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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美人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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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足足过了五日,才传来采石被克的消息。守卫采石的水陆三万大军全军覆没,为国捐躯。采石的三万军队竟然能挡住杨潘的二十多万士气正盛的大军近五天的猛攻,实在是出了很多人的意料。而这也为泸州方面南撤的大军提供了生机。


在二天前的晚上,泸州几番围城战后剩下的八万守军悄然开了西门,开始了突围。在意料中,显然东门和南门是泸州军队突围的重点方位。这样能更快的和杜青的军队会合南下。因此赵扩把重兵都放在了这两门。韩光选择从西门突围显然打了汉月军一个措手不及。但仍付出了近两万人的代价才冲出了重围,绕了一个弧形,来到了正和杜青八万禁军对峙的八万汉月大军的西北侧。


杜青这边远远看到韩光的兵马来到,立时发起攻势,这八万几天来紧咬着杜青的汉月军顿时受到两面的猛烈攻击,一时也感到有些吃不消。特别是韩光那一路,他们后面还有赵扩的十多万大军正马不停蹄的赶来,如果不尽快突破眼前这道汉月军的封锁线,和杜青的大军合为一处南下的话,恐怕就要全军覆没在此了。因此将士们都是士气高昂,不要命的往前冲。一时杀声震天,血流成河。


激斗了一阵,在两路华炎军拼了命的夹攻下,汉月军的阵脚终于渐渐有些松动了,缓缓的朝东北方向撤退。凌晨时分,有五万汉月军撤出了战场,韩光和杜青的两路军队终于合为一处,大略一看,共约尚还有十万兵在。


韩杜的十万兵当然不敢去追那五万汉月军,因为远远的看见远处已经尘土大起,占领了泸州的赵扩大军已经追杀过来了。留下两万军断后,这两路残军急急向南而撤了。赵扩的大军一路掩杀,到最后渡过天河,进入应天的华炎军,只有六万残兵。


汉月国大历十五年十二月初,汉月大皇子赵扩和杨潘的大军合兵一处,共约四十五万大军,围住了华炎的都城应天,开始了应天围攻战。此刻应天城中华炎还有近十七万禁军,加上六万从泸州撤回的残军。共二十三万。


在汉月的大军围城前几日,已经有不少的华炎官员和百姓出逃。连翰林院这样的闲职部门,官员就逃走了近三分之一。我本来也是要逃走的,但在看到一本战争史的时候,被里面的一段话震动了良久,踌躇犹豫了一日。而就是这一日,断绝了我南逃的希望。华炎已经下令关闭四处城门,禁止出入了。


那一段话其实很简单,就是四百年前,西羌异族大军攻破潼关,占领了当时飞龙王朝的首都西京。西羌大军在西京城中纵火三日,当时全王朝最大的藏书楼飞龙阁便淹没在一片火海中,化为灰烬,抢救出来的书籍,不到十分之一。很多珍贵的价值连城的图书就此不存于世了。


就是这段话让我踌躇犹豫了许久。我想到此刻华炎城中的藏书楼,担心一旦城破,会不会也有被付之一炬的危险呢。毕竟那妖书对我的震撼太大了,不知那藏书楼还有多少这样的妖术,若要都被烧了,实在是太可惜了!可是如今到了现在城门已闭时,我才恍然醒悟,暗暗后悔起来。想来汉月不比那西羌异族,烧城的可能性极小。就是真要烧起来,以我区区微薄之力,估计也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了,该烧的还是会烧的。看来那时自己真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白白浪费了逃跑的良机啊。

此刻的应天,城外是密密麻麻的围城大军,城内却是万人空巷,一片死气沉沉的样子,只有一队队的禁军在大街上穿梭巡逻。


我待在家中,心中突然有些奇怪,从张倩倩离开应天到现在,也有近三个月了,而据她行前所说,也至多一个多月就能回来的,怎么却言而无信,到现在还没回来呢。看她当时离开的样子,应该是她三姨妈的寿诞一完她就恨不得插翅飞回来的,却不知为什么会突然变卦。我想了半天,不由想到一点,莫非是她看到汉月大军要围城,就不敢进来了?一定是这样的了,想不到她还是个如此胆小怕事的人!越想我就不由的越气!

