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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8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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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寡妇了?到时由着人欺负!”
  徐若瑾闻言直皱眉,一旁的红杏都听不下去了。
  红杏端了茶搁在花氏的手旁安抚道:“二夫人,您也别这样着急上火的,二爷在战场上那也是十分了得,定然是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您放宽心照顾好自己和梅兰小姐才好。”
  花氏横了眼红杏,伸手理了理发上的步摇簪子,阴阳怪气道:“我可比不得你,自个男人死了,孩子还没寻回来呢,倒是变着法的安慰自己要宽心,真要论起来,你这份度量,我可学不会。”
  红杏一时有些尴尬,她捏着盘子的手紧了紧,又松开来温声道:“奴婢向来只有郡主一个主子,若是身旁的人要害了奴婢的主子,哪怕是最亲近的人,奴婢也断不会放过。”
  她的语气很轻柔随和,可是那双眼睛却盯得花氏浑身不自在。
  花氏拂了拂手,朝她不耐烦道:“如此看来,郡主倒是养了个忠心护主的奴才。”
  徐若瑾搁了茶盏,有些头疼,这花氏这张嘴,当真是个不会说话的,也不知气煞了多少人!
  花氏其实也过的十分不容易,但这里边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她这张不讨喜的嘴,很多时候原也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但是这些年来,花氏为了这两个孩子,着实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再加上那梁鸿待她也就那样,也导致了她经常对着两个孩子发脾气。
  若这梅兰是悠悠的这个性子,只怕母女两早就掐起来了。
  窗外起了风,吹开了乌黑暗沉的窗棂,拂动着屋子里头的纱帘,阳光顺势跳了进来,慵懒的铺在徐若瑾那摇椅的脚边,光影斑驳的投在窗外,徐若瑾不由感叹,今日的天气着实是多变多怪的。


第二百零五章 乖顺
  花氏近前将窗关了,朝徐若瑾道:“你也不要怪我多想,这样的一个情况,哪里还由得我来说话?战场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指不定哪一天,梁鸿就没有回来了,我成了寡妇,这原也不打紧,可是子睿……子睿这孩子还小,子睿是无辜的啊,郡主,那可是我的命呐就这么被带到战场上去了,这子睿若是有个好歹的,那我可怎么活。”
  在花氏的心目中,没有梁鸿她不过是个寡妇,可若是梁子睿也没有了。
  她的未来,她的富贵,她什么都没有了。
  徐若瑾猛的搁了手中的茶盏,低斥道:“二嫂!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是万万不能说的!我相信他们一定都会平平安安的回到这儿!你若是再胡言乱语,让有心的人听了去,还以为梁家是内外不和呢!”
  花氏吓了一跳,没想到徐若瑾会突然这样冷言冷语。
  花氏心里有些发慌:“我,我只是这心里头难受,针扎似的,这父子两都在外头,咱们当女人的又能做些什么?你自是不一样的,你有郡主之位在,又得这兆国国主的关照,腹中还有孩子可以托付一个未来,可是我除了梅兰这个懦弱的,什么都没有。”
  她在徐若瑾的身旁坐了下来,继续续叨道:“我原也不是想说这些话,只是不知怎的就说出来了,你莫要同我一般见识,我是个没识过什么大字的,我也不希望他们在战场上出事,只是这……这刀剑无眼的,咱们也跟着提心吊胆不是。”
  徐若瑾心里也是烦燥,不由斥道:“你想的再多都是无济于事!你若是再在这儿胡说八道口无遮拦,我倒是不怕什么,只担心这话教这兆国宫里头的人听了去,到时再加以利用,到时你便是要哭,你也回天乏术了。”
  这兆国皇宫里头的人可个个都是狠的,一个个扮猪吃老虎的相!
  花氏不敢再说话,静坐在一旁,倒也老实了,对于徐若瑾汤药的伺候也最是殷勤。
  这殿里总算是静了下来,那头孙伯陪着虞尚云走了一段长路,见虞尚云是身心愉悦,有些不安的道:“国主,这有一句话,奴才琢磨了许久,还是希望能够告诉国主一声。”
  虞尚云捏着一柄春扇把玩,笑道:“你跟在孤身旁也有好些年了,孤的心思,想必你最是了解。”
  孙伯讪笑道:“若说起来,前些年确是了解的,只是近些年,奴才也有些看不懂了。”
  虞尚云挑了挑眉:“这有什么看不懂的?”
