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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纯真年代-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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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又只剩下父子两个。江爸看着老彪离开,回身的时候面上神情有些复杂,看着江澈,“你跟东南沿海胡老大,是这么说话的?!”
作品相关 第665章 重拾演技
江爸这一瞬间的反应完全真实,包括震惊、疑虑、茫然……各种交杂的情绪。
因为他有印象的胡彪碇,并不是现在这个椭圆而生动的老彪,而是一个打着标签的海上悍匪形象。
在那一年被公安追了两座山后,终于知道自己干的是走私卸货的活了,江爸在担心和放弃之余,也找他那两位温市的把兄弟问过情况。
于是顺带着,他就听说了“行业”里的一些人和事。其中就包括这个给他分过万宝路和大章鱼的胡彪碇。
当年海上的胡老大,虽然也有豪爽和平易近人的时候,但是更大的名声,是猛,是狠。
那时候的老彪带着一群兄弟刚立山头没几年,脚跟尚且没站稳,实力财力也都不足,正是求财、求路,博名声、地位,拼命往上爬的阶段。不猛不狠,根本就不会有后来。
总之,在江爸的认知里,胡彪碇就是东南沿海的一号大人物。是他当时作为一个朴实小老百姓,既要仰望,又唯恐避之不及的一个存在。
至于江澈,江爸虽然一直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喜欢折腾、胡闹,连气功大师都敢装,但至少他始终相信一点:儿子走的是正路。
然后,今天,先是上午胡彪碇说了那句“基本江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再是刚才,江澈用那种不耐烦的语气、态度跟老彪说话。
江爸捋不过来了。更没心情去感慨这人与人之间,千奇百怪阴差阳错的缘分。他是愤怒,但是更多的,还是担心。
从老彪的角度,他自然不会对当年夜里扛包卸货的江爸有什么明确的印象,只不过到这会儿,怎么也已经察觉情况不对了。
所以再回来时,老彪不光按江澈说的带了老婆来帮着解释,连两个孩子,他都一起带上了。
在于一个曾经的江湖人而言,这就是他最大限度的坦诚和信任,同时也表示他在渴望和期待一份信任。
简单来说,就是交人交透。
这边江妈也到了房间,是江爸打电话叫回来的。
房间里,各人坐下,老彪媳妇儿开口,一气说了很多事。
从老彪前妻和孩子的遭遇,到她嫁给老彪,生下孩子,却一直被隐藏;
到老彪遇见江澈后几次跟她说起,想金盆洗手;
再到后来的那场大风浪,郑书记和江澈骗出来老彪,并救下他和他手下一干兄弟,也让他们一家得以团聚。
这其中有些事情和细节,就连江澈都是第一次听说。说到苦处,对比现在茶寮的生活和曾经那些没日没夜担惊受怕的日子,老彪媳妇儿忍不住抹眼泪。
江妈听着,看着,忍不住也陪着心酸。
船娃和鸥妹都懂事,站妈妈膝前乖巧不做声。
老彪自己倒还端着,但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也不会说话,总之就是感激,都在心里。江澈兄弟是我们一家的恩人,要是留着我们会给他惹祸的话,我们愿意走……”老彪媳妇儿说着看了看江澈,又看一眼江爸。
江爸尴尬大了,支吾道:“这个,弟妹,还有老彪兄弟,你们别误会,我其实也没想岔,就是有些担心……”
“对了,爸,还一点忘跟你说了。”江澈看出来了老爸剩余的顾虑在哪了,善解人意地接话解释道:“老彪现在在做快递业务呢,也已经换了一重身份了,叫傻爱国……在港城那边股市里名气很大,是爱国商人。”
“真的?”江澈神色藏不住的一喜,终于把最后的担心放下了。
你没办法去指责一个父亲在试图保护自己孩子时候的自私,就在前一刻,哪怕老彪一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江爸考虑的重点,仍然是怕儿子有一天被老彪牵连。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
终于,江爸换了表情,满屋子的人都跟着放松下来。
然后老彪问:“那江兄弟你原先真不是做这行的啊?”他这个辈分论得也是够乱的。
江爸不愿意提当年,犹豫了一下,讪笑说:“不是。”
“那就奇怪了,那你怎么会认识我的?”老彪问完,脑筋突然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想打自己的嘴——他猜江爸很可能是以前在某个娱乐会所见过他。
问题现场这人员情况,这个怎么可以说?!老彪连忙自己岔开了话题,说起快递行业的事情来。
江爸猜不到老彪的脑回路有此迂回,还因为逃过了走私扛包的事情,随之松了一口气。不提了,回头请老彪兄弟吃个烤章鱼就好。他想着。
最后,大伙儿散了准备下楼吃饭的时候,江爸在身后,开口把江澈喊住了。
“那什么,爸刚想过了,以后再有什么事,都尽量相信你。再不给你添乱了……而且这么折腾,爸自己都乱了。”江爸说完笑了笑,神情有些尴尬。
“不过最后一个事,你确定你不会气功吧?”他突然又说:“这个真会也没事……就比如拍肩那个,你要是真的会,你爷爷肯定高兴。”
“……”江澈:“可是这个我真不会。”
“那,也行。”江爸说着走过江澈身边,走前头,一边穿西装,一边带些感慨说:“想想真快啊,这都要喝小峰的喜酒了,果然你们都长大了。立了业,也要成家了。我是不该再瞎操心了……”
他这么一路细细碎碎地嘀咕,感慨着。
“爸。”江澈在身后突然喊了一声。
江爸转头,“嗯,怎么了?”