我回到住所,却见那些女仆正拎着大包小包从外面回来。因为我正对张倩倩生气,因此此刻便对她们也没什么好眼色,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手里提的都是些什么啊!”

一个女仆打开一个包,给我看,道:“公子,这是我们好不容易才买回来的呢。〃

我伸头过去一看;见是整个一大袋的腌制的猪肉;不由一阵生气;道:〃你们买这么多的腌肉干嘛;怎么吃得完了;简直是浪费钱啊。〃


那女仆道:〃公子;你不知道么;现在大军围了城。听人说;外面的部队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的;好可怕。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不知道这个仗会打到什么时候;就去预先买好一些吃的储备着;以防万一这城围得久了;城中粮食会不够啊。〃


我听了才消了怒气,点点头;觉得她们说得果然有些道理;未雨绸缪总是不错的。我又去看了其他的袋子;大米;面粉;鸡蛋;盐;油等等;应有尽有。我称赞了一声;道:〃你们做的不错;但这些恐怕还不够;你们放好后;赶紧再去买一些来;越多越好。还有;这些东西;都要找个隐蔽的地方藏了;知道了吗?〃


那些女仆听了;连连点头应是;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后;又一阵风的跑出去了。过了一会;又是人人大包小包的进来。等她们放下后;我又叫她们再去;只听她们道:〃公子;这是最后一批了;大米;面粉;油;盐等都买不到了。听说这些东西以后都要实行管制;只能限量购买了。〃


我听了暗道一声侥幸;还好她们见机得早啊;抢先了几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呀。便道:〃既然限量供应;以后你们派人天天去买就是;这些先存着。〃那些女仆齐声应是各自拿了东西去放好。
卷二第二十四章攻心之论
今天是围城的第二天。昨天城外的大军并没有发动攻城。今天现在已近晌午,仍然没有要攻城的迹象。


在翰林院中,那个刘翰林还在那里高谈阔论,但听他讲的人少了不少,一是有些人逃出城去了,一些是已经托病不来了。也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我也打算明天请病假,毕竟待在家里舒服多了。

有人问他道:“刘翰林,你说这城外的敌军两天了,怎么就没一点动静呢;你不觉得奇怪么?”

刘翰林瞪了他一眼,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城外的汉月军这两天按兵不动,依我看来;有以下几点原因。”

“哦,什么原因啊;你说说看;看说的对不对。”那人催促道。


刘翰林慢条斯理的道:“第一个原因,我想大家也可能猜得到的了。就是我应天城城高墙厚,易守难攻,汉月国的军队远来疲惫,是不适合急于攻城的了。而且此刻应天城已经被他们围住;他们更没有必要急在这一天两天了。”

“不错不错,这个白痴也知道的啊;还有呢。”众人问道。


“这第二个原因嘛,我认为是汉月国的两路大军初合,自然还有许多调度配合,情报信息方面的事情要作。而且我猜想汉月国这两三天的军事重点应是扫清我应天城外围的一些军事据点。特别是西南的太平关,这样以阻止我勤王的大军北上。至于攻城,倒不是显得很迫切的。”

刘翰林缓缓说道。

“刘翰林,怎么感觉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跟我想得一样啊!”众人纷纷附合。

“至于第三个原因嘛,”刘翰林看了看周围的众人,道,“却只是我的猜测了,并不能当真的。”

“想不到你还有第三个,先说来听听,我们不当真的。”众人纷纷嚷道,要那刘翰林说出来。


刘翰林清了清嗓子,道:“这第三个原因,依我看来,汉月军围住应天,也许军事重点并不在攻城。毕竟应天城是大陆有名的坚城,要强攻是要付出很大伤亡的。而且汉月军虽有四十多万,但比起我城中的二十多万守军来,只不过略略多了一倍。兵法云:三则围之。所以说汉月军从兵力上来讲并没占什么优势。”

众人听了觉得奇怪,纷纷道:“你说那汉月军不攻城,难道他们是来围着我们玩的啊?你是不是说多了,脑子犯糊涂了?”


