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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刺青师-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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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事?大事!”老官头说:我可告诉你了——这柏木,确实是黄心柏木——但是,这不是一般的黄心柏木。
  “野生的黄心柏木?”我问老官头。
  开头在电话里,老官头可说过,我们市里的首富,也不见得用得起野生黄心柏木做棺材——现在看老官头的模样,估计得是野生黄心柏木吧?
  谁知道老官头把眼睛一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不是野生的,是一个人种的黄心柏木——这个人叫单文峰,木材行当里,称呼这人叫“柏木先生”。
  单文峰这个人,擅长种柏树。
  柏树不好养,成材率很低——而且很难长芯,不长芯的柏木就不算黄心柏木。
  单文峰不但会种柏树,种出来的柏树,芯上会有“神仙脸”的图案——随机的,每一颗树都不一样,有无生老母的脸,也有太上老君的脸,不一而足,很神奇。
  “他种出来的木头,每一颗都能卖到天价。”老官头说:这个换了你爹棺材的人——来头很大很大。
  我说得多有钱,才能弄这么一个棺材?
  老官头说:这都不是钱的事,单文峰就一个——神仙柏木也就他家独有——这么大的棺材,得要七八颗神仙柏木,才能做得出来呢,这么多的神仙柏木——我真不知道从哪儿弄的。
  “单文峰现在住哪儿?”我问老官头。
  老官头说单文峰早就死了——死了有十多年了,从那时候起,他就没再见过神仙柏木了。
  “哎呀,这木头到底哪儿来的?”老官头从背包里面,拿出了一瓶矿泉水,扭开了盖子,对我们说:等等啊,先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神仙柏木。
  他含了一口水,对着那棺材上头喷了一口,接着又喝,再喷——周而复始。
  在他确定把棺材的表面都给喷湿了之后——这棺材上头,竟然浮现了八个人的脸。
  每个人的脸,都不太一样,有男有女,有点熟悉,但我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这些人是谁?
  还是老官头认得快,他指着棺材上的人脸,数出了名字:吕洞宾、汉钟离、张果老、何仙姑……这是——这是八仙图,哎哟喂,真是大手笔啊。
  这八张清晰的神仙脸,竟然就是“八仙”?
  陈雨昊也一旁说道:大手笔,棺材里躺的,估计也是个狠人。
  老官头一旁啧啧称奇,说道:我开头都说过,神仙柏木上的神仙脸,随机出的,能凑齐八仙,做成了一口棺材,这得是什么手笔?我一直都以为“长生棺”是一个传说,想不到亲眼见到了。
  我问老官头,什么叫长生棺。
  老官头撇了我一眼,直接掏出了手机,递给了我,说:来,水子,先别说那么多,我跟棺材合个影——太值得留念了,我得拍个照,免得以后跟人提起来,人家不相信。
  我有点哭笑不得,虽然我很想知道什么是长生棺,但我还是得给老官头,拍一张合照先。


第五百四十六章 瞎子阿毛(野人哥冠名)
  我很无奈的在如此严肃的情况下,给老官头拍了一张照,他才重新坐了起来,跟我们解释长生棺。
  他跟我们说——以前在西安,出土了一个棺材,棺材就是用“神仙柏木”做出来的,棺材的样式,十分简单,没有多余的雕花纹路,甚至都没有上大漆,有的,就是八张神仙脸——也就是八仙的脸。
  当时,国家级考古队发现棺材的时候,有些震惊,因为这种没有上大漆的棺材,竟然能够保存千年——不受潮气的腐蚀。
  考古队就觉得这棺材,有点不一样,根本不敢抬出古墓,再开棺。
  老实说,考古队见过奇奇怪怪的事情,多了去了,他们有处理这类事情的潜规则。
  明明知道有鬼的事,是不能见光的——一旦被新闻媒体拍到了,那考古队得备受压力。
  所以为什么盗墓团伙,经常在地下见到神神鬼鬼的事,考古队却没有什么特别夸张的见闻呢?
