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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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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已经在伙房建立起了自己的地位,我真不敢想象,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居然可以做到这一点。”独眼人的独目上下打量着潘七。

“我并非一无所有,我有两个名字,可以带走两个人的性命。”潘七正色着说。

“哈哈,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把第一个名字给了邓白这样的废物。不过你也不用痴心妄想,除了剩下的两个名字,我不会帮你任何忙的。”独眼人显出戏谑的微笑,看潘七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笼子中的幼兽。

“我要使用第二个名字。”潘七没有废话,而是直接的行使权力。

果然,此话一出,独眼人的表情也庄重了起来:“你说吧,这是你所得到的许诺,两个名字是你的权力。”

“你刚才说,不会帮我忙。可是现在我要帮你的忙。我要杀的第二个人是你们新军的大统领。”潘七盯着独眼人,等待着他的反应。

独眼人哈哈大笑:“可以,你想杀他完全可以,但是你得告诉我他的名字和样貌,只要你说出他的名字和样貌,我就可以杀他。”

潘七知道,关键的一步来了,能不能实现自由,后面的对话极为重要。

“我曾经和黄虎在名字的问题上讨论过。当然,我不知道也没有兴趣了解你到底是不是黄虎。”潘七发现独眼人的嘴角微微上翘,但很快的平抑了下去。“当时黄虎对我说,即便是假名也是有效的。至于样貌,易容后也是算数的。这两点只是为了确定,要诛杀的人并不是我臆造而是真实的存在,我对‘三个名字’的规则理解没有错吧。”潘金莲自信的看着独眼人。

“对,没有错。那请你告诉我,新军统领的假名和易容后的相貌。”独眼人笑眯眯的说,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名字?新军统领难道就不是名字?我提这个词的时候,你我都知道说的是谁,这难道就不是名字的作用?虽然不是爹妈起的真名,但地位应该等同于其他的假名吧。如果你觉得还不够,那我就再起一个‘八百夫长’的称呼,这样的‘名字’恐怕更有代表性,更独一无二吧。”潘七把胳膊叉在胸前。

独眼人挠了挠头,做着思考。“好,就算你名字这关过了,我承认‘八百夫长’这个名字有效,现在你该说样貌了。新军统领从来没来过伙房,你不可能知道他的样貌的。”

“谁说我不知道?谁说我不能离开伙房?你刚才也看到了,在邓白死后我可以不经过任何人的同意,就随意的离开那。我只要找一个地势高的地方,就可以纵览半天堡的风光,你们的统领,我当然能看到。”潘七微笑着。

“好,那你说。新军统领长什么样?”独眼人咬牙切齿的说。

“他……是个男人,穿着盔甲。不是瘸子,不是聋子,不是哑巴,也不是瞎子。”

“你这不是形容。”独眼人愤怒的说:“你这种形容是违反规则的。”

“那我倒想问问你,什么样的形容是正确的。你倒是给我说说,已经被杀的邓白长的是什么样子?杀邓白的时候,你可没有问过我他的相貌!”潘七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口吻在话语中横冲肆虐。

“那是因为你能看到邓白,所以我就没有问……”独眼人突然语塞。

“哈哈,看来你也发现了自己的漏洞。是啊,我能看到邓白,一样能看到那个新军统领——八百夫长。除非你能证明我的形容是错的,你这个可以算是瞎子也可以不算瞎子的人。”潘七用自己的话语敲打着独眼人。

语言在形容相貌上,往往是苍白和千篇一律的。这是潘七在知道三个名字的附加条件时,就马上想到的。只要证明有看到这个人相貌的可能,再说一些通用性的形容,在规则上就是不容反驳的。

“潘七,看来你是个狠角色。在规则的理解上,你超越了其他人。如你所愿,我将杀掉新军的统领。”说完,独眼人转身要走。

“慢,我还没有说完。”潘七急忙用话语拦住了独眼人,而她自己没有动。

“还有什么事?难道你现在就想使用第三个名字?”独眼人的表情好似凶神恶煞,要随时吞食潘七。

“不,并不是那样。最后的名字对我来说非常宝贵,我是不会轻易使用的。”潘七看似漫不经心的说。

“那你想要干什么?我跟你说过,我不会给你更多的帮助。”独眼人怪笑了几声。

“我是需要你证明,人确实是你杀的,而不是死于其他原因。半天堡当中或许还有其他人想要诛杀新军统领,一旦他们赶在你的前面,我岂不是浪费了宝贵的第二个名字?另外,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在统领死后,会取代八百夫长的位置吧。这不是你在帮我的忙,而是我在帮你的忙。”后几句话,潘七刻意的加重了语气。

