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剑气严霜-第5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铁匠老者“当”的一锤,突然插口问道:

“敢问公子在何处见着文殊太乙两位?”

赵子原道:

“小可尚未见过文殊老前辈,然小可确知他老人家已在江湖走动,至如太乙老前辈,小可此次来京便是奉了他老人家之命!”

铁匠老者神色微动的道:“小哥知他在何处么?”他已不再称赵子原为公子,而改称小哥了。

赵子原摇头道:

“他老人家如神龙现首不现尾,但如小可猜的不错,他老人家也应该到了京城!”

铁匠老者突然叹了口气,默然不语。

那华服青年催促道:

“兄台可以使剑了!”

赵子原道:

“毁是兄台有命,小可敢不遵从,两位当心,小可这就拔剑了!”

那华眼青年和那铁匠老者果然全神戒备,尤其是那华服青年更是紧张的站了起来。

对他这一出奇动作,任何人也不会怀疑,因为赵子原曾经言明,他剑式的杀气太重了,那青年人之所以站起身来,也许是个准备后退的动作。

赵子原缓缓拔剑,但见满屋生辉,阴寒剑气贬人肌骨,便是那熊熊炉火也即将被压了下去。

赵子原剑身尚未完全抽出便有这等气势,铁匠老者和华服青年两眼都为之凝住,赵子原剑身越拉越长,房里的寒气也越来越浓,炉火被压的悉嗖作响,整个房中充满了森寒剑气。

蓦然之间,只听“嚓”的一声,另一缕剑光绕室而飞,在半空中连打三匝,然后向赵子原疾射而至!

赵子原正全神拔剑,做梦也想不到在此时此地会有人拔剑相向,但应变乃是一个习武之人的本能,便在此际,只见他身子一转,手中长剑已“呛”然出鞘。

澄碧的光华绕空而起,两股剑势在空中一触,蓦听那华服青年一声惊叫,人已翻跌而出。

赵子原适时收剑惊道:

“你……”

那华服青年被赵子原一震而退,脸色极是阴暗,他迟疑了半晌,才勉强笑道:“在下有意一试金鼎爵的神奇招式,不想自讨没趣!”

赵子原道:

“兄台缘何要一试呢?设非小可收剑的快,只怕……”

那华服青年道:

“谢谢兄台,在下早已看出兄台手下留情,宝剑佩英雄,这柄剑子是兄台的了!”

他虽极力掩饰,只是神情之间无论如何也显的极不自然,当他一笑归坐之际,心中还有些惴惴然。那铁匠老者悠然道:“浪沧三剑,小哥果是信义王的弟子了!”

赵子原肃容道:

“如果小可猜的不错,前辈该是公孙将军了?”

铁匠老者叹道:

“几十年来,姓名我都早忘了,小哥如是看的起我,便叫我一声公孙铁匠吧!”

赵子原拱手道:

“晚辈不敢!”

公孙云道:

“王爷还好吧?”

赵子原道:

“身体极为安健!”

公孙云突又叹了一口气,一语不发重去拉风炉,待火势拉旺了,他便拿起铁锤“叮当”打着,再也不发一言。赵子原捧着那把剑子,道:“这个还给前辈。”

公孙云这才吐了一口句:

“剑子是你的了!”

赵子原道:

“晚辈无功不敢受禄!”

公孙云不语,只顾叮当打着,这倒把赵子原僵在那里,情形非常尴尬。

那华服青年笑道:

“兄台不必客气,公孙将军一言九鼎,请把剑子收下来再说。”

赵子原只好称谢收下,按理他本待要走,可是他心念一动,打消了离去之念,重又坐了下去。

那华服青年拱手道:

“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赵子原道:

“小可钱怕仁,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那华服青年道:

“在下毕台端,若承不弃,待在下刀子打完之后,由小可作东,咱们去痛饮三杯如何?”

赵子原摇摇头道:

“谢谢兄台,小可等会还有要事待办!”