“我还挺喜欢被你管的。”
江澈说完心酸,笑了笑。
前世有漫长的七年,他都不在父母身边,自然也就说不上什么听话、尽孝。而婚后,因为老妈和儿媳妇相处不来,江澈每年也只有逢年过节回老家,才能和爸妈见上两面,呆上几天。
“哈哈,臭小子,挤兑你爸是吧?”江爸爽朗笑起来,说:“难管啊,这一回回的,老是管岔了,你爸我也尴尬啊。”
…………
江澈下楼后被躲在角落的林俞静偷偷招手给喊走了。
“你,你没事吧?”墙角后面,林姑娘显得既着急,又愧疚,“我刚看见彪嫂下来,眼眶红红的,是不是没解释好啊……你挨骂了吧,有没有挨打啊?”
江澈低头挤了挤眼泪,抬头,满眼的委屈,“没事。”
“怎么没事啊,你看你……”林俞静看着心疼坏了。
“反正又还没结婚,我也不算是你家的……不用你管。”江澈背过身,笑得肩膀微颤的样子,从身后看,委屈极了。
“我,对不起,我先前太害怕了……”林俞静从后来江澈的手,被挣开,再拉,“你别生气啊,江澈,我现在就陪你去找叔叔解释好不好?你说的啊,叔叔在我面前,不会太凶的。”
江澈:“不用了。”
林俞静:“用的,用的。”
“那,你去跟他们提亲吧。”
“啊?”
“不去算了。”
“我,去。”
作品相关 第666章 怀孕
晚饭后,宾馆后面的小花园里有不少人在散步、闲话,或趁机找人攀谈,交换名片。
“人脉”这个词现在还不那么流行,但是其中意思,几千年来其实一直都在。圈子文化亦如是。
江爸江妈和江老头也在小花园,坐在一处高低石阶上。
周遭有人在看,但是并没有急着上前攀谈,打扰家人之间的闲话。认识江澈的家人肯定是一种和江澈拉近关系的好途径,但是江澈未必会喜欢。
企业家做到一定的分量后,他的亲民、有趣、接地气,通常都是展示给大众群体的,或还有他身边的亲人和关系熟稔朋友。
事实对于大部分的圈内人,厂家,供货商,乃至渠道商而言,宜家少帅都并不是一个很容易亲近,很好说话的人。
这很必要,不然生意上的为难不说,江澈在深大的学习生活,乃至日常,都会变得支离破碎,不胜其扰。
小花园侧边入口,林俞静走在江澈身前。
运动衫质地的小外套收口只到皮带位置,浅蓝色的牛仔裤裹着两条笔直修长的大长腿。
打从那回自作主张剪了短发,然后发现伤了男朋友的心开始,林俞静在穿衣打扮方面渐渐越来越迁就江澈的审美,也与这个时代流行的宽大风格渐行渐远。
大概这就是人们一直说的“女为悦己者容”吧,林同学的眼界和世界并没有那么大,在乎的事情和在意的人,都只那么点儿,其中江澈很重要,很重要。
所以,关于之前胆怯逃避,没有和江澈一起面对“那个可怕的情况”这件事,能让她真的愧疚,自责毕竟江澈好像都哭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我就先飞走了。林俞静心里冒出来这句诗的时候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在她而言,生活并没有那么多大事件,一起赢得双方的长辈的认可和喜欢,就是大事。
所以现在,她要补偿,要有担当。
“那…我去了?”出口靠墙,林俞静眼神不安说。
江澈郑重点头,“嗯,靠你了。”
“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林俞静噔噔噔快走了几步……刹车,回头,像只怯懦无助的小兔子,看着江澈。
迎着她的眼神,江澈凄凉的笑了一下,嘴里说:“算了,回来吧。”
“我……”
林俞静完全扛不住他这份凄凉和体贴,扭头直接一路小跑,到了江家人面前,不给自己时间犹豫说:“叔叔、阿姨…爷爷。”
“诶,静静有事啊?”江妈看她这状态,有些困惑问。
“嗯,我想问一件事……”林俞静挣扎了一下,一咬牙,豁出去了,“阿姨你们能不能把江澈嫁给我?”
