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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_2-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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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像助力车厂这种单位,都做了专栏成连续的了,毕竟这是凤凰市目前一个响当当的牌子,再加上科委大厦的先进性探讨之类的……真是给凤凰日报提供了太多的素材。

而一个地级市的党报素材可是有限得很,在天南大多数地市的党报里,都出现过一个领导的讲话就占了半个版面的现象,没办法,地方太小,值得报导的东西太少。

你说报导点实事吧?那更不方便了,小地方的圈子也小,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拐一两个弯,谁跟谁都搭得上关系,捂盖子太方便了。

比如说正林市车祸死了几个人,捅出来的往往是省里的媒体——这不是省里要拿捏正林,实在是正林那边,随便一个科级干部就能捂住的事情,被人捅出来那就认倒霉了。

这话就扯远了,总之就是那么个意思,陈太忠对凤凰日报兴趣不大,但是既然是雷蕾介绍过来的,那就要给面子。

于是,他挂了电话之后,直接驱车就来到了凤凰日报社,点名要见宁凯,宁总编也没想到他能来这么快,赶紧下楼来迎接。

不过,既然陈太忠能来这么快,证明雷书记是很有面子的,宁凯也不见外,张嘴就是要陈主任在潘部长面前帮着美言两句,说凤凰科委能发展得这么快、这么好,跟《凤凰日报》的大力宣传、支持是分不开的。

“肯定是分不开的,”陈主任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心说这话你小子也有脸说,不知道早烧香,到了上进的关键时刻,就想到我了?

不过,他看看宁凯的眉眼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焦虑,心里又生出一些纳闷来,莫非是这家伙做了什么事儿,被上面抓住把柄了?

不管是什么情况,他这么含含糊糊地回答总是没错的,由此也可见,话说得含糊点,就会给自己留下充足的进退空间。

“那就拜托陈主任了,”宁凯听对方回答得风轻云淡,就知道人家是在问——我凭什么帮你呢?

要知道,像这种不疼不痒的回答,那是做不得数的,他若是不能给出足够的理由,陈太忠估计在潘部长面前提都不会提此事,甚至不排除反其道而行之的可能。

所以他必须将实情告诉陈主任,“太忠主任,不瞒你说,在来凤凰之前,潘部长前两天刚去了涂阳,也视察了涂阳日报社……”

潘剑屏在《涂阳日报》视察的时间不长,轻描淡写地做出了指示,“新闻报导和经济活动行为,要分开……”

就他这么一句话,涂阳日报的社长在第二天就应声落马,搞得其他各市党报的社长和总编觳觫不已,生恐自己步了后尘。

这年头的日报社,谁家还不拉一点广告什么的?有偿新闻报道也不少,但是你要说其中的尺度,一般还真的不好把握。

广告少了的话,收入自然会少,报社里的人要抱怨,领导也捉襟见肘;广告多了,那就本末倒置了;搞一些似是而非的新闻广告倒是可以,然而一旦有人真要追究,这打擦边球的性质可是更严重——正像潘部长指示的那样,两者混淆了。

涂阳日报社那社长掉下马,应该是还有一些其他原因,但是,这并不妨碍其他日报社的领导提心吊胆,像这宁凯就是其中之一。

“这种事儿,要担心也是刘社长担心吧?”陈太忠有点不理解,涂阳那边掉下马的是社长而不是总编,“他是法人,经济上的经营,应该他负责吧?”

“但是老刘是宣教部副部长,”宁凯苦笑一声,“章书记对他的工作也比较满意,我虽然是总编辑,可报纸的版面我要负责的。”

这话说得就挺明白了,刘社长较得章尧东的信任,而宁总编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被当作垫背的就很正常了——反正他细数的职能范围,也不算错杀无辜。

这还像那么一回事,陈太忠沉吟一阵,微微点头,“行,只要有这样的机会,我肯定帮你说,还就说你,不提老刘……这样总可以了吧?”

“那个……也不用专门提我,”宁凯听他这么说,又吓了一大跳,心说你这么一搞,可是又让我得罪刘社长了,“反正太忠你表示个谢意,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你要愿意的话,我说你好话,说他坏话……同时进行都行,”陈太忠傲然回答,反正事情差不多说明白了,有雷家这一层关系,他也不怕说得更赤裸一点,一边说,他还一边用带一点挑衅的目光打量对方,“只要你想。”

说穿了,他还是对凤凰日报有点耿耿于怀,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们是落井下石要挟人,现在有这个机会了,哥们儿也不怕折腾一番看看热闹,我保你宁凯无恙就是了,反正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的。

“这个……还是不要了,”宁总编听到这话,沉吟了好半天,才苦笑一声摇摇头,“老刘这人其实也不错,我只是想别人不要拉我垫背就行了……我是不是目光太短浅了?”

