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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知青人生(平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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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总共多少钱?”所长又问。
“五十只,每只两块钱。”杨楚生说话心跳不会加速,只是眼睛里,瞬间闪烁着硬币般的光泽。
“刘姐,你就拿给他吧。”所长朝着那个女人说,她是管着小金库的,反正一百块钱,也不用有什么单据,他们没收所谓投机倒把分子的钱,也从来不用打收据。
那个光头的家伙,看着杨楚生拿着钱,推出自行车走了,还在犯傻。小声说“那些鸭子一只才一块二,那有两块。”
这所长又在傻眼,原来这时代的什么标兵是这样的。一下子就被他骗了四十块,他们中午这一顿饭才多少钱,每碗一两粮票两毛钱,这四十块……
杨楚生差点在市场里捶着胸膛大笑,跟人家搞了一场,就能赚四十块,这时代堪称全国第一高工资。这哥们才不管什么知青农场,又往那个鸭苗场跑。有这四十块,再多买三十只鸭苗,反正是天上掉下来的钱。
太逗了,这哥们的竹筐里,八十五只鸭,因为那个鸭苗场看他可怜,五十只鸭子都玩完,就来个买八十送五。从县城到红光大队也就五公里,这哥们一路上就是吹口哨。
第33章青春的芳香
哈哈,大家都还在祠堂里等着杨楚生,这家伙的自行车,在进村的那条两边和中间都是草的路上,还在哼着“日落西山红霞飞……”
刘雪贞第一个往杨楚生的自行车前面跑,这美女已经郁闷了大半天了。早上他载着白雪往汽车站,她就开始在郁闷,接着又听说他被市管抓了,这美女还急得一个人,偷偷擦眼泪。
水鸡叔也是不好意思,才在祠堂里等着这家伙的,其他的大队干部都各自回家。热闹的是社员,整个祠堂面前的晒谷场上,等着三百个人应该不会少。
除了第三生产队的社员们之外,其他的除了一些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就别说跟杨楚生有什么感情了。只是觉得这个小知青真的是没得说,敢跟市管打架,在这年代不是说假的,堪称是真正的英雄。
“水鸡叔!”杨楚生最少也得招呼一下。
“你要养鸭,这是不允许的。杨楚生,你搞的什么多劳多得,已经是在走钢丝了,还想自己养鸭,你想办养鸭场啊?”水鸡叔看着两竹筐“啾啾”叫的鸭子,永远都被阳光晒得黝黑的脸上更黑。
杨楚生将两竹筐鸭子取下来,才说“是我们生产队养的,以后我负责养鸭。”
八十五只毛绒绒的小鸭子太可爱了,其中三十五只是杨楚生的。这哥们将祠堂的一边走廊围起来,铺些稻草,这些小家伙都放进去,立刻就活嘣乱跳。
刘雪贞都乐晕了,将杨楚生跟市管打架的事也忘了。双手捧起一只黄色的小鸭,还放在脸上贴一下。
“杨楚生,来一下。”水鸡叔又在喊,水笋叔也站在他身边。这大队书记当然会问,这水笋叔也就叫笨,就将他们几个集资的事说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水鸡叔一听,从脚傻到头发。感觉杨楚生这个小知青分配到红光大队,可能是这村里的风水倒了霉,这样会闯祸的。
“杨楚生,你别老惹事了,赶紧将鸭子退了。”水鸡叔等着杨楚生走过来就小声说。
水笋叔也是一脸无可奈何,他不是笨,而是直。也别说这两个老实巴结的农民了,谁跟杨楚生一样,整天就老想着怎样钻制度的空子。
“哎呀,生产队可以搞副业的嘛,要是有人跟上面反映,我们就说,是生产队向社员借钱,可以吧?”杨楚生拿出红球,这家伙勒索了市管四十块钱,多买了三十只鸭,还有四块,刚好路过县糖烟酒专卖公司的门市,凑巧红球不用证,就卖了一条。
“那是欺骗上级。”水鸡叔又说。
杨楚生差点咳嗽,这大队书记也死脑筋,照这付脑袋,被骗一辈子,还以为自己是对于党国是如何的赤胆中心。笑着说“要是我们每天能吃上一顿干饭,欺骗一下也无所谓了。搞副业又能赚钱,又能多积点肥料,这不好吗?”
