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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绝对权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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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宝最大的倚仗,无非就是郑峰匡,只要郑峰匡不再属意他,晾他也不敢再起什么幺蛾子。郑峰匡能有这么个态度,显然是向他示好了。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诚然。

不过郑峰匡却醉翁之意不在酒。大家闹哄哄地大吃大喝了一阵,郑峰匡脸红红的,有了几分酒意,便拍着范鸿宇的肩膀,低声说道:“小范,你给句实在话,那个赵歌,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真是我女朋友。”

范鸿宇毫不迟疑地说道。

“好好,那我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闹你们的洞房了,哈哈……”

郑峰匡哈哈大笑着,眼里闪过一抹淫色。

范鸿宇嘴角轻轻牵动一下,冷笑了一声。

第59章搞定!

范主任大手笔请客,效果异常明显。

一干流氓混蛋,包括郑峰匡这几位正经警察在内,喝得酩酊大醉,一个个东倒西歪,大着舌头说胡话。甚至于郑峰匡都搂着范鸿宇的肩膀,笑嘻嘻地说要给他介绍女朋友。

酒醉心里明。

郑公子给范公子介绍了新女朋友,原先的女朋友,那就该放手了吧?

范鸿宇随口敷衍,心中冷笑。

下午,范鸿宇直接去了宇阳县人民医院,外科病室,张大宝躺在床上,百无聊赖,一本旧杂志丢在枕头边,如同他的脑袋一般,满是伤痕。

张大宝虽然油头粉面,长得还不算难看,如今脑袋上缠满了绷带,一张脸肿得像猪头,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夏言和二嘎那几个家伙,揍人的时候,从不手软。

张大宝昨晚上,着实吃了不少苦头,被揍得找不着北了。

眼下,似乎也没有什么人在服侍他。张大宝为人虚浮,好色贪杯,可以相见,夫妻关系好不到哪里去。他老婆也是有单位的,上班时间,却是不好请假来医院伺候。再说了,张大宝也并未丧失生活自理能力。

这不,还能看杂志消遣呢。

范鸿宇进门时,张大宝正准备下床去上厕所,一手举着吊瓶,嘴里咒骂不已。猛可里见到好一条彪形大汉走进门来,张大宝顿时吓得目瞪口呆,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两步,碰着床沿,一屁股坐了下去,嘴里连声说道:“范公子,范公子,不关我事,真的不关我事……”

声音都变了调。

无疑,张大宝以为范鸿宇是来“寻仇”的。

昨晚刚被揍得满地找牙,怎堪再被“蹂躏”一回?

范鸿宇打量了一下病房里的情形,其他病人都有些畏惧地望着他。范鸿宇年纪虽轻,那股彪悍之气却是掩饰不住。

范鸿宇走上前去,从张大宝手里接过了吊瓶,问道:“要上厕所吗?怎么,没人伺候?”

“不,不,不是……”

张大宝语无伦次,一泡尿早就化作了冷汗汨汨流出。

“天气冷,躺回床上去吧。别着凉了,不好治。”

范鸿宇心平气和地说道,看不出有要动手修理他的意思。

张大宝早就没了主张,闻言连忙躺回了床上,惊恐万分地望着范鸿宇,忙不迭地说道:“范公子,不是我告的,我……我没告你……是,是郑公子他们让我这么说的……真的……”

自己诬陷范鸿宇,范鸿宇自然要来算账。

范鸿宇淡然说道:“我知道,刚才在县委招待所,我和郑峰匡喝酒的时候,他已经跟我解释过了。不过这事,起因在你身上,这个你赖不掉吧?”

“不是,范公子,我……”

张大宝有心想要解释几句,却张嘴结舌,说不下去。此事的前因后果,范鸿宇都清清楚楚,又如何能够混赖得掉?

没的惹火了这煞神,就在这里将自己一顿好揍!

