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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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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若瑾心里的火气也窜了上前,仍不肯离去,“母亲,她已经吐了血,她熬不住的!”
  “这是凝香的意思么?”
  梁夫人一句话,便戳中了徐若瑾的痛处,让她完全回答不上来。
  “凝香已经疯了,她已经疯了。”
  “她没有疯,我看你才是疯了!”
  梁夫人用手抿了下右鬓的发丝,“不要以为现在梁家是你来掌管家事,便可以胡乱做主,这个家还是我说的算!”
  “母亲,可那是一条命啊!就算……就算您盼着她为四爷生下孩子,可凝香的命就不是命吗?”
  这个问题是徐若瑾心底的结。
  因为不仅婆婆这般想,似乎连他……也是这般想。
  梁夫人看着她,“她腹中的孩子也是一条命!”
  徐若瑾心底一震,踉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腹中的孩子是命,孕育她的女人就不是命?
  这种想法岂不是太自私、太恐怖?
  现在是凝香,可若有一天是她有了身孕,婆婆是不是也同样对待?梁霄呢?
  他会不会也是这么想?
  徐若瑾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急速加快,快到她喘不过气,只觉得嗓子处压抑了一股难以化解的怨。
  “您……您觉得,只要凝香能生下孩子,她的命,就可以葬送了?”
  徐若瑾的声音发颤,颤抖的比刚刚更厉害。
  梁夫人看着她,“她只要为梁家安稳的诞下孩子,便是大功一件,我会消了她的奴籍,很好的安葬她的。”
  “母亲,她也是个人啊!”
  徐若瑾的眼泪涌出,“她的命难道就比不过腹中孩子的命吗?您就看着她这般一天天的熬下去,一直熬到死?”
  “她自己似乎更同意我的做法。”
  梁夫人看着她,“我也与曲大夫商议过,曲大夫认为她只要熬过服药的这一个月,就不会有问题了。”
  “那要是熬不过去呢?”徐若瑾问。
  梁夫人没有再回答,也不想回答。
  徐若瑾却不肯脱离这个话题,自问自答,“熬不过去,便是凝香和孩子一起去死,对吗?”
  “对!”
  梁夫人沉不住心底的气,“你还想问什么?徐若瑾,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容你让你,可不代表你可以在我面前颐指气使!”
  “她胎像不稳也是她自己造成的,若是她当初喝下避子的汤,哪会出现这么多的问题?”
  “只是这样也好,若是能为老四留个孩子,她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可若不是!”
  梁夫人的声音更冷三分,“她什么都休想得到!”
  “母亲!”
  徐若瑾的声音很轻,轻如飘荡的柳絮,“她腹中的孩子对您来说,已经可以不顾良知、不顾德行了吗?”
  她的话如同一把刀,狠狠戳在了梁夫人的心底!
  梁夫人的脸色变的无比冰冷,阳光如刀,“我的男人,下落不明,不知死活,我的儿子又即将奔赴战场,生死由天,我还要什么良知德行?我只要他们留下后代,哪怕他们战死沙场,也有一股魂能留在我的身边!”
  徐若瑾的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梁夫人的话无比的伤感,更是无比的疼,她能体会到婆婆的心,可她却无法做出看着凝香这般熬死。
  不等徐若瑾再开口,梁夫人站起身,缓缓的走到她的身边,俯视着,“徐若瑾,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凝香的事不允你再插手,不允你再说一句,若有半点儿违背……”
  梁夫人看着她,“我便代梁霄下休书!”


第三百四十五章 期限
  休、休书?!
  徐若瑾听到这两个字,彻底的呆傻在原地。
  她没想到婆婆对待这件事会这般的专治和不容置疑,难道、难道凝香腹中的孩子,已经是她最后的期望了?
  徐若瑾还想说,孰料方妈妈突然过来拦住她,“四奶奶,走吧!”
