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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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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阻止她们前进!”
说话之间,拉着雪燕儿又踅身向左前方驰去。
就这样东转西弯,连雪燕儿也闹不清位在什么地方了!
三方面的人形成一个中央点,俱向中央的一片冰雪平原上驰去。
渐渐,许格非已能看清了对方的衣着和容貌的概括轮廓,他不自觉地脱口欢呼道:“嗨,
苇妹妹、文姊姊、单姑婆……”
欢呼未完,飞身驰来的五道纤细人影,十道目光同时一亮,俱都踅身急急向这边驰来,
纷纷兴奋地欢呼道:“许哥哥,许弟弟!少主人?我们都来了!”
雪燕儿一看,完全傻了,她原先以为许格非只有一个珠妹妹,没想到不但还有一个苇妹
妹,又多了一个文姊姊!
就在这时,蓦闻许格非再度欢声道:“珠妹妹!楚姊姊!小弟在这里!”
雪燕儿闻声再度一惊,举目一看,发现一身黑绒劲衣,手提宝剑的楚金菊,居然也来了。
一见楚金菊,雪燕儿也不由欢声招呼道:“金菊姊,金菊姊!”
楚金菊也看到了雪燕儿,也急忙挥手欢声道:“燕妹妹,燕妹妹!”
欢呼声中,突见当前飞驰的尧庭苇,突然举起左手,高声道:“大家小心,停止!”
高呼声中,首先刹住身势,丁倩文、单姑婆、邬丽珠和楚金菊也相继停止了飞驰。
加速飞驰中的许格非,由于尧庭苇等人的停止,这才发现前面横亘着一道宽约三十丈以
上的深涧!
也就在许格非到达崖边,低头下看,发现深约数十丈的伺时,前来支援的十数人,已闻
声踅身向这边驰来。
一看这情形,许格非立即举手一指,急声道:“你们先应付他们,我马上设法绕过去。”
许格非一见尧庭苇前来,惊喜得恨不得一步飞扑到近前,伸臂将尧庭苇紧紧地搂在怀里。
久别乍逢的尧庭苇,又何尝不急切的希望投进许哥哥的怀抱里呢?当然,这并不是说他
们两人真的会当着这么些人的面拥抱在一起,而只是他们热切的心希望是这样的。
但是,看看双方快到了,偏偏有一道大涧把他们两人给分开了。
尧庭苇一看,一阵不吉之兆闪电般掠过了她的心头,尤其看到许弟弟的手尚紧握着雪燕
儿的手,一双美目中,立时涌满了泪水。
但是,单姑婆却看出许格非的焦急,怕他冒险飞身过涧,立即大声吆呼道:“少主人,
您放心,这几个鸡偷狗盗,四位姑娘和我老婆子还应付得了!”
话声甫落,不远处已传来一阵苍劲而得意的哈哈大笑!
许格非闻声一看,发现那个一身银灰劲衣,外罩皮毛背心地六旬老者,率领着十数大汉
已到了尧庭苇五人的七八丈外。
哈哈大笑的老人首先收了身法,将左右两手中的一对护手钢钩向外一分,十数大汉,立
时向两边飞身散开,显然企图将尧庭苇五人围在崖边。
许格非虽然知道尧庭苇绝对应付得了这些人,但是,他仍忍不住朗声提出警告道:“在
下许格非,特来贵总分舵找病头陀元通要人,希望你们保持公正,置身事外,最好不要介入,
免遭杀身之祸,届时后悔莫及……”
话未说完,对崖老者再度得意地哈哈大笑道:“许格非,你未免把老夫看成三岁两岁的
娃儿了,现在处于不利局势的是你,却不是老夫我郑建都……”
许格非冷冷一笑道:“如果你自以为在下被隔在崖这边,便想取巧投机,那是你自己找
死……”
使钩老者郑建都,再度得意的哈哈一笑道:“不错,老夫就是这个意思,你的武功再高,
也飞不过这道三十丈以上的深涧巨沟,两崖长距数百丈,待你绕到这边来,哼,老夫已将这
四个丫头和单姑婆,生擒活捉,押回总分舵去了!”
