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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逆时代-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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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爷了,他这一生的努力的早已经功亏一溃。
人总是如此,在快要失去时想着得到,在得到后又想着更多,这个世界上唯一填补不了的东西,就是这可怕而又无边无际名为**的东西。
正当这辆迈巴赫即将要行驶过这空无一人的十足路口的时候,一辆速度极快的大众cc如同子弹一般冲了过来,本来就有几分心不在焉的马洪刚还没有来得及躲避,这辆大众cc就跟马洪刚来了一处亲密接触,猛的把迈巴赫给撞了出去。
一种巨响,马洪刚只感觉眼前一蒙,耳中唯有耳鸣声,弹出来的安全气囊可能打断了他的鼻子,一时瞬间差点昏迷过去。
面目全部的大众cc上下来满脸是血的刘雷,一步步走向已经无法启动的迈巴赫。
马洪刚终于清醒过来,想着再次发动迈巴赫,但是尝试几次无果后,打开已经严重变形的车门,却看到另一个直走向他的家伙,他认得那个家伙,那一张沾满了血的脸,估摸着他这一辈子都不会遗忘,已经被他记到了骨子里。
这是他曾经身边最可靠的护手,不过现在却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家伙。
“十二年未见”一个很低沉的声音传到马洪刚的耳中,
这有些莫名熟悉的声音让马洪刚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也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家伙,他才大老远从澳门跑到北京,但是偏偏在这个最不该遇见他的时候,还是遇见了,这是一个马洪刚甚至宁愿死都不愿意看到的噩梦。
也许,这就是那所谓的因果吧,他终于终于为了手上所沾染的血,所付出了最惨痛最惨痛的代价,但是马洪刚此刻很是不甘心,为什么单纯只是他要付出这深刻的代价。
“刘雷,这么多年未免,这就是我们的见面方式?”马洪刚微微往后退着,但是背后是那黑暗的长路,他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只有面对这个从的噩梦中出来的恶魔。
“我想过无数见面方式,这算是最温柔的了,知道我最担心的是什么吗?是怕还没有见到你,你就死了,好在这老天爷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过后,给够给我这个天大的机会。”刘雷说着,一步步逼近马洪刚,身上的已经涌上一股已经完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杀气。
马洪刚再次体会到了从那个废弃仓库才能够体会到的无助感,现在他只是拼命的后退着,一直退到已经面露不堪的迈巴赫上,他知道再退下去,已经没有了结果,所以鼓足勇气说道:“刘雷,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这个世界上能够为了再见上一面而付出这么多的家伙,还能够找出来第二个人?”刘雷停住了继续往前的步子,跟马洪刚留下了一段算不上危险,也算不上安全的距离。
第七十八章 所谓的因果(十五)
马洪刚的表情从未如此苍白过,这似乎是他穷尽一生都没有想过会发生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当年会做出那个决定?到底是因为为什么呢?”刘雷问的很是平静,但是马洪刚能够听出其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恐怖的东西。
“刘雷,你了解的,你清楚的,当年我是真的没有任何的选择,如果我也搭进去了,我们手底下那一班子人,谁不会死?这是无奈的无奈,牺牲你一人,能够拯救多少人,你清楚吗?”马洪刚极力辩解道,又或者在马洪刚看来这本来是最正确正确的选择,把损失变成了最小最小,把利益变成了最大。
刘雷沉默了。
马洪刚似乎看出了曙光,继续动着嘴皮子道:“刘雷,回来吧,我们两人再次联手,我在内蒙有认识的关系,我们再去内蒙闯下属于我们的一片天,像是在澳门那样。”
刘雷笑了,笑的让马洪刚觉得有些诡异。
“马洪刚,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天真了点?你要我们怎么回去?难道你要对所有的人死视而不见?难道要我对我自己这从人生被抹去的十几年视而不见?也许现在该叫你一声马三爷了,当年所留下的人,现在活下来的还有几个?不全部都成了为了你那可笑的野心的祭奠品。”刘雷再次动了,一步步逼近马洪刚,每一步都走的那么沉重,好似踏在马洪刚的内心一般,每一步都让马洪刚打一个哆嗦。