大概因为“提亲”这个事突然由她来做,本就是反了的,林俞静紧张之下话也说反了。
江家三人脸上表情都错愕一下,跟着眉头一皱,互相看了看。
入赘么?他们都知道林俞静家里确实只她一个女儿,但是完全没想到过会有这么一个情况出现。
至于心底的想法,自然是绝对不行。
“那个,是家里说要小澈入赘才行吗?”缓了缓,江妈问。
“…啊?”林俞静眼神茫然,愣了一下,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连忙摆手,说:“不是,不是,是我,我入赘。”
“你的话……那大概不叫入赘吧?”江老头笑起来,和蔼说到。
林俞静:“……对哦。”她现在不好意思说那个“嫁”字了。
这都哪跟哪啊?真是她自己考的大学,画的那些建筑图纸吗?
江家三人笑坏了,就连本身其实有些不苟言笑的江爸,都一边努力忍着,一边差点儿笑岔了气。
同样在笑的江妈突然定住一下,不对啊,这两个都还没毕业呢,姑娘白天也还羞答答地,怎么突然这么着急?
“静静你…”江妈左手拉了林俞静的手,右手扣上她手腕脉搏,摸了一下然后抬头,小声问:“有了?”
林俞静整个恍惚一下,惊了,“我,怀孕了…”
对话中止,这件事现在的情况是这样:
林俞静以为自己有了,结论是江妈摸脉摸出来的,毕竟电视里都这么演;而江妈以为的是,林俞静承认她有了。
两个人的状态对照,看起来就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于是,作为一个原则性极强的人,江爸又有点想揍儿子了。
一旁的江老头则直接噌一下站了起来,一面是激动,一面紧张询问:“那你还多久毕业?”
林俞静算一下,“还三个月不到。”
“那就好。”
江老头松了一口气,满心欢喜的同时,已经开始思考找人去学校陪读照顾的问题。
还有,他得抓紧点去趟庆州,卖老脸亲自出面去替孙子跟林家人请罪,沟通。
作为当事人,林俞静本人暂时处于一种完全混乱的状态,她也无能分辨自己的情绪……我,怀孕了?这就要当妈妈了?那应该怎么当啊……好奇怪的感觉。
“那个,阿姨,你要不要再摸一下,还是就确定了啊?”心头忐忑,林俞静主动把手腕再一次递到江妈面前。
“哦,好。”江妈手指搭上林俞静的脉搏,闭目凝神,仔细感受了一会儿,突然眼神异样,抬头看着林俞静。
“阿姨……怎么样?”林俞静惴惴不安问。
“不知道啊…”江妈说:“我也不会这个。”
“……”林俞静:“那阿姨你刚刚摸…”
“就是电视里都这么演,我就顺手摸一下,看是不是真的不一样。”江妈说:“反正我摸着好像都差不多。”
“可是阿姨你刚才说我有了。”林俞静弱弱地道。
江妈:“不是你自己承认的吗?”
难得,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下,跟着做出判断:这似乎是误会了的意思,那就是……没有?
然后,两个人又都捋了一下,迅速想到另外一个结论。
江妈意味深长地看了林俞静一眼。
林俞静脸一下红了,外加尴尬、担心,这样会不会被认为不矜持啊?!
“傻的,你真以为牵手就会怀孕啊?”