单姑婆一听,立即怒喝道:“你既然知道我单姑婆的大名,想必也知道我老婆子的鸠头
杖厉害,来,你老小子过来,看看是我先打趴下你,还是你老小子先活捉子我!”
银灰劲衣老者郑建都一笑道:“老夫要活捉的是许格非的这些老婆,押回去献给总分舵
主……”
话未说完,楚金菊已瞪目怒叱道:“郑建都,你老而无状,信口雌黄,你不看清在场的
都是哪些人,怎可乱讲?”
老者郑建都一听,竟仰面哈哈笑得更得意了。
楚金菊虽然明知任何人不会知道她和许格非之间的一段甜蜜感情,但她仍有些心虚地娇
叱问:“你笑什么?”
郑建都立即敛笑讥声道:“我笑你是这些丫头中第一个先与许格非圆过房的人!”
尧庭苇、丁倩文,以及邬丽珠和单姑婆,四人俱都听得神情一变,不由纷纷转首去看楚
金菊。
因为尧庭苇三人在遇到邬丽珠时,曾经听邬丽珠述说她离开许格非的原因,是亲眼看到
许格非拥抱着一个一身黑绒劲衣的美丽女人。
这时再经郑建都这么一说,虽然已经过楚金菊的一番解释,但仍增加了她们猜疑的程度。
楚金菊早已气得娇靥惨白,娇躯颤抖,不由戟指指着老者郑建都,颤声道:“郑建都,
你如果还有点良心,也有儿女妻子,便不会如此无耻无德地说出这种损人名节,死无对证的
话来!”
来字方自出口,雪燕儿已脱口怒声道:“不,菊姊姊绝不是那种人,我就是她的见证
人!”
尧庭苇、丁倩文,以及邬丽珠和单姑婆闻声转首,发现许格非已身形如风,沿着崖边迳
向西北方的一片营寨前驰去。
任何人看得出许格非已气得沿崖去找能够飞渡的地方去了,同时,他深信前面的营寨,
不管是在崖这面或那面,都必有过崖的设备。
也就在尧庭苇五人转首的同时,老者郑建都已发现了许格非如飞离去,立即一挥手中护
手钩,剔眉急声道:“张坛主、李坛主,趁那小子还没有绕过来,上,先捉住一两人作人
质!”
立在他左右的三名彪形大汉,和其他十数名壮汉一听,立即挥动手中兵器,呐喊一声就
待前扑!
尧庭苇一见,立即大喝道:“住手!”
郑建都等人一听,俱都本能地刹住身势!
尧庭苇横剑卓立,肃容沉声问:“请问老当家的,你可认得我是谁?”
老者郑建都见尧庭苇神情肃穆,正气凛然,只得也一整脸色,摇头道:“老夫不认识!”
尧庭苇继续道:“我是尧庭苇,祖籍姓林……”
放刚开口,郑建都已哂然一笑,道:“原来是西北总分舵主尧恨天的千金……”
尧庭苇立即沉声道:“尧恨天不是我的父亲,他是我的杀家仇人……”
话未说完,立在郑建都身后左右的三个坛主,已频频张望着许格非驰去的方向,焦急地
惶声道:“堂主,许格非快赶过来啦,下手要快呀……”
尧庭苇一听,立即沉声道:“你们不要怕,未得我的允许,没有任何人敢动你们!”
其中一个持鞭的彪形大汉,立即一指尧庭苇,瞪目怒声道:“你是故意拖延时间,分明
是在等候许格非赶过来……”
尧庭苇立即沉声道:“没有许格非本姑娘照样能杀了你们,希望你静静地站在那听候处
置!”
被称为堂主的郑建都,却冷冷一笑道:“尧姑娘……”
话刚开口,尧庭苇已怒声道:“我说过,我姓林!”
老者郑建都也瞪目怒声道:“有话你快说,老夫要动手啦!”
尧庭苇立即怒声道:“如果你敢动手,三招之内,立时叫你剑下做鬼!”
郑建都一听,更加怒不可抑,不由将手中护手钩双双一斜,继续怒声道:“老夫对你的
大名确有一些耳闻,但要说你三招之内胜得了我……”
尧庭苇一听,反而沉声问:“你的武功自觉比你们的屠龙堂堂主如何?”