  不是考古队没有,是考古队的队长,会把这些怪事,留在地下,并且不会到处胡说八道——毕竟国家说的,建国之后,不准成精,上头管得严,下头就不敢胡说八道。
  考古队发现了那副“神仙柏木”的棺材,怎么处理?当场开棺。
  考古队里,有一个职位叫“考古现场监督”,这个职位,其实一直都是阴人来担当——或者是一些被抓起来的、极其厉害的盗墓贼,将功赎罪。
  这种人是考古队的金子,但是,是“黑金”,所以考古队的人,管这种人叫“老黑”。
  那个考古队的老黑,说那个棺材里面的东西,不一般,要是直接开——只能一个人开,其余人,都得撤出墓穴,不然,很可能全部死在里头。
  考古队身上有很多重要的文献,都是历经千辛万苦收集到了,得有人把这些文献,带出去啊。
  当时,考古队的队长,当机立断,直接让其余考古队员全部离开了,他和黑金,留在了墓穴里面,然后,直接挖土封墙,以免棺材里面,出了什么东西。
  我问老官头:那开棺了没有?考古队长和黑金,都活着了吗?
  老官头说:活着了——棺材挖开,出来了一直背毛是红色的狐狸,但是胸腹的毛,是银色的。
  他说那棺材打开,狐狸从里面窜了出来,把那土墙给撞开了,直接跑掉了。
  不过,那考古队队长,抓拍到了那只狐狸的照片,后来找了相关的动物专家,询问那红色狐狸到底是啥?
  那动物专家看了,震惊不已,说这狐狸,叫“火银狐”,个头很大,成狐有两米二长——但是,早就灭绝了,一千五百年前,在西安那边,发生了一次气候变化——火银狐这动物,就灭绝了。
  关于火银狐的记载,大多数都停留在了文字记载中,或者是在博物馆的化石里面。
  一枚棺材里,蹦跶出了消失了一千五百年的火银狐?
  听上去,实在是有些惊人。
  老官头说:为啥叫长生棺?说的就是这棺材,能让人躺在里面,永远不死,那狐狸躺在棺材里上千年,还能活着。
  我说这个有点夸张了吧?这不是长生不老吗?
  “对啊!就是长生不老的意思。”老官头说。
  我问老官头相信这事不?
  老官头说他其实是不信的——可是现在……见到了这“八仙柏木棺材”,不由得不信啊。
  一时间,我们几个,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我看向博闻强记的冯春生:春哥——你啥看法!
  “啥看法?等龙二吧。”冯春生这么说,八成是没主意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冯春生才提了龙二呢,龙二晃悠悠的过来了。
  他到了我们几个的面前后,低头,看了一眼“长生棺”,又仔细的看了看土层。
  冯春生一旁热心的说:老二……这特么长生棺,换棺不开坟,这是不是神仙换的棺材?
  “一边玩去。”龙二都不稀得数落冯春生,说:我知道你们说的长生棺是啥意思,的确,考古队确实挖到过一枚长生棺——那玩意儿,我觉得有可能——但你说这换棺不开坟是神仙办的?我呸你一脸。
  “这古墓中多奇事,几乎都是阴物作祟,还有大半都是人在装神弄鬼。”龙二说:要说仙?我特么不信那个——那是扯淡。
  他说完,抬头看向了我们,说:当然,我确实没有看出来,这棺材到底是怎么换的——这棺材周围,没有动过的痕迹啊——水子,你是不是拜错墓了?别是拜到别人家坟墓上来了。
  我说不可能——我爹埋哪儿,我还能记错?就算我记错了,这碑总移不走吧?