“行了,养养看吧。”水鸡叔是听到每天能吃上一顿干饭的生活,才稍稍开点窃。
杨楚生却还又说“水鸡叔,大队为什么不搞个养猪场,三鸟场这些?就一个碾米厂,这样越来越穷你知道吗?”
“你就养养看吧,要是行,大队也搞。”不鸡叔说完了,转身就走。
哎呀呀!这回轮到杨楚生在眨眼睛了,原来这水鸡叔不笨。
水笋叔笑了,拍着杨楚生,佩服知青有文化。有文化的人,能将一个死了好几天的人,也说得活了过来。
“对了,水笋叔,你跟碾米厂熟悉,买十几斤碎米。”杨楚生说着,拿钱。现在他最有钱,身上还在他卖血的钱,白雪的医药费报销了,这美女一分钱也不想拿。
“哇!”村姑小伙们还是在小声出声,杨楚生一下子,成了红光大队的大富翁。瞧他掏出来的钱,都是十块的最大额钞票。
“哗”!这祠堂里那个热闹,热闹的当然是杨楚生跟市管打架的事。
这些年轻人那叫佩服,市管啊!农民们一听到这个名称就怕,这大队有多少人被市管没收了东西,还有多少人被煽耳光。杨楚生还敢跟市管打架,让这些年轻人不佩服也不行。
孟跃进又是在抓耳朵,感觉真他娘的可惜,怎么杨楚生总有冒出引起轰动的事情出来,他就老赶不上呢。
看来,这杨楚生,有可能当上红光大队年轻社员们的带头人。不管是小伙还是村姑,就一定要他说说,怎样跟市管打架。
怎么说呢,杨楚生就说了,当然不能说秋月嫂卖黑豆的事了。然后看见这美寡妇也来了,她可不是用走的,而是用跑。
老天爷!这秋月嫂只穿着一层短袖衫,跑起来的前面,反正杨楚生身边的小伙子们,都两眼发光朝着她瞧。那高高的前面,随着脚步的迈动,那种动感,比杨楚生跟市管打架的英勇行为更加吸引人。
“嘻嘻,回来了,有没有被市管打?”秋月嫂那叫关心,正好刘雪贞止不住对小鸭子的热爱,留下一个空位,那她就蹲在杨楚生对面,笑得那叫带感。
“哎呀,它们要吃东西了。”刘雪贞双手捧着两只小鸭子,大声就喊。
“大旺,你到池塘里摘些空心菜上来。”杨楚生朝着跟几个小伙伴站一块,听他的英勇事迹入迷了的大旺说。
这一说,一大群小孩子就往池塘边跑,扑通扑通一阵响,都往池塘里跳。这池塘里,有些社员们摘下的空心菜根扔到里面,这些菜根又长出新叶子,给小鸭子吃最合适。
“怎么喂呀?”刘雪贞看着小鸭子们的嘴巴那样小,搞不懂又得问。
“切碎了,越碎越好,然后放进两个塑料盆里的水上面,让它们自己吃。”杨楚生又说,瞧他的神气,俨然已经是鸭司令。
刘雪贞玩得高兴,看着两只比较活跃的小鸭子,突然跳进盛着水的脸盆里,小身子一个打挺就往水里钻,又乐得她大笑。
天气越热,夜晚的乡村更加热闹,农村的房子,可以说是低矮闷热。不管是巷子口还是晒谷场,都坐着手里还拿着扇子的社员。小孩子们更是热闹,可以说,夏天的夜晚,就是小孩子们的世界。一大群小孩,只要不下雨,永远都是玩起警察捉小偷的游戏。
人热闹,动物也热闹,村里面也能听见田野那边传过来的蛙鸣声。屋前屋后,偶尔的几声蟋蟀求偶的尖叫,也有那种白脖子跟人小拇指差不多粗的蚯蚓的叫声。
杨楚生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拿着一个尼龙袋往村边走,当然是捉小青蛙了。这种小青蛙是喂小鸭子的好材料,将这些青蛙连同碎米煮成干饭,搅碎了,因为蛋白质的关系,小鸭子会长得快,而且体质好。