  “妈妈……”徐若瑾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她未想据理力争,也不想争论出个结果。
  只是梁夫人的“休书”二字,彻底敲碎了她自认坚强的心。
  白芷匆匆从外进来,瞧见眼前的状况,吓的哆哆嗦嗦进门。
  梁夫人横目望去,白芷连忙回禀道:“夫人,曲大夫来了。”
  梁夫人转过身走向主位坐下,看向了方妈妈。
  方妈妈则拉着魂不守舍的徐若瑾去了隔间。
  徐若瑾傻傻的坐在隔间的茶案处,脑子里空空荡荡,只剩下“休书”二字。
  方妈妈为她倒了一杯水,才开口道:“何必呢?何必偏要管这件事?”
  徐若瑾的嘴唇抖着,咬了半晌才道:“没想到,我没想到母亲的心会这么狠。”
  “夫人不是虚言,她真会做得到。”
  方妈妈的语气格外肯定,“你要知道,她的角色是梁府的夫人,而不是单纯的一位母亲。”
  徐若瑾望向方妈妈,“人生真的如戏?每个人都在演吗?”
  方妈妈没有回答,喃喃道:“即便夫人真的同意她堕了胎,凝香会恨您一辈子,只当您……是不允她生子,而不是惜命。”
  方妈妈的话如同惊雷,响彻徐若瑾的耳畔。
  “可我是救了她!”
  “夫人不同意堕了凝香腹中的孩子,凝香自己也不愿,她不惜命,你却惜命,夫人虽未说,可老奴倒要问一问,您又为何比她还惜她的命?”
  方妈妈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徐若瑾的脸,“您又有什么资格为她的命做主?”
  “我……”徐若瑾望着方妈妈,“难道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比命更重的?”
  “四奶奶。”
  方妈妈和缓的道:“支撑人生存下去的,并不完全都是惜命,而是欲望。”
  “欲望……”
  徐若瑾喃喃自语,“母亲的欲望是想为梁家留下子嗣以备战险,凝香的欲望是宁死也要为四爷生下孩子。”
  “我的欲望是什么?”
  徐若瑾把自己问住了,僵持半晌才摇头,“我不知道我的欲望是什么,亦或许,我的欲望就是活着。”
  方妈妈看她,郑重道:“四奶奶,为何您的心里,没有四爷呢?”
  “他?”徐若瑾只觉得当头一沉,对啊,为何在思忖这个问题时,她的脑子里始终没有蹦出梁霄?
  她咬着唇无法回答,方妈妈看了她半晌,转身离去。
  徐若瑾呆呆的坐在那里,脑中空白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发现梁霄正站在隔间的门口。
  “该回去了。”
  徐若瑾自语,站起身周整好衣裳便朝外走。
  梁霄没有拦住她,她的心才豁然沉下,却也微有失落。
  寻常,他不是会拦下她的?
  而这一次却没有……
  若是梁夫人真给她下了一封休书,他又会是什么反应?
  爱。
  这个字实在太奢侈。
  她承认自己的心里,他的分量并不重,可又奢望着他的宠溺。
  徐若瑾,你是太狂妄、太自私了吗?
  她静静的往“若霄轩”走去,一路走一路想,听到身后有跟随的脚步,她以为是他。
  可回到内间才发现,跟着自己的是烟玉,而他已没有了踪影。
  徐若瑾坐在椅子上,春草、红杏等人看着她都觉得心里难受,却又知道这时候不该问、不该说。
  因为四奶奶只想静一静。
  “烟玉。”
  徐若瑾突然喊了她的名字,烟玉一怔,立即应道:“四奶奶有何吩咐?”
  “如若是嫣儿姑娘遇上这种事,她会怎么做?”
