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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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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这些人是武大找来保护桂花楼的。一个镖局里肯定能有几个好手,我身边的这几个虽然身份特殊,但想一举击溃一个镖局所有的镖师,那也是非常困难的。如此,桂花楼基本能保证不失手。这样我也就好在武大这卖了个人情,现在得确定的告诉武大,我是站在他们一边的,既然从我这得到了消息,就要保证我的安全!
“东家,您是不是喝太多了,怎么一直点头,您不是要点东西吗?”那首领用药铺伙计的口吻问道。
“对对对。”西门庆一拍脑袋,自嘲道:“果然是喝多了,这都忘了。哦对,算盘刘,你们这有没有什么药膳,要解酒的,我喝多了,给我做点爽口的玩意。”
“桂花楼自然有解酒的食物,不过西门员外经营着本县最大的药店,我们如果擅自搭配,倒成了关公面前耍大刀了,西门员外觉得现在自己想吃什么,直接吩咐,我们遵照去做就好。”算盘刘说话的时候眼睛望着西门庆。
西门庆感觉到了算盘刘目光中的审视味道。是的,算盘刘本来是来敲山震虎的,他刚才说有镖师在外面是跟我说的,意思是让我不要轻举妄动,现在他在等我的答案。唉,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啊,你要怎么才能知道!
突然,西门庆心念一动,有了主意。
“刘账房啊。”西门庆特意的改变了称呼,他希望这种改变算盘刘能够注意到,然后仔细的听他下面的话。“今年八月初八,桂花楼重新开业的时候,你在吧?”西门庆刻意的眉头一挑?
“回禀西门员外,小的来桂花楼已经有好几年了,本店重新开业这么重要的事,我是肯定在的。”算盘刘收起了他的目光。
西门庆明白,如果两个人一直相互瞪着说话,那的确是太不正常了,所以他也把视线挪开,从餐桌上拿起一根筷子,敲着桌上的空酒杯。
“当、当、当。”桂花楼雅间的酒杯是上好的瓷器,被筷子一敲,发出的声音清脆悦耳。他以这个动作拖慢自己说话的节奏,给算盘刘和自己更多的对话时间。
“你在就好,那你应该知道,我送给你们的东家,武大,一棵这么大的人参。”西门庆用手比量出了大概两尺的长度。“算上须尾,肯定有这么长,是不是?”
西门庆刻意的把送给武松的人参说成是送给武大,当天来参加桂花楼开业仪式和武松订婚仪式的人很多,西门庆送人参这个事很多人都知道,只是不知道在场的这七个人是否听说过,不过即便听说过也不要紧的,关于当时人参是送给谁这种旁枝末节的事,出了接受礼物的人,谁能记得那么清呢?算盘刘是桂花楼的账房,礼物清单肯定要过他的手,他应该能够听出自己话语当中的错误。
“当然记得。”算盘刘的反应没有任何停顿:“我们的东家武大收了您送的人参之后,高兴不已。本县都头,也就是武大的弟弟武松来所要,他都不给。”
太好了,刘账房听出了我话语中的玄机。他这句有些啰嗦的话,是在重复我言语当中的错误,如果我刚才只是不小心说错的话,现在一定会出言反驳,如果我不反驳的话,就代表说话肯定是有深意的,这算盘刘,果然机灵。
“记得就好。可惜后来我听说,那人参还是被武松要去,给他妻子服用了。”西门庆唉声叹气。
“刚才我们掌柜还跟我念起,说即便如此,西门员外的心意,他也是领了的,如此重宝,西门员外都能相赠,实在是仗义的紧。”算盘刘答道。
行了,废话说的差不多了,这算盘刘知道顺着我的话说就可以了。旁边的人肯定都在认真听着对话,我再多说别的,恐怕就要引起怀疑,那时候想发出信息就更加困难了。
“解酒,最好的就是参汤。我说这么多呢,也就是想让你们桂花楼找棵后厨里最好的人参,给我煮汤喝。先说好啊,我身上的钱就够付这桌菜了,武大他既然承我的情,这碗人参汤他就应该请了,我说的对不对?嗝儿。”西门庆又故意打了个酒嗝,以此来演示自己言语当中的某些不自然因素。
“那是自然,这是应该的。”算盘刘点头哈腰:“您就要这些?要是没什么别的,我就先下去了,赶紧吩咐食堂,人参汤早做好,您早醒酒。”算盘刘做着最后的疑问。
就是现在,信息必须在这时候发出!西门庆牙关一咬。
