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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_2-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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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这话是不错的,家里人实在有点多,可是她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看了陈太忠一眼,似有所指。
陈某人的脸皮不是特别薄,却也被这一眼看得生出了掩面而走的心思,总算是他想着,这是小紫菱的生母,我……哥们儿我忍了!
“对啊,屋里人太挤了点,谁站得累了,就去酒香斋吧,一会儿荆老就过去了,”他心一横,索性不见外地大声嚷嚷了起来,却是一副得了机宜的样子。
“哈,小陈来了?”荆以远的耳朵有点背,不过除了跟他道贺的一个中年人,整个房间的人都是在小声说话,所以这一嗓子就被他注意到了,“给我带什么礼物来了?”
这话一出口,大家就都震惊了,荆老可不是贪财的人,恰恰相反,他对身外之物看得很轻,就连某些贵重的笔墨纸砚,荆大师也未必看在眼里——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兴趣来了就在废旧报纸上奋笔疾书了。
可是眼见荆以远笑眯眯地看着远处,居然开口要礼物,大家就齐齐一侧头,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大师如此不见外。
当然,认识陈太忠的,一眼就看见了,就在别人小声打探这高大年轻人是谁家孩子的时候,陈太忠已经走了过来,将手里一个小纸盒子放在了茶几上,笑眯眯地发话了,“带了点意大利白松露,这个东西强身健体,补肾……壮阳!”
“喔~”周围有人低声感叹,心说这年轻人倒也真不见外,荆大师都是奔百岁的老人了,你跟人家说壮阳什么的,也太过了一点吧?
“哦?”令众人奇怪的是,荆以远却是没在意,反倒是雪白的长眉微微一耸,讶然发问了,“比法国的黑松露怎么样?我以前可是挺喜欢松露的。”
大师的底蕴,那显然不一样,国内很少人知道的松露,荆老居然也曾经喜欢过,不过,他不知道白松露也正常,毕竟这东西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才被意大利人发现的,也就是说是在他五十岁以后的事儿了。
“白松露比黑松露贵,”别人没说话,何雨朦先接口了,她姥爷最是喜欢松露,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行情?“一克白松露能换一克黄金。”
“哗,”周围的人登时一片哗然,能来给荆老做寿的,还是有不少有身家的人,但是一克黄金一克松露,这价钱就太吓人了,荆母更是心中存疑,走上前掂一掂那比鞋盒小一点的纸盒,“这得有……三斤多吧?就是说……嗯,三五十五,一千五百克,这得值……二十万?”
“里面主要是大米,”陈太忠听得苦笑一声,心说我有那么多松露,但是不敢这么送啊,“松露不好保存,要包上锡箔纸,放在大米里,再在零度环境下冷藏,能多保存几天。”
“是吗?”听他这么说,荆涛也来兴趣了,打开盒子看一看,果然是白花花的大米,中间有些银色的锡箔纸隐现,他伸手掏出一个锡纸团来,只有网球大小,“这东西太袖珍了吧?”
“这可不小了,”沙鹏程终于忍不住发话了,当然,他这么做也不无卖弄眼力的意思,“能有乒乓球大小的,就算好松露了,一般的松露就是板栗那么大。”
他这话起到了多少卖弄的作用,那不太好说,陈太忠却是为此惊出了一身冷汗,合着沙省长也知道这玩意儿的行情啊?
幸亏是我比较谨慎,弄了半斤多过来,要是弄上十来八斤的,前有何雨朦报价,后有沙省长审核,我可就要有点麻烦了,看来这低调果然是王道啊。
“嗯,松露不错,不过我更喜欢老山参,”荆以远似笑非笑地看了陈太忠一眼,就在大家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纳闷的时候,荆老已经将头转向了另一个五十出头的中年人,“小沈你不在医院呆着,也过来凑热闹?”