“这我还真不知道,”陈太忠听得就笑,一边摇头,心里一边暗叹,宁凯你还就是总编的料了,再往上走也难,这么沉不住气的话也问得出来。

不过,下一刻他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少不得要开口声明一下,“宁总编,话我可以帮你说,但是不瞒你说,潘部长我也是第一次见面,我说话的效果怎么样,真是不敢肯定,大家不是外人,我就把话说明白了……”

“潘部长那儿效果怎么样,那无所谓的,我是市管干部,章尧东听得到就行,”宁凯听他这么说,登时就笑了,“我的任免是市里决定的。”

“你……你倒是挺明白的,”陈太忠听到这话,真是哭不得笑不得,心说这文化人算计起来人,倒也别有一套哈。

话说到这里,就很明白了,宁凯要他帮着说话,在潘剑屏面前缓颊倒是其次,更关键的是要告诉章尧东,宁某人跟陈太忠达成了一些默契,你要无事生非的话,最好提前考虑一下哈。

第2188章 调研

周三的上午,潘剑屏的车队抵达凤凰,同行的还有省宣教部副部长、精神文明建设办公室主任马勉等人,这调研的规模还真不算小。

章尧东和田立平同时接待,这也是必然的了,潘部长在凤凰电视台转一转,就到了中午,下午又是日报社、计生委什么的。

潘部长到科委,就是周四的事情了,不过科委一帮领导都不敢四处乱跑,规规矩矩地在单位里等着领导视察。

潘剑屏长得瘦瘦的、高高的,约莫有一米八左右,黑黢黢的国字脸上一双细长的眼睛,给人一种不太好相处的感觉,而且脸上也确实没什么笑模样。

大多的时候,潘部长是跟许主任了解情况,当然,堂堂的省委宣教部长,自是不会对许纯良刻意客气,事实上,有些人隐隐有种感觉,他跟许书记的儿子有意保持距离。

当然,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了,不管怎么说,大家的感觉就是,潘部长这做派和表情,看起来似乎不知道许主任的来头——虽然这是不可能的。

其中科委大厦和手机研发两块,引起了潘部长浓厚的兴趣,站在那里问东问西的——科委大厦也就罢了,在建的综合性办公大楼也不算少,这手机研发,可是天南省独一份儿。

只是,最后的大头还是落在了电动助力车厂上,这是已经形成了生产规模的,凤凰市知名的品牌,潘剑屏对这里的兴趣最大,甚至去几个车间看了一下,考察工人们的精神面貌,又了解工会和党建宣传工作。

要强调的是,凤凰科委还真有点料,这样视察下来,不知不觉就十一点半了,章尧东就发话,“潘部长,时间不早了,您下午不是还要考察新农村建设?”

“嗯,我再看看,”潘剑屏还在助力车厂转悠,对着陈太忠微微扬一下下巴,“宣传里为什么不强调一下,自主生产的配件达到了百分之百?”

我那电机就是山寨的,陈主任心里苦笑一声,嘴上却不能那么说,只能沉吟一下回答,“这主要是为了销售上的考虑,广大消费者对纯粹的国货,还是有点存疑的心态。”

大家还正在琢磨,潘剑屏是不是有意为难助力车厂或者陈太忠,不成想潘主任沉吟一下之后,叹口气微微摇头,“所以说,扭转定式思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们应该勇于宣传,打破桎梏。”

“潘部长指示得很正确,这一点是我们工作上的疏忽,”章尧东点点头,很诚恳地回答,接着又侧头看一眼陈太忠,“小陈,下一步要把这一点纳入议事日程,尽快处理。”

“嗯,我这两天正在跟《凤凰日报》的宁凯协商下一步的宣传工作,”陈主任狠狠地点两下头,职位不同,点头的力道自然就不能相同,这是个态度问题,“在宣传上,日报社和电视台一直都挺支持厂里的工作。”

听他这么说,章尧东淡淡地看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心里却是透亮,省委常委下来视察,你这区区的处级干部都敢胡乱报人名出来,那肯定就有一些用意了。

不止是他想到这个了,旁边也有人想到了,不过听出来的都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去点破,潘部长也早见惯了别人在汇报工作时夹带私货,于是就随便地嗯一声,连头都不点了。

倒是一旁扛着机器的凤凰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有意外惊喜,陈主任把日报排在电视台前面,估计是有一些说法的,但是不管怎么说,电视台也被提及了,这也算好事不是?