听听,他刚才和郑峰匡喝酒来着。

这些衙内的能量就是不一样,前不久还跟斗鸡似的,转眼之间,就坐在了一起,把酒言欢。说到底,终归他们才是一路人,自己这样的,在衙内们眼里,算得什么东西?

当真是打错了算盘。

范鸿宇摆了摆手,止住了他,有点冷淡地说道:“张大宝,我知道,你脑瓜子活,是个聪明人。但也不能太聪明了,把别人都当成傻瓜。你知道你自己最大的毛病在哪里那?那就是自作聪明,不知轻重!”

“是的是的,我……”

张大宝禁不住抬手擦了一把冷汗。

“我跟你说,这事,到此为止,我既往不咎。你要是再敢出幺蛾子,那就不是像今天这样了。夏言他们那手有多重,想必你也已经领教过。”

范鸿宇说着,从夹克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甩在张大宝的面前。

“这五百块,给你做医疗费。”

说完,范鸿宇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这就过去了?

张大宝望着范鸿宇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又再低头看看面前五十张崭新的“大团结”,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范主任的公关手段把将出来,钞票开路,立竿见影。

第二天,夏言就全须全羽的从公安局拘留所里走了出来,神采奕奕的,就好像刚刚赴宴归来。有了范鸿宇的“斡旋”,夏言自然没吃什么苦头。

倒是朵朵哭了一鼻子。

夏言被抓进拘留所的当天,朵朵可着实急坏了,找到范鸿宇,拼命的哭。范鸿宇好一阵安慰,就差指天画地的起誓,保证一定将夏言“捞出来”,才算是勉强安抚了过去。

朵朵和范鸿宇一起去拘留所接的人。

夏言一出来,朵朵就不管不顾,冲上去抱住他,抽抽泣泣地哭个不了。

别看夏言揍人“心狠手辣”,被小姑娘这么一搂,顿时便手足无措,伸手在朵朵肩膀上又是拍又是打的,嘴里连声说道:“朵朵,朵朵……别这样,被人看见了不好……”

一张脸早已涨得通红。

范鸿宇本来有心要“教导”他几句的,听了这话,再也忍耐不得,哈哈大笑起来。

夏言这个表情,也太可爱了。

范鸿宇这一笑,倒是帮夏言解了围,朵朵意识到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连忙松开了手,眼泪依旧不止歇的往下掉。

夏言心疼得不得了,笨手笨脚的伸出手去,给她擦眼泪,嘴里不住念叨:“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我不是没事嘛……你瞧,一点事都没有。”

“你还说呢!人家担心死了!”

朵朵叫嚷起来,小手握成拳头,就朝夏言一通乱砸。夏言皮糙肉厚,自然不闪不避,全都接了下来,只当是在给自己挠痒,咧开大嘴,傻呵呵地笑个不停。

朵朵真情流露,夏言自也欢喜。

“好啦,别闹了,先去吃饭吧。”

见他小两口打情骂俏,范鸿宇笑着提醒了一句。

“好嘞,我还真是饿了。”

在拘留所虽然没吃什么苦头,但伙食却差得一塌糊涂,夏言的饭量,一点也不比范鸿宇小了。不提这茬还没事,一提,顿时觉得肚子咕咕乱叫,饥火难捺。

赵歌的小饭店被砸掉之后,一直没有重新开张。

怕啊!

范鸿宇也没去县委招待所,和夏言朵朵一起,去了另外一家私人开的小饭馆,点了四菜一汤,也不要啤酒,端起碗来吃饭。

“二哥,这回啊,怎么这么快就办妥了?”

夏言一边大口扒饭,一边含含糊糊地问道。

要说拘留所和派出所,夏言也不是头一回进去,都是因为打架。范鸿宇捞过他不止一回。甚至在另一个世界,时光倒流之前,夏言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和人打架,也是范鸿宇给捞出来的。

但一回,委实比较神速。

昨天刚进去,夏言心里想着,怎么也得呆个三五天吧,不料一觉醒来,就可以走人了。

范鸿宇笑笑,正要说话,朵朵抢在头里,叫道:“你还说呢。二哥为了你,不知道受了多大委屈,请那个郑峰匡吃饭赔笑脸,还给了张大宝五百块钱。五百呢!”