原来是沈正斌?陈太忠一直看着这人面熟,却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等到听到荆以远这话,才反应过来,合着这位就是卫生厅副厅长、省人民医院院长。
这就又是一个副厅了,然而,这还不算完,撇开何雨朦这种正国级别人物的重孙女,今天亲自来的人里级别最高的,是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范晓军。
范省长是代表省里来看望荆老的,毕竟这是天南硕果仅存的大师了,不过,范晓军原本就是天南人,跟荆老熟稔得很,可见这交情非一日之功。
不过在这种场合,范晓军也牛不起来,正省级干部、政协主席蔡莉都派人送了贺礼过来,潘剑屏虽然人在凤凰晚上才能回来,却也安排了宣教部的人前来,更别说分管文化的唐副总理也打了电话过来问候荆老,还有全国人大副委员长……
反正都是些虚礼,却也彰显出了荆老的地位,不过,由于范晓军的出现,在荆老家里坐了两个小时的沙鹏程站起身告辞了,说是中午有个应酬。
沙省长是民主党派的人,这种人能当上副省长,除了要有一定的运气,素养上也不会差太多,结识荆老是很正常的,而荆以远结识的其他人里,大抵也是以“非主流”居多,主流者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跟荆大师未必能有多亲近。
范晓军是打着省政府的旗号来的,沙鹏程就只能退避了,这也是必然的,所谓的王不见王就是这个意思,大家都是副省长,你挂个常务你厉害,我走还不行吗?
第2191章 转移视线
酒香斋是个才开的酒楼,建筑不大就三层楼,只占了一亩地不到,却是朱漆红柱、绿瓦飞檐,古香古色得紧,也符合附近天大教授楼的品位。
为荆老爷子贺寿,荆家包了第三层,第二层也占了四五个包间,喧喧嚷嚷的热闹非凡——说句实在话,来的都是有点根底的,老爷子本来就不想做寿的,眼下实在是却不过情面,可一般人的话,直接就婉拒了。
陈太忠挺荣幸的,居然被邀请跟荆老爷子一桌,不过他左右看一看,荆涛、荆母、范晓军,嗯,荆家兄妹、何雨朦……还有几个他看不出根底的人,算了,这一桌坐着太别扭,我换一桌吧。
这人呐,啥时候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他起身离开,也没人注意,今天来的人实在杂了一点,倒是换到另一桌之后,廖宏志跟他打个招呼,“小陈,来坐这儿吧。”
堂堂的国安局局长,都做坐不到第一桌上去,陈太忠心里也就平衡一些了,于是笑吟吟走过去,信口打个招呼,“没见小张过来啊。”
廖宏志知道他问的是自己的秘书张志诚,笑着点点头,“我来了,他就得替我看着摊子,你最近挺忙啊,也不到我那儿转悠一下。”
“这不是年前才去了吗?”陈太忠笑着回答,“当时您不在,我把东西给了小张就走了,他没跟您说吗?”
“说了,那时候我是去看个领导,”廖宏志对陈太忠的礼物多少还有点印象,似乎是一套皮具,但是这厮根本就没上楼。
事实上,当时廖局长不过去了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张志诚就向他汇报,说陈主任在楼下,要让自己拿东西去,还说时间紧就不上楼了,他点点头,让秘书下去了。
反正年关嘛,就是这么回事,廖宏志也能理解陈太忠的行为,心意到了就好了,不过眼下说起来,自是不能说得那么村俗。
两人坐在一起,不多时酒菜上来,就这么边吃边聊,后来荆涛又过来,代表老爷子跟大家敬酒,就是那么个意思,闹哄哄的。
廖宏志往常不怎么喝酒,但是不是他不能喝,而是到了他这个身份和地位,值得他陪酒的人也就真不多了,不过显然,陈主任地位虽然低点,却是容不得怠慢的。
所以廖局长今天也喝了不少,在喝到半斤左右的时候,他笑着低声发问了,“太忠,听说你在法国那边搞得挺红火的?”