后面还有刘雪贞,这美女一身米色的确凉上衣,还有那一头齐耳短发,在夏夜里,比路边的夏花更加漂亮也更加清新。
“上次,你跟白雪也是这样抓呀。”刘雪贞拿着尼龙袋,走在那条大水沟的边上,是有感而说的了。
也确实,在这样充满着大自然气息的美丽田野里,走在一起的一对年轻男女,都会感觉到一种乡土气息的浪漫。
“不这样捉,还要怎么捉?”杨楚生又抓了一只,转身朝着刘雪贞说,将小青蛙放进她展开了的尼龙袋里。
“差不多了吧?”刘雪贞举起手,看着尼龙袋子里的几十只小青蛙说。
“够了。”杨楚生也说,拿过尼龙袋,在袋子口打一个结,就是闷死了也没有关系,反正回过后,就要跟碎米一起煮了。
“哎呀,我怎么下去呀。”刘雪贞看着溜进沟里清洗手脚的杨楚生说,这沟底离上面也太高了。
“你到前面那个缺口洗吧。”杨楚生才一说,刘雪贞却双手抓着草,面朝着水沟就想下。
“不行,这样会滑的。”杨楚生一说,刘雪贞真的惊叫了,一只脚已经踩空。惊叫声中,另一只脚是能踩得稳,但双手却已经脱了。距离又高,这美女双手飞舞几下,就要往沟里趴。
杨楚生能怎办,还好手电是放在水沟上面,急忙双手一托。
“哎呀!”刘雪贞叫得更响,这一托不得了,相当准确就按在这美女的胸前。
晕了,那种软软的,很丰满的感觉,让杨楚生的手急忙一弯。
刘雪贞却是双手慌忙乱抱,这下好,她的脚还蹬在沟壁,手臂就搂着杨楚生的头。
太要命了,这样的情景。杨楚生的脸就贴着丰盈的肩膀下面的三角处,十八岁的青春女子,透出那种青春的芳香,让他眼前满是跟天上一样的五角星。
“别下来!”杨楚生急忙喊,也不管这一喊,嘴里会有什么,向前走一步,才能将刘雪贞抱在怀里。
“呼呼呼!”刘雪贞在喘气,这美女好了,现在被他抱怀里,两人就是面对面。
这样子,也让这美女,将对白雪的嫉妒,也有暗中对杨楚生的某种想法都一齐迸发出来。
刘雪贞不是白雪,她会泼辣,也会撒娇,更加大胆。两人的眼睛在手电光的光晕里,定格在一起。
突然,刘雪贞的脸一低,丰盈的圆脸上面,一对丰盈的红唇,重重地对着微微张开的温厚嘴唇就吻。
这一场吻,也透出疯狂。刘雪贞就是这样,因为她有着一股城市女子少有的狂野。
杨楚生的脑袋也是晕晕然一片,怎么说?这位刘雪贞,不管是比同龄人丰满的前面,还是有些激烈的气息,换谁都会晕。
刘雪贞的初吻,虽然显得特别生疏,但却是激烈不退,就是两人走到村边了,她还又踮起脚尖,冲着杨楚生的嘴巴又亲一下。
祠堂前面的晒谷场,纳凉的人都还没有散去,还有一位老人的身边围着一大堆人。这老人正在说到张飞手提丈八长矛,立于长板坡上的情节。
突然,那堆人中,王升站了起来,看着跟杨楚生走在一起的刘雪贞,感觉她的齐耳短发好像有些乱。
“你们刚回来呀?”王升还走近了问。
刘雪贞撇了一嘴巴,感觉跟这家伙说话,还不如看鼻子嘴巴都夹了几个夹子的孟跃进打升级。
第34章狡猾的小知青
这个杨楚生,又搞的什么玩意?这家伙因为跟市管打架的事,过了两天,才到公社的知青场。人家是怎样欢迎他的,就个不重要。这家伙看到知青场里有养蜂的,规模还不小,有十几二十箱。就跟人家商量,结果人家给了他一箱刚刚分完箱的。
