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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8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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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尚云接了她的帕子细细叠了起来喃道:“这是你的帕子,可不能用来擦这个,我得收藏起来。”
  徐若瑾见状无奈道:“只是一方帕子,你快擦一擦脸。”
  虞尚云将帕子贴身塞着,朝徐若瑾道:“这是我的了,我可告诉你,你想拿回去,门都没有!我得妥妥的收着。”
  孙伯在一旁瞧着有些无奈的提醒道:“国主,您醉了。”
  虞尚云拂开孙伯的手,气道:“一派胡言,孤乃天子!孤岂能醉!若瑾,我同你说,我还有好多话同你说。”
  徐若瑾一只手被虞尚云拽着搁在石桌上,他的脸枕在徐若瑾的手上,伤心道:“我不是同你玩笑的,我心里难受,我见皇姐那样严肃的跟我说让我不要管她的事情,她自有分寸的时候我这心里就难受,你与我的遭遇是差不多的,我们是同一类人,若瑾,你懂我的是不是?”
  徐若瑾取了红杏递来的帕子给虞尚云,温声道:“我理解,你不要多想了,好好睡一觉,明日一早起来,就什么都好了。”
  虞尚云摇了摇头:“不会的,她如今生我的气了,要与我决裂了,永远都不会好起来了。”
  虞尚云松了她的手,抓着酒又开始喝,喝了两口,砰的一声就倒在石桌上醉了过去。
  徐若瑾见状吓了一跳,一旁的孙伯急道:“哎呦,这国主如今醉成这个样子,这可如何是好。”
  徐若瑾也正着急着,朝孙伯道:“可别出事,你快给他瞧一瞧,别是酒精中毒了。”
  这一干人正着急呢,虞晴儿打外边走了进来,一把抓住了虞尚云的手腕,探了探脉像便搁了他的手,朝徐若瑾温声道:“就是喝醉了,不用担心,我吩咐几个人把他抬回去就是了。”
  孙伯瞧着虞尚云这模样心里暗自想着,若自家国主知道自己在这瑜郡主面前这样失态,不知道醒过来会先掐死谁。
  徐若瑾见虞晴儿的情绪也不大好,便安慰道:“你也不要多想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虽然不大清楚,可是我也相信他,定然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如今看他这个样子我其实心里也知道,他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在乎你。”
  虞晴儿瞧着这趴在桌上的虞尚云无奈得紧,虞尚云挪了过来一把抱着虞晴儿的腰喃道:“若瑾,你……你可要替我想想法子,我不能失去我皇姐,这一次是我做错了,你替我想一想……你这么聪明,定是有法子的。”
  徐若瑾瞧着这虞尚云哭笑不得,虞晴儿将人一把推开,咬牙切齿道:“你们几个愣着干嘛?赶紧将人抬回去!”
  天知道这虞尚云喝醉了想要倒腾出个什么事儿来!谁的心里都没有一个底,所以谁也不敢惹。
  孙伯唤了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醉过去的虞尚云抬上了龙撵,又另外唤了几个人,将虞尚云一路抬回了宫里。
  孙伯不放心,所以又传了几个太医,这才朝徐若瑾道:“公主,郡主,那奴才就先回去伺候着了。”
  徐若瑾瞧见这虞尚云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安:“孙伯,你好生照顾着,若是有情况及时过来告诉我。”
  孙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匆匆忙忙的出了宫,带着这醉得厉害的虞尚云走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两步
  这才刚抬着走了两步,虞尚云迷迷糊糊的望了望四周:“这是哪?若瑾呢?若瑾哪去了?孙伯,孤要去找若瑾。”
  孙伯瞧着虞尚云这醉醺醺的模样担忧道:“国主,您可喝醉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按说自家国主那饮酒的本事,不说旁的,起码百杯不醉,可是如今不过一坛玉琼酒就将人醉成这个样子,看来这玉琼酒的度数也着实是有些高啊。
  虞尚云摇摇晃晃的挣扎着要从撵车上下来,吓得这抬轿子的太监赶紧落了撵,虞尚云扶着宫墙晃了晃头,朝孙伯笑道:“孤千杯不醉!岂能喝两口酒就醉了?孤没醉!若瑾呢,孤是来寻若瑾的,你们这些奴才,尽给孤添乱,孤……孤要找若瑾。”
  他扶着墙往与徐若瑾相反的方向走,孙伯身旁的太监见状憋着笑道:“孙伯,国主这……这走的方向是不是不大对啊?这郡主的行宫可不在那个方向。”
  孙伯瞪了眼那太监,低斥道:“休得胡言!国主如今醉了,还不赶紧去扶着。”
  这虞尚云若是摔着哪儿了,这到时回来了,可真是不好交待!孙伯为此也有些犯愁,不远不近的跟着,虞尚云走了好一会儿,抬头盯着那扇宫门喃道:“怎么走到清华门了?走反了?”
