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十万聘金娶媳妇-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宛儿的烟气在空中飘散,小小的房间里都是烟味,她抽了几口忽地咳嗽起来,像是被呛到了。
我说你别抽了,你身体不好。她说好得很,根本没事儿。
我看向她的腰间,她不自觉地往下拉了拉衣服:“别看了,我身体没出事。”
我忽地心疼得难受,我伸手去拉她的衣服,她一把打开:“没什么好看的。”
我说我要看看,我就看一眼。她无奈地拉起衣服,我就看见那道恐怖的月球表面了,卖肾所留下来的疤痕已经跟她彻底融为一体,看得人心惊胆颤。
我伸手摸了摸,她直接放下了衣服:“我没事儿,又不用干什么活,一个肾过得好好的。”
宛儿还没沦落到老白那种地步,我松了口气,但这根本高兴不起来,我深信宛儿总有一天会变成老白那样。
我低下头默然,我找到宛儿了,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睡一晚吧,明天就走吧。我回酒吧了。”
宛儿起身要走,我本能地拉住她,她回头看看:“还想说什么?”
我说不出话来,宛儿要挣脱,我死死抓着不放:“别干那种事了,很伤身的。”
她说就喝几杯酒而已,伤什么身。我鼻子又酸了,这种时候很难像一个男人一样,我只能拉住宛儿,我很愧疚和伤心地看着她。
她抿抿嘴又坐下了:“你摆这张臭脸干啥呢?我就当个酒托而已。”
我吸吸鼻子:“当完酒托呢?”她愣了一下,视线看向别处:“成熟点吧,什么卖艺不卖身都是狗屁,有时候总得服侍臭男人的。”
我特想哭,现实把人逼到了死角,四面全是铜墙铁壁,你连挣扎都不能,只有咆哮,但咆哮也只是震破自己的耳朵而已。
我哈了口气,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声音也打颤了:“当初你说你绝对不会当小姐的……”
宛儿沉默不语,她又默默地吸烟,然后轻轻地咳嗦,我想抱她,但不敢抱。
我说跟我走吧,别做了。她将烟头压进烟灰缸里,酝酿着的无奈变成了怒火:“别做了?你说得简单啊,我还想不做呢,我还想读书呢,还想当白领呢,我能吗?我肾都卖了,我走路都累啊,我他妈让人草人家都嫌弃,就因为这个疤,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宛儿说着,她眼眶发红,身体在轻轻发抖,然后她又掏烟出来抽:“别矫情了,我看你一个大男人这傻样就恶心。”
她重新起身,这次很坚定地要走,我没抓她了,我双手抓着床沿,脑袋盯着发亮的皮鞋。
关门声传来,宛儿出门去了。
我被那声音刺激得抖了一下,然后无力地躺在床上,我想生活真苦啊,苦得人欲哭无泪,苦得人看不到希望。
我揉着眼睛,我想就这么睡过去吧,不想再苦了,但宛儿还在苦啊,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我去厕所用冷水洗了个脸,很用力地把凄苦都洗干净了,宛儿已经够苦了,我不能再把苦带给她。
我哈着手出门,如今差不多午夜了,街上只有发昏的路灯。
我缩着脖子往酒吧走去,这一条街人影都没有,而宛儿每天都会走这么一条街。
酒吧依旧很喧嚣,进去里面就如同进了另外一个世界,它能让人暂时忘却烦恼。
我沿着舞池走着,四周休息的地方都有男男女女在调情,陪酒女跟客人玩着游戏,被客人占着便宜。
我很怕在那些陪酒女中看见宛儿,但又怕看不见,如果看不见的话那就说明她可能被人出价带走了。
我走了一圈,然后看见宛儿了,她没陪酒,一个人在喝闷酒,不少男人过去搭讪,因为她看起来不像陪酒女。
我也走过去,宛儿似乎喝了很多酒,但她还没醉,头也不抬地甩了一个字:“滚。”
我拿过她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她怒火中烧地扭头看我,然后又扭过头去:“你到底想怎样?”