“刘雷,不要这么做,假如我死了,你以后怎么办?跟着那个可笑无的金老六?还是甘愿做徐家的一条狗?难道你想要退出这江湖?怎么可能,你知道你手到底沾了多少鲜血?你怎么可能会有平淡日子来过,跟我去内蒙吧,至少能够睡几晚好觉。”马洪刚终于到了没有退路的位置,最后还祈求似得看向刘雷。
刘雷并没有因为马洪刚所说的犹豫,猛的往前踏出一步,一把掐住了马洪刚的脖子,直接把体重最多有一百斤的马洪刚给提了起来。
“马洪刚,你知道我们到底是摆脱了怎样的过去,才能够如此站在你的面前,你所说的那些东西,对我已经一点都不重要了,现在我只要用你命来祭奠这十几年所有因为你而死的人的恩怨。”刘雷一边说着,一边用力,马洪刚的脸已经完全变成了酱红色,但他还是在挣扎着。
“刘雷。。。。刘雷。。。。刘。。雷。。。”马洪刚断断续续的说着,手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匕首,直接插在了刘雷的胳膊,但是尽管马洪刚刺的那么那么的深,刘雷的身体都没有一丝的颤抖,只是仍然这般用着力,双眼一直紧紧盯着马洪刚那渐渐失去所有生机的脸。
飘飘落落的雪花,落到马洪刚的眼角,好似一片可以折射出来任何东西的镜子一般,一面冰凉的镜子,有悲有喜,有想要遗忘的,有想要怀念的。
似乎同样是这么一个天,只不过那一座城市从来未下过雪。
两个年轻人,两根最廉价的万宝路,两双人字拖,还有两把架在腋下的钢刀。
“等会你负责左,我否则右,懂吗?”戴着年轻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年轻人看似质彬彬的模样,实则说着在斗升小民的世界无法想象的事情。
国字脸有些木讷的年轻人点了点头。
一脚踹开地下小赌局的大门。
立马站起来十几号人,一个个全部都凶神恶煞的盯着这两个脸带着稚嫩的年轻人。
“刘雷,要不咱跑吧。”戴眼镜的小哥似乎怕了,拉了拉身边家伙的衣角。
但是回答他的,是扯下报纸冲进人群的背影。
“你TM的!”戴眼镜的年轻人叫骂着,但跟这个家伙一般,抄起钢刀冲进昏暗的赌场
时间回到这北京飘起鹅毛大雪的夜,刘雷慢慢松开死死掐着马洪刚的手,此刻马洪刚已经彻底没有了气,虽然马洪刚前面挣扎的厉害,但是最后走的还算安详。
刘雷扔下马洪刚,自己一人慢慢靠向奔驰迈巴赫,看着插在他肩膀不算深的匕首,这一把有些年岁的匕首还刻着那么几个字,这是他送给马洪刚礼物,虽然这礼物有点太不吉利了点,但是想不到这个有些顽固的家伙留到了现在。
不知不觉,看着匕首的男人,笑出了声来,笑弯了腰,最后的最后笑出了眼泪。
这如同黄粱一梦的过去,所剩下笑出眼泪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哭呢?这或许是一个唯有这么一个人才清楚的答案。
“总有一天!我们要踏这么一座楼,要让那些瞧不起我们的家伙,唾弃我们的家伙,为我们俯首称臣,刘雷,这么一条路,你愿意陪我一起走吗?”戴着眼镜年轻人对着那一座仰着头都不一定能够看到顶的高楼大厦说着,似是做着白日梦,但这至少不是一个早已经腐朽的白日梦。
身边有些成熟的年轻人没有理会这个有些疯狂的家伙。
“刘雷,说话啊!别跟个娘们似得!”年轻人一把拉过身边不爱搭理他甚至有些不可耐烦的年轻人。
刘雷很轻松的挣脱开,似是怕了身边这个年轻人,摸了摸鼻子说道:“算我怕了你了。”
“答应了?”年轻人喜出望外的问道。
刘雷微微点了点头。
最后的最后,一切结束在那个年轻人雀跃的模样之。
刘雷慢慢闭眼,任由这人生第一次见的雪慢慢飘落到他的身体,也许是想着能够被这东西所埋葬的原因,也许是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他的嘴角慢慢扬起了笑容,那是一个如同孩子一般的笑容。
与此同时,这飘零的雪花同时落在另外一个躺在路边的男人的脸颊,男人慢慢睁开眼,是一片他最不想看到的天空颜色。
狍子睁开眼,等他知道自己的处境后,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甚至可以说的平静,仅仅是伸出手接住那雪花。
“你这家伙,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点?”狍子喃喃着起身,正巧可以在这高架看到那灯火璀璨的城市,一瞬间突然觉得有些厌倦了,又或者疲惫了。
看来,也是到了他要离开的时候了。
这一夜,随着这飘飘零零的雪花,这困扰了太多年十几年的恩怨,这样带着一丝遗憾,带着那么一丝的不甘彻底的结束了。
等太阳再次升起,自然会有人选择铭记,也自然的有人选择遗忘。
