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淬剑练神-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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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文海这时猝然遭击,距离又近,想闪避已经来不及了,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见巧云一把便把岳文海抱住,她闷哼一声,背腿之上便落了四支毒镖。
神鼓上人身形一弹,便向坟地外奔去。
岳文海见巧云因以身体遮住他而中了四支毒镖,先是一惊,后见神鼓上人仓皇逃走,不禁勃然大怒,一提气便追了过去,大喝道:“老匹夫,你往哪里逃?”
第三十七章 阴魂不散
人未至,神火剑剑光已至,神鼓上人在仓猝逃命下,并未停身反击,“嗖!”的一声,一声惨叫,神鼓上人便仆倒在地上,神火剑直挺挺地插在他的背上!岳文海拔出神火剑,见神鼓上人已死,仰天祈祷道:“金伯伯在天之灵,小侄已经为你报了大仇,安息吧!”
他把神鼓上人的尸首踢翻在路旁,哂然道:“你这个该死的老头,年已届八十,你还从苗疆赶来中原,仆仆风尘为了什么?名与利?还是酒与色?”
岳文海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我实在不愿杀人,可是你逼我出手的……”
他把神火剑的血渍在靴上擦干,喃喃自语道:“神火剑只要一动,便要见血,神火剑!神火剑,你的火焰要焚天吗?”
岳文海缓缓收起神火剑,目光一接触道旁僵卧的神鼓上人,心中一动,忖道:“刚才巧云为了救我,伤在他的毒镖之下,他身上一定有解药,待我搜查他一番。”
岳文海意念一动,便伸手向神鼓上人身上摸去,果然在他怀里摸出一大包药粉来。
他暗忖道:“这包药粉未必就是治疗毒伤之用,取出给济世平辨认一番再说。”
终于,济世平双臂双腿毒镖之伤,经过擦上神鼓上人的药粉之后,已经能够睁目见物了。
岳文海拿起那包药粉纳入怀中,向巧云跌坐的地方走去。
巧云背、腿上中了四支毒镖,仍未取出,奇痛难忍,正不断发出呻吟之声。
岳文海想伸手去拔毒镖,金毛浪人急忙阻止道:“镖上一定含有剧毒。”
岳文海缩回手,道:“神鼓上人发镖时,手也能触镖,如果有毒,他怎么接触?”
刑邪听得心中一动,忖道:“援手未至,倒不如施出一计,骗他进入本庄,缚而杀之……”
忖动之间,笑道:“在下倒有一法,可以拔出这位姑娘身上的毒镖。”
岳文海急忙问道:“阁下有何良策乞教!”
刑邪道:“敝庄有一种避毒手法,只要戴上那副手套,便可以放心地拔出那位姑娘身上的毒镖了。”
金毛浪人冷哼一声道:“刑邪,劝你少耍这一套。”
刑邪面色一整,道:“我是一番好意,去不去由你们自己决定。”
说罢,转身大步而去。
岳文海见巧云整个背都红肿起来,心中焦急得也失去了主意,急忙高声叫道:“刑庄主请转回来,在下立刻背着这位巧云姑娘去贵庄就是。”
刑邪停步,奸笑一声,道:“并非在下不愿搭救这位姑娘,而是马老兄不太相信在下。”
岳文海笑道:“大家都是一场误会,借兄台手套一用,事后当奉酬劳。”
刑邪笑道:“酬劳倒是不必,大家都是江湖上的朋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过马兄最好是不去。”
金毛浪人马虎怒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去?”
刑邪冷笑道:“因为马兄多疑,不太相信在下。”
金毛浪人怒喝道:“放你妈的臭屁!江湖上谁不知道你刑邪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刑邪亦怒道:“金毛浪人,你不能倚老卖老,出口伤人。”
岳文海急忙阻止道:“大家都是误会,现在救人要紧,刑庄主,我们走吧。请刑庄主在前面带路。”
刑邪一抱拳道:“在下先走一步了。”
迈开大步,向宫道上走去。
岳文海背起巧云,金毛浪人、志清道人、兴佛大师和济世平等人跟在身后,向腾蛟庄奔去。
大约奔了四个时辰,距离岳阳楼已有百里之遥了,岳文海笑问道:“贵庄还有多远?”
