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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顶枪王-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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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不会的！”沈照楼立马保证。
吕洱娇小瘦弱的身体团在椅子上，看上去就像是被椅子包裹起来了一样。
她好听的声音，像是被风吹动的风铃一样，回响在空旷的训练室里……
其实，张宁对她要说的经历，都有了一个基本的判断，看她出身暗影战队，大概也知道她是作为什么样的零件被培养的。
可谁都没有想到，她的第一句话，直接就把所有人都给镇住了。
“我的哥哥吕达，大我十二岁，他是暗影战队曾经的投资人。”
“……”所有人只觉得世界一下颠倒了。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吕洱的哥哥是暗影战队的投资人，雷道远还会坑吕洱去当“零件”？脑子被门夹了吗？
看着张宁他们震惊莫名的目光，吕洱低声一笑：“我再说一次哦，这是我哥哥投资生涯唯一的污点，请各位一定要替他保密！”
第513章 主神复制计划
一看吕洱就知道，她是那种从小没吃过苦，更没吃过亏的女孩子。
虽然她实力很强，但陈尧对她能在这条路上坚持走多远，之前是不太确定的。
张宁问她的过往确实是有点探究隐私，但涉及她的打法偏门到什么程度，也实在绕不过去，可对陈尧来说更重要的是，他要判断这是不是能一直走下去的队友。
哪怕是以前在队内最不起眼的裴鹏天的离开，对队伍的稳定性都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胡子出事就更不用说了，如果不是吕洱这么一手单骑救主，他们表演赛怎么打都是个大问号！
以吕洱的实力，加入独裁战队之后，肯定是主力位置，那么，如果她哪天觉得累，不好玩，不想打了呢？那岂不是又是一次大震荡？
张宁有张宁的想法，陈尧有陈尧的想法。沈照楼、韩笑甚至叶虹影，其实也都有自己的想法。
吕洱一个个地看，一个个地明白，笑道：“你们也不用这么紧张。其实事情不复杂。”
整件事确实不复杂，她只用了三分钟就差不多讲完了……
小时候的吕洱有轻微的自闭症，她哥哥也是因为巧合，带她开始玩了生死狙击，她哥哥一般一年才回来一次，第一年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打到天梯黄金三段了，第二年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直接上了钻石五，等第三年回来，她已经是“皇冠王者”，也就是上了王者之后就没掉下去过的强人。
那个时候，吕洱才上初中二年级。
吕洱表现出的天赋，很快被暗影战队注意到，起先，暗影战队那边是开出了很高的条件，但吕洱的家庭根本不缺钱，对打职业也不感兴趣，之后，雷道远亲自来了一趟，和吕达谈了一晚上，因为他表现出的巨大诚意，以及直接送吕洱封神的承诺，让吕达松了口，并且为暗影战队追加了大笔投资，成为了整个俱乐部第一顺位的投资人。
也因为暗影战队的归属权关系，吕洱跟暗影战队的合同就比较随意了，她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这款游戏之中，进入路她的“主神之路”的奋战……
但是，接下来的两年，暗影战队进行了三次大的重组，吕达被迫从暗影战队退出，而吕洱也渐渐发现，她之所以被看中，并不是因为她的天赋和天梯成绩。
而是因为她拥有的战场大局观，让她能复制沐颜的的基础条件，一天天的训练排得越来越偏，她自己也渐渐意识到了，她可能是作为一个复制品被培养的，她要复制的那个人，就是在几年后可能会退役的主神，魅魔沐颜。
事情的后半段基本跟张宁他们想的就没什么出入了，吕洱在发现自己的全部天赋，竟然只是被用来当做一个复制品的时候，立刻就想要解约，这个时候才发现，暗影战队的合同到处都是坑。