又说两句之后,大家就慢慢地向厂区外走去,宣教部副部长马勉落后半拍,冲陈太忠招一招手,“小陈,这厂里面不能光强调生产,精神文明建设也要常抓不懈。”

其实,领导在视察中说的话,都是很扯淡的事儿,关键是看最后报纸上领导是怎么说的,比如说潘剑屏刚才说的,要强调疾风是纯粹的国货一般,这话根本就是信口说一说。

且别说助力车厂的电机是山寨的,也别说助力车厂有相当部分的电机用的是铃木的,前期广告中又是“铃木原装电机”,只说助力车厂这么大的生产规模,谁敢去强调疾风车是国产的?

这种宣传一旦开始酝酿,章尧东和田立平都绝对不肯答应:疾风车要是因此销量下滑,谁来负这个责?这不仅仅是疾风车厂的事情,市里的财政收入是要受到巨大影响的。

以章尧东的强势,就算《天南日报》上报导了,疾风车百分之百国产,估计他都要硬顶着,不许助力车厂这么做广告——除非有什么别的因素,他才会响应上面的精神。

反正,领导视察的时候,大家听一听,表示出正确的态度就行了,至于说以后改不改,那就没必要拿着鸡毛当令箭——除非是领导再三强调的。

所以,对这个精神文明建设的要求,陈太忠也是笑着狠狠点头,心里却是不以为然,马部长你是精神文明建设办公室的主任,自然要这么要求了,“马部长指示得很正确,回头开个会,强调一下省里的精神。”

吃过饭之后,许纯良和陈太忠一干科委的人就离开了,由于潘部长所带的车队已经不小了,所以两人是拼车,坐了许大老板的帕萨特过来的——开太多车,也有点碍眼。

许主任沉得住气不说话,陈主任却是才上车就嘀咕一句,“这驻欧办的事情,老潘就问了我两句,你看他是个什么意思?”

“两句还少吗?”许纯良不以为然地看他一眼,“那是省委常委,旁边那么多大人物,专门问你个小处长两句,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我是想知道,他回头会不会再问我,我是不是该在办公室等着?”陈太忠听得眉头皱做一团,颇有一点为难,“最近又有点事儿了。”

“那你就忙去呗,”许纯良打着车,将车缓缓地驶出凤凰宾馆,“要是老潘找你的话,你临时往这边跑也来得及,我帮你打掩护。”

“问题是周五是荆以远荆老的生日,九十八了,”陈太忠撇一撇嘴,“从素波往回跑……那怎么也得俩小时不是?”

“啧,你倒是跑了一个远,”许纯良听得咂巴咂巴嘴巴,“那你就夜里往过赶吧,反正都是高速,要是一百八的话,回来也就一个半小时……跟从阴平回来差不多。”

夜里赶路自然是防备着下午被领导找,而潘部长下午不找陈太忠的话,明天找的可能性就小多了,而他暂时离开,部长大人也不能认真。

“一百八……时速两百四的话,我一个小时出头就回来了,你当我是开飞机呢?”陈太忠悻悻地白他一眼……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当天夜里直奔素波而去,晚上雷蕾看小孩出不来,倒是田甜和张馨有空,三人随便吃一点,田甜开着捷达车,陈太忠载着张馨,紧赶紧地在九点到了军分区招待所。

不成想,军分区这边加了岗了,见两辆车上只有特别通行证,没别的东西,就要问三人找谁,陈太忠瞅着远处一个士兵眼熟,叫他过来问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兵对这位疑似太子党也有印象,就告诉他说后天有大会,“现在房间挺紧张的,你最好跟张所长问一声。”

陈太忠一打电话,还真是这么回事,那边喧喧嚷嚷的,似乎人挺多的,张所长找个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说话,“你常包的二号小院说不定要有人来住,就算没人住,这人也太多,太扎眼……领导你包涵一下。”

人家这么说,陈太忠只能做个手势,掉头走人了,他也懒得再找别的地方,直接去了韩忠的港湾大酒店,开了一个总统套。

经过这么一折腾,不单是他,就连张馨和田甜也有点兴致不高——这是见不得光的约会,才会如此小心地东奔西走,真是扫兴。

三人在房间里坐着又喝了一会儿酒,气氛才逐渐活跃了起来,田主播也终于有兴致为自己的哥哥抱个不平,“太忠,我哥要是再去美国,手里也没多少钱了……你给他找点活儿嘛。”

