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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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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也是有数的。所以我希望王婆你平时不要以为做了我武松的长辈就可以在阳谷为所欲为,把我当成靠山,莫说你不是我真正的长辈,就算是,武松也不会允许这样对自己掣肘的事发生。”
王婆感觉刚刚燃起的希望,被武松一盆冷水泼了个透心凉。看来海砂这姑娘是把自己给卖了,也是,人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心早就向着外面了,何况我也不是海砂的真姑姑,她跟武松的关系稳固之后自然就可以和盘托出,把我这碍事的老婆子扔出事外。唉,机关算尽,最后还是落得如此下场。王婆感觉有些悲伤,也有些绝望。
“不过,我并非不可以帮你。”武松又突然说话:“但是你得告诉我真正的原因,王婆我了解你,你可以说算是阳谷的人精,平白无故的绝对不会要求跟我和海砂住在一起,那就真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了。我听茶坊的人说了,你已经好几天没去那了。在你的眼里,能比钱还重要的,大概只剩下这条命了。说吧,谁威胁你,逼着你只能到我那避祸?”武松把手叉在胸前,看着王婆。
瞬时间,王婆感觉心里防线完全崩溃。
“是齐四,他浑身是血。”王婆似乎感觉自己重新回到了那个准备去看望海砂的夜晚。
第六十八节 义眼
“你没看错?”武松的表情显得难以置信。
“绝对没有看错。前几天傍晚,我想去看看你和海砂,于是雇了轿子过去。在你家门口附近我下了轿子,等到轿夫走了之后,我发现齐四站在东面,蹲在地上。”王婆不得不回忆,她试图把一切说的详细些。
“齐四已经死了,他的尸体你也见过吧,安道满给缝合的。你刚才说他浑身都是血,齐四就是真的活过来,恐怕身上也一滴血都没有,早都流干了。”武松的语气并不像他说的话那样坚决。
“武松我真的看到了,我甚至看到他脸上的缝合线,血凝结在裸(和谐纵横)露的线头上。”王婆很着急,如果武松不相信的话,那她就真没有希望了。
“嗯,我相信你。这样吧,今天开始你就到我那去住,我现在就亲自把你送过去。”
王婆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而她看到,武松的脸上,遍布着疑云。
潘七
潘七感觉她现在是个真正的男人,当性别的危险被彻底的隐藏之后,她被拉平到跟别人同样的起跑线上,潘七很有兴趣在公平的环境下与其他人都上一斗,何况她还有三个名字。
这天上午,潘七干活的时候刻意的多喝水,这样她就可以用小解的名义溜出伙房。半天堡的人极为精明,尤其是伙夫头,他仿佛可以精确的计算出这些伙夫一天需要小解多少次,一旦没喝那么多水而频繁往外跑,那一定就是一顿暴打。
潘七不触那个霉头,多喝些水,又不是很费力的事。何况,她还沉浸在可以站着撒(和谐纵横)尿的新鲜感中。
吃完早饭到准备中饭之前的这段时间,是伙房相对清闲的时刻,潘七感觉有些尿意,于是就站起身来,晃荡着走出伙房,寻一个角落,解决问题。这是她今天上午的第二泡尿,她刻意的把方便的位置,选在一个地势相对高的地方,这可以看到一部分的半天堡营寨。
今天的半天堡明显更加热闹,原本有些空旷的空地上,在上午的时间也会有些喽啰和马匹来回踱步。看来黄虎没有说假话,果然这哨人马按时到了。下面就是找到黄虎化妆成的那个独眼龙,但这个不是说在外面能看到的,需要等黄虎来找我。
潘七想着这些的时候,已经舒爽的尿完了,她若无其事的吹了声口哨,晃荡着回到了伙房。
刚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休息,伙夫头走了进来。
“今天早晨从总寨那来了八百人,他们自带干粮吃完了早饭,但是从午饭开始,就得由我们准备。目前人手就这么多,你们每个人都得多干点,做不完工作什么后果,我想你们也是清楚的。下面我来分配工作。”
