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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顶枪王-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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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胡子看到的未来，也是他们看到的未来。
那个更美好的未来，是他们每个人都想要的。
“所以，队长，和那样一个未来比起来，豹子头算个什么东西？”胡子笑得很开心，就好像站在了冠军领奖台上的已经是他一样。
陈尧又复杂而困惑地看了他们一圈，然后，摇了摇头：“你们在想什么……”
咚咚咚。
他们还没有讨论出个什么结果，敲门声就响起了。
叶虹影一溜从墙角攒起来去打开门。
门口，April已经回来了，她手上提着几个大袋子：“这都是粉丝知道胡子的病情，送来的吃的喝的用的，喏，还有不知道你伤的哪里，怕你喝水不方便，特意跑去给你买了一箱子奶瓶的。”
“这……”胡子的脸在抽搐。
April把东西放下之后，正了正色，说道：“事情的前因后果，CES联盟已经知道了。其实，这件事CES联盟也是有责任的，我们对投资人审核周期长，对投资和战队之间的私下交易管理严格，让你们在需要资金的时间没有办法得到投资的接入，我们的工作和服务有考虑不周的地方，在此我代表CES联盟向你们道歉。”
胡子“啊？”了一声，笑了：“我晕，这又扯CES什么事了？”
April眼里的痛苦和惋惜，已经很尽力在掩藏了，但还是掩藏不住，她又说道：“因为这次的事件，CES联盟决定以你的名字命名，启动一个‘胡子计划’。”
“咦？那是什么？”胡子挺感兴趣地支起身子。
“因为投资人和战队的私下交易出过很多问题，这个口子肯定不能放开，但是，如果以后再出现独裁战队这样的情况，可以申请CES联盟‘胡子计划’的短期资金支持，相当于一个一年以内的小额无息贷款，帮助需要的战队度过暂时的难关，避免这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April解释道。
“太好了。”胡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哈哈，这下我成CES联盟的名人啦！”
CES联盟的审核体系，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也是在一次次骂声中完善起来的。
其中胡子他们也都知道的最大的一件事情，就是发生在审核还没结束的私自建队和私下交易——也是当年的校园赛冠军，被一位叫做王金力的投资人看中，绕过CES联盟建队，建队之后整个战队被投资人邀请前往一个小岛游玩，半个月之后，投资人失踪，这支已经完成了法律意义上注册，却没有在CES联盟注册的战队，欠下了巨大的消费债务，至今都还没有扯清楚，那几位原本前途无量的职业选手，当然也没有再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了。
“能吃甜的吗？”April说完正事之后，换了个语气问道。
“啊？我？能啊。”胡子点头。
“你们的投资人王先生，已经订下了一个蛋糕，稍后他会过来和你们一起庆祝表演赛的大获全胜。”April说道。
胡子扒拉了一下身上的病号服，一不小心连屁股都会露出来：“啊喂，不是吧？在这里庆祝？这是能庆祝的地方？”
April看了他一眼，十分淡定地回答：“没关系。王先生最大的三个爱好，就是裸泳、裸跑和裸睡，他不会介意你的衣着的。”
叶虹影差点晕倒。
张宁看了看时间，脸色有点古怪。
凌晨两点，在医院，开庆祝趴，这个节奏是不是有点匪夷所思？
陈尧同样看了看时间……
不过，他在看的是，从他们打完比赛下船到现在，他们谁都没有见过王谋仁。
今天这位王某人过来，就是看独裁战队比赛，以及和独裁战队见面的。
可是，长达三个多小时的时间，他去哪里了……
第509章 一千公里外的蛋糕