  虚扶着虞尚云的太监道:“国主,咱们若是要见瑜郡主,还得往回走。”
  虞尚云朝着这太监斥道:“混帐,你不早说!”
  太监无奈道:“您一个劲的往这儿走,奴才拦都拦不住,国主,您这会儿已经喝醉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虞尚云喝醉的样子,如今见到虞尚云这走路摇摇晃晃神智迷糊的样子着实有些担心。
  毕竟这是国主,就算是喝醉了下了些什么命令,那也是君子一言,四马既出,是改不得变不得的。
  虞尚云甩开太监的搀扶,摇摇晃晃的朝着前方走去,按着记忆中的路线摸索了过去,一群人跟在虞尚云的身旁虚伸着手,生怕这虞尚云摔倒了,这场面着实有些让人忍俊不禁。
  外边的宫女匆匆忙忙进了宫,徐若瑾正与虞晴儿聊天,见这宫女狐疑道:“怎么了?”
  宫女慌道:“是国主……国主醉熏熏的过来了,所以奴婢特来禀报,郡主,您见是不见?”
  虞晴儿皱眉无奈道:“他如今醉了酒怎的是这么个德行。”
  徐若瑾搁了茶盏,朝宫女吩咐道:“既是醉了,他要过来就让他过来吧,别到时做出些糊涂事来。”
  虞晴儿朝徐若瑾温声道:“他就是这个样子,醉过去会有一会儿的清醒期,待清醒期过了,就彻底的醉了,若是给你添了麻烦,你只管让孙伯将人抬回去,不要理他就是了,他回了宫自有人伺候着,不碍事。”
  徐若瑾看了看天色,尚还有些早,便朝虞晴儿道:“如今天色还早,你也莫要太过担心了。”
  虞晴儿点了点头,虞尚云忽的便闯了进来,虞晴儿见状朝徐若瑾道:“他清醒的时间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我先避一避。”
  她如今还在生气,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虞尚云,所以干脆便避而不见。
  红杏领着虞晴儿去了内室,虞尚云抬步便进了殿,瞧着徐若瑾一个踉跄,险些倒下。
  这身后数双手伸了出来堪堪的将虞尚云扶了起来,虞尚云抹了一把脸喃道:“我记得我方才还同你在亭子里饮酒,怎么这会儿到这儿了?孙伯,拿酒来。”
  徐若瑾端着茶盏哭笑不得:“你没事吧?”
  虞尚云坐在徐若瑾的身旁,趴在桌子上直叹气:“我这心里慌得厉害,你说我皇姐是不是再也不会理我了?我是个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了,若瑾,我这心里难受得紧,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虞晴儿站在内殿,竖着耳朵听着这殿前的动静,心里有些无奈。
  她知道她这个弟弟,向来是没有什么安全感的,可是她没有想到,她一生气给了虞尚云这样大的内心反应,虞晴儿开始反省,方才是不是她自己太过份了些……
  徐若瑾递了一方帕子给他,安抚道:“长公主不会不理你的。”
  虞尚云叹了叹气,愁道:“皇姐不理我了……如今这天地之大,你也不愿意嫁给我,我就只能与悠悠这个义女相依为命了。”
  徐若瑾觉得,这虞尚云是不是假的喝醉了?
