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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_高玉磊-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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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陆了?好像是个小岛。”我扶着椰子树坐了起来。
“是在陆地上,我们的木板在那边了。”王保振坐起来说道,“我说过吧,我们没那么容易死的。”
我慢慢扶着树站起来,发现这个岛还没有篮球场大,岛上就只有这一棵椰子树。
“保振,你爬上树,把椰子弄下来。”
“我站起来都费劲,你让我爬树?”王保振说。
我抱着树想朝上爬,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爬了两下,只有二十公分高,便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行,你得托着我屁股。”我说。
王保振爬过来,“大爷,我趴着,你踩我背上吧。”
我踩在王保振的后背上,伸着胳膊,“够不着,还远着呢。”
“好,我慢慢站起来,你踩在我的肩膀上。”王保振说。
王保振站了起来,我踩在他的肩膀上,伸出手臂,还差很远。我试着朝上爬,爬了半米多高后,感觉自己的手抓不住树了,一下子摔了下来。
王保振哎呦一声,趴倒在地上,我一屁股坐在他的后背上。
“椰子掉下来了?”王保振问。
“没有,是我掉下来了。”
“你个狗日的,砸死我了,今天你要是不,不弄两个椰子给我吃,我就把你给吃了。”王保振说道。
“我还想吃你呢,你想想,我们怎么才能吃到这树上的椰子?”
“好办,把树砍断。”
“好主意,你来砍。”我说。
王保振望了望树,“用石头砸。”
“你来砸。”
“那就等椰子熟了以后,落下来。”王保振说。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快的话就今天,慢点话,下个月就能掉下来。”王保振靠着椰子树。
“我去,看到椰子了,居然吃不到,要是雅克在这里就好了。”
“错,雅克来不到这里,在木板漂着的时候,我们就把雅克给吃了。”王保振拍了怕我的来脸,“你这脸上的肉还挺多的,我,都闻到肉香了。”
“滚你的。”我说。“那么说,我们看着这颗树,就吃不到椰子了?”
王保振闭上眼睛,“还有一个办法,等海水慢慢涨起来,涨到椰子树的,树叶上面,我们不就,不就吃到椰子了吗?”
“好像海水在涨。”我说。
“让它涨,使劲的涨。”
“看到椰子,却吃不到,我心里更难受了。”我说。
“还是务实点吧,我们啃树皮。”
“哎呦,大师,你这下提醒我了,你把树啃倒了,我们不就有椰子吃了吗?”我说。
“聪明,有粮,你真的聪明,我们一起啃,先,先啃树皮,你啃那边,我啃这边,然后我们胜利,胜利会师。”
“好吧,那就试一下。”我说。
“啃树皮呀,啃树皮,啃呀啃呀啃树皮,外婆夸我好树皮。”王保振哼唧着。
“好词,外婆夸你好树皮。”
吃了点树皮,感觉舒服多了,似乎有了一点力气。
“有粮,我的牙不行了。”王保振说,“这树皮比我牙还硬。”
“你他吗的,别,别偷懒。”
王保振伸出手,“你看看,我掉了一颗牙齿。”
“赶紧扔了。”
“扔了多可惜,我自己的牙,我自己吃下去。”王保振说。
“靠,牙也能吃?你不怕肚子里长牙?”
“有粮啊,如果这椰子树,外面啃不倒,我有个建议,一个很不成熟的建议。”
“你快说。”
“就是,我想咬你一口肉,当然不是白咬,你也咬我一口肉,你觉得,这建议怎么样?”
“你想咬我哪地方?”我说。
“咬哪里都行,除了鸡鸡不咬,都可以,当然我知道你鸡鸡那地方的肉最嫩,适合热油热锅炒辣椒。”王保振说。
“滚吧你。”我说道。
第153章 暴风雨
一阵狂风吹来,天边乌云滚滚,这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王保振张大着嘴巴,一副嗷嗷待哺的样子。
花生米般大的雨滴砸下来,砸在头上砰砰乱响,似乎非要把脑袋砸个洞才罢休。
很快喝了一肚子水,我肚子鼓胀着,像个球,连翻身都很困难。
狂风摇晃着椰子树,看上去上面的椰子很快会掉下来。
王保振抬头看着椰子,“下来啊,下来啊,你他吗的倒是下来啊。”
风雨交加,几个小时过去了,风雨还没停,而树上的椰子像依旧没有掉下来的意思。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王保振高举着双臂。“有粮,你也喊两声。”
“喊有个屁用?喊能喊下来。”
“有粮啊,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鬼秘密?”