太好笑了,这家伙的自行车后面就架着那个蜂箱,使劲踩,后面却是浩浩荡荡地跟着大概有上百只蜜蜂。
“喂,你就在祠堂里养蜂呀?”刘雪贞大声就喊。
“谁想养在祠堂了?”杨楚生笑着应,自行车没有停,往村后跑。他知道的,村后山脚边,也就在他们生产队的那块黄麻地靠山的地方,有一个小山神庙。这年头就连清明扫墓都不允许,更别说拜山神了,那个地方养一箱蜜蜂最合适,下雨了也不会受淋。
怎么说呢,重生了不能有什么发展,就在乡村里经营自己的一片小天地,也是一种快乐。这哥们将一箱蜜蜂放好了,看着“嗡嗡嗡”围着山神庙转的一群蜜蜂,咧开嘴巴就笑。
行了,这村子养一箱蜜蜂,不用担心没有蜜可以采。杨楚生转身推着自行车就走,还没走几步,朝着从一个厕所里走出来的桂香嫂笑一下。
桂香嫂就是怕吴拥军,除了晚上记工,也不敢专门往祠堂走。这美少妇也是一种习惯,边走还边在结着一边的裤带。看着朝她笑的杨楚生,那双不抹自红的嘴唇,轻轻展开,也露出浅浅一笑,也看着周围没有人吧,小声说“你到这边干什么呀?”
“没有,放一箱蜜蜂,将来可以收点蜜。”杨楚生边走边说。
桂香嫂听了一瞪眼,也觉得这家伙怎么就搞这样杂七杂八的东西。还想说,却突然发现吴拥军骑着自行车,从巷口里冲出来,急忙一转身,小声说“我回家去。”
杨楚生也明白,这美少妇是看到吴拥军的了。看着那家伙一个人往村外跑,他还懒得看。
吴拥军的自行车踩过知青们住的祠堂面前,还往里面瞧。看到王升扛着锄头,正在锁门,可能是最后一个出工的,不过却没有发现那个专门养鸭的杨楚生。
这家伙想养鸭,吴拥军还笑。他是第三生产队的人,能不知道又是杨楚生的鬼主意。说是生产队搞副业,其实是几个社员自己搞的。
这事吴拥军跟水鸡叔说了,也就有水鸡叔跟杨楚生说的那话,只是这水鸡叔好像也不当一回事。
吴拥军的自行车出了村,就往公社跑。现在说真的,对于杨楚生,他真有点怕。在农村里,不管什么年代,势力大的也就代表着人多打架厉害。杨楚生一个人能打得过他们五个最年轻的兄弟,谁还有办法。
反正吧,这事吴拥军一定不会罢休,水鸡叔不理,他还不能往公社跑?有两个原因吧,一是杨楚生。二嘛,当然也跟水鸡叔有关系,这老家伙年龄太大了,将来的书记,他这个治安主任还想当呢,许书记对他的印象一直不错。
吴拥军的自行车往公社的大门一进,别人先没碰上,却先看见那个蒜头鼻。急忙下车,掏出丰收,笑着请治安组的张主任一根。
“有啥事吗?”张主任就站在治安组门前的龙眼树下,接过香烟就问。其实这时候还没到下午上班时间,这张主任也才刚刚修理完了一个偷卖猪肉的,要不然他还在床上午睡。
吴拥军挠了一下头,感觉杨楚生的事,先跟这个治安主任反映一下也行,要是他听了,叫两个跟他一起走,将杨楚生叫来,完全就不用跟许书记吭一声,就小声说了。
又是杨楚生。这张主任抬手摸了一下油光闪闪的蒜头鼻,现在他才不那样傻,这个小知青跟陈燕的关系,他为何要趟这种浑水。吸一口烟说“等会许书记上班了,跟他反映一下吧。”
这什么情况?吴拥军眨着三角眼,又小声问“张主任,是不是政策有变化?”
