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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8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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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阮闻言挑了挑眉:“不写?”
悠悠将那写好的策论交给沐阮讨好道:“好舅舅,你看我都写了五六十个字了,差不多就得了。你放我一马吧,我好累。”
沐阮瞧着悠悠这可人的小脸笑问:“还累?看来是药的分量不够,那我再添一点?”
悠悠忙摆手:“别扎我别扎我,我不累,一点儿都不累。”
沐阮那泡了药的银针让悠悠今日一整日都记忆犹新,她如今是半点不敢马虎了去,乖得很。
严昕在一旁瞧着打趣道:“得亏了你舅舅在,要不然,只怕今日先生讲的策论你是半个字都听不进去的。”
悠悠闻言气乎乎道:“才不会呢!今日我听的可多了!这天都黑了,舅舅,咱们什么时候下堂啊。”
第二百三十八章 笑问
沐阮望向那端坐于上首还在知之者乎的先生道:“那你得问他了。”
悠悠捧着脸嘟着嘴,有些不开心:“若是擎儿在就好了,擎儿说要走了,先生定然不会跟擎儿作对,哼,就知道欺负我这等女流之辈。”
严昕捏着笔,闻言抬头瞧着悠悠,正色道:“擎儿不是上战场了吗?姑姑可有他们的消息?”
悠悠摇了摇头:“之前擎儿倒是每天都有信和好玩的过来,可是昨天和前天都没有来信,我也不知道擎儿到底怎么样了,不过有爹爹在,擎儿肯定不会有事的。毕竟爹爹那么厉害。”
严昕捏着笔在纸上写着策论,写了半响又停了,朝悠悠问道:“这万一……我是说万一,要是有危险怎么办?姑父再厉害,战场上那么多人,双拳也难敌四手啊。”
悠悠的笔顿了顿,那斗大的丑字上沾了墨汁,悠悠瞪着那墨汁扭曲了一张脸:“呸呸呸,才没有万一呢,你童言无忌。”
严昕无奈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什么童言无忌不无忌的。倒是你,还是好好的写你的策论吧。”
悠悠捧着脸无力道:“这个好难写啊,对了,那个字怎么写来着?你的拿来我抄一下。”
严昕将手里头写出来的内容压得严严实实的,朝她道:“平日里让你多看书,你偏是不听!如今可算是体会到什么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
悠悠瞧着严昕,眨巴着一双眼道:“你说擎儿不会出什么事吧?要不然,咱们去找他好不好?战场是哪个地方?远不远?应该很远吧,要不然擎儿肯定会回来找我玩的。”
在这宫里,如今不是上课就是上课的,悠悠那玩的心思都快被压得弹跳出来了!再不找点事儿,悠悠觉得人生都已经无趣了。
严昕听着她这话心口一跳,就知道这小妮子平静了一日,到底是要搞事情了,不由劝道:“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再不努力写完,今日你怕是要陪着先生熬在这儿了。”
方才先生已经说过了,写不完策论的,就要留下来写,留到写完为止。
悠悠觉得,这是她人生第一次留堂,简直丢尽了脸。
这屋子里的学生都渐渐的走了,后来就只剩下了悠悠,以及陪着悠悠磨磨蹭蹭一个笔一划磨着的严昕,以及一个默默坐着发呆的沐阮。
沐阮已经在这儿坐了许久许久了,偶尔也会心不在焉的回应悠悠两句,对于悠悠的话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想着虞晴儿与虞尚云说的那些话,心乱如麻,甚至是抗拒的,所以如今一整日都在想着要如何去解决这件事情,他抹了一把脸,朝悠悠道:“悠悠,若是舅舅要走,你会怎么样?”
