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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逆时代-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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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而经受苦难呢?

  “等你哪天要是真进了棺材的时候,我来给你烧上几刀黄纸,都算是尽了我最大的本分了。”郭野浑然不在乎尉迟常威打的感情牌。

  尉迟常威也不生气,甚至有几分高兴,因为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跟这样的家伙所聊过天了。

  “西城区的事情听说了没有?”

  郭野掐灭这根烟,却没有点燃,点了点头说道:“在上官家听说了一点,一些小事非。”

  “现在可不光光是小事非了,常京山这老东西咽气了。”尉迟常威揉了揉渐渐又浑浊起来的眼。

  “好事,当年他手上沾了最多的血,现在第一个一命呜呼,也算是老天开了一次眼。”郭野浑然不在乎,又或者在装着傻。

  “你说的倒是不错,但是常家的情况复杂的很,右派常汉川,左派常石龙,如果要是真打起来,怕是能够掀起整个西城区的风暴,怕是会改变整个西城区的格局。”尉迟常威不紧不慢的说道,一次次逼向最后那个话题。

  “这也是好事,乱世出英雄,给了更多没有背景的年轻人机会,对于我来说,谁是三大家族都不重要,因为我们这些小人物背后除了一个中意的娘们,可是空无一人啊。”郭野说道,似乎在等待着尉迟常威说出最后的东西。

  听到郭野这么一句,尉迟常威再次笑了起来,笑过后表情才变成认真的模样说道:“话虽然如此,如果真是常家内斗倒也是可以,但是怕有些人喜欢干扰人家家事,李家最近做了一些小手段,这事恰好被我得知了一星半点,这不是为难的很,尉迟家跟李家有着不少大大小小的恩怨,不是我这个老东西爱管闲事,是怎么说跟常家也算是一起靠着背站起来的,这事要是不管,我怕最后到了下面没有脸面见京山。”

  郭野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说道:“所以你打算让我扶常家左派对吧,尉迟家不敢光明正大的帮常家,因为你怕会引起李家跟尉迟家的对抗,这无疑是把尉迟家往火坑里推,所以你让我出手,即便是被李家抓住了小辫子,这也不算一个开战的借口。”

  “我喜欢跟你这种聪明人说话。”尉迟常威微笑道。

  “常汉川外加一个李家,先不说他们后面是不是还有一些被引过来的鬣狗,这已经足够我一个人喝一壶了,常威老爷子,你这满嘴仁义道德也该收一收了,至于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再提我跟你急,我这条命估摸着要搭在这里。”郭野死死按着烟头说道,眼中其实已经算的上怒火中烧,这已经不是还人情的问题,简直就是要的剩下的这半条命,不过尽管如此,郭野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人情这东西说白了也不过是一把刀子罢了。


第八十一章 酝酿

  尉迟常威一阵歉意的容笑,说道:“是比起上官家有点太过没有人情味了点,但是我是真找不到什么好人选,也没有其他办法,这事我本来想跟上官家通通风,但是最后想想作罢,毕竟人心隔肚皮不是,在这个慢慢沦落的末尾,谁也不想冒险。”

  “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这事要是成了,我与尉迟家再没有任何的恩怨,一丝情一分恨都没有,常威老爷子你别怪我说话重,我只不过是直肠子有话直说罢了,要是以后我再舔着脸坐在这个位置跟你调侃,这不成了骂人不是?”郭野慢慢起身说道。

  尉迟常威这一次没有因为郭野的不吐不快而笑出声来,而是微微叹了那么一口气说道:“苍天饶过谁,郭野说不上欠与不欠,还与不还,咱们这些生在当下的人物们,那一个不是死在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现在你又想怎样?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得这样活,现在我到了这个年纪双眼也跟着浑了,但是这最后一件多管闲事,还得掺和上你这个最不该掺和的人,你以为我真的还想见到你?我巴不得把那个时代忘一个干净,但是能行吗?不行!因为我现在真没得选,能选的时候我不敢选,现在想要选了,又没有的选了。”

  郭野看着有些掏心掏肺的老头子,突然觉得这最残酷的东西不光光是时间,还有这个一声不吭就碾压过去的时代。

  “有时间让我见一见常石龙,你安排一个机会,你就安心躺在这鬼地方吧。”郭野拍了拍衣服,虽然并没有沾上什么尘土。

  “这算我欠了你一个人情。”尉迟常威脸上出现了几分微弱的笑容。

  郭野却头也不回的转过身道:“无关尉迟家对吧?这就免了,让你这么个老东西欠我人情,尽管你是个再怎么挨千刀的,我也怕做不到什么好梦。”