刑邪一路之上,都在疑虑,因为他赶到岳阳楼赴会,沿途都没有暗桩传递信号,现在他奔走了半天,仍没有见到半个人影,经岳文海一问,急忙答道:“在天黑前,一定可以到达敝庄。”
兴佛大师问道:“施主与那神鼓上人在何处见面的?”
刑邪答道:“在岳阳楼见面的,不过在下与那神鼓上人同行,并非有意拉拢,搞什么关系,而是他要我同他一道去找济世平医病而已。”
岳文海插口问道:“济老前辈在北方,如何在此相遇?”
刑邪淡淡笑道:“这就是所谓无巧不成书了,在下同神鼓上人就在这里碰上了济兄台了。”
济世平冷哼一声道:“如果今日不是碰上岳老弟,几乎连性命也丢了。”
刑邪笑道:“完全是出于误会。”
他们边走边谈,不知不觉, 日已西沉,新月已挂在天边的时分了。
岳文海见巧云的背上越肿越大,心中十分焦虑,问道:“还有多远的路?”
刑邪手指前面远远森林中,透射出来的灯光,道:“前面森林之内,便是敝庄了。”
岳文海吁了一口气,道:“总算是快到了!”
众人随着刑邪进入森林,突然人影闪动,树上飞下来七八条大汉来。
刑邪手一挥道:“是庄主回来了。”
那几个大汉一看是刑邪,连忙躬身道:“恭迎庄主!”
刑邪道:“东方红,西方黑,快回家中去杀猪宰羊,准备招待贵客!”
那几个大汉一齐躬身道:“是!庄主!”
转身飞奔而去。
刑邪转首对众人笑道:“在下已吩咐庄中准备一点酒菜待客,请各位不要推却。”
岳文海道:“救人比喝酒要紧,在下之意,请庄主先拿出手套拔出云姑娘的毒镖,盛宴在下先领厚意了。”
刑邪哈哈笑道:“岳兄台不必性急,既然来到敝庄,还怕云姑娘身上的毒镖拔不出来吗?”
远远只见一簇人群点起灯笼火把,前来迎接。
这时天笆已黑,众人穿过森林,远远地便看见一座雄伟的庄院,大门口高悬三个斗大的红字:“腾蛟庄!”
庄中高手不下一百,均集聚于庄外,迎接庄主。
刑邪把庄中七大老者,十大护法,二十个香主,十大高手,一一为众人介绍。
岳文海心中暗忖道:“腾蛟庄规模越来越大,这般恶势力如果不消灭,将来势必贻祸江湖……”
忖思中,已随众人进了大门。
岳文海向大厅放目望去,看得不禁一呆!原来那庄中大厅之内,灯烛辉煌,照耀得如白昼。
两旁排列数以百计的劲装大汉,大厅上方摆了三桌酒菜,中央稍下方,坐了一个乐队,此刻正在演奏着柔和的音乐。
众人跟随刑邪一进大厅,大门便自动关闭起来。
岳文海一瞧那两扇大门,俱是铁铸成的,他心中暗暗发笑,忖道:“区区两扇铁门,能关得住在下吗?”
金毛浪人低声对岳文海道:“这大厅之内,好似有股不正常的香味,从现在起,我们要多加注意,等一会儿,酒菜千万不能吃,看我的行动……”
岳文海点点头。
刑邪延客人坐,态度极殷勤。岳文海放下巧云,落坐在桌旁。
刑邪高举酒杯,笑道:“各位远来,敝庄没有好的酒菜,我们来痛饮这一杯!”
说着,仰起脖子,把那杯酒干了。
岳文海、金毛浪人等人俱已端起酒杯,金毛浪人笑道:“庄主如此款待,马某心领,借花献佛,我这一杯敬庄主如何?”
刑邪面色略略一变,笑道:“哪有客人先敬主人的道理?”