“就那么回事,”陈太忠哂笑一声,心说这老廖还真不愧是国安系统的人,能沉得住气到这会儿才发问,“其实我那个驻欧办,跟大使馆关系不是很好。”
“年前去北京的时候,我听人说了,”廖宏志听得就笑,一边笑一边不以为然地摇头,“人家都说咱天南人不好打交道了,害得我跟着你吃白眼珠子。”
“我就不想跟那些人打交道,”陈太忠摇摇头,接着端杯子的手一顿,“廖局,我可不是说你,我是不想沾上那些糊糊事儿。”
反正官场里面,公事是影响不了私谊的,他又灌了廖局长一阵酒之后,借着那点酒意发话了,“嚼我舌头的,都有些谁?”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找人家麻烦?”廖宏志斜着眼睛瞟他一眼,犹豫一下方始含含糊糊地回答,“你啊……最近消停一点吧。”
陈太忠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很清楚有些东西自己不合适问,老廖也不合适说,可是他偏偏还想知道,于是才旁敲侧击地问一下,而老廖也真给面子,做出了适当的暗示。
当然,他可以肯定,自己最近受到一点关注,但是力度应该不会很大,如若不然,廖宏志也不可能主动打招呼让自己坐到他身边,更别说会借着话题婉转提示了。
不过这并不能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好,成为有关部门的“准关注目标”,实在太影响行动的自由了,虽然他们大概不会拿他的私生活做文章,但是——万一形势需要,那就另当别论了。
所以直到下午,陈太忠的情绪都不是很高,直到张馨传来消息,说是军分区的光缆修好了,他才算高兴了一点。
光缆是修好了,但是代价也比较巨大,原先线路走的是电力杆,除了两个路口,基本上没有迂回的现象,而临时从中间找入地管道入地并对接,有点迂回就是必然的了。
这一迂回就是一来一去双向的,所以又加了差不多一公里的光缆,再加上两头光缆熔接,费用差不多就是一万块,这里面光缆报价就是六千,其他人工算了四千。
这个费用是略略高了一点,尤其是那光缆,其实就是邮电工程公司在其他工程施工中剩下的边角料,一公里的光缆能拿来干什么?撂在废品库都嫌占地方——这种边角料库房里海了去啦,却是卖出了六千的天价来。
但是事情不能这么看,指挥干活的,是工程公司的熟手,换个人来,光是地下管道是怎么走的,查资料怕不就得查两天,而且一公里多的管道穿下来,也是相当费功夫的,而人家利利索索地半天搞定了。
军分区要求的就是要快,工程队规划得当,又有八九个人撬井盖、放缆,要这点钱也真的不算过分,熟手和生手,价值的差别就是这么大。
供电局的人看到施工队从电线杆上解缆了,想上前阻拦,却是被军分区派出的小兵们拦住了,双方差点推搡起来,到最后供电局来了不少人,最终却是没敢动手。
现在是收工了,两边也测试过了,没问题,于是张馨就打电话过来报喜,她现在正在军分区拿钱,不过现在有个小小的问题,供电局的人围住了工程队的人不让离开。
供电局这么做,也有点由头,解缆是在两个入地口就近锯断光缆放下来的,所以还有一截废缆就挂在电线杆和钢绞线上,施工的人就不去管了——供电局的你们要解自己去解。
这事儿做得就有点恶心人,也算比较没有职业道德,可是工程公司都是端公家饭碗的,偷奸耍滑一个比一个强,能省事儿就省事儿了。
这下供电局的人就不干了,一定要让他们解下来废缆——这就算报废了,也是军线,我们不敢解,必须得你们来。
