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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手起家之热血都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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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儿带你出去学手艺挣钱,你却害他丢了工作,你安的什么心?”

    爸从门后拿出一根扁担怒道:“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没出息的。”

    陈萌抱住我,用自己的身子替我接了这重重的一下,然后晕倒在我怀里。我摇着她,叫她的名字:“陈萌,陈萌,你醒醒……”

    爸却对她的姓很感兴趣,问道:“她也姓陈,她爸是不是陈恩惠?”

    我很生气,没有回答爸的话,而是问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抱起陈萌,发现右手仍旧还有些酸痛,但扛得住,把陈萌抱上车,开着车子离开。行到半途,一辆黑色奔驰和两辆白色宝马拦在路中间。黑色奔驰里下来一个中年男人,两辆白色宝马各下来一个彪悍的男人。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中年男子发话让那两人彪悍的保镖把我拖出去,我被架到那男人面前。

    他指着我说:“要是我女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还有,回去告诉你爸,要想报复我陈恩惠不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他就是陈萌的老爸陈恩慧,那个有钱的煤老板。

    陈恩慧坐上奥迪,三辆车子早已让开一条大道,陈恩慧快速开着奥迪而去。

    站在马路中,看着车子逐渐远去,我在想他跟我爸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说我爸要报复他?

    我回去求妈告诉我。原来爸爸和陈恩慧当年是我们村里煤矿的合作伙伴,陈恩慧为了独吞村里的这些矿山,竟把一次矿内事故嫁祸在我爸身上,吞了我爸的股份还不算,还害我爸爸坐了两年牢。

    爸被抓走的那天妈妈正躺在医院生我。妈妈讲起这辛酸的往事,泪水流了出来。妈说这是他们上代人的恩怨,跟我们没关系。妈说爸爸也是这个意思,过去的恩怨没有丝毫提起的价值。

    妈说:“所以你要谈恋爱便放心去谈,不过自己也要小心,担心别人害你。”

    我默默地点着头,说:“知道了。”

    这么说是明明是陈恩慧卑鄙在先,却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后,认为我爸故意让我去泡她女儿。

    我虽然敌视陈恩慧,但毕竟陈萌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她那么爱我,为我做那么多,给了我珍藏近二十年的宝贝,最后还不顾一切地为我阻挡危险,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真的利用她去对付陈恩慧。

    妈说:“不管怎么样,你应该去医院看看陈萌。”

    而我的确是很担心她。

    病房门口站着两个保镖,不让我进。

    陈萌来到门口,抓住我的手,说:“如果不肯他进来,那我就硬冲出去,看你们谁敢硬拦我,要是我受了伤,你们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陈萌把我拉了进去,把门牢牢锁上。

    她说:“我爸就是大惊小怪。明明没什么事,硬要我留在医院多观察几天,还派了两个瘟神守在门口。”

    我冷冷地笑道:“你爸是在堤防我这个穷小子。”

    她听出味道来,问我道:“怎么感觉你好像对她爸爸有偏见?是不是那天我爸爸为难你了,就算是,那也是我爸爸在试探你的为人怎么样,看你适不适合当他的女婿,所以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我想,跟她在一起何必牵扯她老爸,弄得两个人都不痛快。

    我逗她说:“我的为人怎么样?我看我的为人只能降服你这小妖精吧。”

    陈恩慧来医院,见我两在里面嘻嘻哈哈打在一块,估计恨不得把我撕碎了。

    “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陈恩慧对我说。

    我跟着他走到病房外。

    陈恩慧想用金钱来收买我,他说:“只要你离开陈萌,那随便你开个价。”

    我说:“爱情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他说:“你少给我装蒜,乡巴佬还会用钱买不到?”

    既然在他眼里高尚和卑鄙全然是颠倒的,那我便说:“本来是可以买到的,但我就是心里不痛快,难道只肯你陷害我爸,就不许我泡你女儿出出气吗?”

    想不到陈恩慧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把这句话录了下来,并放给陈萌听。

    陈萌伤心难过地说:“想不到你是个这么一个卑鄙小人。”

    她把那段录音放给我听,问我:“兰迪,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叹了口气,说:“铁证如山,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扇了我一个巴掌,说:“这是你玩弄我感情的代价,以后再也不想再见到你。”

    而且还警告我不要再对她们家动什么歪念头,说当年的事也不是她爸爸一个人的错,我不知道陈恩慧在她面前编了怎样一个动听的故事。

    武哥的伤势差不多痊愈。我去他家看望他,却见他家门口停了辆警车。我退到墙边,见两个警察把武哥押上警车,紧跟在后面的居然是何良成,何良成报的警?并领着警察来这儿抓武哥的。

    又是因为什么罪名而抓武哥呢?