我说我今晚要你,她很夸张地嗤笑一声:“大哥,我是酒托,不是小姐。”
“那就陪我喝酒吧。”我说道,我把凄苦都隐藏在心里,我只想让宛儿陪着我,我不想她陪别人。
她没回应,然后又忽地发火:“你够了,我让你滚啊,我不需要你帮助,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心里在发抖,我说你不陪我我不会走的。她深吸一口气,如同被烦透了似的,然后她转眼一笑,笑得很职业性:“三百陪酒一小时,两千陪睡一晚,老板愿意不?”
我感觉心中被伤了一下,但我还是点头:“陪我十晚,我的银行卡给你。”
她伸手过来:“老板真大方。”我手指颤了颤,把我的银行卡拿出来给她:“密码是……”
“行了,玩完再说,开房去吧。”
——
我买了宛儿十晚,我只有那么多钱了,我想我是在赎罪。
宾馆里有热气,这里让人很轻松,外面的寒风全都隔绝了。
宛儿在洗澡,她拿了我的银行卡,然后陪我。这像是一个笑话,但我笑不出来,我用手指按摩着脑袋,宛儿在浴室里调戏我,她真的像一个小姐了。
“老板,要不一起洗?”她说着把浴室门开了,脸上都是嘲讽的表情。我摇头,她又关上了,似乎看不起我的样子。
我静静等着,宛儿很快洗好了,她大大方方地走过来,身上都是香气。
“我在床上等你,你洗澡去吧,不洗也没关系,我不嫌脏。”
宛儿说道,她上了床,直接躺下了,像是任由我施为。
我不说话,默默地去洗了澡。
宛儿在床上拍了拍,她笑得很狐媚:“你想怎么玩儿?要不先给你口?”
我说我们睡觉吧,她嗤笑着躺下:“行啊,不过价钱不变。”
我没理会,我躺在她旁边,然后伸手抱住她,她厌烦地挪了挪:“你这样让我很不爽啊,还怎么睡。”
我想起以前我就是这么抱着她的,但她现在已经很排斥了。
我就放开了,她侧头看看我:“真的睡觉?不做爱?老板你亏大了啊。”
她像一个娼妇一样在折磨我,她想逼我走。
我看着她的眸子,我手掌放在她的伤疤上,宛儿打开了,我又放上去:“给我摸摸。”
她就沉默了,然后轻轻啧了一声,翻身背对着我了。
我缓缓靠过去,她像一朵饱受摧残的花,但这朵花依旧有香气。
我低低笑笑:“当初你说,那个人在你身体里留了点东西。”
她肩膀动了一下,语气淡淡的:“没啥特别的。”
那是我的,当时我还笑话她矫情地演紫霞仙子,但现在我却无法当那只猴子了。
我没有再说话,我手指在她的疤痕上抚摸着,如同抚摸着一朵残缺不全的花朵。
第四十九章 离开
已是清早,阳光透过抹了铅灰的云层将暗淡的光影照射在大地上。
极远处的高楼大夏反射着这些光影,马路上汽车的轰鸣声拉开了都市喧闹的一天。
我从睡梦中醒来,宛儿正在梳理头发,她的枕头上缠绕着几根昨晚落下的发丝。
我伸手去抓那些头发,她扭过头笑笑:“早啊老板。”
我不想动弹,将她落下的头发握在手里,宛儿吹了一口气,那些发丝全飘开了。
“熬夜就容易掉头发,没什么奇怪的。”她给我解释,我知道她天天熬夜,因为她在酒吧工作,若是往常,她兴许现在才开始睡觉。
“我要回去了,你在这里等着吧,天黑了我就过来陪你。”
宛儿开始穿鞋,我买的是她的十晚而不是十天,她现在要走了。
我说你白天打算干什么?她说不干什么,回家躺着呗。
“那我们去逛街吧。”我坐起身说道,宛儿嗤笑开来:“老板,你当我是什么?还逛街,你以为谈恋爱么。”
她踏了踏高跟鞋,毫不迟疑地走人,像是一刻也不想跟我在一起。
我盯着她的背影:“那就算你一天吧,陪我一天顶十晚。”
宛儿转身看我,她眸中有很深的痛苦和烦躁,我尽量微笑:“就一天如何?”