田强还没去美国,他也不想走,最近就总是在抱怨,还不让她跟陈太忠说,但是做妹妹的,不希望自己的哥哥跟自己的情人闹得太僵,否则不止她被动——她老爸也难免心里不舒服。

“这个……天南他是不要想了,”陈太忠犹豫一下,还是断了再跟范如霜打招呼的念头,那小子真的不是省油的灯,万一给老范带过去被动,那可不是朋友之道,“其他地方,那要看机会了……”

第2189章 人面

关于田强的事情,实在有点令人扫兴,所以陈太忠很自然地找了一个新的话题,“甜儿,最近素波的旱情严重不?”

“整天全是这种报导,”田甜扬一扬眉毛,又撇一撇嘴,看起来相当无奈的样子,“全省大旱,就是凤凰好一点,要说……那场雨真的很奇怪啊……”

她一个省台的女主播,按理说是不会太清楚此事的,但是她老爹是凤凰市市长,她得到比较多的消息,就很正常了。

事实上,是省气象局最先开始纳闷的,素波这边人工降雨,死活没降下来,不成想到了凤凰雨倒是下来了,这有点不合情理,暖空气带的水汽总是越来越少,而不是越来越多。

而且青旺那边,和凤凰的条件差不多,两家也都发射火箭了,凤凰下了青旺没下,这事儿还真有点蹊跷。

当然,自然界有许多奥秘,并没有被大家完全掌握,这气象学也是其中之一——可能是什么偶然因素影响的吧?

所以,省气象局也没太奇怪此事,就是让凤凰气象局报一下数据,顺便了解一下人工降雨的过程,到最后依旧是没什么所获。

田甜不但有那么一个老爹,还有一个消息灵通的好友段天涯,所以她对此事知之甚祥,“呵呵,反正我老爸是不用太头疼了……对了,吴言是分管什么的?”

“少提这个人名儿,尤其是别提我跟她的关系,”陈太忠笑着摇摇头,“今天见潘剑屏了,感觉那人特不好说话,你见过他没有?”

“他就那样,常年一张橡皮脸,”田甜笑一笑,宣教部自然管得了省电视台,所以她对老板的老板也比较清楚,“今年315打假挺厉害的,他拍桌子的时候,脸上也没表情。”

“那是素波理工大那儿出事了,”张馨听她说到这个话题,轻声插话了。

随着IP超市的业务展开,张经理的眼界也是越来越广,前一阵素波理工大的电工小宋去了市移动,要在工大开第二家超市——第一个点真的太火爆了,他就想再在宿舍区开一个。

小宋有意巴结张经理,就坐着多聊了一阵,于是张馨就知道,工大食堂进了一批冒牌的食用油,搞得一百多个学生上吐下泻,严重的十几个还住院了,好在没有出人命。

既然没死人,按说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不过好死不死的是,其中有个住院的女生,她的男朋友能搭上省委宣教部,直接就将此事捅了上去。

捅上去那就要处理了,但是,考虑到这件丑闻容易在各大院校产生严重影响,而大学生们又是最容易激动的,那实在是不宜公开,所以在处理了相关责任人之后,就低调地平息了此事。

别人捅上去此事,是为了曝光,结果宣教部捂盖子了,那么在别的方面适当补偿一下也就正常了,再加上假冒疾风车仓库被烧,导致一死一伤……总之,就是这么多阴差阳错的事情,所以今年的打假力度不小。

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相互补充,不多时田甜就提起了涂阳的事情,“涂阳日报社的社长,也是因为给假冒伪劣商品打广告,潘部长过去视察,有人偷偷打小报告,结果那个社长就悲剧了。”

敢情是这么回事?陈太忠听得笑着摇摇头,心说这老话说得还真的在理——“不抓勤,不抓懒,抓的就是不长眼”,谁让那家伙撞枪口上了呢?