“这怎么证明,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邓白死的时候,你也没要我证明啊?”独眼人狡辩着。

“你说的很对,你根本没办法证明邓白是你杀的。相反我会认为是邓白的狗兽性大发,咬死了主人。我现在就可以质疑,第一个名字不是你完成的,我还保留着‘三个名字’完整的权力。”潘七耸了下肩。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违背规则!”独眼人低吼着。

“如果你觉得我违反了规则,那你可以收走我的权力。不过我估计,这不是你能够做到的吧。”潘七冒险的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她看着沉默不语的独眼人,知道自己推测对了。

“不过呢,我也不是翻旧账的人。邓白的死是谁所为,我就不追究了。但是新军统领的死,必须要证明是你所为。”绕了一大圈,终于回到了核心问题上,这才是谈话的关键。

“好,那你说,怎么才能证明人是我所杀?我总不能把他抓过来,当着你的面切断他的脖子吧?”独眼人已经冷静了下来,平静的问着潘七。

潘七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很简单,让他按照我指定的时间,指定的地点,指定的方法去死。”

“指定的方法?哈哈哈,我杀人的办法,其实你这样的女流之辈能了解的?”独眼人一阵冷笑。

“我所说的杀人的方法,只是大概的方法。我的要求是,在今天各队取完午饭,伙房的厨子出来晒太阳的时候,新军统领在一个我们都能看到的地方以一种意外的方法死去。怎么样,这要求不苛刻吧。”潘七的心脏急速跳跃,胜败在此一举。

独眼人四处观看了一下,然后琢磨了片刻:“可以,新军统领会按照你说的方法死去。潘七,我也要告诉你,如果以后有别人获得三个名字的权力,我会建议他们杀掉你的。”而后,他转过身去,默不作声的走远。

计划的第四部成功了。

潘七感觉,自己几乎已经虚脱。这种在不平等的地位上所进行的较量,是真真正正的在刀尖上跳舞。她所依仗的,只是这不知道是谁制定的规则。好在,对于规则的推测和实验完全成功了。等到说出第三个名字的时候,也许,就能重新获得自由。

她定了定心神,慢慢的返回了伙房。当她拉开伙房的门时,听到的是众伙夫有些惊奇的低呼。同样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独眼人和邓白争斗的时候,所有伙夫都在当场。伙房和独眼人的仇恨已经如同种子一样种在了当时事件目击者的心里,照例来说在邓白死后,伙房失去了唯一的庇护,独眼人正是报仇的时刻。

可刚才独眼人怒气冲冲的来找麻烦,居然一会的时间就被潘七给打发走了,连通早晨的时候她擅自离开了伙房四分之一个时辰。这层神秘的光环彻底的就笼罩在了潘七身上。

这正是潘七希望看到的。这样,对于蓝衣胖子和黑脸屠夫来说,自己的说辞就更加可信。这些在半天堡最底层的伙夫,对于任何伙房外的东西,都充满了恐惧。

恐惧比利剑更伤人!

潘七正式手持着恐惧所铸成的权杖,暂时性的,获得喘息的权力。

她没有理会别人的话语,只是匆匆的返回了白案附近,就好像刚才所做的事再平常不过,午饭必须要准备好,伙房之外,对于潘七来说,依旧危险无比。

“你是在骗他们吧?”毛蛋的声音响起。

跟毛蛋对话,是潘七现在最无奈的事,从某些角度上来说,毛蛋对于秘密已经了解的太多了,最后应该怎么处理他,潘七还没有主意。

“我骗谁了?”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除了我之外的伙夫。他们好像都感觉你是个大人物,可是大人物又怎么会来到伙房?就算你是来到伙房之后获得权力,但是有权力的你又何必那么用那么多的精力在工作上,你还是怕完成不了工作吧,一旦完成不了,伙房外的人,可不像这些傻厨子那么好骗。”毛蛋微笑着,看着潘七。

这确实是个漏洞!潘七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不过毛蛋的分析确实符合逻辑,如果真正有背景,是独眼人的男宠或者有其他的大背景,在伙房里完全可以养尊处优,有恃无恐!

我应该怎么反驳毛蛋呢?潘七感觉脑袋跟人皮面具的连接处一阵阵的发痒,她知道,那是渗出汗珠的原因。

“你不用想什么理由搪塞,你不知道,早饭前我跟你说帮你做了些工作的时候,你那种如释重负的表情早就出卖了你。”毛蛋摆摆手,表情戏谑:“不过我该叫你什么?半天堡的幽灵?”