  “我去送送?”周铁器说道。

  尉迟常威摇了摇头道:“我怕你们打起来。”

  “老爷子,我还没有傻到那个地步。”周铁器摸了摸鼻子脸微微发红的说道,这个把自尊看的高于生命的男人,似乎说出这么几个字比他杀几号人还要困难。

  “想不到你也有服输的时候,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丢人的,毕竟这偌大的中国,也不过只出了这么一个郭野枪罢了,我想那么一小撮人应该也再畏惧着,畏惧着郭野再次踏上局浦的那一天,那一天一定会掀起更加可怕的风暴。”尉迟常威看着郭野渐渐消逝的背影说道。

  “听说最近商会huódòng很是频繁,而且赌徒那个家伙已经开始躁动了,好像要有什么大动作,外加最近各大家族之间的明争暗斗,是不是商会要做些什么事情?”周铁器慢慢弯下腰小声说道。

  “那喂不饱的家伙,估摸着又有什么坏心思,虽然商会这两年势力涨了上来,但是如果想要妄想吞掉半边天,就算给赌徒三个胆子他也不敢明着来,你别看现在各大家族谁都想把对付踩下去,但是谁要是敢动了世家这两个字,谁都敢急眼,全北京这大大小小上百个家族的愤怒,这个赌徒如果不搬出来局浦,会死的很惨很惨。”尉迟常威冷笑道。

  “但愿能够这样hépíng相处下去,那最上边的人到底每天在想着什么,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周铁器小心翼翼的说道,毕竟这些东西,是他这个武夫就算是翘着脚尖,都看不到的东西。

  “刘剪刀一辈子都没有揣摩出来的东西,又是你能够揣摩出来的,周铁器你在面前提提倒也不算是大事,但是在外可要管住自己的嘴,当年瑞拉姆斯回来的十几号人,随便来一个也够你喝上一壶的。”尉迟常威很平静的提醒道。

  周铁器的表情却是格外的凝重,严肃的点了点头。

  王家村,距离北京也就有两个来小时车程,这落在几座连不起的山脉下的村子近几年并没有进行多么大的开发,几乎看不到什么高楼,最鹤立鸡群还是这里上届村主任的五层小楼。

  此刻在五层小楼的楼顶,红木的茶桌上煮着一壶估摸着一般打工族一个月工资都买不到半两的茶叶。

  “这是个挺惬意的地儿,听说你打算在这里开个大型斗狗场,是个好项目,要是缺资金,我这里有的是。”坐在真皮的沙发上,一个络腮胡留的很是标致的男人举起这小小的茶杯说道。

  “信宜兄,这说说远了,只要是钱的问题,现在对我来说就不算是问题。”在李信宜对面,坐着那个身穿唐装,一张因为常年微笑而褶皱多的可怕的脸面,活脱脱一副最称职的笑面虎的模样,给人一种很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是如果真被这个中年男人的外表所蒙蔽的话,估摸着这个笑面虎脚下所踩着的尸骨,会多上那么一副。

  “祥哥果然大气,到了开业那一天,别忘了叫兄弟我来捧场。”李信宜翘着二郎腿说道,虽然这个二十七八的男人长相不算出众,但是身上浑然有着一股上位者的气息,让人一眼看过去就有种很是不凡的感觉,在人群中突显的格外的扎眼。

  “一定一定,不过得等这么一茬过去再说,至少这几个星期西城区是安定不下来了。”常钟祥端起这茶杯,小小泯了一口,然后一饮而尽,一副老茶迷的模样。

  “安定不下来也是好事,要是这西城区一直这样一成不变的话,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现在常汉川那边怎么样了?”李信宜喝光了茶,开始把玩起这个小小的茶杯,他对于并没有什么研究,但是能够入常钟祥眼中的小玩意,一定价值高的可怕。

  常钟祥再次倒满一杯茶,看李信宜正把玩着杯子就没有给李信宜添上,而是声音比刚刚更加低沉的说道:“现在还没有什么大动作,看来是在等遗嘱,但是遗嘱在常石龙的手中,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虽然屋中仅仅只有常钟祥跟李信宜两人,但是常钟祥还是用了很低很低的声音。