刘翰林解释道:“我并没有说汉月军不会攻城,而只是说他们的军事重点不在攻城。依我看来,他们可能会采取攻心之策。毕竟城是由人来守的,即使再坚固的城,如若守城的人失去了斗志,要攻破也不费吹灰之力。所以我看这场战争的胜负关键,倒在于两方的机谋策略和意志考量上了。”

“攻心?”众人听了若有所悟。


刘翰林见众人低头沉思的模样,不由得脸现得色。他刚才说出的这番话,也只不过是照搬了史上一个有名的围城的例子罢了。于他心中,倒不是十分的在意是否切中了事实。心道:想不到此番这些人倒这么容易的被唬住了。


为了扩大战果,他继续道:“大家都知道吧,也都该听过一句话吧。那就是,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越是坚固的堡垒,就越是如此。不要跟我说你们没听过这句话啊。不过现在我华炎应天军民此刻都万众一心,誓抗外侵,汉月国再有什么阴谋诡计也是枉然的了,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了。”

众人都纷纷点头,赞那刘翰林说得有理。都道刘翰林日后应该人尽其用,进兵部任职,荣升兵部尚书指日可待。

如此过了几日,城外大军依然没什么大的动静。因为已经被团团围住,应天也得不到外界的消息。不知道皇太子南下召集勤王之师德事进展如何。


这天汉月大皇子赵扩派了使者进城,要求华炎尽早开城投降,如若再行抵抗,等日后汉月大军入城之日,就是玉石俱焚之时。此等危言恐吓自然被李休嗤之以鼻,把使者斩了,人头悬于城楼,以示应天的抵抗之心。应天城中尚有精兵二十多万,粮草储备很足,支持一二年也没什么问题。李休此刻自然不会考虑投降的事,否则虽或许能苟全性命,但不战而降,岂不落个千古笑柄?


这几天我都请假在家,练那飘絮身法和飘絮掌法,也没什么人来管。这一天我在家待的有些闷了,便出了门在城中闲逛起来。不知不觉中又来到城东的太白酒楼。这太白酒楼地理位置极好,楼上可以远眺天河入海的壮观景色,因此常有一些附庸风雅读书之人来这里饮酒作诗,高谈阔论。此刻正值战争时期,虽然稍见冷清,但也还是有不少座客。


我一直上到三层。一上来便见一道白色的倩影坐在那里,依然是上次的座位。我颇觉有些意外。想不到在这里能再次见到这个武林盟的执行堂堂主纪紫衣。我完全是无意中来的,至于那个纪紫衣是不是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


我径直走了过去,在她的旁边坐下,和她共坐一桌。店小二跑了过来,此刻还不是吃饭的时候,我随便叫了些茶水点心。店小二点头应是去了。他还认得我的,心中暗道:上次这人偷揩了那位姑娘的饭钱,莫非这次又想重施故技么?我这次倒要小心点问清楚了,哼哼。

我轻轻的喝了一口茶,道:“姑娘真巧啊;再次在这里碰到。怎么会这么巧的呢。莫非这几日姑娘经常来这的吗?”


此刻纪紫衣依然面蒙白纱,闻言并没有立即答话,只是向我略点了点头。我们两人静坐一会,我正要再想个话题开口,她突然问了一个离题万里的问题,开口问道:“桑老前辈没和你来应天么?可知他此刻去了何处?”
卷二第二十五章射人射马
见她突然问起桑如杏,感到有些奇怪,不答反问道:“纪姑娘很关心我桑大哥的行踪是为了什么啊?”