毕台端两眼转了一转,道:

“兄台如是说,好叫在下失望的很!”

赵子原道:

“小可实有要事,尚请毕兄多多包涵。”

毕台端笑了一笑,不再说话。

公孙云的动作加快,不消半个时辰,那把刀子已经打成,那是柄奇怪的刀,刀锋卷回,刀柄之上扎了一个孔干,使人看来非常的不顺眼。

公孙云道:

“好啦!”

毕台端含笑起立,说道:

“在下适才不知公孙将军在此隐姓埋名,多有得罪!”

公孙云冷冷的道:

“如今知道了呢?”

毕台端道:

“原议之价五钱银子,在下此刻非出十两不可了!”

公孙云断然道:

“不,老汉分文不取!”

毕台端怔道:

“这如何使得?”

公孙云道:

“昔为将军,今为铁匠,身份和职务虽有所不同,然老汉性子却改不了的,公子请拿去吧,老汉说不要便不要了!”

毕台端欲待坚持,赵子原道:

“兄台切莫有负公孙前辈美意!”

毕台端哈哈一笑,道:

“好个莫负美意,如是在下多谢了!”

接过刀子,朝公孙云和赵子原拱了拱手,然后出门大步而去。

公孙云向赵子原招了招手,道:

“进来!”

说着,转身进去。

赵子原不知他要自己进去干什么?嘴里也不便问,只好跟着公孙云走了进去。

前面是店面,后面便是住房,不过住房甚少,当赵子原踏人公孙云住房之际,他第一眼便看到一个牌位。

那牌价上书着:

“大周皇帝之位”,下面写的是“罪臣公孙云”。

赵子原黯然一叹,心道:

“他们心怀故主,至死不渝,这种耿耿忠心,环顾天下,只怕少而又少了!”

公孙云先朝牌位行了三拜九叩之礼,喃喃的道:

“主公,这里已不能住了,我们得走路了!”

赵子原惊道:

“前辈缘何要离开此地?”

公孙云冷冷地道:

“你知道那华服青年是什么人么?”

赵子原道:

“他不是毕台端么!”

公孙云冷哼道:

“小哥年岁轻轻,为何连这点事都想不出来,“毕”台端者,实“逼”台端也!”

赵子原大惊道:

“这样看来,他可能是宫中的人了?”

公孙云摇摇头道:

“是不是宫中的人,老夫尚不大清楚,不过老夫从他所打造的兵器上观了,倒看出了些端倪!”

“前辈看出他是什么来路?”

公孙云道:

“若是老夫没有看走眼,他极可能与燕宫之中的西后有关!”

赵子原怦然一震,道:

“这样看来,可能西后也来了!”

公孙云道:

“西后是不是来了,老夫还不敢断定。不过你刚才拔剑之时,他有意拦了你一招,实则那一招他并未施出全力,不过他用的却是西后‘凤凰暂’中的‘盘空三转’,这却一点也没有错!”

赵子原长长吁了一口气,道:

“然则前辈可是为了顾忌西后才萌去意的么?”

公孙云摇头道:

“那倒也不是,我在此地住了几十年,人人都只知我是一名铁匠,如今身份一露,大明之人必不放过,我还想保着这条命看大明气数尽亡,然后再死也不迟!”

赵子原暗然叹了一声,说道:

“前辈之意,只怕与太乙老前辈不尽符合!”

公孙云怔道:

“怎地不符合?”

赵子原正容道:

“晚辈受太乙老前辈之命而来,用意便是在打救张首辅,首辅为朝廷擎天一柱,设若太乙老前辈也希望大明覆亡,他老人家也用不着命晚辈进京了!”

公孙云道:

“四王爷自有打算,只怕非你所知!”

一边说话,一边仍然匆匆收捡行囊,随后说道:

“记住我一句话,小心那毕台端就是了!”

赵子原点点头道:

“晚辈知道!”