也算是吴拥军内行,才会这样问。这年头有时候上面来一个政策,过几天说变就变。去年不就是这样,允许社员可以搞家庭副业,过了不到一个月,却又刮那种尾巴,搞得一些养殖户想哭也没有眼泪。
“没听说,去吧,许书记可能上班了。”张主任说完了,转身往治安组里走。
又是杨楚生。这也是许书记听了吴拥军说的情况后,跟那个治安组主任同样的想法。
“许书记,这事很严重,其实这种形式,就是变相搞资本主义。”吴拥军咽一下口水,又说“这事我先向大队汇报,可……”
“可什么?难道水鸡还支持?”许书记的声音也禁不住有些大。
吴拥军就没有点头,也没说话,这样许书记应该明白了吧。
“那是不允许的,应该没收。”许书记说着站起来,又说“放心,不管是谁,胆敢搞资本主义,就要跟他做坚决斗争!”
许书记最后的话,那是加重语气,好像在喊口号一样。
吴拥军一听,也站起来,挺一下好像挂着无产阶级盾牌的胸。随着许书记走出革委会办公室,就是骑上自行车的时候,嘴角还露出笑意。
又来了,吴拥军的自行才一进村口,就看见杨楚生正从竹筐里,将那些小鸭子捧出来,往池塘里放。
“杨楚生,别放了,我刚从公社回来,许书记也亲口说了,你这是搞资本主义,鸭子要没收。”杨楚生本来是想先叫民兵的,可这时候民兵都到田里干活了,就先跟这家伙说吧。
“嘿嘿,吴拥军,我告诉你,这还真的是资本主义。”杨楚生说着还笑,继续放他的鸭子。
“行,你记住你说过这话。”吴拥军真的要叫民兵了,不然他一个人也不敢跟杨楚生打架。
杨楚生还在笑,八十五只鸭子,可是第一次下水,乐啊!一只只毛绒绒的小家伙,一个打挺,就往水里扎。这哥们也乐,就穿着一条内裤,“砰”地往水里跳。这好,小鸭子爱跟人,他在前面游泳,后面一群小家伙就紧跟在他后面。
这也是一种快乐,这哥们游到站得住的地方,水也才临着他的肩膀,好家伙,两个肩膀,一下就站着四五只小鸭子。
吴拥军的话,他跟本就没当回事。他就是要挑战怎么着?挑战人,同样也挑战更大的目标。
并不是杨楚生有忧国忧民之心,也不用他忧,忧了也没有用。但人生在世,就要奋斗。别说这样子的奋斗显得相当渺小,但在这年代,却是一点也不小。
吴拥军到田里叫民兵,大家都感觉又有事,而且也能估计到,事情可能又跟杨楚生有关系。
水笋叔心里也有点慌,那几个掏钱参股的当然也会。这位队长也往村里走,反正有事就按杨楚生说的,是生产队向社员借钱。
真的吵起来了,水笋叔才走到祠堂的侧面,就听到吴拥军大声喊“你敢跟我到公社吗?”
“到省城,老子也不怕!”杨楚生也大声喊。
好家伙,这其中还有一个不是民兵的吴拥军的三哥,七兄弟就这家伙性子最火爆也最蛮横。五兄弟打不过杨楚生,他还怪那是在番薯地里,土太软。瞧他黑着脸,双手握紧了,站在一边,准备又跟这个小知青再打一次。
“搞什么?”水笋叔一来就问。
吴拥军三角眼一瞪“你也有责任,一起走!”
人家不叫,水笋叔也会走,因为他是队长。
又有事了,又是杨楚生。又是那位蒜头鼻子的张主任在这样想。
许书记的脸又在黑,一个下午,先是吴拥军自己来了,然后就是杨楚生和队长一起到。感觉他这个公社书记,好像专门为这个小知青当的。
“许书记,生产队不是可以搞副业的吗?我们生产队没钱,社员愿意借,这不是支援社会主义建设吗?”水笋叔这话,已经复习了两公里,说起来那叫水平。
“是可以。”许书记看着他们三个,如果这样,还应该表扬。
“你让杨楚生说,他自己承认是社员参股,以生产队的名义,变相搞资本主义。”吴拥军也大声说。
喊得这样大声,也会有人偷偷瞧一下,又有人在说了,又是杨楚生。
陈燕在广播站里,就听到两个跑过去瞧的家伙在说,这美女一听杨楚生三个字,也晕了几秒,然后也往许书记那边走。
“杨楚生,你说话呀。”吴拥军气壮如牛啊。
杨楚生在看着许书记,他正在等着他的话呢。这哥们笑一下,反正对于吴拥军这种人,就不用跟他讲什么大丈夫,能气得他当场翻白眼气绝身亡才爽。先点上一根红球,才说“我承认什么了,谁听见了?”