  徐若瑾的目光望着脚下的青石砖,她不知自己为何会问出这样的话,她的言行已不受大脑控制。
  她的脑子已经不会转动了。
  烟玉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思忖下才道:“奴婢不敢妄自猜测。”
  “没事,我又不会去告密,也不会怨你说什么,只是我一问,你一说罢了。”
  徐若瑾叹了口气,“就当帮我梳理下思路,我脑子不会转了。”
  烟玉的眼神飘离,她的顾虑很多。
  可见红杏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她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或许嫣儿小姐也不会容许她生下来。”
  徐若瑾看着她,烟玉补言道:“结果是一样的,只不过目的或许不同。”
  嫣儿小姐一定不容许别人先与她生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烟玉没有明白的说出来,但她的意思,徐若瑾已经听懂了。
  嘴角一丝苦笑,徐若瑾仰起了头,“依你看,我不让凝香生子,是不是也有私心?”
  “奴婢不敢妄猜,只是奴婢知道您不愿掺杂后宅争斗,甚至您在躲。”
  烟玉不觉得这话说的过分,“只是您珍惜的,与丫鬟们珍惜的或许不一样,您渴望的幸福,与她们渴望的也不相同。”
  “方妈妈说的对,我有什么资格呢?”
  徐若瑾苦涩的摇摇头,烟玉还要再说,徐若瑾摆手,“都去忙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烟玉立即退下,红杏也心有不甘的离去。
  只有春草一个人守在屋中,守在她的身边。
  徐若瑾望向窗外,已经漆黑一片。
  只有门口的那一盏角灯中的红烛,散发着丁点光芒。
  她承认自己怕了。
  在梁夫人说出“休书”二字。
  她的道德观还没到宁可被休也要争个你死我活的境地,她的确怕了。
  她害怕成为弃妇,她害怕改变现在的生活。
  她害怕……害怕失去他的庇护。
  可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呢?
  徐若瑾捶了捶胸口,期待他的庇护,又渴望他的呵护,却在凝香的事情上,完全没有考虑到他?
  不,不是没有考虑,而是刻意的忽略。
  她的占有欲太过强烈,强烈到她不自知……
  可是自己爱他吗?
  若是爱他,为何自己根本不愿去理睬他的意见?他的想法?
  就算爱他,有凝香和她腹中孩子的存在,这份爱,又能保质多久?
  徐若瑾陷入一个她给予不了自己答案的问题中……


第三百四十六章 交锋
  凝香腹中的孩子仍旧留了下来,曲大夫开了一味新药,缓和她的身体状况。
  只是治标不治本,状况仍旧堪忧。
  这一晚,梁霄归来后,夫妻二人谁都没有说话,背对着瞪了一宿眼睛,翌日清晨时分,梁霄起身离开,一连好几日都没有回来。
  徐若瑾抹了一滴眼泪,便又投入到繁忙之中。
  并非有那么多事情来找她,而是她在不停找寻能够让她遗忘心事的办法。
  可每每想到那一天早晨他离开时的无奈,徐若瑾都有说不清的酸涩。
  她并非是赌气不理,而是她不知该如何面对。
  每日晨昏定省去见梁夫人,梁夫人对她也只是平淡端茶、撂茶,顶多加上一句“去忙吧”。
  徐若瑾不知为何日子豁然变的枯燥?哪怕府内已经挂满了等候迎喜的红灯笼,她的嘴角也翘不上去。
  一连浑浑噩噩的过去了七八天,张纮春的请邀,让徐若瑾飘忽不定的心绪彻底的回归正位。
  因为她不知这个人又要耍什么花招了。
  张纮春脸上的药布已经拆下去了,被咬的伤口也已恢复大半。
  他很高兴,因为前两天见过那位大夫,大夫也说了,想要用最快的速度让伤口平复下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张纮春喜笑颜开,不等大夫说完,便立即拍出了银子,当即拿药。
  大夫无奈,只能拿了银子便离去。
  张纮春端了镜子看半晌,觉得今儿这幅模样见梁四奶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剩下两块疤还没有褪下,倒不是太入不得目。
  他不能再等了。
  因为接下来中林县会有几件大事,他必须要参与进去!
