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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8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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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氏闻言嗔道:“瞧你说的哪里话,悠悠喜欢,那也是承蒙悠悠看得起,我这个当二娘的瞧了也是高兴。行了,那我就不带走了,梅兰交由你们照顾了。也省得她跟了我回去,沾了一身的寒气病着。”
悠悠欢喜得拉着这梅兰的手笑得开心。
谁料梅兰却松开了悠悠的手,小声道:“娘亲……我……我想同你回去。”
花氏的一张脸瞬间便沉了下来,凝着梅兰低斥道:“你说什么呢?”
徐若瑾将梅兰拉到身旁,柔声问道:“梅兰,可是悠悠欺负你了?你同我说,我定替你好好的说说她。”
悠悠见状也有些无辜,来到徐若瑾的跟前摇头道:“娘亲,悠悠没有欺负梅兰。”
梅兰摇了摇头,小声道:“娘亲来宫里,一个人会害怕。梅兰想陪着娘亲。”
花氏见状真真是恨铁不成钢:“我一个大人,我有什么好害怕的,你这孩子,一天天的尽说些瞎话!你就在这儿陪着悠悠玩就是了,小孩子家家的,如今一天天的也不知你在瞎琢磨些什么,还是向悠悠多学一学的好。”
梅兰来到花氏的身旁站着,朝徐若瑾道:“我……我也很喜欢悠悠,只是夜深了,我想陪着娘亲,明日再来和悠悠玩好不好?”
悠悠笑道:“好,那可说定了,你陪着你娘亲,我也陪着我娘亲。”
严昕站在一旁瞧着,只觉梅兰当真是懂事得有些过份,而且谨慎的程度和忍耐力也是十分惊人的。
花氏见状也不好再推脱,朝徐若瑾讪讪一笑:“那咱们明日再来,今日就先告辞了。”
徐若瑾朝红杏使了个眼色,红杏吩咐了几个人去送。
花氏在人前倒还好,一出这宫殿,便对着这梅兰斥责道:“我当真不知是生了个什么样的蠢物!给你制造了这样好的一个机会让你多与悠悠接触,你偏要跟着我回来,你跟着我回来做什么?我一把年纪的人了,难不成还能丢了?你这个死丫头片子,你是要气死我不成!”
梅兰嗫嚅着唇角,半响又闭上了,她一言不发的跟在花氏的身旁,任着花氏恨铁不成钢的戳着她脑门儿,任着这花氏在她的身上拍打着,她依旧举止端庄,言行有度。
花氏到底还是顾及着梅兰的身子弱,所以也没怎么用力,只是恨铁不成钢!
红杏在后边撑着一把伞,远远的瞧着,直到她们母女两走出了很远,她还依稀里能够瞧见那花氏在推着梅兰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前走着。
亏得梅兰身旁的宫女将伞的一大半都给梅兰撑着,这才没有将梅兰给淋湿了。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在红杏看来,她实在无法理解这花氏这种带孩子的方式。
梅兰能够这样懂事当真是这花氏几辈子的福了。
第二百零九章 躲雨
红杏在回宫的路上遇见了急匆匆躲雨的沐阮,沐阮躲在屋檐下,瞧着撑了伞的红杏,欢喜道:“红杏,快,借你的伞一程,咱们去若瑾的宫里瞧瞧。”
红杏也知如今徐若瑾的身子是要时刻注意着的,光放着两个孩子在那殿里头呆着她也不放心,于是便领着沐阮匆匆回了殿。
殿内徐若瑾正拿着悠悠看的那书给悠悠讲解不明白的地方,见沐阮过来了,悠悠便无心念书了,欢呼一声舅舅就朝着沐阮奔了过来。
沐阮扛着药箱子,一手接过奔来的悠悠,朝她笑道:“今日可乖?”
悠悠重重的点了点头,笑盈盈的:“乖,悠悠最乖了,舅舅,可不可以再给悠悠几只会发光的小虫子。”
沐阮揉了揉她柔软的发,满目的温和:“乖,那些小虫子如今已经入了药了,先前赠你的那几只呢?”