  “常石龙这家伙准备什么时候公布遗嘱?”听到常石龙这个名字,李信宜明显皱了皱眉头,显然跟这个名字有着很大的渊源,但仍然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问道。

  李信宜还不到心中稍有点动机就会表现在脸上的地步。

  “那小子准备在葬礼后公布遗嘱,显然遗嘱现在他的手中,常汉川很被动,虽然他现在算是握着兵马大权,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在没有一个理由的情况下,他不会傻到造反的地步,毕竟常家不是没有人,那几个怪物级的老头子都还没出山,虽然大多已经金盆洗手,但不会看着常家自取灭亡,所以常汉川现在只能干急眼。”常钟祥再次给自己添上一杯茶,这一次没有着急喝下去,而是不紧不慢的点燃一根南京雨花石,悄悄的抽着。

  也许是被常钟祥勾起了烟瘾,李信宜也掏出一盒普通的硬利群,点燃一根狠狠抽着,抽烟的方式跟常钟祥完全的不同,属于那种往死里抽的方式。

  不一会这不算大的茶房就有一丝烟雾缭绕起来。

  “有没有办法毁掉遗嘱?”李信宜弹了弹长长的烟灰说道。

  “办法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有些太过冒险了,而且我现在的身份还不方便暴露,如果打草惊蛇了,可能以后都没有什么真正了机会了,常石龙身边没有几个能够上的了台面的猛人,但是有个常怀安很值得人在意,他最近的动作很不寻常,而且暗地里好像有招兵买马的迹象。”常钟祥不紧不慢的抽完这根烟,但是对面的李信宜已经连续抽完了两根。

  “常怀安跟常石龙的关系到底怎么样?”李信宜听出了蹊跷。

  “两个人看似是亲兄弟,其实两个走了两条路,谁也不碍着谁,平常两人可能几乎一年都不会有什么对话,但是这一次站队,常怀安很明显站在了常石龙的背后,如果说他这些不寻常的举动都是常石龙安排的话,那么就有意思,说明遗嘱有问题,如果遗嘱上标明了常石龙继位的话,他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招兵买马,这完全说明他心虚啊。”常钟祥说道,这一次他笑的很像是一只老狐狸,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

  李信宜拍着手,看来是对常钟祥的话很是信服。

  “两个人是不得不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现在遗嘱既然在常石龙的手中,他有没有这个可能换遗嘱?”李信宜说道。

  “他没有那个胆子,他也不会傻到冒这个险,现在常家的老一辈还是有不少支持常石龙的存在,如果常石龙这样做,无疑就是在自掘坟墓罢了,在一个家族被孤立,是一件很可怕很可怕的事情,我相信你也应该深有体会。”常钟祥微微的笑道,只不过那眯眯着的眼缝之中,有着很可怕很可怕的东西在闪烁着。


第八十二章 父亲

  李信宜很难相信自己在这么一个人畜无害的男人身上感觉到了杀气,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刚刚出现了什么幻觉,不过事实的确如此。

  “如果遗嘱对双方都不利的情况下,常石龙跟常汉川,那边赢面更大一些?”李信宜甩掉脑中刚刚那不切实际的想法问道。

  “在没有绝对的外力干扰下,常汉川跟常石龙七三开,常石龙其实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对于常汉川有些破格的举动,能忍的都忍了,不能忍了同样忍了。”常钟祥似乎早预料到了李信宜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就像是早准备好了一般回答道。

  “该给这么一个局势添一把火了,我回去会跟老爷子商量商量,祥哥,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李家能够办到的,一定不留余力。”李信宜起身道,也许是觉得这算的上惊心动魄的会话该结束了,他这一次交谈所得到的信息量已经是现在他能够消化的极限。

  “那信宜兄慢走,回去替我跟老爷子捎句话,叫他没事来喝茶,他喜欢喝的那铁观音我搜罗了大半年才找到,就等他来尝尝这味对不对。”常钟祥起身说道。

  “好,我一定告诉老爷子,不过等这次事成之后,有的是机会,到时候常家跟李家,可得携手共进。”李信宜算不上客套的说道,脸上满是真诚。

  常钟祥使劲点了点头,两人一直纠缠到离开,才把这一阵唏嘘道完。

  李信宜上了停在楼下的白色奥迪a6,对开车的男人吐出两个字:“开车。”比起刚刚那无比热情的声音,这两个字已经开始逐渐变的无比的冰冷。

  开车的扎着小辫的男人直接发动a6,一路驱使着离开王家村,驶向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北京城。

