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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知青人生(平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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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又在傻,这话是什么意思?为啥说得那样小声?
现场的人看着事情应该过了,三个民兵不也走了嘛,有一些都回头想走了。水鸡叔也往祠堂里走,当然是要问杨楚生,许书记有什么说的。
吴拥军的三哥也眨着眼睛,走到他老婆跟前问道“他说什么?”
“没什么呀。”这女人也回答。
“为什么不敢说?”突然的大喊,让已经想散了的社员们又回过头。桂香嫂也吓一跳,这吴拥军的三哥,两边脸还能看出在咬牙根。
这女人眨着眼睛又说“没什么,不能说。”
吴拥军的三哥听了,那气啊,突然抬起手“噼”一声朝着老婆的脸就煽。
这会谁都在惊愕,谁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这女人也是脑袋一时转不过来,也就照着杨楚生的话说的。突然脸上挨了一下,一下子也将她彪悍的性格给煽出来了。突然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声,头一低,朝着丈夫的怀里就撞,夫妻俩也想在众人的面前来一决高下。
这又有笑话,看的人多,但却没有人动手劝,最多也就不好意思用嘴巴劝两句,其实都在偷着乐。
反正有戏,红光大队的人那个不知道,这女人彪悍之极。她丈夫有一次裤裆被她捏住了,还险些出了人命。
祠堂里面的人也听见了,水鸡走出来一瞧,立马也晕。
老天爷,这夫妻俩打架可不是玩的,“砰砰”!男的突然抬起手,朝着女人低着的腰就两下。
又是几声大哭,这女人突然抬起头,转身满地乱找,肯定是想找家伙。
突然,这女人披头散发,朝着贵喜的妈身边跑,伸手一抢,抢过她手里还留着剁猪菜那些菜叶的菜刀。肯定是正在忙,听到吵架就跑出来看热闹,刀也还拿在她手里。
“别别!”水鸡叔急忙喊。
这女人两眼发出疯子似的红光,举着菜刀,冲到吴拥军的三哥面前就砍。
这场面那叫吓人,吴拥军的三哥也不敢自认为大丈夫了,被自己的老婆砍一刀那叫世界第一倒霉,一是没理讲,二是医药费横竖也是自家的。这条自认为好汉的家伙还算是灵活,急忙一退,菜刀从他面前一划而下,然后不用转身,撒开腿就一边跑。
那女人可不管,举着菜刀,虽然腰是粗点,但那身子骨就跟她的性格一样彪悍,一边追还一边哭。
这现场有点乱,吴拥军的三哥见人多,也不敢跑远,这好,夫妻俩就沿着人群的外围,就跟走马灯似的转。
这种场合,谁也怕,只能让这夫妻俩尽量跑。
“天杀的啊,我不活了!”这女人跑累了,突然扔掉菜刀,往地上一躺,边哭还边翻滚。
“杨楚生,你跟她说什么?”吴拥军的三哥一边喘气,一边大喊。
杨楚生睁大眼睛“没什么呀,我本来要问她,要不要也出钱养鸭,但还是算了,不能说,就这样了。”
原来是这样,这回连水鸡叔也不得不转脸,他很少笑的,但也不得不笑。
看的人都笑乱了,秋月嫂一边笑一边拍大腿,就桂香嫂,也是想笑却又得忍的样子。
就只有吴拥军的三哥在傻眼,按他的想法是误会了,可这婆娘为什么就这样胸大无脑呢?