她身体往墙壁一靠,烟又掏了出来,她似乎阅尽了沧桑:“行,今天天一黑你就走。”
我说好,她冲我昂昂脸:“老板还真是大方,今天小妹都是你的了。”
我将负面情绪都压下,穿好鞋子跟她一起走:“去你家吧,我做什么你都不能反对。”
她不太乐意,但也迁就了。
她那租房离得不远,我们回去了,宛儿问我要干什么。
我问她哪里有菜市场,她眸子一闪,语气不耐烦:“直接到饭店吃就行了,不用那么麻烦。”
她的小房子里有厨具,就摆在窗口那里,她平时肯定是自己做饭的,因为饭店消费很高。
我说饭店的不好吃,我们吃一顿家常饭吧。她低声抱怨,然后让我自己去找,她不想干这种事。
我就让她等着,她直接躺床上玩手机,任由我瞎搞。
我跑去找到了菜市场,然后尽可能地买多一点菜回来,宛儿一直没尝过我的手艺。
她也根本不想尝,我做什么她都很厌烦,她只想我快点走。
我忙活了大半天,最后终于整好了一桌子菜,宛儿冷眼看着:“呛死人了,真无聊。”
我说过来吃吧,我们早餐都没吃呢。她倒是不拒绝,想必是饿了。
我看着她的吃相,想着以前我们在北京那段日子,那也是相当清苦的,这样的大餐想都不敢想。
后来她吃饱了,又去躺着玩手机,我开始收拾她的房间,这么小的一方房间很是凌乱,她或许没精力整理。
我给她里里外外都打扫了,然后在她床底发现了一个纸箱,里面装满了书籍。
她当初去卖肾的时候也带了很多书,那时候她很坚定地要当个女强人,而现在这些书已经挤满了灰尘。
我一本一本地拍打干净,宛儿翻了个身,她不说话,双腿微微卷缩在了一起。
我将她的书整理干净了,然后摆在床边的破旧柜子上,以前肯定就是摆在这里的,而宛儿经常看。
“你乱搞什么,放回去。”宛儿这是终于开口喝道,她似乎被刺激到了。
我不为所动:“今天你是我的人,你该听老板的。”
她身体后昂,十分郁闷地躺下了:“随便,反正都是些垃圾。”
我将书籍摆好了,然后收拾她的旧柜子,这里有一个镜子,还摆着一些化妆品,以前她可不需要这些。
我拉开柜子的抽屉擦拭灰尘,宛儿时不时看我几眼,她无可奈何,或者说不想管我。
于是我就看见那枚戒指了,当初在两元店买的碧绿戒指,安安静静地放在抽屉的角落里,我不知道它放了多久了,但它并不脏,只值两元的假货却闪闪发亮。
我拿起来端详,宛儿忽地坐起来,她眉头皱紧了:“你够了啊。”
她肯定经常看这枚戒指,不然不会这么干净,我忽地有些心暖,我冲她笑笑:“你还记得这个戒指啊。”
她又躺了回去,语气冷淡:“偶尔戴着玩玩,毕竟用眼睛看不出是假货。”
我凑过去抓她的手,她问我干嘛,我说你戴着给我看看。她不肯,还让我别瞎搞。
我强硬起来,她终于不情不愿地戴了,纤纤玉手配上碧绿戒指,恰到好处。
“当初你偷偷塞了一个给我。”我开口笑道,她睫毛眨了一下,无所谓地嗤笑:“随手丢给你的。”
我点点头:“假货有失身份,所以我扔了。”
“你……”她被激了一下,然后将手上的戒指取了下来:“的确有失身份,你是大老板了啊。”
我心里头涌起一些坏笑,我说逗你的,她哼了一声:“无聊。”
“戒指在我家里,我保存得好好的,结婚戒指我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你给我的假货我还好好留着。”