“你亲口对我说的,你还不承认?”吴拥军又大声喊。
“我还听你自己说,你贪污大队的民兵训练费,你承认不承认?”杨楚生说完了,朝着窗外的陈燕笑一下。
“砰!”吴拥军气得手往胸口捶,这家伙也第一次感觉到,资本主义太他妈狡猾。但让他怎样说呢?到现在他也明白了,这事要是第三生产队的社员一口咬定是生产队搞的副业,还真的没办法。
“吴拥军,你先回去。”许书记又不是笨蛋,朝着气得握紧拳头的吴拥军说。
没办法,吴拥军能怎么着?再不愿意他也得走。
“杨楚生,你老实说,是不是生产队搞的副业?”许书记这回可以问了。
水笋叔几乎要站起来,不过杨楚生却先开口,小声说“许书记,社员们生活太苦了,能不搞点副业吗?”
“那就是真的了?”许书记瞪大眼睛又问。
“是真的,但我们生产队的社员都不说,就是生产队的副业。”杨楚生又说,知道公社不容易忽悠的,真要来硬的他还惹不起。就明说了吧,反正里外就只有他们三个。
“行行行,回去吧!”许书记最少几分钟眼睛都没眨一下,反正这小知青不敢骗他,几天前他还是标兵,那就这样了。
水笋叔走出公社,手往胸口一直抹。回头一瞧,杨楚生站在一位美女面前在说着什么。
第35章这样的整人法
杨楚生也没跟陈燕说什么,是这美女听到他跟许书记说是真正的社员参股,还吓她一跳。不过这美女也是聪明,也感觉这位老同学真的敢做也敢说。私下跟许书记承认,他难道会强行叫人没收不成,他也就可以装成不知道了。
水笋叔那叫乐,这样子让他更加放心,许书记分明就是有意放他们一马。杨楚生一百二十多斤,就坐在他的自行车后面,他也不感觉到踩起来吃力。两人嘴里叼着香烟,还有说有笑的,完全是一付革命乐观精神。
他们在乐,祠堂这边的社员们却在焦急,有些社员已经在田里跑到祠堂来了,焦急地等着他们的消息。可却先等来了吴拥军,这吴主任也是一付想捏死鸭子的神气,按他的估计,杨楚生应该会被许书记狠批一顿。
这有热闹瞧了,吴拥军叫上三个民兵,抓鸭子。就连他的三哥,也想瞧热闹,卷着一根喇叭烟,看一下也跑过来,长得还可以,腰比水桶只粗一点的老婆笑。
吴拥军的三嫂,当然也是看热闹的,这女人走到水笋叔的老婆身边,咧开嘴巴先笑一下,才说“这个小知青,这回跑不掉了,嘻嘻!”