伙夫头说完了这些话,就开始逐一的点名,把增加工作的数量,落实到每个人的名头上。大体上每个人要准备的东西,都增加了大概五十个人的额度。
“毛蛋、潘七,你俩每人多准备一百人吃的主食。”分配工作以这句话做了首位,伙夫头布置完了工作不再说什么别的,而是转身出了门。
众多伙夫在听完分配,都缓慢站了起来,拍了拍因为坐在地面而粘上的灰土,然而这一切都是非常安静,没有人说一句话。直到半袋烟的时间之后,才有了第一声抱怨,继而抱怨的声音如同传染病一样连成一片,从蚊子似的哼哼,变成了破口大骂。
这就是半天堡的伙房,这些厨子被迫干活,却不敢发表一句怨言,因为伙夫头这个可以裁决他们命运的人,几乎无处不在。
“想什么呢,快点干活吧,以后都没有时间休息了,只有一刻不停,才能把工作做完。”毛蛋说话的同时,踢了还在地上坐着的潘七一脚。
这一脚正揣在潘七的腰上,力量不大,位置却比较要紧。但奇怪的是,潘七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恍然之间,她才想到,腰部的位置,变体衣十分的厚,看来这内衣有相当的保护作用,也许再被暴打就不会有那般的疼痛了。
潘七没有说话,默默的站了起来,洗了洗已经有些糙红的手,开始干活。她并不会对毛蛋有什么感激,毛蛋之所以让她快点起来干活,绝对不是出于帮助同伴的目的,而是潘七一旦死去,伙房没有别的白案厨子,伙夫头就会把所有的任务都交给他自己,那他的结果必定比自己惨上千倍万倍。
这一瞬间,潘七甚至想把毛蛋作为第一个名字。一个没有任何怜悯之心的人,只为了自己的生存。这种突然的想法让她吓了一跳,不,不,不能这么简单的就用掉这个名字,我有更为重要的用途。毛蛋这种人,如果真的要他死,不需要黄虎动手,我就能做到。何况在这伙房里的所有人,他们都没有怜悯之心,有怜悯之心的人是活不下来的,这不是他死的理由。
变体衣对身体的束缚要比原来的装束少的多,潘七干起活来也是越来越快。终于在中午开饭前,把应该做的工作做完了,而其他人也几乎都是在这个临界时间完成了一切,几十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继而坐在了地上休息。
各个小队取食品的人,纷纷前来,领取属于自己的一份。
如果独眼龙想要今天出现,那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新来的这哨人马第一次在半天堡用饭,必须要有一个小头目前来打招呼,以后才能由喽啰来办,如果是我的话,那今天就会作为这个头目前来,方便接头。
潘七想到这里,强打精神,观察着前来取食品的人。来的人都是熟面孔,基本都不需要语言交流,凭脸即可确认身份和拿走多少东西。半天堡中的底层,都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黄虎还没有出现。潘七只能耐心的等,她生怕自己漏过了什么,而如果追问其他人新来人马的伙食有没有被取走,势必引起一些怀疑。
终于,这安静的氛围被打破了,好像是平静的湖水被人扔进了一块大石头。
“让让让让,这是伙房吗?这看着也太破了,我们吃的东西就再领?”未见其人,但闻其声。
潘七看到周围坐在地上的厨子们,疲惫的脸上都不约而同轻轻的皱了下眉。而后,在潘七的注视下一个人走进了伙房,这人是个独眼龙。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当潘七看到他的黑色眼罩时,还是兴奋的差点要叫出声来,但随后,那种内心的狂喜戛然而止。
不对,这人虽然是独眼龙,听说话的意思也是新来的这伙人中的小头目,但他绝不是黄虎。别的不说,他比黄虎足足矮了一个头,已经有了一些武大的感觉。这种身高上的差异,不是靠易容技术能够弥补的。总寨的兵士想必是经常打仗,可能存在着多个独眼的头目。潘七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这独眼头目站在伙房的门口,环视着众人:“你们都是哑巴吗?有没有个管事的能出来说话?”
