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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知青人生(平湖)-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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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准备逃跑?”张英红其实是无话找话,也不怕别人看他们俩在一起有什么想法,劳改场的干部,做做这些人的思想工作,也是很正常的。

杨楚生真不麻烦,干脆就跟她谈了吧,小声说“我说张英红,你还是不要跟以前那样了,社会是会变的,我敢跟你说,这劳改场,明年就解散。”

“哼哼,你以为我安心有这里呆着呀,告诉你也不怕,以后你别再犯事,不用多久,我会到派出所。”张英红也跟他说实话了。

“哎呀,警花呀!”杨楚生说着打量着这女人,感觉她要穿上警服,是美还是丑。确实,她要穿起白衫蓝裤,这身体的曲线,还有这美丽的脸蛋,活脱脱警花无疑。

“警花?”张英红还问。

不跟他解释了,杨楚生还有不少事要想,其实心里也有点急,这时候政策很明显是变了,变得比较宽松。只是这其中也隐藏着动荡,动荡的政策,首先吃亏的,就是急着想发展的农民。

张英红还朝着杨楚生瞪眼,站起来走了。还有想法,这家伙给脸不要脸,她真的想跟他谈谈,他却还故意不理。

杨楚生心里是有点急,应该说吧,这时候极少数,刚从牛棚上来的老干部,会以为政策真的会一直这样下去,其结果,就是这些人再度遭殃,就如郭副书记这些人。

吃饭的哨子才一响,这时候,最要紧的就是吃饭。杨楚生走进食堂,看张英红也从里面出来,她有他们自己的小食堂。差点朝着她问,明天还有什么折磨他的手段,就快点说。

折磨人的手段,在这劳改场,不用找,随便说就有。晚学习才一结束,张英红喊着“起立!”然后大声说“明天挖鱼塘,杨楚生到甘蔗园松土。”

他娘的!杨楚生差点骂出声,这女人还折腾个没完,行,她要怎样就尽管来吧。

给甘蔗松土,听起来是轻松,但其实也是折磨人的活。这时候的甘蔗,都长得比人还高一点,但还高不到能够遮住阳光。人在里面,同样得忍受着烈日的暴晒,而且还没有风,因为夏季的风没有冬天的北风尖利,吹不进茂密的蔗叶。

才吃完早饭的杨楚生,扛起锄头就走。张英红还站在食堂门外,他就故意不鸟怎么着,反正别惹得他性起,到时候,真没有她好看的。

真的,非常岁月,碰上非常的事,更碰上变态的张英红,杨楚生就是再苦,也就咽吧。

这活真的难,头顶上的阳光就如火炉一样在烧烤着人的身体。而且甘蔗的叶子,那里特别锋利的,杨楚生的锄头,才一上一下挥了一小阵子,手臂和大腿,已经被划出好几道血痕。

谁要想争取积极点,那是天字第一号傻瓜。杨楚生放眼看一下,挖池塘的人离他足足有两百米,又没有人在监视他。这哥们不管了,走进蔗园里面,这时候的甘蔗叶子,已经长到从外面看不到蔗园深处。

“嘿嘿!”这哥们卷了一根喇叭烟,点上了就笑。往蔗园沟里一坐,比站着让阳光暴晒凉爽多了。

“啪”地一声脆响,这个小知青,真的是死不悔改,折下一根甘蔗,虽然这时候的甘蔗还不甜,但在这种天气,却是一种解渴的最好东西。

真爽,一根甘蔗吃完,杨楚生干脆头枕在锄头柄上,往甘蔗园沟里躺,还翘起二郎腿,准备先睡一觉。反正吧,这种劳改场只是县自己设立的,这种特殊的产物,以后也不会在自己的人生中,留下什么污点。

突然,“沙沙沙”的声音,让杨楚生赶紧坐起来。

又是张英红,她要不来监视这个小知青,那可是毫无道理。她是从挖池塘那边过来的,这一片甘蔗园,足足有十亩,其实也才刚松土不久,还是浇完肥料的,就是专门整这家伙。这十亩地,一个人最少得松到他从这里走出去。

只是张英红走到蔗园边,却看不到那个家伙,这女人弯腰往蔗园深处里瞄,就冷笑在脸,看见杨楚生翘起来的二郎腿了。

好家伙!还偷吃甘蔗。张英红走到杨楚生跟前,看着一堆甘蔗渣,柳眉一展就说“杨楚生,你不但不老实接受改造,还偷吃甘蔗,挖社会主义墙角!”