工程公司这帮人,可也不是好脾气,眼见对方牛逼哄哄的,就说军分区没给我们解这部分缆的钱,他们给钱我们就干活,实在不行你们给钱也行。
解这部分缆,也就是半个小时的事儿,要想更省事,直接把人吊在钢绞线上,一路滑一路就解过去了——当然,需要注意点安全。
出个三五百的,绝对就有人干了,但是供电局不可能出这个钱,而军分区更不可能出,再加上供电局的有气,就围住了工程公司的人,不让走。
这就是小事儿硬要往大事里搞的典型例子。
咦,这倒是有意思,陈太忠本来心情不好,听到这话却是乐了,“好,我现在就去看一看,他们要欺负人太狠,我出这个头。”
他心里非常明白,这种扯皮的事情一旦叫真,那还真是挠头,电业局是条管单位,找段卫华都不好用,而又由于电力系统的垄断性,像警察啦什么的,也不好跟人家叫真。
张馨找我,肯定是想用黑道手段解决,这种场面也就只合适混混来处理,陈太忠美不滋滋地一边开车,一边琢磨,不过他不愿意再找韩天了——毕竟韩老五是黑道人物,他也不想跟此人交往得太深,就决定去现场先看一看。
开到地方一看,他就乐了,空中的钢绞线上垂下一根黑色的光缆来,倒也不长,就是一米多两米,在空中一荡一荡的,煞是碍眼——啧,我喜欢。
下方,四五十个供电局的人胳膊挎着胳膊围了好几个圈子,圈子里面是七八个穿绿色工装的人,旁边还站了一个领导模样的人,一脸悲愤地大声嚷嚷着,“围住就行,大家别动手,他们要打就任他们打。”
当然,供电局的人这么说,肯定是有底气的——你们敢动手,那这事情可就要往上捅了,谁敢庇护你们,哼哼,你当“电老虎”三个字是白叫的?
就这么一点小破事儿嘛,陈太忠看得冷笑一声,开着车又转了一圈,将车停在远处,不急不缓地走了过去。
他刚走过去,只听得远处“嘭”地传来了一声巨响,有人大声嚷嚷,“坏了,变压器炸了!”
供电局的人一愣,齐齐地将头扭了过去,那领导模样的却是心忿眼前这几个人,沉声发话,“先别管那些,等有人报修再说。”
大家才稳住心神,不成想身后有人说话,“我说……别是这帮绿衣服的同伙有意搞破坏吧?”
众人扭头一看,却是一个高大的年轻人双手插兜,笑眯眯地站在人群旁边。
第2192章 张馨请客
陈太忠原本想的是,供电局能调出这么多人来,估计双龙分局的人怎么也来了大半,附近的供电所更是应该无人值守了,所以弄爆一个变压器,这边就该乱了。
嗯……趁着这个乱劲儿,工程公司的人就可以脱身了,这叫围魏救赵。
不成想供电局这边的反应,让他有点大跌眼镜,修变压器居然不如围住这帮施工的人员重要?这可是电力生产安全出问题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就又释然了,这里双龙区,属于素波的工业老城区,跟凤凰的湖西区有点像,二十年前大家打破头挤着来,现在却是不景气得厉害了。
世间的人和事,就是这么势利,既然这里成了经济欠发达城区,特有办法的人肯定就走了,剩下的人就变得无足轻重了,停一会儿电算多大点事?
一计不成,他就又生出一计来,就说怀疑变压器是施工队的同伙搞爆的,这就是实者虚之实者虚之的意思了,你们总要派上十来八个人过去,捉拿肇事者的吧?
有人破坏变压器的可能性很小,但并不是没有——事实上这爆炸也确实是人为造成的,关键是,供电局的要真的捉住破坏者的话,这理就占得太大了。
他这话一说出来,供电局的人脸上就精彩了,各种表情都有,或沉思或皱眉,或惊恐或愤懑,倒是那几个施工队的人,齐齐怒视着他——小子你别血口喷人!