我轻声道,宛儿扭过脸去,她嘴边微动了一下,像是在笑,但不易觉察。我说要不你跟我回家吧,我找出来给你。
她立刻冷了脸:“别唧唧歪歪,今晚你就滚蛋,我没空搭理你。”
我说好,你休息吧,我给你清理屋子。她拉过被子盖着了,不想搭理我。
我花了很多时间才把她的屋子整理好了,什么东西都井然有序了,我想这才是宛儿该住的地方。
之后我带她出去逛街吃饭,她一直不耐烦,但没拒绝我,我觉得她其实很乐意的,但她表现得不乐意,真是不坦率的家伙。
再之后就天黑了,宛儿又开始抽烟:“时间到了啊老板,你走吧。”
我说好,最后我们能不能亲一下,她说不亲,感觉恶心。
我想了想又看她的腹部:“那给我摸摸你的伤疤吧。”
她十分无语:“你有怪癖吗?总是喜欢摸我伤疤,很爽吗?”
我说我就摸摸,摸完我就走。她直截了当地拉起衣服:“赶紧的。”
我示意她坐在床上,她无奈坐下,腰部暴露在空气中。
我看着那条恐怖的疤痕,心里颤抖了几下,每次看我总是会很心疼,我想着如果那条疤在我身上就好了。
我曲下膝盖跪在床前,宛儿很急躁,我伸手去摸她的疤痕,如同摸着一个夭折了的婴儿,那是让人惋惜的枯萎花朵。
我鼻子有点酸,我的呼吸吐在了宛儿的肚子上,她腹部在收缩,我眨动着干涩的眼球,我觉得我可能会掉泪。
我坐下了,用手擦着眼睛,宛儿沉默地看着我,她将衣服缓缓放下了。
我吸吸鼻子站起来,拿好我的东西走人:“我走了。”
宛儿嗯了一声,我在门口看她,她怔怔地坐着,烟灰如同发丝一样落在了地上。
我觉得那一刻我们都很悲伤,但无力表达。
宛儿是想我走的,她不想见到我,因为一种无法理解的理由。
我像即将溺亡的人一样呼着气,寒冷的空气让人鼻腔发痛。
我将门缓缓关上,宛儿抬头看着我,她在目送我离开。
我心里想,如果我有很多钱,宛儿会跟我吗?答案是否定的,当我偷走她那一万块钱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是陌路了。
但我可以为她做点什么,我可以买下她的,哪怕是一天。
最后一声刺耳声响,门彻底关上了。我大步离开,我找到宛儿了,现在我要走了。
夜晚的街道冷得不像话,我昂头看了看深邃的夜空,那种抹了铅灰的夜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然后我平静了,我拿出手机给朱姐打电话,现在该交代了。
朱姐似乎在中国某一个山区里流浪,我觉得她也冷得不行,而她面前似乎是燃烧着的炕头,真是奇怪的感觉。
我说你在哪里呢?她说在黑龙江,问我是不是找到宛儿了?
我说找到了,我现在就回北京。朱姐惊异不已:“还真找到了?她现在在做什么?你要带她回来不?”
我不吭声,朱姐立刻明了,她古怪地叹了口气:“哎,人生就是这样啦,小姐也没什么,现在那些好看一点的都是被男人草的,形式不同而已嘛。”
我说不是小姐,是陪酒女。朱姐本想嘲笑我,但她好心安慰我:“那更加无所谓啊,陪酒女不就是酒托嘛,说不定一个月连一次床都不会上呢,就当是一月换一个男朋友呗,你还在意她是不是处女啊,我跟你说,在意处女膜的都是傻屌,你别在意……”
我不想听她的理论,我吸了口寒气,声音很坚定:“帮我联系香港人吧,我要卖肾。”
朱姐傻了一样,她啊了一声,然后叫了出来:“我操,你疯了?卖肾?你知道肾是不能卖的,你脑子抽了啊?”