芹菜婶转过脸,不想跟她说话,这女人也是个谁也不敢惹的角色,几句话说不合拍,就瞪眼睛竖眉毛,连菜刀也敢使出来的女人,还是少跟她说话为妙。
“吴拥军,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就几只鸭子嘛。”副队长也有十只的份额,站在祠堂大门正中央就说。
“几只鸭子,你也有份的吧?八十五只,这是大……大资本主义!”吴拥军平时说话不口吃,但这“大”字不但重复,还加重语气。感觉这个狡猾的杨楚生,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冲着副队长,又说出这年代也是相当流行的话“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
“行了,吴拥军,别讲这些大道理。”副队长也没好脸色就说,他们家也有五六兄弟,要跟吴拥军他们一家打,谁也不怕谁。
副队长还一脸发黑站在大门正中,看见水鸡叔从一条巷子即将要走过去,急忙大声就喊。
这水鸡叔头也大,本来这事他是不想管的,吴拥军要怎样闹就闹。毕竟杨楚生这条资本主义尾巴也确实大条,现在副队长喊他了,他也得现身。
吴拥军的三角眼也只是看这书记一下而已,反正他有公社这一支牌。
“这是不是资本主义尾巴,还是跟公社汇报一下吧。”水鸡叔也就只能这样说了。
吴拥军还大声“我就是刚刚从许书记那里回来的。”
水鸡叔一睁大眼睛,眼角的皱纹也会变淡。当然会不爽,这吴拥军算什么角色,大队干部排到他还有几名以后,跟公社报告事先也没有跟他这个书记吭一声。
这人也越来越多,因为时间到了社员从田里陆续归来的时候。秋月嫂的裤子还卷在膝盖上面,听到那个六岁的女儿说,“砰砰砰”也往这边跑。
还有桂香嫂也不得不来,她要不来,今晚又得被吴拥军,特别是他三哥的老婆给骂个大半夜。
“那许书记怎么说?”水鸡叔还又问了。
“他说应该没收。”吴拥军这话,就好像手里拿着令箭一样,表情也有些傲。
“那杨楚生呢?他为什么不在?”水鸡叔又问。
吴拥军还没回答,也在想着同样问题的桂香嫂,眼睛在搜寻杨楚生之时,却看见他坐在水笋叔的自行车后面。也说“他们在那边。”
所有人的眼睛都往向这边过来的两个人瞧,看见后面的杨楚生,嘴里还叼着香烟,脸上的表情也相当地充满着无产阶级色彩,也还让吴拥军心里有想法。
“哎呀,吴主任,要割掉我的尾巴了,我又不是猴子。”杨楚生跳下自行车就说。
吴拥军还是冷冷地“哼哼”两声才说“杨楚生,鸭子你要自己交到大队,还是我们来抓?”
“放心,生产队可以搞副业,我们的鸭照养,不要管别人眼红。”杨楚生扔掉烟屁股就大声说。
“嘻嘻嘻!”秋月嫂先笑,还有那位如门神一样的副队长,见杨楚生的表情,也感觉青天上面也终于有白日。
这话也让吴拥军愣了,感觉可能是他回来后,许书记又跟杨楚生有什么说法。
杨楚生已经走到他身边,小声说“吴拥军,你给老子滚得远远的,告诉你,我就一口咬定是生产队向社员们借钱,许书记也没有办法,嘿嘿!”
这哥们就是专门想气死吴拥军的,说完了,还抬手想拍这位两眼已经无神的家伙的肩膀。
却不想吴拥军的三哥,可以眼明手快的时候那叫笨,不应该眼明的时候却明得不行,冲着杨
楚生就喊“你干啥?想动手啊!”
杨楚生朝着这摆好架势的家伙一瞧,然后又对吴拥军说,“我打不过你们,你们厉害,不过你自己可以到大队打电话给许书记嘛,哈哈!”
吴拥军当然会打,也想溜,要这样,他又没脸了一次了。
“喂,别动不动就想打架,真要打,老子绑住一只手,也照样能打断你两颗门牙。”杨楚生又朝着吴拥军的三哥喊。
这人嘛,有时候面子比性命还重要。吴拥军的三哥现在就是这样,因为他要被杨楚生吓退了,现场少说也有上百号人,会笑话的。“砰”地拍一下胸脯,大声喊“杨楚生,够胆的放马过来。”
好家伙,吴拥军的三嫂见了可能又要打架,也往前一步,虽然没说话,但也有老娘也不是好惹的那种表情。还伸手,将裤子往上拉紧点。
杨楚生嘴角露出三分讥笑,他要想打架,也不会跟这家伙一对一,打起来好像在欺负他似的。突然这哥们一笑,走到吴拥军的三嫂面前,再笑一个,还小声地叫一声“三嫂。”
这什么情况?这本来就是胸大无脑的女人,听着这小声的称呼,芳心跳动当然不会,只是因为这叫声温柔得太过凭白无故而发傻。
现场的观众们也傻,感觉这杨楚生脑子突然吓得短路了。只是他这样,也让吴拥军的三哥在发傻,谁都会有想法,这小知青怎就跟他老婆这样亲密呢?
那女人发了一小会傻,还想喊别来这一套,可她的嘴巴才动一动,杨楚生却又小声说“没什么,不能说。”说完了,笑着往祠堂里走。
那女人又在傻,这话是什么意思?为啥说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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