  首当其冲的便是姜老太爷的六十大寿,随后再过几日,就是涪陵王府要派人来拜见梁夫人。
  特别是最后一件事,他无论如何都要提起精神。
  这才是他来中林县的大事,若能在其中探到些许梁家与涪陵王府之前的瓜葛,他回京都才有向皇上、向澶州王交待的说辞。
  只是那位梁四奶奶和严家,张纮春也始终记挂心中。
  为什么严弘文到梁府偏偏送她一件价值连城的玉镯?而梁夫人却没有反对?
  这始终是张纮春心底解不开的谜题。
  马彪从外进来,急促的回话,“梁四奶奶来了。”
  张纮春轻应了下,整理好衣装,便到门口去迎。
  多日未见,张纮春自不知徐若瑾正在经历着心理蜕变,只觉得她身上带了一股极不耐烦的焦躁。
  难道还对上次的事耿耿于怀?
  张纮春脸上挤出来笑,拱手行礼,“多日未见梁四奶奶,想必您这些日子忙碌得很,还劳烦您跑来一趟,实在是张某的罪过,打扰了。”
  徐若瑾望向他脸上的疤痕,多日沉闷的心里闪过一丝快意,“张主事这些天养的不错?不知还需要什么物件?您尽快开口,不用客气。”
  张纮春看到她的目光划过自己脸上的疤,一口气憋在心里,当即脸上疤痕火辣辣的疼。
  这是他的耻辱……
  “梁四奶奶体贴周到,哪还有什么需要的?今儿请您来是为了世子爷和芳茹姑娘的亲事。”
  张纮春一语转向正题,“听说梁四奶奶已经做了布置,按说这是张某的差事,却要劳烦您操心费神,实在是我的不是啊!”
  说是自己的不是,其实在讽徐若瑾越权。
  徐若瑾心里明白,只当听不出他话中的含意,一脸体恤的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日程已经排了下来,张主事您又身体欠佳,只能我硬着头皮布置了,有不懂的也请教了曹嬷嬷,好在是把流程都定了下来,没有闹出大的纰漏。”
  “张主事也不要为此内疚,事出有因,谁让您突然受了伤呢?母亲为人心胸宽广大度,是不会为此事多计较的。”
  张纮春一张脸憋了通红,张了嘴却还说不出话来!
  这个女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自己不过是客套一句,她却还真把自己给定了错,她、她这是明摆着装糊涂呢吧?
  徐若瑾一脸淡然,束手站立只等着张纮春再说话。
  “梁夫人的为人在京都便已知晓,自当不会怨怼张某的,这一点张某还是万分欣慰。”
  张纮春咬着后槽牙,“只是张某仍不能完全放心,毕竟张某才是这件事的主事,还望梁四奶奶能把流程的安置,告知张某,不知这个要求过不过分呢?”
  她若不肯给,他就能抓住把柄……
  徐若瑾看了他半晌,朝后一摆手,“春草,把礼册拿来给张主事过目。”
  “烟玉,你留在这里听候张主事吩咐,哪怕是丁点儿的更改都要牢牢记下。”
  春草递上礼册,烟玉福礼应差。
  张纮春看向徐若瑾,“梁四奶奶这是?”
  “礼册上的条文太多,我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处理,就不陪着主事大人了,您不会介意的,是吧?”
  徐若瑾的回答,让张纮春板起了脸色,“张某不知,还有什么事要比此事更重要呢?”
  “张主事难道忘了?”
  徐若瑾上下打量了他半晌,“您之前可是说过要拜张家祖祠的,备好的马车和车夫已经等候了七八天了,过些时日还是姜老太爷的大寿,总是要把应对的事和日程都排好的。”
  “呃……”
  张纮春又吃了个憋,“这倒是张某的错了,对不住了。”他不得不拱手行礼,往回找补颜面。
  “张主事忙吧,我先告退。”徐若瑾说着就要走,张纮春又连忙喊住了她。
  徐若瑾转过头,“张主事还有什么事?”满脸都是敷衍和不耐。
  张纮春的脸皮厚度自当不会在意,“刚刚梁四奶奶您说姜老太爷的大寿?张某向来崇敬他老人家,不知那一日,是否能随同梁府一同去贺喜呢?”