  我指了指墓碑,说。
  龙二想了很久,也没招,说先开棺,开了再说。
  陈雨昊说这棺材,玄机太多——开棺材,不合适。
  龙二嘿嘿一笑,说:你们几个啊,抓鬼、灭僵尸、问人问事,查阴案,那你们都擅长啊——但说这开棺材,我才是专业的。
  “全部往后退,这棺材,我一个人开。”龙二说。
  我问龙二搞的定吗?
  “把吗字去了!我搞得定。”龙二一边绕着棺材走,一边摩拳擦掌,嘴角上全是口水。
  他说当年那套长生棺,开棺人不是他,这次,他抓到机会,那就跑不了了。
  我们全都退开了,退了四五米的样子。
  这个距离,即不会耽搁龙二开棺,另外,他要是有什么危险,我们也能帮忙搭救呢。
  龙二围着棺材,走了四五圈后,挺了下来,从背包里面,摸出了“发丘天官印”。
  “吉人开棺,自有天向,发丘天官印,镇住棺内百样凶邪。”
  说完,龙二轻轻的把发丘天官印,放在了棺材盖子上。
  接着,他跟我们说:待会棺材开一个缝隙,我伸手进去摸,如果我真的摸到了什么东西,我会大喊“扯呼”,那时候,你们当即立断,直接砍掉我的右手!如果我喊“休矣”,你们直接在我的头上砍一刀——我九成九是没救了,我什么都没喊,你们就安静看着就好。
  我们都点头——这开棺,尤其是开凶棺,就和女人生孩子一样——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是其中经历了多少凶险,只有本人才知道——每一次开棺,都是一次生与死的博弈!
  龙二交代了我们事宜后,拿着铲子,很快把整个的棺材周围给挖出了一个坑,然后跳了下去。
  他弓着腰,猛地绷直,用宽阔的后背,狠狠的撞了一下棺材盖。
  轰隆隆。
  “一顶问吉凶。”
  接着,龙二再次顶了一下。
  轰隆隆。
  “二顶猜生死。”
  他顶着棺材盖的时候,冯春生跟我说,说这叫“天官九顶”,连续九次顶棺材盖,通过不同的发力技巧和发力位置,让棺材盖彻底松动。
  很快,龙二顶了九下,他猛地一抬右手,直接把棺材板给抬起了五公分的模样,接着,他右手准备往里头伸。
  才刚刚伸进去一点点,我猛地跳下了棺材,把龙二的手给拽了出来,同时,我吼道:住手。
  龙二被我一阻止,整个人哆嗦了一下,然后回过头,盯着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要疯啊?干活时候别喊停。
  “我刚才通感出现了!”我说我看到你把手伸了进去,然后……然后喊我们砍手。
  龙二听了,冷汗都下来了——这边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人有通感——通感不经常出现,但每次出现,都很准。
  冯春生趴在了边上,喊道:算了——这么凶,别开了,还不知道这个长生棺里,会出现什么东西呢。
  我们这边,开始打起退堂鼓来了。
  我也觉得是——这里头反正埋的不是我爹——算了算了,大家别开了,谁知道里面到底是啥呢?
  我刚说完这句话呢,忽然,我听到了轰隆一阵响。
  我猛地扭头,发现棺材竟然自己开了,接着,里面钻出了一只有力的手,直接卡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往棺材里面一捞。
  哐当一下!
  我被拽进了棺材里面,周围一片漆黑,接着,我像是被什么给缠住了脖子,一下子精神大乱,胡乱挣扎……再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双眼一黑,彻底晕死了过去。
  ……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冯春生、陈雨昊还有龙二他们,都在我身边。
  我说我头有些晕。
  “胡话,你也不看看你到底流了多少血?怎么不晕?”冯春生说。
  我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冯春生让我自己起来看。
  我努力站起了身子,趴在了棺材周围,仔细看了过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看到棺材里,躺着一个人。
  这人,半男半女。
  左半边身体是男的,右半边身体是女的。
  男的那一半,是一幅裸体……什么衣服都没穿。
  女的那一半,穿着一套黑色的长袍,露出了的小脚,如玉一半温润。
  这男人的身形,和我爸爸的一模一样,也许就是当年我爹的替死鬼的尸体。
  棺木换了,坟却没开过——人还在,只有一半在。
  我还记得,当时我爹的尸体,皮都擦掉了——到处都是破碎的血肉,所以,我干脆没给我爹穿寿衣,直接埋进来的——现在——皮又自己长好了?这另外一半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女人的那半脸也很模糊,看不清楚。
  我不知道是咋回事,就觉得很玄乎——很离奇!