“慢,我可告诉你们,不要拿假人参来蒙骗我。我听说了,武松他媳妇吃了我送的人参之后,身体没什么太明显的改观,于是他就四处传言说我送的人参是假的。武松这匹夫,不懂医道,以为什么病都能用人参来调理,自己用错了药还来怪我。我家世代经营药铺,我能分不出真假吗,我告诉你,如果说我送的人参是假的,就让我活不到太阳再次升起!”西门庆愤怒的一指窗外,此时,天色已然擦黑。“武大他要是拿假人参来糊弄我,我一口就能尝出来,到时候就是我的这些手下拦着我,我也必然要跟武大好好理论理论。你下去吧。”
西门庆字正腔圆的说完这些话,而后往椅子的靠背上一仰,长出了一口气,他没有看算盘刘,但是清晰的听到了算盘刘离开的脚步声,以及门关上的声音。
“训斥武大之前,先训斥训斥他的账房,真是过瘾啊。哈哈。”西门庆拍着自己的肚子。他显示出一付小人得志的样子,当然,这样子,是做给那七个人看的。
武大
武大一边坐在椅子上,一边焦急的挠头,刘林上去了那么长时间,怎么还不下来呢?难道是西门庆他们把刘林给扣住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的确有些难办,虽然刘林这人舍弃也没有什么可惜的,但是如果武松追究起来,毕竟是不太好说。
正在烦闷的时候,刘林一边擦汗,一边快步向自己走来。
“怎么这么长时间,他们难为你了?”武大问道。其实刚才他很想自己去西门庆的雅间,但是一琢磨可能不太安全,不弱让刘林去冒险来的好。
“没有,他们没怎么危难我,只是西门庆说要点解酒的人参汤。”刘林答道。
“人参汤?让后厨给他做,这点小事就不用跟我说了。”武大有点失望,原来只是一碗人参汤啊。
“不过应该不是那么简单,掌柜我有个事不太清楚,今年八月初八西门庆送的那棵人参,最后是被安道满吃了是吧?”刘林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啊,这事你是知道的啊。”武大不明白刘林提这个茬干什么。
“都头是不是因为这个人参是假的,找过西门庆麻烦,但是西门庆从来没反驳过?”刘林再次问道。
“对,那小子从来没敢说个不字,实在是太怂了。”武大有些烦躁:“你到底想说什么?”
“掌柜。”刘林走上前一步:“西门庆有生命危险,他希望咱们能救他出去。现在想起来,点菜时体现出的信息,是他故意留给我们的。”刘林平静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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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节 秘法
“西门庆他也有今天!”武大有些幸灾乐祸的说。武大知道,他跟西门庆在别人眼中,几乎是站在男人的最优与最劣的两个极点,武大所最不擅长的东西,是西门庆天生就有的,所以自从他当了商会的领袖之后,也总是明里暗里的找西门药铺的麻烦。
这并不是为了人参的事给武松出气,是纯粹的公报私仇。现在西门庆居然发出了求救信号,武大的第一反应是放任不管,把他救下来也没自己什么好处,况且看着西门庆倒霉,武大心里暗爽的感觉,无与伦比。
但武大也马上反应过来,不能让西门庆死。今天的情况很复杂,从武松传来的情况来看,阳谷县内已经面临着己方严重人手不足的情况。天黑之后,也许会有大批敌对的人手进城,而己方可以调配的只有一个镖局的人马,何况镖局的人只是雇佣兵,一旦他们觉得危险大于收益的话,就会立刻反水。
西门庆的势力在薄弱,在现在都必须争取,唇亡齿寒的道理,武大是明白的。
“刘林,你有什么想法?”武大知道算盘刘在制定策略方面确实是有过人之处,在这个时候自己如果强行逞能,只会让局面更加的被动。
“回掌柜,我觉得现在局面可能难以掌控了,且不说西门庆的事,恐怕我们自己的安危也成问题。”刘林答道。
“怎么这么说呢,咱们这有这么多镖师,里面只有七个人,一拥而上,怎么都能够解决。”武大觉得桂花楼内的三十多个镖师,以数量优势,足够干掉这七人。
“掌柜你有所不知,刚才我去西门庆的雅间,首先先来了个敲山震虎,我说镖局里的所有镖师现在都在桂花楼饮酒,西门庆是买卖人,他肯定是知道镖师通常是不喜欢一起饮酒的,但他对我的这个消息传达的信息只是下意识的略过不提,这就代表在他的心里认为,即便是整个镖局的人也无法抗衡那七个人。我刚才进去的时候也再次近距离的观察了一下,这七个人坐姿几乎完全相同,如同按照模子铸造出来一般,肯定是经过某种特殊训练的人。他们七人同进同退,击溃店里的镖师,应该说轻而易举。”刘林的语气很焦急,这点武大感觉得到。