    屋内传来男人咳嗽的声音,接着武妈冲出来求情,满脸是泪求何良成放她儿子一马,让她儿子送他老爸最后一程。武哥的爸爸患有肺癌,而且是晚期。

    何良成狠狠地一甩手,武妈摔倒在地。

 第二十二章 遇上打劫

    “关我什么事?谁让你儿子犯了罪,利用黑势力威胁我们正当商人,我只是尽一个平民该尽的职责,警民合作,为名除害,清除像你儿子这样的害群之马。”何良成冷冷的说。

    武哥指着何良成,破口大骂道:“何良成,你这狗娘养的。”

    但就是无力挣开手上的铁铐。

    “警察同志,求求你,让我儿子见他父亲最后一面吧,送他最后一程吧。”武妈爬起来,又去求那个警察。

    警察也很为难,说:“大娘,我们也是秉公办理,你儿子的确犯了罪,所以没有办法,我们必须带他回去做进一步的调查。”

    集在内心的仇恨再也无法压制,这个夺走我深爱女人的人,这个毁我人生,将我赶尽杀绝的人。我拾起一根粗大的木棍,冲上去,当头狠狠砸下去,就见血染红了木棍,何良成倒在地上,而我立马被铐进警车。

    一个满脸横肉,油光焕发的大肚子男人走进审讯室,对正在给我做笔录的警员说:“警官你好,我是受害人何良成的父亲,是过来跟行凶者谈谈的,能给我几分钟的时间吗?”

    “行,但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警员说。

    “唉,谢谢。”

    警员走了,他的笑脸立马消失了,恶狠狠地指着我说:“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向你保证,我一定弄死你。”

    不愧为君正地产的董事长,久经商场的他说话干脆利落。

    我被转移到了法院,爸爸也赶到了法院,在开庭之前,法院为我们设立了一个协商会,由两方当事人先自行协商,何善喜一家人来得都差不多了,而我们家只有我爸来了这里,我知道爸不敢告诉妈,因为妈的身体不好,怕她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爸走进来,低声下气地对何家一行人说:“何老板,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儿子一马,所有的医药费,您放心,贵公子所有的费用我都会负担。”

    “稀罕你那点钱吗?”何善喜说。

    我想让爸算了,何必求他们,求他们是没用的,但还没来得及开口,爸转就是一记耳光打在我脸上,骂我道:“畜生,没出息,还不赶紧跟何家人赔不是?”

    我的嘴角立马挂出血丝。我知道爸爸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想用苦肉计,但在这些铁石心肠的人面前,全然是徒劳无功的,他还当是看一场无聊的话剧。

    何善喜冷冷地说:“还是你儿子懂时局。”

    我笑着对爸说:“没用的,我得罪的是他何善喜的儿子,就跟妈说我丢了工作,没脸回去见她,出去打工了。”

    爸爸抱住我,难过地说:“都怪爸没用,没能力保护你。”

    我说:“没事,要告就让他们告吧,大不了蹲个几年,出来照样好汉一条。”

    陈恩慧突然也来了协商会现场,走上去,在何善喜身旁坐下来,也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何善喜脸色变了变,站起来走了出去,协商会似乎就这样草草地结束,后面也没有再开庭。

    我被重新压回了警车,我以为他们暗箱操作,已经偷偷宣判完了,这就要把我直接送进监狱了,没想到警察给我松开了手铐,告诉我说何良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何家已经撤销了对我的一切控诉,所以我可以走了。

    我道谢完警官,下了警车,朝法院后门绕了出去,却不想,忽然一辆白色的商务车猛然在我面前停了下来,车门拉开,下来两个人,不由分说,也不等我来得及反应,就把我架上了车。

    车上领头之人竟然就是何善喜,穿过几条街,车子很快开到了偏僻的路段,难不成他们还敢私自将我处决了。

    何善喜说:“想不到陈老弟会出面为你这穷小子求情,也好在我儿子良成没什么事,就卖他个人情。”

    我不知道这般狗娘养的又要玩什么花样,盯着他一脸的横肉,一语不发。

    车子停了下来。

    “前面就是监狱,自己好好去看看,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一定让你进去度过余生,滚。”何善喜喝道。

    其中一人打开车门,狠命一脚把我踢滚下车,骂道:“让你滚,听不懂人话吗?”