“得了,我才只有一条命,要枪毙就快点。”杨楚生才不管,坐在地上,掏出烟丝就卷。

张英红又是冷笑“行,你能吃就行,告诉你,连你昨天偷……”

“偷看你的身体,哈哈!”杨楚生伸出舌头往喇叭烟的接口沾湿,又笑着说,搞不好,是你自己故意要让我看的呢。

“你!”张英红气死了,抬起脚,就想朝着地上的那包烟丝踩。感觉这家伙,这叫得了便宜还……

这女人还感觉没完,突然“哎呀”就叫,杨楚生手紧紧地抓住她的小腿,不用多大力,稍稍用力一捏,她不想叫也得叫。

“我告诉你,你最好赶紧走,不要惹我生气,不然我不客气了。”杨楚生手一松就说。

“你死不悔改,告诉你,我有权让你的劳改期限,再加一个月。”张英红这话说的声音不小。

突然,这美女又叫。杨楚生真的不客气了,反正这边没有人。这个女人,让他不想跟女人计较的想法丢在一边,因为一忍再忍,实在忍不下去了。站起来,还拉着她的手。

“你干什么?”张英红看着杨楚生睁大眼睛的神气就有点害怕。

“没什么,我告诉你,我看了你的身体,怎么了?你的身体是漂亮,但你的人却这样变态,可惜了。”杨楚生一说,表情更狠。今天不好好修理这女人,他真的忍不下去。

“哎呀!”张英红又是惊叫,想大声叫吧,却突然嘴巴被杨楚生捂紧。这女人身子一哆嗦,立刻感觉一晕,杨楚生的嘴巴,狠狠对着她的小嘴巴就吻。

“嗯嗯!”张英红急得身子乱挣扎,只是这一挣扎,前面的一对,却变成在杨楚生怀里左右乱蹭,搞得她又两脚乱跺。

杨楚生才不管,反正没有别人。突然一只手朝着她的衣服里一探,对准上面的一边就用力揉。

“哎哎!”张英红这回挣扎得更加用力,但杨楚生要是想采用暴力,她能有什么办法。

衣服里面的手移到另一边,这个张英红的脸上,满满的娇红啊。

张楚生气头一上来,就不客气了,那只手也是越动越用力,感觉这女人这样的岁数了,还没对象真的是可惜。真大,真有弹性。被他紧紧地吻着的嘴巴里,随着她的叫声,那种气息也是……

“喊呀,你就喊呀!”杨楚生嘴巴移开就说。

“你这家伙!”张英红呼呼喘气,抬起手,想打他的脸,却突然变成往他的胸膛打。

“嘿嘿,是你自己走进来的,你报案吧,说我强了你,要不说我……”杨楚生说没完,突然大笑。张英红打了他两下,转身就走,走了好几步,又是回头朝着他一瞪眼,小声说“坏分子。”

坏分子,我坏透顶了我,杨楚生笑啊,搞不好这女人还真的……

张英红走出蔗园,心还在怦怦乱跳,报案她不会了,只是在暗自骂,这个家伙坏得无可救药了。她的那种感觉,搞不好刚才他要是不让她走,再拉她一下,可能她还没有这样快就走出来。好像她这种女人,真的得有一个比她更强的男人,才会让她示软。