王谋仁出现的时候，穿着一件黄色的宽松有领T恤——就是那种标准IT民工的样式，不修身，突出一个舒服，他一张很二次元的圆脸，从中点到周围基本等长，鼻梁上架着的一副眼镜倒是看上去十分有气质，柔和婉约的线条将整张脸隐隐勾勒出了一丝文化人的韵味。
从来没见过他的叶虹影，一下就看呆了。
也不怪他看呆。
毕竟，这种年过四十还能走萌系路线，一点都不显违和的稀有物种，平时可是很难见到的！
“您好您好您好，”叶虹影呆滞归呆滞，一反应过来，仗着自己年纪小体型小，一窜就顺利地窜过去了，“这位大哥哥以前没有见过呀，以后请多指教哟……”
结果，这下就轮到韩笑他们呆了。这小孩儿什么时候窜过去的？
王谋仁手上的蛋糕已经被April接过去了，他仔细打量着叶虹影，上上下下一看，挺高兴地一笑：“你这位大哥哥以前是没见过，但是，以后就会经常见了，也要请小叶子弟弟多指教哦！”
刚才还只是韩笑呆，现在胡子跟沈照楼还有张宁也全呆了。
尤其是跟王某人同龄的张宁，差点气得拧小孩儿的耳朵，都是一样的年纪，怎么他就是大叔，人家就是大哥哥了？
而且那位“大哥哥”还真是不客气，还大大方方地就这么认了。
“来来，大叔也别站着了，都坐下来吃蛋糕。大家今天打得那么好，一起开心一下……”王某人还对张宁这么说。
“靠！”张宁像是听到一声枪响穿脑而过一样。
妈的！致命一击！
张宁拖着“心好疼，感觉再也不会爱了”的身体，找了个椅子坐下了，不过，看着April切给他的蛋糕，肚子咕咕叫起来的时候，瞬间又好像忘了王某人管他叫什么了——今天他们有比赛，晚饭都没有吃多少，折腾到现在，有一口吃的，简直就是最实际的东西。
而且，这蛋糕还真心做得挺好吃的，张宁一会儿就吃得满脸奶油。
“怎么样？不错吧。刚刚出炉的，小酒一做好就给送过来了。”王某人吃得很欢快。
“咳……”沈照楼有点怔怔地举手，“您说的不会是……安德贝娜工坊的……酒神吧？那个‘心跳马卡龙’的发明者？”
“对，原来是，现在是我们‘你大爷就不看菜单’的西点师了。”王某人挺理所当然地回答。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April，以及医护人员，都是眼皮直跳。
别人是喜欢吃什么买什么，这货是喜欢吃什么直接买人。
要不要这么任性的。
张宁吃着蛋糕虽然没有热度，但入口的感觉确实不像是放了很长时间，忍不住问道：“但是，大半夜地让人送蛋糕……这不好吧。”
“我也觉得不好，但是，小酒说，如果非要放到明天早上，就别说是他的作品了。”王某人依旧理所当然地回答。
沈照楼有种想吐血的感觉。
好吧，一个这么较真的西点师，无力吐槽。
“呃，等一下，”胡子又问，“大半夜的怎么送来的？”
“找个飞机送过来啊。”王某人更加理所当然地回答。
全队已经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尼玛，大半夜的“找个飞机”说得跟找支铅笔一样是吧？
幸好这货是没有私人飞机，要是有私人飞机那还得了？以他的吃货习性，他们家的飞机干脆也什么也不用干了，就满世界给他送吃的好了！
于是，全队默默地吃蛋糕，决定不对土豪的世界发表任何意见。
一晚上过得很欢脱，第二天早上王某人去了战队基地，上上下下看了一圈，找了个阳光充足、风景不错的房间，再三要求张宁一定要留给他。之后又“接见”了来给他们送饭的萧墨妹子，和她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关于美食的专业交流”，下午两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江城市。
CES联盟连人家的三大爱好都审核清楚了，审批完毕也差不多了，等下个星期王谋仁再来的时候，就是直接签合同了。
反正CES的制式合同，也不用多谈什么，双方只需要签字画押，就可以愉快地吃吃喝喝去好了，据说这位兄贵都已经早早在考虑下个星期吃什么的问题了。
吃吃吃……
沈照楼他们第一次见到他，就看到他在吃，各种吃。
怪不得脸那么圆，怪不得能走萌系路线。
只是他们以前还不知道，他们这位投资人这么丧心病狂地能把一个星期之后，关于“吃”的安排，都先搞得妥妥当当。
“不像是干正事的人呢。”沈照楼他们送走投资人之后，像是从一个奇怪的画风里，又回到了正常世界。