接下来,自是一室皆春,那也不必提的,不过第二天一大早,陈主任就被骚扰电话吵醒了,是军分区招待所张所长打来的,“老王,问你个事儿……呀,打错求的了。”

“啧,”陈太忠看一看时间,六点半了,一时间有点欲哭无泪,反正他也该起了,“老张,不带这么调戏人的啊,你们当兵的起得早,我们地方上可是有夜生活要过呢。”

“正好,找你也行,”张所长笑了起来,“陈主任,你在地方上这么有办法,我这儿有点小事儿,麻烦您伸伸手……”

事情倒确实不大,就是军分区和下面某个旅驻军之间的光缆断了,这马上要开会了,得赶紧修好,要不然可就是大问题了。

然而,现在的事情有点纠结,是在于军分区和那个旅部之间的距离有点远,中间是走了供电局的杆路过去的,十一公里的长度,两百根的杆子,一根杆子一个月的租用费十块,一年两万出头——但是军分区从来没给过供电局钱。

光缆挂起来到现在,已经有三年了,当初安装的时候,这费用就早商量好了,但是两边调试通了之后,军分区就不提这事儿了,说是该那边旅部给钱。

旅部说得这边给钱,这就是扯皮了,反正通讯已经开通了,这是军队内部的线路,国防性质的,有种的你供电局给我掐了!

这次光缆坏了,供电局总算是等到了,坚决不让部队的人上去修,你得给了钱我才让你修,七万多呢——我没胆子中断你的线路,但是现在线路已经断了,我不让你修那很正常。

张所长昨天在陪客人吃饭,就不方便跟陈太忠说,今天他是实在没办法了,正好又打错了电话,所以就顺势请陈主任搭把手,请他帮着协调一下。

“实在不行,就得硬上了,不过那是破坏军地团结,后果……很难说,”所长大人长叹一声,“关键是看供电局的态度会不会软化,夏言冰这家伙腰板硬,不是特别讲理……电线杆子都栽在那儿了,多挂一根线会死人吗?”

夏言冰?一听这个名字,陈太忠心中的旧怨就又生了出来,要是换个单位,他才懒得理会这种要求,老张你昨天都不让我进军分区,而且,这也不是你招待所所长该管的事儿吧?

但若是夏言冰,那就另当别论了,不过,有些东西他还是不太懂,“这个光缆是要熔接的,对吧?”

“是啊,熔接还要花个把小时呢,”张所长叹一口气,“就是对接在一起,还要检测,明天就开会了……你说这该怎么搞嘛。”

“你昨天晚上怎么不知道说呢?”陈太忠听得一皱眉,他倒是不怕对接,关键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好,还要检测……唉,“现在屎到屁股门了,你才想起来挖坑?”

“昨天托人跟供电局说了嘛,结果那边挺强硬,而且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招呼客人呢,”张所长听他这么说,知道有点门儿,于是就后悔了,“早知道你能行,我说成啥也要跟你说一声。”

“行了,我再问问人吧,”陈太忠也懒得听他唠叨,问明白线断在哪儿之后,就不想再说了,“成不成我中午给你个话。”

他拿着手机唠叨半天,张馨和雷蕾早就被吵醒了,见他挂了电话,张经理就发话了,“光缆断了?在什么地方啊?”

陈太忠正琢磨呢,这么屁大点的事儿,找黄汉祥肯定不合适嘛,且不说他就不愿意求到夏言冰,只说军分区真想解决此事,其实也很好办,不就是补交几万块钱吗——为这点钱的事儿找老黄,还不够丢人的呢。

但是军分区就是不给钱,一来他们不想让此事搞成惯例,二来估计这光缆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重要,要真打起仗来需要修这光缆,谁还会省这点钱?

不过,真要打起仗来的话,供电局怕是也不敢这么吊了。

猛地听到佳人发问,他才想起来,身边还有一个搞通讯的人呢,于是笑一笑,将情况说一声,“……就是这个地方,你能帮着想一想办法吗?”

“我帮你问一问吧,省邮电工程公司的老总,跟邓总关系不错,”张馨欠起身子,开始穿衣服,白生生的身子在微弱的灯光下煞是耀眼,“我在工程公司也认识两个人。”

“呵呵,我家小馨也能帮我排忧解难了啊,”陈太忠笑一笑,手在她胸前掏摸一下,也开始穿衣服,“什么时候能给我消息?”

“你的事儿,我肯定最快办了,”张馨挂上胸罩,将后背扭向他,“反正保持联系吧……你帮我挂一下挂钩……”

别说,张经理这人脉,还真的提高了不少,九点的时候,她就打过来了电话,“这条线当时就是工程公司的人帮着部队的人挂的,现在他们正在查,附近有入地的口儿没有,把断的这一截儿解下来入了地,找个通信井熔接……”

电业局的杆子上可以走线路,但是电信局的地下管道同样可以走线路,尤其是素波早就在规划明线入地了,新建的通信管道全部走地下,而近几年又是通信大发展时期,电信局在地下构建了不少通讯管路——电信移动才分家,这管路是可以共用的。

这干什么的还真就是琢磨什么,陈太忠听得感慨不已,心里却也不无得意,我还当要自己半夜里偷偷去接一下呢,眼下这么搞,可是能更好地恶心供电局——我不在你的杆子上接了,走一截儿电信局的管道,你咬我啊?