悠悠拿着笔,正纠结着策论的策字怎么写,突然听着这话,有些懵:“舅舅,你要走吗?要去哪里?还回来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沐阮暖心,他伸手揉了揉悠悠的小脑袋,眸底是满眼的温柔:“舅舅要去很远的地方采药。”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悠悠转身趴在桌子上,手里的毛笔在沐阮跟前的白宣纸上画着猪的简笔画像。
沐阮笑道:“你和你娘亲需要的时候我自然就会回来,对了,说不定我还能顺便过去给你看看夜擎殿下。”
悠悠抬头眸色晶亮:“真的吗?可以去看擎儿吗?那你带上我一起好不好?我也帮着舅舅一块儿采药,给舅舅在那个什么山什么林的里边搭个伴。”
悠悠一直以为沐阮去的深山老林是一个地方,而不是大山与树林的统称。
严昕无奈道:“在这世上,有很多深山老林。”
悠悠喃道:“我自然是知道的,舅舅最常去的地方就是深山和老林,舅舅,深山在哪儿啊?”
沐阮对于悠悠的理解能力有些哭笑不得,他伸手捏了捏悠悠的小脸,宠溺道:“深山就是很深很深的山,并不是山的名字,只是形容山势深险,少有人烟,老林亦是如此,这世间的山很多,舅舅也不知道要去哪一个,走到哪儿算到哪儿吧。”
悠悠喃道:“舅舅是个路痴,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去哪儿了,这要是走丢了怎么办?山里一个人都没有,谁带你回家?舅舅,要不然,你还是带上我吧,你瞧我这个胳膊,这个腿,爹爹的副将可都说了,悠悠根骨奇佳,乃是习武的天才,有我保护你,肯定不会有事的。”
她这个架势如今倒是摆得十足了,只是这孩子般稚嫩的模样又让人忍俊不禁,内心感动得一塌糊涂。
“那可不行,舅舅丢了没关系,悠悠可不能丢了。”
悠悠拿笔画着圈圈,朝沐阮道:“悠悠才不会把舅舅给弄丢了呢,悠悠跟着舅舅去玩,再带着舅舅回家,舅舅,要不然,咱们今天就走吧,顺路还可以去看看擎儿呢。”
沐阮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哭笑不得:“你就这样走了,你娘亲怎么办?难不成你让你娘亲一个人呆在这兆国的皇宫里?”
悠悠默了默,瞧着沐阮有些纠结。
先生拍了拍戒尺,朝悠悠道:“悠悠小姐,你的策论什么时候交上来?如今这天色可晚了,再耽搁下去,你可要在这学堂里呆到明日了。”
悠悠惊呼一声,朝沐阮道:“舅舅,你快给我想想法子,这个策字怎么写啊?”
沐阮执笔在那宣纸上写了个策字,一旁的严昕打趣道:“你如今教了她一个字,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她上课的时候常喜欢看小话本如今还有好些字是认不全的。”
悠悠吐了吐舌头,坐得端正了些,执笔写着她的策论,先生在一旁摸着那几根稀疏的胡子,瞧着悠悠摇了摇头直叹气。
这孩子,原也是天资聪慧的,若是稍加点拔,也该成大器才是,可惜了是个女儿身,上不得战场,也挣不得功名。所以先生一直想不通,为何虞尚云让他教悠悠这些谋略之术。
悠悠这孩子对于这样的东西,那是半点也不上心的。
所以如今磨磨蹭蹭已经夜深了,悠悠才挤出了一百来个字,这一百来个字里还有不少是掺水的,实在是让人头疼。
这时辰又一点点的过去了,总不能将人真留到天亮吧?所以先生也很是惆怅。指望这沐阮帮着些,偏沐阮实在正值,只教悠悠写不会的写,旁的,一概不论!