“呵，”张宁却摇了摇头，“你以为啊！你回想一下，叶虹影才跟他说一句话，他就一口叫出了‘小叶子’三个字，不仅如此，他还知道我是‘大叔’，喵了个咪的……他明明来医院庆祝表演赛成功，却没问一句胡子怎么受伤的事情，说明他也是知道的……咱们这个投资人啊，心里面什么都清楚着呢！”
“呃……是吗？”沈照楼还是不太理解。
“不然呢，你以为他真的只知道吃……”张宁一想起来对方叫他一口一个大叔，又是心里一阵堵得慌，“嗯，他的房间可是在老子手上，哼哼，非得给他弄出个杀马特风……”
“咳咳，大叔，不能这样打击报复，那是我们的投资人！”韩笑为了战队的集体利益，眼疾手快地阻止了他的报复行动。
就算再怎么画风不对，那也是大半夜地，给他们带来一千公里以外刚出炉的蛋糕的人嘛。
除了胡子继续留院观察以外，他们今天都是陪王某人转了一天。
沈照楼都准备去休息一会儿了，突然左左右右一看：“咦？不对！队长呢？”
张宁跟韩笑两个人也都一惊：“吕洱也不见了！”
沈照楼一下就想到了昨天April跟王某人来之前，没有继续下去的那个话题，心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快，快，赶紧打电话，打不通就去找。”
第510章 流浪猫？背锅猫？
江城市傍晚是最热闹的时候，每一条街上都挤满了，下班时间的公交车、地铁也是压得跟罐头一样，吃饭的地方每一家都是爆满，等位的客人坐都没地方坐。
但是，山林里的傍晚是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候。
一些古老的传说里，傍晚时分其实都是鬼怪活跃的时刻，山林里的老猎人也常说“日行阳，夜行阴，傍晚阴阳间”，很多猎人都不怕夜行山林，但不少猎人出事却是出在傍晚，有的看错了山崖，有的误惹了猛兽，反正，这个时间对于猎人来说，是必须警觉性提到最高，精力和体力也都最强的时候。
秦一烛的那只猫，此刻正懒懒地趴在陈尧的肩头。
那只猫已经把自己养得毛色鲜亮，油光满满，漂亮得像个公主。
但是，除了陈尧，鬼知道它经历了什么。
“小寒，到了。”陈尧穿着一套黑色风衣，戴着帽子，带着他的猫，静静地在临江路的西街，走了三个来回，最后，他回到进入这条街的起点，从肩头上放下了小寒。
那只流浪猫困惑地在原地打了两个转。
陈尧拍了拍她的脑袋，打了几个手势，又对她耳语了几声。
然后，陈尧飞快地跑动起来，绕过一家KTV朝着后墙跑去＆“喵？喵喵喵！”小寒兴奋地跳起来，哐当一下撞进KTV的窗户，奋力地追起了陈尧。
……
张宁他们电话打不通。
沈照楼连说了好几句“打不通！果然打不通！打不通才正常！”然后，几个人就立刻跑出去找人了。
结果，他们刚出门，就接到胡子那边的电话，让他们赶紧来医院。
“靠，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张宁心慌慌的，他那辆小面包打了两次火才打着。
他们现在一切走上正轨，很快就要打C级联赛了。
陈尧身为战队队长，一号位，最核心的主力，绝对不能出事的！
“希望队长心里还有战队，还有秦一烛的托付啊。”叶虹影在心口画十字。
等他们慌慌忙忙赶到了医院，胡子的几个小弟已经在那儿说得眉飞色舞了。
“你们来了？你们还不知道吧，西街出大事了，妈的，太他妈过瘾了，”胡子的一个小弟，给他们每个人搬了张椅子，“跟今天比起来，他们以前那些阵仗都算什么啊？都他妈小打小闹！”
“出什么事了？”张宁赶紧问。
“刚刚西街被从头到尾挑翻了！从头到尾！一家都没放过，挑得彻彻底底，西街所有店面全部熄火停业，所有老板现在气得挂了豹子头的悬赏令，特警都惊动了……”
“谁干的？”沈照楼却越听越心惊，生怕听到陈尧的名字。
“谁干的？谁知道谁干的？听说是……一只猫？”胡子的小弟笑得肚子都捂不住了，“现在也没有具体的消息，但如果是真的，那豹子头以后真是没脸混了——他罩着的地方，被一只猫从街头一路挑到街尾，血扑血海，妈的，那他成了什么？被猫追着四处逃窜的老鼠吗？噗哈哈哈哈……”
“亏他还是‘豹子头’呀！”胡子另一个小弟说，“被一只猫把自家地盘挑了个底朝天，这真他妈是我上道以来从没听过的大笑话。”
“我估计这个笑话起码能让西街笑十年。”
刚才胡子听到的时候，也是不信的，但是，越来越多的消息传过来，好像都是跟一只猫有关。
他们都很感兴趣那是只什么猫啊？猫大侠吗？专门惩恶扬善的？
本来一开始当趣事儿说的事情，在确定豹子头本人失踪之后，直接就变成了笑话。