吕洱的哥哥是直接准备付违约金了结这件事情的，但吕洱怎么会肯吃这个亏？当即就表示这件事她哥哥不要管这件事了，她肯定能全身而退。
“那你现在和暗影战队之间……”张宁想到胡子的出事，导致吕洱在她答应的时间之前来了，有点担心。
“放心，下个星期签约之前，我都能够处理完。”吕洱的反应，反而还没有张宁那么大，她笑着说，“既然我答应了下个星期报道，那么无论中间产生什么变故，或者是因为什么原因产生的变故，我都肯定会解决。”
从第一次见面她给人的感觉就是极其自信的，虽然那个时候她还什么都不能说，但她只见一面，就要让陈尧他们记得住她这个人。
她做到了。
胡子出事的时候，她给叶虹影的一条信息，虽然简短，但内容也是极其自信的，就一个意思，只要需要，她就能够到场。
她做到了。
哪里看得出来她曾经有什么精神障碍的影子了？
“唔，好吧。我才知道，原来生死狙击还可以治疗自闭症？”张宁关注的重点一下就偏了。
“不，和这个没关系。“吕洱笑得挺自然的，和正常人已经没有分别了，“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是唯一的治疗方案。除此以外，医生也好，药物也好，家人的关心也好，都起不到最关键的作用。能帮你走出来的，只有你自己！所以，如果哪个医生告诉你他保证能治愈自闭症，都是骗子，无一例外。”
“你很不错。”陈尧说道。
他刚才还在想着，吕洱这样的出身和相对顺利的成长环境，也许在今后艰难的训练中，无法坚持下去。
但是，现在他不担心了。
不幸陷入他们所无法理解的精神绝境之中，还能把自己拉出来的人，该是何等的强大？
至于什么艰苦训练……
连自己都能战胜的人，还会怕什么困难？
“既然如此，我明白了，”张宁说道，“我看过你的比赛，你自身的天赋，和被当成复制品训练的束缚之间，冲突其实也非常大。”
“对，所以如果比赛激烈，我会出现在两者之间游离不稳定的情况。”吕洱反正已经认他们是队友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巧，三号位刚好是一个需要稳定扛压的位置。”
“所以？”张宁叹了口气。
“我需要一点时间。”吕洱笑道。
又是需要一点时间……
张宁听完她的经历之后，当然知道她虽然现在最强的点，是模拟十方天眼的错觉制造，但其实那只是对她天赋开发的很小一部分，甚至限制了她的天赋。
如果吕洱愿意的话，他完全可以慢慢地在训练中，让她的打法更加的符合她自己真正的天赋。
她的大局观，不应该被限定在五号位，而应该是一种进可攻，退可守的多变打法，她能利用大局观的预判，打近身迫战，压得谢轻名的实力一半都发挥不出来，她同样能利用强大的预判，打团战防守，成为战斗节奏转换的核心……
但就怕，她自己已经把自己限定死了。
第514章 艰难的位置重设
如果她不愿意尝试三号位，坚持在五号位的路上继续走下去，张宁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办法。
不过，还好，她没有拒绝，她愿意站出来。
她只是说，她需要一点时间。
张宁的脸上立刻就浮出了欣喜：“当然可以。”
“从五号位直接跳三号位，难度是有点大，如果教练认为没问题的话，我也有信心能做到。”吕洱的眼眸里仍然是初见的那种明亮和坚定，她笑着说，“只不过，我不确定你们有没有信心等。”
吕洱有信心顶上去，陈尧他们当然就有信心等。
当然，这个等待的时间里，他们可能会打得不成熟、团战状态起伏，甚至会遭遇一些败战。
吕洱没有说，但他们有心理准备。
因为就算是这样的吕洱，也已经是他们现在队内唯一的职业四段了。
无论是她的实力还是她的经历，都让队友们愿意等她从一个未来会封神的五号位，转职成为一个同样未来能封神的三号位。
“那么，就只剩下第三个问题了。”吕洱看着队友们的反应，应该差不多算是达成共识了。
她将作为独裁战队的正选，作为三号位出战。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同样也是避不开的……
“嗯，第三个问题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张宁也知道这个问题更绕不过去，“比三号位更缺少的，是指挥位。”
这个真的全队都没有办法了。