我在发黄的路灯下呼着气,我想真冷啊。
“帮我联系吧,我也想在肚子上割一刀。”
“你他妈有毛病啊,你到底怎么了?”朱姐很关心我,我叹了口气:“不割一刀我这辈子都无法安心,我只能这么干了。”
朱姐十分恼火,她是不想我卖肾的:“我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但我告诉你,你现在老老实实给我打工,用不了几年就存够钱回老家了,要是把肾卖了,用不了几年你就得吃药活了,你懂不懂?”
是啊,宛儿用不了几年就得吃药活了。
我觉得很可笑,我还真笑出来了,我说你不干我就找别的团伙了,总有人要我的肾。
朱姐骂骂咧咧,我直接把手机挂了,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冰冷的手让我身体都抖了抖,还真冷啊。
我站了一会儿,继续前行,这时候身后就有高跟鞋跺地声,我回头一看,宛儿缩着身子在活动手脚,她冷得满脸通红。
我怔怔地看她,她抽了口烟,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我:“你跑得真快啊,银行卡密码都没说呢。”
我立刻手足无措,她又跺跺脚,十分不耐烦:“过来吧,瞧你那熊样。”
我傻傻地走过去:“密码是……”
“我怕你骗我,跟我回去,我要现金。”她撇嘴道,我嗯嗯说好,她又不耐烦了:“你个傻逼。”
她踢了我一下,伸手挽住我手臂:“赶紧回去,我要冷死了。”
第五十章 无奈
夜晚虽冷,但房间里却很暖。
宛儿在铺被子,我则在旁边看着她,我说今晚我们同床吗?她瞟我一眼,神色还是很不爽:“我睡床头你睡床尾。”
我说好,我给你暖脚。她莫名一乐,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用你裤裆么?”
于是我也想起来了,当初在北京的时候,她作怪地将脚伸进我裤裆里去。
我心里头就觉得温馨,我过去抱她,她扭了扭身子,让我立马放开。我说谢谢你原谅我,她用手肋顶了一下:“你这么矫情干嘛?我就让你回来睡个觉而已,搞得跟演狗血剧似的,恶不恶心。”
她还是摆着不爽的脸色,但我很爽,我说明天带你走,这辈子我养着你了。
她轻抿嘴唇,不答应也不反驳,我只知道她原谅我了。
“别想那么多了,睡觉吧。”宛儿微微叹了口气,她径直躺下了,鞋子直接甩开:“你滚床尾去睡。”
她冲我扬脸,我一下子躺她旁边,她顿时推我:“别耍流氓。”
我不可能不耍流氓啊,我必须得耍流氓啊。我伸手就抱住她,这么小的一张床只够容下我们两人,她躲都没地方躲。
“你这人真是的,给你点好颜色你就得寸进尺,烦死了。”宛儿抱怨道,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她干脆翻个身去,屁股一翘差点没将我撞下去。
我暗自偷笑,在她耳边细语:“宛儿,把脚伸进来吧。”
她一呸,让我滚远点。我说我裤裆很暖的,她又翻身看着我,十分无奈的样子。
我作怪地笑,她唉声叹气:“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摊上你这么个麻烦。”
她说得跟真的似的,我把裤链一拉,她边低头偷笑边推我:“去死啊。”
我再次抱紧她,她这下终于不抗拒了,像是认命了一样。于是我的豪言壮志又来了:“以后我养你。”
她摇摇头:“你别傻了,你老婆孩子都等着你养呢,我现在挺好的,等赚够钱了我就回老家找人嫁了,这一辈子也安逸了。”
我说我跟我妻子压根就没有感情了,我愿意为了你跟她离婚。
宛儿白眼瞪我:“你这是搞什么?养小三啊,我破坏你家庭啊,你这渣男。”
我知道婚姻这个事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但我迫切地希望宛儿离开酒吧,我不希望她当陪酒女。
我说我以后每个月都给你寄钱,反正我除了给家里寄钱外根本不用钱,一直以来存钱都是为了找你。
她轻轻在我脖子上咬一口,似乎怪我发傻,我说我是认真的,她就撇嘴:“那好啊,你一个月给我多少?”
