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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纯真年代-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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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她又一次出现,站在角落。一个球被垫得很高,飞出院子,孩子们一哄而上,包括闲着的大人都有几个。
周映轻松一跃而起,将球接住。
这弹跳,江澈感叹了一下,招手说:“球抛高,跳起来用你最大的力气打过来。”
“嗯。”周映点点头。
抛球,跳起第一次没协调好,起跳的时机不对,球擦手掉地了,她看来很窘迫。
“没事,再来,凭感觉,感觉一下球抛多高,什么时候跳起来正好。”江澈笑着拍手给她鼓励。
周映艰涩的笑了笑,把球再次高高抛起来,第二次还是失败。
第三次,第四次,周映起跳,扣球从院外打到院内。
“砰。”
江澈在中专没少打排球,用标准姿势去接,球竟然还是垫飞了。
我去,天才啊。
“进来一起打球吧,正好差个人,进来你和杨马良、豆倌一头,我和哞娃、冬儿一头。”
江澈招呼了几次,周映才怯生生的走进来。
越打,周映越熟练,身高、力量、弹跳、速度、球感、悟性,还有个性里的轴江澈不是专业人员,不知道她这样算不算好苗子,但是一个念头突然冒起来。
茶寮村小女排能不能造出希望工程大眼睛的效果?如果是那样,到时泥石流,能做的文章就多了。
“周映,你上过学吗?”一边打球,江澈一边问道。
“上过一冬。”上学上一冬这个算法,是从六七十年代传下来的,那时候只有冬天最寒冷的时候,农家的孩子才有时间上一阵子学。
“哦,想上学吗?可以打排球。”
夕阳下,周映的眼睛瞬时间亮起来,点头,又摇头,突然就那么站住了,眼泪下来说:“可是我要嫁人了,嫁去很远的地方我爹把我卖了。”
对哦,忘了这茬了,江澈刚愣住一下,猛听得外面孩子大人乱成一团,犬吠人声四起:
“野猪王下来了。”
“快,广地他们拿铳去打野猪精了。”
***
ps:严正声明,严正声明,各位老司机请把握好方向盘,其他咱们怎么说笑都没关系,但是学生、孩子,请不要往错路上转本文绝不涉及那样的内容。写到,只是因为总有女学生,还有剧情需要,绝对正面,请彼此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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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野猪王
蝴蝶翅膀扇偏了老郑,没扇动老林里的野猪,前世记得也有这一出,但是记忆信息很模糊。
每次这种情况出现,江澈就难免会汗颜,前世那个失恋远走、颓废哀怨的家伙,当真是不成器。
叫住四个兴奋得蠢蠢欲动的孩子,命令他们留在院子里不许跟去,江澈自己回屋拿了相机去追人群。
拿相机是一种潜意识的举动,属于2010年代很多人都有的一个意识通病,遇着什么事了……就想,我得拍个照发朋友圈,发微博啊。
出院子往右,斜下坡,上木桥,追着人群过河湾,对面是一片堪称风景的绵延梯田,只是种田的人从来没心思当作风景看。
此时天色已经变得很暗,人在田埂上奔跑,江澈的速度慢下来,突然心里有些警觉,开始喊:
“把孩子和女人都拦下来,把女人和孩子都拦下来。小心野猪伤人。”
他喊了几声,老村长的声音跟着响起来:“娃儿和婆娘都站下,哪个也不许过去。”
老村长一句话就顶事,男人们把小孩和女人拦住,赶回去,自己接着往前跑。
江澈混在里头跟着向上绕,身侧突然多了一只护着他的手,麻弟开口说:“爷爷让我来找你来着,江老师你也站下吧,别去了。那东西成精了的,不怕人,要不然这么大动静,早跑了。”
“这么厉害?”江澈一听,顿时更感兴趣,说:“我就看看,拍个照片,不靠太近。”
“……那,也行吧”,麻弟犹豫了一下,扯江澈衣服说,“那江老师你跟我来,咱们走这边,一样看得到。”
两个人往一处看得到但是上不去的小断崖底下跑,麻弟接着说:“反正咱们去了也没用,能不能打下来,还得看广亮三兄弟手上的铳。”
“干嘛不在这里打?”江澈问。
“铳太老,角度不好,瞄不着野猪耳根子那里。”麻弟说。
黑暗中出来猎人喝止猎狗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恐惧,似乎很怕自家猎犬先冲到。
“犬去了也没用,一挑就死,村里最好的犬,上次就差不多死光了,十几只呢,一口没咬上……就看那三铳响了。”麻弟拉着江澈跑啊跑啊,猛一下往下拽他,蹲下来,抬手臂指着说:“看到了吗?”