悠悠戳着手指有些小委屈:“悠悠本来想给它们一个家的,谁知道一打开罐子,它们就都飞了。舅舅,它们是不是都回家了?”
沐阮抱着悠悠来到徐若瑾的身旁,将她放了下来笑道:“先让舅舅给你娘亲瞧一瞧身体。”
徐若瑾将书递给悠悠,朝她道:“你去让昕儿好好教一教你如何习字,你那一手的字瞧着可真真是不能看,到时若是教人瞧见了,岂不笑话你。”
悠悠垂眸,委屈道:“悠悠不想习字,悠悠想骑马射箭,娘亲……义父还说要带悠悠去打猎呢。”
徐若瑾忍不住扶额,语重心长的劝道:“凡事都要讲究相辅相成,如今你文不成,却专攻于武,将来岂不是要就变成有勇无谋之人?你熟读兵法应该也知道,上兵伐谋这话的意思吧?只有匹夫才会逞一时之勇,你可明白?”
悠悠嘟着嘴,喃喃道:“悠悠这就去习字。”
严昕搁了笔近前来,瞧着悠悠这脸色不大好,便安慰道:“你放心,这习字也是有技巧的,我与你说上一说你就知道了。”
悠悠这才跟着严昕去了屏风旁的书桌前。
沐阮拂衣在徐若瑾的身旁坐了下来,伸手号着她的脉。
徐若瑾在一旁叮嘱道:“悠悠,你若是好好写,有长进,我便允你与你义父同去打猎。”
悠悠从屏风后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来,欢喜不已:“多谢娘亲,悠悠最喜欢娘亲了。”
徐若瑾瞧着她这个模样哭笑不得,只是见她如今高兴了,也就松了一口气。
沐阮号着脉,好一会儿才松了手,朝她温声道:“你这脉像,好倒是一日比一日的好那么一点点,只是你这产期也将近了,我着实有些担心。”
徐若瑾收回手,吩咐了红杏去上茶,这才朝沐阮说起朝霞公主道:
“今日……她过来了一趟,去为明霜下针,我瞧她的脸色就不大好,在我这儿坐了一会儿,就脸色苍白快喘不上气来了,吃了些药才缓过来些,沐阮,你有没有法子替她再诊治诊治?到底她与我也有血脉关系,我如今这样看着她病重我这心里也是难受。”
大概是当了母亲的缘故,心里多了些慈性,所以对着朝霞公主,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了。
往事就这样一点点的流走了,如今剩下来的,就是当下的一部分最真挚的感情。
沐阮挠了挠头,无奈道:“我尝试了无数种办法,才开了一味最合适她的药,今日的情形你也看见了,若是他日药不在身旁,吃药不及时,只怕……只怕就撑不住了。她如今身体越来越差,只能靠我新做的这味药吊着。”
徐若瑾听着只觉揪心:“可有旁的法子让她好起来?沐阮,我希望她活着。”
红杏将茶盏递给沐阮,叹了叹气:“沐公子,你是不知道,近来郡主为了这朝霞公主的事情也操心不少,若是能有法子让朝霞公主平平安安的活下去,想必比郡主吃什么药都要好上些。”
沐阮搁了茶盏,抹了一把脸,又气又无奈:“不是我不想救,我前两日与她商议过,只要她愿意配合治疗,也不是没有法子的,可是她当时就一口回绝了!我看她那个样子,摆明了就是一心求去,我说的再多也没有用,到底她是你母亲,你若是真想让她活下去,那你得空的时候劝一劝也行!”
徐若瑾颇为震惊,也十分伤感:“我没想到……竟是她自己不愿意救自己了。”
沐阮无奈道:“算了,你也别去劝了,我看她那个样子,是铁了心了的,谁也劝不好,你也不必去白费这个心思,如今最要紧的可不是她,而是你,你这可是三条性命!这若是有个好歹的,那就一切都完了。”
徐若瑾揪心不已,长长的叹了叹气,感伤道:“我没想到,她竟也有放弃自己的一日。”
她原以为朝霞公主该是一个很狠的人,很极端的人,她不知道朝霞公主走到今日,到底是什么东西,迫使她如今有这样的一个思想了。放弃自我。
她要多绝望,她的内心要经历多少东西,才能一步一步的走到今日?