“我们小学课文里学过的,就是这句,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我终于明白作者为什么这么说了。”
“为什么?”
“这课文的作者也是快死了,又饿又渴,正好旁边也有一棵椰子树,才有了这篇文章。”
“为什么不能有棵桃树呢,我水已经喝饱了,我想吃点干货。”我说。
“有没有这样一颗树,上面长满了红烧肉。”王保振说。”
“是生肉还是熟肉?”
“当然是熟的,树上还长着米饭,咬一口红烧肉,再咬一口米饭,有粮,快喊,风要停了。”
“喊什么?”
“你狗脑子,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王保振喊道。
王保振喊完这句话后,风雨都停了。树上的椰子晃悠了几下,也停了。
“你个狗屎,暴风雨都让你喊停了,要是以后十天半个月不下雨,我就吸你的血。”我说道。
“少废话,啃树吧,啃倒它。”
“这吃相太难看了。”我说。
王保振突然惊呼道,“有鱼被冲上岸了。”
岸边上有不少大鱼搁浅了。王保振疯狂的爬过去。
我把一条大鱼拖上了岸。
王保振对着鱼肚子狠狠咬了一口。
我们吃了不少的鱼,吃得像只四脚朝天的青蛙。
“我们运气不错。”我歪着头看着王保振。
“有粮,我发现了,你爹真会给你起名字,跟着你有吃有喝的。”王保振说。
“对了,你爹给你起保振这名字是什么意思?”
“保振,有两个意思,一个意思是保卫祖国,另一个意思,振兴中华。”
“我怎么老是想到日本片里的振动器呢?”我说。
“有粮,别开这种玩笑,保卫祖国,振兴中华,这很严肃的。”
休息了半日,我爬上了椰子树,摘了两棵椰子下来。
一连七天,都没有雨,我们把树叶都吃完了。饿得几乎皮包骨头。
我头晕眼花,眼皮尤其沉重,打开眼皮,就像是打开沉重的棺材盖。
“要,要是没雨,我们就,死,死在这了。”王保振说。
“我看到棺材了。”
“不可能,我们是死无葬身之地。”王保振说。
“保振,我想给你说个事,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保振,我们曾经在天堂里,我,我告诉,你,这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钓鱿鱼的,船,那船,你知道那船吗?”
“有粮,你是说鱿鱼船,就是我们的天堂吧。”
“对,非常对,许军他,他这畜生,他舍弃了天堂,把我们推向了地,地狱。”我说。“保,保振,我眼睛现在睁不开了,感觉,从此再也不会醒来了。”
“有粮,你再坚持坚持,我们很快就会得救的。”
我不想再说话了,我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感觉嗓子在冒烟。
黑夜如此的漫长,天上连星星都没有,有人拽着我的腿,我抬头看到是牛头马面,还有黑无常,白无常,他们拽着我的腿。
他们一边拽着我的腿,一边喊,“下油锅了!下油锅了!”