伙房中的众伙夫完全没有反应,仍然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休息。这个场面像极了潘七小时候,她的父亲带着她去看路边戏的场景,台上的人横眉怒斥,而台下的人满不在乎。
在这种问话进行了五六次后,独眼头目的声音变成了咆哮,就在此时,伙夫头出现了。他显然是刚刚从别的地方赶来,站在独眼头目面前的时候,还有些微微的呵斥带喘。
“这位头目,可是从总寨来的?”潘七第一次听到伙夫头说话有一点客气的声音。
“你是管这帮厨子的大厨子?”那独眼头目反而质问伙夫头。
潘七清楚的看到,伙夫头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嗯,山寨上的伙房都归我管,不知道您来这有什么赐教。”声音已经有了一些寒意。
“赐教不敢当,我是总寨队伍当中的百夫长。今天是我们这八百人队第一次在你们这半天堡用饭,大头目嘱咐我过来,看看你们这做的东西,是不是人吃的。”这独眼头目的言语已到了故意找茬的地步,但潘七发现,伙房里伙夫没有人对此表示一丝一毫的愤怒,好像这事跟自己没关系。
大概愤怒的只有伙夫头吧。
“半天堡的近二千人马一直是吃我这的东西,想来人吃应该问题不大,但是人吃的畜生未必能喜欢。”伙夫头把手叉在胸前,结结实实的还了一句。
“有点意思,你叫什么名字,单凭你刚才这句话,就可以论你一个挑拨总寨和半天堡关系的罪名。”独眼头目脸上不怒反笑。
“哈哈哈,无知小辈。你爷爷我从邓龙在二龙山当大当家的时候就管着伙房,想不到现在居然被你这种后辈指指点点。你记住了,我名字叫邓白,回去跟你家头目哭诉告状的时候,莫要说错了名字。”伙夫头仰头哈哈大笑。
(在这里要说一下二龙山的相关情况。二龙山山寨主本为邓龙。杨志在黄泥冈被劫了生辰纲,走到曹正的酒店吃酒无钱付账,正要离开时,却遇上了曹正,二人斗了二十来个回合,曹正便落败,一阵倾谈后二人和解,曹正听得杨志苦况后便推荐他投靠二龙山。但杨志投靠二龙山途中却遇上鲁智深,得知二龙山主邓龙不欢迎外客,鲁智深还踢了邓龙一脚便折返曹正店中。曹正听得情况,便生出一计,他假装捉住了鲁智深,把他押送到邓龙面前后发难,鲁智深杀了山寨主邓龙,和杨志做了寨主。在《水浒传》原著当中,武松也加盟了二龙山,但因本作当中,武松的命运发生了改变,自然二龙山也深受影响。)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邓龙这余孽的家丁。邓龙死后,之所以不杀你,只是想笼络人心,想不到你在这小小的伙房里,还敢对我大放厥词。看起来斩草必须出根,我劝你早点准备好棺材,好等上面要杀你的时候,主动躺进去等那斩首的一刀,否则你死之后,可未必有人为你收尸。”那独眼头目反唇相讥。
邓白的脸上又一次的抽搐,愤怒不已。而潘七则发现,众伙夫真正的进入了看客的状态,他们深长了脖子,唯恐错过这种小人物眼里的“神仙打架”。
突然,场面起了变化,邓白一步抢前,瞬间到了独眼头目的身边,手里也不知道从哪抓出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潘金莲认识,那是杀羊的时候用的解骨匕首,锋利无比。短刀在手,邓白再不犹豫,一刀割向独眼头目的脑袋,这一下是下了死手。
众伙夫异常兴奋,几乎同时的发出了一声叫好似的赞叹。
那独眼头目显然是一愣,慌忙低头,仗着他个子小,躲开了这下致命攻击。但邓白的出刀实在太快,还是砍中了独眼头目的发髻,头发顿时如疯魔般散乱。同时掉落的,还有那头遮住独目的眼罩。
邓白一招得手之后,没有继续跟进。很明显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而众看客看邓白见到邓白收刀则露出失望的表情。