那女人却还在地上翻滚,反正要没有人扶她起来,叫她怎样收场。
笑得最凶的刘雪贞和孟跃进,要不知道是杨楚生故意的才怪。只是这样的整人法,也太过让人捧腹,有他这样说,也有那夫妻俩那样笨。
第36章快乐的鸭子司令
杨楚生的变相资本主义,在公社许书记的默认之下,还真的能搞起来了。
养了十几天的小鸭子,长得特别快,从双手能捧起好几只,也觉得轻飘飘,到现在一只手只能抓一只。虽然还没有长出粗毛,但手感已经能感觉到不错的重量。
两位美女,比杨楚生照看得还勤,特别是白雪,有时候半夜起来,还会看一下。
鸭子的生长,也跟地理有关系吧。这乡村里,每晚上拿着手电,到田里抓小青蛙,总能抓个五六斤的。鸭子长身体需要蛋白质,特别是新鲜的,比如小青蛙,小鱼小虾,还有蚯蚓这些最好。
杨楚生太乐了,这哥们也往县城边那些养鸭场跑了几次,确实,一些技术是书本里没有的。一乐之下,还发明了一种相当有韵味的召唤鸭子的方法,吹口琴。
“走了!”吃完早饭的知青们,挑木桶的挑木桶,扛锄头的扛锄头,杨楚生却是朝着鸭子们喊。拿着跟白雪一起钓过鱼的鱼杆,手里还拿着她的那个口琴,将那个竹片做成的竹围子拉开一个缺口,“噼噼噼”!这一群鸭子一窝蜂拼命往祠堂外面冲。
“扑通通”一阵响,一群鸭子跑到池塘边,第一只才一往水里跳,其他的也跟着来。一下水,鸭子们那个乐啊!一对还是毛绒绒的翅膀一扑腾,低头就往水里钻。
现在已经没有八十五只鸭子了,鸭子的成活率,按照鸭苗场和养鸭场的师傅说的,养一百只左右的,有八成多的成活率就不错了。这一群鸭子现在只有七十八只,不过十几天的鸭子,正常的话,也可以确定能够存活。
杨楚生可不想让鸭子们在池塘里,十几天的鸭子,已经可以放在田里了。田里有些小动物,鸭子们可以吃一些东西,又节约成本,又能锻炼鸭子双脚的力量。听养鸭场的师傅说,成年北京填鸭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双脚不会走路。
这个杨楚生也觉得有道理,成年鸭子是用填的,长肉特别快,而且长的都是肥肉。鸭子前期如果锻炼不够,双脚就承受不了身体的重量,这样负责收购的食品公司是不要的。
“杨同志,要赶上来吗?我下水去。”大旺手里提着猪粪,走到池塘边就说。
“不用。”杨楚生将口琴往嘴上放,吹的是什么?《知青之歌》。
这首歌可是不准唱的,不过就红光大队的社员们,谁懂。这略带忧郁曲调的口琴声才一响,大旺也搞不懂,一大群鸭子“哗哗哗”就从水里走上来。
这场面让刚刚要往田地里走的社员们,都在笑。杨楚生肩膀上扛着竹杆,腋下夹着一本选集,不用吹口琴了,他在前面,鸭子们一只不漏跟在他后面。
“哈哈哈,你是鸭司令了。”贵喜的老婆看得大笑。
“对,以后你们就叫我司令得了。”杨楚生美滋滋地说,这要在几年前,司令这个称呼,还会让人以为是某位造反派司令。
天还没大亮,白雪扛着锄头,跟刘雪贞走在一起,两人肯定还在说着,昨晚几个到他们这里的知青说的事。就是离他们不远的一个大队,有一位女知青,被大队干部给强了。
“我们大队,有谁敢这样大胆?”白雪说着,听到后面鸭子的叫声,回头看一下杨楚生,朝着他笑一下。要是每一个大队,都有跟他一样的知青在,那些大队干部也没有那个胆。
“嗨,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呀?”刘雪贞小声说,有点悲观了。
“听天由命吧?”白雪又看一下杨楚生,这家伙有两次说要逃到香港,要真的他跑了,那她们还真的……
