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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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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林怎么样,交代你的事办完了吗?”刘林刚进储物间,武大迎面问道。
“掌柜,都办好了。”刘林点了点头,他看到储物间里,已经堆满了张树所需的东西。而张树自己,则站在桌子上面的凳子上,手里拿着青瓷大碗。
刘林看了非常不理解:“张树,你拿个碗干什么?”
“我是在听你跟西门庆的对话。”张树把碗口扣在了棚顶上,然后把耳朵紧紧的贴在了碗的底足上。
刘林大概看明白了,这碗小底大口,看上去就像个喇叭,张树大概也是把喇叭倒过来,这样能听的清楚些吧。等有机会自己也要试试,看看有没有那么灵。
“那你能听到我跟西门庆的对话吗?”刘林好奇的问道。桂花楼的隔音一向很好,隔壁尚且不容易听到,之间就更密不透风了。
“前面的听不太清楚,从有什么东西落地开始,就能模模糊糊听清了。”张树面无表情的说道。
此时刘林才真正相信了张树有一些门道。他在这桂花楼里当账房有几年了,这种在楼下就可以听到楼上说话的事是闻所未闻。虽然他跟西门庆说话的声音到后面都很大,但这事也够匪夷所思了。
“是,我故意把端上去的人参汤打翻在地。”刘林承认道,他摸了摸手里的托盘,突然惊呼了一声:“糟了!摔在地上的碗我忘了拿回来了。”
“那碗有没有摔破?”张树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没有,只是从桌子那么高跌下,雅间里的毯子又很厚,没有摔破,如果是摔破的话,我就不会忘了。”刘林认真的回忆。
“那就好,没摔破的碗,他们就不会刻意的收拾,这样影响西门庆座位变动的因素就少了一些。不过这么看来,二楼雅间地面上的毯子,比我想象的要厚啊。”张树皱着眉头说。
“没关系。”武大这时候突然说,然后摆了摆手:“张树,看来你确实是准备拿二楼的地面下手,二楼的毯子是八月初八重新开业的时候铺上的,虽然很厚,但并不结实,如果地下的木头坏了的话,是绝对承受不住一个人的重量的。”
刘林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武大派人采购的。武大这人是小买卖出身,在地毯这个问题上,只是挑看起来高档的低档货,好在穿着鞋踩在脚底下,也确实是感觉不出来。况且即便是雅间的地毯也要经常更换,在这上面精打细算,倒也是个好习惯。
“哦?是这样?那掌柜,雅间的地毯估计能承受多大的重量?”地毯引起了张树极大的兴趣。
“大概十斤吧,再重就要断裂。”武大仔细思考之后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雅间的椅子大概能有四十多斤吧。”张树小声念叨着。
“错,咱桂花楼的雅间的椅子,都是上好的红木椅子。这可是实打实的高级货,每一把都是五十四斤,这个东西是我亲自采购的,我坐的那把,就跟雅间的一样。”武大脱口而出,纠正着张树的说法。
武大说的没错,但凡是桂花楼里不用经常更换的东西,都是实打实的高级货,这跟地毯一类的消耗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并没有见过西门庆,这个人能有多重?”张树对于重量与承重很感兴趣。
“西门庆啊,比他能稍微高一点,但是瘦一些,估计差不多重吧。”武大用手一指刘林。
刘林想想,确实是这样。“我大概有一百四十斤,掌柜说的没错,西门庆也差不多是这样。”
“那也就是说,人加上椅子,总共有接近两百斤的分量,算上地毯的承重,扣除零头,估计有一百八十斤压在椅子的这么个范围。”张树一边计算,一边嘟囔着。然后他突然眼睛一亮,对着武大和刘林说:“现在,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成功了。”
“张树,现在我对你有几成把握不关心,就算只有一成,也要做下去,你就说怎么办吧。”武大打断了张树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的语气少有的斩钉截铁。
张树点了点头:“刘账房,你现在告诉我,西门庆在雅间的什么位置。”
刘林退回到了门口,向右前方走了九步,然后向前方走了四步。在这停了下来,反复确定没有弄错之后,对张树说:“就是这了,这是他椅子的左手扶手前沿。”
“掌柜,既然你的椅子是一样的,把你的椅子搬来,我要比对一下大小面积。”张树对武大说,话语里没有任何感情。此时的张树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那声“掌柜”,也仅仅是一种称谓,听不出任何的尊敬和谦卑。