沐阮瞧着她这个模样就来气:“我同你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不必再替这朝霞公主的事情忧心了,她的事情她自有主张,你跟着瞎操什么心?你有这么多的心去操,你还不如低头看一看,如今大把的事情让你去忙活的!若瑾,你听我一言,不要去想旁的什么了,你如今只要照顾好你自己和你的这个肚子,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徐若瑾叹了叹气:“我只是没想到,她会自己放弃……”
沐阮简直恨铁不成钢:“你这个不开窍的!你怕是要气死我!如今既然朝霞公主已经选择了那条路,你就当不知道,每日陪着她开开心心的,也算是尽了你的责任和义务了。”
那外边忽的响起了一记惊雷,雷声很大,伴随着闪电劈下来骇人得很。
徐若瑾正欲再说话,便见沐阮匆匆忙忙的开始收拾东西,边收拾边叮嘱道:“你听我的,不要多想了,开开心心的陪她最后一程,比什么都重要,我还有事,我要先走了,你若是身子不适,你记得马上派人来通知我。”
第二百一十章 雷雨
徐若瑾还是头一次见沐阮在她这儿走得这样快的,平日里都是慢慢吞吞磨磨唧唧的,非得磨磨蹭蹭一会儿才肯走,如今也不知是怎的了,竟这样匆忙,徐若瑾一时有些担心。
“红杏,他这么急匆匆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红杏瞧着沐阮远去的背影有些发怔,那背影挤进了黑夜里,衬着外边的雷电,撑了一把单薄的伞,手里还提着一盏灯,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一个男人冒着这样的天气急匆匆的跑出去?
红杏细想了想便轻笑道:“郡主,奴婢近来在宫里听了一些传言,只是到底是传言,事关清誉二字,奴婢也不敢直言,所以就一直没有说,今日看来,或许是因为那些事了。”
风拂进殿内,带来了阵阵寒意,徐若瑾将毯子扯了扯,朝红杏狐疑道:“到底是什么事?怎么我听着这么玄乎呢?”
红杏轻笑道:“听说近来沐公子与这兆国的公主走得很近,甚至还常有宫人见这二人成日的单独呆在一个殿里,出入都是成双入对的,有时候更是有说有笑,沐公子这么个性子可是不怎么笑的,如今若真是应了那宫人们的话,或许……”
徐若瑾诧异得紧:“沐阮这块木头,莫不是也开窍了不成?你还听说了些什么?”
难怪近来徐若瑾见这沐阮总是一副没睡好的样子,如今看来也是事情太多了,又是蒋明霜又是她,如今还多了一个兆国的公主,这一人三个地方,不疲惫才怪了。
红杏也是欢喜的:“若当真是这样,那奴婢也要松一口气了,只是如今这情形,奴婢也不大清楚。”
徐若瑾也是愁得很,如今这样的一个情况,可要如何处理才好,毕竟是沐阮的终身大事,这慢不得快不得的,生怕重了轻了都会出问题。
毕竟这木头可是单了多年了!
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能挑动他的情绪的人出现。
红杏端了汤药过来,递到徐若瑾的手里,笑道:“这样的事情,原都是要看缘份的,郡主也不必去担心。奴婢也只是听人说,具体如何也没有一个实情,不如下次郡主您亲自问一问。”
徐若瑾当即否决:“不可,我若是这样问他,以沐阮这个呆子的性子,定然不会告诉我,问了也是白问,若是他想告诉我,自然会说的,你还听说了些什么?一并说了告诉我。”
红杏替徐若瑾按着浮肿的脚,朝徐若瑾道:“倒也没有旁的什么,只是听人说沐公子近日与公主走得很近,二人关系好得很,这过于亲密的动作倒是不曾瞧见,只是这二人关了殿门,也不知在殿里头是做些什么,碍于对方是兆国的公主,所以宫里的传言倒也不多,奴婢也是无意中偷听到的,想来也不知此事是不是这些人传言的那样。”
徐若瑾用勺子搅弄着汤药,她半眯着眸子道:“这件事情,着实有待证实,如今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
红杏试问:“那是不是要吩咐几个人去注意着些?”