金老六在确定了马洪刚的尸首后,一行人离开了北京,但是现场只发现了两辆残缺的汽车跟一具尸体,没有见到刘雷的身影,金老六跟刘雷彻底断了任何联系,但是金老六没有刻意去寻找那个独行狼,毕竟马洪刚的风波过去,归根结底,他们也算是成为了陌路人。
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该消失的,自然会消失。
徐丰年彻底封锁了这一晚所发生的事非,这对徐丰年来说是举手投足的小事,甚至所用的人脉也不过冰山一角,归根结底这是外来人的恩怨,如果是两个北京势力的对碰,估摸着此刻早已经掀起了整个西城区的风浪。
一切又回到了以往的平静,平静到诡异,好似马洪刚从未来过这座城市一般,但是这么一个伟人,这样悄无声息的葬到了这里。
也许是最后一个得知了马洪刚彻底留在昨晚的消息,徐饶的表情已经没有了多大的变化,或许对徐饶来说,又或者说对这个世界跟时代来说,马洪刚的死是必然的。
虽然这是预料的事,但怎么说也是一件好事,徐饶答谢后挂掉了穆黄花的电话,算是领了穆黄花的好意,并没有跟穆黄花聊一些有的没的,又或者在刻意的跟穆黄花保持着一段距离,不是徐饶自视清高,是打心眼里认为现在的自己不过仅仅只是一个*,他怕爆炸时伤及一些算不无辜的无辜。
想着这么一个人物悄无声息的留在了昨晚,徐饶起震撼,更多的是感叹,有些遗憾自己没有亲身看到昨晚那么一场大戏,但是他能够想象的出这么一出戏,也许有那么几丝的精彩,但是剩下的,不过是悲凉罢了。
这时,手机再次响了,这个电话来自于春叔。
徐饶整理了整理自己的思绪,接通电话。
“徐饶,已经出大事了,常家老爷子一命呜呼了。”春叔火急火燎的说道,显然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很是震撼,毕竟在他心常京山这一类人是他再怎么仰着头都看不到的人物,这样一个人物的陨落到底会让整个西城区发生何等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是春叔这类老油条都无法想象的。
“这么快。。。”徐饶皱着眉头说道,总感觉这其似乎有些很多诡异的事情。
“现在常家的气氛都冰到骨子里了,稍有不慎有可能彻底打起来,现在遗嘱是唯一的导火线,只要是遗嘱偏袒一边,另外一边绝对不会容忍下去。”春叔饶有兴趣的说道,似乎这是人性,什么家族血缘,在绝对的利益面前,都是狗屁。
第七十九章 短暂的平静?
“就在昨晚,马洪刚也死了,倒是省去我一件心事。”徐饶叹了口气说道,想着这看似平静的天,怎么会有这么多看不清的风风雨雨,眼下这短暂的平静到底能够持续多久徐饶不清楚,但是徐饶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暴雨肯定还会再次来到。
对面传来春叔很是惊讶的声音,片刻后那个早已经把什么人情世故万丈红尘看的通透的小人物感叹道:“都是报应啊,从我见到这马三爷起,我就清楚这家伙活不久了,你别不信,这东西邪乎的很,这个三爷我往少了说,手上最少最少二十条人命,死了算是好事,把我换做他,都不知道能不能闭上眼,那眼前的黑里得多少小鬼。”
“想不到你还信这东西,常家这档子事我是清楚了,春叔,能够让常家最快打起来的办法,有没有?”徐饶看似很不经意的说出这么一句。
对面的春叔直接打了个哆嗦,苦笑道:“你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事要是败露了,你就算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你掉的,懂不懂。”
“用一个脑袋的资本换一百个脑袋的买卖,我觉得还算划算。”徐饶开着玩笑说道。
“你这家伙,是不是真的想死?算我怕了你了,这个导火线我会想想办法,现在我不在北京能力有限,不过常家现在气氛找到一个导火线不是难事,不过我劝你考虑清楚,常家随随便便稍微一动手指头,你的小命可就吹了。”春叔说道,然后没打什么招呼就直接挂掉了diànhuà,就好像怕徐饶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更加恐怖的东西。
对于匆匆挂断的春叔,徐饶只能傻笑笑,本想着对于马洪刚事件的结束,会有多少人松出去这么一口气,但不知为何,徐饶总感觉眼前这渐渐开始入境的第二出戏,总给他一种事出无常必有妖的味道在其中。
离开自己住了一晚的小旅馆,看着太阳已经升的老高,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找一个归宿的徐饶不知不觉走到了那个小网吧,然后在门口总觉得路过一趟不上去是一种罪过就上了楼。
果然不出徐饶所料,太妹仍然在对着电脑发呆,网瘾早已经入了骨髓一般。
“多久没有下楼了?”徐饶看了看太妹身旁那一大堆泡面,皱了皱眉头说道。
“一个星期?”太妹自己都不确定的说道,瞅都没有瞅徐饶一眼,显然是对徐饶没有一点兴趣。
“我请客吃早餐,吃不吃?”徐饶问道。
“你这厮还有请客的时候?”