我想了想,说最少三千。宛儿笑死了:“三千啊?老板,我陪有钱人睡一觉就有啦,三万还差不多。”
我心里头郁闷:“别扯这个,我……我这个是不同的。”
她敲我额头一下:“你省省心吧,我不知道活得多好,现在你来了我还得照顾你,真是麻烦。”
我还是说不同的,宛儿有点生气:“那你把你老婆休了,把你孩子丢了,你的所有财产都归我,我们结婚得了。”
我说你这是在跟我抬杠啊,她无所谓哼哼:“我就是要这样,让你来烦我。”
她都不讲理的,净说气话。我也说气话:“你不答应我我就一直不走。”
她用膝盖撞了我一下:“你这傻逼,童话故事看多了么,我们这种人最紧要的事是吃喝拉撒,就看一个钱字,你以为想疯就疯啊,幼稚。”
我不知该说什么,宛儿虽然做了陪酒女,但她的人生目标依旧很坚定,她要赚很多钱,尽管方法已经变了。
“再干两年我就回家去结婚了,干我们这一行都是这样,存够钱了就回去嫁了,相夫教子一辈子,什么狗屁爱情都是假的,趁着还年轻赚多点钱,免得老了沦落街头。”
我说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你以前是要当女强人的,她相当气愤我提这个,她真生气了:“我以前还想等我的白马王子呢,结果就来了你这个傻逼,害得我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心里忽地发痛,宛儿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我又搂住她,我说换个工作吧,不要当陪酒女,我们两人一起赚你的嫁妆。
她哼了一声,然后把脑袋埋在枕头里,肩膀抽动起来。
她哭了,突然就哭了。
那一刻像是压抑已久的感情找到了宣泄口,我竟然也哭了,两人就搂在一起,躺在这一方小小的木床上哭泣。
许多话都不必说出口,只要想想就够了,那些苦难压在我们肩上,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埋头痛哭,然后换上一张笑脸继续承受着苦难。
宛儿哭得厉害,我不知道是如何触动她了,但她哭得不能自抑。
我安慰她别哭了,她摇头,说没哭,就是难受。我抚摸她的头发,她在枕头上擦拭着眼泪,然后伸手去摸床头柜。
我说你要找什么?她没看我,脸却离开了枕头,还用手遮住鼻子。
我说你怎么了?她抓住纸巾了,然后飞快地擦拭鼻子:“我鼻涕都流到嘴里了,你看吧,这就是现实,童话里哭是不会流鼻涕的,但现实里人一哭就会忍不住流鼻涕,恶心得要命。”
她将鼻涕擦了,还夸张地吸鼻子,我也吸鼻子,鼻涕的确要流出来了,很恶心。
然后我们对视一眼,都觉得对方恶心。她说:“你恶心死了。”
我说:“你也恶心死了。”然后我们就相互恶心着对方发笑。
之后鼻涕终于不流了,我们好受多了。宛儿往被子里缩了缩,她让我还是回去吧,以后我们可以打打电话发发短信什么的,等她结婚了请我去喝喜酒。
我纠结于她的职业,我叹着气说陪酒女终究不好,她又踢我:“你嫌我身体脏么?那别抱我了!”
我抱得更紧,我说不嫌你脏,我只是心疼。她切了一声,让我别矫情,她自己都不心疼呢。
我知道宛儿的性格,她是个很现实的人,当初之所以打算给我一万块钱是因为陷入童话故事里了,而我那时候却把她的童话故事给粉碎了。
我亲吻她耳朵,心里头很轻微地在颤抖:“当时我偷你的钱,你是醒着的对不对?”