说着,就瞪了夏言一眼。

五百元,相当于夏言半年工资,真不是小数目。朵朵到底是女孩子,比较心疼钱。

“啥?”

夏言立即瞪大了眼睛,满脸怒色。

范鸿宇摆了摆手,说道:“夏言,钱是小事,人没吃亏就好。”

“不是,二哥……这不是钱的事。你请郑峰匡那王八蛋吃饭了?给他求情来着?”

夏言涨得满脸通红。

二哥居然为了他的事去向郑峰匡低三下四的求情,简直比杀了夏言还难受。

夏言心里明白,二哥多爱面子的一个人啊?

范鸿宇说道:“夏言,这事吧,也不算多委屈。”

“这还不算委屈?”

夏言叫了起来。

“不算!”

范鸿宇摇摇头,笃定地说道,神情变得比较严肃。

“夏言,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应该有一个明确的目的。要搞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把目标确定下来,全力以赴,不管其他。这样才是正确的做事方法。社会已经在变了,人也必须要变。你马上就要去彦华独立搞国库券生意,不学会开动脑筋可不行。”

夏言急道:“二哥,这个我明白。你可以放心,国库券生意我肯定会弄好,不会搞砸的。就是……就是你去给郑峰匡那混蛋求情,想想我就来气!”

范鸿宇说道:“光生气不顶用,生气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这我知道!这个王八蛋,总有一天,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夏言咬牙切齿地说道。

范鸿宇不由笑了,低声说道:“也不用等多久了。”

第60章山人自有妙计

事情似乎平息了下来。

日子一天天过着,春节临近,古老的小县城渐渐有了喜庆的气息,街面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一些近郊和离县城不远乡镇的农民,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地出现在城关镇,开始采办过年的物资,主要是买新衣服。百货公司的服装专柜,人流量最大。

而地委的斗争,却日渐激烈起来。

根据范鸿宇得到的消息,在书记办公会议上,邱明山竟然和梁光华起了正面冲突。事情起因是梁光华要在春节前突击提拔一批县处级干部。

这是一个比较异常的动作。

通常情况下,春节前后,都以社会大局稳定为主,不宜动干部。梁光华要提拔这批干部,事先倒是和邱明山通过气,但邱明山没有答应,通气不欢而散。随后梁光华便径直在书记办公会议上提了出来,地委组织部已经启动了干部考察流程。

梁光华这是要造成既成事实,逼邱明山就范。

一般来说,班子主要成员之间私下通气,发生意见分歧比较正常,一旦上了会议,按照组织原则,应该维护一把手的权威,其他副手不好随意对书记质疑。

梁光华就是利用这一点来逼邱明山。

照说,以邱明山眼下的处境,实在不宜和梁光华起争执。自身尚未“妾身未明”,何苦再做仗马之鸣?

但梁光华还是低估了邱明山性格倔强的一面,邱明山还真敢在书记办公会议上和他唱反调。

梁光华之所以打破常规,在春节临近前忽然提拔干部,主要就在于这几位干部的条件,不是那么合适。此前梁光华就已经有过动议,都卡在邱明山那里了。

组织规定,书记管干部。

一把手想要提拔的人,往往都能如愿以偿,就算条件不大合适,问题也不会太大。最多是和分管副书记多沟通一下,适当地做出一些让步。我梁光华收割几颗大白菜,也给邱书记一两颗小白菜作为补偿。行署专员那边,亦是同样的操作流程。

所谓政治,就是在不断妥协之中寻求最佳的平衡点。

然而邱明山过于“另类”了。

在他看来,梁光华要提拔的这几位干部,各方面条件实在差得太远,压根就不够格。作为党群副书记,如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不管,那就是失职。