  徐若瑾嘴角露出嘲讽,她自当知道,张纮春早已知晓此事,这会儿不过是故作随意提起,显得他有敬畏之心而不是算计。
  “此事我做不得主,因为这一次姜老太爷寿宴的主事人乃是姜三夫人,您应当听说过她的名号和怪脾气。”
  徐若瑾并非是推托,事实的确如此,“抱歉了,张主事。”
  张纮春看到她脸上惬意的笑,知道自己是掉了她故意设的坑局之中!
  若是自己不与她提,而是去见梁夫人,恐怕梁夫人还是会卖一个面子的。
  而现在,他若得不着姜府的请柬,那便是他自抽嘴巴了,难道还去找姜三夫人算账不成!
  张纮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气的头晕脑胀,今日显然是出师不利,几次交锋都被她一句话便怼了回来,还毫无招架之力!
  “徐若瑾,你给我等着瞧!”


第三百四十七章 矛盾
  张纮春十分纳闷,为何自己养了几日的病,出师便被一个小丫头挤兑的无地自容。
  而徐若瑾也很奇怪。
  她之前不是很畏惧张纮春这等阴损的人吗?
  怎么这次带着烦躁和不耐的心思去的,他出一招,自己便下意识的有应对的方式,根本不需要过多思考。
  而且刀刀见血,让他答不上来。
  本事长了?可为何,她面对梁霄却不能这般应对自如呢?
  长长的叹了口气,徐若瑾心中自嘲。
  她好似还是第一次遇上这般难题,难到她找寻不到出口。
  杨桃从外进了门,“四奶奶,姜家的人前来找您,说是姜三夫人想请您去一趟醉茗楼,有事与您商量。”
  “现在?”
  徐若瑾心里倒是琢磨着该出去看一看,一是要看为姜老太爷寿宴准备的酒,二来也是想散散心。
  杨桃点了点头,“是的,就在外等着您回话呢。”
  “这是逼着我不得不去呢。”徐若瑾抿嘴一笑,杨桃心里欢喜。
  四奶奶可好些天没有笑过了……
  “那奴婢怎么回?”
  “就说稍等我片刻,我去向母亲请个安便去。”徐若瑾起身先去“福雅苑”。
  毕竟不是跟随梁霄出门,还是应该去向婆婆回一声才对。
  那个家伙,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徐若瑾把姜三夫人派人来请的时告诉了梁夫人,梁夫人痛快的点了头。
  “多带上几个人在身边儿,让顺哥儿也跟着,不要回来的太晚。”
  没有梁霄陪着,梁夫人不免多叮嘱几句。
  徐若瑾笑着应下,“您放心,不会太晚回的,即便三夫人不找,我也想去找她,虽说姜老太爷过寿的酒是咱们供,可终归是为了合心意,还是应当让三夫人先尝一尝,确认一下才更妥当。”
  “说的也对,这件事要多留心,千万不要被人钻了空子。”梁夫人的叮嘱,徐若瑾也非常认同,“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外面有姜家的人在等着,梁夫人也没多说。
  看着徐若瑾离开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她问向了方妈妈,“老四还没回来过?”
  方妈妈摇了摇头,“没有。”
  “唉。”梁夫人一声长叹,“那个执拗的脾气,最像老爷。”“只是凝香腹中的孩子恐怕不保准。”
  方妈妈的话让梁夫人沉了片刻,“过些天在丫鬟里再寻几个模样不错的,芳茹一嫁,就送过去。”
  “夫人……”方妈妈颇为吃惊,“您这是?”
  “他怨我,不愿理我,我都必须这么做,这个丫头怪我,恨我,我也必须这么做。谁知战事一起,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梁夫人对此格外笃定,“我等不得她的肚子有动静儿,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方妈妈咬了咬唇,把心底的话憋了回去没有说。
  望向徐若瑾离去的方向,方妈妈心底无限感慨。
  那么娇小的一个人儿,为何要遇上这么多坎儿呢?