江澈及时冒了出来。
他刚才那边听着听着就后悔了,后悔不该让老妈和林同学发生这么高端的对话,以至于事情偏转到这样一个程度。
四双眼睛看在他脸上。
“我真的不会气功啊。”江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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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第667章 城府
好不容易过了这一关。
在一段跑偏了的故事里,江澈似乎可以看见未来生活的部分样子了,想想会有些头痛,但又忍不住笑出来。
知道被关心和在乎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本身就是,多数时候无所谓效果如何,更不需要评测。大概这个世界,男人总是比女人要好哄得多。
正当江澈觉得自己应该将她们暂时分开,以避免脑星云的小行星每天撞击地球,她们的话题已经跳跃到打麻将了。
二缺二。
“冬儿会打麻将吗?”江妈第一个想到的补缺人选让江澈断然不想成为第二个。
原本正在当孩子王的曲冬儿被喊来了,诚实地表示她打过一次,而且有点儿攒下来的压岁钱。
三缺一。
江妈看了看江澈,“算了,就你吧。”
这跟打劫有什么区别?!
江澈果断拒绝了。
三个牌搭子,一个很明显打不赢,剩下两个不敢赢,那还玩个屁哦。
自从潜意识里自我认定有个一年一爆,随性乱爆的运气槽后,江澈就再也不玩任何赌运气的游戏了。
毕竟攒一年才一次机会啊,万一猜个石头剪刀布它就爆掉了……
最后补缺这个位置的人是一样从临州过来参加婚礼的祁素云,她的四岁的儿子,由姨娘唐玥牵着观战。
祁素云坐林俞静的上家,对面是曲冬儿。
这也就是说,林俞静是曲冬儿的上家。
见此情况,江澈的信心变得更加充分。
“可以场外加注吗?”他说:“我在冬儿这里添一份,意思她输输双份,赢也赢双份,敢不敢?”
另外三家应了。
就这样,三家输,一家赢——林俞静赢了一晚上,不算厉害但是努力认真,最关键是挡不住的手气如虹。
赢到最后算扑克牌的时候,大方免了三家,只收江澈这一份,依然赚了九十多块。
“所以,冬儿不会是故意的吧?还有素云姐,妈?”江澈掏钱时依然有些不甘和不信。
“你也太抬举自己了。”老妈说:“怎么着我们仨也没那闲情,白摸三小时牌,就演你九十块钱啊。”
母亲大人说话总是这么有道理,所以,林同学是真的赢了。何况她的上家,素云姐,整三个小时下来是真的哪怕自己不胡牌,也拼了命在卡她。
可还是卡不住。
“所以有些事果然是没道理可讲。”最后,祁素云大方苦笑着说。
曲冬儿两手托着腮帮子悠悠叹了口气,再聪明的人也会输,是这道理,最后笑起来是因为她终究没把自己的压岁钱输出去,那就好。
江妈和林俞静在聊天,似乎都对赢了江澈的钱这件事感觉很高兴。
唐玥专心在逗祁素云的孩子玩,心无旁骛的样子。偶尔也跟江澈说上几句话,不疏离,也不亲近。
九点,这个时代标准的睡眠时间,江澈出门送林俞静去另一家宾馆。
因为曲沫的留学背景,她和郑忻峰的这场婚礼整体上会偏向西式,但是传统婚俗的规则和流程,还是被遵守了下来。
譬如今晚,新娘就不能和新郎住一起,她会在另一家酒店专门布置的新房里等待明早吉时,等郑忻峰去接她。
包括林俞静在内的几个伴娘倒是没这个硬性要求,但是因为吉时很早,怕起不来化妆的关系,也都决定到那边住。
“还好我总是有你可以赢。”车上,林俞静突然说:“对吧,江澈?”
这一语几关呢?