  毕竟平日里有小宴的时候,这虞尚云手里的酒杯也就没离开过手里,从宴前喝到宴尾的人,这半坛的玉琼酒就醉了?徐若瑾深表怀疑的望向孙伯。
  “孙伯,平日里他不是挺能喝的吗?怎的这玉琼酒喝了半坛就醉成这个样子?那坛子小,即便是半坛,这般瞧着也不过就是一斤酒而已。
  孙伯瞧着这喝酒的虞尚云,哭笑不得:“那宴上的不是酒,是水。国主恐在宴上有人利用他醉酒来惹事,所以向来十分谨慎,国主的酒量还是有的,只是这玉琼酒的度数实在是高,饶是国主这般的,平日里也只敢喝个一两杯的贪一贪嘴。”
  徐若瑾看了眼她喝的那一杯,还剩了大半没喝呢。
  那会儿她喝了两口就觉得气血上涌,如今看来,也确实是这玉琼酒的度数过高的原因之一了。
  虞尚云捏着酒杯笑道:“若瑾,我告诉你,我可是千杯不醉,区区一点玉琼酒,自然是不在话下!不在话下。”
  他摇遥晃晃的摆了摆手,那俊逸的面容上已经烧起了醉酒的红晕来,这般瞧着,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徐若瑾看了半响有些感叹,这若是个女儿家的,也不知要迷倒多少男子,如今这虞尚云便是个男儿身也有不少的女子为之倾倒的,偏这虞尚云不愿意纳妃,若是他愿意的话,这后宫里头早就佳丽三千了,更别提什么子嗣不子嗣的了。
  孙伯在一旁瞧着愁得头发都白了:“郡主,你可赶紧想想法子吧,再这么喝下去,只怕是要出人命的!”
  这虞尚云的身体原本就不是很好,如今再这样醉上一回,还不知道得折腾成什么样子呢!


第二百三十五章 玉琼
  虞尚云捧着酒坛子灌酒,他渴望心里的烦燥与不安能够被这酒给消抹干净。
  徐若瑾瞧着他这模样其实也是理解的,一个人压抑的太久,最后喝醉的时候才会将内心的另一面反应出来。
  红杏见这虞尚云要倒了,忙伸手扶了一把:“郡主,可要去弄些醒酒汤来?”
  虞尚云将红杏拂开:“什么醒酒汤,我没醉!我醉什么,若瑾,来,咱们来喝,我干了,你……你随意。”
  他抱着酒坛子又要灌酒,徐若瑾瞧着他这个架势也不敢近前去拉,只得朝孙伯道:“快,别让他继续喝了。”
  孙伯愁道:“这国主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老奴哪里敢拉。”这喝醉的人可是不认帐的。
  虞尚云摇摇晃晃的起身,朝徐若瑾道:“若瑾,我可是千杯不醉,岂会被那么一点酒就给灌醉了,我还能舞剑呢,孙伯,取孤的剑来!”
  孙伯急道:“国主,咱们还是先回宫吧,如今这时辰也不早了。”
  虞尚云看了看外边,笑道:“那正好,火树银花衬宝剑,快去取孤的剑来,孤要为若瑾舞剑。”
  徐若瑾忍不住扶额:“你别舞了,还是坐着歇一歇吧。”
  这喝醉了的虞尚云简直不按套路出牌,虞尚云夺了贴身侍卫手里的剑,摇摇晃晃的出了殿,在殿外舞了起来,那剑过之处带起的剑气凌人。
  孙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郡主,您可快想想法子!国主向来最听你的话。”
  徐若瑾站在门口瞧着,朝孙伯道:“他平日里喝醉了也是这个样子?”
  “哎呦郡主,平日里国主是从来不会饮醉的,顶了天也就是一小壶罢了,哪里会像今日这样抱着坛子灌,老奴这也是头一次瞧见国主醉了的模样,这咱们瞧见了还好说些,若是让那些个大臣瞧见了,只怕到时有损国主的形象。”
  孙伯瞧着这舞剑舞得歪歪扭扭的虞尚云,生怕他摔着,又怕他伤着自个。
  虞尚云提着剑踉踉跄跄的朝着徐若瑾走了过来,笑道:“若瑾,你看我这剑舞得如何?”
  徐若瑾这个时候哪里有心思赏什么剑?