  就在这时候,我身后传出来一阵声音,说这不是瞎子阿毛吗?怎么躺在这儿了?
  躺在棺材里的男人,是瞎子“阿毛”?
  我猛地回过头,发现老兵艾文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坟墓前了。
  ps:第一更先到哈!今天第二更可能写得有些晚了,大家见谅哈!么么哒,老墨不修仙,这个大家放心了。


第五百四十七章 阿毛之死(野人哥冠名)
  我回过头,对艾文华说:老艾——你咋过来了?
  “我今天换班了……明天我就不干守墓人了,今天站好最后一班岗,刚出门呢,就瞧着这边像是有灯光,我怕是有人刨坟捣乱呢,就过来瞧瞧。”艾文华说。
  接着,我指着棺材里面,那个半男半女的人,对艾文华说:这人……你认识?
  “那半边女的,我没见过——但那男的,我见过,就是瞎子阿毛。”艾文华说。
  我说你确定?
  艾文华说这陵墓公园的人,都认识阿毛——谁还不去个县城啊,阿毛在好些年前,每天都在县里的河摆算命摊子。
  这样吗?这么说,当年,给我爹当替死鬼的那个人叫瞎子阿毛?
  我脑子有点乱,既然乱了,索性就更乱一些,我继续问冯春生:春哥,我刚才被抓到了棺材里面去了……怎么活下来的?
  冯春生说当时我不是被抓进棺材里头去了吗?然后棺材里面咔咔的响,估计是你蹬棺棺材在呢,他和陈雨昊他们,就拼命的想把棺材给撬开,最卖力气的就是龙二。
  龙二因为我的提醒,没有被废一只手,但我却被棺材给弄进去了,他说如果我出事了,他得内疚好些年。
  说来也怪,我在里头瞎蹬的时候,棺材盖根本打不开,陈雨昊和龙二两人合力,也无法推开棺材盖分毫。
  不过,在我平息了蹬腿的时候,棺材盖可以打开了。
  陈雨昊和龙二,掀了棺材盖,发现我就躺在里面——同时,我的右手,拼命的流血,像水龙头似的,我手上的伤口,可能是在棺材里挣扎的时候,被钉子划开的。
  柷小玲不由分说,直接甩了一根钢鞭,勾住了我,把我拉了出来。
  冯春生说我被拉出来的时候,里头躺着的那个半男半女的人,胸口里发出了一句女人叹息的声音:妄图长生者,贪、愚、嗔、痴!
  我听了,这就明白了——这半男半女的家伙,还真的和“长生者”有关系?
  一个和“长生者”有关系的诡异女人,和一个县里头摆平摊的算命先生合为一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冯春生说:这事有点诡异了,更诡异的是,你的血似乎能让她安静或者苏醒——你和她,是有联系的。
  我说是吗?
  接着,我又趴到了棺材旁边,仔细的往里头瞧……发现了那女人的半边身子,有点情况,在她细嫩的脖子上,我瞧见了一个黑色的纹身印记。
  根据一点点纹身印记,来猜测纹的图案,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一个本事——这是常年浸淫纹身工作后的一种敏感。
  她的那个纹身印记,是一个龙爪,龙爪的爪峰坚韧,但龙爪的皮肤是人皮——这个纹身——就是我父亲背上的那个纹身——叫驱魔龙族!