第二百三十九章 研墨
悠悠磨磨蹭蹭的写了半个时辰,才将那三百字磨好了,她欢喜的瞧着严昕得意道:“这一回我可比你早交了。”
严昕见她写完了,这才在最后一个字上落了笔笑道:“快交上去给先生过目,咱们也该回去了,否则耽搁下去只怕姑姑要担心了。”
悠悠低头看了眼被墨染得花花绿绿的纸,默了半响,又坐了下来:
“我还是再抄一份吧,先生年纪大了,眼花得很,可别看错了才好。”
其实是悠悠的心里没底,这宣纸上墨迹斑斓的,这若是到时让她重新抄一份,她还不如直接给先生一份好的。
严昕拿着手中的纸递给了先生,先生细细看了两眼,与严昕讲起了他这文上的问题,严昕年纪虽小,在学识上却不甘示弱,与先生争论了起来。
除了这争论的声音,这屋子里变得格外安静,沐阮的心里想着些乱七八糟的杂事,他望向窗外,明纸糊的窗如今入了夜,关得很严实。
一轮明月在半空挂起,窗外的树枝投影粘在镂空的窗上,就着外边的灯盏折在了屋子的桌案上,投出一副水墨画的景致来。
这屋子里的声音渐渐的从沐阮的耳朵里消去,有那么一瞬间,整个世界变得格外安静,连闹腾的悠悠如今也在乖乖的写着她的策论。
虞尚云在殿里与他说的那些事情,让沐阮很是反感。
他本就对这帝王家有着极大的厌恶,如今若是让他因着这个原因去娶一个公主,沐阮觉得,这是对他的一种威逼,是在用权威来让他低头,所以如今的沐阮只想着极快的逃离。
悠悠这孩子方才的那一番话给了他很大的安慰,他所缺失的亲情,如今悉数被悠悠和徐若瑾给弥补了回来。
悠悠难得这么认真的抄一次,那字迹还是跟鸡抓子抓过的一般,对不齐,歪歪扭扭的。
严昕与先生争议,悠悠拎着她的走了过去递给先生,满眼希冀的问道:“先生,我可以走了吗?”
先生拿了她写的那策论看了两眼,气得直哆嗦:“悠悠小姐,你写的这是什么?”
悠悠眨了眨眼:“策论哪。”
“这就是你写的策论?!”先生胡子差点翘起来。
“可不就是策论嘛,你说让我写策论的,我策字不会写还问了舅舅呢。”悠悠回头看了眼盯着窗外发呆的沐阮,瞧着他一脸愁相的样子,悠悠总觉得他有心事,毕竟都要出远门去采药了。
孩子的心思总是最直接最干净的,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一个大人的心情好与不好,但是有时候玩起来转眼也就忘了。
严昕见先生的表情有些怪异,从书籍柜里走了过来,瞧了眼那写策论的宣纸,差点笑翻过去,这写的还真是策论!这一整个的宣纸上只有这策论二字在反复的重复着,除此之外旁的什么也没有。
“哈哈哈,好,好一个策论。”严昕没憋住,笑出了声来。
先生将纸扔在桌案上,铁青着一张脸:“你这是哪门子的策论?你这简直,简直是无赖!写,重新写!写不完今日我便在这儿陪你耗着。”
悠悠顿时垮了一张脸,瞧着先生道:“你说话不算数,你让我写策论的,你又没说要写什么策论,教不严师之惰,你说我是个无赖,那……那你就是无赖先生。”
先生差点儿气背过去,瞪着悠悠拿着戒尺哆嗦着道:“你!你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悠悠回得也是理直气壮的:“朽木本来就雕不了。我还要回去陪娘亲呢。”
先生一口气没上来,直直的就倒了下去,严昕惊呼道:“先生倒了!”
悠悠也吓了一跳,忙望向发呆的沐阮急道:“舅舅,先生倒了,舅舅你快来看啊。”
沐阮这才回过神来,奔到先生的跟前,替他扎了几针,先生这才缓过气来,悠悠急道:“先生,你怎么样了?”