宛儿怔了怔,她忽地很悲伤。
两人都没说话了。
那一晚我们相拥而眠,时间仿佛回到了以前在北京那个时候,我们冷得要死,卷缩在一张劣质被子下面相互取着暖。
那真是如梦似幻的时光啊。
翌日,我被宛儿推醒,她说我抱得太紧了,赶紧放手。我说那么早起来干嘛,继续睡吧。
其实她白天根本没事可干,只有晚上才去当陪酒女。但她没有睡懒觉的习惯,而且不准我睡懒觉。
她踢我:“起来滚蛋吧。”我说不知道滚去哪里,她说随便哪里都可以,反正别赖在她这里就行了。
我说真要我滚蛋?她说废话。我就挠她痒痒:“你又忘记问银行卡密码了,我怕你半路又来逮我。”
她撇嘴:“那你现在去拿钱吧,概不赊欠。”
她心不在焉的模样实在叫人难以信服。我翻身将她压住:“我后悔了,我不能白给你钱啊,我得要你。”
她说我找抽,我就是找抽。我说你要么给我上要么不当陪酒女,自己选。
她再次无奈,我说你不当陪酒女我的钱就免费给你,她翻翻白眼开始脱衣服:“老板,随便上吧。”
我说你咋那么倔呢?她反问我:“那你咋那么倔呢?你让我再干两年赚够钱回家过日子不行么?”
我试图愉快地解决这件事,但现实真的很无奈,我们必须赤裸裸地摆出来,而且无法解决。
我放开她了,她视线看向一边:“你别傻了,乖乖回去,该干嘛干嘛。别总是一副愣头青的模样,别人见你那傻样就要骗你,总是叫人不省心。”
第五十一章 走了
这个开春时节,寒意未散,我跟宛儿相拥在床上,哭也哭了,恶心也恶心完了,剩下的就是无可奈何。
她让我离开,以后有空打打电话聊聊天,大家各自安好,都别矫情了。
我说我一想到你就矫情,不矫情心里难受。她给我一脚:“你只是犯贱而已,别怨我。”
我心想犯贱也好,好过心里难受。我又抱紧她,我说我还不想走。
她就问我什么时候走,我说什么时候都不想走。她掐我腰:“你不走还得我养着你,麻溜地滚。”
我知道我该走了,这种无可奈何的情况,多留一分钟就多一份痛苦,我痛苦宛儿也痛苦。
于是我坐了起来,天已经亮堂了,窗外的街道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但天空还是如同抹了铅尘一样死气沉沉。
宛儿开始梳理头发,她说吃了早餐就走吧,回北京赚钱去。
我鼻子很难受,兴许是昨晚受凉了。我的视线又往她腹部看去:“让我摸摸你的伤疤。”
宛儿露出气得无话可说的样子:“老板呀,我真是服了你。”
我说我摸摸就好,我得记住你的疤痕。她将头发又散开,跟看调皮的孩子一样看着我:“最后一次啊。”
我说好,她就撩起了衣服,露出纤细的腰和可爱的肚脐,但那道恐怖的月球表面却将所有美感都破坏了。
我俯身抚摸,我说对不起。她嗤笑一声:“又矫情了,真恶心。”
我说我想亲亲你,她撇嘴:“亲哪里?亲伤疤啊,你脑子抽了吗?”
我说亲嘴,她更加恶心:“去死吧。”我说有什么关系,她就是不肯,嘴唇紧抿。
我来硬的,抱住她就亲,她忙挡住我的嘴:“别闹,我生气了。”
她似乎真的生气了,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不能亲。她也不解释,又开始整理头发。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瞄了我一眼,忽地扑过来:“看你这傻样!”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她却径直脱我衣服:“完事儿了你就滚吧。”
我说我不是要你,她恶狠狠地扒我衣服:“我要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