    车门砰一声拉上,扬起一片尘埃。

    我不知何去何从,索性就真朝监狱走去,站在监狱大门外,我靠,难不成还真打算进去蹲个几年?

    一辆三轮车在监狱的大门外停了下来,是爸爸。我赶紧闪到路边的灌木后。是的,爸爸并不知道我已经被释放了,他看着警车开走,以为我也跟着被带到这儿来了。

    看着爸正在跟守门的狱警交谈,我竟没有勇气走过去,因为我无脸在被他看见。

    陈萌的车子缓缓驶到我身边。她摇下玻璃窗问道:“打算去哪?”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自己根本不知道。

    拉开车门,上了她的车。

    我说:“我知道是你让你爸爸出的面,所以谢谢。”

    她笑了笑,说:“不用谢,当年多少是我爸爸对不起你们家,就当是补偿吧!以后我们两家就互不相欠了。”

    我看着她,没有说什么,但我知道这只不过是她的借口,她还爱着我。而我爱的却是筱柔,可筱柔这个小贱人早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在我心底划下伤痕后,就全身而退了。

    我拿陈萌的手机给我在外地打工的表哥打了一通电话,我说:“表格,我打算去你那儿。”

    表哥答应道:“好,几点钟的车跟我说一声,到时候我去车站接你。”

    这里已经不再属于我,我决定暂时离开,去我哥那里再做详细的打算,我心里暗暗发誓,等我赚够了资本,我一定会回来的,不管是我爱的人还是我恨的人,你们统统都给老子等着吧!

    陈萌给了我一叠现金和一张银行卡,我一样也没收,只让她给我买了张去我哥那儿的长途汽车票。

    晚上下起了暴雨,脸贴在玻璃车窗上,冰凉冰凉,回忆跟着变冷,慢慢冻结我的心,于是寒意更浓。

    大概凌晨一点多钟,汽车靠外线停了下来。

    “临时检查,大家醒醒。”司机说道。

    车门打开,上来五个穿警服的男人,像司机说的那样,大家都以为是临时检查超载或是查票的,没有太在意。

    结果听到一声枪响,接着那五个人中有一个人大叫一声道:“抢劫,都给我老实点,坐好了。”

    司机已经被抢匪用一把刀子搁在脖子上,在抢匪的要挟下,车子朝一条小道下了高速,进入一片林子。

    抢匪用枪对准我们,凶神恶煞地凶道:“都别吵,乖乖把手机拿出来,双手举高,谁要是敢报警,谁的脑袋就特么开花。”

    其他人按抢匪的意思,把手机丢进抢匪准备好的塑料袋内。只有我还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一个抢匪走过来,拿枪背往我头上狠狠一砸,立马头破血流,血液流经眼角,我瞪着他,除非他把我杀了,否则别想从我身上拿走手机。

    那人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玻璃窗上撞,问我拿是不拿。我开始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但我的手死死地握着口袋里的手机。

    无论抢匪用多大的力,我的手都没有丝毫松弛。

    抢匪怒道:“妈的,杀了你。”

    枪顶在我的太阳穴上,接着扣动扳机,一声枪响。

    我子弹就这么穿透我的脑袋,我就这么死定了,好在只是枪声震得我耳朵发鸣。原来被另一个抢匪及时阻止了,这一枪打在了车顶,车顶破了个大洞,雨水从洞口落在我身上。我被拖下车,扔进一个小水洼内,最后的意识是把手举高,不让手机浸水。

    我没有就这么死去。醒来的时候,躺在不知是何处的医院。

    见我醒来,护士对我说的第一句便是:“赶紧通知你家人来付医药费吧,否则医院不再给你配药。”

    我连这是哪儿都不知道,怎么通知家人?趁没人注意,我逃离了这家医院。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手开始一阵阵地抽痛,而且愈加强烈,我蹲靠在一所贵族学校大门旁的围墙角。