“小刘,你带几个人过去看看,”领导模样的那位一听,也着急了,“快点儿,万一是人为的,追上肇事者先围住,千万别动手,嗯……让对方先动手吧。”
爆炸的变压器离这里也不远,就是四百米出头,看是看不太清楚,跑过去的话,也就是一分来钟的事儿,当然,肇事者肯定是跑了,但是手脚快的话,没准还追得上。
他这一吩咐,人墙登时就散摊子了,这就是命令不明确的缘故,不过这种事儿一般人等闲难得遇到,导致瞬间的进退失据倒也正常了。
可是圈子里这几位都预备着呢,他们早被人围得有点不耐烦了,见圈子有所松动,有人登时就大喊一声,“快跑!”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中等身材的家伙,直挺挺地冲向一个松开双臂的缝隙,按说这个圈子外还有一重圈子,不过那里是两个女人——她俩觉得自己在外圈,阻拦的责任很小,又有一般女人常有的八卦之心,索性就松开了手,转身看热闹了。
中等身材这么一冲,里圈的人还好一点,外圈的俩女人身子齐齐向前一栽,接着就是几个踉跄,好悬没摔在地上,紧接着又是几个人连续地冲出来。
在第五个人冲出来的时候,胳膊肘又撞住了其中一个女人,那女人原本就没调整好重心,又吃这么一下,终于再也把持不住平衡,身子打横转了半圈,重重地一个屁股墩坐到了地上。
后面三个想跑,就没那么容易了,其中两个人被人伸手拽住了工具袋的带子——这工具袋,就是放了一些改锥、钳子、壁纸刀和万用表的那种,油腻腻地挎在身上。
这些人,里没有带光缆熔接机的那种主,那么贵重和精密的设备,又是野外施工,一般都是跟着工程车的,那些人在检测完毕之后就走了,只剩下这些卖苦力的工人在场收拾手尾。
这俩人被拽住了工具袋,仓促之下没命地一挣,居然就那么挣脱了,当然,没有人注意到,拽带子的那俩人,有不到半秒钟的失神。
这八个人刷刷地在前面跑,后面供电局的人撒腿就追,不过不知道怎的,追在最前面的几个人,双腿不住地拌蒜,接连摔倒三个人,虽然跌得不是很惨,却是也阻住了后面人继续追赶的脚步。
这八位直蹿出三百多米,感觉后面人不追了,才停下来缓口气,一个高个子冲那第一个往外跑的人一竖大拇指,“头儿这反应就是快,说跑就跑,真的是杀伐果断说到做到。”
“啊?”中等身材听得就是一愣,回头看一眼这高个子,“小赵,刚才说‘快跑’的,不是你吗?”
“不是我啊,”被唤作小赵的高个子挠一挠头,讶异地左右看一看……
说出快跑的人,不用说大家也猜到是谁了,陈太忠本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思,不成想那几位早存了类似念头,这一声不知道传来的声音,登时就点燃了导火索。
没人发现这嗓子是他喊的,不过那八个人跑了,一辆载人和梯子用的轻型卡车却留在了现场,供电局剩下的人就商量了起来——咱把这车扣了吧?
可是扣车……也不太合适,俩当兵的正靠在车上看着他们呢,刚才两帮人折腾,当兵的不好插手,就负责了看守车辆的重任。
大家正在商量的时候,远处两辆军车拉着警报过来了,车门一开,跳下四五个满脸痞气的家伙,为首的是一个龅牙,打着横就走了过来,“谁欺负工程公司的呢,找死吗?”
陈太忠感觉这家伙似曾相识,再一想就想起来了,这可不是韩天的手下,当初冒充打家,被哥们儿收拾过的吗?
我怎么就忘了,张所长也是认识韩天的呢?想到这个,陈某人转身就走了,韩老五都出面了,他再呆着也没啥意思了。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陈太忠就接到了张馨的电话,张经理在那边说了,晚上她要邀请工程公司八处的李经理吃饭还人情,问他来不来。
“咦,这个老张不像话啊,”他听得有点恼火,“这是你帮了他了,怎么能让你请客呢?对了,钱要上没有?”
