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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男子(腹黑)-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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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平安脸上显出一种复杂的笑来,“哈哈哈哈,阿易呀,你可真会讲笑话,一半的股份,一半的股份,你以为魏如烟会用眼角夹你这一半的股份?你这话骗三岁小孩子吗?她拿你一半的股份,还不够她操心的呢!”
    李易知道刘平安不是夸张,对于这些大人物来说,钱早已经失去了意义,难道魏如烟只是跟自己开个玩笑?或者是为了考验一下自己的魄力和性情?
    刘平安点着一支雪茄,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让烟雾在口腔里来回的旋转,良久,这才把烟吐出来。
    这两人都不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桌上的咖啡也慢慢的没有了热气,只剩下的水平面随着刘平安手指的敲击在轻轻的颤动着。
    今天是周飞在紫色星缘值班,他一直在一楼,不知道刘平安他们的到来,这时周飞从一楼闲着没事,打算到二楼来随便看看,刚一上楼梯便见到了站着的木人血。
    周飞怕李易出事,一个箭步抢到了近前,站在李易身旁,对着木人血投去了仇视的眼光。
    木人血没什么反应,两只眼睛盯着窗外,就像没有看到周飞一样。
    李易轻轻一摆手,示意周飞不要紧张,把咖啡一饮而尽,道:“平安,今天要是没有什么事,我看,就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咱们之间本就不该有什么冲突,如果我以前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在这里给你道个歉。”
    李易这么说一来是得了便宜卖乖,二来是显得自己有大家气度。
    刘平安掸了掸雪茄的烟灰,雪白的烟灰轻轻飘落,刘平安看着这些烟灰,淡淡的道:“魏如烟说明不了一切,他们叫我收手,嘿,可我既然是太子,就不会么这轻易的停止脚步。
    阿易,我早年听我父亲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凡是有资本,有智力的人,都会认同这句话。咱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还没完,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不要以为有魏如烟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耍起来了。
    江湖上,切别人的肉自己不疼。切自己的肉才会骂娘。我根本不会理会他们跟我说什么,你我之间就算是斗到了白热化,他们也不会真的出手,大不了就是两不相帮。
    不过我卖他们一个面子,一点红酒楼,哼,你可以招大师傅了。我暂时不会出手阻拦,就当是我允许批准了吧。
    不过,我把话交待给你听,你想来海州趟水,那是痴心妄想,你没有资格跟我们刘家斗。你不过是我闲着没事的时候,练手的靶子,只要我有兴趣,我随时都会收拾了你。”
    刘平安把雪茄重重的在桌上一按,站起身来。沉声道:“李易,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到海州来。尤其是遇上了我,你会后悔的。”
    刘平安把雪茄向桌上一掷,整了整衣领,转身和木人血离开了酒吧。
    李易并没有刻意的反唇相讥,斗口的意义并不大,李易心里想的是那个魏如烟。这女人……
    周飞见刘平安他们走了,这才道:“小易,没事吧,他今天是来找碴的?”
    李易摇摇头,道:“事情可能有了些变化,哼,不管他,兵来将挡,水来土埯。”
    周飞起身刚要离开,从二楼内楼梯处脚步轻响,上来一个气质极佳的女人,年近四旬,却风韵犹存,正是魏如烟。
    李易笑了,叫周飞到一楼去,走过来把魏如烟拉到了座位上,叫服务员上了一杯牛奶,道:“如烟姐,刘平安刚走,你后脚就到了。”
    魏如烟并不感到惊讶,抽出一支女士烟,点着了,吐出一道烟线,这才道:“不奇怪,我料想他今天大概也该来了,比我所预料的要晚了两天,看来刘平安还是沉的住气的。”
    魏如烟在飘摇的烟雾中,见李易面带微笑的看着她,也不禁笑了,道:“怎么,心疼你那一半的股份了?”
    李易右手一展,划了个大圈,笑道:“这酒吧以后就改名叫如烟酒吧,全是姐姐你的了。”
    两人哈哈大笑。
    魏如烟端起牛奶来看了看,道:“你怎么知道我爱喝牛奶?”
    李易道:“真正的大人物都是反朴归真的,他们已经不再在乎那些虚荣了,什么咖啡、名表、名包,都是小孩子的玩意。
    相比之下牛奶这东西要比那些虚荣的东西,显得更纯一些,什么人就喝什么饮料,你说对吗?”
