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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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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还是先说说姜老太爷过寿的酒吧。”
  徐若瑾又想逃避这个话题,也是想静心的想一想。
  姜三夫人摊手,“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即便我把所有的酒都尝了,也无法确定老爷子到底喜欢哪一种口味。”
  “那怎么办?”徐若瑾没有看到三夫人脸上划过的那一丝调侃,格外认真。
  “问梁霄啊?”
  姜三夫人抿嘴笑,“他和老爷子的口味最像了。”
  徐若瑾鼓起双腮撅起了嘴,“您又故意的逗我。”
  “这可不是逗你,而是千真万确。”
  姜三夫人靠近些她,“不过你要是想找他,我倒是可以提供点儿线索。”
  咬了下唇,她脸色赤红一片,如同红透的桃儿,“他在哪儿?”
  “他最喜欢什么?”
  “酒。”
  徐若瑾回答后瞪圆双眼,“他在灵阁?”
  姜三夫人点点头,“还倒是没傻的太过分。”
  “他居然去了灵阁,这个坏蛋,他就是故意的!”
  徐若瑾心底气恼,“灵阁”可是她的酒铺子,可自己完全没想到他会去那里!
  禾苗也是的,怎么也不来说一声呢?顺哥儿也一定知道,就不能主动的告诉自己他的去向?
  徐若瑾挨个的埋怨,可她心底非常清楚,最该埋怨的是她。
  为何不多嘴的问一句呢?
  难道自己对他,真的没有心吗?
  姜三夫人看她,“你怎么就没想到,他是在那里故意的等你找?”
  不等再与姜三夫人说些什么,徐若瑾站起身便离开了屋子。
  她不知道自己想干嘛,只是想去“灵阁”,只想看到他。
  一路匆匆而行,她甚是险些忘记坐上马车,幸好春草把她给拽了回来。
  心里盼着,便觉度日如年,为何还不到。
  可顺哥儿已是快把马鞭抽飞,不停的喊着路人“快让一让”。
  “吁……”
  顺哥儿突然把马车叫停。
  一个颠簸,徐若瑾险些脑袋磕在车厢内的桌板上。
  正想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却觉得一道黑影蹿了上来,她被顺势的拉在怀中。
  感觉到熟悉的怀抱,她的心底一暖,却泛起了酸楚。
  她闻着他身上的那股醉醺醺的酒气,一把扯下他腰间的酒瓮汩汩灌了好几口!
  梁霄看着她,她则一头扎在他的怀里,蛮横的道:“别理我,我醉了!”
  梁霄笑着吩咐着:“回醉茗楼。”
  顺哥儿应下,又调转马车,由着马儿“踢踏踢踏”的慢悠悠的走。
  马车晃来晃去,徐若瑾真的睡着了……
  她太累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 前者
  梁霄抱着睡着的徐若瑾重返“醉茗楼”,姜三夫人只看着他们二人无奈的笑。
  这才多么大会儿功夫就回来?而且还带回来一个。
  只是看着梁霄眉头未散开的阴郁,明显二人还没把心里的话说开。
  这两个小家伙……姜三夫人无奈的叹口气,只等他们自行戳破那一层薄薄的纸吧,别人说的再多也是无用功。
  梁霄将徐若瑾送去雅间中的床上歇息,让丫鬟们在这里守着。
  他坐在床边看了她半晌才起身离去,与姜三夫人见面,谈起正事来。
  “这么多天都不回家,听说我把她找出来,便匆匆的往这里赶,梁霄,你让我如何评价你?”
  姜三夫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是这般不可信?”
  梁霄没有回答,沉下道:“姜老太爷的寿日,为何要给严家父子下请柬?”
  他的语气带有质问和不满,姜三夫人微皱眉头,“原本是不想给的,只是严景松自行上了帖子,老爷子才点了头,怎么?有问题?”