“那以你所见,现在应该怎么办?”武大听了刘林的分析,也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
“按照小人的看法,这些人不可力敌,只能让他们知难而退。”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也知道最好是不打,但是怎么能让他们知难而退,你得说出个一二三啊。”武大感觉这刘林说话实在是太绕圈。
“西门庆跟他们在一起,应该掌握了一些关于他们今天行动的计划。他现在既然发出了求救信号,咱们就应该把他救出来,这样就构成了对他手里情报的交换。我们预先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只要破坏其中的关键点,就会让这七个人,以及阳谷县内所有的敌对势力都产生一种已经被我们抢先的错觉,知难而退。这样的话,就可以把一切拖到明天白天,这是最好的缓兵之计。到了明天白天,也许我们就可以抢回一部分的主动权。”刘林这段话说的很快,很显然,这是他早就想好的了。
武大心里明白,刘林前面所说的话,完全是为了这段打基础。他害怕自己不同意营救西门庆,所以先阐明了事态的严重性,再说明营救西门庆是多么的对己方有利。这刘林未免把自己看的太轻了,这样的关键时刻,我武大岂能分不清轻重缓急?
“即便你不这么说,我也是打算拉西门庆一把。虽然这小子平时挺不是东西,但是大家都是在阳谷县内混的,唇亡齿寒。况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救人一命总是好的。刘林,你不必再讲究什么谈话的策略,想到什么就说。现在马上就天黑,这个夜晚的危险性我们都知道,时间耽搁不起。”武大少有的正色说道。
“实不相瞒,小人确实一直都在苦思,如何才能把西门庆救出来。我刚才进门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浓重的尿味。”刘林皱着眉头说。
“尿味,你是说,有人在咱们雅间里撒尿?桂花楼也不是没有茅房,这些人真是。”武大小声嘟囔着,但突然心念一动:“西门庆和那七个人好像上了楼这一下午就没下来过,那七个人既然是一起的,他们是没有理由在雅间里撒尿的,那撒尿的一定上就是西门庆。他们已经开始控制西门庆的自由了,甚至如厕都不可以。或许这也是西门庆尝试尿遁的后果,他如果能自己通过这种办法逃命的话,是肯定不会向我们求救的。把命运交在别人手上,这种事,谁都不会作为第一选择。”武大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指轻轻的敲着椅子的扶手。
“掌柜高见,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刘林说话是少有的真心附和语气,这让武大很受用。
武大顺势继续说:“那么也就是说,让伙计直接去叫西门庆出来的这种营救方法是不可能成功的,即便找的理由再和理,他们都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搪塞,即便是无法推辞的理由,恐怕那七个人也会随同一起出来。如此这样,也就失去了这种营救的意义所在。硬打的话,按照你刚才所说的也打不过,这事确实不好办。”武大一边说一边想,他终于明白了刚才刘林所说的难处,在自己的酒楼雅间里救一个被七个人看守的人,的确不容易。
“要不这事去问问都头,他也许会有什么好办法。”刘林建议道。
“不。”武大一摆手:“他那的事也不少,还是不要给他再添什么麻烦。再者说来,我弟弟来无非也就是能打一些,他一个人也打不赢七个,不解决根本问题。”武大沉思了一会:“刘林啊,你刚才进去的时候,看那七个人喝没喝酒,咱们能不能给他们给他们下点蒙汗药什么的?”武大想起了在清河县的时候时常听先生说书,那时候先生经常就说,有黑店在酒水里下上蒙汗药,甭管是什么样通天彻地的英雄好汉,也会被麻烦。
“恐怕不行。那七个人虽然面前也有酒杯,但是现在离天黑越来越近,他们有行动在身,估计不会再饮酒。退一万步说,他们即便是喝酒,也会先让西门庆喝,确定无误之后,自己再行饮用。”刘林一边摇着头,一边否定了武大的建议。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来西门庆是死定了。”武大一筹莫展,颓唐无比。
“那也未必,掌柜。”刘林的眼珠来回的转,然后缓缓的说:“我想起了一个人,他或许能够解救我们的危急。”