  她朝虞尚云伸手温声道:“剑得极好,你把剑给我,咱们进去喝喝茶。”
  虞尚云一甩手,朝徐若瑾道:“既然舞得好,那我再给你舞一个。”
  他拎着剑退了两步,摇摇晃晃的挥着剑,毫无章法可言,但见那剑在地上砍得哐哐作响,徐若瑾见状无奈的朝孙伯道:“他这醉酒要醉多久?”
  孙伯摇了摇头:“老奴也从未见过国主如此,实在不知。”
  徐若瑾记得这虞晴儿跟她说过,这虞尚云醉酒清醒的时间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如今琢磨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再加上方才他又喝了些,也该醉得不醒人事了才是。
  孙伯瞧着徐若瑾叹了叹气:“老奴跟在国主的身旁多年,自也是知道国主这些年的不容易,唉,国主从来不与外人轻易说道这些,如今既如此信任郡主,这有些事情还望郡主能够保密。”
  徐若瑾点了点头:“你放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心里明白。”
  正说着,这虞尚云一个回马举着剑就这么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孙伯忙奔了过去急道:“国主!国主你怎么了?”
  徐若瑾也吓了一跳,跟着跑了过去,扣着虞尚云的手腕探了探脉像。
  虞晴儿从殿后出来,见状朝徐若瑾安抚道:“没事,他这一回是真的醉了,把他搬回宫里去就是了。”
  孙伯闻言狐疑道:“不会再醒过来了吧?”
  虞晴儿瞧着孙伯叮嘱道:“你只让人拿个盆放在榻边就是了,旁的不必理会,他闹了这一次就不会闹了。”
  孙伯这才松了一口气,吩咐了人抬着醉死过去的虞尚云在软轿上,这才回来,朝徐若瑾道:“郡主,那老奴就带着国主先回宫了。”
  徐若瑾点了点头,叮嘱道:“若是有什么情况,就过来知会一声,如今看他醉成这个样子,明日醒来了肯定是要头疼了,解酒药也给他备着。”
  “郡主放心,奴才都备着呢。告辞。”
  送走了虞尚云,徐若瑾这才松了一口气,朝这眉宇轻锁的虞晴儿安抚道:“你也不要多想了。”
  虞晴儿瞧着那灯火阑珊的宫灯叹道:“幼时我曾同他偷喝过酒,那时他就是这个样子,你不要介意。今日想必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我就不叨扰了。”
  徐若瑾见她要走,轻笑道:“不妨事,有些事情,正好我也想与你谈一谈,不如宫里坐着喝杯茶。这先前的茶也还未喝完呢。”
  虞晴儿只得跟着徐若瑾进了宫,红杏备了新茶,端坐在一旁泡着茶。
  徐若瑾坐在虞晴儿的对面,虞晴儿捏着茶盏朝徐若瑾讪讪道:“今日之事,给你添麻烦了。”
  “你与他的姐弟情谊原也是很深厚的,你二人今日争执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沐阮是我师兄,我自幼便与师兄相识,亲如兄妹,所以有些事情,我也想与你谈一谈。”
  虞晴儿闻言抬头凝着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如今什么都不想,我只想平平安安的好活着。”
  徐若瑾温声道:“你不用担心,我没有旁的意思,也不会去阻止你们二人,我只是想告诉你,沐阮是个心性单纯的人,他没有什么旁的乱七八糟的心思,若是你愿意放弃公主的身份过简单的生活,那你可以主动一点。沐阮的性子木讷,在感情这一方面反应也很是迟钝,所以哪怕逼着他,在我看来也是无妨的。”
  虞晴儿有些震惊的瞧着徐若瑾:“你……你不反对我和他在一起?”