郑建都听得一愣,他知道他的武功要稍逊一筹,这时见问,不由看了一眼远处火势仍盛
的大寨,只得道:“伯仲之间!”
尧庭苇冷冷一笑道:“伯仲之间?你的年事比他高,如果你的武功比他强,屠龙堂的大
椅子应该由你坐,西北总分舵一直由我掌理,这些事我比你清楚得多,西北总分舵下的三个
堂主,甘公豹、谢白德,无一能在我剑下走过三招!”
郑建都听得老脸一变,恍然似有所悟地问:“屠龙堂堂主怎样了?”
话声甫落,单姑婆突然怒声道:“你的两眼瞎了?你没看到我们姑娘的剑上还有他的
血……”
郑建都看得浑身一战,三个坛主和其他人,俱都吓得脱口惊啊!
单姑婆冷哼一声,继续道:“这就是好勇逞强,不信我们姑娘三剑可以要他的老命的结
果……”
话未说完,郑建都赶来方向的营寨,突然响起一片吆喝和呐喊!
郑建都和十数壮汉闻声一惊,纷纷转头,俱都惶急地向营寨方向望去。
尧庭苇等人也转首望去,知道许格非已到了那边的营寨,正在夺路过崖。
再看对崖的雪燕儿,早已走得没有了踪影,想必是说完了话已去追许格非去了。
就在大家都向呐喊的营寨方向张望之际,三个坛主中的一人,却悄悄靠近郑建都的身侧,
低声道:“堂主,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郑建都深觉有理,双钩突然一伸,同时大喝一声,齐向尧庭苇、丁倩文,以及楚金菊三
人身前杀过来。
尧庭苇一见,顿时大怒,一声娇叱,挥剑疾迎,手中剑一式“波浪汹涌”,幻起阵阵翻
滚匹练,立时将老人郑建都的周身罩住。
楚金菊、丁倩文,以及邬丽珠,立即分迎猛扑过来的三个坛主!
单姑婆神色凄厉,咬牙切齿,横杖以待。
但是,其余七八名壮汉,却只在一旁挥动兵器呐喊,没有一人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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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纵横天下系列之傲视群雄》
第十四章 重见佳人
尧庭苇的武功原就不俗,天赋尤高,再加上她参阅苦练许格非的前半部秘籍,武功进步,
更是一日千里。
这次她仅率领着丁倩文和单姑婆即敢关来闯寨支援,当然也有她的自恃。
她原本不准备和老人郑建都动手,目的一方面要利用他混进病头陀的大寨,一方面也要
弄明白一下许格非和楚金菊是否真的已发生了不可告人之事。
是以,这时一见郑建都挥钩杀来,立展绝学,并施震吓作用,剑光匹练,尽在郑建都的
周身翻腾。
郑建都只见光华刺目耀眼,周身尽是如银匹练,心中大骇,顿时手忙脚乱,脱口惶呼道:
“林姑娘……”
呼声方自出口,尧庭苇也恰巧飞起一腿,砰的一声踢在郑建都的后腰上。
郑建都一声闷哼,身躯应声而起,一阵翻滚,直向数丈外的单姑婆面前飞去!
单姑婆一见,哪敢怠慢,一挥手中的鸠头杖,照准半空翻滚的郑建都的头颅,呼的一声
狠狠打下。
尧庭苇看得心中一惊,脱口急声道:“单姑婆……”
呼声方自出口,叭的一声脆响,血光崩现,盖骨横飞,郑建都的尸体咚的一声被打在地
上,两腿一蹬,顿时气绝。
尧庭苇—见,不由气得—跺小剑靴,埋怨道:“单姑婆!”
单姑婆—见,顿时愣了,她闹不清尧庭苇为什么埋怨她?
就在这时,三个坛主中的两人,想必是看到堂主已被打死,心中一慌,分别被满腹怒火
的邬丽珠和楚金菊劈死在当地!
另一个和丁倩文交手的坛主,嗥叫一声,一式懒驴打滚,直滚圈外,腾身跃起,立即大
喝道:“弟兄们,快跑!”
大喝声中,早巳吓呆了的七八名壮汉,急忙一定心神,齐声呐喊,转身向来时的方向仓
惶逃去。
丁倩文因为心地较善良,略微仁慈,因而也未加追杀那个坛主。
但是,也就在那个坛主率领着各级香主大小头目转身狂逃的同时,前面已传来许格非愤
怒大喝道:“站住,站住,不听话者死!”