第七十六节 计算

“如果我是半天堡的幽灵的话,你是不是说的太多了?”潘七退无可退,只能在语言上全力一搏。

“如果你要杀我,即便我不说这些也会,相反,我认为这样还会安全一些。大概你又要杀人了吧,我对谁将会死去很感兴趣。”毛蛋说完了这些,做了一个结束谈话的手势,继续手头的工作。

毛蛋只是一个普通的白案厨子,也许他很聪明,但是他说的话谁会相信呢,一个地位最为低下的厨子。潘七恶狠狠的想道,相比之下,午饭后的事情,才更值得她思考。独眼人会怎么杀掉他的上司呢,潘七对此饶有兴趣。

伙房的地势不是十分开阔,而伙夫的休息区域也只能在伙房附近,这周围的视野是非常有限的。如果独眼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干掉新军统领,可能就要把新军统领带到伙房附近吧,众目睽睽之下,我看他如何能够不留痕迹的杀人。

潘七陷入了构想当中,现在她能做的事都已经做完,剩下的事要靠别人。虽然少很多压力,但命运不能把握在自己手里的无力感,多少还是有些让潘七不知所措。

武松

武松掐算着日子,确实是快要过年了。但他心里没有任何欣喜,除了征兵的事情压在心头,最为重要的是,他从来对新年没有任何期盼。

在清河的时候地位低下,流落江湖的时候举目无亲,时间的流逝的节点对于武二来说的唯一意义,就是可以告诉自己,又忍耐过了一年。

即将到来的是他作为都头的第一个新年,但这个时候他依旧不快乐。二郎心里琢磨,也许海砂彻底的好过来,他就会快乐吧,也许是这样的。

不管怎么说,县衙的事还真是少的可怜,快到年底似乎是各种事情也偃旗息鼓,甚至是周边的强人也不再大肆抢掠。武松了解了一下才知道,这一代的强人都算是盗亦有道,在这个时候,都会跟附近的富户提出条件,双方用财产换平安,这样都能过一个平安年。富户也乐得如此,所以武松就惊讶的看到,几乎所有的官差都在县衙内无所事事。

这让他很不舒服,武二虽然很闲,但是看着别人闲,尤其是曾经在自己头上吆五喝六的人闲着,这种感觉太搓火了。

于是搓火的武松,来到了班房。

“把所有的在县衙的官差都找来,我有事情要说。”武松对班房里值班的官差说道。

县衙也不太大,不多时,官差便集合在班房内。大概是因为无事可做时间过长的原因,二郎发现很多官差都不太精神。

“今天把大家找来是想说一件事。齐四爷已经走了小半年了。齐四爷虽然职位只是普通官差,但他在阳谷行事多年,在武松初当都头之时,给予了我无数的帮助。相信各位也都曾经受过他的指点。他死之后,武二心中悲痛万分。我从此之后失去了引领行程的师长,阳谷也失去了维系平安的基石,各位心中怕是也失去了主心骨。但这几个月,我想明白了一些事。齐四爷的一生,过于操劳,也许这种死亡,使他能够远离阳谷繁重的公务,到是一种休逸和安息。我作为阳谷的都头,不能一直心存侥幸,一直想让齐四爷这样参天大树为我遮风挡雨,也应该为齐四爷多考虑考虑。

齐四爷把一生都献给我们所站立的阳谷县,但他自己却一直没有家室,死去之时别说一儿半女,甚至连披麻戴孝的女人都没有一个。每次念及此处,就更加的肝肠寸断。现在,我想给自己一个补救的机会,我的姑姑,也就是王婆,她告诉我,说人死之后也是可以结亲的,这叫做阴亲。我知道之后高兴不已,百般寻找之下,终于找到了一具黄花闺女的尸骸。各位也都知道,再过几天,我就要去周边的村镇征兵,所以事情宜早不宜晚,今天就准备把事办了。”武松话说到这里,扫视全场,他要看看有没有不和谐的声音。

武二这讲话,算是背了很多遍了,不然以他的水平临场发挥,那不一定能说出什么来。他在这里故意把王婆说了出来,这样一旦有人不信鬼神,也会把反感的对象视为王婆,而不是自己。

现场没起什么波澜和议论,非常和谐。但武二心里觉得别扭,按理说公布这个消息,下面也应该有点惊讶和议论啊,怎么这么安静呢?但是回头一想,也随即明白,昨天晚上王婆把尸体买回来放到了停尸房,众官差多多少少也都能猜测出一些,现在自己宣布也就没什么新鲜感了。

“一会咱们用过午饭,就出发。这样傍晚的时候就能办完事,晚饭前返回,也不耽误大家别的安排。此事,是我阳谷县衙对前辈的哀思寄托,为显隆重,除了留在县衙里几个看家的,剩下咱们都去。谁远离留下看家啊?”