岳文海拉了金毛浪人一把,金毛浪人勉强坐了下来,兴佛大师目视岳文海,岳文海会意,起身笑道:“蒙庄主款待,盛情心领,只因云姑娘毒镖在身,救人如救火,实在食难下咽……”
刑邪呵呵笑道:“这是一件小事,老弟放心,马上叫一个护法抬云姑娘到后厅取出毒镖就是了。”
他转面对身侧坐的一个蓝袍中年大汉,道:“沈护法,速抬云姑娘到后厅去,拔镖疗毒……”
济世平急忙接口道:“只要你们把毒镖拔出,毒由在下来医疗好了。”
那位沈护法应声抱起巧云走向后厅。
刑邪笑道:“现在请各位尽情一饮,人生有酒须当醉!”
他轻轻拍了一下手,吩咐道:“叫云仙出来唱歌娱客!”
片刻间,在一阵音乐伴奏下,大厅顶上忽然响起歌声。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白裳少女,在四个美貌如花的丫头簇拥下,乘一块云板,从天花板上缓缓下降到大厅里。
岳文海仔细向那女子看去,只见她长得玉面朱唇,黛眉风目,一颦一笑,慑人心魄!他心中忖道:“这女子的媚力很少见到,她的容貌之美,恐怕西施复生,也难和她相比……”
他正在忖思之间,忽听那女子在音乐伴奏下,开始唱了起来。
边唱边扭着蛇腰般的身材,夜莺般的声音,让人有绕梁三日不去之感。
岳文海听得不由点头叹道:“歌词美极了,唱得也哀怨动人,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突然听到志清道人在桌上擂了一拳,霍然站起身来,怒喝道:“刑邪!你酒中放了什么?”
刑邪呵呵怪笑道:“道长大概是喝醉了吧!”
志清道人忽然觉得腹痛如绞,怒叱道:“什么喝醉了,你的酒中分明是下有毒药……”话没有说完,身子晃了几下,便倒了下去。
金毛浪人起身,冷哼一声,道:“原来你还想毒死老夫,想在老夫身上发一笔横财吗?” 顿时满桌的杯子,被他一掌击得飞舞起来。
刑邪面色大变,站起来,冷冷道:“你们都喝醉了。”
就在这时,兴佛大师和济世平俱倒了下去。
金毛浪人大叫一声,道:“肚子痛煞我也!”
庞大的身躯,也萎缩在桌子下去了。
岳文海见金毛浪人倒了下去,也跟着摇晃了几下头,道:“你们可真厉害,在下也喝醉了。”
他身子一斜,便躺在椅子里不能动弹了。
刑邪见众人俱皆倒下,不禁得意地长笑而起,朗声道:“把他们用绳索都捆起来,丢到后面去喂蛇!”
沈护法低声道:“庄主,卑职看他们其中有诈。”
刑邪笑道:“不会的,我们酒中放了穿肠毒药,同时大厅里又燃有毒香,他们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抵挡不住。”
沈护法带了七八条好汉,拿起绳索就捆。
刑邪道:“先捆那姓岳的小子,这家伙的武功甚高,连神鼓上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沈护法命两名大汉去捆岳文海,可是那两名大汉连翻也翻不动岳文海的身子。
两个大汉面色同时一变!沈护法怒喝道:“吃饭的东西,让本护法来!”
他飞起一脚,向岳文海身上踢去!“哎哟!”沈护法惨叫一声,身子被弹得五尺多远,滚到桌子底下去了。
刑邪看得面色大变,跃到岳文海面前一看,使他更加惊奇了!原来,岳文海双目紧闭,身子僵直,状似死去,为何沈护法会滚跌五尺开外?刑邪定了一下神,喝道:“饭桶!再来三个人,去拿刀来,先砍他三十刀再说!”
三个大汉应声而至,三人同时举起长剑,向岳文海身上砍去!三把剑尚未接近岳文海的身上时,突然一股巨大的劲力,向三柄长剑弹去!三柄长剑顿时从那三今大汉手中弹出,同时三个大汉暴退了七八步,跌坐在地上。
刑邪吓得一呆!整个大厅里的人,看得面色都变了!岳文海的身子还是僵直地躺在那里。
刑邪面色一整,细看良久,忖道:“难道这小子阴魂不散,在这里作祟不成?”