我看到王保振被押到油锅旁边,他一脸的沮丧,“有粮啊,我太他妈的自私了,我应该让你把我吃掉。”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油锅现在温度怎么样?”我问。
王保振手伸下油锅摸了摸,叹了一口气,“油温太凉,能不能烧高一点。”
很快油锅下面火焰升腾起来。
“你再摸摸,我都等不及了。”我说。
王保振又下手去摸,“还是他吗的太凉。”
黑白无常俩人赶紧添柴。
“还是凉。”王保振喊道,“用鼓风机吹,快点吹。”
黑白无常鼓着腮帮子,趴在下面用力吹着。
王保振把整条胳膊伸进去,摇了摇头,“这温度只能放油条进去。”
“好,我喜欢吃油条,先炸两斤油条吃,再来两碗豆浆。”
黑无常一脸的愤怒,“你们俩回去吧,你们是来捣乱的。”
“是俩鬼东西非得拽我们来,我们还不走了呢。”王保振说。
“对,不走了,除非送我们每人一箱子酸奶。”我说。
“对啊,不给酸奶喝,我们不走,还得喂给我们喝。”王保振坐在油锅旁边翘着二郎腿。
黑白无常拖了两箱子酸奶,拆了一箱子,黑无常拿出一盒,喂给我喝。
喝了两大口,甘甜无比,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酸奶,我暗想,这地狱里怎么会有这么好喝的酸奶,我寻思着,要不要回去后,组个旅游团,来个地狱一日游,不,三日游,两天一晚。
头顶的棺材盖打开了,我看到有两张脸朝下看着我。
“上来吧。”有人说道。
我坐起来,一个女人扶着我肩膀。
我看到王保振躺在一个女人的怀里,而另一个女人拿着白色的玻璃杯,里面似乎是牛奶,女人给王保振喂奶。
这时,一个玻璃杯放在我嘴边,我身边的女人说道,“再喝一点吧。”
我把杯子里的奶喝完,躺下来后,脑子一下清醒了,我看了看屋子四周,家具整洁,女人都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还都是同一种款式,一个个都像天使一样。此时我已经确定自己还活着。
“好点了吧?”女人问。
“你说的是中国话?”
女人微笑着,“我是中国人,当然说中国话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
“这是天堂。”
“天堂?我已经死了?”我说。
“你没死呀,这里是天堂,欢迎你来天堂驿站。”女人说。
“天堂驿站?是不是我快要死了,还是已经死了?”
“你掐一下自己。”女人说。
我掐了一下,没感觉到疼。
“不疼。”我说。
“你这人真是的,你掐的是我。”
“对不起。”我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手放在女人的大腿上。
我掐了一下自己的腿,感觉到了疼痛。
“怎么样?”
“疼。”我继续用力掐着,“疼啊,真疼啊,这感觉太好了。”
“这是哪里?”王保振突然问道。
“天堂驿站,也叫天堂之家。”他旁边的女人回答道。
王保振脸蹭着女人的胸口,闭上了眼睛,“我他吗的,太喜欢这里了。”
第154章 水声
女人又喂了我一晚稀粥,喝完后,两个女人过来,一左一右,一个给我揉着小腹,一个给我按摩着大腿。
王保振那边也有两个女人给他做按摩。
忽然床头响起了叮叮的音乐声,接着是哗哗的海浪声,水花拍击着礁石的声音,一遍又一遍,我很快睡着了。
早上醒来,屋里没人,窗外有鸟叫声。王保振还在沉睡。
隔壁房间有玻璃杯碰撞的声音,我下了床,走过去,看到有两个女人解开上衣,在用玻璃杯接奶,奶水哗哗的被挤出来,原来我和王保振喝的是人奶。
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急忙回到床上,闭上眼睛假睡。
似乎有人站在我的床边,一动也不动。
“有粮,起床了。”王保振喊道。
我睁开眼睛,屋里并没有其他人。
“你醒了?”我说。
“昨天那些白衣天使都去哪了?”王保振伸了个懒腰,“做梦没有?”
“一夜无梦,睡得很香。”
“睡得很香?有粮,昨天夜里我梦见白衣天使了,都是日本的,你懂得,她们一个个伺候着我,还有一个女人,胸挺大的,喂我奶喝,靠,醒来后,才发觉是一个梦。”
有女人拿着托盘进来,她看了我们一眼,进了隔壁房间。她出来时,托盘上有两个玻璃杯,里面有半杯子奶。
女人把一杯奶给了王保振,另一杯给了我。
王保振一饮而尽,“这奶太好喝了,好像是鹿的奶吧,肯定不是羊奶,哎,有粮,你怎么不喝?”
