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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男子(腹黑)-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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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我听说老姜有个闺女,原来是当小姐的,现在从良了,阿易,你是不是金屋藏娇,在二楼当着老丈人的面儿就开玩啦?哈哈,你也太急……”
虽然是当着客人的面儿,可是红顶越来越不说人话,李易哪还能受的了,没等红顶说完,李易牙一咬,就要出手。
忽然独龙哈哈大笑,轻轻拉了拉李易的衣角,示意李易别动手,上前两步,道:“红顶哥,你可真爱开玩笑。整个海州,就属红顶有幽默感。听红顶哥说话。就知道你也是风月场中一公子。
不过我听说红顶原来的相好,后来跟了一个黑人老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些黑人呢,下面大的像白萝卜,估计红顶哥原来的相好现在更爽啦。”
本来所有人都以为今天非打起来不可,没想到独龙站出来说了这么一番疯话,华夏国的人最喜欢听这种玩笑,一听之下。所有的客人们都笑了起来,原来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李易本来怒不可遏,不过独龙这么一搅和,怒气也消了一半。
红顶虽然流氓无耻,可是像他这种人在这类事情上却十分在意,更主要的是独龙所说的全都是真事。
原来独龙这人鬼心眼多,满心都是馊主意。他随李易回海州之后,一直帮着看场子,努力干活。
平时,独龙跟丁小秋和巩兵他们最合的来,经常打听一些旁人的私事,独龙这人就好这一口。
在海州。还有什么事瞒的住丁小秋和巩兵他们俩的,谁家老爷们找小三,谁家老娘们红杏出墙,尤其是那些出来混的和官场上的人,这类事就更具娱乐性。
独龙早就知道这个红顶有个姘头。后来确实是偷偷跟一个黑人老板跑到了国外去,听说就是因为红顶下面不大行。
同时独龙知道红顶在梅海区这么闹。却没有人能收拾的了他,除了这人贱之外,主要是还是因为他有背景。
梅海区工商局副局长乔明达是红顶的亲舅,红顶他妈娘家这边的下一辈全是女的,只有红顶这一个男的,乔明达本人更是没有孩子,所以一直就把红顶当成自己儿子看待。
乔明达虽然是副手,不过后台硬,根子深,正局长葛存孝很多时候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红顶就是仗着他这个娘舅的势力成了梅海区的一坨臭狗屎,沾哪臭哪,人又贱到了极点,天天领着一帮人四处捣乱。
虽然梅海区深如井,但也不是所有的老板都有背景,有些背景浅的也就只好被红顶欺负,童老板就是其中一例。
独龙这人心思也比较细,他对李易感恩,同时也怕李易因为冲动得罪了乔明达,在梅海区,李易的根基不深,如果因为一时冲动而遗留后患,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所以独龙才主动出击,以贱制贱,也回损了一下红顶。且独龙这人在别的方面没什么才干,但在对付流氓地痞这类人时,却总是能想到好主意,独龙的信条是,对付君子用君子手段,对付流氓就用流氓手段,果然,一招奏效。
红顶来的时候,一脸流气相,这时脸色却沉的厉害,姘头跟一个黑人跑了,对红顶来说是奇耻大辱。
红顶冷哼一声,道:“你是什么人?从来没听说过你,小瘪三,滚一边去。”
独龙嘻嘻一笑,道:“别说你没听说过我,就连你那姘头都没听说过我,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俩每次干的时候,都关着灯。”
这话说的庸俗不堪,可是效果很好,客人们立刻哄堂大笑。
红顶脸色变的更加难看,李易发现他的头顶竟然真的微微有些发红。
红顶嗷的一声冲着独龙就冲了过来,李易早有防备,也不见李易摆腰迈腿,已经绕到了独龙面前,左手轻抬在红顶手腕上一架,红顶这一拳无论如何也打不出来了。
红顶身子一震,被李易的内力震的退后两步,蒋锐走过来,在李易耳边道:“红顶怒了,这就说明他输了,咱们占了上风,别放他走,把这个场面维持下去,能耍他就耍他,不能耍就给他个面子,这样会最大限度的减轻客人们的反感。”
李易明白,上前一步,笑道:“红顶哥,独龙是我的人,你别生气,我给你赔礼了。”
说是赔礼,其实李易脸上的笑却明显是嘲讽,红顶也没想到今天会是这么个结果,眼球一转,立刻恢复了常态,哈哈一笑,道:“李老板,姜师傅到底在不在啊,我们大伙来就是为了看姜师傅表演如何做大餐,赶紧叫他出来啊。大家说对不对?”