梁光华特意选在邱明山最艰难的时候,旧话重提,直接上书记办公会议讨论,拿捏的时机不可谓不准。

结果还是碰了钉子。

干部提拔,党群副书记坚决不同意的话,书记也不好强行提交常委会讨论。那样一来,不免要落下“一言堂”的名声。

据说那次书记办公会议闹得很不愉快,梁光华几乎拂袖而去。

在电话里听蔡洋说起这个事情,范鸿宇不由暗暗钦服,邱明山就是邱明山,绝不是一般无原则和稀泥的领导干部。

农机厂的改革,也已铺开。

不过考虑到马上就到春节,范鸿宇向张阳提议,节前主要是吹风,将各项改革措施在各车间班组反复地宣传,让大家深入了解,都有个心理准备。实际的改革动作,押到年后再进行。否则让大伙过年都不安生,也不是个事。

张阳深以为然。

范鸿宇的车间主任,益发的当得悠闲了。原先那些不大服气的老职工,渐渐对范鸿宇另眼相看。人家年轻是年轻,做领导却有板有眼,车间里的各项工作,摆布得有条不紊。至于私事,拜托,绝不要带进工作中来。

这个管理,说难也不难。

公私分明了,管理者的权威便逐步建立起来。

开会布置任务,只谈工作,一二三四五,分派得清清楚楚,“私人恩怨”绝不许冒头,再有多少扯皮,也只能是私下去解决,工作就理顺了。

范主任就好像在地委办公室秘书二科一样,一张报纸一杯茶,颇为自在。

这几天《群众日报》,《青山日报》等党报,已经开始出现一边倒的情形,各位理论大家,御用文人纷纷露面,在报纸上发表有分量的文章。而中心思想,基本与范鸿宇三个月前给邱明山改的那篇文章一样。甚至某位理论大家,还在他的大作之中提到了邱明山的文章,赞叹有加,认为极富前瞻性和远见性,尤其作者还是偏远地区的党务工作者,更加难得。

范鸿宇在《群众日报》上看到这篇文章,不由精神一振,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身子,从头至尾再细读起来。他敏锐地意识到,这篇文章,也许有玄机,似乎代表着某种信号。

便在此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震响起来。

“你好……”

“范主任,好足的官腔嘛……”

电话那边,传来高洁清脆而略带一点妩媚之意的笑声。

范鸿宇也笑道:“岂敢岂敢,小子何人,敢在高科长面前打官腔。”

高洁又笑了几声,说道:“哎,《群众日报》上发了一篇文章,题目叫……你看看吧。报纸到了你们那里没有?”

范鸿宇笑道:“正在拜读。这么说,是高科长的大手笔了?真厉害!”

高洁顿时颇为讶异,原本是想要待会再说出来,让范鸿宇惊诧一把的,不料刚刚开口,范鸿宇就直接掀开了底牌。

这人的脑袋瓜子,转得真不是一般的快。

“咦,你怎么知道的?”

范鸿宇笑。

这也算是一种第六感觉吧。他本来就觉得这文章有玄机,无巧不巧的,高洁就打电话过来,专一谈到了这篇文章,范鸿宇几乎立即就将二者联系起来。

原先还只是猜测,高洁来头极大,可能和京师某豪门都有那么点关联,现在看来,就算不全对,至少也相差不远。

绝不是什么人都能在《群众日报》上发表理论文章的,而且点名道姓,给邱明山“撑腰”,操作难度就更大了。

“高姐,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啊?”

不待高洁说话,范鸿宇便抢先发问了。这也是老刑警谈话的技巧,抢占主动权,始终让别人的思维围着自己的指挥棒转动。

果然,高洁就有点不好意思,轻笑一声,说道:“也不是要瞒着谁,我没必要满大街地去嚷嚷吧?”