  这意思是,女人的背上,有一个和我爹一模一样的“纹身”。
  我通过这个纹身,算是明白了——这铁定是张哥和韩老板搞的鬼。
  我上次听张哥和韩老板说起过,说他们在做一件事——这事,和他们背后的老板有关系。
  现在,我估计他们要做的事,可能就在这“半男半女”的身上。
  我回过头,问艾文华:你知道瞎子阿毛的家,住在哪儿吗?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瞎子阿毛自从被人打死之后,也不知道他家里人有没有搬家。”艾文华对我说。
  我说瞎子阿毛什么时候被打死的?
  艾文华一想,一拍大腿,说:哎哟——就是你父亲死的那一年,被人打死的。
  我说到底是咋回事啊?
  艾文华跟我讲起了瞎子阿毛的事。
  阿毛是一个算命先生嘛,平常人一直不错,喜欢开玩笑,有些幽默,很风趣,喜欢拉二胡。
  阿毛的二胡,拉得可好了,什么“二泉映月”,什么“赛马”,拉得都好听,靠着一张嘴,和一手琴,竟然还讨了个漂亮老婆,就是他老婆有点跛,轻微的残疾。
  有一天,阿毛上街摆算命摊,来了一个浑身纹龙刺虎的家伙,长得很凶,好像是混社会的。
  那人凑到了阿毛的摊前,就让阿毛算算他的未来前途啥的。
  实在话,瞎子算命,通常都不怎么准,顾客也心知肚明,来算命,就是为了听听吉祥话。
  阿毛就握着那人的手,说你以后命好啊,家大业大,财源广进之类的话。
  当然,算命先生说话讲技巧,不会直接顺口就说,也是搭着说,比如夸那人有财运,就说他财帛宫大,天生贵相等等——其实阿毛压根也不知道财帛宫到底在哪儿,反正就是瞎摸客人的脸、手,再胡乱邹词呗。
  那人听得心里高兴,拿出了五十块钱要给阿毛。
  阿毛欢天喜地的要接着——第一波活儿落个五十块钱,还不错。
  他刚刚要接钱,结果那人又把钱给收回去了,说你真当我傻啊?我长了眼睛都看不到我的未来,你没长眼睛的看明白了?
  阿毛立马知道了,这人就是个无赖,是过来拿他寻开心的,就没理那人,结果那人还蹬鼻子上脸,非要撑开阿毛的眼睑,说“让老子看看,你这瞎子到底是真瞎子还是假瞎子”。
  要说阿毛是个残疾人,一直以来很多事都忍着,但这也太欺负人了不?前有算命不给钱,后面还要继续拿他寻开心,他心里肯定不舒服,他轻轻的推了那人一把。
  那人顿时怒了,说你一个瞎子也敢推老子?
  他一把讲阿毛推倒在了地上,然后抡起了阿毛坐着的小马扎,恶狠狠的打阿毛。
  阿毛被打了很多下都没还手,最后估计也是气急了,伸手就胡乱抓,两人扭打在了一起,一直到有看热闹的人在旁边喊:瞎子,别打了——你挠瞎了人家的眼睛,别打了。
  阿毛这才没打,那天收工后,就再也没出来了。
  艾文华说:我听人说,被阿毛挠瞎了眼睛的,叫“老瓜”,一个吸毒的小无赖,估计是被挠瞎了眼睛不爽,带着一群人,把阿毛拖到了野地里,给打死了!
  他还说:这阿毛的尸体,找了好久也没找到,想不到被人用来当了替身,顶替了你爸爸?奇事!
  我听了艾文华的话,说这阿毛身上的事,估计不是这么简单!得去找阿毛家里人访访。
  我感觉这里头,真有事——如果没有开棺,我当然以为阿毛就是被张哥和韩老板他们,顶替了我父亲的尸体——但现在看——阿毛也是张哥和韩老板办事的一环。
  不然的话,算命先生为什么会和一个穿着黑袍的女人,合体了呢?