  孙伯细瞧了他两眼,见他的心情还不错,便试探性的道:“国主,您这岁数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子嗣的问题了?”
  孙伯只知道虞尚云中过毒,却没有什么人知道他的毒有多深,见这虞尚云这模样,都只当他已经是全好了。
  虞尚云挑了挑眉:“这些不过是小事,无妨。”
  孙伯简直一口老血没憋住差点吐出来,这可真不是什么小事,事关兆国的未来!
  “国主,子嗣之事也该尽早确立才是,哪怕认养一个义子,前朝的大臣们心思也不会这样摇摆不定。奴才也是为了国主着想啊,还请国主三思。”
  虞尚云对这一方面根本不在意:“孤有了悠悠这个女儿,还担心这些做什么?”
  孙伯急道:“国主,那是女孩子,岂能混为一谈!”
  虞尚云挑了挑眉,笑盈盈道:“在孤看来,这女子未必就不如男儿,悠悠这孩子甚得孤意,至于来日如何,来日再说,孤自有主张。”
  孙伯也知道虞尚云的脾气,能与他说这么多,那也是极为看重他了,否则早让人拖下去收拾了。
  关于子嗣的事情,孙伯也不敢轻易再开口,可是自家国主只得了悠悠这么一个义女,这储位日后可如何是好!
  这也是让人头疼的。
  总不能到时让悠悠来当这个皇帝吧?
  这女人当皇帝有多艰难不说,便是这些个朝中的大臣,这一个个的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指不定兆国就败落了!
  为了这个兆国,孙伯跟在虞尚云的身旁当真是没少操心!
  虞尚云也知道这孙伯的心思,在进了殿后便朝他道:“孤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朝中的那些人无须理会,让他们折腾,孤倒要看看他们能怎么折腾。”
  未来是什么样子,其实虞尚云自己都不知道。
  孙伯无奈道:“国主既然已经有了打算,那老奴也就不担心了,只是这朝堂之上,近来的闲言碎语总是很多,老奴也是着急,不知这些流言碎语会不会影响到这前线的战事,教人趁乱混水摸鱼。”
  前线战事吃紧的时候,最担心的就是有人在后院放一把火,若是当真烧着了,只怕这兆国也得完了。
  虞尚云取了一旁堆积如山的折子看了两眼,嗤笑道:“若是梁霄这点本事都没有,还要让孤亲自出面,这样的男人孤全然不会放在眼里,不过孤也相信此番他必不会让孤失望。”
  毕竟在梁霄的心目中,他不是去打仗,他是要给他的妻儿开一个太平安乐的日子。
  所以这样的乱世状况也就不会持续太久了。
  孙伯琢磨着道:“国主,按说这梁霄的实力也着实是了得的,只是一切还未可知,老奴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只怕是要等到这些战事平了之后,才能安生了。”
  虞尚云端了茶盏闻了闻,有些嫌弃的搁置了:“怎么与往日的茶不一样?”
  孙伯接了茶也闻了闻,朝虞尚云道:“这是近日新上的雨前龙井,原也就是给您尝一个鲜,若是不喜欢,奴才马上去命人换了。”
  虞尚云扫了眼那茶:“这样甜香的茶味,想必若瑾是喜欢的。你给她送些过去,让她少喝一些,莫要贪了嘴了。”孕妇是不可以喝茶的,徐若瑾喝也不过是尝个鲜罢了。
  孙伯端了茶盏递给手下的宫人,恭敬道:“奴才马上过去。”
  虞尚云将人唤住,朝孙伯又道:“你去瞧瞧御厨里可还有若瑾喜欢的,一并给她送过去,另外,屋子里头给她多备些碳,虽然天气暖了,她莫要着了凉了。”
  对于这样用心的国主,孙伯表示很扎心!