江澈:“哈哈。”
差不多时候,宾馆里,一场父子对话。
“现在还担心姑娘以后系不住小澈那个家吗?”江老头笑呵呵对儿子说:“你当她是真没看出来祁素云一整晚的针对?又为什么明明也可以让,偏要趁势赢到最后,再来大方?那也是有心思,有脾气的。”
江爸思索一下,眉头跟着皱了皱。
江老头继续说:
“我也是琢磨了一年才想明白啊。之前一直搞不懂,为什么世事人心都那么通透的一个林家爷爷,会培养出来这么呆的一个宝贝孙女。”
“心机人人都有,豁达才是真城府啊。更难得她用心始终向着好处,于人于己都是。”
“所以古人说庸人自扰的意思,其实后人多数没参透真意。一个人遇到问题,解决问题,不困扰,不折磨,是多大的聪明。”
“就这些话,还是我回疗养院跟那些退休干部们聊了不知多少回,才慢慢得出来的。”
江老头说完。
江爸的眉头展开了,由衷笑了一下,看起来很安心的样子。
当江家家业到现在这个份上,他的思考,自然早已经不同于当初那个朴实的农村汉子。
更难得是他趁势直接学会了藏拙。
其实很多问题,江爸如今都不得不功利而周全实际。其实之前,他是江家唯一存有几分心思,想要否决这个儿媳的人。
…………
江澈回来就被喊走了。
郑忻峰的大套间里聚了好些人,唐连招、老彪、陈有竖、秦河源,赵三墩,还几个临州过来的兄弟,酒没喝太多,倒是聊了许久的天。
散场时候郑忻峰拉着江澈到阳台上抽烟。
“但凡回头想,每个人的人生都很神奇,是不是啊?今天我跟曲沫说起我们以前在学校的样子,也听她说在英国留学的生活……当时谁敢想,后来会遇见,会走到一起,会结婚。”
“能毫不犹豫,而且很开心地去决定跟一个人相处一辈子,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吧?也是运气。”
“我这一生大概会一直折腾,还好,曲沫喜欢。”
“我没请谢雨芬,是希望她过得好,但互相不用再打听。今天素云姐跟我聊起,说她现在高不成、低不就的,怕是很难落脚……我也没关心。”
伴随着一次次把烟吐进夜色里,他说了很多话,关于自己。
最后才说起江澈,是侧面带着说的。
“褚姐让游明羽给我和曲沫带了结婚礼物,是一条据说很贵的项链和一个同样很贵的包。”
“沫沫开心坏了。
她以前也有几个贵的包,不过后来都卖了。”
“……”
这么一直絮叨了好久之后,他才突然问:“你真的就不去找褚姐了吗?”
江澈沉默了一下,开口说:
“不知道游明羽有没有跟你说,其实褚姐现在依然不时会通过她给我转发邮件。
她关心宜家的生意,会提一些意见,也常说起自己的生活……
甚至有时候她会扫描照片发给我。
她在家里养了鹅当宠物,你说好不好玩?有时候去海钓,龙虾这么大个。她甚至在学习开飞机……”
郑忻峰没说话,但是看神情并不很赞同的样子。
“有时候我也会想,也许她实际并没有这么开心快乐。”江澈说:“但我的情况是这样……怎么保证把人找回来,她会比现在假装的开心更开心?褚姐最后教我的事,是不要把自以为强加于人。”
郑忻峰想了想,说:“倒也是。”心事聊完了,他说:“那就这样,早点休息,明天陪我去接新娘。”
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心事,或多或少有人知道。
大概林俞静不一样,她看起来没什么心事,若真有,就很大,也很能藏。
PS:有些东西,尤其人心的东西,写通透了就会很膈应。这章的内容其实一直不想写,觉得能体会的就体会,不能体会也是一件好事情。无奈遇到看不懂,偏拼命在骂林俞静多笨的,写了,心情沮丧。
我不说后续的剧情,但既然写了,就再说一句:如果说这本书能到现在都还不算很膈应人,关于林俞静性格和智慧的潜在塑造,是决定因素。
作品相关 第668章 婚礼
这一晚的麻将局让林俞静知道了一件事:江澈和唐曾经有事。或至少,别人以为有,或多一些,连江家人都可能有过这个心思。
祁素云在三个小时内的表现,包括最后一句话,再加上唐和江家人可以眼见的亲近,这些,都足以刺激一个心胸不够的姑娘给出反应,不当众给,私下也得跟男朋友讨个说法。
然后大概会在心底存一个疙瘩。这个疙瘩关于江澈本身还是其次,关于江妈江爸两人态度的猜测和思考,才真不好解。
但是没有,林俞静什么反应都没给,更没有捡起来这个疙瘩,她只是在事后回去的路上跟江澈说了一句:“还好我总是有你可以赢。”
所以,事情没有泛起任何波澜,依然会按照目前的方向一直走下去。所以,江老头会说她的心思“城府”,其实足以系住将来那个注定家大业大的家,让江爸别小看了。