那位狂逃的坛主—见许格非俊面罩煞,目射冷辉,知道绝无逃脱的可能,只得首先丢掉
手中的铁锤,惶急高呼道:“许少侠饶命,许少侠饶命!”
其余香主大小头目—看,也纷纷丢下手中兵器,齐声惶呼道:“许少侠饶命,许少侠饶
命!”
许格非却理也不理,飞身穿过十数壮汉之间直奔尧庭苇等人面前!
当他看到了倒卧在雪地上的老人郑建都,地下一片血红时,一个箭步纵了过去。
低头—看,立即游目望着丁倩文和邬丽珠几人,怒声问:“谁,是谁把他给杀了?”
丁倩文、邬丽珠,甚至楚金菊和单姑婆,没有一人敢答话!
只有尧庭苇,冷冷说:“是我让单姑婆打死了他!”
许格非怀着满腹的怒火,火速绕过绝崖的目的,就是要前来亲自惩治这个恶意造谣的郑
建都。
这时见郑建都已被打死,心里当然有气。
但是,当他的目光看到靥罩冰霜的尧庭苇时,非但怒气全消,而且从心底里升起一股怯
意。
一听尧庭苇承认是她让单姑婆打死的,不由放缓和了颜色,不解地问:“苇妹,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打死他?”
尧庭苇依然冷冷地说:“我觉得他死了的好!”
许格非听得一愣,不由焦急地向前两步,极端不安地问:“苇妹,你该不会已相信了他
的话了吧?”
尧庭苇哼了一声道:“眼见为实,耳闻为虚,我从来不相信这些事。”
话声甫落,不远处突然响起了雪燕儿的愤怒声音,解释道:“不错,我清楚菊姊姊的为
人,我也不相信会有这种事!”
许格非等人闻声一惊,纷纷举目看去,发现雪燕儿正傲然卓立在数丈以外,满面怒容,
口闪冷辉,娇躯显得也有些颤抖!
许格非一看,脱口急声道:“雪燕妹!”
话刚开口,雪燕儿竟哼了一声,转首望着楚金菊,怒声催促道:“菊姊姊,我们走!”
说罢,转身如飞向前驰去。
楚金菊虽然与许格非有了爱情,却没有不可告人的苟且之事,心里当然也气愤。
她这次跟着尧庭苇等人前来,明为协助,实则是趁机前来与许格非会晤。
没想到,一到此地便发生了这种事,而且,雪燕儿觉得她楚金菊冤枉,愤而邀她一同离
去,实在不敢稍有迟疑。
是以,心中虽然极端地不愿,但却毫不迟疑地展开身法向雪燕儿追去。
许格非一见,又惊又急,不由呼了—声燕妹身形如电一闪,业已拦在雪燕儿身前。
但是,雪燕儿却已下定决心离开许格非。
原先,她还以为许格非只有一个珠妹妹,如今—看,竟有一大堆。
她往日美丽的梦想,幸福的远景,小两口比翼江湖的愿望,一切都成了泡影了!
尤其当地看到许格非,刚刚还愤怒发威,但—见了那位苇妹妹,立即变成了一个做错了
事的孩子。
雪燕儿由于不知道其中情形,觉是无法容忍,决心离开许格非。
这时一见许格非挡在前头,立即怒声道:“请你闪开路!”
许格非只得压低声音,焦急地解释道:“雪燕妹你听我解释……”
雪燕儿毫不客气地说:“我不要听,快闪开!”
许格非急忙解释道:“燕妹,她就是我说的那位恩人呀……”
话未说完,雪燕儿已哼了—声,突然怒声道:“那你就留下来报恩吧!”
吧字出口,倏然闪身,尽展轻功,加速向前飞身驰去。
满面泪痕的楚金菊,螓首—低,一声未吭,也飞身迳向雪燕儿追去。
许格非挥起手来张口欲呼,但却没有呼出声来,他黯然望着雪燕儿和楚金菊急急驰去的
背影,高举的右手也久久不知放下来。
邬丽珠急忙—定心神,立即凑近单姑婆,悄声问:“单姑婆,那位姑娘是谁呀?好大的
脾气!”