杨楚生也知道她们在说什么的了,昨晚说的那个知青,这种情况多如牛毛。不过也好得不是他们的同学,要不然,现在他可能就不是走在一群鸭子的前面,而是跑到那个大队,一定将这种家伙拉到公安局。
“下去!”杨楚生走到田边,嘴里喊,手里的竹杆一扬,鸭子们看到田比看到池塘还高兴,前面的一往田里钻,“啪啪啪”就在追逐一些小青蛙小昆虫。
生产队今天是要挖番薯,杨楚生可帮不上忙,这哥们往水沟边几棵竹子下面坐,不看书,吹起口琴。反正不吹那首《知青之歌》,鸭子们就不会往他这边跑。
天气越来越热,男人们都穿上短裤,稍远点的一棵木麻黄树上,也终于听到夏蝉的尖利鸣声。
养鸭真爽,现在的水稻,也不到施农药的时候,反正就任由它们跑,也跑不出红光大队的范围。杨楚生吹完了《我的祖国》,干脆往竹子靠,看着一群蜻蜓,在稻田上空来回飞舞。
“杨楚生,不如鸭寮就搭在那条土坎下面吧,那块地是我们生产队的。”水笋叔的声音,也让杨楚生转过脸。
这群鸭子大了,可不能老养在祠堂里,在这田野中搭一个竹寮最合适。到时候生产队还能用于守甘蔗这些。
“可以,那里地势高,下再大的雨也不怕。”杨楚生站起来说。
“那行,过几天找几个人,一天就能搭好。”水笋叔说完了,跳过水沟,往正在挖番薯的社员们那边走。
杨楚生也不想坐了,钓鱼呗,“通”一下跳进水沟里,双手扶着水沟边的水草用力掀,几只小虾就在水草里面跳。
小虾钓鱼比蚯蚓还容易让鱼上钩,杨楚生拿起一只小虾,挤出小虾的肉,往鱼钩上勾,就可以往水里放了。
鱼钩才一入水,还没怎么等,那浮子连晃一下都没有,就快速往下沉。杨楚生急忙一提鱼杆,感觉特别沉。
“哗”!这哥们急忙往水沟里跳,担心鱼钩线断了呗,手抓着鱼线一提,立马就笑。这是什么?是一只足足两斤重的水鳖。
乐啊,想不到这水沟里,还能钓上这家伙。中午在祠堂里煮了,倒半斤米酒,保证“嘿嘿”!
这哥们又下钓,不过没有这种机会了,才又钓了两条鲫鱼。突然远远的,听到一群孩子的笑声。
杨楚生朝着村里的方向瞧,看见大旺和一群小孩子都往他这边跑。
今天是星期天,这班小孩就往他这边跑,看他的鸭子好玩了。
“哇,杨同志,你能钓到这东西呀!”大旺看着那只水鳖,大声就喊。
“别动他,会咬人的。”杨楚生说着看一下鸭子,然后脱掉外衣,往水沟里跳,洗澡了。
一群孩子,大多也都没穿衣服,都往水里跳,就连大旺那个两岁的妹妹,也被他放在水边。别的生产队有些要回家的社员,看了都在笑。
这水沟的水也就杨楚生的齐肚子深,又是沙地,水也特别清澈。一群孩子一跳进去,“哗哗哗”就打起水仗。
“下来,吃饭还早呢。”杨楚生将大旺放在肩膀上,朝挑着木桶的孟跃进就喊。
孟跃进也下了,反正吃饭还早,杨楚生又在这里,他也不想跟王升大眼瞪小眼,也往水沟里跳。
这一阵闹啊!老远的就能听到孩子们欢乐的笑声,也能看见泼起来的水花。
白雪扛着锄头,桂香嫂却是挑着两簸箕番薯,往水沟这边走。这场面还真让人乐,就是生活再苦,肚子再饿,也会被忘记掉,只有笑。
杨楚生肩膀上站着大旺,孟跃进的肩膀上也骑着另一个孩子,两人一走近,上面两个孩子就动手,谁能将对方推得掉入水里谁就赢。
“喂,你们也是小孩呀?”白雪看着乱成一团的水沟里,笑着就大声喊。
桂香嫂呢,却只是抿着嘴巴微笑,不过眼睛却往杨楚生瞧。
“轰”!孟跃进肩膀上的那个小孩,终于被大旺用力一推,往水里掉。
“哈哈哈!换别人!”大旺那个得意呀,喊完还看着别的小伙伴们,他已经将三个家伙推入水里了。
突然,“噼”一声,大旺的屁股疼了一下,回头一瞧,还有谁,当然是他的妈呗。
秋月嫂还连带朝着杨楚生翻白眼,气变成了笑,指着那个两岁的孩子喊“你想让你妹妹感冒呀?”