  徐若瑾笑道:“我希望沐阮幸福,同样,若是你想要用你公主的身份来左右沐阮,想要将他困在这权势里面,那我劝你还是趁早收了心,不要越陷越深,最后两个人都受伤。”
  虞晴儿揪着帕子,心里五味陈杂:“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会好好考虑清楚。”
  对于沐阮而言,他这样的性子确实不适合呆在这宫里边,虞晴儿在这宫里长大的自然是知道这一点。
  而徐若瑾也是担心这傲气的公主殿下一旦离开了皇宫,无法适应与沐阮在一起时那山野村林的日子。


第二百三十六章 呆子
  徐若瑾见这虞晴儿表情凝重,不由打趣道:“在感情上,沐阮确是个呆子,公主,你若是当真对他有意,那就不要管他如何看,你只管做你自己的就好了,我相信沐阮终有一日会明白的。”
  虞晴儿的心里头有些发慌,瞧着徐若瑾道:“我知道你的担心,我与他接触的这段日子里对他也有一定的了解,所以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好好考虑清楚,择一个万全之策。”
  最好的法子就是双全之法,谁也不受伤,谁也不辜负,可是真的要做到这样实在是太难了。
  虞晴儿是长公主,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她也清楚的明白她自己的位置,她放不下虞尚云也是其中一个原因,所以如今的虞晴儿也是十分为难,再加上沐阮对她的冷漠就更加让她的心里更加的受伤。
  搁了茶盏,虞晴儿起了身,视线落在徐若瑾的肚子上:“如今你也快要生了,这些事情就不要插手了,以免伤着你自己,我先回宫了。”
  徐若瑾轻抚着肚子,满眼的柔光,让虞晴儿一度很是羡慕,如今她的年岁也大了,也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可是她的身体不好,子嗣……也很难。
  徐若瑾的身体不便,于是吩咐了红杏去送。
  待红杏将虞晴儿送出了宫再回来却见徐若瑾站在窗边发呆,那乌黑的窗棂外边点着一盏灯,灯映在徐若瑾苍白的面容上,让红杏揪着一颗心。
  她取了件海棠缠枝的披风凑了过去给徐若瑾披上,柔声道:“郡主,眼下夜里还寒着呢,可不能冻着了。”
  徐若瑾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长长的叹了声气:“沐阮的这些事情,也不知到底如何。”
  “原都是有宿命的,这成与不成都是缘份,郡主何必再过于执着。”红杏是过来人,她扶着徐若瑾往内殿走,一面安抚着徐若瑾。
  现下徐若瑾因为怀着身孕,所以一天到晚的也是闲得慌,这脑子里头想的东西也就多了。红杏跟在她身旁伺候着,深有体会。
  徐若瑾搭了红杏的手坐在书桌前,朝红杏狐疑道:“沐阮现下在哪里?”
  红杏嗔笑道:“这个奴婢得去打探一下,只听说这沐公子在宫门口与长公主说了些什么,冷着脸拂袖走了,至于去了哪里,也没有人注意。郡主,您莫不是要与沐公子谈谈?”
  徐若瑾摆了摆手,朝红杏道:“你去瞧瞧,不要让沐阮做了傻事就是了,旁的也不必与他多说。”
  徐若瑾对沐阮是了解的,如今若是全都在说那个问题,她就应该闭口不谈,否则若是她也如同那些人一般逼着他,只怕到时问题就大了。
  红杏端了茶盏过来,又添了几碟点心,朝徐若瑾打趣道:“郡主,奴婢瞧着咱们这位沐公子可真真是个木头呆子,如今这宫里头只怕明眼人都已经看出来了,长公主的心思是在他身上的,偏他一个人不知道。”
  徐若瑾执了笔写字静心,低喃道:“沐阮的性子温厚,说他是个医痴,那倒是再正确不过了,对了,悠悠今日也该下堂了,你早些去接了她回宫,别让她到处去玩,梅兰这孩子如今还在躺着,也让悠悠多去陪一陪。”
  提起梅兰,连红杏也直叹气:“梅兰小姐……唉,奴婢瞧着她昨儿躺着的那个样子,奴婢真真是心疼的,可惜了这梅兰小姐了。奴婢当真是想不到,这花氏竟然为了提高梅兰小姐的记忆力灌她喝那样的东西!这若是发现得再晚些,岂不是要取了这孩子的性命了。”
  那黑乎乎的东西,红杏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更何况还是喂给那样小,那样柔弱的一个姑娘家了。
  徐若瑾抄着心经,拧眉道:“花氏没有这样的胆子,更不会去害了梅兰,这其中定然也是听信了些不该听的东西,好在如今救得及时,旁的话你也不要传出去了,以免生了嫌隙,你将我早晨吩咐你炖的汤给梅兰送过去,她身子弱,若是有什么药方子要抓的,就同我的一并抓了,用度也记到我这儿来。”
  那个柔弱的孩子曾用茫然而疏离的眼神瞧过她,瞧得她心里一阵一阵的心疼。那样的疏离是刻意的,小心翼翼的。
  银花如今也养好了伤,能够来伺候徐若瑾。
  她端了盏新茶过来,听了这话朝徐若瑾低声道:“奴婢先前在府里的时候也曾听人议论过,说梅兰小姐性子懦弱,又柔婉,不像是梁家这将门世家里出来的小姐,瞧着一无的长的,在这众多的姐妹中也不出挑,平日里更是温温吞吞闷不吭声,后来也不知怎的,这孩子突然就聪慧了起来,才华更是惊人,这才得了这梁二爷的另眼相看,只是也不知怎的,这性子也大变了。如今想来,竟是这么一回事么?”