  她不知徐若瑾的身世,只当是梁家与严家的仇,“没想到你会这么大的反应,还以为前些时日严弘文去梁府,是有缓和的余地。”
  “严弘文无所谓,我不想见到严景松。”
  梁霄的表达很直白,“若瑾那一日还是就在后宅随着夫人们一起更好,不要让她露面了。”
  姜三夫人微惊,她没想到这件事的起因是徐若瑾。
  很默契的没有继续追问,她只肯定的点了头,“好,我会护着她为老太爷敬酒,不会出意外。”
  梁霄长舒口气,好似解决了心底的一大难题,站起身望向远处的芙蓉树。
  花叶飘落,美景纷纷,只是身边没有她,好似少了些什么。
  “梁霄,你真的准备奔赴边境?舍得下她吗?”
  姜三夫人的问话,让他更加阴郁,棱角分明的脸上,更添几分冷峻。
  “去,必须去。”
  他的回答让姜三夫人不能追问,“你不信任他们二人能胜?”
  梁霄没有回答,转头看他,“都请师傅帮忙了。”
  “真是搞不懂你。”姜三夫人无奈的摇头,“不过梁家人也是因为所有人都不懂,才能有今日的辉煌吧?”
  梁霄嘴角微翘,看到红杏在门口使了个眼色,他便匆匆的去了徐若瑾熟睡的雅间,没有再留下一句话。
  姜三夫人看着他离去的影子,喊来身边的人,“前些日子,梁霄查过那位曹嬷嬷的来历?”
  “是的,夫人。”
  姜三夫人皱了下眉,“再去查一下严景松没去京都之前……算了,不用了。”
  “夫人,到底查不查?”
  姜三夫人拜拜手指,“不查了,还是不要碰触梁霄的底限,徐若瑾就是他的底限……”
  梁霄走近屋内时,徐若瑾已经起了身,正在与马师傅谈论酿酒的事。
  涉及到姜老太爷的酒,她更期望由马师傅亲自动手。
  一来醉茗楼虽然纳入自己名下,但这里的人都乃是姜三夫人一手培养的,信得过。
  二来,相比较灵阁的小伙计和马师傅,徐若瑾自己也更信任于后者。
  看到徐若瑾列出的酒方子,马师傅思忖了下,说出了难题,“原料都已齐备,梁四奶奶吩咐的法子也很快便能做成,只是这上面一共二十一种酒方子,不可能每一样都做出来啊,还是要精选几种。”
  “依我来看,梁四奶奶大可以只选两种酒,一种供男人用,一种供女眷们品,若有心吃酒,大可以到醉茗楼和灵阁,如今咱们的名气连邻县的老百姓都知晓,犯不上大动干戈,有可能还不讨喜。”
  马师傅的提议,徐若瑾也动了心,“女眷们的酒我倒是可以做主,只是男人们的酒我不好做抉择。”
  徐若瑾见马师傅有些犹豫,不敢做这个主,笑着道:“说句糙一点儿话,男人选酒,就好比男人眼中的女人,总是与女人的眼光不一样,所以我才犹豫不敢下决定。”
  马师傅没想到梁四奶奶口中会说出这般俏皮的比喻,“那好,那我便选上几种,最后再请梁四奶奶斟酌。”
  “不用选了。”
  梁霄的声音在屋门口响起,“就选最烈的那一种。”
  “四爷。”马师傅拱手行礼,梁霄怕他选不明白,直接拿过酒册子,指了指,“就是这个。”
  马师傅微有犹豫,见梁四奶奶也在皱着眉,他便把心底的顾虑说了,“四爷,这一种酒您也说了,是最烈的,老太爷过寿,所有人都饮这种,会不会坏了气氛?”
  徐若瑾补言道:“没说上几句,人便醉倒了,很容易闹出笑话的,姜家要备多少供人休息的客间?三夫人若知道,一定会骂死你的。”
  梁霄不以为然,“送礼的是我,我管不了那么多。”
  “为什么?”徐若瑾看他。
  梁霄的回答很直白,“因为我喜欢。”
  她对不上话,只死盯盯的瞧着他。
  马师傅上了年纪,自当看得他这时该悄声无息的消失。
  纵使心里还有一肚子疑问想要请教梁四奶奶,可他还不想丢了命,只能灰溜溜的赶紧离开。
  听到屋门轻轻关上的声音,徐若瑾开了口,“你只顾忌自己喜欢?这是为了姜老太爷贺寿。”
  “我喜欢他就会喜欢,你只照着做就是。”
  梁霄想到严家父子和张纮春,“那些不该来的,不想见,一杯酒灌倒,也省得应对了,姜家应该感谢我才对。”
  “霸道!”