武大没有回答,而是一溜小跑出了储物间,几乎是剥一个小橘子的时间,就已经返回。与去时不同,武大肩膀上扛着五十四斤的红木椅子。然后轻轻的把椅子往地上一放。“张树,就是他了。”
刘林心中感叹,早听说武大早年前挑着扁担卖烧饼,百十来斤不当事,当时自己还不相信,如果说武松轻松扛起百十斤的东西,刘林会觉得很正常,但武大仅仅是一个侏儒,怎么会那么有力气。今天看见武大急速搬回椅子后,脸不红气不喘,方才信了旧日里听到的传说。
张树把椅子按照刘林所说的位置摆好,然后用白灰在棚顶上划出了一个椅子的投影。这投影画的极为精心,精心到刘林都有些不耐烦,毕竟是眼见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而张树这边还没有开始什么实质性的行动。
等到张树终于画好这个投影之后,刘林松了口气,下一步应该是实质的行动了吧。可是张树站在地上看着投影发愣,然后说出了一句让刘林抓狂的话:“不对,椅子的位置不在这。”
“不可能,张树,我来回确定了两遍,右前方七步,正前方四步。我这个人走路的步伐长度基本一样,刚才又是非常小心的计算,这储物间的格局跟楼上雅间的完全一致,不会有什么纰漏的。”刘林异常的不满,他觉得张树可能根本就没有本事救出西门庆,现在开始推卸责任了。
“非也,刘账房,我并不是说你计算的不对,而是我想到了一个问题。这储物间的格局虽然跟楼上完全一样,但面积是有区别的。所有的建筑,二楼的面积肯定要比一楼小一些,只有这样才能够稳固。”张树缓缓的说。
刘林一拍脑袋,没错,张树说的确实是没错。自己怎么就忽略了这一点,早知道就应该选一个别的办法来确定西门庆的位置,现在也不知道楼上比这小多少,可怎么确定西门庆的位置啊,唉,我这是自作聪明饭反误事啊。刘林懊恼无比,又说不出一丝一毫解释的话语,只能颓丧的长叹了一口气。
“要不,我再上去一趟看看?”刘林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办法,他转身就要出门。
“不必,你再上去就有些太明显了,会引起那些人的警觉,一旦体现行动,也就谈不到什么营救了。”张树站在桌子上,轻轻的擦掉已经画好的白灰印记,然后擦掉印记的右前方少许,又重新画了个新的。“我大致估算了一下比例,应该略作调整就可以,为了保险起见,把这个范围,再略微扩大一点,就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张树一边说,一边用白灰把标记扩大了一点。
“然后你想怎么做?”刘林下意识的问。
“帮我把木工钻拿来。”张树伸出了手,武大马上跑过去,拿起木工钻,递给了张树,张树轻轻的用木工钻在椅子的印记旁,钻下了第一个小洞。他的声音很轻,刘林几乎听不到。而张树一边钻着,一边吧耳朵贴近在棚顶上,仔细听闻着声音。
“张树,这样楼上不会听到吧。”武大的声音有些发颤,刘林发现武大的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
“不会。”张树的声音比刚才小了很多,看得出来,他也很小心。“按照刚才的声音测试,这是绝对安全的。楼上的毯子很厚,况且他们也不会把耳朵贴在毯子上。”张树钻孔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把木工钻上下动了动。
“把尺子拿来。”张树小声的说。
武大不敢怠慢,急忙把尺子递上。只见张树用尺子,丈量了一下自己前臂的距离,然后又量了一下自己的小指,似乎做了下计算,用尺子在距离刚才钻出的小洞旁边,量出了一个点,用白灰做上了标记,继而用木工钻来钻新量出的这个点。
刘林原本以为,张树是要接连的钻出小孔,然后想办法让椅子整体掉下来。但是却发现,他钻得第二个孔离第一个位置相当远,虽然仍旧在椅子的投影旁边,但是这样有用吗?刘林觉得这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围,太不可思议了。
刘林就这样时而计算,时而丈量,时而钻洞,不一会的功夫,已经围着椅子的投影钻出了四个小洞,这四个小洞所构成的并不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形状,而是一个一边宽一边窄的奇怪图形(梯形,考虑到宋代人是不这么叫的,我就只能做一个比较奇怪的形容。我也确实不知道,并且没有查到宋代应该如何称呼梯形,非常欢迎在此方面有建树的书友告知。)钻完这四个孔之后,张树又陆续的在这四个孔围成的奇怪图形中间钻了七个孔。