第87章秋月嫂多高兴

半个月,杨楚生在所有劳改犯的羡慕目光中,背上行头走人。

“嘿嘿!”杨楚生朝着张英红笑,这女人被他在甘蔗园里收拾一顿,真的,在他的面前,不敢跟以前那样了。

“走好点。”张英红还吩咐。

“张英红,希望我下次再犯事,能在派出所里见到你,没有你这个对手,人生多没意思。”杨楚生笑着说,摆摆手,走了。

张英红咬着就如沾上露水一样的湿唇,看着这家伙走出大门的身影,感觉吧,这家伙是什么人?坏透顶,可能是一个天生就是让女人又爱又恨的家伙。

七公里的路,走路一个小时还走不来。从劳改场出来,还得先到公社治安组签个名。

杨楚生是知道的了,他能提前半个月出来,是水鸡叔跑了几趟公社,然后听说是县委陈书记亲自叫放人,应该说,陈燕肯定有在她爸面前撒娇过。

“哇!杨楚生回来了!”桂香嫂挑着一担秧苗,想往祠堂那边走,突然就发现他了,也就大叫起来。

杨楚生朝着这美少妇笑,感觉怎就这样巧,他逃港回来,也是她第一个发现的。

桂香嫂喊完了,放下那担秧苗,没别的,就是微笑。

人是感情动物,笑也包含着各种各样的感情。这桂香嫂的微笑,所包含的,那可是特别丰富的内心感情。

第三生产队的社员,都在祠堂前整理秧苗。这时候,秋季插秧已经将近尾声,男社员有力气,用镰刀将一扎扎秧苗的尾部割掉。听到叫声,回头一瞧,都站了起来。

热闹啊,杨楚生就如当兵回来的一样,身上背着四边形的行李,走进朝着他又笑又问的人群里。

今天他可是来得及时了,生产队的稻谷也全部晒干,公余粮也已经缴交完毕,上午插秧,下午就要分稻谷了。

整个红光大队的社员们都高兴,早造大队的水稻,平均亩产能达到四百市斤,就这个数量,是历史最好的,在全县排第一。因为这其中的数字,是连同那些沙质田一起算的。

“杨楚生,回来了?”水笋叔手里拿着算盘,老远就喊,来得好啊,特别是这时候,真的,生产队需要这个小知青。

“水笋叔,怎样,我们的沙质田改造开始了没?”杨楚生关心的是这个,几十亩沙质田要是改造好了,明年的早造,生产队就能多收七八千斤稻谷,对于一个生产队来说,那可是不得了的事。

水笋叔掏出丰收,爽爽地请杨楚生一支,还小声说,这可是公社许书记高兴之下,开了一条的白纸条才买得到的。

因为吧,第三生产队的亩产量,那是全县最高的最高的了,大概平均五百斤。这个许书记一高兴之下,奖励水笋叔一条丰收的条子。他自己一包,其他的,生产队的男人有的才两根,但也爽了好一回。

“你看,我们那边插着不少红旗呢。”水笋叔朝着远远的田地指,然后眨着眼睛偷笑。又小声说“真的,现在已经改造完成有五六亩了,我们自己一锄头也没动,都是县城来支农。”

“那就应该让全大队都搞成这样了。”杨楚生点上烟也说。

“你傻啊,你别跟水鸡说,等我们的田改造好了,再说吧。”水笋叔说完了,笑得两边眼角各浮起六条横纹,往祠堂里走,得跟保管员算一下,每家要分多少稻谷。

杨楚生也是傻傻地笑,这就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杨同志!哎呀!”秋月嫂也是挑着一担秧苗,老远就又叫又跑。

“妈呀!”山猫每次看着这美寡妇跑起来,肯定也会叫。也不止他了,不少男人都在暗怪自己的老婆,怎么跑起来,就没有她那样的上下甩得厉害。

“回来就好!”秋月嫂放下担子,走进祠堂里面,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两张纸钱。

“喂,我还活着,不用烧了吧?”杨楚生一看就说。

这话就好笑了,桂香嫂本来是蹲着的,这一笑,立马往地上坐。

今天村里人是知道他要回来的了,这纸钱秋月嫂昨天跑到东方大队,跟一个要是被抓了,也是牛鬼蛇神级别人物的老人,偷偷买了两张纸钱。这年头,谁敢到什么庙里烧香,那还真的得到公社治安组住几天。

秋月嫂听了也好笑,这美寡妇嗔起人来,那种神情是会让男人心跳的。然后说“走,到村口。”