  徐若瑾无奈的评价,“无赖!”
  他走过去,居高的看着她的小脸,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想我了吗?”
  一句问话,让她险些掉出了眼泪。
  他甩手离开这么多天,却在见面时问自己这句话?纵使是自己无心没有找他、没有问他,那也因他是个坏蛋!
  情绪冲没了谁多谁错,她的委屈怨怼,让他心痛,低头轻吻,她却别过头躲开。
  长舒了一口气,她鼓起勇气面对他,问出了心底不愿面对的那道难题,“你已准备好去战场了?”
  “梁家这一战,不能输。”他的回答很简单。
  她咬了下唇,继续问:“梁霄,若是让你在去打仗和我之间做个选择,你会选择哪一个?二选一。”
  梁霄只怔片刻,回答格外果断,“前者。”
  徐若瑾的眼泪流下,踮起了脚,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第三百五十章 一天
  徐若瑾得到了答案,便彻底的把这些问题抛掷脑后,不去想自己听到他的话,到底是什么心情。
  她只知道,他已做好奔赴战场的准备。
  可是他有伤,这是他可以隐瞒所有人,却隐瞒不了自己的事实。
  她不想让他去了便再也回不来,更不想指望着凝香生下一个她不想看到的孩子,来寄托对他的思念。
  她期望他临走时过的快乐,也是为自己的将来,增添几抹思忖的回忆。
  只是她挤出的笑,让他更加心疼。
  但他的决定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来改变,因为他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这个家。
  只是她没有追问他为何这般选择,他也没有刻意的去解释他并非心底不够爱她。
  两个人静静的呆了片刻,便牵起手去见了姜三夫人。
  说出了对姜老太爷寿宴的酒的安排,姜三夫人只看向梁霄,不知说什么才好。
  不用问,这定是梁霄最终决策的主意。
  他这是在警告姜家,不要与严家走的太近……
  可姜三夫人也无话可说,谁让她之前没有意识到严家人对于梁霄是那般的敏感?
  会错了意,原本就该她来承担,只是她受不了梁霄这副唯我独尊和瑕疵必报的心。
  之前她便曾听父亲说起过梁家最难惹的人并非是梁大将军和梁辉,如今她才真的感觉到,原来这个梁霄才是最难对付的人。
  而老太爷迄今为止仍旧力挺梁家,也是因为他。
  难道他有三头六臂不成?他的伤可是真实存在的,真的去了战场,那真是舍命为搏家名了。
  梁霄与徐若瑾并没有留在“醉茗楼”用饭,临走时,梁霄特意叮嘱了马师傅,“酒必须要够烈,差一分便失一分的心,临送到姜府时,我会亲自来尝,不要想着维护姜家的脸面便动心机,减了酒的纯度。”
  马师傅当即惊呆,愣愣的看着梁霄,当即点了头。
  他完全不知道,为何梁霄能够猜到自己的心思,他的确是想减少配料的纯度,让酒不要凶烈的那么冲……
  姜三夫人看在眼中,心中自知,“行了,有我在,你还不放心?梁霄,到底谁才能让你彻底的信任?没有纹丝怀疑?”
  梁霄看了徐若瑾一眼,回答的很是干脆,“信我的人。”
  姜三夫人对此应答不上,只能看着他与她上了马车,静静的离开。
  马师傅一直目送马车消失在眼帘之中,才彻底的松了口气。
  心中仍有犹豫,便向姜三夫人请示,“真要照办?”