他说的,豁达才是真城府,有眼看穿,有心思剔透却不炫光彩,更有丘壑能容。这样城府太难得。
甚至,林俞静当晚回到宾馆,洗漱过后就睡了,睡得很香。
就是这样,她还是差点起晚了,还好一早有人来叫她。
早晨五点多,登峰郑总接亲的车队在路上被堵住了,不是被车堵的,是人。
几十号“乞丐”挡在路上道喜。给糖,甚至给喜钱,都纠缠不肯放行。这要说没点幕后的东西,江澈也不信。
草莽江湖里的草莽手段其实也不好应付。
只要是婚礼本身出了岔子,矿区大佬们来了,却参与不上,江澈昨天当面怎么接走的人,回头就得怎么巴巴滚回去找他们谈。
这一来一回,不同之处就大了去了。
眼看着吉时就要过了,在场的人都有些着急,却也无奈。
硬赶吗?那很可能发生冲突。
当场有闻讯赶来凑热闹的记者呢,就算没有,事后传出去也是对郑忻峰个人甚至企业形象的巨大伤害。
大家都是这么想的,一时无措,愁得心焦。尤其曲沫的几个伴娘,帮着发糖发钱都不行,眼看场面越来越混乱,都快急哭了。
婚车里,郑忻峰作势要下车。
曲沫拉他。
“没事。”
郑忻峰安抚一句,下车,靠在车门边点了根烟,深深抽一口,再用力吐掉,说:“赶走……我说赶走。”
后一句,他带了火气。
同样带着火气的唐连招等人,一急眼就都冲了上去。
驱赶的过程中难免发生肢体接触。
“打人啦,办喜事打人啦。”
“杀人啦……”
“大家看啊……”
对方大概早有准备,就等着这一出呢,见势立马愈是大吵大闹起来,还有的开始躺在地上哀嚎……
记者们从人群外拥了上来。
“郑总,结婚发生这种情况,是不是不太好啊?”
“就不能更温和妥善的解决吗?”
“是啊,毕竟大喜的日子,对方又是乞丐。”
“……”
任何一个时代都会有成群不会是非劝人宽容的人,至于心思真假,用意如何,就无从分辨了。
偏偏总有人跟着他们指的风向走。
现场,新郎官被围住了,前面正赶人的弟兄们见势也都开始犹豫,停下手,扭头等待郑忻峰后续的决定。
“继续。”郑忻峰抬手,指了指手腕上的那块朗格,说:“我赶时间。”
一群人扭头看江澈。
“那就继续啊。”江澈笑着说。
早在93年,江澈就一度有点羡慕郑忻峰的媒体形象,他是那种哪怕打架,民众舆论也会大部分倾向有意思和真性情的人。
场面再度陷入混乱,青云双骄不吃这一套,两人选择的处事方式,让在场的记者和凑热闹的熟人们都有些错愕。
“郑总,你这样……”
记者话问一半,发现自己被郑忻峰的眼神盯着,突然就怂了。
“今天我结婚啊,兄弟。”郑忻峰对他笑了一下,回身指了指身后的婚车,又指人,说:“换你,你,你……换你们任何一个,你们急不急,火不火?”
“不一样吧,你是公众人物……”有人躲在人群里说。
郑忻峰偏头看了他一眼,“因为我是登峰老板,是郑忻峰,所以哪怕结婚,吉时被误,我也不能急,是这个意思吗?”
“狗屁道理。”他接着说:“我今天唯一重要的事,就是让我老婆顺顺利利,开开心心地嫁给我,明白吗?”
记者们不吭声了。
“我付出那么多努力,赚那么多钱,可不是为了被你们夸一句谦和大度来的,更不是为了把自己累(第三声)成一个好拿捏好欺负的蠢货。”郑忻峰目光在记者们身上扫视一遍,“明白了吗?”
说完,郑忻峰上车。
前面的路也通了,婚车车队匀速通过,加速,赶吉时。
专门从宜家调来帮忙的孔德成留在现场,一边递了酒店包厢号,笑着说:“日子特殊,郑总难免有点儿心急,希望各位记者朋友能理解。另请赏光,喝一杯喜酒。”
与此同时,一个一个红包已经被他默默拍在记者们手里。
这个后续是江澈临时安排的,谁让郑书记今天是新郎官呢,江澈这些个当兄弟的要做的,就是尽量让他顺心顺气。
“不过郑总说的最后那句话,其实也有道理,各位觉得对吧?”
最后,孔德成笑呵呵对那几个被郑忻峰直接怼了,表情依然有些不忿的记者多说了这么一句这是威胁。
…………
吉时没误。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专门从粤省请来的懂流程规矩的老人安排着一切,郑忻峰和曲沫两个喜滋滋一切照做。
白天都会是这样,一直到开席入场,才会进入西式程序。
“那个,新娘子,你父亲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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