是在心里暗自嘲笑,都让现在贵为商会会长的武大,感觉到耻辱无比。
思前想后,武大琢磨着最好能带个了解这一行的人,带自己去。桂花楼的伙计是有一些总去的,而且在那也有相好,这一点武大是知道的,他们经常会找刘林来预支工钱,武大没有制止过刘林,他觉得把钱看得那么紧也显得自己过于小家子气了,何况,就是那么一点点钱,现在的武大,早已经不在乎这些。
不,不能找店内的人。让他们知道我也去那种地方,以后就会把我看做是他们的同党,这样管理起来,就不太好黑下脸了。况且,我是有钱人,堂堂阳谷商会的会长,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看得上他们睡得那些胭脂俗粉,我得找一个上等货色,那别人也看看,我武大虽然是个矮子,但也是能讨得女人中的“上等货”的欢心。
看来,能带我去的人选只有一个了,自己认识的在风月场上出名的,大概也只有这个人了,那就是西门庆。武大不由得庆幸,自己关键时刻拉了西门庆一把,算是化敌为友了,现在请他帮忙去找个姑娘,他肯定不会拒绝,最多多出点银子,帮他也找个姑娘,这事就算齐活了。
武大想到这里,就感觉裤裆里的家伙硬了起来,看来自己要是不去好好泄泄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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