按照武松对于这些官差的了解,他这个问法,肯定是不会有人主动提出要留下的。毕竟自己身为都头,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没有人想给上司一个坏的印象。

可就在武二为自己的提问方法感觉到沾沾自喜的时候,意外的事发生了。接二连三的有人说,自己今天身体不舒服,或者是最近算命先生给算过,不易从事这种跟死人相关的活动,否则要倒大霉。武松统计了一下,共计有十三人以各种各样的原因,向自己说明,不能够参加这次活动。

县衙的官差算上武二共有三十二人,十三人就是一小半,为了防止不去的苗头进一步扩大,武二大手一挥:“好,那就你们十三个看家。剩余人等,跟我去参加齐四爷的阴亲。”这一下盖棺定论,就不会有人硬逆着自己的话茬了。

武松觉得真郁闷,今天从出家门开始就透着别扭,希望下午的事,不要出什么意外顺顺利利的就好。

当然最好的结果是,打开齐四的官差,这人的尸体还在。那也就算是放心了。如果他尸体不在的话,自己也有别的办法可以应对。无非就是这两种结果,好像也没什么别扭的理由,想到这,二郎心宽了许多。

“好了,大家散了吧。”武松摆了摆手,把这些人留在这也没什么用,看着太心烦。二郎转身出了班房,回到了办公的房间。

王婆

王婆匆匆返回县衙的时候,正看见三三两两的官差从班房里出来,想来应该是武松刚刚宣布了下午给齐四办阴婚的事。

她感觉自己真是累的气喘吁吁,那因缠足而畸形的脚,疼痛不已。看来是走路走太多了,但能怎么办呢,武二现在学的精明了,用各种大帽子来压自己。

刚才出去雇抬棺材的民夫,这帮民夫的良心也都让狗吃了,一听说是结阴亲,就狮子大开口,佣金多的吓人。王婆在问了好几波民夫之后,没有发现更低廉的价格,只有咬牙付了订金。

这钱是不能跟武松要的,她心里很清楚。但只要能把那不知是死活的齐四给抓住或者干掉,那就比什么都强。

折腾到现在,王婆也没吃早饭。看见班房里的人走出来,她也就走了进去,想要取取暖,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刚进去坐在火炉边,就有官差开始挤兑她:“王婆,听说给齐四结阴亲的主意是你出的?这主意挺损啊。这么冷的天,一会我们兄弟都得一起去挨冻,给齐四办喜事。”

旁边有人接口:“是啊,我们还都光棍着呢,你王婆不是远近闻名的媒婆吗,连都头的媳妇都是你给说的,能不能也帮帮我们啊?”

王婆是百般尴尬,她也不想做出更多的辩解,只是跟这些人无奈的笑笑,然后从怀里掏出先前买好,但现在已经冻的冰凉的大饼,放在炉火附近烤了起来。

果然,那几个官差看王婆不接口答对,也就不再挤兑了。

班房的炉火生的很旺,片刻之后,王婆的大饼就已经烤的热而软,她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王婆吃的时候有些遗憾,自从武大接手桂花楼之后,就不再经营烧饼摊,烧饼自然也就不卖了,这大饼的味道确实比烧饼差了很多,肚中饥饿的时候,才感觉那侏儒居然还有些过人之处。

吃了几口饼,王婆的心安定了下来,她开始计算这一次总共花了多少钱。但是算着算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好像钱少花了,难道是哪的钱忘了给,而对方也没有要?这种占便宜的感觉让她兴奋不已,为了让自己明白究竟是占了谁便宜,王婆开始重新的认真计算了起来。

计算的结果是,西门药铺,少要自己钱了。

自己付给西门药铺的钱,仅仅是一具尸体的钱。应该来说,他们定的价格比较公道,没有趁火打劫。也是王婆时间紧迫,就没有讲价。

这尸体买完了,应该再给配一口棺材。这棺材就好像出家姑娘的闺房一样,等到打开齐四的棺材后,才能打开。可西门药铺交付尸体的时候,居然自带了棺材。昨天晚上因为忙乱,王婆没有想到这其中的事情,现在想想,才明白,因为西门药铺的疏忽,自己省了不少钱啊。