    魏如烟刻意的长叹一声,表达的却是一种赞同,喝了半杯牛奶,道:“看来欣蓉说的没错,你已经变了不少,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不用你问,我全招。”
    李易一笑,换了个很舒服的姿势,意思是洗耳恭听。
    魏如烟柔嫩的手指夹着烟,烟杆细长挺直,雪白如玉,烟雾若有若无,飘飘荡荡,魏如烟发了会儿呆,慢慢的道出了实情。
    “我是广省平州人,平州你也知道,是广省的省会,广省地处沿海,经济发达,世界上但凡是这种地方,要么极为混乱,要么就极为太平清明。
    很不幸,或者说很幸运,广省就属于前者。但不管是那种情况,凡是在经济发达的地方,地方政治同样也很发达。
    什么是政治?政治是如何分配钱的手段。可能我说的狭隘了一些,不过这确实是政治的主体内容。
    政治是由人来搞的,搞出了规则来分配权力,同时也就分配了钱。而规则往往是用来打破的,打破规矩就要挑起风浪。
    风浪之上是非多,风浪再大一些,就是要死人的。任何事非都是人挑起来,自然也要由人去承受,这是一种平衡。
    你看那些明星,有钱,有鲜花,有掌声,有粉丝,可是背后同样要承受一些圈子外的人所不知道的压力和痛苦。
    搞政治有两种层面,一是明,一是暗。明是什么不用我跟你细说。明就是建立规则和执行规则。
    而暗呢?暗就是打破规则同时维持平衡。在广省这个经济大圈子里,利益的分配表面上看起来,是由‘明’来说了算的。
    可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真正掌握秩序的,其实是‘暗’。‘暗’这个系统里的人并不一定正式从政,可是却能操纵上层建筑的起起落落。
    当然,凡是dú cái性质的团体,最终都会由一个人说了算,至少是由一种意识形态说了算。也就是说,权力,或者说意愿,一般都会集中到一个人的身上。”
    李易知道很快就要从魏如烟嘴里说出那个掌握广省朝政的人的名字来,不由得立起了耳朵。
    魏如烟说到这却停住了,又将剩下的半杯牛奶喝完,这才接着道:“我赌你一定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因为凡是这种人都向来低调的很,我们都叫他老头子,他姓邱。”
    李易心里一动,想起以前听酒吧的刘保安说起过这个人,刘保安还说段凯东曾经用枪指过邱老爷子的头。
    这时,魏如烟道:“老头子姓邱,叫邱泽南。”

713天生的一对
 第三卷 713天生的一对    
    李易这时才知道这个广省的土皇帝的真名实姓,同时心中想到,如果有可能,如果没有魏如烟的关系,自己说不定也有机会用枪指着邱泽南的头。
    段凯东能做到的,我李易为什么就做不到?谈欣蓉或许并不一定欣赏段凯东当年的这种行为,但是对于任何女人而言,一个男人的“勇猛”,都将是她的催情剂。
    魏如烟并没有看出李易的想法,接着道:“老头子向来低调,就算是广省各大城市的高级官员,也未必知道太多的内情,哼,他们没有资格。”
    李易心里既有些酸,又有些“荣幸”,暗道:“一个老头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只是秩序的顶端罢了。
    而所谓秩序,其本质也不过是一种惯性,人都有奴性,人都会安于既定的所得利益,所以才会遵从于这种固有的秩序,一代又一代的传来,就形成了惯性。”
    当然,这些心里活动,李易没有在魏如烟的面前表现出来,听魏如烟说到资格,李易笑道:“我不懂历史,不过听别人给我讲故事时说,以前地方的官,要想见皇帝,至少要四品以上,否则就没有资格。”
    魏如烟一笑,道:“说的是啊,人,或者说目前而言,大部分人,是需要管的,那就同时也需要管人的人。
    管人是一种艺术,一种技能,也不是谁都能行的,他要了解各种变化的上限和下限,要了解各种行为的可能结果。要了解当前的系统稳不稳定,更要学会如何分配利益。
    老头子是旧时的人物了。当年很早就参与了战争,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一路走过来之后,他没有选择成为‘明’的一部分,而选择了成为‘暗’的一部分。
    当然,不管成为哪一部分,个人的享受都已经达到了上限,不过对于权力**极重的人而言。如果不让他们管理点什么,那就像是抽大烟的人戒了烟,会空虚和无聊。
    哈哈,老头子如果知道我在背后这么说他,回去之后,我又要挨骂了。”
    李易看魏如烟虽然表面上这么说,可是神情却像是一个撒娇的小女孩。显然她平时没少这么说,这样的话也没少传到邱泽南的耳朵里,不过邱泽南可能并不在意。