那独眼头目面色愤怒,顾不上拢起散乱的发髻,就低头去寻那黑色眼罩。哪知慌乱当中一低头,眼罩没有找到,却有什么东西掉落,等他找到眼罩再抬头的时候,潘七才看清楚,那独眼龙的右眼处,已经变成了黑洞,刚才掉落的是放在其中的义眼。
独眼龙手里拿着义眼黄忙不迭的往右眼的黑洞里塞,但怎么样都塞不进去,这让他有些窝火,最后只能气急败坏的揣到了怀里,把眼罩重新歪歪扭扭的戴上。
“赶快回去安你的假眼睛吧,不快点按上可就装不回去了,慢慢脑袋也会凹进去。告诉你们的头目,下次来找我谈事,派一个健全的人来,不要再派独眼的畜生。”大获全胜后的邓白,显得心意满满。“我还有别的事,这些吃食拿不拿随你,反正我做好了,上面怪罪不到我头上。”
邓白说罢,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伙房。
“我是不会放过你的。”独眼人恶狠狠的对着邓白的背影吼道。然后冲着身后大喊了一声:“想什么呢,进来搬东西。”
脚步声起,进来了十多个人。看起来这些人是早就在外面等好的,独眼人独子进来只是想给半天堡的伙房一个下马威,却没想到反倒惹了一顿杀威棒。
这十多个人不再多说话,而是收取属于自己份额的伙食。独眼人也沉默着,在众伙夫之间来回溜达,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只不过这些人已经从看客的状态中退了出来,重新又变成了木雕泥塑一般。
潘七看到,独眼人冲着自己来了。她赶忙和其他人一样,低下了头,装作想着自己的事情。
“听说你们俩是这的白案厨子?”独眼人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潘七急忙抬起头。只见得独眼人那恶狠狠的独目扫射着毛蛋和自己。
毛蛋同时抬起头,并做着回答:“是的,大人。”潘七听得出,毛蛋的声音有些颤抖。
的确独眼人在邓白那吃了亏,如果说报复在某一个伙夫身上,是不会有人追究的,毕竟伙夫的命在邓白眼里,远远不如他养的那两条狗金贵。
“偏巧了,我就爱吃面食,你们都会做什么啊?”独眼人看起来并不打算离开,而是完全站住了身体。
“野菜干粮、粗面馒头、烧饼。”潘七做着回答。
她知道,沉默并不能保护自己,独眼人有的是办法能让你说话。
“哦?你这有烧饼?拿来给大爷尝尝。”那独眼人听着来了兴趣。
烤炉里确实还暖着二十多个烧饼,这些是给一些小头目留着的,他们总是最晚来取这些相对精致的食品。当然了,毛蛋和潘七也每人也拥有其中的两个。白案厨师略作手段,就能匀出几个多余烧饼的原料,这些外行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的。
潘七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于是她起身抄起竹夹,从烤炉当中捡出一块冒着热气的烧饼,放在了油纸上,包了一下,递给了独眼人。
独眼人拿起烧饼,呵着热气大嚼起来,吧嗒嘴的声音几乎在伙房里造成了回声。他的口水不断的滴在油纸上,让潘七看着一阵阵的恶心。
独眼人进食奇快,片刻之间就把一大块烧饼吞进了肚子。“不错不错,这邓白的伙房里居然还出产如此地道的烧饼。以后,每天给我准备四个,我会自己或者派人来取。”
潘七没有回答,四个烧饼从哪能都挤得出来,况且邓白也会做出相应的通融。邓白这人能从上个时代活到现在,靠的绝对不仅仅是一时勇武,辗转腾挪的本事想必也是十分了得。
但独眼人并没有走,而是自己拿起竹夹又拿了块烧饼,没用油纸包,直接用手拿着开始大嚼,一边吃一边说:“这烧饼,又叫炉粽子、奇火烧、罗丝转,你说这三个名字,哪个不比烧饼好?”独眼人自己跟自己说话,但却把“三个名字”这四个字咬得非常重。