纪紫衣道:“随便问问,若是桑老前辈在这里,不知又会如何。”

我听得有些莫名其妙,道:“纪姑娘,你说的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啊,你给我解释解释好吗?”

纪紫衣似觉失言,佯瞪了我一眼,道:“不知道就别问,知道的多对你没什么好处!”


我听了此言,心里感觉一丝甜丝丝的,道:“既然纪姑娘认为对我没有好处,我就不问了。我桑大哥跟我在洛都分别后,就云游四处,找寻旧时老友去了,再也没有相见。此刻他在何处,我也不知道。”

纪紫衣轻抿了一口茶,道:“你怎么跟桑前辈称兄道弟的。上次在洛都,我还以为你是他的徒弟呢。原来你们不是师徒,而是兄弟。”

我点了点头,道:“恩,我跟他是结拜的兄弟,算是忘年之交了。本来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桑大哥死活要跟我结的。”

纪紫衣道:“是这样么。其实你做他的徒弟又有什么不好,他是医圣,只要学得他医术的一成半成,你也就可以受用不尽了。”

我嗤了一声,道:“不是徒弟难道就不能学的吗?我是他的结拜兄弟,他早已把他的全身医术尽数传给我了。我也是学着玩的了,倒没感觉到什么受用啊。”


纪紫衣闻言有些意外,道:“哦,是真的吗,那我是不是我该称呼你一声医圣呢?”她此刻自然对我的话嗤之以鼻,如果她知道我此刻的真实的医术水平,怕是不会这样说的了。

我忙道:“纪姑娘过奖了。虽然我习得了桑大哥的医术,但实际的行医经验还是少的,因此现在暂还不能说是医圣的了。”

纪紫衣“哦”了一声,不置可否,品茶不语。桌中顿时出现一片安静。我则去打量窗外远处天河入海的景色,心中酝酿着作诗的冲动。

过了一会儿,我已经想出一诗,正要吟出的时候,纪紫衣却突然开口问我道:“你是华炎的状元,在朝为官,可是我看你的样子,却似乎对国事莫不关心的样子。”


乍闻此言我不由的一时无话以对。见我哑然无语的样子,纪紫衣又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作为华炎的臣子,不知你对此刻华炎现今的处境有什么看法呢?”说着看着我,似乎大有要听听我的见解之意。

我想不到她会问这个,道:“纪姑娘很关心这个吗?不知道纪姑娘希望的结局是什么呢?”

纪紫衣嗤了一声,道:“是我在问你呢,你要不想说就算了。”说着扭头看向窗外。似乎不想再理我。


我想了一下,道:“依我看来,应天城墙高城厚,易守难攻。汉月军作为攻方,就兵力来说,并不占优势。因此汉月如要强攻的话,应天军民必然众志成城,拼死抵抗。因此汉月并没有多少胜算。即使侥幸攻下,必也是伤亡惨重。“

纪紫衣听得有了一些兴趣,转过头来,道:”想不到你还能说出些东西来啊。你似乎还有些话没说完,继续说说看。“


我顿了顿,继续道:”依我看来,汉月军要想打赢这场仗,必须以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方能较有胜算!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当不得真的,也不见得对,纪姑娘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虽然表面上这样说,我心中却颇有一些得意。

纪紫衣听了之后,却微现讶色,看着我,不自禁的道:”我原以为状元都是一些附庸风雅,吟花颂月之人,想不到你还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看法来呢。“


我暗笑一声,正要把那堡垒最易从内部攻破的道理再给她讲讲,纪紫衣却继续追问道:”那依你看,汉月该怎么样攻心为上呢?“”这个这个……“我想不到她会追问下去,一时无语,见她此刻已经要露出轻蔑之色,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道,”汉月的攻心之策,首要便是要令华炎军民失去斗志。只要华炎军民斗志一失,汉月再要攻取应天,不就会易如反掌了嘛。“说完我心中又有一丝得意,觉得答得还可以。一时浑然没有发现我已经站在汉月的立场为汉月说话了。