杨楚生也感觉好笑,原来是这村里的风俗。不管人倒什么霉运,就会拿着两张纸钱,到村口往这个倒霉鬼的身上煽十二下,要是逢上润月的,还得十三。然后将纸钱往身后一扔,表示将霉运扔得远远的意思。

生产队的人都笑倒,杨楚生就跟一个大傻子一样,站着让秋月嫂煽,瞧他们的样子,真的,就跟是老婆在给她男人煽一样。因为吧,一般不是亲人,是没有人会对谁这样做的。这样子,也就相当于,秋月嫂将他当成亲人了呗。

“哎呀笑死人了,他们俩,要算什么呀?”芹菜婶笑得手里的一扎秧苗都乱了。

笑啊!今年他们的稻谷丰收,社员们的笑声,也比平时笑得痛快。

笑啊!这祠堂是三个生产队的队址,笑声有将屋顶掀起来的力量。几乎整个红光大队,都因为下午要分稻谷,社员们都各自集中到自己的队址,每人都挑一担谷箩,分到谁家的稻谷,就往那个家里挑。

刘雪贞也在了,虽然知青不能分稻谷,他们的工分是将稻谷交给大队,然后再折价给他们发现金,因为他们带着口粮的嘛。这美女今天笑得最美,杨楚生算是平安无事了,她就能高兴。

“楚生,来一根。”第二生产队的队长,喊着扔给他一根红球。整个红光大队的社员都知道的了,他们就是跟着杨楚生的脚步,才有这样的收成。

“噼哩啪啦”!三个生产队,三个算盘拨弄得一个比一个响。水笋叔站起来,大声喊“静一静,我念一下各家的应得数量,然后大家自己算是对不对!”

“李秋月一家,非劳力每人八十斤,劳力人口一百六十斤,总共四百八十斤。”水笋叔说完了,笑一下,然后就念别家的了。

秋月嫂一听就跳起来,“哈哈哈”大笑。她四个孩子,每人每月有二十斤,他自己有四十,这一造到晚造,也就四个月。

这美妇看着杨楚生笑,今年就是因为他的按劳取酬方式,她才不会吃亏。要不然,往年这时候,她最气闷。

“好了,现在先分秋月家的。”水笋叔一说,分稻谷也就正式开始。

“沙……”五担稻谷,都倒在秋月嫂家里屋的地板上,四百八十斤,虽然堆起来不高,但那一屋子的金黄色,四个孩子那叫高兴啊。就连大旺那个四岁的弟弟也懂,这稻谷堆得越高,他们饿肚子的日子也少。

“嘻嘻嘻……”四个小家伙乐得直笑,不管啥的,往谷堆上爬。

杨楚生他们四个,却是要到大队领现金,他们也来了几个月了,不过领到的现金,让他露出苦笑。四个月吧,总共二十四块,而且还是他们生产队的粮食产量最高,他分的也最多。

“哎呀,一个月六块钱,不怕,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孟跃进这家伙大声就喊,其实心里是有不满了。