  这事,真的不简单。
  艾文华还说:对了——要说阿毛还是有点幸运的。
  我说咋了?
  艾文华说:阿毛在死了之后,他媳妇,中了一张彩票,听说是买了两注,中了一千万,人家都说是阿毛善良,阿毛的鬼魂啊,保佑他们家发了财!
  是吗?
  我怎么感觉这笔钱——有点脏啊。
  行了!我们本是来陵墓公园给艾文华办阴事的,结果碰到了夜郎中,还触碰到了“张哥和韩老板做事的关键”。
  我师父和我爹,都似乎在张哥和韩老板那边出现过,以前我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看——我才知道,原来,老早就有一张“阴谋”的网,网住了我师父、我爹,还有我?
  我决定,得先从阿毛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我想到了这儿,立马对冯春生他们说道:先封棺,再封墓穴,装作我们没来过的模样。
  “里头的脏东西呢?”冯春生指了指那半男半女的家伙,对我说。
  我说让龙二在这边,暗中看着,这里头到底是什么,还不好说。
  冯春生想想,觉得得这么做。
  我们封了棺材和墓穴,先去县城里找阿毛的家人,问清楚当年阿毛到底是怎么死的,问清楚了,只怕我们就可以知道棺材里那个“半男半女”,到底是一个什么玩意儿,张哥和韩老板,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几个,只留下了龙二暗中看墓,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人,会来这墓穴里头晃荡。
  我们出陵园公墓,是艾文华送我们出去的。
  艾文华说他下午,和几个老战友叙旧完了,老战友去黄泉往生了。
  他说他已经辞了守墓人的工作,打算从明儿开始,跟着儿子一起——去资助退伍的老兵。
  他说很多退伍老兵的日子,过得非常不好,他希望和他儿子一起,在经济上,帮组他们一下。
  这是个很棒的计划,我祝福艾文华能顺利——他怂了大半辈子,现在一朝恢复了,算是能重新做人了。
  艾文华接着又说,他打算明天就走的,但现在,不走了——他和龙二一起,看住我父亲的那个墓,他说他对这地方熟——适合这事。
  我真得对艾文华说谢谢了。
  艾文华笑了笑,说:该说谢谢的人,是我。
  ……
  我、柷小玲、陈词和陈雨昊、冯春生五人,再次上路,去了陵墓公园靠外头二十公里的县城。
  在县城里,我们找了个旅店,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十点钟,我们去了河边的算命摊子。
  我到处看了一圈,找了一个年纪大的算命先生,问他:大哥,找你问个事。
  “是问桃花啊,还是问财运啊?”算命先生灿烂的笑着,露出没有瞳孔,翻白的眼睛,问。


第五百四十八章 披着人皮的鬼
  我说不问桃花,也不问财运——我只问一个人。
  算命先生问我要问谁?
  我说问瞎子阿毛——他没死的时候,和你还是同行呢。
  那算命先生立马说道:哦,哦——阿毛啊?我知道,我知道,被人打死了——他还有一个老婆和女儿,活得都不咋地。
  我说你知道他老婆和他女儿,现在住哪儿吗?
  他咳嗽了几声,没有直接说。
  我知道,这算命先生是跟我提钱的事呢。
  我对算命先生说:一千块!