    放学后的人潮一批批从我面前涌过。一个漂亮的女学生半蹲着身子俯到我面前,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有心情搭理她。

    她扔给我一张红钞票,当我是讨饭的。

    我捡起钱,往她身上丢去,并怒道:“拿回你这肮脏的东西。”

    女孩生气,眉头一皱,还不待她发脾气。却跑过来一个真乞丐,捡起地上的一百块钱。

    乞丐说:“美女,这一百块钱给我,我替你来收拾这个家伙。”

    说着用脚使命踢我,我无力反抗,只听女孩让他住手,我又一次昏倒过去。

    像是做了一场梦,又回到这家医院的这张病床上,只是床边多了个女孩。

    女孩见我醒来,不好意思地对我说:“对不起,是我不好,害你被人打。”

    我移开视线,叹了口气,说:“没事。”

    见我这么说,她立马就理所应当地说:“你也活该,谁让你不领我的情,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呢。”

 第二十三章 流浪的日子

    虽然这个女孩清新、漂亮,但在我眼里,她只不过是个学生罢了。

    她问我:“听医生和护士说,你是从这个医院逃出去的,为什么从医院逃出去?是不是没钱付医药费。”

    “是啊,没钱,我穷。”我没好气地回答。

    她接着又问:“我为什么为了一个破手机,连命都可以不要,世界上真的存在一种东西,比生命更重要吗?那是什么东西?又问我叫什么名字,要去哪儿……”

    她怎么就有那么多问题?

    我皱着眉头反问道:“你是不是专门编写《十万个为什么》的?能不能别烦我了?”

    我静静地看着手里的破手机,里面有筱柔的照片和我们对发的短消息。

    她抢走我的手机,说:“有个大美女在你面前不看,盯着个破手机,还是不是个男人?”

    我对她凶道:“赶紧把手机还给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她说:“就不给。”

    她把头伸过来,脸补到我面前,一昂脖子,说:“有本事把我掐死。”

    这女娃子天生跟我有仇吗?非要跟我过不去。我盯着她水灵灵的眼珠,从里面瞧见自己有多狼狈和沧桑。我好像被她感化了,突然松了口气,就为了一个背叛我的女人,居然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如果我真就这样被一枪毙命,那我将成冤死鬼,到头来换了个永世不得超生。

    我说:“这个不祥之物,要的话尽管拿去好了。”

    她说:“自愿给我的东西我才不稀罕。”

    女孩虽野蛮,但心地善良,给我付清了医药费,还告诉我那几个抢匪已在昨晚相继落网。

    她走的时候说:“有缘再见吧。”

    我想不会再见了,因为我仅仅知道她是这个市贵族学校众多女学生中的一个罢了。

    出院的时候,医生再三叮嘱我,说我的手旧伤加新伤,切记不可过度用力,更加不可浸冷水,否则一旦发作起来会痛得要了我半条命。

    医生另外还给了我一千块钱,说:“是那个女孩留给你的,她让我转告你,说让你先欠着,以后她会要你还。”

    好像她算准了我的人生旅程中,在将来的某一天,我还会不小心再次惹到她这个野蛮的女娃。

    我来到表哥所在地,打电话,表哥的手机却停了机,我又不知道表哥具体的位置,乘车住店,几天后,身上的一千块钱早花了个精光。本来想随便找份工作,但人生地不熟,走了整整一天,啥活也没找到。

    晚上睡在公园的靠椅上,却被巡逻的保安带去问话,查我证件。

    我什么都没有,一声不发,于是他说:“你若是再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把你送去警察局。”

    我清楚,如果被送去警察局,那我必然会被遣送回家。

    我鼓足勇气,拿故事骗他,说:“叔叔,我是从偏远的山村里逃出来的,我是被人收养的孤儿,那家人自从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就不再疼我,让我干重活,没饭吃,还骂我打我,如果我被送回去那一定会被他们打死。”

    我把身上的伤给他看,结果他还真信了我,他同情我说:“我曾在电视里看过这样的悲剧,你们这些山里的孩子没接受过什么文化教育,长辈法律意识淡薄,晚辈不懂用法律保护自己,不过你这么大个人了,不知道自己保护自己吗?”