指挥位这个位置，没有任何人能取代。
“我听说过，职业圈有影子指挥。”沈照楼说道。
“嗯，确实是有这种安排，一般是具备指挥能力，但操作完全不行的选手，同队进入玻璃房担任指挥。”张宁一想，还是不对，“但是，影子指挥也还是和胡子的医嘱冲突啊。”
“呃，也是。”沈照楼撇了撇嘴。
如果胡子能够承受场上瞬息万变的紧张和刺激，又能在他们身后长时间站着指挥——那他干嘛不自己上去打？
陈尧也补了一句：“影子指挥上不了一线。”
张宁查阅了一下资料，才知道确实就像陈尧说的，影子指挥这种设置，在一线赛场上根本就跟不上节奏。
A级联赛哪怕是0．5秒的指挥延迟，战况都有可能已经改变了。
职业圈三号位的缺乏，还只是“没有太多优秀的三号位”这种层面，而指挥位的缺乏，根本就是“不需要太优秀的都找不到”的地步了。
“如果战队遇到的麻烦，小叶子直接和我说就好了。”吕洱垂下眼皮。
独裁战队的这场续费危机，对她来说，也就是零花钱级别的麻烦罢了。
如果胡子没有因为这两万块钱出事，那现在的独裁战队，该是多梦幻的一个阵容？
就算装备上落后一点，在C级联赛冲击前三应该还是有很大机会的！
以后，独裁战队会更加强大，也许也会有指挥位冒头出来，那个时候胡子即使还是回归PVE，对整个战队的冲击也没有现在这么大。
刚刚回归的独裁战队，真的是处在最艰难的时期！
“队长。”吕洱既然提出了第三个问题，就肯定也已经有解决的方法，“我估计，我们的比赛，只能靠你的直觉来指挥了。表演赛上我看了一下，加以训练，也许能形成一种特别的指挥方式……”
“火虫的假酒指挥也很特别。”陈尧皱眉。
“……”这话也就陈尧敢说，全队可没人敢接。
张宁还是过了好半天才开口说的话：“咳，也许……独特的指挥风格，就是独裁战队的……传统？”
沈照楼有点不解地举手：“等一下，独裁战队的指挥不是韩止水吗？”
“韩止水在独裁没法指挥，他的个人风格和整个战队的战斗风格，其实是有点脱节的。独裁战队没有开启假酒模式的时候，他的发挥非常稳妥，但整个战队一飚起来，他反而会成为最容易出问题的一个点位。”张宁看过独裁战队的内部训练资料，摇头道，“只不过，人家职业九段毕竟职业九段，实力强呗，用实力去硬顶团战脱节的失误呗，问题也不明显……但总归来说，现在的烟波府，才是更适合他发挥的战队。”
秦一烛的光芒太耀眼了。
韩止水这样的一颗巨星，在他的身边都会显得黯淡无光。
但即使是这样，韩止水也愿意，尽力地去配合战队，也许，他当初对秦一烛的那种希望能做一辈子队友的感觉，和现在余米对他的追随感完全是一样的吧？
沈照楼他们听着张宁的话，也都想到了余米再三强调的，那是他们的队长。
那他们呢？
他们希望能够做一辈子队友的，又是谁呢？
……
一天的讨论和训练尝试下来，他们战队的位置分配，基本也就确定了。
打一号位的陈尧，至少在新的指挥位出现之前，需要同时兼顾指挥，目前一线战队的一号位中，只有龙吟战队的队长邵东流，算是能同时完美担任指挥的，其他哪怕是主神，都没有一号位同时指挥的案例。
主要因为一号位大多都是枪法特别好，专注而认真的人，这样的人很难一心多用。
当然，冰皇邵东流那种人，就不在“凡人的境界”讨论的范畴之内了。
所以说，陈尧这会儿面临的挑战，还真的是冲着主神级别去的……
独裁战队二号位和四号位都不变，还是谢轻名和韩笑，战队遭遇这样的巨大危机的时候，二号位和四号位能够保持稳定，就已经是非常大的助力了，因为二号位是正面的主力进攻点，这个位置如果一定要换人，整个战队的团战几乎都得重练了，四号位则是第一配合点，需要对所有队友都有深刻的了解和默契才能打得好，也是一换就会出大问题的。
他们下面训练的核心问题，就在三号位和五号位了，三号位确定由吕洱担任，从主动补位的位置，变成被动扛压的位置，她需要做出的努力是最多的，但她直接接了正选名额，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十五岁的职业四段，未来的主神人选，再怎么说，绝对实力也在那里。
没想到，位置分配到最后的结果，反而变成了正选五号位空缺！
第515章 我你很久了，季晓茹
因为叶虹影觉得和全部队友实力差距都很大，死活都不肯接正选的名额。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独裁战队登上C级联赛舞台，怎么也得拿出个全职业阵容吧？”叶虹影对他们输给ICE2020的赏金赛事，还耿耿于怀。