刑邪从来不相信有鬼,这次他却不能不相信。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叫道:“有鬼!有鬼!”
经人一叫,全厅里的人+都乱成一团,恰在这时,厅里的灯也被风吹熄了。
一种怪叫之声,自大厅里响起!腾蛟庄里所有的高手,一齐跑向后厅逃命,刑邪到底是一庄之主,他大喝声,叱道:“不准跑,把灯火重新点燃!”
那些乱成一团的人,经刑邪一声大喝,一时都安静下来。
刑邪道:“快点灯,鬼是最怕火的,赶紧放火烧了这几具尸首。”
片刻之间,大厅灯光重明。
可是眼前景物,又吓得他们魂飞天外,拼命逃命。
原来岳文海已经僵直地站立在那里,口张眉动。
刑邪大喝道:“死后还魂,你们快去拿大粪来!”
岳文海大喝一声,道:“拿你妈的!”
一掌向刑邪击去!距离甚近,加以刑邪事先没有防备,被岳文海一掌打得弹飞而起,栽倒一丈开外。
刑邪大叫一声,便惨死当场。
岳文海的身形一闪,便抓住沈护法的肩头,喝道:“哪一个敢动手,以刑邪为例。”
整个腾蛟庄的高手,都为之一怔!岳文海朗声道:“各位只要从现在起,改邪归正,既往不究,快离开腾蛟庄吧!”
大家看见刑邪已死,又见岳文海惊人的武功,没有一个敢出手的,一时之间,一哄而散。
岳文海冷冷地问沈护法道:“你把云姑娘放在何处?从实招出便可以饶了你。”
沈护法道:“刚才奉庄主之命,把她丢到蛇坑里喂毒蛇去了。”
岳文海心中一惊,急忙问道:“蛇坑在何处?”
沈护法答道:“在后院假山下。”
岳文海放了沈护法的肩头,便往后院奔去。
金毛浪人突然站了起来,叫道:“岳老弟慢走一步。”
他一边叫住岳文海,一面出手如电,扣住沈护法的右腕,冷冷问道:“你老老实实说,把云姑娘藏在何处?”
沈护法摇头,哭丧着脸道:“在下句句说得都是实话!”
金毛浪人叱喝道:“放屁!你能瞒住老夫一双大法眼!”
岳文海转回身形,走了过来,问道:“老前辈何以知道他说得是假话?”
金毛浪人笑道:“这家伙长得一双桃花淫贼眼,云姑娘那么漂亮,他会舍得将她丢去喂蛇,至少要经过他奸淫后,才会丢入蛇坑,可是刚才并不容许他有时间下手。”
岳文海点头道:“老前辈判断得正确,刚才几乎中了这淫贼的奸计。”
沈护法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冤枉好了,我是有口莫辩。”
金毛浪人骂道:“放你妈的屁,你如果再不说出来,小心老夫要让你错骨分筋。”
沈护法闭目不言。
金毛浪人怒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 伸手向沈护法的右臂一掀一抬,沈护法惨叫一声,右胳臂便错开了。
沈护法痛得额上汗如雨下。
金毛浪人喝道:“你到底是说也不说?”
沈护法道:“我如果说出,你要放我一条生路。”
金毛浪人点点头:“自然,同时我还会把你右臂错开之处立刻接好,不过我还附带有一个条件。”
沈护法问道:“什么条件?”