  “以前住河西那边,现在又换了个位置——住河东的一个棚户区。”算命先生说:阿毛死了,他老婆买了两注彩票,中了一千万——在河西买了大房子,后来又糟蹋进去了,现在又只能搬到河东的棚户区了。
  我说知道了,从口袋里,掏了一千块钱给了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接了钱,连忙说感谢感谢,还说我是个好人。
  我说客气了,接着,我站起身,带着兄弟们去河东那边。
  我在这个县里走的时候,随着问人“河东怎么走”的过程中,也差不多问清楚了。
  原来,河东是以前的老城区,现在县里把精力都用在发展新城区上了,造成河东的经济迅速衰败了下来。
  现在河东唯一一个不错的,就是还有一个不错的小学,不少人都做小学生的生意,瞎子阿毛的老婆邱季,做的也是小学生的生意。
  她在小学的门口,支了一个小推车,每天做点铁板烧之类的小东西,卖一些钱过生活。
  我们几个,找到了那小学的边上,阿毛老婆邱季正在给几个小学生炒土豆呢。
  我们围了过去,邱季抬头看了看我们,拨了拨被汗水打湿的流汗,麻木的问我们:吃点啥?炒板筋、炒豆腐、骨肉相连都有。
  我伸手握住了小推车的杆子,说:我什么都不要,我找你问问阿毛的事。
  她听了,猛的抬头,看向了我们,然后狠狠的咬住了牙关,说:我不认识阿毛。
  “阿毛是你老公。”
  “我没有老公。”邱季继续不理我们。
  我说——是不是这里不方便说?这样,到你的家里,再说?
  “不认识,我从哪儿说,你们买不买?不买就不要挡着道,学生们还吃东西呢。”邱季让我们几个闪开点。
  我就问邱季:是不是钱的问题?多少钱你才说。
  邱季咬紧了嘴唇,问我们想知道阿毛什么事?
  我说我们要知道,阿毛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事——多少钱都不干。”邱季挥舞着铲子,又炒了一份薯条后,说:我知道你们都是有钱人,我惹不起,这样,等我回了家,我再给你们讲讲我为什么不说——到时候我说完了,你们就滚蛋,我就一个单身母亲,没那么多时间挂你们身上。
  我瞧这邱季,也是一个讲理的人啊,我说行。
  就这样——我们几个人,蹲在学校的墩子上,一蹲就蹲到了小学生放学后的一个小时,这时候,邱季才收工,推着车子就走,我们几个人,连忙在后面跟着。
  跟了很久之后,邱季在一个棚户区,进了一条小巷子,巷子比较老旧,一路上的房子,都没几扇好门,一般都是一扇木门,用一把链子锁给锁上。
  邱季到了一户木门前停住,把小推车停在了屋檐下,找出了钥匙开门,把锁给打开。
  在她开锁的时候,我们听到里头有几声特别“凄厉”的女人喊声,把我吓了一跳。
  邱季让我们别慌张,里头的是她姑娘。
  我们几个人进了屋子后,发现房间里有一条锁烈狗的链子,碗口粗细,链子锁在了一个女人的手腕上。
  那女人,佝偻着腰背,嘴里留着浓水,头发做一块疤痕,右一块疤痕,像是个棋盘似的。
  冯春生问邱季:大姐——你确定这是你姑娘?
  “是我姑娘,我闺女。”邱季被冯春生问了一句后,叹了口气,让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做。
  房间里很简单,一张床,一台电脑,还有一张餐桌——没有客厅、卧室、餐厅的区别——这个房间,同时是客厅、卧室和餐厅。
  我就问邱季:你女儿——是怎么回事啊?
  “哼哼……吸毒了——被你们有钱人害的,现在具体情况你们看到了——我老公死了、我一个人卖点小吃,我女儿都成了个废品了!我们一家都是废品,你们再想买命也没有了!就这样吧,坐一会儿,走吧,好吗?”邱季开始跟我们下逐客令。
  我有点不太明白,就问邱季:什么买命啊?你好像误解了我们找阿毛的意思?
  “不管是什么意思!我们家里已经没有你们有钱人需要的东西了!”邱季说。
  我发现邱季是真的误会我们了,接着,我还想说话,这时候,陈词打断了我的话,对邱季说:大姐——你女儿是吸毒了,你为了不让她吸毒,所以才把她给锁在这儿的,对吗?
  她说是的,接着,邱季又抹了抹眼泪,说她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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