    魏如烟把长长的烟灰掸掉,接着道:“我爷爷和老头子是战友,比老头子大上两岁。
    当年,我爷爷曾经救过老头子的命。不只一次,在战场上形成的友谊是经的住考验的。
    可惜,我爷爷和我父亲在文革的时候都……,唉,不提也罢。后来老头子收养了我,他让我叫他爷爷。不过我不管,我当着他的面也叫他老头子,他拿我没有办法。
    老头子熬过了文革,后来在广省扎下根来,广省以前的各大官员,有相当一部分是老头子的老部下。
    后来时局变幻,不过老头子在广省的根基很牢靠,官场中,上层高官的利益关系始终以老头子为中心和归属,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只要根和中心不变,那么下面不管怎么变,都超不出那个可以计算的范围。
    老头子不习惯出来,所以我就成了他的政治代言人,其实我并不喜欢从政,我小的时候有一个理想,是当一个画家,艺术和政治,哼,两样毫不搭界的东西,人哪,很多时候没法跟命运去斗争。
    我从意大利留学回来就从了政,在老头子的扶助下,我走到了今天的位置,弟弟,咱们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再接触的机会,不过你还是不要问我是干什么职位的,有些话我是不可以随便说的。”
    李易点点头,道:“没问题,我这人话少,不该问的向来不问。”心中却道:“难道我还不能察了?”
    哪知魏如烟却道:“在官场上面,我有很多个名字和身份,你即使去查,一般情况下也查不到。”
    李易一愣,随即笑道:“没想到被你猜中了,其实,你从政是做什么官,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朋友,不是敌人。”
    魏如烟笑道:“敌我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有时是分不清楚的,一分钟以前是朋友,一分钟以后就有可能成为敌人。”
    李易道:“那我就享受这一分钟的快乐吧。对了,你跟谈……,谈姐是怎么认识的?”
    魏如烟听李易提到谈欣蓉的名字时,略有迟疑,便一抿嘴角,眼睛里透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甩了甩头发,道:“每一个年代有每一个年代的故事,如果没有故事,那么人会变的很寂寞。
    段凯东你知道吧?嘿嘿,你肯定知道。当年,段凯东跟你父亲李启明和井下清泉结拜,他排行在三。
    你父亲最大,排行在首,那个井下清泉排行在二,而段凯东就是老三。当年他们做过很多大事,江湖上风起云涌,不过……,唉,都是过去的事了。”
    李易的记忆中有那么一段,他知道李疯子并不是一开始就扎根在东古的,开矿只是开矿,而社会上的活动则是在广省。
    后来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李疯子这才搬到东古定居,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母亲文秀敏才带着自己寄宿在别人家。
    不过,对于这件事的始末和细节,李易一点也不清楚,在以往他也不是没问过,可是李疯子根本就不会告诉他。
    虽然李易知道周成极有可能了解这件事的内情,但是叫他去问那个大麻脸的讨厌家伙,李易死都不干,更何况也明知道,问了也白问。
    李疯子的意思,似乎就是让自己一家人在东古安安份份的过一辈子,如果李易没有从家里闯出来。这件事可能也就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被埋在灰烬里了。
    但是。李易现在生活圈子已经打开,一个人,当他站到一个新位置的时候,他应该知道什么,不应该知道什么就不该再按以前的标准来衡量。
    李易急切的想知道那件事的始末,他隐隐的感到,这事的背后一定有着叫自己愤恨的东西,李易自认为现在有能力。报仇的能力。
    魏如烟盯着李易的眼睛,缓缓的道:“看你的样子,你一定是心里存有疑问,而你爸好像并没有告诉你什么。
    弟,这很正常,上一辈的事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叫它过去吧。你再捡起来,也只能叫你自己痛苦,你爸不告诉这些是对的。”
    李易知道,想从魏如烟嘴里问出内情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了,当下微微一笑。道:“好吧,我不问。对了,那个井下什么的是怎么回事?岛国人?”