“嘿嘿,下来!”杨楚生一说,不是放,而是扔,双手叉着大旺的腰,“轰”!水花溅得秋月嫂的裤子也湿了一片。
“回去了,秋月嫂,中午要不要吃水鳖?”杨楚生一上水沟,抓起用水草绑好的水鳖就扬。
“谁不想吃。”秋月嫂洗一把脸就说。
“桂香嫂,你呢?”杨楚生又问。
这桂香嫂却是笑着摇摇头,她当然不敢,要是跟杨楚生吃顿饭,她还怕会闹出人命。
怎么说呢?时代的关系,让这位美少妇也不敢冲破那种传统。就吴拥军他们一家跟杨楚生的关系,她能跟他打招呼,跟他笑,就已经相当大胆的了。
香啊!在这年头,有水鳖吃,那是最高级的享受了。虽然这水鳖也没有什么配料,就炖一个萝卜干。萝卜干的香气,跟水鳖搭配却也不错。
杨楚生就在大队的小卖部倒了一斤两块钱的散装五加白,这年头酒也得要粮票。
五个知青,和秋月嫂一家子,咽着番薯,喝着白酒,吃着水鳖,这也是这年代才有的特色。
“来,喝呀!”秋月嫂拿着盛酒的碗,大声说。
白雪可不敢喝太多,她的胃也不准她喝多,而且她的酒量也不行,才喝了两小口,一张美脸就泛出桃花红。
刘雪贞的酒量那叫行,碗一抬,也说“喝!”咕一下就一口。
“啪”!杨楚生一只手展开那把古董折扇,这天气也真的热。
秋月嫂拿的是一把鸡毛扇,其他的就用那本《老三篇》。
“太热了。”秋月嫂一说,可不管啥,抬起胳膊,鸡毛扇就往好像草丛中渗出水的肩膀下面煽,搞得三个哥们不敢看,两位美女却“嘻嘻”地笑。
“你要是自己搭个鸭寮,就不会在这里住了?”白雪将垂在胸前的辫子往后甩就问。
“你们也可以到那里住呀。”杨楚生也说,夹起一块水鳖头,那香啊!
第37章她们俩怎么了
杨楚生要搬家了,那个鸭寮已经搭好。范围可不小,最少有一百平方米。反正搭竹寮的材料,都是在村后的山上砍的,不用钱。因为在野外,为了防蛇,外面还罩上破渔网。
也没有什么可以搬的,全部的行当,他一个人一次就能搬完,而且还是轻轻松松不到十公斤的重量。
两位美女和孟跃进都有些不情愿,但也没有办法。不过她们也尽可以放心,红光大队,没有一个干部敢在她们身上占什么便宜。况且离得也近,搞不好她们还真的敢也搬到竹寮里。
真爽!夏天住在野外宽敞的竹寮里,闻着竹子发出来的淡香,躺在用竹子当木板的床上,那种凉爽爽的感觉,比住别墅还爽。
杨楚生还跑到山后的晓莲师傅那里,挖了几棵牵牛花,种在竹寮的旁边。等着这些牵牛花长大了,爬满了整个竹寮。整个竹寮就变成了绿色的了,还有鲜艳的红色花。
天还没真正亮起来,鸭子们也跟它们的司令一样,睡得特别安逸。在这野外里睡觉,比在祠堂里凉快又干爽。
杨楚生的睡相,安逸得四仰八叉,瞧他肚子的均匀起伏幅度,就估计这哥们被人抬起来,扔到外面可能还不知道。
突然,外面竹围里面的鸭子们,响起一阵小骚动。这样的小骚动也不足以惊醒杨楚生,也可能是第一个晚上睡在这,太过凉爽的缘故。
“沙沙沙”!脚步声往竹寮的窗户走,是白雪和刘雪贞,还有一位是秋月嫂。
秋月嫂还先走到窗户边往里面瞧,这美寡妇差点嘻地就笑。朦胧的晨色中,有点发黄了的蚊帐里,杨楚生还睡得跟死猪一样。
白雪和刘雪贞还踮着脚尖,慢慢往窗户边走。只是秋月嫂却有点不好意思,已经转过身子。要是另外两位有留意,有能还会发现她的脸稍稍有些红。
“噫,这样睡。”刘雪贞一看也小声说,只穿着内衣的杨楚生,几乎呈成大字形的样子,男人看了没啥,女人看了会脸红。
白雪也看一下,然后转脸看一下秋月嫂,知道她为什么看一下,转身就走,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了。
“走了。”秋月嫂朝着两位美女说,反正她不好意思看。
两位美女也脸红,只是还让她们脸更红的,这样子,杨楚生能不醒嘛。这哥们一睁开眼睛就往上坐,看着两位美女说“你们为什么不进来?”