沐阮替先生顺着气,安抚道:“悠悠这孩子就是个这样的性子,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先生多担待,这是救心丸,若是觉得上不来气,心头慌就吃一粒。切莫因为教导孩子就伤了自个的身体。”
悠悠在一旁瞧着着急道:“我不是故意要气你的,我也不知道策论是什么……爹爹也没说过,先生说要打仗有谋略,咱们又不是真的在打仗……”
主要是严昕那孩子也不给悠悠抄,不给悠悠出谋划策,若是夜擎在的话,定然也是会给悠悠出主意的,只是如今夜擎也不在,所以悠悠很是被动。
这严昕不给她抄吧,其实也怪不得严昕,毕竟严昕与给悠悠讲解了不少,偏悠悠这脑袋,在文学的造诣上是一点弯都转不过来。
先生气得脸色惨白,缓着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沐阮替先生顺着气,朝先生道:“今日之事,我会好好和这孩子谈。先生放心。”
先生伸出手挥了挥,朝悠悠道:“《弟子规》抄……给我抄……”
悠悠见沐阮在这儿照顾着,便朝先生喃道:“你说什么?走?好的好的,那我去找娘亲啦,先生保重身子。舅舅,你替我照顾好先生,我们就先回去了。”
沐阮点了点头,见这先生在气头上,便朝悠悠道:“去吧,这儿有我照顾着,不用担心。”
悠悠朝着先生作揖行了个礼:“那学生明日再来见先生,赔礼请罪。”
严昕见了礼,朝先生道:“先生消消气,学生今日回去再和她讲解讲解这个策论。”
二人说完便走了出去,外边的天已经黑了,银花提着灯盏过来接人,见这两个孩子自己过来了,还有些诧异:“小姐,小公爷,怎么今日下学这样晚?”
悠悠扯了扯严昕的衣袍,朝银花道:“就是先生今日讲的课有些多。咱们快回去吧,我可想娘亲了。”
银花接了悠悠手里的几本书,笑道:“先生讲的课多,小姐可听明白了?”
严昕瞧着悠悠那担忧的神色小声道:“你放心,沐叔叔是神医,会照顾好先生的。”
悠悠点了点头,眼底的担忧一直飘着。
银花提着灯盏跟在一旁,也没听清楚两个孩子嘀咕什么,瞧着悠悠似乎情绪不大好,便朝她道:“小姐,昨日梅兰小姐从马上摔了下来,如今正躺着呢,瞧着摔得挺重的。”
悠悠诧异道:“梅兰不会骑马呀。”
银花叹道:“是啊,梅兰小姐的身子弱,也不知怎的会从马上摔下来,小姐可要去瞧瞧?”
悠悠点了点头,朝银花急道:“那咱们赶紧回去看看。”
梅兰那孩子的身子原本就弱,悠悠也是见识过的,如今说摔得挺重躺在床上,这就将悠悠的一颗心也揪了起来了。
那头沐阮替先生顺了气,又下了几针,先生缓过来了他便吩咐了人将先生送了回去,这才追上了悠悠的脚步。
当沐阮追上来的时候悠悠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了,她见沐阮过来了也就停了脚步,朝沐阮急问道:“舅舅,先生怎么样了?”
沐阮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哭笑不得:“先生没事了,以后可不能这么气先生,他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日后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一问身旁的人,就不要自己瞎琢磨了。”
悠悠暗自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道:“还好没事,吓死我了!要是擎儿在就好了,就不会这样了。”
以往悠悠任性气人的时候,都是夜擎在一旁罩着,打着圆场,所以先生的火气也就没有这么大。
如今夜擎一走,先生陪着悠悠熬了一整日了,心情也是差到了极点,被悠悠那一整个了宣纸的策论二字给气得不轻。
进了殿,悠悠拉着沐阮道:“舅舅,听说梅兰从马上摔下来,你陪我一道去看看好不好?”
银花闻言笑道:“小姐有所不知,昨日夜里沐公子就已经过去了一趟了。”
沐阮牵着悠悠的手朝着花氏与梅兰的侧殿,侧殿里头如今昏暗得紧,只内殿里点着一盏灯,风一吹摇摇晃晃的,那床头也点了一盏,用明纸糊着灯罩,倒是挺亮的。
梅兰靠着软枕,手里头还抱着一本书,那书又厚又大,压着梅兰脸色惨白。
花氏在一旁喝着徐若瑾当初端过来的汤,边喝边道:“这可是你不喝的,我可给你温了许久了,唉,还别说,这到底是郡主宫里头出来的,这味道还真同咱们平日里喝的不一样。”
梅兰头晕目眩的朝花氏柔声道:“娘亲如今劳累,好生补补。”
花氏喝光了汤,舔了舔唇,朝悠悠道:“你也别闲着,赶紧念,我这也是为着你好,这梁家的孩子你瞧瞧哪一个不是比你有靠山有本事,你摊上了我这么个娘,你自个又是这么个不禁事的身子,如今若是再不努力些,到时可怎么办。”
一旁的宫女瞧着不禁翻了个白眼,有人进来通禀道:“花夫人,悠悠小姐和小公爷还有沐公子过来了。”
花氏闻言狐疑道:“这时候了,他们怎么过来了?”