  徐若瑾自当不知梁夫人与方妈妈的对话。
  出了门便上了姜家的马车,身边带了春草和烟玉、红杏,顺哥儿,多余的人并没有跟随。
  因为姜家已派出十个家丁跟随,她也没必要带太多的人随身。
  姜三夫人已经在“醉茗楼”等候许久。
  听到下人来回徐若瑾到了,她便静静的看向门口,只等着瞧一瞧她的小模样。
  姜必武私下透露过,她和梁霄之间出了问题。
  姜三夫人除却为了姜老太爷的寿宴,也是为了这件事把她找出来。
  离开梁家,徐若瑾的心头好像卸掉了一个大大的包袱。
  一路鸟语花香,听着鼎沸喧闹,她压抑许久的心情也跟随着轻松起来,到了“醉茗楼”,便看到了范掌柜和马师傅。
  两个人上前见了礼,马师傅便追着徐若瑾开始问起了酿酒的法子。
  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好似憋了许久,终于能一吐为快。
  徐若瑾挤出的笑容已有些苦,因为她的脑子里堆满了人情世故,倒是少了酿酒的手艺。
  马师傅的语速极快,听在她的耳中就是一片“嗡嗡”作响。
  范掌柜看出徐若瑾的尴尬,连忙拦住马师傅,“您先歇会儿吧,三夫人可还等着呢,您让梁四奶奶在这里站多久啊?不提三夫人稍后会不会发火,您也不能把梁四奶奶累着啊!”
  “哦……对对对,都是我糊涂了!”
  马师傅立即让路,却仍不忘找寻时机,“等您与三夫人谈完,我再向您请教!”
  “马师傅您辛苦了。”
  徐若瑾终于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范掌柜一眼,便让伙计引着去了“醉茗楼”中最美的那一间。
  芙蓉花开,为绿草染上了一片美丽的颜色。
  她又想起了他,心中豁然一沉。
  房门推开,徐若瑾的落寞正被姜三夫人看在眼中……
  “怎么瞧见我就是这么一副不喜的脸色?我可真是伤心啊,等了你这么久,连点儿笑容都没有?”
  姜三夫人上下打量了她,“这身子怎么瞧着又瘦了?病怏怏的,怎么为梁家生儿子?”
  “您能不能换个话题?”
  徐若瑾的小脸立即耷拉下来,望着窗外的美景都没了欣赏的心情,“比如说说为老爷子准备的酒,好歹能让我换换脑子。”
  “换什么脑子?”
  姜三夫人看她笑,“你这个丫头实在不知好歹,也不想想自己最该重视的是什么事,什么酒啊,家事啊,哪能比你的男人更重要?没了他,你可什么都没了。”
  “我没怎么的,这不是好好的。”
  徐若瑾说的自己都心虚。
  姜三夫人冷哼一声,“说你们俩是一对儿也没错,一个比一个倔强,都不肯认,都装硬气装坚强,我真是不懂了,到底因为什么?好歹有个理由吧?”
  徐若瑾惊愕半晌,看向她,“梁霄找您了?”
  姜三夫人没回答,“到底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徐若瑾的确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个模样,“他七八天没有回府上了,杳无音讯。”
  “那你也不问问他去哪儿了?”姜三夫人的问话,让徐若瑾愣住了,“能问到?”
  姜三夫人微皱下眉,“你倒真够没心的。”
  她的确从来没有想过,问问顺哥儿或者忠叔梁霄去了何处……
  也没有追问过他离府之后的去向。
  即便知道他的音讯,也都是他主动为自己留话。
  真的是她自己有问题吗?