  毕竟虞尚云在对待政务上也不过是一派游戏人间的架势,突然这样一本正经的了,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这样的意外也只用在这徐若瑾的身上,在孙伯看来,这是徐若瑾的福气,可是在这虞尚云看来,这便是他自己的福气了。
  他三生有幸,才能陪在徐若瑾的身旁,陪着她度过她最艰难的时光。他相信在徐若瑾的心目中,他多少有点位置的,不多,只要有一点点,一根头发丝儿那么小,他都觉得是欢喜的。
  “国主,奴才这就去办了。”
  虞尚云坐下开始处理那堆折子,孙伯领着一堆东西去见徐若瑾。
  孙伯身旁的小太监瞧着这些,朝孙伯低语道:“孙伯,您说这国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怎的对一个瑜郡主这样好?先前奴才还听人说他要娶瑜郡主为后呢,这……这瑜郡主可是有夫之妇,虽说传言不可信,可是依着奴才看,这国主对瑜郡主上心的程度,实在是令人起疑啊。”
  另一个太监嘀咕道:“可不是吗?奴才在宫里也有好些日子了,从未见过国主对谁这样好过,奴才瞧着这件事儿,定是有问题的。只是不知这瑜郡主什么时候生?”
  孙伯扫了眼二人,低斥道:“混帐东西,主子的事情也是你们能私下议论的?若是让国主听见了,少不得就要丢了脑袋,这是宫里,可不是市井之地,由着你们毫无规矩,都警醒着点!”
  两个太监瞬间便低了头不敢再说了,孙伯这才领着人继续往前走。
  这个时候花氏正给徐若瑾喂着汤药,红杏打外边进来,朝徐若瑾低语道:“郡主,朝霞公主过来了。”
  徐若瑾接过花氏的碗狐疑道:“她的身子可好些了?”
  这两日朝霞公主的身子是越发的差了,徐若瑾瞧着都难受,所以就逼着朝霞公主回了殿里缓一缓,谁料朝霞公主这才缓了不到一天,就又过来了。
  红杏拿了徐若瑾手里的碗摇了摇头,担忧道:“奴婢也不知,只是瞧着公主的脸色差得很。”
  徐若瑾朝着外边瞧了瞧,狐疑道:“她人呢?怎的还没有进来?”
  红杏扶了徐若瑾起身,安抚道:“先去了蒋明霜的房里,说是要好生给她瞧一瞧,到底这朝霞公主的医术也是有的,若是她有法子,那倒也好了。”
  徐若瑾起身搭了红杏的手道:“走,去看看。”
  这蒋明霜的殿就在偏殿,离得不远,也不过就是几步路罢了。
  徐若瑾到了的时候就听得朝霞公主正吩咐下人,待进了殿才瞧清,朝霞公主正在替蒋明霜扎着针,她一时有些诧异:“你怎的还会针炙?”
  朝霞公主闻言收了手,望向徐若瑾,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倒也随和:“原先就会一些,不妨事。这蒋明霜你也不必担心,她好得很,不会有事的。”
  徐若瑾揪着一颗心十分不安:“可是这么久了都还没有醒过来,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朝霞公主理了理衣袍,将手中的银针收了起来,温声道:“你不用担心,她身子可比我的要好的太多了,只这两日醒过来了,就不会有事了。”
  朝霞公主近前来,拉着徐若瑾的手柔声道:“你的性子我岂有不知的?你不必太过担心,相信我,这儿一切还有我呢,走,先回你的宫里去吧,这儿我瞧着还是冷清了些,远不如你那里孩子成群的来得热闹。”
  这偏殿原本就是为了蒋明霜才僻出来的,为的也是给她养身子,所以自然是要安静许多的。


第二百零六章 讨喜
  徐若瑾领着朝霞公主去了正殿,在正殿的门口瞧见了悠悠、梅兰,还有严昕,
  三个孩子拿着书站成一排,悠悠见了朝霞公主便迎了上来,甜甜的唤道:“悠悠见过外祖母。”
  朝霞公主瞧着悠悠欢喜得很,朝她招了招手道:“乖孩子,来,到外祖母这儿来。”
  悠悠抬步挪到朝霞公主的身旁,朝霞公主牵着她的手往殿里走,边走边朝徐若瑾笑道:“这三个孩子在一块儿,人手拿着一本书,倒也是好的。”
  徐若瑾嗔笑道:“他们哪里是什么喜欢看书,左右不过是过来陪着我打发时间罢了。”
  悠悠那点儿墨水,那可真是清得一眼便可见底的,这也正是徐若瑾愁的地方。