哈哈,西门庆,这钱当你孝敬老婆子我了,我就愧领了,到时候你来找我,可别怪我不认账。王婆兴奋的想。

“王婆,你还吃啥饼啊,一会衙门就开午饭了。”旁边一个官差打趣道。

“衙门的饭那是你们吃的,我一个平头百姓,这便宜还是不占的好。”王婆知道,自己如果跟官差一起吃午饭的话,定然会在武松那留下无穷的话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吃大饼对付一顿也没什么不好,真想吃好的,去趟桂花楼也就是了。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你王婆居然不占小便宜了。嘿嘿。”又一个官差冷笑着。

王婆看了看外面的太阳,确实快到午饭时间了。

潘七

对于潘七来说,这个上午的时间过的太慢了。随着推算事情发展情况的次数增多,她经常会产生一种幻觉,这种幻觉告诉她,无论她怎么挣吧,都是赢不了的。即便她重新获得自由,逃出了半天堡,也只能到一个更大,更坚固的牢笼里去受罪。而最后的结局,一定是死亡。

不管是死于病床,还是死于刀剑,终归还是要死亡的。

在她的精神马上要崩溃的时候,第一个来取餐的喽啰来了。等所有的小队来取完午饭之后,众伙夫就会在伙房附近晒晒太阳,短暂的休息片刻,而后吃掉午餐,开始下午的工作。而休息的时间,就是跟独眼人约定的杀人时刻。

再坚持,再坚持一会。

陆陆续续,更多的人来取自己小队的午餐,新军的装束同半天堡的兵士不同,因此,潘七站在远处也很容易的发现了前来取餐的新军士兵。意料之中的是,独眼龙没有来。

过了不长时间,所有的午餐都已被取走,而众伙夫三三两两的开始走出伙房,去晒太阳。潘七夹杂在人群中,并没有显出非常急切的样子,而是尽量的平和平缓。

没有,周围没有目力所及范围内的新军出现。要知道厨子的休息时间并不长,大概四分之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就要返回伙房,吃下午饭。独眼人要把新军统领带到自己面前,这需要一个提前量的时间。潘七心里焦急的如同汤煮,对于她来说,这是没有退路的赌博,一旦新军统领没有在这个时间死去,就可以认为独眼人不想为自己执行第二个名字,那对蓝衣胖子和黑脸屠夫的论调,将在顷刻间瓦解,自己会重新的回到伙房在最底层,不,比最底层还要凄惨,他们两个人必定会变本加厉的对自己进行报复,那就真的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流逝,潘七所盼望的新军统领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

“你在等什么?”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再次出现了。如同梦魇一般,潘七已经不需要转头,就知道能在此时说话的人,只有毛蛋。

“那你在等什么?我只是在晒太阳。我警告你,现在我在伙房里已经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威严,你如果总这么说风凉话的话,也许会在梦中被人掐死。”潘七故意的让语气变的冷漠。

“你不会那么做的。伙房里就咱们两个白案厨子,我死了,所有的活都要你自己来做。到时候你对要完成工作额度的焦急渴望,会让更多的人看穿你的戏法,知道所谓半天堡的幽灵,并没有任何底牌。我没有恶意,只是有些好奇心,你在等什么?难道,会有人在众目睽睽下死去?越来越有意思了。”毛蛋说话的语气平淡,但无法辩驳。

“是的,会有人死去。”潘七把心一横:“在咱们回伙房吃午饭之前,就会有人死去,所有的厨子都是见证者。你既然这么好奇,那有没有兴趣猜一猜,作为半天堡的幽灵,我这次要杀的是谁?”潘七最后的几句话是趴在毛蛋的耳边说的。

索性赌一次。如果失败,将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你竟然承认了?我的猜测是真的?”毛蛋的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潘七,半天堡的幽灵,我只是猜猜而已,想不到你自己承认了。”