“谁?”武大把自己认识的人都琢磨了一遍,基本上没有比刘林还要精明的了。
“咱们桂花楼的一个伙计,名叫张树。”刘林说话的口吻极为笃定。
“张树?我怎么不知道桂花楼有这么个伙计?不过话说回来,好像桂花楼没有我知道名字的伙计。”武大自我解嘲道,他平时也不看人员的花名册,自然也就不清楚。
“这是以前都头跟我说的,他说张树这人,一举一动都带着干练谨慎。从都头在这当临时掌柜那阵,就嘱咐我给张树加了工钱,现在他的工钱在伙计里是最高的。我想,咱们可以把他找来,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刘林说完话,一只脚的脚尖开始偏移,这是明显要马上转头走的动作,只等武大的一声令下。武大正在低头沉思,所以这脚尖的细节看的分明。
其实武大对刘林的建议感觉到很失望,但现在确实是没办法,只能是病急乱投医,如果刘林口中的张树也没什么办法的话,西门四泉就只能吹灯拔蜡了。只希望自己不要步他的后尘就好。
“你去找他吧,快一些。”武大说完这句话,看着刘林转身就走的身影,自己则有些疲惫的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刘林的动作很快,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武大就已经看到刘林往自己这边走,身后还跟着一个伙计模样的人,想来就是张树了。武大对张树好奇,也就仔细的盯着观察,这一观察,果然发现,张树确实有些门道。
他走路的习惯很特别,比如他刚刚转过的那根柱子,本来一个简单的左转就可以,但张树会在转弯之前,习惯性的往右前方迈一步,再左转。这样会使得转弯造成的视觉死角不复存在。当然了,武大本是不懂这些的,只是入冬之后的某一天,他看到武松走路时相同的动作不理解问了一句,武松给他做了如是的解答。事后武大还专门回忆了,武松在以前,最起码是自己被绑之前,走路肯定没有这个习惯,这小子不一定跟谁学的这个说法,然后到自己哥哥面前卖弄。
刘林和张树走的很快,片刻就已到了武大面前。
“掌柜。”刘林话很少,只是一鞠躬。
又是一个叫我掌柜不叫东家的人,武大心中闪过一丝愤怒。但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时间谈这些旁枝末节的事。
“张树,我弟弟说过你这个人不简单,有些过人的本事。所以桂花楼才长久以来给你伙计里最多的工钱,这个事你是知道的吧。”武大刚刚知道张树拿或几种最多的工钱这事,但是求人办事之前,总得表表自己的恩德,要不这话还真不好张嘴。
“是,蒙都头错爱,小的感激不尽。”张树回答。
看来这小子分的挺清楚,压根没往我身上感谢。武大不忿的想。
“今天晚上,我武家有些麻烦。如果处理的不好,我跟我弟弟都会凶多吉少。现在把你找来,就是想让你帮忙做见事。张树,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既然这人张口闭口的说武松,武大就在话语当中着重提及这是武家的为难,武松是武家人,当然了,武大也是武家人。
“掌柜尽管说,小的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张树的话还是很少,但态度坚决。不过如此不喜言辞的一个人,武大也着实怀疑,他能否有解救西门庆的办法。
“楼上的雅间里有八个人,其中有七个人应该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武者,他们七个人看守着另外的一个人,被看守的是西街西门药铺的东家西门庆。西门庆是此次武家危机的关键,现在就是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解救他。”武大省略了不重要的细节,挑主要的情况给张树介绍了一番。
“常规手段你就不用想了,我跟掌柜已经都想过了。他们很警觉,而且看守西门庆看守的很严,而且现在双方的实力对比也不容我们以武力解决。”刘林做着补充说明。
张树默不作声的站着,武大紧紧的盯着张树微微颤动的鼻尖,他知道,张树几乎是自己最后的希望。
终于,沉默的张树开口了:“他们八个人,是在哪个雅间。”
“从北面数第二个。”刘林做着回答。
武大实在不知道,这跟哪个雅间有什么关系。桂花楼的每个雅间格局都差不多,不存在说哪个雅间好救人,哪个不好救人的情况。