江澈看到了,他和猪之间,直线距离其实不算远。梯田到头,上方是陡密的老林,两者之间有一片杂草和低矮灌木占据的分隔带。
一头巨大的野猪在崖上方时隐时现,不断变幻着位置,面对明显可以听见的人声犬吠,竟然没有逃跑。
那不是肥猪,是一头大概应该形容为高大健壮的野猪,形象威武,毛色带点银灰,獠牙不算长,但是在暗淡天光下弯曲突出,显得十分骇人。
难怪村民们喊它野猪王、野猪精,江澈两世人生中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么大一头猪,不管是家猪还是野猪。
“这家伙得多重啊?”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往低了估也得400多斤,保不齐能上500”,回答他的是老村长,老谷爷沉声说,“我活了六十多年都没见过比它大的家伙。”
“那打下来得值不少钱啊?!”江澈的经济意识又出现了。
“钱?卖不了多少钱的,没那么多人买,搁县城都卖不出去多少。”老谷爷说:“倒是村里各家,应该都能分块肉,分点下水……哦,打不打得死还两说,上回就放了空铳。广亮老把式了,这回该当稳得住。”
江澈点头,想拍照,天色暗,他安上了机顶闪光灯,但是怕打扰猎人,犹豫着没敢按下去。
“咱们村有没有一对兄弟叫陈二狗和陈富贵啊?”沉默中,江澈突然脑回路偏了,说:“富贵人很高大,看着傻,有张巨型牛角弓……”
麻弟都懵了,愣愣说:“叫过二狗和富贵的倒是有,我爹小名就叫二狗,但是都不姓陈,也不是兄弟……富贵没有很高大,没有牛角弓……”
“哦。”江澈说。
“吧。”
“噗。”
“怂。”
土铳冒黑烟,响声不整齐,其中第二发大概是臭弹了,老谷爷口中的李广亮一家三兄弟人在江澈几个右上方,三把铳,间隔很短先后开枪……
跟着七八条猎狗扑了过去,说是猎犬当然也不是专业的,就是磨练了凶性的土狗。
“完了。”麻弟说。
野猪王还站着,身上倒是冒了点血花,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只是表皮部分的伤,不致命,土铳散弹,没打透。
“嗷!嗷!”两声哀切地犬吠。
最先扑到的两条猎犬被一下挑飞。
“跑啊,还愣着干啥。”野猪除非疯了不会跳小断崖,那样它自己的体重就可能把腿压折了,老谷爷语气焦急,是在向坡上拿着“武器”的年轻男人们喊,尤其是站得最近的李广亮三兄弟。
人群开始扭头往坡下跑。
野猪王继续屠杀剩下的几条猎狗,若不是它们争取时间,人就危险。
李广亮和李广福兄弟俩下来后惊魂未定,抹着眼,红着眼眶说:“谷爷,打不动。”不单是挫败感的问题,他们心疼猎狗了。
老村长点头,颓然说:“人没事就好,以后庄稼随它糟践吧。”
旁边麻弟突然问:“广年呢?”
李家三兄弟里年纪最小的李广年比麻弟大了也就两三岁,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最容易冲动起来不顾危险。
众人经提醒一看,果然,坡上一个身影,正一边有些焦急慌乱地往土铳里填弹,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干死你,杀我的狗……老子干死你。”
就在他对面不远处,野猪王挑杀完猎犬,正抬头看向不远处这个人,哼哧一声,蹄子撩土在蹬腿,预备前冲。
“完了,广年哥养的狗,太心疼了。广年哥,跑啊,跑啊!”麻弟喊声里已经带了哭腔。
身边老村长哧楞一下站起来,却也是毫无办法。
李广亮和李广福“啊”大叫,目眦欲裂,这距离是直线距离看着近,但是绕上去其实挺费事,而且他们手里的铳,刚刚都已经打空了,再装填也来不及。
兄弟俩不顾一切往回冲,一路悲声喊着,“小弟,快跑。”
崖上的李广年扭头看一眼,似乎终于清醒过来……但是野猪王已经要启动了。
整一片人傻在那里,眼看着悲剧就要发生,有的还在喊,出声在威吓,有的嗓子眼都已经卡住了。
“广年啊……”
“咔嚓。”
相机闪光灯闪了一下。
江澈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先前已经预备好了,这会儿一慌神,就按了。
直线距离不算远,机顶闪光灯照得到,野猪王站下来,扭头看了看他。
记得有个说法:两岁以下的小朋友是不建议使用闪光灯拍照,因为容易造成惊吓……这野猪智力多少?