徐若瑾搁了碗,朝红杏笑道:“不必了,由着他们自己发展去吧,否则若是哪一日发现有人跟着了,只怕还要生气。”
红杏笑道:“沐公子对郡主向来是极好的,怎么会生气?郡主莫要想多了。”
徐若瑾取了帕子擦了擦嘴,外头的风雨下得很大,雷呜声在这样的夜里格外渗人。
此时从宫里跑出去的沐阮淋得一身都湿透了,那一把伞在这样的雨夜里并没有什么用,他急匆匆的一路冲到了旧宫,旧宫里头亮着一盏微弱的灯。
一道闪电从天空划过,沐阮顾不得脸上的雨水拍着殿门。
虞晴儿将殿门打开就见沐阮一身湿跑了过来,当下狐疑道:“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沐阮一时有些尴尬,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跑过来了,他记得虞晴儿是怕黑的,至于怕不怕打雷他就知道了,但是也担心她会害怕,所以特意跑了过来。
没想到如今这人全须全尾的站着,一丝惧意也没有。
他看了眼点满了烛火的屋内以及屋内的八个宫女,瞬间便明白了,一时有些沮丧的道:“没什么,被雨淋着了,过来避一避雨。”
虞晴儿笑道:“你莫不是特意跑过来看我的吧?这儿离东宫那一块儿可还有些距离呢,要说你是路过,不知你这是路过要去哪儿?”
沐阮被问得一窒,含糊其词道:“我……你有什么可看的?我是不放心这些萤火虫,所以跑过来瞧瞧。”
虞晴儿开了门,退了两步笑道:“算了,你既然来了,还是换身衣服吧,莫要着凉了。”
沐阮别扭的进了殿门,瞧了眼那八个宫女,这几个人向来是跟着虞晴儿的,照顾也好分工也好,都是十分明确的,如今便有人上前替虞晴儿端了茶盏过来。
虞晴儿瞧着这飞进了殿里的萤火虫子笑道:“你们几个去瞧瞧,有没有他能穿的衣服,如今天气突变,莫要着凉了,毕竟这宫里头的好几处如今可都等着你去医治呢。”
沐阮点了点头,道了句谢,便拘谨的在一旁杵着。
虞晴儿坐在火堆旁烤着火,她的手里还抱着一个汤婆子暖着,见沐阮盯着她瞧,便将手里的汤婆子递给了沐阮。
“你拿着用,等她们拿了衣服来你再换。”
沐阮瞧着被塞到手里的汤婆子,心里涌起一股异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心里划过一股暖流,整个人都是暖暖的。
火光映在虞晴儿的脸上,纤长的睫毛在她低垂着的眼睑处投下了一片暗影。
她被沐阮瞧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伸手便捧着脸道:“我这脸上……”
沐阮打断她的话,朝她道:“你如今身体恢复了不少了,看样子这段时间都是有按时服药的。”
虞晴儿挑了挑眉,笑道:“倒算你还有几分医术,我这些日子身体的不适感确实是消减了不少,只是起身的时候还是有些头晕难受,天稍稍一寒就觉得刺骨的冷,这毒你确定可以根除吗?”
第二百一十一章 针灸
在虞晴儿看来,她身上中的这些毒,这么多年了,如今早已经毒入骨髓了,想要根除掉,谈何容易!
所以当这沐阮三言两语的说可以根除的时候,虞晴儿根本以为这货是在吹牛!