“我不想喝,这一杯你喝了吧。”
王保振下了床,拿走玻璃杯,又一饮而尽。
隔壁的两个女人走出来,看了我们一眼,微笑着走开了。端盘子的女人也走了。屋里又响起哗哗的水声。
“听这声音,我就想睡觉。”王保振说。
“保振,你知道吗?刚才喝的那两杯奶,其实是人奶。”
“人奶?不会吧,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我醒得早,看到女人在隔壁房间解开衣服挤奶。”我说。
“我靠,真的假的?给我们喝人奶?对我们也太好了。”
“是啊,喝人奶,我真的不习惯。”我说。
“我靠,果然这里天堂之家。”王保振说,“她们还说这里是天堂驿站?之家和驿站好像有区别吧?”
“这里的主人是谁?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女人说的是中国话,那么主人会不是是中国人?”我说。
“不管是哪里人,可以确定,是他们救了我们一命,如果不是他们,我们早就死在椰子树下了。有粮,我们出去走走。”
出了屋,一大片绿幽幽的草地,有两个白衣女孩在打着高尔夫球,山坡上,有一群小鹿在吃草,坡下有一条小河,岸边上有两只大鸟在悠闲散步。
“果然是天堂啊。”王保振说。“有粮,你仔细听听。”
“好像有水声。”
“是海浪的声音,这里应该是个岛。”王保振说。
“看上去,这是一个很有钱大老板的私人岛屿。”
“很有可能,这里还有高尔夫球场,像是度假村。”王保振说,“我觉得,这个岛主人很有爱心。”
“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什么怪怪的?”王保振问。
“竟然给我们喝人奶,还不奇怪吗?”
“有钱人,养个奶妈给人和奶,不奇怪。”王保振说。
“有奶妈,就说明肯定会有吃奶的孩子吧?”
“那是肯定的。”
“我还是感觉有点不对劲。”我看着远处,山坡上出现了七八个孩子,看样子有五六岁。
这些孩子朝我们跑了过来。
“看到没?一群孩子。”王保振说。
“这些孩子,不会跑过来喊我们爸爸吧?”我说。
“你脑子进水了?这么多古怪的问题。”王保振说。
这时,我们住的房子旁边,冲出来三个白衣女人,她们朝那群孩子跑了过去,很快她们拦住了孩子,看情形,不想让孩子靠近我们。
这些孩子很快掉头离开了。
三个女人朝我们走过来。
“回去吧,这里风大。”一个白衣女人用手指撩着被风打乱的额头头发。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问。
女人微笑着,没有回答。
另外两个女人也劝我们回屋里,说我们的身体不适合在外面呆久。
我们只得回屋里。
王保振手扶着腰,“哎呦,我腰疼。”
一个女人走到他身边,把他扶上床,然后开始给他按摩腰。
我也上了床,一个女人坐到床边,给我按摩着小腹。
“这里是什么地方?谁负责这里?你们老板是谁?老板是中国人吗?”
女人微笑着,不搭话。
“我想离开这里,可以吗?”
女人还是微笑着,不说话。
“有粮,我可不想离开。”王保振说,“这里不错,真和天堂一样。”
“但是,她们什么都不告诉我,还有,为何如此对待我们?”我说。
“急什么急啊,等养好身体,自然她们老板就会过来看我们的。”
“我感觉现在身体已经没问题了。”
“那可能明天老板就来了。”王保振歪着头,“美女们,我说的对吗?”
女人冲他点了点头。
“你看到没?她都点头了。”王保振说。“对了,美女们,晚上有什么活动吗?我是说,你们三位美女,晚上会陪着我们吗?”
女人依旧微笑着,不说话。
“一问三不知,真是没劲。”我说。
“钱有粮,你不要发牢骚了,好好享受就行了,我觉得她们三个今天晚上肯定会陪我们的。”
我打了一个哈欠,“今天晚上希望她们幕后的老板会来。”
哗哗的水浪声响起,听到这音乐,我很快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屋里漆黑一片。
“保振,保振,我喊道。”
对面床没有动静,我下了床走过去,拍了拍王保振的脸。
拍打了他两下,没有反应。
“保振,你醒醒。”我说道,“你他吗的死了?”
“谁死了。”王保振说,“这什么地方?”
“还是在岛上啊。”
“女人哪去了?”
“走了。”我说。
“我记得女人给我们按摩来着,我怎么睡着了呢?”
“我也是,我们出去看看。”我说。
我走到门口,拉了一下门,发现门在外面锁上了。我又去查看窗户,发现窗户也打不开。“出不去了?”王保振说,“现在是什么时辰?”