  车中,李信宜有些疲惫着按着太阳穴,似乎刚刚那看似轻松的交谈很是消耗他的脑细胞。

  “哥,跟这个老狐狸谈的怎么样?”开车的男人透过后视镜看着李信宜疲惫的模样,小声问道,这个男人虽然一副三十多岁的沧桑长相,但是却叫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的李信宜哥,显的很有违和感。

  “说不上好,也算不上差,他肯定会有的隐瞒,不过还说的还是说了,我最烦跟这类人打交道,话总是会说一半,剩下的还得自己揣摩,累的很。”李信宜打开车窗吹着冷风说道。

  “咱就这么相信这个老狐狸?我打一开始就不喜欢他,虽然他是跟我们合作,但是这辈子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类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背叛一切,甚至是自己的家族,自己的至亲,这种人连野狗都算不上。”开车的男人风骚的摇着自己的小辫,嘟嘟的说了一大堆肺腑之言。

  “天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权力这东西,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上瘾的毒药,别说让他背叛他的家族,即便是让他背叛这个世界,只要能够得到他所要的高度,他也会二话不说的做出来,你还年轻人,要学的东西还多着,还有这些话你只能够对我说,对谁说都不成。”李信宜对自己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上一圈的弟弟教育道。

  李天雄受教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想说上一大堆,看李信宜已经慢慢闭上了眼睛,索性也闭上了嘴,车速也稍稍放慢了几分,别说了一直在外奔波的李信宜,连只负责开车的李天雄都感觉累的身子骨跟要散架似得,所以李信宜到底有多么疲惫,他还是清楚的很,但是这一切,所为的,都是接下来的这一场浩荡。

  常家的别墅群中,常华容摔掉透明的玻璃杯,冲自己的老子吼道:“为什么要取消婚礼?”

  “不是取消,是推迟,现在你爷爷出了这种事,你还有心情结婚?”常怀安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到极点的儿子,只能一个劲的干摇头,并没有有点实质性的办法。

  “我的那帮哥们现在从上海杭州都赶过来了,你要我脸面往哪里撂,还有为什么不接苏茜过来住,别说煮熟的鸭子了,我现在连一根鸭子毛都看不到。”常华容面红耳赤的说道。

  “你的脸面,你知道什么?现在是什么形式还不清楚!别说你的脸面了,你的命都。。。。”说到最后,也许是意识到自己说过了,常怀安整理了整理领带道:“我会派人去接苏茜,婚礼一定会推迟,这事没的商量。”

  常华容被吼了一通后,仅仅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记忆中,连他的母亲去世的那一天,常怀安都没有做出这种失去理智的事情,但是这一次竟然能够差点就大发雷霆,重要的是常华容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仅仅就是因为他耍性子说的这么几句话?

  看着常华容的无动于衷,对于这个任性儿子特别无能为力的常怀安仅仅是叹了一口气,然后边说边离开的说道:“我出去一趟,这一阵子最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不要出去,否则出了事,可没有你那个爷爷担着了。”

  “老爹。。。到底发生了什么?”常华容叫住了常怀安。

  常怀安停住脚,回头看着自己这个还没有踏出这个温室的儿子,摇了摇头说道:“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说完直接推门离开,并没有留给常华容任何可以遐想的时间。

  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坐在车中的常怀安一只手撑着头,很是郁闷叹着气。

  “五子,给我一根烟。”常怀安打开车窗说道。

  开车的金发男人有些诧异常怀安竟然会问他要一根烟,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掏出一盒软玉溪,没有递给常怀安一根,而且夹着打火机把半包都扔了过去,这个混血的金发男人看着常怀安这张憔悴的脸,暗暗摇了摇头说道:“常叔,为了华容而操心?”

  常怀安看了眼这个身材比健美教练还要恐怖,但是心却细腻无比的家伙说道:“这孩子就不能省心一次,要不是现在不是管他性子的时候,这个婚我都不打算让他结了,这不是祸害人家黄花大闺女吗?”