堂堂西街大佬，被一只猫搞得必须像老鼠一样躲起来，这成什么事了？
“那个豹子头，出不来了。”病房门口吕洱的声音突然响起。
沈照楼他们看着胡子的小弟乐，都没有机会说话，现在吕洱一进来，他们又是一惊：“你没跟队长在一起？”
吕洱慢慢地走进来，摘下她的毛呢小帽，脱下围巾拿在手上，说道：“我是去找人麻烦的，跟队长在一起干嘛。”
“你干什么去了？”胡子这才后知后觉，“不对，队长呢？队长怎么没跟你们一起过来？”
几个人鸡同鸭讲，互相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吕洱微微一笑，说道：“我找了个网吧，远程把豹子头的账本底细都翻出来随手扔警局了，翻到最后我发现有一条记录，显示豹子头在昨天晚上就已经订了出国的机票，但是，最后没有登机，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昨天晚上？”沈照楼他们对这个时间点都有点奇怪。
“先不说豹子头，他是死是活不重要，重要的是队长现在在哪儿？”胡子没看到陈尧，一下也觉出了不对劲。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韩笑看了看叶虹影，用征询的语气说道，“你好像说过，队长养了一只猫？”
“……”叶虹影也傻了，“别吓我！”
“快点，找，找，”胡子也跟沈照楼一个反应了，一边吩咐他的小弟，一边又嘱咐道，“不管是不是我们队长干的，这事都不能走漏风声！然后……”
“然后什么？”陈尧淡淡的声音传来。
“……”全队见鬼一样的表情。
“你们在干什么？”陈尧从门口进来，身上一尘不染，只不过，他肩膀上趴着的猫，瞬间就集中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这就是你的……猫？”沈照楼指着他的肩头。
“嗯，它叫小寒，全名唐冷寒，游戏ID是……”陈尧皱了皱眉，不得不详细介绍了一下这只猫，然后不忘强调，“猫是火虫捡的，名字是火虫取的，账号也是火虫注册的。”
陈尧那一脸嫌弃，直接就差说出“只有火虫才会对一只猫干这么傻逼的事情”的话来了。
不过，现在这只猫的名字是谁取的也不是重点。
叶虹影很小心地问：“你……你刚才干嘛去了？”
陈尧一脸无辜地看了看他们，更无辜地答了两个字：“溜猫。”
第511章 他那么忙……
陈尧去的目的肯定不只是溜猫，但既然只溜了个猫就回来了，说明他跟吕洱一样，都没见到正主。
张宁被他们吓出了一身毛。
回到基地之后，陈尧跟吕洱两个人，都受到了严厉的“批评教育”，这种毫无组织纪律性的行为，被标成了反面教材，供全队学习和参考，引以为戒。
长达两个小时的教育之后，吕洱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笑着向张宁保证了，以后要做什么事情一定不会让他们知道，争取不再成为反面教材。
而陈尧还是一脸无辜：“职业选手不准溜猫？”
“……”张宁指着他们两个，觉得自己两个小时的口水都白费了。
他们这边倒是相安无事了。
吕洱纯属是咽不下这口气，她这辈子除了因为要提前来独裁战队，打乱了她之前的安排，而留了一点小尾巴之外，还真没吃过什么亏，即使在暗影战队，她也是借力使力，雷道远布一道线她就有留一道口，如果不是胡子出事，她身上的合同最后坑的是谁，还真的很难说。
而陈尧……就是纯属溜猫了。
但很快，传来的消息让他们这口气真不能咽下去，那是必须赶紧得吐出来的节奏！
“西街全街停业整顿了，豹子头在机场被拦了，有目击者，现在生死不明，连龅牙老四和他上头的‘X’先生都被端了，我靠，这是大事啊，看新闻看新闻。”胡子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们才刚刚睡醒起床，正在吃早午餐。
“不是吧……”全队都赶紧拿手机起来看本地新闻。
今天的本地新闻头条几乎全都跟这件事情有关，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就连胡子他们也都是极其懵逼的状态——他们在那里混了好几年了，从来没想过会出这么大的事情。
“呃，巧合……吧？”张宁看完新闻之后，整个人看上去呆呆的。
“肯定是巧合啊，不然还能是……谁？”他们不问到这里还好，一问到这里，突然就想起了一个身影。