哥们儿这人面儿,是越来越广了啊,想到这个,由不得他不沾沾自喜,“你等一下,我把张所长电话给你,你也好卖个人情……”

第2190章 贺寿

荆以远做寿,本不待那么张扬的,然而他的弟子众多,又背负了大师的名头,虽然不是整寿,但是人过九十为耄耋,哪一年都可以算是大寿了,自然有的是人捧场。

荆紫菱和荆俊伟也专程从北京赶了回来,有意思的是,黄汉祥的外孙女儿何雨朦也跟他们同机抵达素波——黄老和荆老,人称“天南两宝”,黄老做寿,荆俊伟和荆紫菱去了,荆老做寿,何雨朦前来,倒也是礼尚往来。

按照对等原则来说,应该是何雨朦的母亲前来才对,荆老对清丽无比的小雨朦也挺有好感,于是就逗她,“你妈怎么不来?路上紫菱姑姑没有欺负你吧?”

不成想,小女孩儿的清丽只是在表面,口齿却也伶俐得很,“我太姥爷说了,让荆爷爷看一看,小雨朦比小紫菱更聪明更漂亮……”

荆以远听得哈哈大笑,他当然知道,这是老朋友卖弄的心思所致,当然也不着恼,又逗她两句,送了她一支毛笔做见面礼,“这是宣城紫毫,你太姥爷倒是会算账……你妈来的话,我收礼就行了,把你派过来,我还得给你礼物……”

黄家和荆家实在不能说走得近,但是荆以远也见过何雨朦的母亲两面,所以才有这样的话,不过这两年,两家的来往又密切了一点,却是小字辈们推动的。

何雨朦是前一天到的,做寿当天,到的人更多,陈太忠是九点半过来的,荆涛家里已经是满满当当到处是人了。

他随意地瞥两眼,居然很惊讶地发现了副省长沙鹏程,沙省长纡尊降贵地坐在一张小圆凳上,他的秘书站在身后,却是不敢说要谁谁让出一张椅子来——这个时候,副省长的威风真的不好用。

陈太忠仔细看一看,发现自己认识的人实在是没几个,也就是国安局的廖宏志、省政府办公厅王玉婷……嗯,何雨朦居然有个椅子坐?

然而,他不认识别人,并不代表别人不认识他,正东张西望之际,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他两眼,“你……是不是上次给荆老针灸的那个小伙子?”

你不要哪壶不开,专提哪一壶好不好?陈太忠是有点挂不住了,可这个场合偏偏发作不得,只得讪讪地干笑一声,文不对题地答一句,“针灸啊……我最喜欢研究这些国粹了。”

“你……”中年人能在荆老病危时在场,祝寿时在场就很正常了,对这个冒失的年轻人,他真的有点不满,不过上次这厮跑得快,他没逮住机会置疑和发难。

这次,自打认出这个年轻人,他就已经想好了一些措辞,不成想这家伙的回答,委实有点天马行空——说是离题万里吧,偏偏跟主题有点关系,想要借这个答案计较一番的话,又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楚的。

然而在这种场合,无论是谁,说一句两句还行,说得多了,那就太不给寿星公面子了,中年人眉头皱一皱,犹豫好半天才低声问一句,“你是干部?”

“嗯,就是个小公务员,”陈太忠不动声色地回答,心里却是有点微微的得意:哥们儿我要低调,不说什么正处待遇,反正我也是端公家饭碗的,你不该再难为我了吧?

“看年纪不像,”中年人又上下打量他两眼,接着转身离开,只是离开时又说了一句话,却是别有味道,“我就是听你说话,有股子官场味儿……”

你这算是夸人呢,还是算骂人?陈太忠被这话说得有点不摸头脑,不过不管怎么说,对方离开了,那就是好事儿,他的糗事没人计较了。

他想着是没人计较了,不成想荆母端了茶过来的时候,嘴里招呼一句,“家实在太小了,没地方坐的,去前面酒香斋吧,招待不周,大家包涵啊。”

按说这话是不错的,家里人实在有点多,可是她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看了陈太忠一眼,似有所指。

陈某人的脸皮不是特别薄,却也被这一眼看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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