纪紫衣听了,继续追问道:”那依你看,要怎么令华炎军民失去斗志呢?恐怕华炎军民不会这么容易就放下武器的吧!“”这个这个……依我看,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三军夺帅,斗志自然就会失了的了。“我口不择言的胡诌道,却没有发现旁边的纪紫衣的一丝异色一闪而过。

纪紫衣正了正脸色,道:”好了好了,我看你真是满嘴胡言乱语,文不对题,毫无逻辑,真不知你是怎么考上状元的。你说这话要是被人听见,可是砍头的罪名。“

我听了淡淡的点了点头,道:”多谢纪姑娘关心了。“


这时纪紫衣起身结账,不过这次倒是要小二找了。临走前,她颇含深意的对我道:”据我所知,不出几日,这应天城中必有大变,对你自己的前程,你还是要早做打算才是了。“说完径直下楼去了。

我坐在那里,一时不自禁的咀嚼她刚才的话起来。


第二天,我来到翰林院。刚进门就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异样。以往大军围城,众人多有批评议论,且不乏一些大声高谈阔论之语。而此刻厅中却气氛低沉,众人虽有一些议论,但都是小声交头接耳的进行,不敢高声。我心中疑惑,莫非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么?

我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问旁边的一人道:“李翰林,发生了什么事么?怎么有点不对劲的样子啊。”


李翰林手指放在口边嘘了一声,道:“小声点。”见我疑惑之状,他道:“林翰林,你不知道吗,皇上已经病倒了,据说已经不能理事了。御医们都被招入宫中,现在大概在会诊吧,就不知具体情况如何……”

“什么。”乍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由惊讶万分。
卷二第二十六章自荐行医

听到皇上李休病倒不能理事的消息,想起昨天刚跟纪紫衣谈论什么“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没想到一语成忏,今天就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可以想见,皇上病倒的消息,对此刻应天城中的军民士气是个多么大的打击。如果皇上发生个什么不测,应天城的军民倒真有可能变成一盘散沙,丧失斗志了,


李翰林继续道:“为了防止应天城军心民心生变,皇上病倒的消息还被宫中封锁着。不过从今早御医入宫以及一些内部传来的消息来看,这事应该不假。此刻的华炎,怎么这么倒霉呢,屋漏偏逢连夜雨。在这节骨眼上,皇上竟然突然发病了。唉,但望皇上龙体能早日康复,否则华炎真是危险了。”


看来他也看出事情的危险了。此刻皇太子李恒不在应天,到南方征召勤王之师去了。其他几个皇子都还是幼年,根本还不能管理朝政。皇上李休如果此刻驾崩,一个不好就会引发应天城中的内乱,给城外的汉月大军以可乘之机。到时如果应天失守,那离华炎的亡国之期也就真真不远了。


此刻纪紫衣昨天离别时的话浮上我的脑海,“这几天应天城必有大变,你自己要好自为之了”,我暗点了点头,看来这件事不是什么偶发事件,而是汉月国的又一阴谋无疑了。那纪紫衣看来是知道这件事的详情的,只是不知她为何对时间猜得如此准确呢?难道宫中有内奸不成?如果是这样,那汉月最可能用的伎俩无非是下毒了。

我问那李翰林道:“可知道皇上突然病倒的原因么?”

李翰林摇了摇头,道:“这个倒是不知,看来要等太医们的会诊结果出来才能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我来到翰林院后,从宫中传来的消息极不乐观。太医们会诊后,竟然没有找到皇上的病症所在。或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不能有一个统一的定论。看来此次皇上的病情是十分怪异棘手的了。

听了李翰林之言后,我把心中所疑说出,对那李翰林道:“这么多御医会诊也没有结果出来么?依我看会不会是中了什么毒啊?”