“不了,你这样睡,鸭子被人偷了你还不知道。”刘雪贞说完了,拉一下白雪,也看她的脸一下,见她白皙的脸上,就是晨色还不大清晰,但也能看出红。
两位美女走到秋月嫂身边,都不想说起杨楚生,只是她笑她们也笑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怪。
秋月嫂当然跟她们不一样,她们两个可能也只是脸红,可她却心还在跳。一个三十岁才出头的寡妇内心,不是这两位才十八岁的小姑娘能懂的。
“喂,杨同志还在睡呀?”突然后面响起桂香嫂的声音,让前面的三个也回过头。
这桂香嫂也是老远的,看到她们离开那个竹寮,才问的嘛。只是这样问,两位美女没啥,秋月嫂的心还又跳。又回头朝着已经走到外面的杨楚生看一下,这家伙还是照样,穿着睡觉时的内衣,也没有想到睡觉刚刚起来的身体某个地方太难看了。
杨楚生那知道啥,洗漱完了,拿起番薯,用一个专门搞番薯丝的铁耙子,“唰唰唰”!一个一斤多的番薯,没一会就变成了丝。
那些鸭子也在开始热闹了,这时候的鸭子,因为需要尽量让它们的个子长大一点,所以喂的是生番薯。要是喂熟番薯,那就长肉快一点。
杨楚生又捧了两大捧碎米糠,和好饲料,这饲料往鸭子群一撒,一群鸭子立刻就抢。
“走了!”杨楚生喊着将门一开,吃得半饱的鸭子们,欢叫着煽动翅膀,往旁边一个水坑里跑。
每天起来,喂完了的鸭子,就得让它们痛痛快快洗一个澡。这水坑里热闹啊,鸭子们头一钻,先来个潜水。
杨楚生手里拿着口琴,坐在水坑边,看着东边的天际,还没有露出一点点红。转脸看着扛着锄头,往他这边走来的山猫笑。
“嘿嘿,长得挺快的。”山猫也有五只的股份,看着特别欢快的鸭子,他觉得高兴。
杨楚生最喜欢跟这家伙聊,当然也最喜欢听他逃港所遇到的事,只是现在不是聊的时候。拿出香烟,递给他一根才说“有几只快的,腹子下面已经开始要长粗毛了。”
山猫抽一口香烟,还笑着说“你以后,可不会有逃港的念头了吧?”说完了鬼鬼地一笑,扛起锄头就走。
杨楚生有点傻,看着这家伙的背影,原来这家伙也不笨,早就猜测到他的心事了。
“哗哗哗”,一些洗完澡的鸭子,都跳上水坑边,湿淋淋的身子一甩,那些水珠溅得杨楚生的背心都是水印。
“走了,下田。”这哥们一说,口琴一吹,鸭子们立马开步走,反正他到那,它们就跟。
清风轻爽,从远而近,“沙沙沙”整大片嫩绿的稻田,从南边开始,依次摇动着柔软的叶子。看起来,就跟绿色的海洋中,泛出一阵轻柔的波浪一样。
那些鸭子一进入田里,杨楚生也没事了,往生产队正在加固沟埂的地方走。人家在干活,就他一个人没事也感觉不好意思。
“哎呀,蛇!”听到白雪一喊,也见她将肩膀上的一担土一扔,撒开腿就跑。社员们那个笑啊,对于他们来说,白天碰上蛇,那是正常不过。
“怕啥呢?这是水蛇,没毒。”杨楚生也笑着说。
“我怕嘛。”白雪汗淋淋的脸上,因为劳作,已经让两片粉腮浮出娇红。瞧她的神情,有撒开腿,一直往祠堂跑的意思。杨楚生也只是笑,挑起她的土就走。
“喂喂喂,你走慢点行不行。”对面差点被撞着的秋月嫂就喊。