  听到这么一句,金发男人爽朗的笑出了声,打着方向盘说道:“常叔,其实华容不是坏孩子,只不过心眼太直了点,稍微任性了点,但是好在没有沾上没有歪门邪道,再过几年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是稍微有一点任性?谁会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当儿戏,我是执拗不过他,曾经老头子盯着我,现在也驾鹤西去了,只要这茬挨过去,第一个先收拾他。”常怀安愤愤不平的说道,抽烟的动作也许因为太急了,呛的直咳嗽。

  “常叔,其实有件事儿我憋心底许久了。”开车的金发男人看路程还有那么一段距离,终于忍不住说道。

  “说。”心情郁闷到极点的常怀安仅仅吐出这么一个字。

  “为什么不把当年发生在黄婶身上的事情告诉华容,现在那小子可是嫉恨着你当年没有为他娘掉下一滴眼泪,甚至都没有出席她的葬礼。”金发男人一边小心说道,一边小心观察着常怀安的表情,只要有什么异样,随时做好住口的准备。

  听过后,常怀安沉默一阵子说道:“这事你让我怎么说出口,难道要我告诉他,她的死是因为这个常家?难道让我亲口告诉他,常家明明知道一切还无动于衷的样子?难道要我告诉他这个他依赖着为之自豪的家族就是对他母亲的死熟视无睹而为了利益跟凶手坐下来喝茶的模样?”

  金发男人听过后,深深叹了那么一口气,所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个巨大的家族也是如此。

  “这个肮脏的东西,就让我自己来背负着好了,华容只需要嫉恨着我就好,永远对这个家族保存着一切最美好的幻想就够了,有些烟暗我甚至希望他一辈子都不要接触,但是我做不到隐瞒一辈子,至少让他能够这般无忧无虑的活过这些年就够了,剩下的事情,不需要他去操心,也不用他去操心,做一个最简单最简单活着的二世祖就好。”常怀安说着,在他看来,与其深陷其中,不如对这一切都浑然不知,虽然这对常华容可能有些残酷了,但是常怀安仍然坚定不移的相信着,这些烟暗,这些恩怨跟仇恨,这难熬的这么多年,他自己承受着就好。

  金发男人的表情有些震撼,虽然他对常怀安这荒唐的父爱仍然有些不理解,但是心中却满是崇敬跟敬畏,毕竟毕竟常怀安所经受的东西,是大多人都无法想象的,更别说默默的承受这一,这得需要多大的内心才能够这么多年不动声色的活到现在,但是五子却一点不觉得这是什么所谓的强大,反而觉得有几分的可悲在其中。

  “你就不怕常华容知道这一切后疯掉?”五子还是这样问道,这是对常华容的怜悯,也是对常怀安的怜悯,毕竟这都是盛开在美好花朵中的悲剧罢了。


第八十三章 左右派

  常怀安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许对他来说,知道这一切的常华容的结局唯有一个,那么就是被这个他所依赖的家族所毁灭。

  老款的别克车子停在了一个大院前,常怀安按灭烟头下车,却把五子自己一人留在了车中,有些颤颤巍巍的走向这看起来有些年岁的大院中。

  巨大的院子门前停着各种各样价格让人咋舌的豪车,进进出出各种打着西服领带的各种人士。

  常怀安在门口戴着白色孝带,从最后绕向大堂,巨大的遗像摆放在大堂中央,那常京山这三个字大的有些触目惊心,常怀安悄悄绕到追悼大堂后场,似乎是没有跟这些所来悼念的名流打交道的心思。

  披麻戴孝的常石龙正靠在窗户前深深抽着烟,看常怀安到场后,眯了眯那满是血丝的眼说道:“刚刚常汉川带人来过。”

  “怎么样?”常怀安问道,看样子也很是疲惫,这葬礼完全压在了两个人的身上,短短这几天几乎两人都没有合眼过。

  常石龙摇了摇头,意思已经再不过明白。

  “他现在打上了遗嘱的心思,他想知道遗嘱。”常石龙深深吐出一口烟,脸色憔悴的可怕。

  “难道他还想篡改遗嘱不成。”常怀安说道。

  “他现在是没有这个胆子,如果遗嘱是对他没有一点利处的话,就说不准常汉川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事情了。”常石龙盯着常怀安说道。

  常怀安当然清楚常石龙话中的意思,照他看来,跟汉川这么一场仗,是无法避免的,比较在这个世界上,所牵扯到了如此沉重的利益,是不可能能够通过hépíng来解决的,即便是再亲近的人也不成,他们跟常汉川唯一的区别,不过只是同样背负了一个常字罢了。