  朝霞公主进了殿,捏着帕子咳了几声,声音微弱:“有几个孩子在这儿,总归这心里头是要舒坦一些。”
  花氏虚扶着朝霞公主笑着讨好道:“可不是吗?成日的瞧着这几个孩子玩闹都觉得心里头是开心的,孩子们到底还小,但总归也是会长大的。”
  进了内殿,悠悠牵着朝霞公主的手担忧的问:“外祖母,你咳了好几日了,怎么还不见好呀?是不是哪里还是特别难受呀?悠悠呼一呼就好了。”
  朝霞公主握着悠悠的手在书桌前坐下,柔声问道:“外祖母身子可好了,不必担心,倒是你,这字如何?你且写两个,也让外祖母好生瞧一瞧。”
  悠悠在内殿的书桌前坐下,苦着一张脸道:“外祖母,这学问这个坎,悠悠怕是过不去了。”
  徐若瑾打趣道:“你若是要看悠悠骑马射箭,那必然是不差的,只是这习字学文的却是勉强得很。”
  红杏端了茶盏进来,见悠悠执笔苦了张脸,不由失笑:“小姐,先吃些点心吧。”
  悠悠捏着笔头疼道:“不如我还是给你们表演一个骑马射箭吧,保管比这写字要好玩多了。”
  朝霞公主见状,忙将这要跳走的悠悠按住了,嗔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外祖母只是瞧上一瞧,这写的好与不好的,都是悠悠的字,外祖母又岂会嫌弃?”
  梅兰端坐在书桌前,执了笔不敢动。
  严昕打趣道:“祖母既然要瞧,那不如便一块儿瞧了,咱们三个一块儿写,也好有一个对比,要不然我瞧着悠悠这一个人写,好像有些为难。”
  悠悠点着头,朝朝霞公主撒娇:“就是嘛外祖母,你就让我们一起写吧。”
  到时严昕多写上一份她的呈上去不就好了吗?
  悠悠的这个小把戏想的是很美的,严昕也会意。
  徐若瑾不宜久站着,所以有软躺便虚躺着了,朝霞公主替蒋明霜进行了针炙,身子疲惫得很,所以也坐下了。
  她端着茶盏的手都没有什么力气,让人瞧着是既担忧又心疼的。
  徐若瑾其实都看在眼里,只是她也问过沐阮关于这朝霞公主的情况了,连沐阮都在说着让她好好的去过最后的一段日子,徐若瑾就知道,朝霞公主的病情当真是回天乏术了。
  悠悠趴在桌案上写着她的字,悠悠抄的是随手翻的一篇青玉案,那字歪歪扭扭的,堪比鸡爪子抓出来的一般。
  倒是梅兰的字,娟秀清丽,一笔一划都十分赏心悦目,到了严昕那儿,那字写着也是端正工整的。
  待抄完了一首诗,红杏便将这三份纸收了上去,递给了朝霞公主。
  一旁的花氏伸长了脖子瞧了几眼,朝朝霞公主笑着指了梅兰的那一副字:“公主你瞧,这是梅兰这孩子的字。”
  朝霞公主细看了看,点了点头:“这花绳小楷会的人也不多了,这孩子倒是不错,是个学文的料。”
  花氏闻言越发的得意,当真是觉得自家的女儿头一次给她涨了脸,不由越发高调起来:“梅兰这孩子,打小我就没怎么费过心思,她自己也是懂事得很的,从来不用我去管着她看书,这习字也是,她每日天不亮就起来习字了,睡前还要去瞧瞧那书呢。”
  朝霞公主笑道:“这孩子瞧着也文静,不错。”
  她又取了严昕写的来看,严昕的爹是个文化人,严昕自小便被他爹逼着临摹帖子,所以这字写得同那严弘文的那是十分的相像,让人瞧着都有些不敢置信。
  朝霞公主细看了几眼,叹道:“这字迹……我记得当年严驸马的字,这一手字,同严驸马有几分相似。”
  严昕听着家中人的名讳,心里难免感伤,但也不想扰了这朝霞公主的兴致,便朝她道:“多谢祖母夸奖。”
  朝霞公主点了点头,细瞧了严昕两眼这才将手中的纸搁在一旁。
  剩下的最后一张就是悠悠的,那字写的,跟小鸡子抓过似的,七歪八扭不成样子。
  花氏瞧着笑道:“梅兰,你若是有空闲了,也教一教悠悠这孩子如何习字,到底她的身份尊贵,若是他日教人瞧出这一手的丑字,只怕是要让人笑话了。”
  朝霞公主瞧着这字感叹不已:“梁霄的骑射最是了得,虽说悠悠也深爱此道,只是这四爷的文字功夫也不是就差到这个地步。”
  徐若瑾接了那纸,无奈道:“悠悠这孩子,这性子真真是随了她爹,不得一刻的安静。”