王升拿着钱,却也在打算,是不是买点什么,当然是送给知青办的周主任了。

杨楚生却在笑,这种钱,就当是时代的玩笑罢了,你想计较也没办法。

“杨同志,今晚请你们吃饭,吃白米饭!”第二生产队的一个社员,挑着一担稻谷往大队碾米厂走,看见了就喊。

“谢谢,不了,你们的口粮还是不大够。”杨楚生笑着回答。

还不止这哥们叫呢,路上也碰到几个,都要请吃饭。大家都高兴,这稻谷一分,都能感觉到,杨楚生最好永远也不要离开红光大队。

吃饭的时间差不多了,今晚的红光大队,就连那种袅袅炊烟,也透出白米饭的香气。就是平时那几只肚子从没撑起来的土狗,在晒谷场上嬉耍的劲头,也充满着从没有过的活力。

“杨同志,吃饭了,嘿嘿!”秋月嫂那个六岁女儿,走进祠堂里就喊,这小女孩笑得特别爽,她手里就端着一碗白得耀眼的白米饭。

“走了,吃饭去!”杨楚生笑着说。

四个知青分头走,还没到秋月嫂家,杨楚生几乎要用跑。碰到每一家大人端着饭,坐在门口吃,都要请他吃饭。

今晚整个红光大队,没有一家不吃上完全的白米饭。杨楚生高兴,这个年代,农民能很干脆吃上一顿白米饭,不用为了没米的日子发愁,就足以让人高兴了。

都香,走进每一条巷子,从头到尾,都能闻得出相同的香气。

杨楚生正想拐进秋月嫂家的巷子里,发现桂香嫂也是端着白米饭,坐在门外。

两人也就是相视一笑而已,桂香嫂是想打招呼,却不敢,吴拥军正在里面呢。

“来,杨同志,今晚你就不能让了,全部都是白米饭。”秋月嫂笑着揭开锅盖,香!整锅里都是白色的。

“嘿嘿嘿!”大旺他们几个小孩,想说话也说不出,满嘴巴里塞满着饭,四个鼻子也都沾着饭粒,只能笑。

第88章知青军师

“哈哈哈……”

今晚祠堂里的笑声,是杨楚生他们来到这里以后,所听到的最快乐的笑声。特别是以秋月嫂为首的几个女社员,笑得最响。这些当母亲的,什么最快乐?就是她们的孩子能吃饱,其他的都是次要。

桂香嫂的笑声也不低,也因为她的笑声比较清脆,听起来好像还是她笑得最响。这位美少妇吧,也不怕她这样笑,会引起她几个妯娌的不满,最少她有笑的自由。还搂着刘雪贞的肩膀,这个知青在干嘛,织毛衣。

“这羊毛是在城市买的吧?”桂香嫂手掀起羊毛就问,其他的女人们都往刘雪贞身边围,看着羊毛就上心。没办法,冬天能穿上一件羊毛衫,还是农民的一种奢想。

“不是,几天前我到县城买的。”刘雪贞笑着回答,然后看杨楚生一下,这件羊毛衫,是想织给他的。

记完工分的社员们,还是不想走,现在不只是第三生产队的社员都不想走,其他两个生产队的社员,他想坐一坐。反正吧,都认为,杨楚生来了,又有什么新鲜事。

水笋叔也分派起明天的任务“我们的晚造插秧已经完了,要施第一次肥还早点,明天我们要分出一半的人到县城收肥料,其他的改造田地。”

说到县城收肥料,刘雪贞“嘻”地就笑。想起他们来的第二天,到县城收马桶的笑话。

“喂,你们要改造沙质田,那些地就得荒了一造。”第二生产队的队长在问,这事别的生产队也有看法,几十亩地不种,这损失的,都是社员们的肚子。

“你不改造,那这地永远都是这样,甚至还越来越沙化。不如暂时放弃,明年的早造,又多了几十亩良田,两造下来,这损失就能补上了。”杨楚生抽着烟也说。

第三生产队的队长也在摇头“那你们这一造,亩产得再提高一百斤,不然社员的口粮又得缺一两个月。”

农民们的目光,短期的还是比较多吧,就这改造沙质田,要不是两位队长坚持,这事也难成。不少社员的想法,也跟上面两个队长差不多。

“只要我们的肥料够,现在我们的亩产,提高的空间还很大。”杨楚生转向水笋叔又说“现在积肥的事最重要,还是到县城,看看能不能买一个公厕的肥料,有两个,我们这一造的肥就够了。”

“难,县城公共厕所的肥料,听说要县城公社什么办事处的条子。”水笋叔摇头说,反正他们就只有收马桶这一项。

确实这是一个难题,副队长小声说“要是郭副书记来了,你跟他说一下,可能就成。”

杨楚生“切”了一声,郭副书记能理他这个小知青?笑着说“别开玩笑了,我可是刚刚从劳改场回来。”