在张树钻完十一个孔之后,他停下来对武大说:“掌柜,马上就要成了,我再钻一个孔西门庆就会掉下来。原本准备的锤子应该是不需要了,现在你找几个精干的镖师过来接应,然后找一些柴禾,一会用火药和导火索助燃点着,上面再盖上些湿布,我最后一个孔要钻穿的时候,就开始生火起烟,人掉下来的瞬间,马上救走。楼上的人就是反映再快,对这种营救方式也定是手足无措。”
(这是物理学中的应力集中原理,为广义的胡克定律。通过特定规律的方式,对密度较为均匀的东西钻孔,引起其产生疲劳性断裂。如果大家对此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在后期章节中例举出具体算法。
最近有一种小说变成了蓝猫淘气三千问的感觉,悲剧啊。)
第九十节 碗
刘林算了下时间,从刚才嘱托张树到现在,十一个孔钻完,花了半个时辰多一点,应该还是有时间的,不过上面的事不好说,还是需要抓紧。
很明显,武大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没有任何犹豫,已经出门去安排这一切了,储物间里只剩下了刘林和张树两人,张树蹲在桌子上,轻声喘着气,刚才木工钻的作业速度极快,对体力的消耗是巨大的。
“张树,真的再钻一个孔,西门庆就能掉下来?如果真是那么神奇的话,十一个孔不也是很危险吗?西门庆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刘林到现在仍然不敢相信,这事会真的发生。
“刘账房,我知道是都头信任我,才会在今天给我重托。我也不需要瞒你,原来我在塞外当过兵,这套钻孔的办法本来是用来破墙的,是塞外的一个异人传授于我。他称这种技法为恶魔吐息之术,作用于木头,石头,都是十二个孔,但因为材料的不同,孔的位置会有些差别。这套图谱总共就九张,每一章上面对绘制着一个恶魔的头像,恶魔的头发末端和牙齿的位置,就是打孔的地方。时过境迁,颠沛流离,图谱携带在身上多有不便,我用手指,手臂,眼睛的宽度,牙齿的长度等等作为加减的依据,将九张图谱孔洞位置的比例都背了下来,想不到今天发挥了作用了。”张树叹了口气,继续说:“也许,我已经像那图谱上所绘的恶魔一样可怕了吧。”
在那么一瞬间,刘林觉得张树仿佛趁机在往昔的岁月当中无法自拔,但仅仅是一瞬间,张树那有些迷茫的表情就再次变的坚定了。
“这四个镖师,是身手最好的。我带他们过来了,张树,你来安排。”武大已经返回。
“各位。”张树向那四个人鞠了一躬,然后说:“我知道各位身手了得,但是一会的事不比一般,是需要冒一些风险的。”
武大身手拦住了张树,说:“客气的话我已经说过了,另外光说感谢也没有用。这四位镖师,每人五十两佣金,如果各位有个好歹的话,身后的事我都负责。”
“掌柜说笑了。”那镖师中零头的一抱拳:“走镖就是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工作,如果怕死就不干这一行了。掌柜这么豪爽,已经足够让我们去冒这风险,多余的我们就不奢求了,现在告诉我们兄弟怎么干吧。”
张树对着四人说:“一会会从这棚顶上掉下来一张椅子和一个人,你们当中的两个,要迅速的拉起那个人,把他扔到储物间外。到时候屋内都是烟,你们接应完这个人之后,拿着你们的家伙站在洞周围,这个窟窿不会太大,只能容人一个一个的跃下,你们不用等人落地,在空中就用刀剑招呼他们,不要怕出人命,他们都是朝廷的侵犯,这也是武都头的意思,如果能擒杀朝廷侵犯,不说掌柜的佣金,还会有大笔的朝廷赏银,另外扬名立万,日后找众位走镖的人更多。”
刘林琢磨这张树真不是泛泛之辈,破洞有一手,编瞎话也有一手。但是这样确实是必要的,狭路相逢勇者胜,如果众镖师心存善念,不下死手的话,很有可能会就被对方诛杀。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这桂花楼也算是武都头的产业,怎么可能会惹上什么摆不平的事,还让我们出手。这我们就放心了,诛杀朝廷侵犯,你们就放心吧。”那镖师自信满满的说。
“不过各位也需注意,从上面跃下的人身手都很好,各位只要稍微拖一会,就算是为朝廷立下了大功。只要拖一盏茶的时间,就足够了。”张树说着关于行动的细节。
刘林心里明白,一盏茶这个时间听起来虽然短,如果是四个人固守着一个窟窿,确实是十拿九稳,毕竟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在空中同时躲过四个人的攻击。但是问题的核心在于,这个窟窿并不是唯一的入口,上面的人不笨,一旦发现西门庆落下,肯定会兵分两路,一路试图从窟窿突破,一路从雅间的门走出来,下楼,然后按照大概的方向来寻后厨的储物间,怕是等不上一盏茶的时间,这四个镖师就会被内外夹击,到时候真是凶多吉少啊。张树此人,心思缜密,果断凶狠。他说他当过兵,恐怕在塞外,也不是个普通角色。