第三百四十八章 醉了
  看到徐若瑾一脸呆滞的表情,姜三夫人长叹一口气,反倒是笑了起来。
  “我之前就一直琢磨你这个丫头,聪颖灵巧,直爽胆大,没发现你身上有什么缺点,让人觉得不真实。”
  姜三夫人笑的更浓,“现在是真瞧出来了,这世上还真无完人,夫妻感情上,你还真是没有脑子。”
  徐若瑾被说的满脸赤红,却又不得不承认,“原本就不懂,怎能算没脑子呢?”其实她也认为自己没脑子……
  “你还不肯承认?”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多数人家求亲嫁人,顶多之前与对方见过一面,亦或许一面都见不得,你和梁霄好歹在成亲之前就已见过几次,不算陌生了吧?”
  姜三夫人继续道:“我嫁你姜三叔时,根本一面都没见过,也是什么都不懂,更不懂什么情啊爱啊的,可我知道那是我男人,他出门时,我会问问去哪儿,何时回来,他突然失踪时,也会派人找寻打探下他的去向。”
  “他出征打仗,我会为他提前养好身子喝精神,他年老留家里管事,我与他也偶尔吃茶听戏,过的还算舒适潇洒。”
  看到徐若瑾张大嘴、瞪大眼在瞧着,姜三夫人笑道:
  “怎么?没想到我武家出身的女子都做出这样的事?归根结底我是个女人,我知道那是我的男人,我必须惦记着,护着。”
  徐若瑾咬了咬嘴唇,小手杵着脸,她想到方妈妈当初第一次教习自己时,便教她,所嫁的男人才是她的关键。
  可嫁的是梁霄,她却把这最关键的一句话忽略了……
  似乎在她的心里,她从没觉得他有完不成的难题、从没觉得他离开后便不会回来……
  心中的焦躁无法形容,徐若瑾捋了捋思路,把前些天因凝香闹出的事说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的感觉,您说的对,我的确没有心,之前还一直觉得自己才是委屈的,可事实上心里并没有顾忌他的感受。”
  “其实我也不是不容,而是……而是凝香那般怀的一个孩子,怎能健康的生下来?即便生了下来,她可就丢了命!”
  徐若瑾仍旧不能理解,“宁肯丢了命,也要舍身为他生下一个孩子,这事儿值得吗?”
  “徐若瑾,”姜三夫人初次叫了她的全名,格外正视,“你觉得你是在为她好吗?”
  “不是吗?”徐若瑾看向她,“好歹那是一条命。”
  “你根本不懂她对梁霄的那份痴迷和崇拜,凭什么觉得这就是为了她好?”
  姜三夫人摇摇头,“若有一天,梁霄真的离开再也没回来,你和梁夫人空落落的屋子,又能指望什么撑着你们过下去?”
  徐若瑾心底一疼,“可这个孩子若生下来存有问题呢?”
  “那也是条命,是一家人的寄托。”
  姜三夫人看向她,“你不懂行武之家的苦,因为梁霄还没去战场,你体会不到那种痛彻心扉的感受。”
  徐若瑾沉默了。
  她的确无法感受到姜三夫人言语中的那股痛。
  可三夫人的假设,让她心底豁然一疼……
  “他不会去战场的吧?”徐若瑾颤悠悠的问,她突然想到梁霄曾说起过打仗的事。
  只是那时,梁芳茹还没有与涪陵王世子定亲,梁家未曾谋面的大哥和二哥,也未这般整装待发备赴战场。
  姜三夫人看着她,“你觉得呢?”
  徐若瑾的脸色豁然惊变,呆呆的望着姜三夫人。
  “你也不要怪梁夫人。”
  姜三夫人看她道:“她也是怕了,害怕再失去身边仅剩的这个儿子了。”
  徐若瑾低下了头,稳住颤抖的手举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上好的银针,喝在口中却格外的苦。
  其实她知道,苦的不是茶,而是她的心。
  “咱们还是先说说姜老太爷过寿的酒吧。”
  徐若瑾又想逃避这个话题,也是想静心的想一想。
  姜三夫人摊手,“这事儿我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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