而后,他在潘七呆若木鸡的目光中伸出了三个手指,诡秘的一笑,转身招呼着手下,离开伙房。
第六十九节 玄虚
潘七不认为这只是偶然的巧合,在那只到半天堡的人马当中会有另一个贪吃的独眼龙,到自己身边刻意的说“三个名字”,很明显此人就是黄虎。
黄虎给我的变体衣和人皮面具精妙无双,想来他本人也定然有一些关于易容的绝技,普天之下也许就真有可以改变人身高的办法,还有那失去眼珠的宛如黑洞一般的空眼窝,都显得那么真实。不过,就算独眼人不是黄虎,也必然是黄虎的代理人,潘七仔细想了一下,这对自己来说,印象并不大。
现在,该想想第一个名字了。
潘七迫不及待的想试验一下这三个名字的威力,最好能用前两次杀人来大致的推算一下黄虎没有说过的规则,这样第三个名字会带来一些其他的东西。
我杀的人必须是可以看到的,如果说让黄虎去杀武大或者海砂,即便他得手,我也不能亲自去验证结果。对于黄虎极其背后的势力来说,相信伪造一个假人头给我是再简单不过的了,所以,要抹杀的一定是几乎每天可以看到的人,他只要一死,我马上就能知道。现在,就看谁来触我的霉头了。潘七暗暗的想。
武松
对于武松来说,死人带来带来的威胁永远也没有活人大,尽管把王婆接回了家,但他这几天也没有时间琢磨关于齐四的事。
自从把真的县令关进了牢房,武松就成为了阳谷的实际统治者,你能指望那只凤凰做什么呢,他只会炫耀的怪笑,跟武松展示着他的能力。
“那老头给我找的身体还不错,没想到无面者的易容能力在死后还能这么精粹。”假县令肆无忌惮的跟武松说着,因为此时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
这样炫耀的话语几乎成为了武松每天都要听到的声音,他也从最开始的不满愤怒到了现在的麻木,一只纯鸟而已,能以人的形态活下去就已经心满意足,再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毕竟是他让海砂活下来的,愿意说两句就说吧。
“朝廷下了征兵文书,但是我计算了一下,这次想征够太困难了。阳谷县城已经无法满足要求,我今日要去周边的地区再找一些人。只是这样,恐怕明年开春的时候,土地将没有男人耕种,妇孺之辈又怎么能拉的动那沉重的犁耙。”武松说话的时候,感觉心里升起了一种悲悯之情,在他流落江湖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的赌咒发愿:如果有朝一日自己成了地方的管辖者,一定保一方平安,让百姓丰衣足食。
直到现在,他发现他错了。这个时代,这个社会,不会因为他自己的地位的提高而改变,穷苦人的命运,也不会因为他心中的悲悯而逆转。
“瞎扯,武松,我前几日换了个样貌去县城溜达,发现还是有很多青壮年的,你在街上站个一天,看见合适的人就拉来,也能凑够五百人吧。都不用在街上站着,就去你家桂花楼门口,进来一个合适的,就强行征召,有个三五天,也能差不多。”假县令的坐姿颇为不雅,但武松也早已习惯。
“你这是刚刚做人,怎么了解人世间的事。阳谷县城里青壮年虽多,却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动的。很多人都颇有背景,我强行征召即便能够成功,也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武松摇摇头。
“喋喋喋。”那凤凰又怪笑着:“想不到虎魄的拥有者,大英雄武松也是个惧怕权贵的角色,恐怕那些有钱人瞪一眼,你马上就尿裤子了吧。”
“我劝你闭嘴。”武松突然感觉到了月牙的声音,月牙怒不可遏的盯着凤凰,发出阵阵低吼。