总之应该没见过闪光灯。
这一刻江澈也没法问它,“大哥你是喜欢拍照啊,还是被我吓一跳?不会是近视太厉害,以为雷在劈你吧?”
“咔嚓。”
“咔嚓。”
“咔嚓。”
他只知道一下一下,按快门。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三天学方言
没在动物园呆过,野猪王在闪光灯下愣住了片刻,其实前后也没太长工夫,另一边,李广亮、李广福兄弟俩已经趁机把小弟李广年拖了下来。
人多势众……一起退。
在武器不趁手的情况下,没人敢低估一头五百斤雄性大野猪的杀伤力,而且村民们总不能真豁出几条命去跟野猪拼了。
江澈刚坐回学校院门口的小竹椅,手里还拎着那台尼康相机。
看了看,面前刚从梯田下来的茶寮村老老少少都在,都站着,江澈只好也站起来。
“刚老西……里朽上类个,是叫将机吧?”
突然有人说话,这位也不知道是在哪看过一两部港片,说的不是方言,但也不是正经普通话或粤语。
“……嗯,是。”
江澈点了点头,心里郁闷说:就显你见多识广了,我明明也没准备说它是引雷法器,我只是……有点想试一下,看什么都不说会是个什么情况来着。
正面对人群中心,李广年老爹老娘一边给小儿子仔细检查,一边又哭又骂好一会儿,终于缓下来,和俩兄长一起,推了推李广年后背,说:
“去,给江老师磕个头,这是救命的恩。”
李广年看样子二十来岁,很精壮的一个小伙子,闻言点头,转身过来就要跪下。
江澈连忙一把将人扶住,劝说:“这不用,广年大概比我还大一两岁呢,这头磕了,对我对他都不好。”
他说的意思是忌讳,这样李家的人倒也不好再勉强。李广年僵在那里扭头看爸妈和大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我家娃儿报名上学吧”,老大李广亮犹豫了一下说,“仨娃,报两个成不?”
旁边老二李广福说:“那我家俩娃也报一个。”
他们把这个当作感激和回报。
江澈点头接受,看着正好人都在,趁机解释说:“其实读书是为了孩子们好,咱们茶寮村总不能一辈辈的都不识字,就这么在山里窝下去吧?”
有几个点头,包括老村长,但是更多的人保持沉默。
“可是江老师,咱说句实在话,你觉得这里有几个娃儿能读到出息,像你一样捧上公家饭碗?”人群里有人说:“那要读不出去,耽搁这么些年,花恁多钱,掉过头来还是搁地里刨坑,用不上……那跟上一辈就学着写个名儿去做活,有啥差别?”
这段话说完,人群里尽是点头的,它显然代表了很多人的心声。
这些年政府部门也好,过往的老师也好,一次次的宣传,村民们并非完全不懂。他们也知道,如果孩子真能考上中专,考上大学,未来会有出息,会过上好日子。
问题就他们所眼见的情况,从村里到乡里,并没有那么多人真能读出个出息,而且这一路读下去的钱,他们也花不起,赔不起。
一个家庭倾其所有十来年,孩子读不到有出息,那就是赔了,这是他们的道理,并非完全不是道理。
这道理还真不好破,因为真要这么算,这年头绝大多数山民送孩子读书都得赔。江澈笑了一下说:
“我是从城里来的,城里现在一个会做皮鞋的师傅一天能赚多少钱,你们知道吗?”