“不吃算了。”徐饶直接起身就走,显然是很清楚太妹的脾气。
十分钟后,这个算的上奇怪的组合已经坐在了离网吧不算远的地边摊,在冷风中抱着豆浆加油条,也算是过上了不错的小资生活。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徐饶总感觉现在的太妹瘦的可怕,就如同仅仅只剩下了一副骨架一般,走在楼上都有种可能会被大风吹走的感觉。
“你这样生活下去,就不怕死的不明不白?”徐饶若无其事的说道,其实他不愿意说这种矫情的话,但是于心不忍看太妹这样堕落下去,
嘴里塞进了半根油条的太妹抬起头,有着重重黑眼圈的眼死死瞪着徐饶,就好似恨不得此刻把徐饶也塞进嘴里一般。
“好好好,算我多嘴了,一千块还你。”徐饶当然清楚这个丫头的意思,连连拱了拱手,把一叠钞票放到了桌上。
看着桌上的一千大洋,太妹愣了愣,似乎是觉得自己那一千块是有去无回了,连忙把这钱拿到手中,前前后后数了好几遍,最后再一张一张确定真假,才一脸怀疑的收到兜中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干了什么非法事情?”
“说什么呢?不要就还给我。”徐饶很憋屈的说道,但是着实想想自己这一千块的来源还真不是正规渠道。
太妹赶忙捂着口袋,继续埋下头喝着豆浆说道:“算我多嘴算我多嘴。”
大口大口一点没有淑女模样的把豆浆喝光,太妹缩了缩脖子两只手往袖子里一揣,活脱脱东北大老爷们的模样,老气横秋的说道:“徐饶,说实话,你这家伙是不是天天在外面shārén越货?”
“你才shārén越货。”徐饶直接还了回去。
“你这家伙很不正常,我见过你出手,那简直就是职业打手,一个小保安可不会有这本事,而且你这家伙也没有什么工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有时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虽然不一定是shārén越货,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情,你也绝对不是什么正派人物,还有我问你,一开始你身边带着的孩子怎么不见了?难道被你”太妹盯着徐饶说道,一副惊恐无比的模样。
徐饶正喝着豆浆,听完太妹这一句差点喷出来,此刻心中有种把太妹的鼻钉给拧下来的念头,但还是克制的情绪说道:“你这家伙不去当导演真的是可惜了。”
“如果我说的是假的,那么你把真的告诉我。”太妹托着腮双眼就这么盯着徐饶。
看着太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但是却有着一双有些违和的水灵灵的眼睛,徐饶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太妹卸掉这一脸的浓妆鼻钉耳钉,说不定长的应该还不错,但是这个想法刚刚在徐饶的脑海中存在那么一秒,就被徐饶直接扼杀掉了,再看看还死死盯着自己的太妹,徐饶总觉得多了几丝很奇怪的罪恶感。
徐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虽然比任何人都想要把自己这一阵子到底经历了什么说出口,但是面对太妹的眼神,他还是退缩了,因为他清楚的很,太妹不会相信,即便是相信了也不会是好事。
“告诉了你你也不会明白。”徐饶伸了个懒腰,解决了剩下的半碗豆浆,有些不敢看太妹那张忽晴忽阴的脸。
太妹似乎有些生气了一般,冷笑道:“不告诉我算了,还有脸面说我堕落,我看你这厮比任何人都要堕落。”
徐饶能够察觉到太妹声音中的几分怒意,也许在这一方面他的确太过自私了,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保留心底,却还恨不得让别人把所有都告诉他,也许天底下也没有这么恶劣的存在了。
“太妹,我也不知道还有多久,下一次我们再见面时,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好不好?”徐饶有些心血来潮的说道。
太妹瞪了一眼徐饶,似乎有些瞧不上眼徐饶这装疯卖傻故弄玄虚的模样,但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下一次,你会听吗?”