毕竟她也不是私下里没找过大夫,那些大夫同这沐阮一样,就差拍着胸膛打包票了,可是到最后结果还是一样的,一点长进也没有。
因为他们一给虞晴儿号了脉就被她身上的毒性给吓住了,这用毒可不是用药,轻了还可以慢慢的温补,这毒可是个害人的东西,无论怎么救人,那些毒性都是在的。
沐阮却觉得,她这样三番五次的问,简直是对他医术的一种怀疑。
他拧着身上的大袖气道:“如今你药也吃了,短时间内变化你也感觉到了,我既然说了可以那就是可以,你若是不信我,那你大可以另觅高人!”
大殿的门大开头,风雨呼呼的朝着这屋子里边灌,冻得虞晴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一旁的宫女见状起身去关房门,素娥是个懂事的,当即便朝诸人道:“你们几个随我来。”
素娥这样也不过是在替这虞晴儿挤出时间来罢了,那几个宫女跟着便走了出去。
大殿里就只剩下了虞晴儿与一身湿搭搭的沐阮站在火堆旁烤着火,沐阮一时有些尴尬,他咳了两声,朝虞晴儿道:“那什么,你把手伸出来。”
虞晴儿瞪着他冷着脸斥道:“男女授授不亲,你想干什么!”
沐阮无奈的瞧着她:“我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替你的手诊脉,你把手伸过来了我瞧瞧到底是什么情况。”
虞晴儿的心里有些忐忑,一张脸羞得通红,将手递了过去道:“你早说诊脉不就好了。”
非说得这么……她还以为这沐阮是要牵她的手,让她尴尬的促不及防。
沐阮的手在火堆上烤了烤,待热乎了这才将手搭在虞晴儿的手腕上,他微微侧目,视线落在火堆上,秀气的眉宇轻轻的皱着。
指尖那微凉的触感让沐阮的心跳得有些快,这样的诊脉无疑是在替他增加难度。
虞晴儿也没有催他,只安静的坐着,捧着侧脸瞧着沐阮,也不知这沐阮皱着的眉是什么意思,她原本是瞧这个人的,瞧着瞧着见他的神色凝重,不由有些担忧起来,好半响了也没见他有动静,不由问道:“你板着个脸是什么意思?难……难不成是没救了?不会吧?这么严重吗?”
沐阮将手挪了挪位置,咳了两声道:“你不要担心,我再细细号号脉。”
他没有告诉虞晴儿,方才太紧张了,他号错了地方,所以才会诊了半天都没有任何的感觉,当然,这样丢面子的话沐阮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火光在二人的眼前跳跃着,窗外电闪雷呜的,风雨拍在窗上,落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也变得格外的让人心安。
虞晴儿垂眸,瞧着眼前的这双手,心里着泛着光,眼前的这个人当真是实诚得可爱呢。
待到宫女取了衣服来了,见这沐阮还是保持着诊脉的姿势,要说那姿势近吧,也不近,这不远远的伸着手,隔着这样一段距离吗?
若是说远吧,这……这一臂之长的距离也不算远,宫女们一时面面相觑。
虞晴儿抽回了手,朝沐阮道:“你这脉估计一时半会的也诊不出来,你且先换了衣服,否则若是在我这儿冻出个风寒来,我还得负责照顾你。”
宫女们在殿里用屏风支起一个简单的更衣间,沐阮起身拧了一把身上的水,抹了一把脸道:“多谢。”
虞晴儿叹道:“这衣裳便当是你替我诊脉的诊金了。”
沐阮进了屏风后,他退了宫女,在屏风后边换了起来,殊不知这屏风是半透明的,他那更衣的动作虞晴儿是瞧得真真切切的,虞晴儿也只是看了那么两眼,令她诧异的是,这沐阮瞧着瘦瘦的,更了衣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原也是有点身材的。
她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时候一张脸瞬间便涨得通红,她捧着通红的脸盯着火堆揉了揉。
沐阮更了衣从里边出来,瞧着身上歪歪扭扭丑了吧唧的绣花有些嫌弃,只是到底如今没有衣服穿,对于这件素雅的绣着‘竹’的衣袍,他也就不做太多的评价了。
他来到虞晴儿的身旁,朝她道:“你的脉像其实我已经诊得差不多了,方才更衣的时候我细想了想,你如今这个情况,再用药也只是这样,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了,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让我替你诊治。”
虞晴儿闻言狐疑道:“还有什么法子?药浴?”