也因为吧,水笋叔和副队长都有感觉,郭副书记对这个小知青不错,才这样说的嘛。

“对了,还要不要搞副业呀?”桂香嫂突然问,现在她也想参股了。

这话让社员们又活起来了,统一的喊声就是还要让杨楚生养鸭。

杨楚生笑一下,养就养了呗,养鸭比干农活轻松。现在他还准备,在竹寮里养一条狗,这时代是经济不好,但在农村,也能过起清贫的悠闲生活。

“行,想养就养。”杨楚生很痛快地答应。

这好,这时候的社员们,袋里也最有钱,因为余粮是相当于国家向社员们购买的,秋月嫂一听,想到家里拿钱还用上跑。

其他生产队的社员也都在眨眼睛,他们也想养。

没办法,养太多,杨楚生也顾不上,反正祠堂里又是一阵热闹。现在的政策,社员已经可以搞副业,当然他们用参股的方式,以生产队统一饲养,更加可以。

“哎呀,水鸡叔,进去坐吧!”孟跟进跟几个家伙在祠堂的大门边打扑克,看见水鸡叔走进来就喊。

“杨楚生回来了没有?”水鸡叔人未到,先问这个。

“水鸡叔,嘿嘿,上午就回来了。”杨楚生站起来,掏出红球。

水鸡叔接过香烟,那笑脸,就如吃了有两公斤补药一样,满脸都是红光闪闪。其实是心里爽,晚上喝了二两米酒。

“上午我到公社开会,到下午才回来,夏收刚结束,事多。”水鸡叔喝了酒,说话也特别简短。

杨楚生点头,怪不得上午他到公社治安组,还感觉公社里挺热闹的。

“嘿嘿,我们大队得了块学大寨先进单位奖状。”水鸡叔爽的就是这个吧。吸一口烟又说“县革委会号召全县农村大搞副业,为发展国民经济多做贡献,公社也要求各大队,要领会县里的精神,最少一户社员养三头猪。”

我的妈,杨楚生一听又急又晕,就是这样,这年代都是什么运动式的,动不动就下达任务。上面的号召,下面很容易就搞过头。猪跟鸭可不一样,鸭子的饲养期短,这每一户要是养三头猪,到时候又一个运动下来,辛辛苦苦的社员们,不又得一夜之间回到解放前。

也怪,才十八岁的杨楚生,现在水鸡叔也想听听他的意见,就因为感觉他的头脑行。其实要怎样发展,这个大队书记心里也没谱。

“是不是公社要将社员养猪也搞成任务?”杨楚生又问,没办法了,听他的口气,好像他才是大队书记,但这事他要不问,到时惨的是社员。

“对呀,我已经跟吴拥军说过了,也要让你们几个知青,写上几十张标语,村里的显眼位置都贴上,明天可能又有领导要来。”水鸡叔说完,站起来想走。

“不行啊水鸡叔,现在的政策并不稳定,一头猪按照我们社员来养,都要小一年,到时又来个割资本主义尾巴,怎么办?”杨楚生真的急了,话也说得有点大声。

水鸡叔却在眨眼睛,怎么说,这个小知青,当时开始养鸭子的时候,还说以后政策会宽松点,现在却又说以后政策来个啥的。把握政策的走向,他们这些大队干部可没那种能耐,只是这个知青以前说的话,却还真让他说中了。

“社员养猪不错的嘛,每户人家要是养三头,也能解决我们肥料不足的茅盾。”水鸡叔又说。

“那大队为什么不办个养猪场呢?而且还可将肥料,最起码做个三级无害化处理。”杨楚生说。

水鸡叔听了头更晕,还笑“大队有钱,这养猪场我早就搞起来了。”

杨楚生扔掉烟屁股也说“不也可以让社员入股的吗?我们的农信社,当初不也是社员入股才办起来的。”

“农信社?”水笋叔也奇怪地问,他可从来没听到这个。

杨楚生也笑,他说得太超前了,现在还是农信社的前身,笑着说“是合作社。”因为人们习惯将“农村信用合作社”,就叫成合作社。

“这样,由大队统一饲养,盈亏按股份分配,不管到什么时候,大队办的养猪场,政策都是允许的。”杨楚生说完了,看着水鸡叔。虽然说是一个小小的大队书记,但他要是不懂转变,硬是要按上面布置的那样,那几个月后,这些现在笑的社员,到时不知道会哭成怎样。