没人能回答。
“三十块。”江澈随口说了个大概数字,拿手比划着。
村民们一下全都木在那里,有人在掰指头,一天三十,两天六十,三天小一百,一个月,一年……娘的,算不出来。
“一年就是一万零九百五十块。”八岁的曲冬儿站在江澈身边,拉着他的衣角,夸张地张着小嘴,瞪着闪亮的大眼睛向着人群说:“万元户哦……连乡里开拖拉机的马东强都赶不上。”
这小精灵太聪明了,记得也就读过一年多书吧,另外就是前任支教教师离开的时候留给她几本书而已……难怪这种条件下将来还能上清华,江澈开心地揉了揉她的小脑瓜,接着道:
“那些做鞋的师傅也没读到中专、大学。”
人群没响应,一股股的激动被努力压抑着。
“可是你们去得了吗?”江澈把语气沉下来,无情地打击道:“你们去不了,你们出门连普通话都不会说,连地名都不认识,而且,你们连走出去的胆子都没有。就算出去了,有师傅肯教,他说话,你们很多人一样还是听不懂。”
就这么几句话,其实信口胡说的成分不小,但是人群里的激动一下变成了失落。
“你们想让自己的孩子也跟你们一样。然后孙子也一样。”
江澈冷漠的把话说完,环视一圈,心狠得自己都有点虚。
这一起一伏,茶寮村村民们彻底被打击坏了。
隔一会儿,江澈才道:“让孩子读点书吧,能读出息了最好,至不济,能认个路,说个话,学个东西……能走出去。”
这一段话他说得平静而恳切,村民里听不懂的也有旁人帮忙翻译成方言,不少人抬起头,都拿眼睛看着江澈,在思考,在犹豫。
“那你读那么出息,不还是来我们这儿了?”整个头脸已经不成人形的癞汉王地宝突然冒出来,半方言半普通话道:“笑我们不会普通话,我用峡元话骂你,你听得懂吗?”
说完,仿佛找到了平衡点,扳回一城,他得意地笑起来。
这么巧?江澈笑一下,接道:“三天,三天我就能学会峡元方言,你信不信?跟着我读了书就是这么厉害,学什么都快。”
王地宝愣一下,不甘示弱立即接上,“那你三天学不会怎么说?之前领的补助不算,今年的教育补助,你也白给我?”
他觉得自己总算聪明了一回,抓了个漏洞。村民们其实也是差不多的看法,他们是没眼界,但是方言这东西并不需要什么眼界,就是他们身边的事,别说外地人了,本县的都有“十里不同音”一说,他们从没见过有人能学这么快。
挑担子翻山的货郎走几年下来都还夹生。
以前的老师待半年都不见能说,他们能听懂几句就不错了。
人群里有人喊:“真那么大本事,我家娃儿就跟你上学,就算读不到有出息,以后出门学手艺也好。”
“行”,江澈笑着直接应下,把目光转向王地宝说,“那就这么说,我输了,教育补助款白给你,你输了,砸锅卖铁送孩子上学。”
他其实并非一定要王地宝的孩子上多少学,他是在改变茶寮村——这是起步。
看见江澈的笑容,王地宝莫名心慌一下,这学生仔有多浑,这里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怕趟进去是个局,王地宝想了个辙,犹豫一下说:“是全村的补助款都白给?”
他这会儿倒是不笨,预备拉个统一战线。
“行啊,那就全村都跟我赌。你们赢了,教育补助款过往不计,今年全发。输了,你们砸锅卖铁送孩子上学,不送的,几年一起算,我叫派出所来抓人。”
说完,等待。没人出声反对。
王地宝阴谋得逞,得意了,笑着道:“行。那我替大伙说句话,老谷爷你们一家,李广亮你们一家,再还有那几个预备好要送娃儿上学的,咱都先说好了,你们可不能偷偷去教他。这三天,大伙儿谁都别搭理他,互相看紧了……咱可都是村邻,这可是全村差不多每户都有的钱,胳膊肘不能这么往外拐。”
就这么把路全堵死,哪怕江澈真那么厉害,一学就会,但是他连一点可能都不留,还怕啥?王地宝说完打了个手掌,觉得稳了。
有教育补助搁那儿呢,村民们大多怕追究,想好处,不站出来帮腔但也不反对。
至于老村长几个,李广亮家兄弟爹娘,他们担心的看着江澈,却也正如王地宝所说,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胳膊肘不好直接往外拐。
第一百三十二章 婶整夜教你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在彻底被隔离之前,江澈争取了一点说话的时间,交代事情。
他把村长几个,还有李广年三兄弟都聚到身边。
“先别急着担心我。”不等他们开口,江澈直接说:“我赢定了,这事放下。现在的问题是,就算我赢了,很多人家里那么些个孩子,就算砸锅卖铁其实也送不起,对吧?何况真砸锅卖铁了,大家怎么生活?”
好话赖话都是江澈一个人说的,一群人不明所以的点头。
“得想办法让大家一起挣点钱。”江澈说完,转向李家三兄弟问道:“那头野猪,乡里有没有猎户能打得了?”