也确实,这沟埂又窄,两个人对面走,那就得互相侧身。杨楚生却是用上跑,秋月嫂要不喊,可就得被他撞到。
杨楚生也真的,感觉这个年代吧,也可能是一种人浮于事的习惯了,其实这活有三分之一的人就够了,大家也不用走几步就得避让,这样反倒慢了。大声说“谁叫你们都一起干这活,要不也可以分一部分人休息的嘛。”
“休息,你给我工分呀?”贵喜的老婆也大声应。
对,杨楚听了也无语,她说得也对,休息就没有工分,这也是生产队的一种无奈吧。
“小心点呀!”秋月嫂边说边侧着身子。
杨楚生就慢慢过呗,只是突然合上嘴巴,想笑也不好意思。这秋月嫂的上衣破得也太有水平了,别的地方不破,偏偏就破在一边的那个凸点。虽然破得并不大,但汗水一湿,又这样几乎是身子擦着身子而过,这什么颜色,什么形状都能看出来了,而她还可能不知道。
“衣服破了。”杨楚生一擦而过之时,小声就说。
秋月嫂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的眼睛也太好了,她又不是不知道,别的男人没有看见,他就看见了。
“咳!”这是桂香嫂肯定是有意的咳嗽声,她就在秋月嫂距离不到十步远的地方。发出声音以后,也得站在埂边。
杨楚生的笑脸还没放下,看起来就跟专门对着桂香嫂笑似的,两人的目光也得碰在一起,要不然他的眼睛,就得看她被撑得太高了的短袖衫了。
一个抿着嘴巴的轻笑,桂香嫂的眼神也有些飘忽。后面是芹菜婶,她想一直瞧杨楚生也不好意思。
两人就跟刚才和秋月嫂面对面一样,只是这几步远的一小段,比刚才秋月嫂站的地方还要狭窄一点。
轻轻而过,两人的呼吸声,彼此都听得见。就连这美少妇劳作之时,娇身里透出的那种气息,也能让杨楚生感觉得到。
桂香嫂的眼睛一抬,又快速地看一下杨楚生,然后急忙看向一边。
“哎呀!”桂香嫂还是轻叫一下,擦身而过之时,两人的身子还是稍稍地擦一下。这美少妇轻叫之后,还好还能站得稳,要不然就得往齐胸高的沟里跳。
“哈哈哈,怪了,秋月和桂香,为什么就跟杨楚生是面对面的呢?”后面的芹菜婶一说完,其他的社员们也笑。
也对,一般来说,不管男女,互相避让之时,空担子的一方,都是用后面朝着对方的,为什么她们俩都是正面。
“老娘我想跟杨同志说说话怎么着?”秋月嫂也在笑着喊。
桂香嫂可不是秋月嫂,这话还没说,她的脸已经在稍稍发烧。刚才跟杨楚生互相擦着身子之时,能擦到那里?当时是让不少男社员,时不时都会偷偷瞄一眼的丰满胸前。那种一擦而过的感觉,现在又听芹菜婶说的,这位美少妇只能怎样,就装成不当回事了。
这美少妇装就是装,当然也会吓一跳,为什么是跟杨楚生面对面,好像她也不清不楚。也可能是前面的秋月嫂那样,她也就一时没注意吧,反正这位美少妇就暗自找理由吧。
确实有时候就得找理由,要不然,这桂香嫂也有觉得,她这样有越轨的嫌疑。现场还有吴拥军的兄弟,也有他们的老婆,就一个不太明显的行为,搞不好又会让吴拥军有什么想法。
“桂香,你也想跟杨同志说话了?”芹菜婶还不管,又问。
“没,我看秋月嫂那样,也就没怎样想了。”桂香嫂一说,又有人在笑。这算不算是理由呢?