听这话里的意思,高洁是完完全全将范鸿宇当作朋友了,这才会觉得在朋友面前“隐瞒秘密”是不应该的。

“那当然了。这样的机密大事,就我一个人知道,我脸上多有光彩啊。”

范鸿宇笑嘻嘻的,开起了玩笑,轻轻将此事带过,不再“深究”。他和高洁,目前最多能算是普通朋友,或者说都是邱明山的“铁杆支持者”,彼此之间,交往不算太多。类似这样的“隐私”,自然要点到即止,刨根究底,未免交浅言深了。

友情这种事,也和爱情一样,讲究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高洁却很认真地说道:“哎,鸿宇,这事就你心里有数啊。”

她是下放镀金锻炼的,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背景传得沸沸扬扬,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嗯,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范鸿宇也很郑重地承诺道。

“鸿宇,实话跟你说,现在从上到下,到处的局势都比较难拿。这段时间,省里也闹得厉害,大家都各有目的,上面也有不少大人物发话。至于地区,更是乱成一团。梁书记,李专员,邱书记都各怀心思……乱得很!”

电话那头,高洁的语气就略略带上了一点烦躁。

这一点,范鸿宇倒是能够理解。

现阶段,各地的本土势力极强。省级层面如此,地区乃至县一级层面,同样如此。上面就算有大人物发话,到了青山省,是不是能起到应有的作用,还很难说。

至于彦华地区,更加像高洁说的那样,乱得很。

高洁身处漩涡之中,也难怪她要感到烦躁不安了。

有时候,眼前一片迷雾,看不清前面的局势,是最让人心里不安的。

“高姐,说说李专员吧。省里到底打算怎么安排他?”

李有智的去留,直接关系到邱明山的地位,范鸿宇便格外关注几分。

高洁轻轻摇头,说道:“就是不清楚啊……不过李专员从省城回来之后的这段时间,倒是非常活跃,频频出席各种场合,作报告下指示。照这么看来,他很可能继续留着。”

范鸿宇轻轻一蹙眉头。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李有智为了力保自己的位置,很可能与梁光华联手,一致对付邱明山。将邱明山挤走了,他两位至少要“安全”几分。邱明山表现得太强势了。

见听筒里忽然没了声音,高洁就猜到范鸿宇肯定又在费神了,便即说道:“鸿宇,也不要想得太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等结果吧。”

范鸿宇微微一笑,说道:“坐等结果,可不是最佳办法。”

高洁马上说道:“哦,这么说,你还有什么高明的主意?说出来,我听听。”

“嘿嘿,高姐,现在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山人自有妙计!”

第61章恶性案件

刚刚挂断高洁的电话,范主任尚未来得及拿起报纸,电话机再次急促地震响起来。范鸿宇轻轻摇头,又拿起了电话。

“你好……”

“鸿宇……是你不?”

电话那头,略略犹豫了一下,才传来赵歌怯怯的声音。

“歌儿?”

范鸿宇顿时大感意外。

如今可不比后世,通讯极其落后,手机还没影儿,电话机亦是一等一的奢侈品。赵家村离红花乡政府都还有十几里地,赵歌要给他打电话,必须步行到乡政府去。

在另一个世界,范鸿宇曾经因为一个严重伤害案件,去过赵家村两次,进行调查取证。纵算在二十一世纪,赵家村亦是相当的落后。

范鸿宇实在不曾预料,能在此时接到赵歌的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类似轻轻啜泣的声音。

范鸿宇立即紧张起来,连声问道:“歌儿,发生什么事了?说话!”

“没……没什么,就是……就是好想你……”

赵歌擦了擦眼泪,低声说道,忍不住左右张望了一下。她现在确实是在红花乡政府计划生育办公室,一个远房亲戚在这里上班,赵歌走了十几里山路,来到乡政府,央着人家,打了这个电话。忽然当众落泪,赵歌也有点难为情。

范鸿宇长长舒了口气,说道:“歌儿,下回不许这样吓人了……”

赵歌对他日思夜想,他心里头何尝不是记挂着赵歌?