    魏如烟似乎要看透李易的骨髓,她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心里有过的情结。就一定要解开,虽然上一代的事情并不想再牵涉到他。可是看样子,李易早晚会插手这件事。
    魏如烟轻轻叹了口气,接着道:“井下清泉是个混血儿,他爸爸井下红是岛国山口组的一个堂主,娶了一个普通的中国女人,在岛国生下了他。
    井下清泉小时候在岛国长大,他爸爸死后,他年纪轻轻的就来到平州,接任了他爸爸在华夏国的公司井下制药。
    不过这个公司涉毒,走私,还贩卖人口,只是当时并没有人知道,圈子里的人都以为井下只是涉黑。
    当时因为利益的关系,井下在广省混的很开,他是个华夏国通,很会华夏人的那一套人情关系的手腕,生意做的很大,社团势力也渐渐成形。
    你爸爸、老三和他,当年义气相投,结拜在一起,那时老三的势力还不是很大,后来他他兴起的很快,当然,我也从中帮了他一点忙,我就是那个时候认识欣蓉的。
    欣蓉她……,她不是世间的女子,我这么说,你心里其实是认同的吧?她跟凯东在一起,那是天生的一对。”
    魏如烟说到这,眼角瞟了一下李易。
    李易是聪明人,心里当然清楚魏如烟的意思,当然,他也知道,这话绝不会是谈欣蓉直接叫魏如烟说出来的,多半是魏如烟凭自己的观察力,察觉出来的。
    李易不动声色,道:“是啊,天底下总会有一个男人跟另一个女人之间很配。”
    魏如烟似乎轻轻叹了口气,接着道:“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欣蓉还是个小女孩,我们之间的感情很好,后来还成为了干姐妹。
    凯东他……,老三其实兴起的太快了,我后来察觉出这里的问题,可是怪我,我没有及时的提醒他。
    那一次,发生了一件大事,老三跟井下清泉闹翻了。井下这个岛国人公司里做的那些丑事曝了光,原来井下这畜生,在各地收留流浪小孩,然后装到箱子里,当成货物运回岛国。
    根据可靠的消息,这些孩子主要是运去进行一些实验,有药物方面的,有心理方面的。
    这种事太过敏感,不管是从哪个角度,像什么民族感情,人道主义,国际视角,阴谋论等等,都是无法接受的。当局立刻追查,可是井下那个时候已经跑回了岛国,这事到现在还没有结果。
    不但如此,井下还早对欣蓉垂涎三尺,那时他预料到事情要败露,便想跟着后这批货一起上船逃回岛国,在临走前还把欣蓉抓了,带上了船。”
    李易听到这右手一紧,啪的一声,把咖啡杯子捏了个粉碎,沉声道:“后来呢?”
    魏如烟道:“其实你爸爸早就看出了一些可疑之处,提醒凯东注意,不过老三被井下的表象骗了,以为井下是个信的过的兄弟,虽然是岛国人,可是并不把他当外人看。”
    李易喃喃的道:“段凯东这个白痴。”
    魏如烟装作没听见,继续道:“等到后来事发的的时候,欣蓉的人已经不见了。
    那时老三几乎都要急疯了,眼睛里简直要滴出血来。当然。遇到这种事他不会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大街上到处找人。于是他直接去找了老头子。
    因为当时井下制药的货进出码头时,海关都不会严格检查,这里老头子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所以老三当时误以为老头子跟井下是一伙的,以致于直接找到老头子家里,用枪指到了老头子的头上。
    其实这只能说井下的手段高明,老头子也被他骗过了,对井下暗中做的事一点也不知情,相当于暗中当了井下的帮手。”
    李易这才恍然大悟。才知道事情的经过原来是这样,当初听刘保安说这事的时候,李易还不大能体会到其中的氛围,原来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事,这才叫段凯东像发了疯似的。
    魏如烟道:“不过幸好井下走的匆忙,你爸爸提前约好了一伙海盗,带人堵住了井下的去路。终于把人救了出来。
    老三当然感激不已,要不然凯东出事之后,欣蓉怎么会直接投奔到你家里去。”
    李易笑道:“原来李疯当年还有这两下,看不出来,真难得。看来他那个碍事的大肚子里装的不只是……,咳咳。还有不少智慧。”
    魏如烟一笑,道:“老头子当时虽然很生气,不过这事牵连太众,影响也极坏,当局也竭力的掩盖事实。老头子心里多少有些惭愧,所以也没有怪老三失礼。”
    李易忍不住问道:“段凯东后来是怎么死的?是死在刘允文手里吗?”