“他们不是有会吗?晚上要忙,”张馨笑着回答他,“作训科岳参谋说了,过了这几天专门请我,钱也要上了,不过是借款……”
合着这岳参谋是军分区作训科长,通讯这一块就是归作训科管,岳科长在地方上的人面儿不行,他又跟张所长关系好,就央其帮着协调一下此事。
部队里的人,一般还都是挺痛快的,张馨眼见事情办成了,就去军分区要钱,岳参谋有点挠头,说是最近办会呢,资金紧张,而且手续也繁琐,索性就直接跟招待所借了一万给她——张所长那儿能承接一点酒宴和住宿,经济较为独立。
至于韩天的人,确实是张所长叫过来的,那也就不用赘述了,不过不管怎么说,今天军分区的人,绝对抽不出来时间招呼张馨和李经理。
但是李经理今天的事儿办得挺不错,钱嘛……要得也不算多,张经理觉得自己应当请人家吃顿饭意思一下,于是就跟情人征求一下意见。
“这个李经理……他是男的女的?”陈太忠首先要搞清楚这个问题,才好做决断,小馨请客无所谓的,不过对方若是男人又正值年富力强的话……他左右是无事,就要考虑过去捧一捧场。
“男的倒是男的,”张馨听得就笑,“不过他们八处最近日子过得也挺紧的,还琢磨接一点移动的工程呢,他肯定不敢乱来。”
邮电工程公司一共九个工程处,前三个处是正经的老工程处,后六个全部都是衍生出来的,多半带一点自负盈亏的性质,张经理原本也不知道这些,不过今天李经理办事办得挺爽快,为的就是巴结这位张沛林眼里的红人。
巴结完之后,他自然就要暗示一下自己的窘迫,而市移动的邓总也知道小张今天在忙些什么,就告诉她说,对方若是提出什么要求,你不要痛快地答应。
邓总作为一把手,对于市移动的施工有自己的想法,那是很正常的,张馨也不会恃宠而骄到挑衅邓老板的权威,不过,既然不能应承人家什么,请人家吃顿饭就很正常了——都是干通信的,谁还没有求到谁的时候?
只是,一直以来,张馨都是温室里的花朵一般,被人细心呵护着的,就算老公入狱了,却是又碰到了陈太忠和张沛林,鲜有单独应付外人的时候,多少有点不自信。
所以,她就想叫上太忠帮衬一二,若不是陈太忠现在在素波,没准她都有喊赵明博来帮忙撑场面的心思。
“我去无所谓,不过,你不怕咱俩的关系传出去?”陈太忠沉吟一下发问了,他是真的为她着想的,“我倒是不怕,反正没结婚呢。”
“你没结婚……我都离婚了还怕什么?”张馨的回答,却是也挺生猛的,跟她一贯的谨小慎微不太相符。
“人言可畏啊,”陈太忠笑着答她一句,略略停顿一下就做出了决定,“好了,我再找上两个人陪我去吧。”
在他心目中,许纯良是最合适的人选,市交通局最近跟科委下了大单子,要给全市的出租车上GPS定位,他俩正副主任一出面,就可以解释为——素波移动数据部的张经理在此事中出力了,凤凰科委非常感激。
而且陈主任确信,许主任会配合自己的女人做戏,纯良你也别说看得惯什么,看不惯什么,那是科委几千万的单子,有意见也得保留,知道不?