  红杏在一旁研着墨,这墨条自打徐若瑾搬过来就不曾停过,如今墨条已经研平了大半了,只余了一朵纹绣的梅还浮在上半部分。
  红杏打趣道:“想来也是,花氏最在意的就是这些了,如今自然是要想尽法子替梅兰小姐谋个出路的。只是这法子也忒狠了些。”
  徐若瑾默默练着字,听着红杏与银花的对话叹了叹气,梅兰那孩子年纪轻轻的,也着实是不容易。
  银花朝徐若瑾嗔笑道:“今日先生下堂下得晚些,还提前差了人过来传了话,奴婢先将汤给梅兰小姐送过去,再去接小姐回来时辰也就差不多了。”
  红杏狐疑道:“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文,到现在还没有下堂。”
  银花将东西细细收拾了一番,朝红杏道:“小姐若是回来了,你大可以问一问。”
  徐若瑾搁了笔,取了帕子擦着手上沾染了的墨汁,朝红杏嗔笑道:“只怕又是一问三不知。”
  银花哭笑不得:“可不是,这若是问起旁的,或许小姐还能答上几句,这策论二字,连奴婢自个听不明白。”
  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银花端了汤盏去了花氏的侧殿。
  花氏正坐在床边,盯着梅兰看书,梅兰抱着书脸色惨白的瞧着花氏,小声道:“娘亲,我……我头晕。”


第二百三十七章 趣味
  花氏见状不耐的斥责道:“晕什么晕?你真是娇气,娘亲到时哪里像你这样难养?赶紧看书,娘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所以盼着你能够好好的,如今你可倒好,让你念两个字,你就同我说什么头晕?我看着你这个样子我都头晕!厌烦你知道不知道?如今娘亲没有旁的指望了,可就都靠着你了!你怎么这样不成器。”
  梅兰娇小的身子窝在被子里,秀眉紧皱着,苍白的皮肤在灯盏下渗着细密的汗,她不敢再说话,只得默默的看着手里的书,没看两眼,伏在床边便吐了。
  花氏见状眼底闪过一抹心疼,拍着她的胸口斥骂道:
  “你说说你,你如今还能做什么!你这不行那不会的,到时你要寻一个什么样的婆家?我可告诉你,就你这个样子的,我可不会去给你添置什么嫁妆,旁人若是瞧得起你便瞧,若是瞧不起你,你也不要怨我,原都是你自己的错处,我给你机会,想尽了法子的想要把你扶起来,偏是你自己不争气。”
  这大殿里头没有布置多少东西,如今显得有些空荡,风吹开窗子,在一旁伺候的宫女伸手关了窗。
  宫女扫了眼骂骂咧咧的花氏,不由安抚道:“夫人,这梅兰小姐这几日身子不好,书还是先不要看了吧。否则这若是烧坏了脑子,那可如何是好?”
  花氏瞪了眼这婢女,气道:“你懂什么?这是我女儿,我自然是比谁都清楚,用得着你在这儿多什么嘴?”