别人大都没有应和,红顶带来的人却齐声道:“对。叫姜师傅出来!”
红顶又道:“不过我听说姜师傅是做死人菜的,原来给那个那个谁。那个姓陆的死妖精做的就是死人菜。不知道靠不靠谱啊。”
忽然一指一旁客人桌上的菜,夸张的叫道:“哎呦喂!这是什么东西白花花的?死人脑子!可吓死我了,你那盆汤里会不会有死人头?啊!还有脚趾头!”
他这么大呼小叫的,虽然所有人都知道红顶是故意捣乱,可是人的食欲是受环境影响的,更何况确实有传闻,说姜丰年以前用死人为材料做过菜,这桌客人立刻没了食欲。纷纷把盘子碗向前一推,不再吃了,脸上显出厌恶的神情。
姜丰年已经在二楼听了半天了,见对方闹事,便从二楼走了下来,在李易耳边道:“要不我给他们做道菜,叫他们吃完赶紧走。别在这闹事了。”
李易想了想,小声道:“好,速战速决。”
姜师傅立刻换上衣服,来到后厨,对着扬声器道:“不知道你想吃点什么?”
红顶拉把椅子坐下来,道:“吃什么?嘿。吃豆腐吧,栗子味的豆腐。”
大家一听都嘘了一声,天底下哪有什么栗子味的豆腐,这纯属捣乱。
姜丰年想了想,轻声道:“好。我试试。”
他这一说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尽显大家风范,龙师傅他们立刻停下手里的活,轻轻闪在一旁,把姜丰年围在当中,客人们也都立刻停了下来,把目光集中到了姜丰年的身上。
一时间就像是欣赏明星的演出,整个酒楼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人们的呼吸声。
红顶也被这气氛镇住了,心道:“难道姜丰年真的能做出来?我才不信。”
姜丰年把袖子高高挽起,洗净了手,在吹风机下吹干,动作虽慢,却毫不迟疑。
龙师傅把装豆腐的水缸拿了过来,一点红酒楼的豆腐都是自磨自制的,从不到外面买。
姜丰年微闭双眼从水缸里轻轻一抄,便捞起一块豆腐,这豆腐很嫩,在姜丰年的手上直颤,似乎要流到手掌外面一样。
姜丰年把豆腐放在案板上,龙师傅立刻把姜丰年的厨具箱推了过来。
李易把姜丰年请回来之后,给姜丰年用上等材料打造了一副上品厨具,全装在一个自动灭菌、保持温度和湿度的密封箱子里。
这箱子里面是金属材料的,外面却是复古的竹材料,姜丰年右手轻轻搭在箱子上,微一抚摸,手肘一压,已经将箱子盖挑开,唰的一下,这些厨具在灯光下映出了耀眼的光芒。
姜丰年的动作本来很慢,这时却忽然之间变快,右手食中二指一挑,已经将一把菜刀挑了起来,眼睛也不看向菜刀的方向,只右手一伸,已经将刀抄在手中,随即横着向豆腐削去。
姜丰年的动作像是在打太极拳,快速而柔和,横三刀竖五刀,已经将豆腐削好,可是从表面上却看不出豆腐的形状有什么变化。
姜丰年将菜刀在水里一浸,横着一推,已经归刀入箱,与此同时,右手已经夹住了一只特制的小刀子。
姜丰年左手拿起一块龙师傅推上来的地瓜,左手转动,右手小刀在地瓜上反复的推了几刀,当的一声,右手飞刀归箱,左手一甩,地瓜的皮已经像削苹果一样被削成了螺旋形。
地瓜放在案板上,姜丰年掀开箱子的第一层,从第二层里拿出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来,左手将地瓜按住,右手持着这东西在地瓜上只一旋,地瓜便立刻被绞成了泥状。