  姜三夫人点了头,“照他说的办,只是回去要告诉咱们的人和老爷子一声,少喝点儿。”
  马师傅瞪大双眼,没想到三夫人会答应的这般干脆。
  姜三夫人思忖了下,反倒是笑了,“梁霄的心思实在太敏感,似乎周围有丁点儿危机,他都能瞬间的闻到,惹不起他,等看寿宴那日的热闹吧!”
  马师傅不懂她话中的含义,只看了看手中的酒方子,闷头干活儿去了。
  梁夫人得知梁霄与徐若瑾一同回来,惊讶后,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儿。
  她知道梁霄在怪她,因为凝香;
  可他没有当面阻拦,是为了自己,其实也是为了徐若瑾。
  因为他知道,即便凝香的肚子里没了孩子,她也会立即再塞几个人给他,逼迫他早日留下子嗣。
  徐若瑾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回禀着姜老太爷寿宴那一日的大致安排,梁夫人都是左耳听、右耳冒。
  因为她一直都在看着梁霄。
  梁霄却在看着徐若瑾。
  “行了,不用说了,既然都交给你了,就不必再来说给我,听的我也怪烦的。”
  梁夫人受不了耳边的嗡嗡作响,“吃了么?晚间留下一同用一些。”
  “谢谢母亲。”
  徐若瑾立即倒了谢,示意留下用饭,梁霄则站起身,“我先去一趟书房,给大哥去信。”
  说着话,梁霄便很快消失了身影。
  徐若瑾思忖半晌,还是把他定下要为姜老太爷送最烈的酒告诉给了婆婆,也是让婆婆预先有个心理准备。
  “……不知道他为何这般定,三夫人答应的也格外无奈,那一日恐怕要有笑话了,母亲您心里先有个谱。”
  梁夫人怔怔的看着她,徐若瑾肯定的点了头,“女眷们的酒是我定的,温和不醉,男人们那边……估计有好戏了。”
  梁夫人对此很是敏感,“严家人这些时日有再找过你吗?”
  婆婆的问话,让徐若瑾愣住,摇了摇头,“没有。”她心跳很快,难道婆婆已知晓她的身世?
  只是二人不约而同的配合默契,谁都没有点破这一层纸。
  “想必他这么做,是为了严家人也会到场。”梁夫人对此很不在意,“无所谓,由着他去吧,你只需办好此事,寿宴那一天,咱们是客,遇事忍让三分,低调才好。”
  “若瑾知道了,母亲放心。”
  想起了张纮春,徐若瑾又随意的提了一句,“姜家暂时没有给他下帖子,那一日要让张主事随同吗?”
  “你觉得呢?”
  梁夫人看向徐若瑾,是询问,也是考验。
  徐若瑾仔细的想了下,“让他去。”
  梁夫人微微点头,似是对她的回答很满意,“那就去吧,不要忘记曹嬷嬷。”
  “那我这就去办。”
  徐若瑾说着就要走,梁夫人留住了她,“不急,明日再办也不晚。”
  “是。”
  徐若瑾转回身,便恭敬的站在梁夫人身后,厨娘和丫鬟们摆桌席,她便簇步过去开始忙乎起来。
  梁夫人看着她,又望向了方妈妈。
  她那一日对徐若瑾下了“休书”二字,也冷淡多日,可这个丫头似乎早已不记挂心上,与寻常没有什么两样。
  这是真不赍恨?还是埋藏心底了呢?
  自己想为梁霄安排的那几个女人,还要不要动呢?