“靠一只母老虎来保卫自己,真是丢脸啊。”凤凰露出无所谓的表情。
武松倒也习惯了,这凤凰说话上颇不讲究,几乎是想什么说什么。不过他目的单纯,只是怎么想怎么说,这种穿梭于生死间的生灵早把除了性命之外的事情抛出在脑海之外,一切荣辱,都如同过眼云烟。
“我并非惧怕那些权贵。”武松解释道:“而是我知道,阳谷要想存在,必须要有这个阶级。如果我把他们家的男丁都抽走,当老一代的家长死去后,家庭就只能有女流来掌握。虽说厉害的女子也不在少数,但毕竟相对男人当领袖来说难以服众。阳谷的税收将朝不保夕,接连带来的问题将更加严重,最终倒霉的还是穷苦人。我并非不想救他们于水火,只是很多时候我空有一腔热血,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改变。”
武松说完这些,沉默了半晌。在他的脑海里隐约觉得,如果有一天,能让穷苦人和权贵拥有一样的地位话,自己做事情才可以真正的做到一碗水端平,不会处处掣肘,但究竟如何达到那一天,武松并不知道。这只是一个虚幻的梦想。
凤凰明显对这个话题感觉到了厌倦,摆了摆手:“行吧,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征兵的事我不管,你们的皇帝即便是怪罪下来,我换个装束逃走就可以。他们永远抓不到我,必要的时候我可以躲入死者的世界。”
“我知道你不怕人间的朝廷。”武松心里苦笑,即便是有人追入死者的世界,又有大神通可以抓住凤凰,但又怎么可能穿梭回阳间。“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想让你出面,毕竟我一个都头,在明面上过度的参与管理,始终是不好的。”
“喋喋喋,我对这个感兴趣极了。”凤凰一贯喜欢这样的游戏。
对于这个话题的讨论基本结束,武松也不喜欢总跟凤凰待在一块,这让他很别扭,所以也就起身离开,但是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事。
“已经死去的人,可能再次出现吗?”武松问。
“可能啊,你媳妇就是啊,我带回来的。”凤凰一边看着指甲一边回答。
“不,我是说除她之外。”武松言语当中透着严肃。
“哦,那就不太可能了。只有极少数的凤凰才可以做到穿梭生死,其他的东西都不行,而在这些凤凰里像我一样无聊的,估计也就只有我自己了。死者的大门坚固无比,想从死者的世界返回,可不是见容易的事。”凤凰摇了摇头。
武松站了一会,他决定还是要问明白:“这人在我现在住的宅在里被乱刃分尸而死,给你指点前程的老者做的缝合并把他下葬。可是前几天,有人在我家门口看到了他,目击者说他全身都是血。”武松说到这停了下来。
凤凰琢磨了琢磨:“乱刃分尸,那必是阳血散尽。既然又出现,肯定就是尸变了。那老头精通血魔法,估计生前就想到横死之人易尸变,所以提前在坟墓上布置了血魔法,结果他对自己的实力过度自信了,以为可以永远压制。哪知那老头死后,血魔法竟被坟墓里的东西所吸收,如此想来,这猛烈的尸变也就解释的通了。喋喋喋,武松,看来你有麻烦了。”
武松心里一凛,看来王婆没说谎。只不过这尸变仅仅是齐四而已,这样的人无论生死自己都不害怕。所以也只是轻轻皱眉:“对我来说,最大的麻烦就是怎么凑足五百的人数。”说着,摆了摆手,走出了房间。
武松看看了天,差不多已经是中午了,腹中有些饥饿。自从安道满死之后,县衙里便再也没有可以交心的人,甚至他有的时候琢磨,齐四要是能真的活过来也不错,有这个地头蛇在身边,别管是不是虚情假意,至少能说说话。征兵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解决的,没有必要在午饭的时间逼迫自己。