“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鸿宇,你是不是给我写了封信?”

范鸿宇刚刚舒展开来的双眉立时又蹙了起来,诧异地说道:“信?什么信?我没有写过。”

“那……”

赵歌也有点茫然了。

范鸿宇意识到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了,随即问道:“歌儿,你别急。到底怎么回事,你从头至尾和我说说,我来分析一下。”

“好。”

赵歌激动的心情渐渐平息了下去。

“是这样,昨天我收到一封信,是你写的,说是让我马上去县里,你要带我……带我去彦华见……见范—县—长,在你家过年。不过那信写得歪歪扭扭的,不大像是你的字,我心里有点怀疑。还有啊,称呼也不对……你叫我歌儿的……”

赵歌期期艾艾的将事情说了个大概,虽然知道这事十有八九不是真的,但去彦华见范鸿宇的父母,一起过年,却是她最大的梦想,说出来,依旧难免羞涩不已。

范鸿宇几乎立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双眼微微一眯,闪过一抹凌厉之色,却并未疾言厉色,依旧平静地说道:“所以,你就到乡政府给我打电话,核实一下?”

“嗯……乡政府计育办的周姐,是我的表姐,我带了一篮子鸡蛋来看她。”

赵歌解释道。

范鸿宇说道:“歌儿,你这篮子鸡蛋太划算了。我跟你说,那信不是我写的,应该是郑峰匡让人给你写的,想骗你到县里来。还好你聪明,知道打个电话。”

说到这里,范鸿宇嘴角浮起一抹笑意,甚是欣慰。

“他那么坏?”

赵歌低呼了一声。

“只有比你想象中更坏!”

“那我现在怎么办?”

赵歌紧张无比,似乎此时此刻,她身边就有几个郑峰匡派来的人,要将她抓到县里去。

范鸿宇说道:“你现在就回家里去,这个春节,在家里过吧。过完年,事情应该已经解决了。”

赵歌担忧地说道:“鸿宇,你总说事情会马上解决……这个郑峰匡,他会调走吗?”

范鸿宇小了,讥讽地说道:“他倒是想调走,只怕没那么容易。歌儿,放心吧,按照我说的去做,好好呆在家里,陪阿姨过个年。过完年,我去接你!”

“真的?”

赵歌顿时又惊又喜。

这就是说,范鸿宇将要在赵家村露面,向外界宣示,她是他的女朋友。而在赵家村那样偏僻闭塞的小村庄,只怕所有人都会直接将她当成是范鸿宇的女人。

“说话算数。”

范鸿宇微笑说道。

“嗯,我等着你啊……”

赵歌语气之中,不自禁的带上了一点点撒娇的意思。

“好。”

范鸿宇的语气,益发的柔和。

赵歌又在电话里和范鸿宇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会话,才恋恋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范鸿宇放下电话,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办公桌面的台历上。

1987年1月5号。

范鸿宇的双眼,又眯缝了起来。

再过两天,那个震惊全省的大案,就将在宇阳县爆发出来。

那是一桩恶性刑事案件,纵算过去很多年,这起恶性案件依旧让宇阳县的许多“老人”记忆犹新。年轻的驻军军官葆兴携新婚妻子佟雨返回驻地的途中,在火车站和宇阳县公安局治安干警郑峰匡等人发生言语冲突,随即爆发“战斗”。郑峰匡等人多势众,还配了枪,一场争斗下来,葆兴被打成重伤,不治身亡。而他的新婚妻子佟雨誓不受辱,从宾馆三楼跳下,摔成重伤。尽管保住了性命,但脊椎粉碎性骨折,高位截瘫,从此不得不在轮椅上度过余生。

这起恶性刑事案件,彻底改变了宇阳县的“政治格局”。

宇阳县县委书记,县长,县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分管政法工作的副县长,县公安局教导员,副局长,副教导员等大大小小的官员干部,被一撤到底。

许多人因此遭了牢狱之灾。

原因很简单——葆兴的来头极大!