生的地瓜被绞碎之后,会有很多汁液,姜丰年用铁板一铲,将汁液收到一个碗里,碎瓜肉却放弃不要。
龙师傅是内行人,他知道栗子跟豆腐当然是不能放在一起做的,而且吃豆腐,吃的就是豆香,如果用栗子跟豆腐一起煮,把栗子味融进去,这菜就没法吃了,因为两种味道根本不合。
所以龙师傅才会递给姜丰年地瓜,实际上这菜只能从地瓜里取味,经过人工调剂,令这个味道接近栗子味。
按照烹饪的惯例,两种不合的味道不能放在一起做,那就只能分而煮之,再用一种过渡剂来调和,令两种味道相协,成为一道菜,而不是相融,因为那是根本融不了的。
只是以龙师傅的知识和技艺,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中间过渡剂会是什么材料,其他的菜一般都是用调料来过度,可是调料会掩盖豆香,扭曲栗子味道,做完之后难免有瑕疵。
龙师傅的眼睛盯着姜丰年的手,只见姜丰年双手一翻,从筐里拿起了两个鸡蛋。
龙师傅哎呦一声,恍然大悟,记得有一道香酥烤小米黄花鸭的菜,就是鸡蛋清这种食材做为中间过渡,鸡蛋清的调剂范围,在菜里包括辛、苦和甘三种味,在肉类里包括生猪肉和熟鸭肉,自己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果然,姜丰年将两个鸡蛋一碰,拇指一挑,将两个半截的蛋壳挑在一边,双手微摇,很快便将蛋清洒到碗里,蛋黄则放到一边。
姜丰年扔掉手里的蛋壳,在湿巾一抹,身子微转,起锅注入少量水,开大火,右手不停的搅水,左手一插一挑,已经将豆腐盛到了铁板上,微一摇晃,豆腐居然散开成了数块,每一块都是莲花形。
715上门来捣乱
第三卷 715上门来捣乱
姜丰年将豆腐块投到锅里,手腕一振一抖,只把削好的莲花形状投进去,那些没用的碎屑则留在铁板上。
锅里的水少,这时早就开了,数朵莲花在水里轻轻翻滚,姜丰年一边看着水面的变化,一边另选案板切葱姜。
每隔几秒,姜丰年便投进一些葱姜,似乎有着特殊的节奏,龙师傅他们却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和原理。
眼见水少了一半,姜丰年立刻洒进少量的糖和大量的盐,关火后又滴了几滴黄酒。
等水汽散的差不多了,姜丰年用盖子把豆腐盖好,另起一锅,将地瓜跟鸡蛋清混在一起,又加入了一些稠淀粉调好,隔水放到了锅里,盖好了盖子。
锅和碗都是透明的,人们模糊的看到那些汁液慢慢的凝固,就在完全凝固之前的一瞬间,姜丰年突然关火,取出碗来,一下子放到了冰水里。
这时豆腐已经煮好,姜丰年取出豆腐,倒入地瓜膏里面,另起大勺,用花椒炸锅,老抽、料酒、白糖、味精、盐和淀粉各用极少量,再加入一些清水勾成芡汁,在豆腐上适量淋了一些。
滋啦一声,人们隔着玻璃板似乎都闻到了香气,整盘菜光洁如玉,汤汁微微焦黄如金,都是纯而不浊,颜色和香气的配合达到了顶点。
龙师傅懂行,知道这菜闻着香,吃着却清淡,因为有香气的调料全都表现在挥发香气方面,对主料食材的浸透程度并不深。所以香和味两不相扰,浓郁与清淡也两不相扰。同时又相得益彰,至此,对姜丰年的厨艺,龙师傅等人又更佩服了。