    “在那边村里人都帮那家人收拾我,我无能为力,所以我只有逃出来了,我决定在外面好好工作一段时间,等我有了一些积蓄后,就回去迁办自己的户口。”我接着瞎编道。

    跟我讲了好一番大道理之后,才肯放我走。

    我来到海边,看来今晚只能躺在沙滩上度过。凌晨却涨起了潮,把我整个人都淹没,直到水灌入我的鼻子,我才被海水活活呛醒。

    如医生说的,手痛得像有刀子在里面挖。我倒在沙滩上打滚,直到昏死过去。

    好在手机晒干后还有用,表哥打电话找到我,骑了辆摩托车来接我。

    表哥和他两个朋友住在一个小房间。推门而入便有一股浓浓的呛鼻味。他那两个朋友还光着身子在睡觉,那人发烟给我。

    我笑着拒绝,说:“谢谢,我不抽。”

    我原本以为我暂时会有个安身之处,可是表哥说他们几个已经丢工作好久了,房租今天已经到期了,没钱交租,今晚就得搬。

    表哥说他们三个称兄道弟,有钱一起花。可他们两个一有钱便拿去动漫城输个精光,生活费就全靠表哥一个人担着,表个哥说没意思,也干脆不干了。

    摩托车是表哥那两个兄弟合伙买的,他们把车推去卖了,说把卖车的钱分来买车票,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明年再来过。但表哥说不要抱太大希望。果然卖车的钱结果全被他们两个耗尽在动漫城。晚上回来收拾东西,提个密码箱,其余的全往垃圾桶里丢。

    我们四个身无分文,流浪在一个公园,一坐就是大半天。到了晚上,他们的手机都玩没电了,那两个人才开口说话,道:“你们两在这儿看着东西,我们去弄点钱来吃东西,填饱肚子再说。”

    结果真的弄来三百多块钱,到饭店吃了顿好的,拿剩下的钱去网吧通宵。第二天又是这样度过。我很好奇他们的钱是哪里弄来的,我问表哥。

    表哥说:“我也不知道,但敢肯定不是做什么好事得来的。”

    我说:“这种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表哥说:“先忍着,我已经叫家人给我打钱过来了,等钱一到账,我们就走,也没那个本事管他们两个了。”

    第三天晚上,有辆警车绕过公园,进入前面的小区。我闷得慌,就赶紧跟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一大群围成一个圈,只听里面有人大喊:“特么的,敢来这儿偷电缆,上两次让你们逃了,这回不打死你们两个。”

    我挤进去才看见正是表哥那两个朋友。他们已经被打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挂出血丝,跪在电缆洞口旁。

    三个男人手里拿着粗大的木棍,话说完,又狠命地往他们身上砸去。

    周围有人叫着:“打死他们两个,打死……”

    “还有没有同伙,快点供出来。”有人指着审问。

    也有心肠好的小声说:“别不把人当人看那,当是在打牲口呢。”

    赶到的警察上前阻止,给他两带上手铐,拎他们起来的时候,他们的脚有点漂浮。我赶紧拉表哥退回公园,把密码箱藏入灌木中,果不其然,警车在公园出口停了下来,我拉表哥闪入草丛。

    警察拉下一个,问他:“还有人呢,在哪儿?”

    手电筒已经照射到我们的位置。好在先看到我们身影的是表哥的兄弟。

    他赶紧对警察说:“看到警察,早走了。”

    然后装作无力晕倒在地,警察眼线没有转到我们的位置,把他拉上车,发着警报远去。

    表哥吓得一身冷汗,好在我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死死地拉住表哥的肩膀,压住他发抖的身子,只是手臂一阵阵地痛起来。

    表哥担心被警察抓,坚持要回家,除了车费,把剩下的钱都留给了我,让我自己多多保重。我让他记得去我家一趟,代我给爸妈报个平安就行了。

    这天,我经过一家酒吧,门口贴着急招调酒师。以前跟武哥看酒吧场子,调酒对我来说是小事一件。暂时找个落脚的地方再做打算吧。酒吧晚上上班,白天的时间我不想浪费,于是打算再去找份工作。

    一辆飞快的摩托车“梭”一声从我身边驶过,带足了风劲。走在我前面的老婆婆被碰倒,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叫了起来。

    我快步上前去扶她,问她:“大娘,您没事吧?”