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肯定是搞不出来的。
但是，他们没有忘记，有某位大土豪在当天从晴川阁号下来之后，有三个多小时的行踪是处于空白状态的。
张宁赶紧就一个电话过去了……
那边，一个声音跟糯米糖一样甜美的妹子接的电话。
“噢，江城市临江西街啊？嗯……是的，马上要拆了呢……对，全部拆掉。你们是不知道呀，那个地方的东西也未免做得太难吃了，光难吃还不算，小花蛤里的砂子差点磕掉了我们王总一颗门牙，大家说还不如改成烧烤一条街好了……嗯，是的，烤串小龙虾和啤酒什么的最好了。”那个妹子听完张宁前言不搭后语的询问，却也一下知道了他在说什么。
“……”张宁无力吐槽王某人的喜好，只能紧接着问，“那……那个豹子头呢？”
“死了。”
“怎么死的……”
“他呀？听说是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唉，真是很可怜呀，撞成了八瓣，连他奶奶都认不清楚了呢。”
“……”张宁一口唾沫差点没哽下去，“那……那个什么龅牙老四呢？”
“咦？龅牙老四犯罪证据确凿，随便抓一把罪名就可以秋后问斩……哦不，枪毙了。他们那条线上上下下全给端了算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是遵纪守法热爱祖国的好公民呢。”
张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长达一分钟的沉默之后，他才补了一句：“咳，龅牙老四也是受害者吧……”
“不知道。”那个糯米糖妹子笑着说道，“我们王总那么忙，哪有时间调查那么清楚。”
“那胡子那两万块钱……”
“我们王总那么忙，哪有时间去还！”
“……”张宁竟无言以对。
好吧，没时间还钱，就直接出手把一条庞大的利益链给灭了，也是够了！
那么忙……
那么忙……
不知道在忙着吃什么呢！
张宁的眼睛突突突地跳，只能心里想着“龅牙老四貌似也不是什么好鸟，被抓被毙一点也不无辜”，然后又问了两句好，才挂了电话。
虽然那个糯米糖妹子说话滴水不漏，基本等同于陈尧的“溜猫”，说起来好像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张宁把电话内容一讲，基本全队都已经确定，轰动他们整个江城市的这场大风暴，就是他们的投资人王谋仁一手搅动的了。
“我靠，”叶虹影听着耳朵都是塞的，拿手指掏了好几下，“三个小时的时间，他把人家上上下下连人带产业一锅全给端了？妈的，胡子哥这两万块钱的事，一不小心搞出了个大新闻啊。”
“两万块钱，搞得死人翻船了……”韩笑也是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如果牵扯进这件事里被一口灭掉的人，知道事情的起因就是一笔两万块钱的借款，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沈照楼浑身冒寒气：“太快了。”
“对啊，如果放在小说里，从搞豹子头开始，一路灭到那个什么X先生，少说也得几百万字吧？他倒好，怎么就三个小时直接全灭了？”叶虹影还觉得身体僵硬。
“因为，这才是真的牛人啊。”张宁一脸唏嘘。
“也就是说，他该杀人杀人，该放火放火……完了拎着个蛋糕跑来跟我们笑呵呵地庆祝表演赛胜利？”谢轻名怎么都觉得这逻辑怎么都对付不过去了。
“是的，就是这样。”张宁幽怨地点头，“他那么忙……”
他那么忙，哪有时间回头看爆炸。
他那么忙，蛋糕当然要趁热吃……
“我觉得，我们以后如果比赛没打好，会不会也被人间蒸发了。”叶虹影咬着手指一阵哆嗦。
“嘻，很有可能哦！”吕洱打开了电脑，“所以抓紧训练吧。”
“练练练，赶紧的……”叶虹影立马也跑去开了电脑，突然又觉得不对，“咦，等一下，胡子哥转PVE，那我们现在三号位怎么办？”
第512章 能不能服从调剂
从裴鹏天离开到现在，他们队伍的配置就处于混乱期，都是东拆西借的。
如果胡子不出事，C级联赛之前有吕洱到位，补上五号位的位置，也可以走上正轨。
可是，胡子这一出事，麻烦还真不小。
三号位突然一下直接空缺。
“吕洱能不能服从调剂？”张宁考虑这个问题，也是考虑了好久。