沐阮点了点头:“药浴也是要用的,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
虞晴儿见他这样严肃,顿时便勾起了她的好奇心:“还能有什么旁的法子?是不是到时我的诊治和国主的诊治是一样的?”
沐阮点了点头,半响又摇了摇头:“你二人的毒性而言,你的毒性更强一些,所以比他的情况要更复杂,我既然答应了要帮你,那我就一定会让你好起来。”
虞晴儿问道:“到底是什么法子?”
沐阮默了半响才道:“针炙。须以针炙扎遍全身方可,而且这个过程也是痛苦的。”
虞晴儿起身瞪着他斥骂道:“你这根本就不是瞧病,我看你这是耍流氓!”
沐阮的脸色微沉,凝着她沉声道:“我是大夫!救治病人是大夫的职责所在,至于用什么法子那也是依病症而论,并非是我本意!你怎么还说我是耍流氓!你以为我愿意瞧你不成!”
虞晴儿一口回绝:“不行!我就算这个病治不好了,我也不会答应你!这成何提统!”男未婚女未嫁的,这样光着衣裳相见,成什么样子!
“若是担心我会看到什么,那你大可放心,我到时会蒙上眼睛,你也安排两个宫女在殿里头帮忙就是了!我堂堂一个大夫,可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龌龊心思!如今我想的只是如何替你们将这个毒去干净,好将这症状记入那医书里去。”
虞晴儿拔弄着眼前的碳火,喃道:“那……那你容我考虑考虑。”
“需要考虑多久?”
虞晴儿伸出手比划了一下:“三日。”
这件事情便这么敲定了下来,二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殿外边的风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沐阮告了辞便拎着他的药箱子离开了这旧宫。
第二百一十二章 出逃
皇宫经过了这一夜风雨的洗礼,如今变得格外的干净,悠悠大清早的就被严昕从殿里挖了起来,这会儿正幽怨的跟在严昕的身后,走路走得慢吞吞的。
严昕在跟前不断的催促道:“你快着些,若是去得晚了,先生又要责罚了。”
毕竟能够让先生等着的学生,估计也就只有悠悠这么一个了。
那课堂里头的学子都不过是这虞尚云从大臣里头挑选出来陪着悠悠读书的罢了,真要说学子,其实也只有悠悠与严昕还有夜擎这几个,旁的人左右都不是先生要教的,只是这几个孩子来得迟的时候先生教那些人的也不过是皮毛罢了。
这种教法,这些孩子们也不敢有意见,毕竟能够入宫来求学,不知是多少学子做梦都在想着的事情了。
悠悠慢吞吞的踱着步,朝严昕道:“昕儿,咱们不要去上堂了好不好?”
严昕将人扯得近了些低声道:“如今都已经到这儿了,你才想着走?你也不瞧瞧你身后,跟了多少人瞧着,咱们要是前脚走了,后脚他们一定就告诉姑姑了,到时你可少不得一顿收拾。再说了,姑姑如今怀着身孕,你可不要再惹她生气了。”
悠悠扯了一片竹叶喃道:“这学堂有什么好呆的,咱们偷着走不就行了?到时惹先生生气了定然又是要罚站的,我才不怕呢,咱们想个法子出去。”
严昕哭笑不得:“你就这么不想上堂?你可还记得昨日姑姑同你说的上兵伐谋的事情?”
悠悠挥了挥手烦燥道:“我才不管伐谋不伐谋,我要去玩,上次咱们不是看了萤火虫子吗?这宫里头定然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你敢不敢跟我去玩?”