金毛浪人道:“把解药拿出来,我这三个朋友都中了你们的毒。”
原来,志清道人、兴佛大师和济世平等人俱喝了酒,中了毒药,而金毛浪人和岳文海刚才都是假喝,酒早已倒在地上了。
沈护法点点头。
金毛浪人右手一抬一掀,沈护法一咬牙,右臂果然复原了。沈护法吁了一口气,道:“那位姑娘背上的毒镖早已拔出,锁藏在后院石洞里。”
他说毕,探手入怀,取出四包解药交给金毛浪人,道:“他们每人服下一包,便无碍了。”
金毛浪人接过四包药,倒人志清道人等人口中,片刻之后,三人果然苏醒过来。
岳文海奔到后院,看见果然有个石洞,可是石洞的门已经开了,他走人石洞,哪里有巧云的人影?遍寻不着,不禁大吃一惊!就在这时发现一块石板,石板之下压着一张白纸,岳文海拾起一看,面色微微一变!原来那张白纸上并没有写一个字,仅画了一把冥纸而已。
岳文海沉思良久,仍想不出是何用意。
就在这时,金毛浪人马虎和兴佛大师等人俱已来到石洞里。
岳文海把所见一切说了一遍。
沈护法道:“这冥纸记号,可能是‘幽冥宫’的标志。”
他一语提醒岳文海,他点头道:“你说得不错,那‘幽冥宫’的人,每人额头上都挂着一叠冥纸。”
金毛浪人道:“我相信他们去得不远,我们尽速去追吧!”
兴佛大师道:“那‘幽冥宫’距此并不.太远,我们只要加紧脚程,半日之内一定可以追到。”
岳文海转身出手如电,点了沈护法身上几处大穴,沈护法面色大变。
岳文海冷冷道:“我今夜不废除你一身武功,将来你还是为害江湖。”
沈护法双膝跪了下去,哀求道:“小人家有八旬老母,小人已经痛改前非,只乞求留下一条命回故乡就可以了。”
岳文海冷笑道:“谁会杀你,看你这个贪生怕死之像。”
他出手如电,叭叭几下打在沈护法身上紧要之处,然后道:“你一身武功已经废除,可以滚了,腾蛟庄今后将永远在江湖上除名。”
沈护法叩了三个响头,起身而去。
金毛浪人仰首吁出一口大气,叹道:“闹了半夜,连一滴酒也没有进喉,放把火烧了这座鸟庄,出口怨气吧!”
他果然打燃火折子,放起火来,霎时,腾蛟庄变成一片火海。
众人出了腾蛟庄,展开轻功向东飞奔。
一直奔走到次日中午,仍不见“幽冥宫”的人,金毛浪人问兴佛大师道:“大师可知道去‘幽冥宫’的路?”
兴佛大师点头道:“老衲从前去过,离此已经不远了。”
岳文海接口道:“在下也曾进入过幽冥地区,这一次如果不是他们挟走巧云,我们顺路也得去幽冥地区一趟。”
金毛浪人冷哼一声,道:“除非是发神经,为什么要跑冤枉路?”
岳文海笑道:“如今江湖之上,一楼、二谷、三大宫,我们已经扫荡了二谷,还剩下三宫,那‘女娃宫’事实上早已不存在了,只剩下二宫,我们为何不去为江湖上除害;扫荡这两个万恶之宫呢?”
金毛浪人嘻笑几声道:“老弟为何不说扫荡啸风楼?大概是因为韩尊天是你的准岳丈吧?”
岳文海笑道:“倒不是那个意思,韩尊天虽然自树一楼,可是他并没有太为害江湖,不能与这些人同日共语。”
志清笑道:“咱言归正传,幽冥地区听说有许多灯奴,很恐怖是不是?”
岳文海点首道:“不错,连那‘女娃宫’主现在也被幽禁在‘灯奴寮’中,充任灯奴。”
兴佛大师手指前面远远地一片茂密的森林,道:“那便是幽冥地区了。”
岳文海道:“听说不到夜间,很难找到她们。”
金毛浪人抬头望望天色,道:“我们还是等到夜间再去吧!前村一定有酒肉卖,我们先去痛醉一场,万一被他们捆入灯奴寮,今生今世休想喝酒吃肉了。”
他这几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众人都同意金毛浪人的意见,先去前村买醉,一直喝到日落西沉,他们才出了酒店。
岳文海道:“幽冥地区,有两大特色。”
金毛浪人问道:“哪两大特色?”
岳文海道:“第一大特色,他们擅长用毒或迷药之类,使对手立刻神智昏迷。第二大特色,那些‘灯奴’早已失去了人性,力大无穷。”
兴佛大师道:“施主说得不错,老衲听人说过,他们最怕火,如果在灯奴寮放起一把大火,便可以制住他们。”
金毛浪人道:“这没有问题,我是放火专家。”
济世平道:“我们最好先在药店各人配上一包解毒之药,到时服用便无大碍了。”
志清道人笑道:“对!有了济神医给我们配上一剂解毒药,还怕他们什么毒?”