梅兰抱着书的手紧了紧,望向花氏的视线里有些茫然。
“奴婢也不知道。花夫人,那……见是不见?”
花氏急道:“自然是要见的!这若是不见,到时瑜郡主还以为我对他有意见呢。”
宫女出了殿将人请了进去,悠悠一进门就瞧见梅兰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朝着花氏见了礼,担忧的问道:“二婶婶,梅兰好些了吗?”
花氏看了眼沐阮就将视线挪开了,她心虚的不敢与沐阮对视,沐阮来到床边,朝梅兰道:“我给你再探探脉像。”
梅兰望向花氏,有些虚。
花氏心虚的朝沐阮假笑道:“这……这昨儿个不是已经看过了吗?这药也是照着吃的,孩子身子弱,好得慢一些也是正常的。”
沐阮扣着梅兰的手腕没说话,花氏在一旁急道:“就算你是大夫,你也不能这样啊!”
悠悠在一旁安抚道:“二婶婶,我舅舅的医术很好的,梅兰肯定会早点好起来,到时我和昕儿照顾梅兰,梅兰肯定不会伤着了。”
这话说得花氏有些无地自容,她朝悠悠解释道:
“这梅兰一个人也挺孤单的,所以我那日就陪着她去走了走,她见了马执意要骑,这不一个不当心就跌下马了,悠悠,你是个有担当的好孩子,日后可要替二婶婶多照顾着些,二婶婶才能抽了空闲出来替你照顾着你娘亲不是。”
悠悠笑盈盈道:“梅兰一定会快些好起来的,到时我带着她去骑马,肯定不会摔着了。咦,这儿还有这样的书呀,悠悠只在爹爹的书房里瞧过呢。”
那书房里头尽是些繁文古籍,每一本都厚得让悠悠印象深刻,到时梁霄也曾抱着那书给悠悠瞧过,悠悠看了两行不到就在梁霄的怀里睡过去了。
打那时起,梁霄就知道,自家的这个闺女,那是实在没有半分文学上的造诣了。
花氏讪笑道:“左右不过是随便替她寻的一本,让她病着的时候无聊也能看一看。”
严昕打量着那本书,诧异道:“这……这书……”这是一本医书,里边记载的是各种药物的价值与用处,旁的倒也没写什么了。
花氏见状将那书夺了过去合上,顺手搁在了桌案上,朝严昕道:“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书,左右瞧着这上边有花有草的,也就寻过来给她解闷了,怎么?这书是哪里不对劲吗?”
严昕摇了摇头,朝花氏道:“挺好的挺好的,多看看医书也是好的。”
花氏见状笑道:“那也是,这女人无才便是德,她若是能看得懂这书,那也是好的。”
沐阮收了手,朝梅兰道:“你的体质与我开的一味药相反,我将药方子调一调,你就不会再晕了。身上的伤过几日也就会好了了。”
梅兰将手藏进了被子里,瞧着沐阮点了点头:“多谢沐大夫。”
花氏打了个呵欠,朝悠悠哄道:“悠悠,你看这时辰也不早了,梅兰今日晕乎了一整日了,不如你们明日再过来玩?今儿早些回去歇着了。”
今日下学下得晚,加上这一路过来,又在梅兰这儿耽搁了时间,所以如今也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第二百四十章 晚歇
悠悠打着哈欠朝花氏道:“那我们先回去了,明天我们再来看梅兰。”
花氏笑得眉不见眼的,在她的心目中,只要悠悠愿意带着梅兰玩,这就是一桩好事,到时她家的闺女就可以跟着悠悠多接触到虞尚云,搞不好还能看在这梅兰聪慧乖巧的份儿上,认了梅兰当义女呢!