我从窗口朝外面望了望,“估计夜里两三点吧。”
“有粮,你听到什么了没有?”
“没听到呀。”我说。
“你仔细听听,好像外面有惨叫声。”
“是动物的叫声吧?”
“应该不是,听起来像是人的声音。”王保振说着耳朵贴着门缝,他冲我招了招手,“你过来听听。”
“怎么会有人的惨叫声?”我耳朵贴着门,“没有啊,什么也没听到。”
“靠,你什么狗耳朵?这声音我听得很清楚。”
第155章 朗诵者
我静静聆听,依旧没有听到惨叫声。我摇了摇头。
“奇怪,这会没有声音了。”王保振说。
“她们为什么把我们关在屋里?是怕我们跑了?”
“肯定是的,等天亮再说吧,回床上睡觉。”王保振说。
我一夜未眠。
窗外已大亮了,门哗啦一声响,进来一个白衣女人,头上戴着一朵紫色的花,又进来两个女子,也是白衣裙,拿着托盘,托盘上有面包,鸡蛋和稀饭,但没有人奶。
在三个女人注视下,我和王保振吃完了早饭。
门笃笃响起。
头戴紫花的白衣女子说道,“进来吧。”
进来一个女人,竟然是穿着和服,这里还有日本女人?
穿和服的女子走到王保振床边,冲他一个90度的鞠躬,然后她拿着听诊器,放在王保振胸前。
“你是日本人吗?”王保振问。
女人不语。
“咪西咪西!呦西!亚灭贴!”王保振说道。
女人面无表情,仍旧没有搭理他。
女人拿着听诊器走到我床边,也是给我一个深深鞠躬,然后再解开我的上衣,把听诊器放在我胸口上,我感觉凉飕飕的,她又放在我小腹上,听了一会,收起听诊器。
穿和服的女人又对着我和王保振鞠了一个躬后,便离开了房子。
“有粮,我怎么感觉像是住在疗养院里,或者是老干部病房。”王保振说。
“疗养院和老干部病房里也没有日本医生。”
“日本医生?不对,她怎么穿着和服。”王保振说道,“这个地方有点意思,这度假村的老板也不来见我们。”
“你们老板什么时候来?”我问那个头戴紫花的女人。
女人微笑不语。
“都成哑巴了。”我说。
“有粮,不可以对女人无礼。”
头戴紫花的白衣女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意思是让我们出去,我们正巴不得出去走走。
出了门,海风吹拂,草儿摇曳。
三个女人在前面走,我们跟在后面。
上了一个山坡,再下来,看到小路边有个一人多高的石碑,碑上有字,上写:
蝴蝶低飞
野菊花开在坡上
一座房子,半扇窗户
河水过桥,苍茫远山
烛光一闪
黑夜落在南方
火车载满暗哑铁轨和灯光
给了一只夜鸟一生一世的彩色
你懒得唱歌
懒得卷袖
铅笔随手一扔
长发飘飘
“这里真是诗情画意啊。”王保振说。
“这些字是什么意思?”我问头戴紫花的女人。
女人不搭话,继续朝前面走。
前面有田地,十几个男女在地里干活,热火朝天的样子,看到我们后,有两个男子荷锄看着我们。
跟着女人们走过田地,来到一个大草坡,几只鹿迎着我们走来。
突然一只小鹿冲向我,我后退两步,不料一屁股坐在地上,这只小鹿冲上来骑在我身上,头蹭着我的脸。
两个女人把鹿拉开后,王保振哈哈大笑起来。
“笑个毛?”我说。
“这是只母鹿。”王保振说。
女人带着我们又朝前走,绕过一条小河,走进一个林子里,传来一阵读书声。再朝里走,是一群男女盘腿坐在草地上齐声朗诵:
灯在左边,石浮于鱼上,夜行在鸟,水波里听风,十二月九日采菊,桑叶落蚕,炊烟摆渡寺庙之上,茅屋暗哑,生小小莲叶,一瓢竹影,群山半斜,薄罗短衫女子上了岸,如是我闻,船依旧,飘在上游。
灯在左边,石浮游于鱼上~~。
这群男女多数是黄皮肤的人,其中有几个棕色人种,还有一个黑人男子和两个白种女人。“我明白了。”王保振说。
“你明白什么了?”