糟糕,中计了。这人只是用语言不断的诈我而已,其实并没什么把握,我居然按捺不住承认了。不过事已至此,就只能向前。

“对,我承认了,那么,猜猜吧。看看你的聪明,能否改变些什么。”潘七语气冷漠,转身盯着新军营地到伙房的必经之路。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杀掉邓白,是因为身上有什么秘密,一洗澡就会暴露。你已经压制住了伙房的大多数人,并没有哪个厨子公开的反对你,所以……这次杀的人应该不是伙房里的。你来半天堡的时间并不长,伙房外的山寨应该是不太了解的。这次杀人的目的应该是威慑众人,想让你的地位在伙房更加稳固,那这样的话应该是个大人物。可是咱伙房来过什么大人物呢?最大的任务也就是愿意吃你做的烧饼的那个新军百夫长。不,你不会杀他,他是你的一张护身符。你要杀谁还真是让人猜不透啊。”毛蛋摊了摊手。

“我要杀的是从总寨来的八百名半天堡新军的统领,一会,他就将在我们眼前死去。”潘金莲小声的说着,同时迫使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快要到时间了,为什么路上还不见人?来不及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倒真能压服住所有人。越来越有趣了,我等着看这一幕。”毛蛋蹲了下去。

潘七用余光看了眼毛蛋,他正在摆动地上的石头,不断的扔起,然后接住。

“不过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你一直在往路上看,难道新军的统领会自己走过来,然后被杀掉?让所有的厨子都看到,不一定要用这种笨办法吧。”毛蛋一次抓住了被自己不同时间扔起的三块石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你说什么?”潘七惊愕道。

“在那杀掉不是更合适吗?所有的人都能看到。”毛蛋蹲在地上用手一指。

潘七顺着毛蛋的手指望去,那是耸立在半天堡山寨内的一座木塔。

第七十七节 对策

那木塔很高,直线距离和伙房并不遥远,如果新军统领在上面死去的话,确实是所有伙房的人都能看见,但是如果在那上面杀人,岂不是很多半天堡的其他人也能发现?潘七隐隐当中觉得毛蛋说的是对的,她在潜意识里就排除了木塔,因为木塔实在是太显眼了。

她没有对毛蛋的推论发表任何看法,只是焦躁的等待着,时间不多了。

毛蛋依然蹲在地上,摆弄手中的石头,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没有任何兴趣。

从路上赶来的话,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也许毛蛋说的是对的,潘七开始把目光聚拢向高塔,那现在是她唯一的希望。然后就在她的注视中,一个穿着盔甲的人出现在高塔上,他似乎正在跟旁边的人谈话,可以看的出,谈话进行的非常愉快,虽然朔风带走了谈话的内容,但那因为大笑而有些抖动的身影却异常清晰。

在谈笑了几句之后,那穿着盔甲的人情绪越发高涨,肢体语言夸张了起来,用手比划着,好像给对面的人在形容什么东西。紧接着,好像是自己绊了一跤,撞在了旁边的木质护栏上,那护栏如同豆腐制的一样溃散,穿着盔甲的人从高塔上跌落了下来。

下坠的过程中,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紧接着是沉重的落地声。

“看起来半天堡的幽灵只知道谁会死,却不知道死亡的具体方法。”毛蛋的声音再度传来,然后他站起身来,扔掉了手中的石头。

武松

武松并没有跟其他官差一起吃午餐,他只是让人拿了一些,然后在办公的房间吃。吃馒头的时候,面里的一粒砂子差点崩了武二的牙,他竟然一怒之下把馒头摔在了地上。这让武松自己都很意外,看来今天的别扭感,确实是在继续着。

在这种莫名的压力中,武二突然明白了早晨感觉别扭的原因。

照理来说,自己早晨离家时候,佣人就应该开始工作了,比如老吴和吴嫂。但是武二今天返回卧室换衣服,却没有看到萍儿!对,别扭就是在这。

吴嫂的应该是从正堂还是收拾,看不到她是很正常的。但是萍儿却应该出现在卧室,毕竟她的工作就是陪伴海砂。武二每天离家的时间基本固定,以往他稍微耽搁片刻,萍儿就会在他没离开卧室的时候进来,可是今天,一走一回,时间可不短。老吴都已经在门房里泡好了茶,萍儿还没出现。这是怎么回事?

武二想到这里心中一紧,马上就想返回家去看看。但又一琢磨,就是一个佣人晚一点干活,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不会产生什么危险,是不是自己这一阵被征兵的事闹的太多心了。如果现在突然回去,好像也没什么好的理由和借口,让老吴和吴嫂看了之后也会多想,那就不合适了。

就在这时,王婆进来了。

“都头,所有的事我都准备好了。包括一会抬棺材的民夫,结阴亲需要买的纸活儿(即一些纸做的物品器具,用来焚烧,属殡葬用品,在今天仍然能够看到),我还找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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