李易虽然对这方面一点也不懂,不过看大家的表情,也知道这菜做的极为成功。
姜玉容把这菜端了出来,放到红顶的面前。
红顶刚才也只顾着看姜丰年的表演,忘了自己是来捣乱的了。这时才醒悟过来,咳嗽一声,向自己的手下看了一眼,不得已,拿起勺子来,看着这豆腐却下不去手。
数朵莲花在盘子里轻轻摇晃,好像随时要倒。却又不倒,香气扑鼻的同时,香气的末尾却又有一丝淡淡的清香,虽然淡却持续不断,叫人闻之忘俗。
红顶这么无知无耻下流的一个人,看见这道菜。居然勾起了心底的一丝温暖,右手拿着勺子,好半天下不去手。
李易一笑,坐到红顶对面,用勺子轻轻舀了一块。递到红顶面前,道:“这菜只有红顶才配吃。请吧。”
红顶哼了一声,将豆腐含进了嘴里,立刻一股栗子浓郁香气布满口腔,而在栗子味的后面,豆香气又慢慢的散了开来,像上等雪茄的回味,在口腔里经久不散,令人不忍下咽。
红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豆腐咽了下去,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感觉自己似乎正在湖面荡舟,风吹柳低,一派美景。
良久,红顶站了起来,向手下人一挥手,道:“咱们走,下次再来打搅李老板。”
红顶就这么带着人走了,酒楼里静了一会儿,立刻爆发出一阵掌声,所有客人不约而同的要姜丰年给自己这一桌也做一份。
其实这菜是姜丰年按烹饪的原理,临时推敲出来的,有些细节其实还不成熟,不过大家兴致高涨,姜丰年也是为了练手,便操作起来。
这一下可好,红顶不但没有闹成,反倒叫李易的酒楼更火了,李易带着人回到二楼,知道红顶不会完,下次还会来,便跟大家一起商量如何应对。
李易问起蒋锐,蒋锐道:“人至贱则无敌,我刚才一直在观察,这个红顶几乎没有弱点,有弱点也能也迅速修正过来。用常规的方法我对付不了他,实在不行,下次我催眠了他,不过我看的出来,这人心里几乎没有什么压抑的事,催眠之后我也未必能操纵他。”
独龙忽然眼珠一转,想起最近的一些可疑之处,道:“要我看,不如将计就计。”
李易道:“将计就计?那是什么意思?”
独龙小声的说出了自己的主意,大家深表认同。
三天后中午,红顶又带人来了,一进门便道:“嚯,今天生意真不错,李老板,李老板,我又来啦。”
独龙从一边迎上来道:“哟,原来是红顶哥,不好意思,我老板今天有事,去酒吧那边了,这边我帮着打理,兄弟们吃点什么?”
红顶横了独龙一眼,道:“原来是你小子,他妈的,上次你嘴太欠,有机会非得收拾你一顿不可。”
独龙陪笑道:“上次是我不会说话,一会儿我陪红顶哥喝两杯。”
红顶今天是有备而来,道:“滚一边去,谁要你陪?吃点什么呢?嗯,这样,喝汤吧,大热天的出点汗,回去洗个三温暖,找个小姐按按摩。”
一楼根本没地方,独龙只好给他另设桌椅。
姜丰年亲自动手,做了几碗汤和几个小菜,红顶带着手下人放开了吃喝,脚也放到了椅子上,上身衣服也脱光了,丑态百出。
吃喝的差不多了,红顶带人起身要走,把童经理叫了过来,道:“结账。”
童经理哪敢要他的钱,再说李易已经吩咐过了,这人吃饭就叫他白吃算了,当下陪笑道:“我们老板说了,红顶哥吃饭不用收钱。”
红顶道:“去你妈的,老子吃饭能不给钱吗?拿着!”