悠悠是个喜欢探险的,自打上次她在这宫里头打转发现了那个萤火虫子开始就不得了了。
她总觉得哪个宫殿都是有故事的,对哪一个宫殿都喜欢得紧,总觉得那里边是藏了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在等着她去揭发。
严昕上次被吓得不轻,这一次打死也不想去了,当即摇头道:“你别想忽悠我,我不去,赶紧去上堂了,要是去得晚了,可都得罚站。”
悠悠刺激他道:“还说什么你胆子大,如今青天白日的你都害怕,我才不信你胆子大呢,你要是不去,那我一个人去,不过我告诉你,打这以后,咱们可就不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兄弟了!”
严昕一把将要走的悠悠拽了回来急道:“你不能去,这皇宫里头太危险了,搞不好真的会出事的,咱们还是去上堂吧,要不然姑姑真得担心。”
悠悠气呼呼道:“咱们去去就回来,你怎么胆子这么小!我都不想跟你玩了!你去上堂吧,我走了。”
悠悠见了一个巷弄就要钻,严昕见状忙将人拉住急道:“你这一走他们马上就去告诉姑姑了,你别冲动啊。”
悠悠眼珠子转了转一会儿一个主意:“咱们先去上堂,然后上堂的时候趁着他们不注意再走。”
在悠悠看来,只要混过了这些耳目,她自然就可以在宫里到处玩了。
严昕无奈道:“这万一有个什么危险怎么办?悠悠,你不要冲动,上次的事情难道你忘了?”
悠悠领着严昕往学堂的方向走,扫了眼身后不远处跟着的人低语道:“你要是证明你不是个胆小的,那你就跟我一块儿去,你若是个胆小的,东怕西怕的,我不认识你,进去了看我的眼色行事,知道吗?”
这悠悠如今还玩起套路来了,真真是让这严昕促不及防,就这么跟着悠悠进了学堂。
先生一见这二人过来了,便搁了手中的书,瞧着悠悠道:“不知二位何故迟到。”
悠悠答得那是理直气壮:“昨日背书背得太晚了,早起起晚了。”
先生闻言有些意外:“那你可会背了?”
悠悠摇了摇头,一双眼睛里含着光:“原是背得了,睡一觉又忘了。”
悠悠自个也是委屈得紧,自个这么个记性,昨儿背的那两句,如今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她甚至连昨日里学的是个什么都不知道了。
先生见状气得不轻,朝悠悠道:“我看你是压根半个字都没有背!回你的位置上去坐着背,背完了今日再下堂。”
悠悠气道:“我原也不是背不得,我是背了又忘了,先生可不能无理取闹。”
先生顿时一个哆嗦:“你!你这女娃子,简直不可理喻。”
悠悠对着回:“你就会倚老卖老。一点都不讲理!就会觉得我哪里学得不好,哪里不聪明了,你这么聪明你怎么如今还在这儿教我念书!哼!”
先生一口血差点吐出来,严昕将悠悠拉到身后,生怕先生手里的戒尺打到她,他朝先生说好话笑道:“先生,悠悠就是这么性子,您大人大量,不要与她一般见识,您看要不这样,就让她在外边站上一日,也让她长长记性,这样可好?”
先生的脸色这才缓了些,朝悠悠道:“既然小公爷都这么说了,那你就去外边站着吧,站着将那书中的文给我背熟了再下堂。”
严昕笑道:“先生莫气,学生陪着悠悠一块儿在外边站着监督她背。”
先生摆了摆手,朝悠悠恨铁不成钢道:“你瞧你堂哥多明事理!这同是一家子出来的,怎的差距就这样大!”
悠悠气呼呼的朝先生行了礼,转身走了出去,严昕见状敢跟了出去,悠悠在外边站了一会儿,朝严昕低声道:“先生没往这儿看吧?”
严昕低语道:“先生一堂课要好几个时辰,不会往这儿看的。”
悠悠晃了晃腰间挂着的袋子,轻声道:“我可备了去玩一天的干粮,走。”
见悠悠就这么猫着腰往巷弄里走,顿时有些心慌,见四下无人,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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