张树转身对武大和刘林说:“一会西门庆落下之后,咱们三人,带着他,马上去找都头,一切听都头安排。咱们从后门走,我记得后门旁就是马棚,这样很方便。不要提前准备马,桂花楼外,也许有他们的探子,提前准备,或许会被通风报信。”
张树想的非常周到,刘林注意到一个细节,尽管时间很紧,但张树不会提前告诉你下面要准备什么,他习惯于在这个步骤之前再进行解释。这确实是行军将领常做的事,如果让兵卒知道太多,往往会为了未来而担忧,但如果只告诉他们眼前做什么的话,兵卒所能做的,就是一往无前,而后期盼统帅的计谋,为他们带来胜利的奇迹。
张树不再多言,而是站到桌子上,开始钻最后一个孔,而可燃烧的东西,也开始被布置到储物间的周围,众人做完了手头的事,屏气凝神,听着张树钻头的声音,那声音无比轻微,张树的动作小心而谨慎,在刘林看来,那不是在木头上钻孔,而是后厨的大师傅在豆腐上雕花。
张树一边做,一边把碗贴在棚顶上,然后把耳朵贴在碗底,听着楼上的声音。突然,他的动作加快,然后对众人低吼了一声:“楼上可能有变故,我听到刘账房带到楼上雅间的那只碗,又落地了。”
(今天是2011年的最后一天,相对来说事多一些,所以本节字数缩水,还望各位书友海涵。2012年《如果水浒传》会以更加跌宕起伏的故事,回报众位书友,对前世重楼的厚爱。
最后,套用一句《甲方乙方》当中的台词,来结束2011年的写作——2011年就这样过去了,我很怀念它。)
第九十一节 调虎
“把火点着,给我锤子!”张树在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低吼一声,一个镖师马上把锤子递给了张树,张树一手持木钻,用锤子打在木钻的柄上,借助这个力量砸开了最后最后的一个孔。
与此同时,储物间内浓烟四起,刘林模模糊糊的看见张树似乎又挥了一下锤子,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从楼上掉了下来。马上有两个镖师冲过去,把掉下来的东西用手拉起,几乎是用扔的办法,送出了储物间。
刘林在储物间的门口认真的辨认了一下,不错,被扔出来的正式西门庆,营救计划成功了。
“西门员外,快走。”这是刘林唯一说出的话,他拉着西门庆往后门跑去,武大在西门庆的身后,刘林回头望去,张树也已经出了储物间的门。
“其他的事就交给镖师们了,咱们快走。”武大在后面喊道。别看武大矮小,但真跑起来,速度确实不慢,四个人几乎是转瞬之间,就奔出了后门。在后门旁的马棚里,也不管是谁的马匹,拉出了四匹,翻身上马,直奔东街武松的宅子。
“武掌柜,多谢。”西门庆直到这个时候,才说了第一句话。
刘林注意到,西门庆说话的时候,手一直扶着另一只胳膊,想来是摔下来的时候肩膀脱臼了,这样的话抓不好缰绳,骑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刘林正在焦急,突见张树从后面赶了上来。
“掌柜,那七个人似乎没有什么别的动作,他们没有跟储物间内的镖师周旋,可能还会有别的安排,我确认了一下,就赶了上来。”张树没等跑近,就呼喊出了,桂花楼内的情况。
然后张树似乎是看到了西门庆的样子,跑到了西门庆的旁边,在马上抓住西门庆的胳膊,用力一抬。西门庆发出了一声有些刺耳的尖叫。
“没什么问题了,脱臼我已经给你端上了。胳膊这两天活动会不太灵便,你自己注意。”张树只是嘱咐了几句,就已经打马跑在了众人之前,带领众人飞奔。
刘林不太会骑马,马奔跑的快的时候,只能死死的趴在马鞍上,怕自己掉下去。这就拖慢了速度,跑在了队伍的最后面。让刘林想不到的是武大居然在马上表现的得心应手,按说掌柜也是没怎么骑过马的,看来是矮小的身材反而让他不容易跌落,而早年间挑扁担练出来的力量,使得他驾驭这畜生显得轻而易举。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了,月亮已经升起来,在地面新雪的映衬下,光耀的如同白昼一般。阳谷的沿街的店铺虽然已经都点亮了灯,但在这明月之下,任何的灯光都要黯淡。
看着天上的圆月,刘林在心里计算,今天是十一月十四,真是快要过年了。就在此时,天空中突然光华一闪,刘林扭头望去,在阳谷县的南方,有人燃放了一颗硕大的焰火,半个天空都被照亮。
前面的三人也都注意到了这个焰火,西门庆突然声嘶力竭的大喊了一声:“穿云箭,他们得手了,武松死了……”
武松
武松早已经来到了紫石街。
单镖头下午的时候传来消息,说王婆的茶坊今天看着很奇怪,好像是没有营业。武松心里明镜儿似的,王婆根本就不舍得让自己的茶坊歇业,除非有什么变故。所以他马上去了一趟王婆的家,与武二料想的不同的是,王婆的家里值钱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变动,如果王婆出逃的话,这个贪财的老婆子是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家产的,那王婆去哪了?