  徐若瑾自不知梁夫人心底的腹诽和考虑,桌碗摆好,梁霄归来,一家人安安静静的用了一餐饭,倒是恢复了几许欢乐和谐。
  徐若瑾心里暗自的数着,这种日子,又少一天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 分号
  梁家因凝香的事后,徐若瑾与梁夫人之间更为融洽。
  没有人想这是不是故意做戏装出来的,因为她们虽未挑明,却都知道对方是为了让梁霄能够安心。
  家和万事兴,无论梁家接下来要面对什么,起码眼前的这几桩事,都是要一家人去应对的。
  徐若瑾这几日早出晚归,是在忙碌着姜老太爷过寿的酒,而且她很久没去“灵阁”了,蒋明霜还特意来信,问在景延县的“灵阁”分号什么时候开。
  虽然因严弘文或许会娶蒋明霜,徐若瑾萌生退意,但对自己这位唯一的闺中密友来说,她还是不忍心就此断交互不来往,思忖了许久,也与梁霄商议后,便派了齐二和小可一同过去。
  齐二不懂配酒,但惟独有一颗忠心,小可之前一直照顾着他,两个人也有几分情愫。
  徐若瑾索性给二人赏了银子,做了媒,帮着二人成了亲,随后便派二人去了景延县张罗“灵阁”分号的筹备。
  临走的头一天,齐二和小可来见徐若瑾,等候四奶奶的叮嘱和吩咐。
  徐若瑾拿了一份酒册,“据我估计,灵阁分号应该已经筹备好,你们过去,能直接接手做掌柜,只是蒋家或许也会派人帮忙,那些伙计大可放心的用。”
  齐二有些担忧,“四奶奶,不怕他们偷酒吗?您的方子现在可是很值钱的!”
  “灵阁分号,只卖酒,不配酿酒的师傅。”
  徐若瑾看着齐二,“若是蒋家人问你何时才来配酒的师傅,你便说我如今在忙着家事,对分号的筹建也格外认真,想选出几个好师傅再派过去,现在忙不过来。”
  “我会定日子派伙计送酿好的酒过去,小可便按照我说的法子储酒,不能有分毫的差池。”
  小可已是妇人装扮,脸上两抹娇羞的红,还透着新媳妇儿的羞涩,“四奶奶您放心,奴婢一定办好,再也不会让您失望!”
  当初她被威胁给四奶奶下毒,这始终是她心底解不开的一个结。
  四奶奶没有打死她,反而继续留她在身边,如今又将她配给齐二做了媳妇子。
  她这辈子除了尽心尽力的干活儿之外,还有什么能报答的?
  四奶奶待她,比她的爹娘还要亲……
  齐二明白了四奶奶的安排,放心的嘿嘿笑,“四奶奶,不是奴才自夸,只怕送去景延县的酒用不了两三日便会卖光了,您还是把送酒的日子间隔定短点儿。”
  “不,”徐若瑾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齐二,你跟了子墨那么久,应当明白什么是物以稀为贵吧?”
  齐二恍然一愣,随即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四奶奶这一招妙,太妙了!”
  “行了,事儿都听明白了,我也不留你们了,去了景延县,那毕竟不是家了,好歹夫妻有个伴儿,遇上事可不要硬抗,一定要来个信儿,知道吗?”
  徐若瑾看向了春草,春草拿了一封纸包递去。
  齐二一打开,里面是一百两的银票……
  “四奶奶……”齐二“噗通”一声跪了地上,“奴才、奴才还不起您的恩了!”
  小可跟着便跪,徐若瑾让春草和红杏拽二人起来,“别上演这么一出生离死别的,还等着你们赚了银子给我交份子钱呢,快走快走,别在我眼前晃悠了!”
  徐若瑾虽是笑着说,可身边的人被派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她也有不舍和担心。
  虽然梁霄也派了几个他的人做下人跟随,但她如今已被接踵而至的麻烦折磨的成了怀疑论者。
  感觉处处都是危险,只有这么一个方井般大小的院子在欢笑。
  红杏看得出四奶奶动了情,连忙推着他们往外走,“……过年还是要回来的,还要给我们姐妹带礼,否则饶不了你个小妮子!”
  小可认真的点了头,走到门口,夫妻又给徐若瑾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才算彻底的离去。
  徐若瑾望着二人的背影,沉沉的舒了口气。
  她想子墨了,只是这个小家伙儿自从父亲和大哥都离去之后,便在县学里用起了功。
  上一次去见他,倒是瘦了些,人也没之前那么玩世不恭,有了几分书生气。
  看向春草,徐若瑾让她去找顺哥儿,“姜老太爷过寿那天,把子墨也带上,让他抽空去县学说一声,也帮子墨请个假。”
  春草立即应下,红杏忍不住调侃,“小可都嫁了,春草姐姐什么时候出门子?瞧着顺哥儿可是等不急了呢!”