  “女娃娃家的,便是闹腾一些,原也是好事,无妨无妨。”朝霞公主病得很重,说话有气无力,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能够像悠悠这样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活着,是有多重要。
  悠悠瞧着手里头的笔,又看看自家外祖母手里的纸,实在想不明白,怎的就与这些人差了这样远,难不成当真是她不适合习文?
  徐若瑾瞧着朝霞公主笑道:“是啊,这年幼的时候,总是最好的,我瞧着悠悠一日一日的长大,这才感觉到这些东西的可贵之处。”
  时光荏苒,一晃眼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年幼懵懂的孩子了。
  她也在成长,在成熟,在不断的告别过去的那个自己,甚至再回想起过去的那个自己时,徐若瑾都会萌生出一种莫名的陌生感来。


第二百零七章 荏苒
  朝霞公主握着她的手,柔声道:“瞧着你也是孩子都有了,我年岁大了,人也老了,经不起那些折腾了,若瑾,这往后的日子,可都是要你一个人撑下去的,旁的倒也没什么,只是苦了你了。”
  这样的一个局面,大家都在苦里头熬着,不知道这样的火候要熬多久,才能变成苦口的良药,若是最终熬不成,那么这一切就全部都白费了。
  徐若瑾轻笑着摇头:“我觉得我现在过的很幸福,并没有哪里是不妥的,倒是你,你一定也回想起不少以前的事情吧。”
  人之将死的时候,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就发呆,想起了自己先前的种种来。
  朝霞公主捏着帕子咳了几声,讪笑道:“是啊,如今年岁当真是大了,昨日做了些什么都不大记得了,只记得很久以前的那些往事了,若瑾,你若是要怨我,我也不会怪你,这就是我自找的。”
  徐若瑾端了点心搁在她跟前问道:“那你……可有后悔过?”
  人这一生太过漫长,可是回首的时候却又短得惊人,这一辈子,若是要一件事情都没有后悔过,本身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没有人可以做到不辜负任何人,毕竟人无完人,世间也难有双全之法,所以徐若瑾比谁都要了解如今的朝霞公主。
  朝霞公主端了茶盏,掀开了茶盖子,瞧着徐若瑾,那茶汤升腾起了雾色,迷上了朝霞公主的眼。
  她朝徐若瑾轻声道:“人生在世,总是要往前走的,既然回不去,又何谈后悔不后悔?这生活里就算是丢了一把刀子过来,咱们也只得接着它,无论这前边的路是生死还是苦难,终究都怨不得旁人,都是自己选的。总归都是要走下去的。”
  徐若瑾听着这话,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小佛堂里清修的日子倒也不曾白过,你能够这样想开,我也松一口气。”
  生活不就是这样吗?人不喜欢听老人言,却总是会习惯性的用许多自己走过的弯路来证明,老人说的这些话其实是真的。
  她们也是有过大量的经历,走过了无数的路,才钻研出来的道理。
  而人生,就是不断的在重复着许多人重复过的错误,努力,甚至于运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增长着。
  悠悠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瞧着徐若瑾狐疑道:“娘亲,你们在说什么呀,悠悠一点儿也听不懂。”
  朝霞公主瞧着悠悠是满眼的欢喜:“不懂没关系,以后待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懂了。夜擎那孩子我原也差人见了几面,倒也是个不错的,有他照顾着悠悠,我也放心,只是不知这份好能持续多久。若说他登基之后还会对悠悠一如既往,这话我却是不信的,如今宫里来来回回这样多的例子摆着。”
  这历史上卸磨杀驴的皇帝也不在少数,如今的夜擎是还年轻,可是难保哪一日夜擎成长起来的时候,梁霄这波便已经老了,到时又能耐他何?