他嘴里应着,实则脑中不断转念“四王爷自有打算”那句话。心想以太乙爵前辈为人,他若真有什么打算,当时似乎会对我说,然则他除了要我进京之外别无交代,难不成大乙爵前辈还另有惊人之举?

他脑中想着,只见公孙云瞬即打好一个包裹,他把那神位也包了进去。然后对赵子原道:“小哥别矣广说着,大步走了出去。

家中一切他都不顾了,赵子原觉得这种情境甚是凄凉,不知不觉之中随着公孙云走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路,公孙云明知赵子原跟在后面,他却连头也未回转一下,举步跨出了城门。

赵子原急道:

“前蜚……”

下面的话还没出口,蓦见一个人滞洒的走进城来,赵子原一见,不觉心头大震,旋即接口道:

“恕晚辈不远送了!”

公孙云回头道:

“多谢盛情广继续举步行走。赵子原正怔立当地,忽听身后一人接口道: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兄台可以止步了!”

赵子原一惊,循声望去,原来竟是毕台端。

毕台端会在此时此地出现,倒真出赵子原意料之外,他怔了一怔,旋即哈哈笑道:

“兄台也是来送朋友的么?”

毕台端摇摇头道:

“非也,在下是来等人的!”

赵子原皱眉道:

“但不知兄台等的是谁?”

毕台端朝前面一指,道:

“便是此人!”

赵子原朝前面那人望了一眼,又看了看毕台端,心中大感讶异,道:

“兄台认识他么!”

毕台端点点头道:

“不错,敢问兄台是否也认识他?”

赵子原暗暗吸了口气,道:

“认识,认识,此人不是司马道元么?”

毕台端哂道:

“谬矣,他是职业剑手谢金印!”

顿了一顿,复道:

“多少年来,丧命在谢金印剑下的屈死亡魂已不知凡几,在下不才,今日要为这些屈死鬼魂一洗沉冤!”赵子原心动的道:“这样看来,兄台倒是想扳一扳姓谢的了!”

毕台端昂然道:

“不错!”

赵子原笑道:

“那真是武林中第一件大事,不过据小可所知,谢金印非泛泛之辈,毕兄还是谨慎的好!”

毕台端笑道:

“若无必胜把握,在下也不会惹火烧身,钱兄咱们走,先喝两杯再说!”

赵子原怔道:

“然则毕兄不跟谢金印斗了么?”

毕台端哈哈一笑,随即压低声音道:

“不瞒钱兄说,谢金印的行踪早已在咱们眼下!”

赵子原心中一惊道:“你说咱们?难不成毕兄还有朋友?”

毕台端道:

“当今之世,急愿取谢金印之命者岂止在下一人,是故我们这些人早就有了默契,只待谢金印一人京门,那便是他的死期到了!”

赵子原也极欲取谢金印之命,但不知为了什么,当他听到毕台端的话之后,心中竟无端的替谢金印耽起心来,暗想毕台端的身手自己方才已领略过了,虽然刚才一,击,毕台端尚未施出全力,但是武功全貌赵子原却有了些印象,若以毕台端为基本然后再加上三数名高手,纵是谢金印武功再高,只怕也难以讨得了好去。

赵子原心念一闪,当下说道:

“毕兄言之不谬,这谢金印实是个该杀之人!”

毕台端笑了一笑,道:

“是么!但不知他与钱兄是否也有深仇大恨,若有之,钱兄倒是一大主力!”

赵子原避重就轻的道:

“小可出道未久,还谈不上与人仇恨二字。”

第六十章 剑拔弩张

赵子原说出了那句话,自觉大大的有愧于心,注视着前行中的谢金印,心中暗暗忖道:

“此人与我仇深似海,我缘何会把眼前时机放过,不,我不能让别人杀他,一定要亲手结果他!”

毕台端朝赵子原一望,神秘的道:

“那就很难怪了,不过最近江湖上盛传一事,不知钱兄是否听人说过?”赵子原道:“什么事?”