济世平急忙转回前镇药店,配了五包药,交给每人一包。
岳文海道:“济老前辈留在前镇吧!免得受惊。”
济世平笑道:“我虽然不会武功,可是我可以为人疗毒治伤,一同去多少有点帮助吧!”
金毛浪人哈哈大笑道:“一同去很好,郎中除了开处方之外,看看打架也是蛮好玩的。”
众人边走边说,不觉已是月上柳梢头的时分了。
突然看森林之内,出现一点小小绿光。
岳文海低声道:“快接近幽冥地区了,那点绿光,便是灯奴手提灯笼所发出来的光。”
金毛浪人道:“我走前面放火吧!”
岳文海道:“不行,灯奴寮还远得很,由在下前导,他们还是怕神火剑的。”
他身形一弹,便是好几丈远,眨眼之间,众人便进入森林。
忽见绿光一闪即灭!森林中,真是一片鬼气森森,一阵凉风吹来,使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
金毛浪人突然口中干咳几声,道:“厉鬼、孤魂野鬼、吊死鬼、产后鬼,一切的鬼都给老夫滚出来吧!”
岳文海面色大变,低声道:“现在敌暗我明,老前辈,你怎么能够乱叫呢?”
金毛浪人嘻笑几声道:“你刚才不是说灯奴惧怕神火剑?现在一叫,引诱他们出来不是很好吗?”
他的话声未落,果然整个森林之中,都出现了许多小点的绿光。
岳文海停步道:“这些灯奴,都非常凶狠,各位要特别小心才是。” 就在这时,蓦然看见七八点小绿光,闪电般地向岳文海停身的地方围了过来。
岳文海仔细一瞧那些绿光,原来是一群状似骷髅之人,每个人手里都提了个小小的绿灯笼。
那八个灯奴一见岳文海他们,便仰首发出怪啸之声,伸出如鸟爪般枯瘦的手,手指甲至少有五寸多长,向岳文海扑来!岳文海大喝一声,撤出神火剑,向四周一扫,绿光闪烁中,响起数声惨叫,绿光一闪即灭,三个灯奴连头带肩都被削了下来。
其余五个灯奴,吓得暴退了七八步。
岳文海冷冷问道:“你们宫主何在?”
那些灯奴被岳文海威势所慑,一个个都吓得全身发抖,没有一个敢回答的。
志清道人道:“他们大概都不会说话吧?”
岳文海道:“可能服过‘幽冥宫’主什么药物,都已变成哑巴,我们扫荡灯奴,解救他们出来时,还望济老前辈施以神术医好他们。”
济世平目光扫视那些灯奴一眼,摇头道:“这些灯奴,目光滞呆,面无人色,可能服食了迷失本性之药……”
蓦在此刻——许多绿光都向岳文海等人站的地方跑来,一时之间,竟有三四十个灯奴围拢过来。
突然,有人高叫道:“宫主驾到——”
叫声足足持续了半盏热茶之久,在这阴森森的林中,听了这种叫声,使人生出恐怖之念!岳文海抬头一看,果然林中深处出现许多绿光,同时响起音乐之声。
二十个长发披肩、每人额上挂着一串冥钱的少女,吹奏着各种不同的乐器,一路吹吹打打,向岳文海行来。
乐队之后,有十二个灯奴,每个人肩上都扛着一面黑色大旗,旗子中央挂了一串冥钱。
旗队之后,便是十六个手提绿灯笼的小女孩,二人一对,缓缓走来。
灯队之后,便是八个灯奴,抬着一顶绿色小轿,小轿上四周,共挂了十二串冥钱,和十二个小绿灯笼。
他们簇拥着那顶绿轿,向岳文海等人停身的地方缓缓行来。
金毛浪人冷哼一声,道:“臭排场倒真不小,今夜非要彻底消灭他们不可,一个也不放过!”