那可真是一桩大喜事了!
“好好好,明日再来,明日梅兰也休息也好些了,定然也是有时间陪着你们玩的了。”
严昕朝梅兰道:“今日先生讲了课,这是课上的记录,我原是想着明天早些过来给你的,既然来了,就先给你了,你得空的时候可以看一看,到时上堂也会跟着先生的思路来。”
严昕上课上得很是认真,悠悠还以为他是转了性了如今一看才知道,原是给梅兰做笔记去了。
“多谢小公爷。”梅兰接过他手里的笔记,瞧着严昕,眸色里的淡漠消了些。
悠悠朝梅兰温声道:“那我们明日再来看你。”
梅兰点了点头,送走了悠悠等人,花氏坐在床边叮嘱道:“我可告诉你,如今也算是天赐的良机,这两个孩子愿意来这儿瞧你,也是看得起你了,日后你就多同她们打打交道,多见见世面,这层子的关系若是好了,到时咱们的日子也定是好过些的。”
梅兰并不喜欢这样阿谀奉承,直皱眉:“娘……”
花氏低斥道:“你也别觉得难为情,这有什么可难为情的?我且告诉你,为娘的,这不都是为了你以后着想吗?你这成日的闷在屋子里,能认识些什么人?这悠悠这孩子可就不一样了,她这样讨喜的性子,你也该学一学。”
梅兰垂眸,陷入了沉默。
她从来不会轻易的去反驳花氏什么,对花氏的态度更是百依百顺,只是如今读的书多了,通晓的道理多了,对于花氏这般的嘴脸,便有些无奈了。
她并不想成为花氏这样的人,所以很多时候,花氏让她去卖乖卖笑的时候她都是沉默的,哪怕背后被花氏戳着鼻子骂,她也总是一声不吭的认着。
见她不说话了,花氏有些不耐烦:“怎么?如今你这小丫头片子长大了,翅膀硬了不成?娘的话也不听了?你要是照着我的去做,我还能害了你不成?你的身家家世与这悠悠的可不一样,人家有个郡主娘撑着,你呢?原也是你命不好,投生到了我这肚子里头!同你说话你也得听着些,明日悠悠来了,你也别摆出这么一副丧脸出来给人家瞧着,听明白没有?”
梅兰靠着床低声道:“娘,我……我不想这样。”
“嘿,你还有脾气了是不是?你也不瞧瞧,若不是我如今在这儿寄人篱下的讨好卖喜的,你以为你还有这一席之地呢?还有人给你请了这沐神医来瞧病呢?你没有那好本事让旁人认可你,那你起码也要融到他们中间去,你瞧瞧你,在梁家就是这么个丧气的脸,任谁瞧了都心烦。”
花氏瞧着梅兰总觉得这孩子没什么出息,却不知梅兰是个性子柔婉乖顺又聪慧满腹才气的小姑娘。
她是如同细水一般,需要长时间的接触才会发现,而发现之后时日一长,又淡化了。
悠悠拉着沐阮出了殿,打着呵欠朝沐阮糯糯道:“舅舅,我好困,走不动了。”
沐阮低头瞧着这扯着他衣角的小团子,心软乎乎的,蹲在她跟前笑道:“来,舅舅背你回去。”
悠悠欢喜的扑到他的背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欢喜道:“舅舅最好了,悠悠最喜欢舅舅。”
严昕跟在这二人的身旁,笑盈盈道:“平日里就数你精神最好,夜半三更还在看你的小话本,今天也没去马场,你就犯了困了?”
银花提着灯盏走在前边,朝悠悠笑道:“看来今日小姐是用脑用累了,定然可以睡个安稳的觉了。”
悠悠趴在沐阮的背上,朝沐阮喃道:“舅舅,你不要怕,悠悠会一直陪着你的,你做什么悠悠都支持你。”
沐阮的脚步轻顿,他瞧着这红色宫墙上投下来的二人的影子,一颗心都化了:“你就不怕舅舅做坏事?”