李广亮坚决摇头,说:“过往其他村子的野猪,都是叫我们兄弟去打的。就是这东西太难打了,出林子我们都打不动,要是搁林子里,我估计就是有真格大枪都不一定能撂倒它。”
老村长跟着说:“而且就算真请人打下来了,要给钱不说,还卖不出多少肉钱。第一野猪搁我们这不稀罕,第二,在我们这边,没那么多人能花得起钱吃肉,就算县里也一样。”
“好,那就不打,让它蹦跶,我试试看能不能通过它来给村里挣点钱。”致富路的第一步,江澈心里的主意其实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试的意味很重,所以没有言明。
500斤的野猪有多罕见江澈不是很清楚,但是他见过600斤的野猪上新闻,茶寮村搞农家乐没前途,路途不通,县城不富,富人太远……
但是如果把农家乐换成狩猎,猎杀一头有噱头的超级野猪王,这些就都不是问题。
江澈不寄望这么做能吸引来什么世家大族公子,蒹葭似的美女,他的目标是那些有钱爱炫耀的私营老板们,或少数闲极了追求刺激的年轻二三代。
毕竟据他所知,就这年头,一家年费5万,一颗子弹20元的猎场,一年竟然还是能吸引近百名土豪……那些猎场可没有这样一头野猪王可供猎杀炫耀,更何况茶寮村附近山里,可以狩猎的东西一点不少。
江澈需要做的,就是隐晦的把这个噱头做起来,然后守株待兔,指望着野猪哥能撑久一点,人可以多来几拨,再茶寮人民好酒好菜好向导,坑狠点……
当然如果事情不成,也没大关系。
交代完李广亮三兄弟别去碰那头野猪,顺便挡着其他村子的猎户,江澈把老村长和麻弟留了下来,问起了周映的事——再不问就来不及了。
麻弟说起这事有些义愤填膺,说:“那人都三十多岁了,说是给了周映家400块,正好凑上周映她哥娶亲的彩礼钱……就给卖了,卖的可远可远。”
江澈点头,把目光投向老村长。
“这事吧,按说是不太应该,可是既然定了,咱们外人其实也不好干预。江老师你可能不知道,就我们这儿十里八乡的,十三四岁嫁人的姑娘不算少见,换亲也一样。而且周映那闺女长得也高大……”
老谷爷回避着江澈的目光,他的见识比之部分村民要广些,但是在这些事情上,约定俗成,习惯成理,他的局限性一样也是存在的。
江澈沉声说:“可是这犯法。而且周映本人是不同意的。”
老村长叹口气说:“可是他家钱都花出去了。”
聊到这,发现这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江澈犹豫了一下,避过人,掏出四百块钱递给老村长,说:
“正好我这次来支教,省教育局奖励了五百块钱。老谷爷,你拿这四百块帮忙去把这事处理了吧,不然就晚了。另外别对外说是我拿的钱,就说钱是你先借给她家的,这事不能这么办,犯法……以你的威信,我想周映爹妈和对方那人,都不敢跟你硬扛。”
“对了,还要跟周映爸妈说好,以后周映得上学,练排球,家里的活就能干多少是多少。就说上学的钱你也会出吧。”
他这两句话说完,麻弟傻愣愣道:“那也没人信啊,道理不通,平白无故的我家哪舍得这么多钱?我家也不富裕啊。”
江澈没好气说:“那就说是你看上周映了。”
“我?我没看上她啊”,麻弟一下着急起来,慌乱摆着手说,“她比我小那么多岁还比我高,以后还指不定多高呢,我还看上?我够都够不上。”
“这个我不管,反正就这么定,没人疑问就算,如果有人问,就这么说。”憋住笑,江澈仗着渐渐大起来的小权威,直接把麻弟的反抗压了下去。
“别的都好说,话我也会圆。这……”老村长看着手里的四张百元大钞,说,“这她家哪还得起啊?”
“还不起就等周映长大自己还”,江澈轻松笑着说,“这姑娘练体育,没准能有大出息……就算不行,读点书再出去做事,以后这钱也肯定还得上。”
“真的?”