  梅兰扯了扯花氏的衣袖子一角,低喃道:“娘,你不要说了,我念的。”
  宫女瞧着梅兰这模样真真是心疼又好气,瞧着花氏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转身便出去了,瞧见站在门口的银花,脸色微变了变,语气也温和了些:“银花姑姑,您这是?”
  银花扫了眼里边,低声道:“好端端的,怎么了这是?”
  宫女气乎乎道:“还不是那孩子的事情,罢了罢了,如今我是一句话也不想多说了,到底是她亲生的孩子,我们这些个奴婢的又能管些个什么?”
  银花朝她道:“你也不要置气,只管好生伺候着,二夫人是这么个性子,咱们也都不与她一般见识,你快通报一声,这是郡主让我送过来给梅兰小姐的。”
  宫女瞧着那汤盅笑道:“到底还是郡主宅心仁厚,将这梅兰小姐放在心上,你是不知道,梅兰小姐今日头晕得厉害,可是偏这花夫人就是要让她背书,她如今病着哪里记得那些,硬生生是饿了一整天,如今一张小脸是一点血色也没有,奴婢瞧着心疼的啊,唉,说得多了也是无用,二夫人不会听的,还当是咱们这些没生养过的不懂得养孩子。”
  银花听着里边依稀传出来的谩骂声直皱眉:“好歹是梁家二夫人,这般模样实在不成提统。”
  宫女叹了叹气,无奈道:“可不是吗,她如今的脾气全撒在这梅兰小姐的身上,奴婢一个外人瞧着都心疼,更何况她这么一个嫡亲的了,瞧着当真是怪了。”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花氏对梅兰的严格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这有熟人在的时候还好,若是没有人的时候,小梅兰便同一个受气包一般,成日里闷闷的,沉默的样子也是令人心疼。
  银花端着汤朝宫女道:“我先送了汤进去,这些话往日还是少说为妙,郡主也吩咐了,到底是这母女两的事情,莫要生了嫌隙才好。”
  宫女点了点头,领着银花进了内殿,这花氏一见银花来了,瞬间一张脸便转阴为晴了:“哎呦,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银花朝花氏温声道:“梅兰小姐身子不好,郡主早早就吩咐奴婢炖了汤来给梅兰小姐,这是补身子的。您快趁热给梅兰小姐喝了吧。”
  花氏接了那汤,眸色微亮:“哎呦,这个汤可真真是个好的,梅兰快,多谢郡主了。”
  梅兰脸色苍白的撑着身子起来,刚有动作,便伏在案上又吐了起来,花氏一把将梅兰拉了起来,一只手捏紧了梅兰的,低声道:“你可不要在人前给我丢了颜面。”
  梅兰咬着牙撑着身子半坐起身,疼得冷汗直冒,却还虚着礼数:“梅兰多谢郡主。”
  银花瞧着梅兰这模样心疼道:“梅兰小姐好生养着,这汤记得趁热喝了,奴婢这就告辞了。”
  梅兰点了点头,目送了银花离开。
  出了内殿,这宫女无奈道:“你怎的也不多说几句就出来了,我瞧着这花氏方才跟要吃人似的。”
  银花提着灯盏叹了叹气:“我就是怕这方氏再因着要什么颜面再折腾她,所以才赶紧出来了。你好生照看着,若是有事儿就及时来郡主这儿通禀,我还要去接小姐,这就先走了。”
  宫女只得送了银花出了宫。
  这银花往悠悠的学堂而去。
  其实这会儿悠悠还未下堂,沐阮那时生气,就在宫里头瞎转悠,不知觉就转到了悠悠的学堂来了。
  他在外边瞧着这瞌睡横行的悠悠好一会儿,直到先生也注意到了他,他便进了学堂,坐在悠悠的后边,监督着她上堂。
  悠悠今日一整日都没怎么打瞌睡,也不知这沐阮给她下了些什么药,悠悠精神得很,如今正拿着笔奋笔疾书,边写边抱怨:“舅舅,我好累,可不可以不写了。”
  沐阮闻言挑了挑眉:“不写?”
  悠悠将那写好的策论交给沐阮讨好道:“好舅舅,你看我都写了五六十个字了,差不多就得了。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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