“北面第二个。”张树小声的嘟囔:“我记得北面第二个雅间,楼下,是后厨的储物间,是这样吧?”张树用疑问的眼光看着刘林以及武大。
武大的想了想,没不能确定是否是这样,只能看向刘林。
只见刘林认真的琢磨了一下,而后说:“确实是后厨的储物间,我算了一下位置,你记得没错。后厨的那个储物间原来也是桂花楼的一个雅间,后来因为位置不好,没人愿意去,也就当成储物间使用了。位置大小基本跟楼上重叠。”
“那我就有办法了,我想问一下,营救这个人的时间,还剩下多少?”张树问道。
武大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阳应该刚刚落山,马上天就要黑了。他们应该会等夜色浓一些再动手,但也不会等到晚饭的时刻。“你最多还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内,必须得手。”
“那没时间磨蹭了,我现在需要马上去后厨的那个储物间,到了地方在跟二位解释。”张树并没有等武大点头,就已经转身走向后厨。
武大没有心思抱怨,看了一眼刘林,两人齐齐做了个点头的动作,而后跟在张树后面。武大身躯矮小,腿不及刘林和张树的长,跟在这两人后面简直成了一路小跑,等到了这储物室的时候,已是气喘吁吁。
但看得张树站在一张桌子上,正在用手轻轻抚摸着储物间的棚顶。
“张树,我觉得你想多了。咱们桂花楼的一楼的棚顶,也就是二楼的地面,乃是百年木材锯成木板搭载龙骨之上。我大概能猜到你的想法,你是想把楼上雅间的地面弄碎,让他们跌落到储物间来,趁乱营救。你根本不可能把这百年巨木打破,如果用锯一类的东西,楼上的人马上就能听出来,另外你觉得这棚顶该如何下锯?就算一切都成功了,他们从楼上掉下来,以那七个人的身手,想要瞬间掌握局势,那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刘林颓丧的摇着头,他的眼睛里,露出绝望的神采。
武大站在那愣了半晌,他觉得刘林的猜想太疯狂了,一个有理智的人,怎么会有这项的营救思路?他盯着张树,等待着张树的答复。
张树没有回答,而是继续仔细的检查着储物间的棚顶,时不时用手指的指肚轻轻的敲着,那声音很轻,武大站在储物间的门口都无法听到,真不知道张树在干什么。
嗖的一下,张树轻盈的从桌子上跃下,落地几乎没有声音。“我刚才检查了棚顶,如果我没记错,楼上的雅间的地面,也就是在这块巨大的木料之上,只是铺了块毯子。”
“是的,但是你无法打破这块木料。”刘林坚持着自己的看法,不住的摇着头。
“刘账房,我想摆脱你一件事,你能否想办法,跟咱们要营救的人说一声,坐在他的椅子上不要动,另外你最好能帮我在这个房间里确定一下,他具体坐的位置在哪。还有,你也要在楼上大声的说几句话,我想看看这两个房间的隔音,到底能到什么程度。这些事要快办,一刻钟之内,必须办完。”张树捏了下自己的鼻子:“剩下的,我来做。”
刘林带着疑惑的表情,飞速的离去。而武大则呆呆的站在旁边。
“张树,你有把握吗?”武大问道。
“七成以上。掌柜,咱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冒险一试。”张树言辞恳切。
张树并没有把把握说的很大,这反倒让武大有了些信心。以他的经验,弓拉的太慢的人,往往都不太靠谱。
“那需要我准备什么?”武大知道,张树做什么都得需要工具。
“我要一把尺子、一些白灰、木工钻、大锤子、一些火药、一根鞭炮用的长导火线、一些锯末。这些东西咱们酒店都应该有,您快些准备,刘账房回来之前,要准备好。”张树俨然成为了头领,对武大的语气,也有了些命令的成分。
第八十九节 漩涡
武大自小就在街面上混,听到张树这样的口吻反而放了心。如果在火烧眉毛的时候张树还是毕恭毕敬,那这人真有没有办法就不好说了。他急忙走出了储物室,去准备张树所需要的东西。
刘林
刘林一边上楼一边摇着头,他感觉张树真是疯了,会拿桂花楼一楼和二楼直接的隔断来想办法,但事已至此,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桂花楼作为阳谷县内首屈一指的存在,人参汤这样的东西,后厨是经常备着的。虽然说一般雅间里的顾客点人参汤都要单独熬制,可眼下哪有那个时间,刘林手里端着后厨的便宜货,思考着如何利用这个便宜货跟西门庆大吵一架,这样既可以实验隔音性,也可以借机告诉西门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要动。