    老婆婆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撕破喉咙地喊:“救命啊,来人啊。”

    周围顿然间成了人墙。

    老婆婆说:“这个人把她撞倒了,还想逃,大家来评评理。”

    议论纷纷,对我指指点点。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还记得以前逗筱柔时,曾说扶老太太过马路,然后老太太给了我人生的第一桶金。

    可搁在现实却变成了好人没有好报。我认灾,说:“大娘,你先松开我,想怎么样你说吧!”

    交警劝她说:“大娘,放心,人跑不了,您先去医院做个检查好不好?”

    她不肯,非要等她儿子来不可。

    她儿子开辆宝马而来,带了副眼镜,也算个成功稳重的男士。可他上来便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我一拳。我本来就一肚子火,想打人的不得了。我抬拳要反击,却被交警死死拉住。

    “怎么地?撞了人还想打人,我告诉你,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男人指着我嚣张地说道。

    另一个年轻交警挤进人群,说:“不关这小伙子的事,小伙子你可以走了。”

    难得还有个明事理的人,但却又把我搞糊涂了。

    原来这地段处在监控范围之内,交警调出监控录像,并把它下载到手机,当众放出来给大家看了个究竟,为我洗脱了冤屈。老太婆这下成了哑巴了。她儿子满脸羞的通红,装起斯文跟我赔礼道歉。

    我气愤地说:“不必了,你们这种行为不是对不起我,是对不起所有值得尊敬的老人家,是对雷锋精神的侮辱,是给社会抹黑。”

 第二十四章 结识项羽

    年轻的交警好像很欣赏我的为人,硬是不肯我走,说要给我颁发个好市民奖。我双手拿着这面刻着“好市民”三个字的三角旗,同交警和在场的市民合了张影,照片贴在市民公告栏上。

    晚上,酒吧来了脖子和手腕上都围着粗大黄金的男人。人高马大,气质彪悍,一看便知是道上走的。

    那人在吧台上一拍,对我吼道:“给我倒杯红酒。”

    我照做,谦逊地递给他一杯红酒道:“先生请慢用。”

    他没有看我一眼,视线一直盯在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他一口喝完,让我再给他满上一杯。

    这杯酒他没有喝,而是把握在手掌内的一个小塑料袋偷偷放入酒中。我故作没有察觉,其实一直很细心地注意这个人的一举一动。我看见小塑料袋中装的是红红绿绿的小药丸,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丸子。

    片刻之后,又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直冲吧台拍道:“给我一杯红酒。”

    我又照做。我猜测这大概是他们见面的暗语。

    果然,带黄金的男人把手里的酒杯放到吧台上。然后那个男人就拿出一叠红票子。黄金男人把红票子放进腰包,把自己的酒杯推到他面前,两个人交换酒杯喝酒。那男人把塑料袋含进嘴里,二话不说就走了。

    我的微妙动作也没有逃过黄金男人的眼睛。也对,如果他连有人窥探他都不知道,那哪来的本事混出一身的金银。他对我笑,忽然伸手过来抓住我的衣领,想把我一把拉过去,好把我按在吧台上。

    我及时反抓住他的手,一甩一抽,衣袖被他撕开。

    他瞧见我手臂上的那条刀疤,笑了笑说:“原来也是道上走过的人。”

    我笑着回应道:“如果你怀疑我是便衣,那你刚才就会把那包东西吞了。”

    他知道我在偷看他,他也知道我并不是便衣。

    他夸我道:“好胆识,好气魄,就冲你这胆识和气魄,当个调酒师简直是埋没人才,要不要跟他合作一起干?”

    我果断拒绝,尤其是干他这种害人害己的犯罪的勾当。

    这天我无意间经过一个花卉种植场,一位上了年纪的伯伯忙着把露天的花盆往大棚里搬。看天气是有场大雨将要来临。

    伯伯叫住我说:“这位年轻人……”

    不待他交代完,我弯腰去帮忙。一场大雨在我出了一身汗之后哗啦啦地倾倒下来。

    伯伯给我倒了杯好茶,说:“谢谢你啦年轻人,要不是你,那今日就得亏好几万了。”

    我虽然不懂花卉的价值,但听伯伯这么一讲,那这个不算大的大棚内少说也有好几十万吧。

    伯伯见我不是本地人,问我道:“小伙子,你是哪儿人啊?现在在哪里工作?”

    我如实回答道:“伯伯,我现在在酒吧上班,不过白天就没事干了,所以还想白天再找一份工作。”

    伯伯欣赏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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