兴佛大师低沉地喧了一声佛号,道:“施主,得饶人时且饶人,切记不能多造杀孽……”
’ 岳文海微笑点首道:“大师之言极有道理,只要他们能放下屠刀,既往不咎;”
二人正交谈间,那顶绿轿,已来到众人面前停了下来。
乐队在这同时,突然停止吹奏了。
场中顿时一片沉寂,只听到虫声唧唧,恐怖的气氛窒压着每个人的心灵!金毛浪人干咳两声,冷冷问道:“轿子里坐的,是不是‘幽冥宫’主?” 绿轿中传来冷冰的声音,接口答道:“明知故问,不是多余吗?”
金毛浪人怒道:“既然是‘幽冥宫’主,见了老夫等人,为何还要托大,不速滚下轿来?”
轿内之人发出娇叱之声,道:“金毛老鬼,请你说话客气一点,本宫主可不吃这一套!” 金毛浪人怒喝一声,正要说话,岳文海忙接,口问道:“在下有一事要问宫主。”
“这位少年说话比较客气,有什么话,尽管说尽管问吧!”
岳文海笑问道:“在下在腾蚊庄时,有位朋友,是不是被宫主派人带来贵处?”
轿中之人格格地传出笑声,道:“是不是一个女子?”
岳文海忙答道:“对!正是一个女子,她乃是啸风楼主的一个丫环,名唤巧云。”
“你想拿韩尊天的大名来压本宫主吗?”嘿嘿冷笑几声道:“那你看错人了。”
岳文海冷冷道:“人既然在贵处,请速把人交还给我们吧!”
轿中之人发出一阵冷笑道:“小子,你的口气也不小,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才把人弄到这里,怎会这么轻易就把人交给你?没有那么简单吧?”
兴佛大师缓缓向前走了两步,接口道:“施主挟持云施主来此,目的何在?”
“哈哈……”
一阵大笑自轿中暴响而。出,良久没有停止。
兴佛大师沉声道:“施主乃一宫之主,如此放肆的狂笑,不觉有失宫主身份吗?”
“放你妈的秃驴屁!”轿中之人娇叱道:“本宫主笑你们这批笨猪,自己中了计,还不知道。”
志清道人冷咳两声,问道:“我们中计了?施主说明白一点吧?”
绿轿旁边一个丫头打扮的少女,冷冷道:“我们宫主说,目的就是把你们引来此地,你们还不知道。”
岳文海冷笑道:“把我骗来此地,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他忽然想起昨夜在腾蛟庄上的石洞里,看见那张折纸上画了一串冥钱,果然是他们有意骗引我们来此的。
轿中之人嘿嘿冷笑道:“现在老实告诉你们吧,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只要你们答应,巧云立刻交还给你们,并且安全送你们离开幽冥地区。”
岳文海朗声地问道:“什么目的,直接了当的说吧!”
绿轿中一字一句地传了出来:“要你们的神火剑,只要把剑留下来,一切都好办了。”
岳文海哈哈大笑道:“神火剑?不错,在下确实有一把这样的宝剑,而且就在本人身上……”
“那很好!”轿中之人冷冷传出话声:“快拿出来!”
岳文海不屑地一笑道:“宫主,你知道神火剑的凶狠吗?只要神火剑一动,它上面便要发出一种神火,神火可以焚天,何况是人头呢?”
轿中之人怒喝道:“小子,你太不识时务!” 岳文海冷冷地反问道:“在下怎么不识时务?”
轿中之人久久没有回答,岳文海怒道:“怎么不说话?”
轿外边一个丫头打扮的少女,道:“我们宫主已经发怒了,你如果不尽速交出那把剑的话,性命立刻难保。”
岳文海哈哈大笑起来。
那少女冷冷地问道:“你为何发笑,难道就不相信我们幽冥地域的厉害吗?”
岳文海停止住笑,满不在意地答道:“我相信,我上次来此,也领教过你们幽冥宫的凶残,在落雁峰上,我也领教过你们宫主的武功,哈哈……”
轿中之人怒喝一声道:“你小子看看四周站了多少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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