刘林走上楼梯,朝北面一拐,在倒数第二个雅间听了下来,平心静气,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轻轻的敲门。
“西门员外,您要的人参汤来了。”刘林模仿者伙计的语调,这让他更有一种职业的代入感。
“这么快啊,进来吧。”是西门庆的声音,很好,他还没有出问题。
刘林单手把门拉开,房间里仍旧是那八个人,西门庆的脸没有刚才那么红了,看起来他所谓的喝醉也许只是故意喝的急酒装出来的样子,这人倒是很聪明,我跟他说话估计不用太费劲。说起来他传达给我的暗语也有些太直白了,如果剩下的那七个人当中有一人了解八月初八在桂花楼发生的事,就会被当场识破。
“人参汤这种东西,我们后厨常备着,西门员外喝喝看,看看桂花楼的人参汤如何?”我告诉你是常备的人参汤,就是告诉你可以以此为由对我发火,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刘林在心里暗暗的想。
他一边说话,一边从门口走向西门庆的位置。向右前方走九步,然后再向前走四步。这就是西门庆的位置了,刘林仔细测算位置无误之后,把人参汤放到了西门庆的面前,托盘交与单手。
“后厨常备着?你们后厨有常备着上好的人参熬制的人参汤?刘账房,想不到你们桂花楼越来越阔气了啊。”西门庆一边说话,一边双手捧碗,直接放在嘴边喝,只喝了一口,就把碗放了下来。
“刘账房,你们桂花楼太不懂规矩了,武大虽然是阳谷商会的会长,可是我西门庆的资格比他武大老啊。就拿这便宜货来和弄我?”西门庆越说越气,“啪!”的一声,把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不行,西门庆没明白我的意思,他还是在试探我是不是真的想跟他吵架,没有这么多时间能浪费啊。
刘林心里着急,但脸上并不显露出来,而是客客气气。“不能啊,这是掌柜特意交代后厨做的,不过后厨今天也很忙,可能是弄错了。”刘林伸手去拿桌子上的人参汤,单手拿到之后,估计的碰了一下西门庆的手,然后装着没抓牢的样子,把碗打翻在地上,还有半碗人参汤洒到西门庆的裤腿上。
“刘账房,你!”西门庆怒目注视。“你别以为我不明白,就算是京城里的大酒楼,后厨也不会常备着上好人参熬的人参汤,好的人参汤,必须要现熬。你刚才故意打翻这碗汤水,是不是存心找我不自在?”西门庆说话的时候用手点指刘林,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变大。
“西门员外,小的真不是故意的。要不这样,您在这坐着别动。”刘林一边说着,一边抓住了西门庆指着自己的手指,轻轻往下拨,动作很自然,就好像劝西门庆消气一样。但是在说到“坐着别动”四个字的时候,用手指加力,使劲捏了下西门庆,同时看着西门庆的眼睛,微微的动了下眉毛,示意自己这句话的关键性。
西门庆顺势放下了手指,气呼呼的说:“坐着别动干什么,等死啊?”
很好,西门庆明白这个含义了。刘林心中高兴,这比他想象的要顺利。
“您坐着别动,我下去给您再熬一碗人参汤,半个时辰内准弄好,刚才应该是小的端错了。您放心,这碗肯定真材实料,就是个死人喝了,也能马上活过来,您喝了之后,肯定长命百岁。”刘林故意把自己的话说的带一些嘲笑,好像在奚落西门庆一般,希望以此冲淡其余七个人的怀疑。
“好,那我就在这坐着等你们半个时辰,如果还不对,我跟武大不算完。”西门庆气呼呼的说:“还不下去快弄!”
西门庆既然赶自己下去,就代表他认为已经完全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刚才说话的声音很大,又摔落了一只碗,应该达到了测试隔音的效果,任务完成,那我得赶紧下去告诉张树。刘林想到这里,对着在场的所有人抱了个拳。
“各位失陪,今天桂花楼确实很忙,小的到下面给各位招呼去了,海涵海涵。”而后转身,推开门,走出了雅间。
刘林怕弄错了,再出来的时候,又一次的计算了下西门庆坐的位置距离门口的步数,确准无误,快步下楼,走向厨房的储物间。
“刘林怎么样,交代你的事办完了吗?”刘林刚进储物间,武大迎面问道。
“掌柜,都办好了。”刘林点了点头,他看到储物间里,已经堆满了张树所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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