因为吕洱的位置一直都是五号位，她的强，就是强在她的大局观，在五号位这个位置上，她的准确预判能让战术无损推进，哪个位置少了人，她肯定能想办法弥补，保证战术的顺利执行。
尤其是在表演赛上，已经能看出来了，在她眼里基本没有什么意外。
即使是面对一线大神，她的预判准确率也极高。
赛场上任何的突发事件，其实在她的脑子里都已经有过预案了。
所以，持续保持这种高能判断，整个战队的团战能够打得非常的漂亮且流畅。
他们的表演赛赛制特殊，优势巨大，而且不涉及经济分配，也就降低了不同位置之间的区分，打得不需要那么清晰准确，但C级联赛大家都是同样的起跑线，不可能有谁帮他们拉偏架了。
“教练的意思是，让我直接打三号位？”吕洱问道。
“嗯，目前这也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张宁回答，“三号位跟五号位不同……五号位小叶子能顶替一下，实在不行招人也比较容易，但整个职业圈从一线到N线全部都缺三号位，短时间不可能找得到。所以，我希望这个三号位，是直接的固选三号位，而不是游离的，这样位置比较确定，便于训练。”
张宁说的是这个道理。
但其实他什么都不说，吕洱这么聪明的妹子，当然明白的也同样是这个道理。
“即使是唯一的解决方法，也还是留下了三个难题。”吕洱没有急着答应，而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说。”张宁点头。
“第一，小叶子的实力至少在一年内打不了正选，即使是五号位也不够。”
“……”叶虹影一脸委屈，“小姐姐你不能委婉一点吗？”
“嗯，这个我知道的，”张宁没有理会叶虹影，继续说道，“第二？”
“第二，我从进入职业圈，就是被作为五号位培养的。就如教练所说，三号位是个很特殊的位置，大概等同于足球比赛中的中场，进攻、防守、转换，都是从这里发起的，而且，三号位需要很强的扛压能力，对手打一号位和二号位的针对，三号位这个位置要能拦得下来，扛得住，四号位五号位那边有了机会，立刻就要带动攻击位置发动进攻……所以这个位置，一般都是场上第一个阵亡的。”吕洱显然自己也是进行了很长时间的思考，才能说出的这些话，“而我的优势是在存活的时候，才能最大发挥，这一点上，有巨大的冲突。”
吕洱提出的这第二个点，张宁当然也没有忽略。
只不过，他毕竟不是吕洱，没有吕洱那么了解她自己，所以，倒是没有注意到本身优势和位置上的冲突。
吕洱擅长的是场上错觉。
基于她强大的大局观和场面判断力，去混淆对手的判断。
说起来，这种打法有点偏门，偏偏却是现任一位主神的成名技巧。
整个职业圈最好的五号位，暗影战队的沐颜，绝技十方天眼就是一种极端到人已经无法理解了的错觉制造。
但即使是沐颜，也不可能在阵亡之后，还能开启十方天眼——这种操作必须要她本人还存活在场上的。
全队都有些默然，他们也知道，从裴鹏天的离开到胡子的出事，校园赛结束之后队伍的连番变动，不是那么容易一下子拉回来的。
所以，陈尧也好，谢轻名也好，哪怕是比较急躁沈照楼也好，都保持着相当的耐心。
“说到这第二点，有一个问题……虽然我一直很想绕开，但现在看来是绕不过去了，”张宁叹了口气，问道，“那就是你的来历……以前你可能不方便说，不敢说，但是，现在既然已经入队，即将签约成为我们的队友，如果对你的了解不够，我作为教练做配置安排的话会很为难。”
“没关系，您想知道哪方面的？”吕洱很平淡地回答。
“比如我第一次看你的录像，就觉得你不是你……嗯，这么说你应该能懂吧？”
“我懂。”
“而且你的打法相当的偏，像是专门为某一套体系，定制出来的一个零件，当然，你这个零件很强，放到二三线赛事里直接可以当凶器用，但如果放在一线赛事，恐怕……永远就只是一个零件。”
“……”吕洱看了张宁整整五秒钟，点头道，“教练真厉害。”
“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嗯……这么丢人的事情，我真不想说……不过，教练说的是，我的过往涉及我的打法和位置安排，想绕也绕不过去。”吕洱捋了一下头发，把飘散的发丝拢到耳后，笑了笑，“先说好，不准笑话我哦。”
“不会的不会的！”沈照楼立马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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