毕台端低声道:

“翠湖之夜,司马道元一家惨死谢金印剑下,此事已引起武林公愤,非欲将谢金印杀掉不可!”赵子原心中一动,道:“但不知谁人主持其事?”毕台端一阵迟疑,道:

“这个……在下还不大清楚!”

说话中,前面到了一座酒楼,毕台端随手朝里面一指,道:

“钱兄,咱们进去喝两盅如何?”

赵子原沉思片刻,暗忖公孙前辈说的不错,这“毕台端”已注意到我的行踪,我若藉词离去,势必会引起他更大的怀疑,不如将计就计,先和他纠缠一会,然后再慢慢找谢金印不迟。心念一闪,当下点点头道:“既承相邀,敢不从命!”

说着和毕台端相继走了进去。

这时谢金印已走远了,他外表上似是不动声色,实则他早就注意到赵子原和毕台端了。谢金印走了一段路,见两人没有跟来,心道:

“那青年人眼甚熟,只不知在哪里见过?”

他一边走一边想,本想返酒楼去瞧个究竟,随之一想,罢了,自家事都办不完,哪有闲心去顾虑别人!他这样一想,终于继续向前走了。

赵子原和毕台端找了一副座头,毕台端摆出一副作东的样子,连连点了好几道大菜,要了两斤白干,才道:

“在下不知钱兄是否已经看了出来,如今京城好手云集,当真是八方风雨,眼看便有场热闹要发生了!”

赵子原道:

“小可出道未久,倒不曾注意及此!”

毕台端哈哈一笑,又道:

“如是,兄台未免太粗心了,就拿眼前来说吧,职业剑手谢金印出现之后,在下敢于断言,当世中少有在江湖中露面的顶尖高手也会相继出现!”

赵子原道:

“但不知这些高手都是些什么人?”

毕台端道:

“譬如太昭堡主甄定远,留香院主武啸秋,还有……还有那久已不在江湖露面的摩云手也可能要出面了!”

赵子原见毕台端说的口沫横飞,心中暗暗冷笑,嘴里却道:

“诚一时之盛也,不过小可听说那摩云手乃是与燕宫双后、灵武四爵齐名的人物,他既然可能出现,想必燕官双后和灵武四爵也可能来凑热闹了!”

毕台端机警的道:

“那就要留待以后事实去证明啦!”

说话中,酒菜已送了上来,毕台端亲自把盏,在两人面前各自注了一杯,然后举杯道:

“来,我敬钱兄一杯!”

赵子原谦逊的道:

“岂敢,岂敢,理应小可敬毕兄。”

举杯就唇,两人相互一饮而尽。

毕台端重又在两人面前各自注了一杯,然后频频劝赵子原吃菜,一副主人待客的姿态。

就在这时,只见一名中年丐者走了进来。

那中年丐者衣着干净,只是全身上下打满了补钉,赵子原心中一动,暗忖丐帮布袋帮主龙华天也到了,看来这卧虎藏龙的京城倒真的有一番热闹好瞧呢。

毕台端悄声道:

“钱兄认得此人么?”

赵子原故作不知的道:

“小可不认识,不知此人是谁?”

毕台端微微一笑,道:

“丐帮帮主龙华天!”

赵子原故作耸然色动的道:

“丐帮帮主名倾天下,他如今也在此地出现,当真有热闹可看了!”

话声甫落,忽听一人高声道:

“飞斧震天下!”

毕台端目光一动,脱口道:

“飞斧神丐!”

实则布袋帮主和飞斧神丐赵子原都见过,他此刻既在毕台端面前假装是初出道之人,便率性假装到底,对于一些成名的武林人物都假装不认识。

飞斧神丐大步走进,龙华天向他招了招手,飞斧神丐一躬身,便要拜行大礼,龙华天挥挥手道:

“从权,从权,先坐下来再说!”