“别这么矫情行不行?”
徐饶尴尬的笑了笑,起身说道:“再见!”
“再见不见!”
徐饶有些灰溜溜的离开,也许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这般狼狈的事情了,因为他或许再也没有见到这么一个太妹的机会了。
但是徐饶所看不到的,是太妹仍然在原地坐着,一直一直看着徐饶离开的背影,嘴里似乎喃喃着什么,但是到底在说着什么,没有人听的清。
这又是崭新的一天,一个冲刷掉昨天所有故事的今天。
离徐饶无比遥远的一个世界中,一家从来不招待外客的私人会馆中,一个老头正挥着杆,手法娴熟的打出这一球,在原地一脸自信的看着那飞出的高尔夫球。
球还没有停下,一个身穿西装打着领带的平头男人走到老头身后低声说道:“人来了。”
这个看脸面得有七十多岁,但是腰杆挺的笔直说的上老当益壮的老人放下球杆说道:“让他进来。”
平头男人慢慢退下,老人坐下翘起二郎腿点燃一根特供的中南海,也许岁月已经在这个老人身上留下了太多不可磨灭的痕迹,那皱巴巴的脸面,那枯萎一般的手,但是唯一没有带走的东西,是老人那锐利到极点的眼神,无比的可怕,就如同鹰眼一般。
不一会在平头男人的带领下,一个一点都不符合这周围高贵气氛的中年男人走来,有些肥大的黑色大衣,脚下是有些年岁的北京老布鞋,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一张没有沧桑出魅力的脸面。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让这个私人会所的幕后老板,已经七十多岁的尉迟常威起身提前伸出了手。
这是很夸张的一幕,甚至让人以为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什么鬼神。
但是这个鬼神,要比任何人都要想象的不堪。
受到这种的待遇,中年男人脸上没有一丝的惶恐,伸出手轻轻握了握尉迟常威的手就作罢。
尉迟常威收回手,笑了笑再次坐下说道:“抽一根?”
中年男人看了看中南海上的特供两字,摇了摇头,自顾自的掏出一盒皱巴巴的红塔山,用五毛一个廉价打火机点燃,一点也不客套的坐在了尉迟常威的对面。
对于这个中年男人有些没有礼数的动作,尉迟常威并没有太过的在意,而是慢慢掐灭烟头说道:“郭野枪,得有二十年没见了?”
第八十章 恩怨与对错
“我叫郭野,不知道随便把别人的名字叫错是很不礼貌的事情?”郭野并没有看这个玩味看着自己的老人,而是环顾着这周围空旷的高尔夫球场。
“郭野,说话小心点。”那个平头男人微微呵斥道。
“真是世风日下,物是人非,当年我做梦估摸着也想不到周铁器能够对我说出这种话来。”郭野吊儿郎当的看着身旁这个平头男,有模有样的指了指自己左眼,似乎在嘲讽着周铁器左眼上那可怕的伤疤。
“你说什么!”周铁器已经攥起了拳头,那布满老茧的拳头发出一阵异响。
“都老实点,当年斗个不停,现在还是斗个不停,真是一对冤家。”尉迟常威微微敲了敲桌子。
周铁器立马收起了火气,不过仍然死死瞪着郭野。
郭野却一点也不在乎尉迟常威的威严,不忘挑衅的冲周铁器扬了扬拳头。
“郭野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一点没变,不过我这个老头子现在可是快要入棺材了,看着你现在的模样,我打心眼里还想多活上两年。”尉迟常威按灭烟头,习惯性的再点燃了一根,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不甘的掐灭。
尉迟常威的小动作当然逃不过郭野的眼睛,也许在这残酷的岁月中,当年的那么一座大山也老了。
“常威老爷子,你说的倒是轻巧,我郭野到底是怎么样用力活到现在,你难道一点都不清楚?”郭野满是怨气的说道,也许这一股怨气不光光是对于眼前这个已经没有了多少杀伤力的老头子,而是对向这个时代。
尉迟常威笑了,不过是苦笑,有些歉意的看着郭野说道:“的确是我,是这个时代欠你的,但是当年那个锅,你必须得扛,你只不过是拜错了菩萨罢了。”
“常威老爷子,当年你要是说出这么一句,该杀头啊!”郭野大惊小怪的说道,表情不是一般的浮夸。
“这头现在放在肩膀上也是个多余的玩意,现在我是看透了,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可就没机会说了,而且能说的人,还剩下几个?你郭野算一个,小兴安岭还有一头东北虎,剩下的还真没了。”尉迟常威摇了摇头说道,表情很是落寞。
面对这个老头的真情实感,郭野却是一脸的不屑,甚至有些厌恶,掐灭烟头,再次从皱巴巴的烟盒弹出一根放到嘴边,不着急点燃的说道:“你这老头真是聪明的人,就算是到了快要入棺材的时候,还是只敢这样说说,连根手指头都没有动弹,你说我是该庆幸,还是该恼火?”