如果一定要不讲道理的话，ICE2020也在胡子出事的事情上，起了个非常坏的作用。
当然，也许他们自己并不知道。
不是ICE2020拉出一套全职业阵容，跑到赏金赛事里去跟他们干那一场，那个赏金赛事的奖金他们也拿到了。
那么，胡子可能也就不会出事了。
“我的小少爷，小祖宗，小太阳！C级联赛正式通告都已经下了，我一时半会去哪儿去给你找一个职业级的五号位？”张宁对小孩子简直没辙了，这完全就是想到哪出是哪出嘛！
独裁战队重回职业联赛体系，张宁他当然也希望有一个全职业阵容来。
可全职业阵容不是他摸摸口袋就掏出来的吧！
偏偏小孩儿就哽着这口气不放了：“我没有小姐姐那么强的心脏，我不敢……我什么人啊，我就一个代打的，靠游戏赚点网费都不够的小杂鱼，我没那么强的信心去承担独裁战队正选的责任，求求你们就让我打替补好了……”
“什么鬼。”张宁听着他还一套一套的。
“我翻译一下。”吕洱笑着说道，“他怕输了比赛背锅。”
“对对对，还是小姐姐了解我。”小孩儿立刻点头点得小鸡，恨不得上去亲她一口，“我打替补，要是打不好，独裁那几千万粉丝也就会说一句，替补嘛，难怪，但如果我顶着正选名号上去打不好，会被喷死……名气和实力不相符会出问题的呀。”
“就你鬼主意多。”张宁不想扯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了，反正正选也好，替补也好，现在五号位就他一个，“随便你吧，暂时安排你打替补，等你过了职业定段赛，再转正选？”
“好。”小孩儿一口答应了。
“一点责任感都没有。”谢轻名斜着看了他一眼。
“对对，轻名哥哥教训得对！”小孩儿一副死皮赖脸状，反而让谢轻名不好意思再说他了。
正事总算是说到告一段落，接下来没有别的捷径，就是练了。
刚刚回归的独裁战队，能不能撑过这连番的冲击，就要看他们C级联赛上给出的答案了！
“对了，我明天可能要出去一趟。需要请个假。”正事说完，吕洱才提出私人问题。
“啊？”沈照楼眨眨眼，“明天胡子哥出院啊，你要请假？”
“时间不会太长，一个小时足够。”吕洱说。
“什么时候？”张宁奇怪地问。
“现在还不知道，但应该就是明天。”吕洱笑了笑，低了一下头，整了整胸前歪了一点的别针。
张宁更奇怪了：“还没约好？那不如干脆推到后天去？”
吕洱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并没有约。”
“没有约？没有约怎么知道……就是明天？”张宁已经预感到，可能来者不善了。
“因为人家是来找我麻烦的嘛，提前怎么约呀？”吕洱轻笑了一声，“难道说，吕洱，你明天给我在某某时间某某地方等着，我要来兴师问罪啦？”
“噗。”叶虹影和她在暗网里练了那么久，也算是习惯了她的毒舌了。
张宁一想，索性也就直接问了：“暗影战队来找麻烦的？既然如此，要不所有人一起去？”
吕洱笑着还是摇头：“很丢脸的，你们还是别跟去看了。”
张宁就不懂了：“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有什么好丢脸的，说吧，谁在找你麻烦，叔去和他谈？”
吕洱依旧只是摇头，一点松口的意思都没有，她笑着说道：“不要。说不定我就痛哭流涕，跪地求饶了呢？让你们看到了，我以后在队里还怎么活呢……拜托啦，给我留点面子。”
“噗。”叶虹影又被她给说服了，可打死他都不信，一片衣角都不愿意弄脏的吕洱，真的能够干得出来这种事。
“好吧，可是……这么快……明天就有人来找你麻烦了？”沈照楼还在想对策，但对吕洱和暗影战队之间的细节，他们其实知道的也不多，好像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大概？”吕洱耸了耸肩，站起来，“嗯，如果她没有摔飞机的话。”
“咳咳咳。”张宁有点接不下话了。
……
江城市，每一个一线战队的领队都不陌生。
季晓茹担任暗影战队的领队已久，当然更不会陌生。
可是，无论来多少次都不会习惯。
这里的大江、大湖，行人大声说着话的街道，各种林立的大学，从几百年前一直吆喝到现在的大码头，和季晓茹从小接触的那种细腻婉约的气氛完全不一样，这里到处都是大，就连街边的小饭馆里装面的碗都是那么大，季晓茹下了飞机之后一碗面都没吃完，就已经吃饱了。