说着随手扔了二十块钱在桌上。
这桌菜合价至少三百多,这钱给了还不如不给。
四周的人都对红顶表现出厌烦的表情来。
红顶领着人打着饱嗝向外走,刚一走到门口。忽然红顶的一个手下一扶门框,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一下又酸又臭。附近的客人们纷纷站起来,以手掩鼻,躲到一旁。
红顶大怒,回身对童经理道:“老童,你他妈在菜里放什么东西了?”
童经理脸都白了,连忙摆手,道:“我什么也没放啊。”
红顶抢过来,一把抓住童经理的衣领。道:“胡扯,我这兄弟身强体壮的,你菜里没放东西,他怎么会吐?不对,我这头也晕,我也要吐了。”
红顶低头要吐,独龙忙过来劝道:“红顶哥。红顶哥,您老可千万别吐,我这还要做生意呢。”
红顶直起腰来,道:“把李易叫来,这事不算完!你们的菜里一定有问题。”
他这一说,所有人都立刻放下了筷子。食品卫生安全是所有人都在意的,虽然华夏人向来认伙“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但那是基于“眼不见心不烦”的理论之上,这时摆明了听到菜里有问题。哪还能装不知道?
红顶越叫越凶,这时一个手下上前道:“顶哥。我看这汤里有一种特殊的东西。”
红顶装模作样的道:“什么东西?”
那手下道:“以前我听人说过,有些厨师在菜里放罂粟,就是大烟鸦片那玩意,那东西叫人吃了上瘾,所以下次还来。
这个姜丰年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我看就是在菜里下东西了,所以大家才常来光顾一点红的生意,这手段太不上道了,简直是下三滥。
我听人说,罂粟这东西可以暖胃,可是如果吃的多了,人反而会吐,我以前就吃过,我现在也难受的慌,所以我猜这菜里有罂粟。”
客人们一听,有很多人都站了起来。
红顶极为得意,大手一挥,立刻叫手下人把后厨围住了,嚷嚷道:“居然还有这么严重的事情,那可不行,这不是害人吗?我一定要告发你们。谁都不准动,别做手脚,要不然就是毁灭证据。”
独龙忙把红顶一把拉住,小声道:“红顶哥,有话好说,我们老板立刻就来,这点意思你先拿着。”
红顶见状把钱打到地上,大声道:“你少跟老子来这套,钱我见的多了,我会把这几张人头放在心上?你们一点红坑害顾客,等着瞧吧。”
红顶拿出手机打了几通电话,听那意思是给梅海区工商局和警察的。
独龙在一旁看着,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也拿出手机给李易打电话。
红顶带着一帮人在酒楼里大呼小叫的,过了不到半分钟,外面就开来好几辆车,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车上一共下来二十多人,有警察也有工商局的。
这时李易也赶了过来,急匆匆走了进来,红顶用手一指,道:“李易,你可来了,你说说,这事怎么办?你的员工往菜里放罂粟!”
李易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看了看后厨,道:“真的吗?我是大老板,我怎么不知道?”