飞斧神丐应诺,在龙华天下首坐了。

龙华天轻声道:

“事情如何?”

飞斧神丐摇摇头道:

“很难,很难,一时还打听不出来!”

龙华天默然不语,酒菜已上,便和飞斧神丐慢慢的喝了起来,两人虽则仍在谈话,只是声音甚低,赵子原毕台端有心窃听,但一时之间却听不出一点所以然来。

毕台端道:

“丐帮消息向称灵通,这次似乎在打听什么,然而却遇到困难!”

赵子原心想据自己所知,丐帮素极侠义,眼下帮主亲临京城,除了张首辅之事外,大概不会有别的事了。

他心中一闪,当下应和道:

“看样子,他们好像遭遇了困难!”

毕台端阴声一笑,道:

“在此时此地,除了张首辅之外,只怕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能够请得动丐帮帮主了!”

赵子原道:

“便是张首辅又如何?”

毕台端冷冷的道:

“早两大有一个叫赵子原的人到大牢去,准备把张首辅搭救出来,谁知偷鸡不着反蚀了一把米,非但人未救出,结果反而又陷下一名程大人,如今听说那程大人也关在天牢。”

赵子原听他口气,似是对自己隐有不满,赵子原益发证实公孙云说的不错,毕台端必是燕宫双后那边的人。

赵子原故意道:

“这么一来,不是那姓赵的把事情弄坏了么?”

毕台道:

“说得是呀,若不是赵子原一闹,事情可能不会弄的这么紧张,现在看情形,职业剑手谢金印和龙华天等都去劫天牢了厂

赵子原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心想他们可能不了解首辅个性,纵是千里迢迢涉险至此,只怕也干事无补。

他有心想去告诉龙华天一下,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但又因毕台端在侧,做起来自然大大的不方便。

他低着头喝了两口闷酒,然后说道:

“这些人武功虽高,未免有些不自量力,想那天牢防范的又是如何严密,他们此去便能救得了人么?”

毕台端阴声道:

“说得是啊!”

赵子原大口吃了些酒菜,然后拍了拍肚子,自语道:

“饱矣,便由小可作东吧!”

说着,也不管毕台端答不答应,便大声呼道:

“店家!结账啦!”

毕台端忙道:

“兄台这便要走了么?”

赵子原作了歉然的表示,道:

“小可早已说过,因尚有要事待理,所以必须先走一步!”

毕台端眼波流转,道:

“既如此,钱兄请便,此次便由在下作东,咱们下次相逢,再由钱兄回请便了!”

赵子原道:

“这如何使得!”

毕台端笑了一笑,道:

“钱兄有所不知,在下要等人。”

话声一顿,忽见一名黄衣少女走了进来,毕台端笑道:

“在下要等之人到了,假如钱兄有兴一坐,不妨再坐下谈谈,在下也有极重要之事相商。”

后面这句话显然是一句引诱之词,赵子原自然听得出来,微微一笑,道:

“小可实是有要事在身,改日再陪吧!”

说着,拱了拱手,走了出去。

毕台端脸上泛起一丝冷笑,这时,那黄衣少女走了过来,毕台端向她一招手,低声道:

“师妹请坐下来!”

这时店家已走了过来,原来赵子原早已叫他会账,是故那店家早就守候在一边了。

店家问道:

“公子不走了么?”

毕台端点了点头,并道:

“不走了,另外换一副杯筷来!”顿了一顿,又道:

“师妹,将就些吧,咱们谈谈正事要紧!”

那黄衣少女毫不在意的道:

“实则我刚才已在那边吃饱了,现在吃不吃都没关系。”

毕台端道:

“先说说你的,你去追人的情形如何?”

那黄衣少女忽然叹了一口气,道:

“说来惭愧,程铭仙是由一个年青人保护着,这人武功极是不错,而在他身边还有几名高强的帮手!”

毕台端微微一笑,道:

“这些人想必不会放在你的眼下吧?”