那就去桂花楼吧,毕竟是自家的产业,总不去的话,也不太好。想到这,武松到马厩里牵出马来,直奔桂花楼。街上的行人因为天寒对比夏天时少了很多,武松的马行起来也要快的多。片刻,以到桂花楼。
武松翻身下马,自然有伙计结果缰绳,这些事情是用不到操心的。但是下马的同时,武二也发现,桂花楼门口的旁边站着一个僧人。这僧人身形庞大,虽然穿着棉袍,却露出胸膛,尽管朔风如刀,但那裸(和谐纵横)露的肌肤却没有任何异样,足见此人练就的寒暑不侵功夫已臻上乘。另外此人手中还提着一条禅杖,背后背着个包袱,神态自若,笑容可掬。武松只是愣了一下,随后就已想起,这正是夏天的时候到桂花楼来吃阴阳蛋和火泽汤的宝光如来邓元觉。
这人总体上来说,是友非敌。那阴阳蛋和火泽汤固然有刁难的嫌疑,但最后还是对自己有所指点,对与月牙达成合作起到了些许的作用。
“阿弥陀佛,武都头,莫不是忘了洒家?”邓元觉先开了口,向前走了几步。
“大师口味独特,玄学精湛,武二不敢相忘。”武松这几句话颇为打趣,也是挖苦。但武二并不失礼数,抱拳施礼。
和尚将禅杖往地上一矗,浑铁的禅杖和青石地面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在这声音之后,那禅杖竟然立于地面之上。邓元觉腾出手之后,双手合十,还了武松一礼。
“大和尚,这门口的青石板可是我桂花楼出钱谱的,你就这么打碎了,可知这是多少银子?”武松让征兵的事情弄的很烦闷,邓元觉又用这种手段立威,正撞在枪口上。
邓元觉挺了武松的话一愣:“想不到武都头当了几天掌柜,倒真念起了生意经,也罢,大和尚给你赔个不是。我这次前来是有事相商。”
“我琢磨你没事也不会到我这来。”武松没好气地说,但还是做了个请的手势,在邓元觉之后走进了桂花楼。
“二东家。”伙计看见武松纷纷弯腰鞠躬。
“东家。”算盘刘一路小跑过来,来到武松身边:“您哥哥在陪着阳谷商会的其他人吃饭,要不要把他叫过来。”
“不用,我就是来吃个午饭,也没时间跟其他人说话。楼上有没有雅间,最好离商会的饭局远点的。”武松问道。
“有的,您随我来。”
武松看到算盘刘在观察邓元觉,但是始终没问关于这和尚的问题。算盘刘是一个非常识趣的人,即便是在桂花楼重新开业并落在武大名下之后,算盘刘每次见到武松,仍然口称“东家”,而不是其他人所说的“二东家”。武松嘴上不说,但心里是很受用的。
“大和尚,有什么事,咱边吃边聊。我过来就是吃午饭,想必你也没吃呢吧。”武松打趣到。
“哈哈,洒家正是腹中饥饿,即便你中午不来,洒家也得进门来化缘。”
尽管武松从见面就一直在挤兑邓元觉,但此人并不生气,言语当中颇为豪爽,这很对武松的心思,这时候反倒觉得刚才让宝光如来赔偿门口的青石板有些过分了。
二人上了楼,随着算盘刘七拐八拐,走进了一个很宽敞的雅间。房间里颇为温暖,这跟略微寒冷的大堂很是不同。武松伸手示意,与宝光如来对面落座。
“大和尚,你应该不忌荤腥吧?”武松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邓元觉所点的“阴阳蛋”,这鸡蛋应该也算是荤菜了。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只要不见杀、不闻杀、不为己杀,这就是‘三净肉’,出家人吃‘三净肉’也是一种修行。”邓元觉侃侃而谈。
但武松不以为然。“到我这来吃饭,这荤腥自然是为你而杀,已算不得是三净肉了。”
“都头,那厨房的牲畜,绝不会因为我的到来与否而改变命运,刀下亡魂结局是早已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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