工商局的人和警察都围了过来,这些人李易大都认识,以前也请过他们吃饭,只是关系处的并不深,不是李易不上路,主要是这些人刻意的跟李易保持一定的距离。
今天工商局领头的叫吴楠,李易知道他是乔明达的人,警察里带队的叫高亮,是梅海区公安局长吕正的人。
这两人见李易来了,都走上前来,吴楠做作的叹了口气,道:“李老板,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上次刚查过你的酒楼,当时并没有什么问题,这才几天,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得公事公办了。”
高亮也道:“是啊,有人报案,我们也得公事公办。”
李易冷静的给两人上了两支烟,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两人都没有接,反而退后了两步。
李易道:“既然有人报案,那就查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查。”
李易说这话时,语气放的很轻,似乎显得很心虚。
童老板从一旁挤过来,在李易耳边小声道:“老板,上次我就是被红顶冤了一回,要不然也不至于那么惨,你,你可要小心哪。”
李易勉强一笑,大声道:“嗯。我知道了,不碍事的。”
红顶眼神中满是得意的神色。笑道:“李易,看你的样子,紧张什么?上次姓童的用地沟油,也是我揭发的,我揭发有功。
这次呢,你们店里居然更夸张,用起了罂粟,我猜你的背后一定还有毒品生意。说不定你背着别人不知道,在没人的地方种了大面积的罂粟。”
这一下所有人都哗的一声叫了起来。
李易点了两次烟都没有点着,手似乎有些抖,后来干脆把烟丢到地上。
忽然外面又开来几辆车,车上的人冲下来,有人扛着摄像机,有人拿着话筒。一看就是电视台的记者,其他人估计也都是媒体圈子里的,看来不止一家。
这些人很会看形势,一进来就知道李易这边的人是问题的核心人物,立刻跑了过来。
一个穿着短裙的外派记者拿着话筒跑在最前,道:“我们是海州二套电视台每日菜篮子栏目的。我叫楚红,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其他的记者也都围了过来,把录音器材递了过来,有两架摄像机也打开了,镜头对准了李易这些人。
红顶虽然不要脸。但是在镜头面前多多少少还得注意一下形象,整了整衣领。道:“我来说,我是当事人。我是到一点红酒楼来吃饭的一个普通顾客,可是我们吃过饭之后,忽然胃疼,头晕,恶心,我有一个手……,一个朋友还吐了出来。
所以我们怀疑这酒楼的菜里大有问题,根据我一个朋友的经验,他怀疑这菜里有罂粟。
大家都知道,罂粟就是大烟,鸦片,什么海洛因,冰毒,可卡因、大麻,那都是罂粟里提取出来的。就为了好吃,就为了招回头客,他们居然敢这么做,这不是害人吗?”
那记者楚红知道冰毒、可卡因和大麻跟罂粟没什么关系,不过抢新闻重要,没必要纠正红顶的这个错误。
其他的记者也纷纷发问,红顶吐沫横飞,大说一通,不时的叫后厨的人不要乱动,以免破坏了证据。
有一个男记者把话筒递到李易面前,道:“请问你是酒楼的老板吗?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李易微微一笑,道:“顾客只是身体不舒服,不一定跟我们酒店的菜有关。我们酒店营业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全部采用透明式操作,用的全是进口的杀菌消毒柜。
这种柜子是全封闭的,一但关闭,外界的蛀虫等物都钻不进去。还有智能芯片,控制温度和湿度。这一切都是亲眼可见的,顾客们也都了解,所以大家认为在我们这里吃饭很卫生安全。”
红顶道:“没问你这个,你的菜就算是干净的,可是菜里有罂粟。”
李易道:“海州是经济发达的沿海城市,和世界接轨,说话要凭证据,你不能因为恶心呕吐,就说菜里有罂粟。我们的菜做的好吃,所以才有回头客,根本就不会用添加罂粟这种不合法的手段。”
红顶向后厨快速的瞟了一眼,道:“李易,你还在这狡辩。你敢叫大家搜一搜吗?”
李易十分从容的向后厨一指,道:“执法人员都在这,当然可以搜,你们吃剩的饭菜都在这,可以拿去做化验。”
红顶抢着道:“那不行,菜都吃的差不多了,不足以化验,要查就得查你的后厨。”
李易一笑,道:“好,查就查。不过,我只让执法人员搜查,旁人在一旁看着,记者朋友们也可以监督,你和你的朋友不可以插手,我怕你暗中给我做手脚。谁都知道,咱们两个之间有些过节。”
立刻有记者发问:“请问是什么过节?”