那黄衣少女道:

“话是不错,不过眼看我即将得手,他们之中忽然又来一名帮手,你猜这人是谁?”

毕台端一怔道:

“我怎么猜得出来!”

那黄衣少女忽然把声调压低,道:

“东后的蓝玉燕!”

毕台端惊道:

“是她?”

那黄衣少女道:

“便是因她来了,我才不得不赶紧收场,所幸我去之时蒙着了面孔,不然几乎被她认了出来!”毕台端摇头道:“只怕她已认出你了!”那黄衣少女怔道:

“我和她相距七八丈之际抽身而走,脸上又罩着黑布,她怎会认的出来?”

毕台端叹道:

“你脸孔虽已罩住,可是奔行之时身法却又怎能瞒住她?唉!这件事假若给师父知道,少不得我俩都要受一顿责罚。”

黄衣少女冷冷道:

“师兄,你也不想一想,设若在那种情形之下,我不离开又会产生怎么样的后果?”

毕台端道:

“大不了大家朝面,说个一清二白!”

黄衣少女嗤声道:

“说得好听,那贱人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若让她捉住尾巴,只怕燕宫双后马上便会翻脸!”毕台端哼了一声,道:

“怕什么?他们不遵守誓言派了人出来,难不成我们便不能派人在外面走动吗?”

黄衣少女冷冷扫了毕台端一眼,道:

“你忘了燕宫‘忠义千秋’的家训了吗?不管怎样,程铭仙究竟是忠良之后,咱们却是反其道而行,事情如然闹翻,其曲在我,到时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毕台端一听,这才如有所悟的一连点了几下头,道:

“这倒也是,师妹深思远虑,好叫愚兄佩服!”

黄衣少女微微一笑,道:

“事虽不成,我总算把他们方向摸清,这笔账暂时记到沈治章头上,还怕他们跑得了吗?”

毕台端道:

“好,只要有人可找,这件事仍不会落空。”

黄衣少女道:“知道就行了,现下谈谈你的经过如何?”毕台端悄声道:

“在座有两名叫花子,师妹看到了吗?”

黄衣少女冷笑道:

“龙华天和他属下的飞斧神丐,我如何不认识,我问的是那正点子赵子原的事,你是否已弄清他落脚何处?”

毕台端神秘一笑,道:

“师妹没见刚才离去那人么?”

黄衣少女一怔道:

“他是赵子原?”

毕台端点了点头,道:

“不错,不过他此刻已易了装,不瞒师妹说,凭兄还和他对了一招,他使的是‘沧浪三式’!”黄衣少女玉面一紧,道:“胜负之数如何?”毕台端黯然道:

“斯时愚兄虽未施出全力,对方亦未以全力相搏,愚兄便被震飞而出,其人功力之高,已可概见一般了!”

黄衣少女怔道:

“设若咱俩以二敌一呢?”。

毕台端摇摇头道:

“恐仍难有胜算之望!”

黄衣少女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不服之色,要知大凡女人都好胜恃强,眼下的黄衣少女又何能例外?

毕台端朝黄衣少女望了一眼,又道:

“我还发现了一个人!”

黄衣少女问道:“谁?”毕台端压低声音道:“谢金印!”

黄衣少女哼道:

“想不到他也来了,哼哼,上一次……”

毕台端接道:

“只要摩云手他们略尽点力量,不就把他解决了吗?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愿这一次不要落空才好!”

黄衣少女冷冷一笑,举杯就唇喝了两大口,她虽是个妇道人家,喝起酒来却像个男子汉,丝毫不拖泥带水。

毕台端朝黄衣少女望了一眼,又道:

“师妹,咱们走吧!”

黄衣少女点了点头,毕台端付过账,两人并肩走了出去。

龙华天向飞斧神丐一望,道:

“听见了没有,西后手下的人也出动了!”

飞斧神丐点了点头道:

“听他们口气,好像是冲着赵子原而来,又好像是冲着谢金印而来,不过属下还有一事不明!”