“这里是桃花源,肯定是桃花源了。”王保振说。
“你是说这里是与世隔绝,男耕女织的桃花源?”
“对,没错,有粮,我们运气不错,这是个好地方。”
“好地方也不能长久住在这里,宁程程,王倩还在蝙蝠岛等着我们呢。”我说。
王保振搂着我的肩膀,小声说道,“不就是女人吗?这里有很多漂亮女人,你看这三个女的,各有各的风骚,气质不凡,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定居了吧。”
“比宁程程差远了。”我说。
“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何况宁程程现在在吸血鬼手里,而保罗被抓,巴斯特的人头又不知去向,世事难料,回去凶多吉少,还不如住在这桃花源里呢。”
“你昨天夜里不是听到有惨叫声吗?”
“肯能是我耳朵出了问题,你不是没听到吗?”王保振说。
“我怎么觉得这里不像是桃花源,有点怪怪的。”
“没有啊,这里挺好的,像疗养院一样,还有这么多的女人伺候我们。”王保振说。
“天天伺候我们,我们不用干活?这疗养院的院长是我俩的亲爹?亲爹也不会这样吧?”
王保振笑了,“你不要多想了,活着就要享受每一天。”
头戴紫花的女人示意我们坐在这群朗诵者的后面。
我和王保振盘腿坐在众人后面。
“一起跟着朗读吧。”头戴紫花的女人说道。
“好的,没问题。”王保振说道。
灯在左边,石浮于鱼上,夜行在鸟,水波里听风~~。
朗读声,让我困倦。
王保振掐了一下我的后腰。
我打起精神,跟读着,“茅屋暗哑,生小小莲叶,一瓢竹影,群山半斜,薄罗短衫女子上了岸,如是我闻,船依旧,飘在上游。”
我忽然觉得读得这些文字,像佛经,又像是诗词,读这些文字有何意义?
王保振摇头晃脑,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读了半个小时后,众人散去。
三个女人带着我们回到了屋。
进屋,我和王保振就上了床。
王保振又喊着腰疼。喊了一会,三个女人却去了隔壁,呆在里面不出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王保振问。
“我怎么知道,你一喊腰疼,女人就进了屋,可能是怕你了。”
“我真腰疼,我刚才朗诵的时候很卖力的。”
“刚才那些读的是什么玩意,我一句都听不懂。”我说。
“读的是禅语,只能慢慢悟,这里的人,肯定是信佛教的,或者是道教?”
头戴紫花的女子出来,后面两个女人搬来一把椅子,放到两张床中间。
紫花女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笔和一张白纸,“两位,在这里感觉如何?”
“感觉挺好的,这是个好地方。”王保振说。
女人微微一笑,“我叫李淑娴,怎么称呼两位?麻烦两位把自己的名字写在纸上。”
王保振拿过纸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和我的名字。
“谁是钱有粮?”李淑娴看了一眼白纸。
我举起手,“我叫钱有粮。”
“谁叫王保振?”李淑娴又问。
“我是。”王保振说道。
我忽然觉得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她是多此一问,知道了我的名字,那另一个名字自己就是王保振了。
突然扑通一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在窗户上。
一个女人走出去查看,她很快拿了一个东西进来,仔细看去,她手里是一只鸟的尸体。
李淑娴冲她摆了一下手,女人把鸟拿进了隔壁。
“鸟撞窗户上了?”王保振说。
“这是你们的午餐,是神派来的。”李淑娴说。
听她这么一说,我后背发凉,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
第156章 土豆
中午果然给我们吃的是鸟,配两片面包,这鸟只有麻雀般大,两片面包薄薄的。王保振撕开一只鸟腿,塞进嘴里,紧接着又把另一只鸟腿连同半个身子也吃了。
“这面包是我的吧?”我说。
王保振抓过一片面包,“一人一片。”
“这鸟肉,我一点都没吃。”
“鸟不怎么好吃,真的,吃完我就后悔了。”王保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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