  悠悠在一旁听着云里雾里的,朝朝霞公主笑道:“擎儿对悠悠可好了,悠悠喜欢。”
  朝霞公主闻言笑问:“是吗?不知是如何的好,让咱们的小悠悠这样喜欢?”
  悠悠掰着手指头数:“擎儿走的时候给悠悠烤了好几只兔子呢,还有……还有好吃的好玩的都给悠悠。”
  朝霞公主听着这话心里一时感概不已,这到底是还未长大的孩子,心里头的心思是这样的单纯,吃的玩的便足以收买一个孩子的心。
  可是这若是大人的世界里,你就算倾尽了天下,或许都办不到收买一颗人心。
  徐若瑾朝悠悠吩咐道:“悠悠,外祖母的身子不舒服,不要胡闹,去背你的书,若是有不明白的也让梅兰多教一教你。”
  悠悠这才从朝霞公主的身上下来,挪到梅兰的身旁,作揖笑道:“还请梅兰姐姐多多指教。”
  梅兰胆子小得很,偷看了一眼一旁磕着瓜子的花氏,小声道:“那我们走吧。”
  悠悠将书搁在梅兰的桌子旁,笑道:“嗯,听你的。”
  严昕看了眼那本书,喃道:“如今看来,这梅兰可真是要当一回先生了,只怕这梅兰先生一问起来,你也是一问三不知吧?”
  这声音听着是打趣的,声音也不大,只这安排在角落边的三张书桌旁的人能听得清楚明白。
  悠悠瞪了他一眼,嗔道:“我才不是一问三不知,梅兰,你来教一教我,到时我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你留着。”
  梅兰打开书,瞧着悠悠不安的问:“不知……你有哪些不明白?”
  要不然让梅兰教,梅兰自己都不知道从何教起,寻不着一个落脚点,让梅兰很是无奈。
  悠悠虚虚的指了几个地方,梅兰便抱着书细细的教了起来。
  花氏瞧着那三个孩子,欢喜得很:“到底是孩子们凑在一块儿才有学习的劲儿啊,如今我瞧着,真真是极好的。”
  朝霞公主捏着帕子低低的咳了几句,呼吸有些跟不上来,一旁伺候的宫女忙端了水取了药递给她。
  徐若瑾见状急道:“这是怎么了?红杏,去请沐阮来。”
  朝霞公主身旁的宫女柔声道:“回郡主话,这是公主的老毛病了,药是沐公子新开的,先前公主服了药总是还是要折腾上一段时间,这一次的新药倒是好的,吃着过片刻就可以了。”
  只是这样的药到底也是治标不治本。
  朝霞公主捧着化了水的药一口喝了,整个人的气过一会儿才开始顺了过来,徐若瑾在一旁瞧着,心都要揪起来了:“如何?可好些?”