日头已经上升到东边天际跟正午正中的中间了,这时候的阳光也渐渐毒辣起来。白雪头上戴着草帽,朝着杨楚生说“我来吧。”
“行,我到上面挖蚯蚓。”杨楚生边说边拿下簸箕。
白雪接过,看着这家伙的脸,都晒得跟农民一样,要是回到滨海市,谁还分得清他是农民还是知青。但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杏眼里面,露出一种关心的神情而已。
第38章大官才好玩一把
杨楚生转身走的时候还笑一下,有感觉秋月嫂和桂香嫂两人的表情的了,两人正合了年岁的关系。一个是充满着村妇的野性,如狼般年纪的寡妇,另一个却是虽为人妻,但却还带着村姑般的羞涩。
“呼!”几只鸭子躺在田埂上休息,杨楚生好像朝着它们打一个招呼似的,还笑。不过这哥们抬头往村口瞧,看见一队人马正往田里走过来,远远的,看得出一位是县委郭副书记,好像他还是陪同的角色。
杨楚生站住了看一下,看清楚了,一位是陈燕的爸,县委陈书记。不过还有一位,看情况,好像官比陈书记还大。
“那个小伙子,就是杨楚生。”郭副书记小声对陈书记说。
陈书记点点头,今天他也是陪着地区革委会主任到农村视察的,红光大队是第一个视察的地方,也是郭副书记的提议。
说起来也笑话,现在整个红光大队,都跟着第三生产队一样,实行多劳多得。现在水稻第二次肥施得足,整个大队的水稻长势,在全县排上最好的。
这个时代上面也最茅盾,下面的干部也最为搞不清楚方向。几天前某个对于政策最有权威性的日报社,登出什么以什么斗争为纲这些,几天后又是同一家日报,又登出什么领导的再次强调,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反正就是乱,乱得就是那位地区革委会的张主任也无所适从。
“不错嘛,我们的农业已经连续八年大丰收,看来今年还是丰收。”这位主任同志,可能是因为有地区广播电台的记者在,就说这些吧。什么连续八年大丰收,那是全国性的大丰收,他就一个地区革委会主任,操全国的心干嘛。
“我们一定为国家农业连续九年大丰收做出贡献!”水鸡叔也表一个决心。这年头,也是表决心的年代,先不管能不能,就说能,到时不能那是到时的事。
大字不识一个的水鸡同志,说话比张主任还有水平,这是陪同在周围的干部们的想法。其实这位主任听说也识不了几个字,当官又不用多识字,有一颗红心就行。
陈书记其实内心还是蛮高兴的,他刚刚从另一个公社回来,在公社住了五天,基本都将那里的水稻看个透了,没有一个大队的水稻,能有这样的长势。
“你们社员的劳动积极性很高嘛。”那位主任看着几个生产队的劳动场面就说。
水鸡叔裂开嘴巴笑,还没回答,突然,官员们面前的稻田里,“哗哗哗”一群鸭子在追逐着小青蛙。这一下够晕了,这搞副业的场面,想捂也捂不住了。
“这是你们大队养的?”问话的是陈书记。
旁边的公社许书记也慌,他当然知道其中的底细。
吴拥军差点笑出声,本来他是站在最后的,他一个民兵营长,就带着十几个民兵负责保卫而已。立刻就大声说“我们大队没有养鸭场,是第三生产队的社员集资。”
好家伙!这话一出,那位主任是脸没表情,陈书记却是脸色阴沉,许书记是白中带青。
“第三生产队长呢?”陈书记朝着水鸡叔问。
大队书记这只老水鸡也真够老,又黑皱纹又多的脸上,本来应该是脸色苍白,但却看不出,朝着还有挥锄头的水笋就喊。
这水笋同志也以为是官员们看了他们的水稻高兴了,想让他说说经验吧。放下锄头,嘴里还含着喇叭烟,“砰砰砰”就跑。也因为他们的水稻长势好,这位生产队长现在要跟领导汇报,根本就不用打腹稿。
“领导好!”三个字,然后就冷场,因为看领导的脸色,跟天上的太阳截然相反,都是阴的。
“这是你们的社员集资养的?”陈书记亲自问了,“资”字也加重语气,因为代表着资本主义。
“不是,是生产队向社员借钱。”水笋叔这话也不用犹豫,因为跟社员们和杨楚生商量好的,一口咬定就是。
许书记也不得不插话了“你们的社员,觉悟还挺高的,是什么让他们有这样的觉悟?”
这话也引起随行记者的兴趣,这是一位美女,她正拿着英雄牌钢笔,和一本烫了几个金闪闪“农业学大寨”的红皮笔记本,准备记录。
对呀,社员们的觉悟为什么有这样高呢?水笋叔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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