李翰林摇了摇头道:“如果是普通的毒,太医们自然可以看出来。若是一些什么奇门怪毒,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据太医们说,这种可能性也不大。若要下毒,必然是从膳食茶水中下。皇上的饮食素来是很谨慎的,每次进食前都有专人在旁边先进行试毒,无异状后方可呈给皇上享用。自从汉月军围城后,皇上的饮食起居防范更是严密,谨慎再三,敌人几乎是没有什么机会的。而且这次宫中除了皇上,其他人并无异状。所以下毒之说很难站得住脚。另外据太医们分析,但凡中毒,不管是什么奇门怪毒,中毒者身体必然会有一些异状,比如气血失调,脉象不稳,头昏眼花,胸闷气短等等。可是此刻皇上的气血脉象和常人一般无二,没有一丝中毒的迹象,人却偏偏昏迷不醒。真真是奇怪之极。太医们多有说是中了什么邪术!”


“邪术?”我自然不信会有什么邪术。我不由沉思了起来。其实在前次那琼林宴上,我第一次见到皇上李休时,就觉出他隐隐似有病恙在身的,莫非皇上这病很早就已染上,只是直到此时才发作么?如果真是如此,那此毒可说是奇特之极,那下毒之人拿捏时间的本领也是惊人之极了。到此刻我还是觉得皇上是中了什么毒,只不过这毒极为罕见特别罢了,以致于连这么多太医也无法识别出来。


此刻我说了一句让不少人意想不到的话:“我想入宫给皇上看病去。”其实我也没什么把握。只不过认为身为华炎的子民,为华炎做点事也是义不容辞的啊。而且学得了桑如杏的医术,还一直没什么机会施展过呢。这次算是个难得的机会吧。至于如果自荐行医无果,日后必会遭众人耻笑等等,我倒是并不在乎的。


可是以我现在的身份,显然是没有这个入宫看病的资格的。想了半天我都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最后我决定直接去找此刻负责朝政的冯宰相,直接向他说明我的意思,至于他答不答应,到时再说了。

冯宰相现在日理万机,也不是这么好见的。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七品翰林院学士罢了。虽说有个新科状元的光环,但光环还是小了点。


黄昏吃过晚饭,我来到宰相府。说明了要见宰相大人一面。门房进去通报,回来果然说宰相大人事忙,没空见我。我只得花了些银两,央求门房再去通报一次,务必向宰相大人说明我此来事情的重要,而且跟皇上的病情有关。那门房看在银子的份上,再次入内通报去了。我不由暗叹一声,有些可惜我的银两,看来要为国家做点事情,也不是这么容易的呀。

这次那门房回来,对我说宰相有请。我想多半是那句跟皇上病情有关的话打动了他吧。我随着门房入内,在宰相府的一间书房见到了冯宰相。

冯宰相客气的邀我落座。上茶之后,开门见山的对我道:“林状元此次前来,是跟皇上的病情有关吗?”

我也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是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入宫为皇上看病,还望冯宰相恩准。”


“哦?”冯宰相听了自然是十分的意外,打量了我几眼,道:“林状元莫非还擅长歧黄之术么?要知道,皇上的病,太医院的御医们此刻都束手无策呢。”他似是认定我只是一时的好大喜功罢了。末尾的话已经在暗示我要知难而退了。
卷二第二十七章荆西蛊毒
我点了点头,道:“是的,宰相大人,我对歧黄之术颇有心得研究,曾经师从大陆有名的医圣桑如杏前辈。”

冯宰相想来也听过医圣之名,听到我曾经师从桑如杏,脸上不由微微动容,道:“原来如此。林状元师从桑医圣多久呢?可知桑医圣现在何处?”