龙华天道:

“什么事?”

飞斧神丐道:

“听那华服青年口气,好像适间和他同座的青年人便是赵子原,属下觉得奇怪,他既想对赵子原动手,缘何不早动手呢?”

龙华天道:

“你没听见么?他已和赵子原交了一次手,那一次双方都未施出全力,但他已被赵子原震飞,设若那一次他的功力远驾赵子原之上,赵子原还有命活到现在么?”

飞斧神丐道:

“此人机智甚深,只不知赵子原识破他的好谋没有?”

龙华天笑道:

“赵子原人小鬼大,也不是易与之辈,不过有一件事,我还觉得有点奇怪!”

飞斧神丐道:

“不悉帮主所见何事?”

龙华天压低声音道:

“赵子原已在京城闹了好几次,按照常理他是该溜之大吉了,如今稽延不去,不知这小子脑袋里又打的是什么主意?”

飞斧神丐道:

“是啊,咱们要不要去找他瞧瞧?”

龙华天想了一想,道:

“在此时此地,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走!找他去!”

龙华天付过账,两人先后走了出去。

再说赵子原出了店子之后,脑中尽在盘算着,暗忖吃了毕台端一顿酒,除了确定他是西后手下之外,似乎别无发现,反之,我倒把谢金印走失了。

对于谢金印,赵子原脑中可以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直欲杀谢金印而后己,但不知怎的,他似乎又隐隐觉得谢金印这个人并非十恶不赦之人,赵子原脑中有这种奇想,便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在大街之上走了一会,偌大一座北京城,要找谢金印又谈何容易,正感颓丧之际,忽然肩头被人拍了一下!

他回头望去,惊喜的道:

“苏大叔,原来是你?”

那人正是苏继飞,不过苏继飞此刻已卸了驭者服饰,长袍马褂,十足像个商人的模样。苏继飞笑道:“子原,果然是你!错非是我,还真识不出是你乔装,你有事吗?”赵子原道:

“晚辈正在找谢金印!”

苏继飞道:

“这个不忙,但不知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事没有?”

赵子原沉吟了一会,心想夜来之事我要不要告诉苏大叔?他略作思考,便但然对苏继飞道:

“入夜之后,晚辈还准备到九千岁府一行,除此之外别无他事了!”

苏继飞微微一笑,道:

“果然一切都不出圣女所料,贤侄请随老夫一行,老夫有一件极关紧要的事告诉你!”

赵子原见苏继飞神色凝重,当下点点头道:

“晚辈自当随大叔一行,只不知大叔此次进京是一人独行,抑或与圣女相偕而来?”

苏继飞压低声道:

“圣女也来了,不过我此刻带你去一个地方,圣女并不在那里!”

赵子原道:

“缘何大叔不带晚辈一谒圣女呢?”

苏继飞道:

“圣女现在正在静思大计,不宜打扰,不过我这次来找你,便是出于圣女的指示!”

赵子原道:

“但不知咱们此刻去何处?”

苏继飞道:

“到时你便知道了!”

说着,带着赵子原转过几条大街,然后来到一条小巷子里,那条巷子十分破落,苏继飞走到一家屋子面前停下,用手一推,那门并未上锁,应手而开。

忽听一人间道:“来了么?”苏继飞道:“来了!”

赵子原正感惊讶,暗忖此人是谁?忖念之际,一人晃身而出,赵子原举目望去,不由欢声叫道:

“奚前辈,原来是你?”

原来那人正是奚奉先,赵子原以前曾在太昭堡和他见过一面,想不到他何时也到了京城?

奚奉先仔细看了看乔装的赵子原,这才跨前一步,躬身道:“属下参见堡主!”

赵子原一怔道:

“奚前辈如何这样称呼?”

身子一退,赶紧侧身闪过一边,同时还了一礼。

苏继飞笑道:

“奚兄且莫以大札相见,待兄弟把事情原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