单姑婆急忙悄声道:“听称呼好像是上人的那个孙女儿!”
说话间,只见许格非缓缓放下右手,立即望着双手抱头,仍跪在地上的十数大汉,淡然
道:“你们去吧!”
十数大汉一听,纷纷叩头恭声道:“谢谢许少侠,多谢许少侠!”
恭声说罢,纷纷捡起地上的兵器,齐向来时的方向急急奔去。
许格非一俟十数壮汉奔远.回身一看,发现丁倩文、邬丽珠、以及单姑婆,正团立在尧
庭苇的身边。
尧庭苇则面向崖边,似在望着夜空天边。
许格非一见,心中的愧意和不安更深更浓了,他心中一惊,急步走了过去。
丁倩文和单姑婆一见许格非走过来,立即黯然地退开了。
邬丽珠则内疚不安地看了许格非一眼,才退至丁倩文的身边。
许格非走至尧庭苇的身后,久久才歉疚不安地低呼道:“苇妹……”
话刚开口,尧庭苇已抽噎着哭声道:“让我一个人在这儿静一静!”
许格非一听,大吃—惊,急忙绕至尧庭苇的前面,焦急地问:“苇妹.你哭啦?”
说话之间,本能的躬身低头察看。
尧庭苇早巳双手掩面,失声哭着说:“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完全只是为了我曾救过你,我
曾把娘的灵体安葬,而不得不勉强和我在一起……”
许格非—听,顿时慌了,不由急声分辩道:“苇妹,你怎的可以这样说?我心里……”
尧庭苇一听,深怕许格非口不择言,脱口说出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来。
因为,这样虽然可以对她有了表白,但让身边的丁倩文听了,必然伤心欲绝,分外难堪。
是以,她心中一急,猛的一扭娇躯,怒声道:“好了,我不要听,我不要听这些!”
许格非一见,骤然吓了—跳,话声也同时住口不说了。
单姑婆一见,急忙上前两步,焦急地说:“少主人,苇姑娘,你们两人不在—起时,天
天互相想念,现在好不容易见面了,却又因外界的闲言闲语争起来……”
丁倩文也幽幽的低声道:“最要紧地还是大敌当前,身入重围,四面八方都是病头陀的
营寨……”
话未说完,尧庭苇已继续哭声道:“许哥哥前来为的是救我,既然我没有被掳,我们也
用不着再冒生命的危险去和病头陀拚了!”
许格非一听,知道尧庭苇业已厌倦了江湖生活,很希望安定平稳地过日子。
但是,他知道,一天不把屠龙老魔除掉,一天就别想有安定日子过。
尤其,父亲的灵柩,舅舅的生死,以及浪里无踪丁敬韦的下落,都需要向屠龙老魔追问
出来。
心念间,已听丁倩文关切地低声问:“苇妹,你的意思是……”
尧庭苇依然有些抽噎地说:“我想先找个地方静上一两年……”
单姑婆终究是久历江湖,年事已高,而深知江湖阴险的人。是以,她立即正色提醒道:
“屠龙老魔会让我们安居乐业吗?”
尧庭苇却坚持道:“我们可以以逸待劳,在家里坐着等他送上门来,总比这样疲于奔命
地到处追他来得好!”
单姑婆却继续说:“可是,待在家里每天提心吊胆的等,老魔是主动,我们是被动,再
说.时间也不一定,也许一年,也许两年,也许十多年……”
尧庭苇立即有些生气地说:“哪里会等那么久?”
单姑婆却正色道:“这也很难说,有很多人不是仇家的敌手,一直等到仇家生下儿女来
才下手!”
这一句话像当头春雷般将尧庭苇惊醒了。
只见尧庭苇娇躯一战,面色立变,脱口一声啊,顿时愣了。
就在这时,蓦闻神情怯怯地立在一旁的邬丽珠,依然幽幽地说:“好像有人来了!”
许格非四人闻声一惊。同时转首看去,只见一道矮小身影,飞行极速,正急急地向这边
驰来!
单姑婆看得目光一亮,脱口兴奋地说:“来人是古老头!”
许格非和尧庭苇一听,心知有异,不由同时震惊地问:“你确定是他,单姑婆?”