季晓茹本身并不属于很细腻的妹子。
职业圈真正让她觉得细腻到像林妹妹一样，好像风一吹就倒的领队就只有一个．而很违和的是，那个妹子就是原来独裁战队的领队，现在惊弓战队的领队苏绮瑶。
无论是以前的独裁战队，还是现在的惊弓战队，怎么都感觉跟苏绮瑶的气质太不符合了。
季晓茹摇着头。
现在先不去想别人的事情了。
这个地方让她很不舒服，她不想多待一天，尽快解决问题，带着他们的人离开，才是正解。
她找到酒店放下行李，立刻就在楼下找了个咖啡厅，给吕洱发了个信息过去了：“吕洱小姐，关于您在独裁战队回归表演上客串了一回临时嘉宾的事情，我希望能谈一谈。队长和两位主神对此事都极其关注，请您尽快到……”
季晓茹没有打电话，就是想试探吕洱的态度。
但是，吕洱的回复不快也不慢，让季晓茹看不出什么“心态”方面的东西来。
而且回复的内容，更是让她意外：“刚到吗？我等你很久了。”
第516章 掌控者
季晓茹很是愣了一下，眨眨眼，再低头把这话重新看了一遍。
等很久了？
怎么看都是一副很期待的样子呢。
可吕洱在期待些什么啊，难道不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
“你在哪里？”季晓茹试探性地回了一句。
“回头。”吕洱带上了一个笑的表情。
“……”季晓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包里就揣着能制得住吕洱的东西，可心里一下就慌起来了。
她知道这种感觉。
那是只有在队内面对沐颜或者林低弦的时候，才曾有过的感觉。
她忍住心里的恼怒，回头一看，吕洱正在角落的位置，朝着她扬了扬手，她粉红的嘴唇轻轻一动，虽然在季晓茹这边听不清楚，但看口型应该是个“Hi～”。
季晓茹心里一口气，硬是被她闷下去了。
还“Hi～”什么？装什么糊涂呢？
她深呼吸了两口，又微微有点得意——幸好来的是她，要是换了职业圈别的什么领队，比如苏绮瑶那种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还不分分钟被吕洱气哭了？
季晓茹也没回复了，直接拎起包坐了过去。
“我还真想知道，谁泄露我的行程了？当然，我知道吕洱小姐肯定不会说。”季晓茹闭了一下眼睛，然后换上了一副十分公事化的笑容。
吕洱双手撑在桌子上，手指交叠，下巴托在双手交叠的中间：“不会啊，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季晓茹眯了一下眼睛：“哦？是谁？”
“喝什么？”吕洱却调戏一般地笑着，转问了一个毫无营养的问题。
“……”季晓茹的上下牙碰得一响。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明明是她带着该带的东西，来兴师问罪的，却怎么一直都好像主动权在吕洱手上？
“卡布。”季晓茹随口道。
“嗯。”吕洱正点着头，季晓茹就看到服务生端着盘子过来了。
但放下的并不是卡布奇诺，而是她最烦的焦糖奶茶。
吕洱一笑：“不好意思，你来晚了。”
“……”季晓茹又是一噎。
是是是，点的是她不喜欢喝的东西，还变成她的错了？
好吧，只能说，吕洱掌控局面的能力，真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吕洱又说：“我刚才看到一点半你还没到，我就就一直在刷新闻。”
“刷新闻？”
“对啊，看看有没有飞机失事的消息。”
“……”
“幸好没有，”吕洱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又笑了，“不然一百六十七条人命多无辜啊。”
季晓茹这还是第一次和吕洱这样单独坐在一起，但她已经半天说不出话了——她乘坐的航班今天是一百六十八人，吕洱这话意思大概是……其他一百六十七个人死了都会很无辜，就她不无辜？
她算是相信了，训练营里的其他选手说的。
吕洱有一种能力，一种在最短时间内，让自己被人讨厌的能力！
可是，季晓茹还是忍了。
没有问题！她是战队的领队，不能以个人喜好来做事情。
她喉咙动了动，仍然恢复了公事化的笑容：“飞机很好，真是太谢谢吕洱小姐了。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讨论一下，关于独裁战队的回归表演的事情了？”