  朝霞公主瞧着徐若瑾安抚道:“好多了,我回去歇一歇,过两日再来看你。”
  徐若瑾搭着红杏的手起身,担忧道:“你若是觉得难受,就好生休养,不必刻意来我这儿一趟。”
  朝霞公主搭着身旁人的手站起身,整个人走路都跟飘似的,脸色苍白的道:“这最后的这段日子,能与你们在一块儿,可比什么样的灵丹妙药都要靠谱,若瑾,你莫要担心,我且先回去歇一歇。”
  徐若瑾吩咐身旁的红杏:“你去备一顶软轿替我送一送。”


第二百零八章 聪慧
  红杏福了福身,朝朝霞公主柔声道:“殿下,请。”
  朝霞公主被搀扶着,身子虚弱的出了徐若瑾的宫殿,那削瘦而单薄的身影瞧着人的眼底泛着酸。
  花氏见状朝徐若瑾安抚道:“这朝霞公主的身子着实是单薄了些,只是如今不也还有药能够吊着吗?在我看来,这也是一桩好事,起码你们母女两能够在彼此的身旁相互有个依傍。”
  徐若瑾抱着肚子又坐了回去,看了眼正在认真探讨学问的悠悠,换位思考一番,忍不住叹了叹气:“你说的这些我原也知道,只是她的身子,比起初见的时候,要更差了。”
  花氏见状讪笑道:“这……这各有各的福气,你如今最要紧的还是自个的身子,你这月份如今也大了,瞧着你脸色也比先前好不少,可见近来也是有滋补的,我说句不当说的,如今你这肚子这样大,只怕生的时候会有危险,所以这操心的事情,你还是少理会一些的好,否则只怕这累及的是你自己。”
  花氏说的这些徐若瑾岂会不知?如今朝霞公主来了这么一遭遇,天色便暗沉了下来。
  红杏一路送了朝霞公主回了宫,在回来的时候便逢一场春雨,春雷响动,细雨连绵,下得红杏猝不及防,匆匆忙忙的跑回了宫里。
  花氏正朝徐若瑾叨叨着,见红杏这么一路跑了进来,不由诧异道:“红杏,你这样风风火火的在这宫里可不像话。这若是让旁人瞧见了,还当咱们是个不懂规矩的。”
  红杏福了福身,徐若瑾朝红杏关怀道:“我只听着闷雷的声音,怎么?外面莫不是已经下雨了?”
  红杏掸了掸身上的雨珠子,朝徐若瑾道:“是下了些雨了,起初不大,到了后边越下越大,奴婢也没有带伞,这才紧赶慢赶的回了宫。”
  因着这屋子里边是关着窗的,加上又日内室,所以对于下雨的感觉并不是很明显。
  春雨微寒,徐若瑾身上裹了件厚实的披风,倒也不觉得冷,花氏来到窗边,伸了手推开了窗,瞧着外边的景致。
  窗外的细雨下得如织一般,斜斜的飘进了殿里,花氏冷得一个哆嗦,看着窗外边的长廊上挂着的红色的灯盏,灯盏映出的雨细密得很,下得倒不是很大,只是地面上已经湿透了。
  她抹了一把脸,一伸手将窗关了,朝徐若瑾道:“这时辰也不早了,我看我还是先回了,你若是有什么事儿,只管让人来寻我。”
  徐若瑾朝红杏吩咐道:“你去寻几个人带两把伞送一送,春雨寒,莫要淋湿了。”
  花氏见状有些不大高兴,这送了朝霞公主回去,还特意安排了软轿,到了她这儿不过是唤几个宫女替她撑伞送回去就了事了。
  到底在她的心目中,朝霞公主比她这嫂子要亲上些。
  她看了眼正在教悠悠习文的梅兰,不高兴的唤道:“梅兰,咱们回去了。”
  悠悠从书堆里抬起头,狐疑道:“二婶婶,就要走吗?可不可以让梅兰留下来和我一起玩儿?”
  徐若瑾见悠悠与梅兰也是投缘的,又难得见悠悠这孩子看上一段时间的书,顿时也想让梅兰这孩子留下来。
  她朝花氏好言劝道:“这二个孩子如今在一块儿也有伴,不如就让梅兰陪着悠悠玩一段时日,与悠悠同吃同住的,你也只管放心。”
  花氏闻言嗔道:“瞧你说的哪里话,悠悠喜欢,那也是承蒙悠悠看得起,我这个当二娘的瞧了也是高兴。行了,那我就不带走了,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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