“要不然也可以这样,大队统一建设猪舍,社员的猪都养在猪场里,由社员各自饲养,大队就收点场地的租金。”桂香嫂突然也说。

杨楚生一拍大腿,看着这美少妇笑,这个办法,真的绝了。这又是一种农村发展,又能避开政策的新方法。

桂香嫂还吃惊,她也是无意中说的,值得这样朝着她笑嘛。搞得她看着杨楚生,然后看他还冲着她在笑,急忙抿着嘴巴笑,目光却不敢跟他对视。

“桂香嫂的这个方法太好了,这样上面来检查,我们就说是社员自己养的,政策一变,我们就说是大队收回,成为队办养猪场。”杨楚生爽爽地说,还在看桂香嫂,感觉吧,她的头脑比别的女人聪明,要是再过两三年,更能发挥她的聪明。

这个办法真的好,杨楚生这样子说,社员们也听得懂。由大队统一建设猪舍,他们的猪集中饲养,谁不愿意。谁愿意走进家里,就得先闻出一股猪粪味。

“我赞成,要建设猪舍的钱,我愿意出。”贵喜的老婆立刻就喊,因为她家里已经养了三头猪了。

水鸡叔也在笑,这个主意他认为行,现在主要是应付上面的检查。没办法了,这些当官的,割资本主义尾巴的时候,他们要来检查,现在号召大力发展副业,也要来检查。就没有一个想想,他们一检查,就是农民的苦日子要来了。

“这个事,还要大队开个会研究一下,到时建设猪舍的时候,杨楚生,你来管理。”水鸡叔说完了,站起来就想走。

“不会吧,我还要养鸭。”杨楚生急忙喊。

水鸡叔才不管,这个家伙要不是知青,他还想让他到大队干别的,养几只鸭,太浪费人了。

“干吧,要是别人管,我们还怕别人会贪污。”秋月嫂也说。

桂香嫂也是笑,小声说“你都成军师了,你不干谁干呀?”

“杨楚生,你说政策真的会变啊?”副队长不由问。

“肯定变,要不然,我们养鸭子,就不用以生产队的名义了。”杨楚生说完,也想到竹寮那边了,这祠堂要不是气氛好,他还坐不住,热得要命。

几位知青,又跟以前一样,往竹寮那边走,只是少了一个白雪。

第89章两相牵

熟悉的竹寮,这是杨楚生跟白雪走了以后,第一个晚上,又走进这间肯定白雪也会一辈子忘不了的竹寮。

同样是那盏煤油灯,他们临走的最后一个晚上,还是白雪点亮的,可能那个玻璃灯罩上面,还有她的手印。

“她的东西怎么办呀?”刘雪贞看着放一边,白雪的草席子和那条被单,小声问。

“我收起来吧,等她回来的时候……”杨楚生抱起卷着被单的枕头和草席子说。

刘雪贞撇了一下嘴巴,并不是白雪走了,她有什么将她忘记了的心。爱情最为自私的,感觉杨楚生这样,还一直在想着白雪。

杨楚生小心打开那张草席子,上面还有一根乌黑卷曲的长发,这是白雪的发丝。那件被单,还有枕头,都还散发着她青春的那种芳香。

竹寮的半空,还有一个竹架,杨楚生小心将白雪的东西放好了,手里只拿着那把口琴。

孟跃进和王升两个家伙,却不想进。其实吧,这位孟同志心里也郁闷,在一起朝夕相处了几个月的知青,说走了就见不到人,能让他不郁闷。

“行了,杨楚生,出来了,你们俩,就算是私奔不能成功吧。”孟跟进大声就喊。

王升也在笑,感觉这孟跃进这样说正好,让刘雪贞想想。

刘雪贞才懒得想,跟在杨楚生后面,也往土坎下面坐,也说“要是那样容易成功,卓文君和司马相如,也不会成了故事。”

“行了,这样说,白雪要知道了,就变成风凉话了。”孟跃进边说边掏出烟丝。

杨楚生抬头看着天上,然后也说“私奔是永恒的美丽,我们每个人的骨子里,其实都喜欢私奔。”

“切,那全国年轻男女,个个都争着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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