李易一笑,摇了摇头。
红顶冷哼一声,道:“好。看你还能挺多久。”
那男记者大声道:“我们要求对整个过程录相,以作为证据。”
红顶拍手道:“那当然好。没想到连记者都给惊动了,看来海州市民都是有公德心的,一定是有人看不惯,所以通知了各大媒体。”
红顶一招手,带着手下人躲到一边,把李易和独龙、童经理他们也都挡在了远处。
那男记者立刻叫人扛着摄像机拍摄,别的同行一看,当然也不能落于人后,这可是极佳的新闻,四五架摄像机对准了后厨。
客人们也都站了起来,不远不近的看着。
吴楠和高亮互相看了一眼,他们两个是跟红顶串通好的,也是有备而来,当下互相一使眼色,高亮道:“这种还是叫工商部门先处理查证,我们再根据证据处理,这个顺序比较妥当。”
吴楠点头道:“好。”
吴楠带着人进了后厨,叫姜丰年他们站到一边,开始在各个角落里搜。
李易看的清楚,吴楠这些人装的挺像,一开始装模作样的四处搜搜,随即把重点转向了一个小储物柜。
这柜子放在地上一角,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地方,柜门上着锁,吴楠道:“谁有钥匙?”
独龙把钥匙拿出来,交到吴楠手里。
柜门打开,里面是一堆杂物,吴楠翻了半天,从柜子后面提出一个小布袋,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吴楠十分小心的把布袋放到台子上,轻轻打开,啊的一声,道:“在这里了?”
716不过是圈套
第三卷 716不过是圈套
红顶兴奋的道:“你看看,我说对了没有,果然有罂粟。”
吴楠把袋子口朝下,哗啦啦倒出一大堆东西来,样子像是桔子皮,是碎片,看起来倒很像是罂粟壳。
人们立刻叫出声来,说什么的都有,记者们也都兴奋的对着“证物”一顿猛拍。
高亮脸上显出得色,对李易道:“李老板,这一下没的可说了吧?酒楼先查封,你得跟我们走一趟。”
李易抽出一支烟来,慢慢的敦了敦,点着了,猛深了一口,这才道:“高警官,这是普通的中药材,因为我的酒楼要做药膳,所以我就用这些草果做了调料。”
吴楠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大懂技术鉴定,不过因为工作关系,对这些中药还是有些认识的,这时拿起来一枚仔细一看,又用力捏了捏,心里一翻,就知道上了李易的当。
原来草果是中药材,也是调味品,果实细长,而罂粟果是偏圆的。李易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在这草果里添加了东西,叫它们变圆,晒干之后,粗看起来就跟罂粟果一样。
高亮虽然不懂这些,不过看吴楠的表情就知道了,心说这红顶真他娘的是废物,没想到被李易给玩了。
红顶顾不上别的,挤过来抓起一把不住的又捏又闻,道:“这,这不是罂粟吗?”
吴楠心里有气,冷冷的道:“不是。”
如果不是因为红顶是乔明达的外甥,吴楠真想指着红顶的脑壳臭骂他一通。这一下连带自己也跟着丢人,记者们都在现场。这个台可怎么下?
记者们的镜头对准了吴楠和高亮的脸,一个劲的拍,还是高亮反应快,立刻换上一副表情,对着镜头笑道:“看来这一场误会,根据本区工商部门技术人员的专业鉴定,这些果子是一种调料草果,没有成瘾性。”
高亮只是过来帮忙的。他跟乔明达又扯不上什么关系,当下一招手,对手下人道:“收队。”
高亮知道,这种局面下,越早离开越好,否则面对记者们的镜头,时间越长就越丢人。
高亮一走。吴楠心里也慌了,道:“这些东西很好认,就是草果,我看事情已经很明确了,咱们也回去吧。”
吴楠也带着手下人灰溜溜的走了。
红顶恨不能把这些草果全变成罂粟,可惜他没有刘谦的那两下子。
这时记者们的话筒就快要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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