  “有一件事,我很疑惑,遗嘱到底是什么?”常怀安看着常石龙道,现在遗嘱唯有一个人清楚,那么就是常石龙。

  常石龙看着常怀安,却摇了摇头说道:“老爷子有吩咐,遗嘱过了葬礼会公布,到底遗嘱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常怀安微微点了点头,其实他心中很是明白,说常石龙不知道确切的遗嘱是假的,只不过是常石龙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他罢了,但是不知道为何,他总能够察觉到常石龙眼神之中的异样,就好似这遗嘱的事情并没有他所想象的这样简单。

  “对了,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常石龙想起什么说道。

  “已经派人在办了,现在就开始召回那些在外的理事回来,是不是有点太过显眼了点,现在常汉川还没有真正捅破那么一张纸,我觉得我们需要坐下好好谈谈,毕竟都是一家人,没有必要闹到生死厮杀的地步,我怕被外人捣鬼。”常怀安说道,这一点理智他还是有的,他所怕的是现在的常石龙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的权力蒙蔽双眼。

  “你也嗅到了什么?常石龙突然看向常怀安说道,此刻常石龙这个生意人的身上突然显露出几分杀意,也可以说成是匪气。

  “难道真的有人在背后下手?”常怀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常石龙,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现在这事就值得人玩味了,已经不是常家内斗的级别了,完全可以说的上常家的存亡身上。

  “尉迟老爷子跟我通过话,他跟我们老爷子是旧交,他告诉我一点内情,有点触目惊心,怀安这到底代表着什么,你应该清楚,之所以让你这么快就召集实力,就是怕赵汉川突然咬出来,但是我们现在真正的敌人,不是常汉川。”常石龙慢慢靠近常怀安,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

  常怀安的脸色有几分苍白,事情的严重性,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最后只能有些微微颤抖的问道:“到底是什么人,会有这样的胆子。”

  常石龙慢慢靠近常怀安的耳边,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吐出那么两个字。

  常怀安愣在了原地,然后尽量压低声音说道:“难道是直接搭上了常汉川?”

  常石龙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常汉川虽然这些年积压了不少怨气,这怨气因为老爷子的死变成了野心,但是他怎么说也是一心为了常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我怀疑是另有其人,至于能够影响到常汉川心思的人,我想就不需要我来挑明了。”

  “这是要不要挑一个机会跟赵汉川单独聊一聊?”常怀安忧心忡忡的说道,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常怀安知道自己是睡不上什么好觉了。

  “你觉得现在常汉川会相信我们这些敌人的话吗?常钟祥那个老狐狸早已经把常汉川彻底洗了脑,现在如果我动了声色,就可能中了那个老狐狸的下怀,在没有绝对的把柄的情况下,我们最好装作一切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样我们才会有机会。”常石龙小声说道。

  常怀安微微点了点头。

  大堂中传来哭泣声

  常石龙皱了皱眉头,知道又有人来逢场作戏罢了,所有来这里的人们,所为的东西很是简单,无疑是在为了那遗嘱跟自己的利益罢了。

  “最近可有不少人背地里联系我,说是站在我们这一派,不过都被我敷衍过去了。”常怀安说道。

  “这些墙头草一般的亲戚,只不过看现在遗嘱在我们手上罢了,现在不能够彻底相信的人,不要跟他们打交道,其实他们的嘴脸简单的很,对他们来说赵汉川上位也好,我们上位也好,都不重要,只要他们能够分的一块蛋糕,他们就会无条件的拥护谁。

  “也正因为如此,常家才走到这么一步,老爷子走的时候是怎么放心闭上眼”常怀安喃喃的说道。

  也许是提到的这个话题过于刺耳,常石龙摆了摆手说道:“我先去前面应对应对老爷子生前的朋友,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来打理了。”

  “实在不行就闭一闭眼,别等还没有到真正对决的时候自己先倒下了。”常怀安一笔带过的叮嘱道,对于男人来说,这已经算是极限,再多几丝情,都算是矫情了。

  “我明白了,有件事你最好办一下,如果可以先让华容离开北京吧,如果有这个可能性,我们要是倒下了,别苦了孩子。”常石龙停住脚回过头,很是认真的看着常怀安。

  常怀安低下头,微微答应一声,也许一直活的安稳平淡的前半生中,他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现在常怀安甚至都无法想象,如果他们真的输了,到底会发生什么,到底会付出代价,这一切就好似一场游戏一般,一点都不觉得是什么真实,也许对于一直生活的人们来说,永远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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