于是武松就来到了紫石街,与单镖头汇合,很快就发现了药铺掌柜和他领着的几个人。药铺掌柜倒是很好对付,但他领着的几个人,身体匀称,肌肉有力,一看就是好手,而武松这边只有他和单镖头两人,倒是不想轻易动手,于是二郎就在附近的观景楼上靠着窗子观察,好在现在是冬天,又是晚上,这观景楼上没有什么人,二郎和单镖头只要躲着点下面的视线,就不会被别人发现。
他发现这些人也不着急,但是从天要擦黑的时候开始,这些人必定派出一人,站在紫石街上,向南方的天空观望。此时已是隆冬时分,但观察天空的人却在寒冷几乎一动不动,武二只能看见观察者粗略的跺两下脚,然后继续观察。
可能这些人也发现了寒冷对于观察者注意力的折磨,所以每隔四分之一个时辰,观察者便更换一名,替代者也保持着前人的动作,继续仰头看着天空。这个动作在街上看起来颇为古怪,以至于很多路过的人都跟着观察者的视线一起看着天空,然后疑惑的挠挠头,离开。
武二开始越发感兴趣,他们到底是在等什么。然后他猛然间想到,齐四的坟地,就应该是在阳谷县的南面,难道他们在等那边埋伏得手的信号?
“单镖头,你会不会什么暗器,飞刀飞镖一类的?”武松问着旁边的镖头。
“会一点,都头莫不是想让我把街上的那个人打死?这我可不行。紫石街上人来人往,保不齐就打到别人身上,再者说暗器这玩意射程本来就有限,对面交战用处大些,从楼上往下扔,一击不得手,反而会打草惊蛇。”单镖头的脑袋摇得好似拨浪鼓。
武松想想也是,这都是走江湖的时候说书先生瞎编的啊,自己怎么就信了。从楼上这个距离,最起码也要用弓箭啊,就算是手劲再大,飞刀扔过去,恐怕也只能让对方受轻伤,想要一击致命,那真天方夜谭。看来想干掉这个观察者,必须要走下去,近距离的出手了。
可是这下面认识我的可不止一个人,我一下去,就相当于暴露了没有参加齐四阴婚的事,他们有所警觉之后,就会有新计划来对付我,本来人手就不够,自己提前暴露,只会让局面更加被动,让单镖头下去?武松还是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办法,单镖头的身手怎么样姑且不谈,这人只是自己的哥哥花钱雇来的帮手,与自己并没有什么交情,能不能尽全力,这玩意委实不好说。
按说王婆的茶坊和武大的家,实在是没什么要紧的,对方为什么在这专门布下了人呢,这个地方离桂花楼、县衙、我的家都相对远……武松心念一动,突然明白,一会等他们看到信号之后,估计会在这制造某种混乱,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同时观察者一直在看天,估计是焰火一类的信号,别的不说,西门庆带着的那波人,都在桂花楼的雅间里,他们是不可能看得到焰火的,一定要靠其他的方式才能够得到行动的号令,最好的号令,就是声音了。
如此说来,这个观察者还是非诛杀不可了。一会焰火升起,杀掉观察者,在阳谷县内的对方势力一定会有人看到焰火,但是却没听到行动正式开始的信号,他们就会疑惑,有一部分会选择行动,而一部分会选择等等再说,这种步调不一致就会让我逐个击破。
要动作尽量小的,杀掉观察者,而后把王婆茶坊里的所有人,一次性干掉。不能让他们的同伙察觉。武松自忖如果从茶坊的后门或者窗户进入,在完全解放虎魄的情况下,可以把里面的人都干掉,毕竟里面最多也就是五六个人,较之夏天的时候在休息不足的情况下与众人苦斗要好的多。但解放虎魄这玩意很有可能就再也清醒不过来,同一副躯体已经不允许让他跟月牙交替控制,这样迟早会出问题的。
“单镖头,我想到了个办法,不过需要你冒一点险。”武松深思熟虑之后,对单镖头如是说。
“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都头随意吩咐。但这用暗器打街上的人我确实是做不到。”单镖头看起来刚才还一直在琢磨这样的可行性。