单姑婆已显得十分激动,不由兴奋地说:“他就是死了化成灰,我也认得他的魂!”
说话之问,双目中已涌满了泪水,单姑婆和古老头的感情可见而知。
许格非和尧庭苇当然深信单姑婆的活。
单姑婆和古老头,同在际云关长春仙姑的东南总分舵下,相处有年,经常外出替长春仙
姑办事,当然一看他的身法和姿势,便知他是古老头。
也就在大家交谈间,已能看清来人的面目,正是微佝上身,目光炯炯的古老头。
但是,古老头已换了病头陀属下的银灰劲衣和皮毛背心。
单姑婆一见,脱口急呼道:“古老头儿!”
急呼声中,老泪夺眶而出,飞身迎了过去。
许格非、尧庭苇,以及丁倩文和邬丽珠,也急忙随着迎了过去。
岂知,飞驰前来的古老头,却神情紧张地连连挥手,压低声音道:“别叫,别叫!”
由于双方相对疾驰,距离速度接近,古老头的第二声别叫方自出口,单姑婆已同时刹住
身势。
单姑婆急忙将古老头的左臂抱住,热泪泉涌地哭声道:“古老头,你怎的跑到关东来
了?”
古老头却较为镇定地拍一拍单姑婆的手,连连点头道:“你也别难过了,我们又在一起
了!”
说罢,立即抬头一看许格非,急忙抱拳问:“您可就是许少侠?”
许格非急忙颔首道:“不错,在下正是许格非!”
古老头再度抱拳道:“启禀许少侠……”
单姑婆的脸上虽然仍有泪痕,但已有了笑意,这时—听,立即改正道:“今后要称呼少
主人!”
许格非赶紧解释道:“称呼什么都可以!”
古老头却继续说:“请你们千万不要进入总分舵的大寨,天王正在里面……”
许格非听得目光一亮,正待说什么,单姑婆已兴奋地说:“他在里面更好呀,少主人前
来就是找他!”
古老头一听,立即望着单姑婆,无可奈何地说:“你的老毛病怎的仍没改掉,你先等我
把话报告完了,你再说好不好!”
说罢低头,看了一眼单姑婆仍抱着他手臂的手,继续道:“把你的手拿开好不好,当着
这么多人的面,也不怕人家臊!”
单姑婆被他说得老脸顿时红了,不由气得将手一甩,老脸一沉,嗔声道:“怕什么,都
是少主人少夫人,谁还会笑话我老婆子和你……”
古老头一听说少夫人,心中顿时一惊,由于不知内情,慌得急忙向着尧庭苇、丁倩文,
一一抱拳恭声道:“参见少夫人!”
尧庭苇自觉当之无愧,丁倩文也自认将来有她的一席之地,但是,邬丽珠却自知还没有
一丝把握,因而窘得娇靥通红,直达耳后。
许格非一看,只得肃手一指尧庭苇三人介绍道:“这位是苇姑娘、这位是丁姑娘,这位
是邬姑娘!”
古老头—听,连声应了两个是,不由生气地看了眼单姑婆。
单姑婆一见,只得有些胆怯地肃手一指许格非,轻声道:“你不是有要紧的事向少主人
报告吗?那就快些报告吧!”
许格非看得不禁暗自摇头,他觉得爱情的力量实在太大了,平素老气横秋,凶巴巴的单
姑婆,这时一遇见了古老头,不但有了风情羞态,也显得年轻了不少。
这时见古老头拿眼睛瞪单姑婆,只得代为缓场说:“你可是由病头陀的大寨里出来?”
古老头见问,这才神色再度显得紧张地说:“少……少主人,现在您应该马上赶往飞鲸
崖去救长白上人……”
许格非听得面色大变,脱口惊啊问:“上人怎样了?”
古老头立时焦急地说:“说来话长,我们最好一面前进一面谈!”
尧庭苇做事较为谨慎,由于古老头已离开了单姑婆快一年了,不能不格外小心。
这时一听,立即镇定平和地说:“没关系,我们也是刚由上人处赶来!”