  “胡说!”
  春草真起了火,走过去掐了一把她的小脸,“我比他大好几岁呢!”
  “女大三,抱金砖。”
  红杏笑眯眯的调侃,春草还想出手,落了个空,“死妮子,应当让四奶奶先给你配了人,免得整天在这里胡说八道!”
  徐若瑾看她们几个闹来闹去的,也减轻了齐二和小可离去的伤感,跟着笑了起来,“要不然我这就选选?看哪个相中了红杏,再让红杏挑。”
  “奴婢不愿,奴婢谁都不愿!”
  红杏拒绝的格外坚定,“奴婢就老死在您这儿,谁都不嫁!”
  她的心里已经有一个人,只是那个人,是她够不着的……
  每当想到四奶奶大婚时,他举了钱袋子砸的自己一脑门包,又前来询问呵护的样子,无论是谁,都已走不进红杏的心了。
  只是她的心思没与任何人说,连春草都不知道。
  徐若瑾杵着小脸在一旁算着红杏的年纪,“的确是该嫁了,我的院子可不缺老婆婆,等忙完了三姐姐的事,就替你选一个。”
  红杏听着吓的心肝一蹦,想要说又说不清楚,突然的撒了泼,“四奶奶要让奴婢嫁人,奴婢就死给您看!”
  说着话,红杏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徐若瑾瞪大眼睛的瞧着,望向了春草,春草也一头雾水,完全不懂是怎么回事。
  烟玉一直在旁,补着道:“四奶奶,她心里或许是有人了。”
  “那又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还是能做这个主的。”徐若瑾说到此一愣,春草连忙补话:“肯定不是四爷。”
  烟玉耸了耸肩,“奴婢也不知道。”
  “算了,先由着她吧。”徐若瑾知道红杏是个脾气拗的,追问她,她也不见得说。
  杨桃从外面簇簇的进来,瞧见大家都在,立即道:
  “四奶奶,出麻烦了。”
  “又有什么麻烦?这院子一共就这么几个人……”徐若瑾恨不能望天长叹。
  “是张主事!”杨桃虽说的是麻烦,却还夹杂着幸灾乐祸,“是他出事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 指使
  张纮春出事了?
  徐若瑾对此倒惊愕不已,“他不是在院子里休息吗?出什么事了?”
  杨桃咬着嘴唇憋着笑,才把事儿说了,“是与大夫吵起来了。”
  “原本觉得脸上的疤痕会逐渐消下去,却没想到剩的两块疤又肿了,大夫说哪怕是消了肿也一定会留疤,愈合不了,张主事便发了火,说大夫是故意的。”
  “王大夫也不是软弱的性子,被这般侮辱也上了火气,与张主事顶起了嘴,如今正吵的热闹,四奶奶您去不去看看?”
  “吵了多久了?”
  徐若瑾并不奇怪,因为让张纮春永远留疤的话,就是她吩咐的。
  杨桃琢磨了下,“刚刚前院的门房来回的信儿,估计也是刚得了信儿就来回您了。”
  “不去也不合适,好歹那是主事大人。”
  徐若瑾站起身,周整好衣裳,便看着烟玉,“你随我去?”
  烟玉怔了下,当即点头答应。
  她不太明白,为何近期梁四奶奶出行总会带着她。
  按说自己是嫣儿小姐送给四爷的丫鬟,她不应该很忌讳的吗?
  可瞧着四奶奶那副模样,好似分毫不在意,真把自己当成院子里的丫鬟一般对待了。
  烟玉和春草跟随,徐若瑾却不急,带着二人慢悠悠的溜达着往前院走,一路上看看草,闻闻花,好似是在散步,根本不像急着去处置事。
  时间过的有些久,烟玉忍不住问:“四奶奶,时间拖的太久,不会闹出什么大的麻烦?”