第2193章 旅游经
非常遗憾的是,电话打通时许纯良还在凤凰,他还说这个礼拜不回素波了,陈太忠挂了电话,正琢磨该再跟谁联系一下的时候,田甜的电话打了进来。
田主播争取了两天轮休,她是《天南新闻》第一主播,她走了,节目就由第二主播来做——这个栏目比较重要,所以有专门的替补选手。
田甜这假,倒也不是白请的,她有个手帕交的老公,搞了一个旅行社,正琢磨着发展一点国外旅游的业务,听说田立平去了凤凰,就想起来凤凰市在欧洲好像有个办事处,于是,这夫妻俩就找到了田甜,想让她帮着跟田市长打问一下。
别的事儿也就算了,这点事儿田主播还真敢答应,就告诉他俩,我跟驻欧办的主任陈太忠关系不错,但是贸然上门找人家也不合适,等他来了素波,我带你俩去见他……你们有什么想法,直接跟他说。
陈太忠是昨天夜里到的,于是,今天田甜就跟台里招呼了,我倒一下轮休,台里领导自然是要答应的——田立平是不在素波了,但是人家却是升正厅了。
那就……一起吧,陈太忠一听,心说这可是瞌睡给了一个枕头,“正好张馨要邀请工程公司的人谈一谈,晚上一起坐一坐吧。”
张馨已经同李经理约好了地方,就是在市移动公司新址旁边的一家肥牛火锅店,这里的档次不算太高,胜在干净整洁,市移动的职工也经常在这里吃饭——只是一个普通的答谢,请得太隆重,反倒显得她没见过世面似的。
陈太忠偕着三人进去的时候,张馨已经在场了,工程公司那边来了三个人,除了李经理外,还有一男一女,男的是今天搞熔接的技工,女的是八处的财务。
李经理年约四十许,中等身材面黑似锅底,偏偏地说话做事很沉稳,听说陈太忠是凤凰科委的副主任,登时吓了一跳,一个劲儿地要推他坐首位。
就算不知道陈主任的真正能力,但是人家凤凰科委是扎扎实实的处级单位,他这个八处就是个企业的科级,了不得是内部定了副处待遇,连处长都不叫而叫经理,那根本不能比的。
陈太忠却是要田甜坐首位,也是为她在朋友面前长面子的意思,推来推去,还是田主播说了,“今天是馨姐请客,还是她坐首位吧,我挨着陈主任你坐就行了。”
这可是又让李经理吃了一惊,心说张馨这帮朋友,看起来来头还真的不小——不过,那田甜只是一个省台的主持人,为什么陈主任要让她坐首位呢?
于是他索性把自己的位置挪一挪,让张馨和陈太忠分了首位,又聊了一阵之后才知道,合着这田甜是田立平的女儿啊?
这就是谨小慎微的好处了,李经理觉得自己做对了,人家田立平的女儿,坐的位置也不过是跟他相对,他还能有什么遗憾呢?
倒是张馨有点微微的不适,李经理的职位似乎略略比她高那么一丝,今天又是她求人,不过对方都执意如此了,她又不擅长拒绝,于是就是这个局面了。
酒桌上,陈太忠的话很少,大多时候也就是李经理和张馨在说话,张经理偶尔有点为难的时候,田主播也能接口说两句,所以大家都有点看不明白,陈主任和这两个女人的关系。
不过,对李经理来说,看不清关系不要紧,要紧的是他知道了,张经理结识的这些人都不简单,不但不简单,人家关系还都不错。
为什么这么说呢?还是因为这个肥牛火锅有点不上档次,自己人在一起,那什么地方都能吃饭,但是能跟外人在这种档次的地方吃饭,并且神态自若,那关系就差不了。
这种简单的道理,李经理在一瞬间就想通了,于是心里有点庆幸,今天这件事儿,幸亏我认真去办了,这结识下的,可都是人脉。
就连敬陪末座的那二位,都是开了旅行社的主儿,而且还是谨小慎微地不怎么言语,李经理情不自禁暗暗感慨:这人和人交往,果然是分圈子的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统管一个工程处的一把手,今天又卖了人情,言谈中倒也没有太过谦恭,就是坦坦荡荡不卑不亢地说话了,酒桌上的气氛倒也不错。
然而,这种坦荡也带来了一定的逆向效果,当他说起,希望在移动找一点活儿,而张馨含含糊糊地回答的时候,他就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可就失身份了。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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