他本身虽然只是刚刚提拔不久的驻军副连长,但他的老子,却是一位将军,和省里的大人物都是平起平坐的厉害角色。而他的妻子佟雨,亦是首都某部高官的女儿。

徐克武嚣张惯了的,完全不将葆兴放在眼里,压根就不信他的话。在郑峰匡想来,将军的儿子,部里领导干部的女儿,怎么可能出现在宇阳县?

宇阳这个穷得叮当响的偏僻小县,什么时候容得下这样的“大神”了?

这个姓葆的混小子,仗着自己当个兵,就不知天高地厚,敢管郑公子的闲事,那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么?被揍之后,还敢打大牌子唬人,那就更加饶不了他!

他老婆还那么漂亮!

结果,就惹下了泼天大祸。

郑峰匡做梦也想不到,葆兴说的,竟然都是真话。

但等郑峰匡知道葆兴说的是真话之时,大错已经铸成,郑峰匡就是悔青肠子,也没用了。

然后,全省震动,葆将军和省委领导雷霆大怒,宇阳县一夜之间,“换了乾坤”。连彦华地委的许多领导干部,都受到了牵连。

宇阳县的官场大“地震”,直接改变了无数人的人生轨迹。

当然,那个时候,邱明山已经离开了彦华地区,范卫国也去了地区环卫处。范鸿宇倒还是在地委机关待着,但已经无人在意他,直接边缘化了。范鸿宇清楚地记得,过完春节没多久,地委办公室刘副主任便找他谈话,让他调往地区公安处。

他本来就是公安学校的毕业生,去公安机关工作,才算专业对口。

组织上这叫量才委任。

对这个震惊全省,甚至震动全国的恶性刑事案件,范鸿宇当时就是个旁观者。

现在,自然一切都不一样了。

范鸿宇已经“回来”,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该把夏言从彦华叫回来了。

范鸿宇正准备打电话之时,电话却再次响了起来。

范主任还真挺忙碌的。

“你好。”

“范鸿宇,你哄我啊?”

电话那头,传来管丽梅怒气冲冲的声音。

范鸿宇莫名其妙:“妈,又怎么啦?”

“你还问我?你说,你还要跟那个赵歌混到什么时候?为了这个女人,你还和郑天平书记家的小孩闹意见,打架闹事?你到底想怎么样?”

电话里,管丽梅气愤难捺,一迭声地质问起来。

范鸿宇也有点不高兴起来,说道:“妈,你又是听谁说的?怎么这些流言蜚语,总是能传到你的耳朵里面去?”

“你还不高兴了?还问我……等等,你爸跟你说,我懒得理你了!”

范鸿宇愣怔了一下,合着老爸老妈都在?

稍顷,电话里传来范卫国的声音:“鸿宇,你妈刚才说的,是不是真实的情况?”

听得出来,范卫国的语气也很凝重,带着一丝不安。

“爸,这种话也能信?郑峰匡是个什么德行,你应该知道的吧?郑天平包庇纵容他儿子,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我跟他闹什么意见?是他见色起意,要打赵歌的主意。”

范鸿宇气愤愤地说道。

范卫国沉默一会,才缓缓说道:“郑峰匡的情况,我清楚。所以我和你妈都很担心你,你和他闹别扭,会吃亏的。你应该知道,郑书记和李专员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

范鸿宇冷冷一笑,说道:“爸,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和他闹别扭的。李专员和郑书记,嘿嘿……”

范卫国顿时有些警惕地说道:“鸿宇,你什么意思?”

范鸿宇这声冷笑,让范卫国都有点遍体生寒。

“没什么意思。等着瞧吧,蹦跶不了几天了!”

第62章伏击

八七年元月七号,下午。

通往宇阳县公安局的道路旁边,一个小杂货铺的二楼,范鸿宇在喝茶,神色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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