  “我不怕麻烦。”
  徐若瑾回答的很痛快,“我在等着麻烦。”
  烟玉倒吸一口冷气,“虽说是您下的吩咐,可该圆场的时候,还是要尽快圆了这个脸面才更好?”
  徐若瑾看看她,“你觉得应该这样?”
  烟玉连忙低头行礼,“奴婢也是猜测,不敢左右四奶奶的想法,想必您已胸有成竹,全在一手掌握之中。”
  “我倒没想那么多。”徐若瑾的回答很轻松,“我只是想让他多吵一会儿,吵累了,我也能少应对两句,不然看着怪烦的。”
  “行了,咱们这就走吧,去的晚了,动起手来就不好看了。”
  徐若瑾说着话,便快步的朝向外院赶去。
  烟玉愣在原地傻了片刻,春草看她,“怎么不跟着?”
  “没事。”烟玉簇步跟上,口中嘀咕着:“只是没想到四奶奶的心思这么简单……”
  春草没有答话,只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便快走几步跟上徐若瑾。
  烟玉摇了摇头,四奶奶的做法的确颠覆了许多她心中的框架,更是与嫣儿小姐完全不同。
  似乎,她已经分不清谁高谁低、谁能更胜一筹了!
  徐若瑾赶到外院时,张纮春的嗓子都已经喊哑了。
  “你这个贼心的杂碎,到底是谁给了你好处,让你把我的脸毁成这样?”
  张纮春指着大夫便骂,“衙役呢?袁县令呢?怎么还没有请来?把这个人抓起来好好审问,欺辱朝廷命官,你有几个脑袋!”
  “老夫行的端、做得正,休想拿官威来压我,莫说是县令大人,哪怕是知府大人、巡抚大人到,老夫也是这个说法!”
  王大夫一甩衣袖,“随你的便!”
  “你……你这个老贼!”
  张纮春说着话,余光睹见徐若瑾正在旁边看着热闹。
  他颤抖着手,摸摸自己疼痛的脸,“四奶奶,您瞧够这笑话了吗?哼!”
  徐若瑾对此并不在意,缓缓的走过来,一副不明发生什么事的模样,“这到底是怎么了?张主事,您……您的脸怎么又肿了?前些天不是好好的么?”
  徐若瑾拿出一张请柬,“那、那这姜家老太爷过寿,您还去吗?”
  请柬是前一日姜家派人送来的,这也是徐若瑾提前与姜三夫人打过招呼,否则姜家根本不想理睬张纮春。
  徐若瑾一脸为难的举着请柬,请柬的大红色看入张纮春的眼里是那般的刺目如血,原本就暴躁的脾气如同再加了一勺油,眼睛立即涌起一片红色!
  “完了,我完了!”
  张纮春抢过请柬,哆嗦的退后两步,再看向王大夫,疯了一般的冲过去,“我掐死你个老匹夫!”
  “放手,张主事,您要注意身份!”
  徐若瑾一声厉喝,张纮春僵在那里,转头看着她,“对,应该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让这个老匹夫治不好我的脸?是不是你?”
  “张主事,我知道您心中伤感,刚刚这一句我便不怪您了,可若您不依不饶,我也是要讨个说法的!”
  徐若瑾的脸色当即撂了下来,“伤是你们张家族人咬的,大夫也是您的长随亲自请的,怎么就能怪罪到梁家的头上?怪罪到我的头上?”
  “您是不是觉得,您是皇上派来的礼部钦差大人,我们就真的惹不起了?都要听着忍着了?”
  徐若瑾的厉声怒吼,让刚刚赶来的袁县令也听入耳中。
  张纮春刚要说话,便看到袁县令的身影,朝向徐若瑾冷哼一声,便转头去迎袁县令,指着王大夫便道:
  “袁大人,这个人快抓起来,纵使无人指使,他也是个蒙人骗钱的贼子,这等祸害怎能留在市井欺骗百姓?一定要治他的罪!”
  张纮春已是不分青红皂白,只想找出法子来发泄他心底的怨恨!
  袁县令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张大人,稍安勿躁。”看向徐若瑾,袁县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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