    魏如烟一愣。默默的吸了几口烟,这才道:“弟,有些事你不该问,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天底下的事本来就没有真相,人心是假的,事情是假的,真相,哼,只存在于人想象和安慰当中。”
    李易也默然,“真相只存在于人的想象和安慰当中。”这话让李易陷入了沉思。
    忽然李易展颜一笑,道:“姐,那吧,听人劝吃饱饭,你不叫我多想多问,我就听你的。”
    魏如烟把烟弄的熄了,看着李易,幽幽的道:“我原来有个弟弟,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他在国内。
    这孩子身体很不好,很依赖我,也很听我话。我出国以后他很寂寞,一失眠打电话给我,就像长不大的孩子。他睡觉得有我的安慰才行,他只听我的话,我叫他几点睡,他就几点睡。
    后来……,我弟弟得病死了,老头子请了最好的医生,不过也没能留住我弟弟的命。听医生说,这种病是遗传病,没的治。
    一般在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当中,都是女孩得病率高,男孩低些。可是在我们姐弟俩身上,这个概率却反过来了,”
    魏如烟眼圈有些发红,忽然一笑,向李易指了一下,道:“你的眼睛跟我弟弟长的很像。”
    李易点点头,柔声道:“姐,以后得空,我会常去看看你,如果你那边不方便的话,那你就常来我这坐坐。”
    这一声姐叫的魏如烟的情绪似乎有些不稳,她把头转到一边,垂下了头发,挡住了眼睛,又抽出一支烟。
    李易探过身去,给魏如烟点着了烟,偷眼一看,魏如烟的眼角挂着两滴眼泪。
    魏如烟很快就平复了情绪,展颜道:“弟弟,姐说句不中听的话。刘平安倒也罢了,刘允文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安心赚你的钱,做你的事业,别去惹他。只要你不去惹他,我保证他不会来招惹你。”
    李易道:“这个我知道,虽然没有刘允文较量过不,不过我侧面观察,知道这人的厉害。姐你放心吧,我不会做鲁莽的事的。”
    魏如烟显得很开心,看了看时间,道:“明天我还有个会,今天已经太晚了,这就得走了。我平时面具戴的太多,今天能跟你敞开心扉聊聊天,我很高兴,心里也很痛快。”
    李易起身送魏如烟到楼下,几个保镖正在下面等着。
    魏如烟似乎有些舍不得,跟李易轻轻拥了一下,这才上车,又探出头来对李易摆摆手,递出一张卡片来,道:“有事打这个电话找我,没什么人知道这个号码。”
    魏如烟的车开走了,李易看着夜色中的车尾灯,心头一阵惆怅。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易的生意恢复的正常,酒楼也招聘了新的大师傅。李易又亲自把龙师傅他们找来,请他们回酒楼帮忙。
    龙师傅这些人既惭愧,又有些害怕,李易道:“刘平安的事已经解决了,你们不用怕,放心回我酒楼来。以前的事我早就说过,就当没有发生。”
    龙师傅这些人这一阵子愁上了天,刘平安不收他们,别的酒楼也不敢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虽然都不是穷人,就算是坐吃山空也得有些日子,可是空有一身的本事不得施展,这种痛苦也不好受。
    李易现在又招来六个大师傅,后厨这一块的人手已经不怎么紧张了,却还是把他们找了回来,可见李易的仁义。
    龙师傅一行人听说刘平安不再追究,渐渐的也放了心,回到了一点红酒楼。
    这酒楼的各方面都不错,姜丰年的表演和手艺也十分有名气了,就是人手不够,客人们意见很大,这时人手够了,客源一下子就上来了,很多人都从远的地方跑过来,就为看姜丰年的大菜表演。

714同行是冤家
 第三卷 714同行是冤家    
    还有不少人非要拜到姜丰年门下为徒,这一来就更不愁酒店的长远发展了。姜丰年早把当初埋起来的那本菜谱取了出来,白天上班工作,晚上下了班就授徒,有时龙师傅他们因为都住在职工宿舍里,也虚心的跟姜丰年学习。
    这酒楼一下子弄的火了起来,天天客人不断,听丁小秋和巩兵他们暗中打听,很多其他的酒楼老板都对李易的一点红有了意见。
    同行是冤家,抢了人家的生意,人家当然不愿意。李易行事风格与众不同,一听到这件事,立刻作出决定,酒楼晚上六点准时下班。
    这一下大家都不大理解,作为这种大酒楼,晚上正是黄金时间,你六点下班,不是跟钱过不去吗?