“真的。”
什么体育,什么出息,老村长不懂,但是江澈说得这么笃定,而且他和周映家邻里住着,听小姑娘已经撕心裂肺哭了好些天,老村长当然也觉得,这事既然能帮忙解决,那再好不过。
…………
隔天,从早到晚,真的没人搭理江澈,就算是曲冬儿他们几个,可能爸妈愿意他们来,但是也被邻里看住了,毕竟这是整个村的压力。
就连他在外面走道,村民们都会住嘴不说话,怕被他偷学去。江澈这一天再带静默光环。
一早,早起吃过早饭,江澈闲得无聊,干脆躺回床上,回笼觉一觉睡到了中午。
吃过午饭后再睡睡不着了,江澈端着相机出门,走走坐坐,拍照溯溪,玩得不亦乐乎。
一直到傍晚日头下山他才回来,做饭,吃饭,洗碗,一个人在院子里抓了会儿萤火虫,然后又烧了点热水,回屋看着书,泡着脚,惬意无比……
王地宝等几个明目张胆盯梢的都已经看不懂了。
这一年,茶寮村刚通电不久,村里一台电视机都没有,村民们安了电灯但是舍不得多用电,加上习惯了早睡早起,八点稍多,整个村庄就都已经安静下来。
江澈往木盆里加了点热水,脚在盆里搁着,上半身后仰躺下看了会书。
门似乎轻声动了下,江澈坐起来。
杏花婶刚好把门掩上,转过身。
“杏……”
“啪。”她把灯关了,在窗口透进来的淡淡月光中说:“嘘,别出声,没人看见我进来。”
“呃,你来?”
“婶来教你说我们峡元话呀。”说着话她就摸过来,往床上摸,似乎夜里视力挺好,还抓了擦脚布替江澈胡乱把脚擦了,顺手把木盆移开。
这一系列动作来得很快,很自然,江澈整个人愣在那里。
前世的情况是这样的,大概两个多月后,秋收结束,乡里下来放电影,村民们都去了,江澈因为看过那部片子,远远地站在最后面,靠着稻谷堆发呆……
突然,脖子被用手臂一搂,整个人就被拉了进去,场面惨烈到接近搏斗。
这回不容易啊,杏花婶竟然还费心找了个借口,比上次文明多了。心说我信你才怪,江澈整个人往床里侧缩,忙道:“不用的,婶,我自己能行……你回去吧。”
“咋可能哟,婶都想着这一夜下来,顶多也就给你教会最常说那几句呢”,她往人床上爬,同时伸手拉江澈,说,“来,咱躺下,慢慢学,小心被人看见了。”
这就躺下了?果然还是那么猛。
到这份上,要说身体完全没反应,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不是春风一度的事,是借了东西会发芽的……想着死活不能留一个孩子在山里,江澈咬牙起身从她身上跳过去,落地,开门,说:“婶,我这真不用教,你出去吧,要不传出去不好听。”
他声音有点冷,杏花婶愣了愣,明白了,准确说是她明白江澈明白了,人悻悻站起来,啧一声说:“看来真是有文化的,你……早看出来了?还是哪个多嘴的先递话了?这事也没人这么清楚啊。唉,我就说啊,来拿碗,面你都没动过。”
江澈心说这都往床上按了,再没文化也看得出来吧?
依然一手把门开在那里,江澈不接茬。
杏花婶有些无奈地爬下床,走出来,走到江澈身边,看他一眼,突然语速很快说:“你就躺着,不废劲,婶一下就好,真的,很快。”
很快?这尼玛也太瞧不起人了,江澈摇头。
“怕损伤了?婶明早上给你煮俩鸡蛋补回来,行不?”
江澈哭笑不得,摆手道:“婶,真不行,再说也未必就能中,中了也未必就是儿子,对吧?其实儿子女儿都是一样的……”
他是想劝杏花婶把自家四个女孩看重起来,但是话说到这感觉有点变味了,江澈知道,自己画蛇添足了。
果然,杏花婶的眼睛在夜里发亮,重燃希望,开心但是小心压抑着道:“不中婶再来,天天来,行么?原来小江老师你还是个贪嘴的。”她妩媚地笑了笑,眼神仿佛在说,你个死鬼。
江澈忙说:“婶,我不是这意思?”
杏花婶果断接上,“哦,怕是女娃?那啥,就算是女娃,婶也答应你,砸锅卖铁也一定送她上学,行了不?你的种,读书一定能成的,婶知道。”
江澈好想一头撞死在门上,“婶,真不行,我的意思……”
“是你嫌弃婶?那你闭眼睛,真的,你喘口气就好了。”
又什么叫喘口气就好?这也太歧视人了。也就是这会儿不是时候,要不江澈非跟她理论一番不可。
“我家里有婆娘了。”江澈说。
“哦”,杏花婶淡定说,“那你一个人出来,更该想了呀。”
“……”江澈没辙了,缓了缓,沉下脸冷声说:“婶,咱什么都不说了,就不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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