“哦。你想知道是谁泄露了你的行程吗？”吕洱又笑。
“……”季晓茹看了看时间，反正时间还早，无所谓，点头，“嗯哼？”
“做个交易怎么样？”吕洱说。
“说？”
“我告诉你谁泄露了你的行程，回归表演的事情咱们就不聊了？”
“……”季晓茹感觉自己没跟上她的思路，“行。”
聊不聊回归表演的事情无所谓。
就算吕洱临时去客串一把，估计雷道远也就雷声大雨点小地给点口头警告罢了。
毕竟，她是作为未来的主神培养的。
沐颜退役之后，她要作为一个一模一样的主神顶上。
客串了一把临时选手，不是什么大问题。
吕洱从她的双肩小背包里，掏出了一叠纸，但并没有直接交给季晓茹。
季晓茹稍稍愣了一下，随即点了一下头，也从背包里掏出了吕洱的合同副本：“呵，嗯，我懂。我以为可能会有什么误会，带了这个来……”
吕洱摇头一笑，把合同副本接过来，然后把她手上的一叠纸递给了季晓茹。
吕洱认真地翻看着合同副本，一边看，一边点头，还一边笑。
季晓茹却只看了那叠纸一眼，就迅速抬起头：“这……什么代码？”
“哦，航班代码和乘客的身份证编号啊。”吕洱依然是全局在握的笑容，“你不会觉得民航信息和酒店信息很难查吧？”
“……”季晓茹无语地把那一叠纸甩到了一边。
这就是吕洱所谓泄露了她行程安排的人？
她还以为吕洱真的会告诉她，队里到底是谁，在默默地提供帮助呢。
毕竟，吕洱差一点被除名离队的事情，靠吕洱一个人可完不成！
但结果又是被这个该死的丫头给耍了。
季晓茹现在感觉他们好像在玩一个猫捉老鼠的游戏，而她就是那只老鼠？
偏偏吕洱还在看合同副本……
她拿不准吕洱现在是什么意思。
“吕洱小姐？”两分钟之后季晓茹才开口，“看完了吗？”
她都不知道吕洱为什么要看这么久……
同样的东西吕洱那里不是也有一份吗？
“看什么？”吕洱似乎挺意外地抬起头。
“你不是在看你和暗影战队的合同副本吗？”
“哦，这个我有什么好看的，我在等你看完啊。”吕洱笑着说道，一副很好心的样子。
“我？”季晓茹又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拿起那一叠纸。
刚才她只看了第一页就扔到一边了，这会儿陡然脑中灵光一闪，立刻就往下面翻动起来。
第一页大概是她的航班信息，虽然那一串字符她也看不懂。
但是，翻到第二页她就全部能看懂了。
酒店的开房记录！
“你……你这是犯罪你知道吗？”季晓茹一边摇头一边瞪眼，对吕洱说。
“我今年十五岁。”吕洱摊手，笑。
季晓茹第三次愣住，然后，目光下意识地从自己手上的开房记录上，挪到了吕洱手中的那份合同副本上。
可就在她脑子里转过各种想法的时候，吕洱的话又让她完全跟不上节奏了：“哦，你不用担心，这份合同当然是合法的。不会因为我是未成年人而受到影响。”
第517章 这坑不错，你们跳吧
季晓茹彻底无语。
她每次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吕洱的下一句话就是和她想象完全不同的。
而且，吕洱这不是废话吗？
暗影战队的合同当然是合法的！
“既然如此……”季晓茹舔了一下有点干的嘴唇，然后，还是低头喝了一口她最不喜欢喝的奶茶，说道，“那吕洱小姐应该知道，五年之内您没有权利自己参加商业活动。”
“独裁战队的回归不是商业活动呀。”
“……”季晓茹一口气又是一哽。
貌似也是。
独裁战队的回归，算什么玩意儿还真不好界定。
“嗯，不管参加没参加，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吕洱小姐现在立刻跟我回战队，参与下一期的训练……”
吕洱深深吸了一口气。
来了！
虽然东拉西扯了一大堆，但她也没觉得这件事能避过去。
她的脸上依然是带着笑的，右手托腮，左手拿着小勺子在杯子里搅动着，看着杯子里被她搅动起来的一圈圈波纹，似乎看得很喜欢。
“恐怕不行。”吕洱说道。
“不行？”
“我下个星期将签入独裁战队。”
“……”季晓茹的眼睛忽地一下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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