悠悠撒着娇,那糯糯的嗓音甜得掺了蜜一般:“舅舅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才不会去做坏事呢,万一哪天舅舅做坏事了,那一定是别人太过份了,悠悠要帮舅舅讨公道,要保护舅舅。”
侄女和外甥二人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银花与严昕在一旁瞧着,只觉这二人的感情是真的好。
严昕这么瞧着,竟有些羡慕,他想起严弘文将他背在背上的时候,定也是这样稳当又安全的感觉。
只是时间已经太长太长了,如今的严昕已经记不清楚到时伏在严弘文的背上安心的睡着,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了。
他的一颗心如今始终都在悬着,关于严府的事情,如今也没有太多的消息传过来,蒋明霜他每日也去瞧着,关于严府的事情,他知道的甚少,也不敢给徐若瑾添麻烦让她忧心,所以也没有多问,只是有人提及的时候总是会竖起耳朵去倾听。
悠悠趴在沐阮的背上喃喃自语,说着说着就睡过去了,银花提了灯盏照了一下,哭笑不得:“看来这晚膳是吃不成了,小姐如今可睡得正香呢。”
沐阮闻言笑道:“那就送她回内殿歇着吧,你给她温着吃食,别让她半夜起身来找吃的饿着。”
严昕打着呵欠进了殿,朝银花道:“我也乏了,还要去做功课,这就先回殿了,明日早些我来找悠悠。”
银花无奈道:“如今时辰确是不早了,只是这一个两个的,不用膳怎么成?小姐左右是睡着了唤不醒了,小公爷还是吃些再睡吧。”
严昕摇了摇头,朝银花道:“悠悠带了好些小点心,她不吃全塞给我了,如今我也不饿,明日再说吧,那我就先告辞了。”
沐阮目送严昕走了,这才将悠悠抱到了内殿。
第二百四十一章 容易
那虞晴儿打从徐若瑾的宫里出来便陷入了纠结。
素蛾在一旁也劝着:“公主,您与国主这些年都不容易,这些事情,该过去的也就让它过去吧,到底国主也是在意您的,奴婢跟在公主身旁伺候也有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国主这般醉酒的。”
虞晴儿坐在撵上,抬头瞧着暗沉沉的天叹道:“即便是这样我也不希望他插手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对于她而言太过复杂,她需要好好的考虑清楚,而不是这样让虞尚云擅自做决定,替她轻易的就将这些事情下了定论。
素蛾朝虞晴儿安抚道:“公主,你也别想太多了,国主那也是替你着急,为你好,左右是法子不对,这打虎还亲兄弟呢。”
暗沉沉的天压在头顶,长长的宫道上点着宫灯,抬轿的人走得慢,入了夜的冷风习习的吹着,吹得人身上寒津津的,素蛾将手里的斗篷递给虞晴儿,安抚道:“公主,这马上就要打国主的寝殿过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虞晴儿见夜色深了,暗想着,虞尚云这会儿应该正醉着,反正是醉着,也同她搭不上话,不至于尴尬,所以便应承了下来。
素蛾领着虞晴儿到了虞尚云的内殿,内殿外候着的孙伯见状欢喜不已:“长公主,您怎的过来了?”
虞晴儿扫了眼内殿:“可醒了?”
孙伯讪讪道:“还没醒,请了太医过来瞧过了,说是醉得厉害,开了些药这会儿太医正在侧殿守着也不敢怠慢了,国主躺在那儿说了好些胡话,公主还是进去瞧瞧的好。”
虞晴儿捏着帕子,有些担忧的进了殿。
殿里点着烛火,那镂空的窗微微的开着,凉风习习而来,拂动着悬挂在帘上的薄纱帘子,虞尚云躺在床上,醉得昏昏沉沉的,低喃着些什么。
虞晴儿走得近了些,细细听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清楚,一旁的孙伯见状无奈道:“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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