“不是这样的,即便是你能够神出鬼没的那样使用暗器也是不行的,我只是随意一说。刚才我想了一下,这些人的地位非常关键,必须全部解决。但现在,能够暂时抽用的人只有我们俩,想要把他们硬生生干掉是不现实的。”武松摸着自己的下巴说。
“都头你就说怎么办吧,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镖头,都头跟我说太多也没什么用,另外干我这行的人都明白,知道的越少往往越安全。哈哈”单镖头笑的时候嘴一咧,露出有些发黄的牙齿。
“夏天的时候你们镖局给我送过一口箱子,这事你知道不?”武松把两手插在胸前。
“知道知道,都头的事那都是大事,小的肯定是知道的。”那镖头点头不迭。
“当时我哥哥被人绑架,我正是心忙意乱之时,有些事没来得及想清楚。现在想想,你们如同那样,替人在阳谷县内送一些东西,也是常事吧。”武松目光如炬,看着单镖头。
武松判定,既然对方能够信任这镖局为自己送那么大的一笔银两,应该不是第一次合作。
“都头,虽然你是官家的,但是我们吃走镖这碗饭的,收了别人的钱就得给别人办事。不过我可以告诉都头的是,确实有一些阳谷县内不方便当面递送的东西,也会让我们送,其实不光是我们,大概整个大宋的镖局都是这样吧。”单镖头没有犹豫,直接回答。
虽然说单镖头略去了其中的一些秘密没有说,但无疑是肯定了武松说法的存在,也就是说,镖师,是可以运送秘密信息的存在。
“那你们平时送口信吗?”武松问道。
“送。只不过送口信的人为了防止泄密,都会说的比较概略,然后再留下送信人的名字,这样收信人才能够才出意思。”单镖头答话的时候,不解的看着武松:“都头难道有什么口信要送?”
“是的,茶坊里这些人无论如何凭咱们俩都是干不掉的,我准备来一个调虎离山,只要让他们暂时离开,不管去哪,都能起到打乱对方部署的作用。”武松点点头承认道,然后接着说:“单镖头,如果按照你的意思来说,这信息应该怎么送呢?”
单镖头摸摸脑袋,琢磨了一会:“一般来说的话,这样的口信就是‘计划有变,风紧扯呼’,再留个名字就行了。”
“不行。”武松摇摇头:“风紧扯呼这是黑话,下面的这些人并不能确定是常用黑话的人,即便是经常使用,为了保护身份,也不会让镖师传递口信的时候使用黑话,而且意思太直白,很难让人相信。”
武松咬着下嘴唇,思考这口信应该如何送。意思不能太直接,过于肯定的命令口气,就必须要留对方首领的名字,可首领就一个或几个,这名字太不好蒙了。应该给一个有点建议性的口信,而且应该多提一些对方觉得隐秘的事,这样可信度就会高出很多。
“有了。”武松一拍脑袋。
“有什么了?”单镖头被武松的声音好像吓了一跳。
“口信有了,你听听这个行不?”武松停了一下,然后缓慢的说:“年关将至,宜独赏烟花。紫石寒冷,望速回家。切切。”武松看着单镖头,等待着他的回应。
“嗯,好是好,粗一听是听不出什么意思。但是咱们在这看了一下午了,我也能猜明白,就是希望他们留下一个人来看着信号,其他的人回老巢。但是都头啊,这话太文了,我们大老粗传话从来不这样,是不是显得有些假?”单镖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主要是太真实的切口咱不会,另外茶坊当中有西门药铺的掌柜,怎么都算是读过两天书,你可以说这口信就是给他的,这样就合乎道理了。”武松做着解释。
“哦,我明白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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