    不过经过秦少冰的计算,李易的酒楼照目前的态势,即使六点下班,也仍然有的赚,无非是赚多赚少的差别而已。
    李易是不想给同行们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同时也表现出自己的大气,六点一打烊,就把黄金时段的生意留给别人家。
    可是这样过了几天,一点红的生意还是好的很,很多人为了能来看姜丰年做菜,都把晚上请客吃饭的时间提到了下午。
    不过李易已经做的仁至义尽,总不能中午就关门吧?那我们酒楼还赚什么钱?
    离的远的酒店当然没有什么话说,仅就梅海区的酒楼而言,那些老板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人家李易都把事情做到了这个地步,你再挑理。那就是欠揍了。
    有人还异想天开,偷偷来挖姜丰年,想把姜丰年挖到自己酒楼里去,可是一听别人给他讲李易跟姜丰年之间发生的事,这人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同时这人心里暗自后怕,这才知道姜丰年跟李易之间的关系铁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就算是把刀架在姜丰年的脖子上,姜丰年也不会舍李易而去的。
    五月份过了一半。天气热了起来,李易这一阵子精神状态极佳,刘平安的事告一段落,酒楼的生意又火的很,蒋锐她们四个红颜知己又相处的不错,李易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一天是姜玉容的生日,这女孩最近变的老实本份了许多。一直足不出户。
    李易给姜丰年父女另买了一套一百多平的房子,就在一点红的旁边,姜丰年一开始不同意,架不住李易的热情,最后只好跟姜玉容搬了进去。
    一百多平的房子,在梅海区将近一百万。不过这点钱对李易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姜玉容现在一边跟姜丰年学厨艺,一边自学,准备参加chéng rén高考,打算考个技校之类的,学习一技之长。
    今天李易为了庆祝酒楼万事大吉。也同时为了给姜玉容过生日,便在一点红二楼摆下了一桌。也没请旁人,只是李国柱、江大同、陈铁山、独龙,还有蒋锐她们四个。
    这时正是中午饭口,姜丰年把任务交给龙师傅他们,龙师傅他们跟姜丰年比虽然厨艺上差了一大截,可是要把那些客人侍候好了,还不在话下。
    酒楼里人声喧闹,热气扑面,李易正陪着姜丰年他们吃饭,忽然楼下童经理走到楼上,在李易耳边小声道:“老板,红顶来了。”
    李易眉头一皱,道:“他来干什么?”
    李国柱道:“队长,我下去看看。”
    李国柱走出几步,李易想了想,道:“阿国,咱们一起下去,这人……,哼,很麻烦。”
    李易走在前面,李国柱、江大同他们自然跟在后面。
    到了楼下,果然见红顶正带着一群人站在大堂当中,嘻皮笑脸的左看右看,一副欠揍样。
    红顶见李易来了,脸上立刻显出灿烂的笑容,弯着腰上前几步,一把拉住李易的手,大声道:“李老板!哈哈!又见面啦。唉呀,我一直想来光顾你的生意,不过听说你前一阵子麻烦大了,叫太子逼的都活不下去了,所以我也没好意思来打扰你。”
    李易脸上带着笑,可是牙却咬了起来。
    红顶嗓门故意放的很高,惹的一楼吃饭的这些客人们全都把目光集中了过来。
    李易这个时候不管是把红顶拉到一边,还是站在原地解释,都不是办法,只得大方的一笑,道:“太子是上等人,我一个酒楼老板,萤火之光,哪能跟太子比。红顶哥今天来有事吗?用不用坐下喝一杯,我请。”
    红顶向玻璃后的厨房看了一眼,道:“怎么着,姜师傅没来?我是慕名啊,一直想吃姜师傅做的大菜,只是兜里没钱。”
    李易道:“姜师傅今天有事,不能来了,很抱歉,要不然叫其他的师傅给红顶哥做上一席,算是我请客。”
    红顶道:“那敢情好,我们这帮要饭花子,天天蹭吃蹭喝的,也不嫌丢人,反正脸已经不打算要了,就把脸夹在裤衩里。不过其他人做的菜我们不稀罕吃,没有姜师傅做的好。
    哎,我手下兄弟刚才可看见啦,姜师傅就在二楼,这怎么算?阿易,你这可不仗义啊。人就在二楼藏着,也不放下来,还骗我,有意思吗?
    怎么着,我听说老姜有个闺女,原来是当小姐的,现在从良了,阿易,你是不是金屋藏娇,在二楼当着老丈人的面儿就开玩啦?哈哈,你也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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