许格非一听,立即也提高了警觉。
古老头也是久历江湖,机智善变的人,一听许格非和尧庭苇的口气,便知对他的骤然出
现还不能十分信任。
但是他并不介意,因为换了他古老头,在这样的情形下,也会心存警惕。
由于想通了这一点,立即正色问:“您们去时可曾看到一个绰号叫胖弥勒的老人?”
许格非听得神色一惊,脱口急声道:“有啊!我最初对他很客气,之后,他夜间鬼祟接
近雪燕妹的卧室窗前,被我劈断了他的一条手臂……”
古老头一听,立即焦急道:“那就不会错了,他们已经开始向长白上人下手了……”
许格非不由关切地问:“那个叫胖弥勒的可是病头陀派在那边的奸细?”
古老头道:“何止是奸细?他就是病头陀元通的师门师叔呀!”
如此一说,许格非和尧庭苇都不由惊得脱口惊啊,个个张大了嘴巴!
许格非急忙一定心神,继续关切地问:“胖弥勒为什么潜伏了那么些年呢?”
古老头解释道:“那是因为时机还未到下手的时候。他只要在那儿监视着上人的行动,
有没有和各大门派联络,以及对前来挑病头陀的总分舵持反对的意见就可以了。”
许格非立即想起了他和胖弥勒对话时的反应,因而颔首道:“不错,当时我曾向他表示,
我有能力可以前来挑掉元通的总分舵,他竟不服气地冷冷笑了笑!”
尧庭苇不解地问:“可是他为什么现在下手了呢?”
古老头说:“据说少主人已中计将上人震伤呕血,天王认为这下是他报仇的最好机会,
立即指示病头陀派人通知胖弥勒下手……”
话未说完,尧庭苇已震惊地望着许格非,焦急地问:“你怎的会和师祖动起手来呢?”
许格非不由懊恼地说:“别提了,我真是恨透了屠龙老魔……”
话未说完,古老头却正色道:“天王说你没有将上人震毙,他还一直埋怨少主人你呢!”
许格非一听,立即俊面罩煞问:“你说老魔现在病头陀的大寨里?”
古老头毫不迟疑地说:“不错,不过,老奴认为我们应该先去救援长白上人为重要!”
许格非立即道:“胖弥勒已被我劈断一臂,师祖已将他监视,他已发生不了什么作用
了……”
古老头立即焦急地说:“可是,病头陀还派了他身边的四名高手一同前去的呀!”
许格非听得神色一惊,脱口急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古老头毫不迟疑地说:“三天前的中午!”
许格非一听,不由脱口道:“糟了那天正是我早晨伤了师祖,他们中午接到了报告,病
头陀立即派人前去,三更时分赶到飞鲸崖……”
尧庭苇立即问:“你是说,胖弥勒动手的时候已是三更过后了?”
许格非颔首道:“不错,当时师祖伤势已能控制,为了早一天把病头陀的总分舵挑了,
师祖便叫我和雪燕儿立时出发前来了!”
话声甫落,丁倩文已望着尧庭苇忧虑的况:“苇妹,看来他们已经得手了!”
尧庭苇一听,立时忧虑的点了点头。
许格非看得心中一惊,顿时想起尧庭苇方才曾说刚由飞鲸崖来的话,因而急声关切地问:
“你们曾去找师祖?”
尧庭苇立即颔首道:“不错,就是刚刚离去的牛夫人领着我们前去的……”
许格非一听牛夫人断定指的就是楚金菊,因而焦急地问:“你们可是没有见到师祖?”
尧庭苇黯然颔首道:“是的,两间茅屋的门俱都虚掩着,厨房的门却开着!”
许格非一听顿感不妙,不由焦急地说:“你们没有在那附近找一找?”
单姑婆立即抢先正色道:“我们分头找啦,而且还大声吆喝过!”
古老头也不由焦急地说:“看来上人定被他们挟持前来了!”
单姑婆则望着古老头埋怨道:“你知道了这件绝大的机密消息,为什么不马上去通知长
白上人呢?”
古老头立即焦急地说:“我就在那天的中午被天王下令软禁起来啦……”
许格非立即不解地问:“老魔为什么要软禁你?”
古老头愤声道:“我本来一直跟随在病头陀的左右办事,那天中午,一个执事报告了天
王的命令,立即派了两个高手前去飞鲸崖后,接着天王又派了个女执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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