照现在的情况,我自然不好说只不过师从桑医圣不到三月之久,便道:“在下曾经师从桑医圣足足长达三年之久之多,颇得桑医圣的倾囊相授。至于桑医圣现在何处,在下却是不知了。”


冯宰相听了微现失望之色,看来他还是愿意希望桑医圣来医治的。冯宰相沉思了片刻,才对我道:“既然林状元曾经师从桑医圣,那医术水平自然是不容置疑的了。此刻我就和你一起入宫,为皇上诊治。”看来他也是打定了死马权当活马医的主意了。既然那些太医们束手无策,就让我试试也无不可。说不定我这个曾经师从桑医圣的真能看出皇上的病症所在呢。


现在已经是入夜时分了。我跟着冯宰相连夜来到皇上李休的寝宫太和宫。此刻太和宫的侧殿上或站或坐着那些太医们。现在都愁眉不展,惶恐不安。见到冯宰相突然领着我进来,不由都面现疑色,目光一齐向我看来。


冯宰相介绍我道:“这位是新科状元林子羽林状元。”见众太医目光中都是惑然不解之色,又道:“林状元曾经师从桑医圣,已得桑医圣的倾囊相授,因此请他来为皇上诊治。”


众太医闻言,不由颇露出不以为然之色。显然并不认为我这个年纪轻轻的林状元在医术方面会有什么过人之处。但因为己方看不出皇上的病情,正诚惶诚恐间,因此也没有对我有什么讥讽之言。

冯宰相不再理会众人,带着我径直入内,来到了皇上李休的寝房前。一位年老太监迎了上来。冯宰相道:“曹公公,皇上的病情现在如何?”

那曹公公道:“回宰相大人,皇上还是昏迷不醒。”


冯宰相指了指我道:“这位是桑医圣的徒弟,我带他来给皇上看病的。”那曹公公点点头,领着我们进去了。进到房内,便隐约见到帘幕后面的皇上李休躺在龙床上,一动不动。


那曹公公领我到皇上的床沿边坐定。自己和冯宰相就站着守在一旁。就在此刻,我已觉出那曹公公怀有一身不凡的武功,如果发现我一有不轨之举,想必他必会对我发出雷霆般的一击的吧。


我坐于床边,打量着皇上李休的气色。此刻李休双目紧闭,昏迷不醒,脸上仍带有先前那隐隐的病恙之色,只是现在看来显得更严重了。我轻轻抬起他的手,五指探出,把起脉来。把了半晌,果然如那太医们所说,脉象平稳,和常人一样,并无一丝异状。心中不由一紧,看来自己可能托大了,要是也看不出病症来,只能到时胡诌几句,蒙混过关了。

我又询问起皇上李休发病时的情况。那曹公公答道:“当时是晚间。据宫女们说,皇上正要就寝,突然手捂胸口,大叫一声,倒地不起,然后就一直昏迷至今。”


“手捂胸口?”我脑中不由的灵光一现,吩咐曹公公除去李休的上衣,细细看来,良久之后,我便有所觉,在李休的右胸口发现一个蚕豆大小的淡淡的黄斑,呈梅花形。那个黄斑,和肤色十分相同,如不仔细查看,是万难发现的。而且即使发现了,如果不知道这个黄斑的底细,也多半认为这不过是天生就有的寻常的斑纹罢了。而我,却恰恰知道这个黄斑的底细的!我的心中有些激动,我知道我已经很可能猜出了皇上李休的病症了。

冯宰相见我沉思不语,似有所得,关切的问道:“林状元可看出皇上的病症了么?”

我点了点头,道:“我看出来了,皇上是中了一种蛊毒。”说完心中并没有感到丝毫轻松。因为这种蛊毒实在是难以解救的。

“蛊毒?这是一种什么东西?”冯宰相显然闻所未闻,奇怪的问道。

我解释道:“蛊毒是华炎荆西黎族所特有的一种秘术。除了黎族人,外人都很少有人知道。”


我当然也是在匡山一日无事,跟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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