“我怎么动弹?尉迟家可没有气数让我这般糟蹋了。”尉迟常威看着郭野,就如同那西天中的佛祖看着一只孙猴子,只不过这仅仅只是尉迟常威自己的臆想罢了,从来就没有什么如来佛祖,从来就没有什么孙猴子。
“我真是想要笑出口,但是怎么就笑不出来,不过在见到尉迟港岛的时候我是想明白了。”郭野玩味的点燃这一根烟。
“你想明白了什么?”尉迟常威眼中罕然有了一丝精光,也许是郭野提起了那个在他心中有些巨大位置的名字的原因。
郭野惬意的抽着烟,似乎是在钓着尉迟常威的心思,抽了几口过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所谓的世家,西城区也好,北城区也好,这些一个个小的家族也好,大的家族也好,最后的下场无一例外,都不过是灭亡罢了,在这个时代中,已经衍生不出什么所谓的世家了,常威老爷子,难道你自己还看不透?”
尉迟常威死死睁大了眼,就这样看着郭野,良久之后才重重松了一口气,似乎把刚刚郭野所说的那么一番话彻底的释然了,如果让他再年轻十年,也许他肯定会跟郭野彻底执拗下去,但是现在不同了,要是他再这般计较,只会丢人现眼罢了。
“想不到你这个孙猴子被打成了烂泥,还能活成这般的明白,这个世界说不定还真有造化这东西,不过郭野正如同你所说的一般,没有世家,但是同样也绝对不会有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你这个境界的大枭都能够落魄到这个地步,难道这中国还有第二个郭野枪打到局浦大厦?”尉迟常威声音中带着冷笑说道。
郭野这一次沉默了,同样也没有反驳为什么尉迟常威为什么会叫他郭野枪,这是默默抽完这么一根烟说道:“尉迟常威,我是不明白你身后有什么样的尉迟家族,有多少代的家业,但是你又何尝明白这个时代之下小人物所经受的苦难,一个也好,十个也罢,但是一万个十万个总抵得上你这可笑的几代家业了吧。”
“郭野枪,你这样说,无疑是因为当年那茬子事你所经受的苦难,如果说当年你能够活着站在了局浦,能够跪下称臣,你能够被派去瑞拉姆斯?一切都是你的选择罢了,不要把你的错误强加在这个时代之上,她给了你机会,为什么你要舍弃掉这个机会,宁愿做一条野狗,瞧瞧你现在的模样,难道这还不能够证明她是对的吗?”尉迟常威虽然表情还是那般的平静,只不过语气已经沉重了几分。
“她是错的。”
“她是对的。”
“她是错的。”
“随你怎么说,错与对到底是哪一边,唯有你自己能够判断。”尉迟常威执拗不过郭野,想想自己也觉得可笑,如果此刻郭野在这里说出那么一句,还是会有郭野吗?
“说吧,需要我做什么,这一次过后,我欠尉迟家的也就彻底的一笔勾销了,以后就不需要再见你这个让我糟心的老头子了。”郭野摆了摆手,一副不痛快到极点的模样。
“郭野你未免有点太过伤人了点,怎么说我们也是半辈子的交情。”尉迟常威笑道,刚刚的争执就这样一笔带过,也许这两个经历了一辈子沉浮的男人都很是清楚,如果今天非要争论出一个对错的话,往往就能够牵扯到生死这个问题上,因为如果有一方妥协,那么那一方这一生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活着,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经受苦难呢?
“等你哪天要是真进了棺材的时候,我来给你烧上几刀黄纸,都算是尽了我最大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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