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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8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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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夜擎这样的,即将成为太子,可是哪怕夜擎当上了太子,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一个近四岁的太子殿下,又有几人信服?
且不说这些,单说这童年,更多的就是不幸。悠悠还好,有她与梁霄呵护着,可是夜擎又剩什么?
他与那夜微言的父子情谊其实也单薄得可怜,唯一疼爱他的母妃又被奸人算计,想起楚云秀,徐若瑾这心里就如同刀割一般,这时日是一天一天的往后拖延。
“我这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就怕哪天一醒过来,就收到了宫里来的噩耗!你说这擎儿还这般小,这心里得受多大的创伤。偏我这个当师母的,什么也做不了。”
徐若瑾也是愁,满满的无奈。
银花扶着徐若瑾,担忧道:“这太子殿下,是个好孩子,奴婢想着,日后这太子殿下也定会好起来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童年失去的东西造成的心理阴影,却是永远也无法弥补的,我倒是想起了……朝霞公主。”
方妈妈端了茶盏进来,听了这话无奈道:“到底还是不一样的,这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到底是母子连心,不管将来如何,皇后娘娘在太子殿下的心里也总不至于像朝霞公主那般。”
徐若瑾接了茶盏闻了闻,饮了一口才道:“朝霞公主能够变成这个样子,也都是有迹可寻的。”
方妈妈叹道:“是啊,那个时候的皇子公主,原也是真的苦命。太子殿下倒也还好,起码有郡主与镇国公等人这般宠着护着。”
徐若瑾拧眉,心疼又无奈:“我也只能待擎儿好些,宫里可有消息传过来?”
银花端了补汤递给她,摇了摇头:“郡主不必担心,若是有消息肯定早就传过来了,对于皇后娘娘而言,想必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郡主最要紧的还是自个儿的身子。”
徐若瑾打开炖汤,接着便是一阵反胃:“这汤得喝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沐阮打外头大步走了进来,笑道:“你身体虚得厉害,得要多补一补才是,赶紧喝了。”
徐若瑾捧着汤碗忍着想吐的冲动,硬是尝了两口,见她喝得这般艰难,沐阮来到她身旁,伸了手道:“来,给你诊诊脉,明日我要去望云山采药,所以今天夜里过来了。”
徐若瑾将手递了过去,狐疑道:“这冰天雪地的,有什么药可采?”
沐阮一个白眼翻上天,无奈道:“你这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唉,果真是一孕傻三年呐。”
这冬天天寒地冻的时候,也是有药可采的,而且都是些名贵稀珍的药,只是也没有几个人能够认得。
毕竟是大雪封山的,这个天气,又冻得厉害,所以几乎没有人会去,当然,除了沐阮!
“行行行,我这不是才想起来嘛!”
沐阮静下心来,替她诊了诊脉,半响才收了手,朝她道:“倒是有些效果,脉像也比以前稳了些,只是离我预想的还是差了一大截,你的脑子里能不能少琢磨些东西?到底是事儿重要还是命重要?”
徐若瑾哭笑不得:“我可不敢东想西想的。”
“知道就好!行了,方子我再给你改一改,你再照着喝就是了。”沐阮此番要云望云山,其实也是因为要给徐若瑾寻一味上好的药材,他那药阁里的药,都已经给徐若瑾和那楚云秀用的差不多了。
那皇宫里的好药材,沐阮讹诈的几近不剩。
他也只能自己动手去寻了。
徐若瑾端了那汤,在沐阮的视线下一饮而尽,沐阮这才满意:“就是这样,以后这银花给你端来的补汤补药的,你就得喝得一滴都不剩,如此于你的身体,才会有效果。”
沐阮四下张望了一会儿,狐疑道:“这个时辰,那两小家伙就歇了?”
银花笑道:“没呢,说是饿了,这两个孩子去后厨了。”
沐阮摸着下巴挑了挑眉:“那可巧了,我也饿了,去后厨瞧瞧去。”
沐阮拂衣便走了出去,徐若瑾也忙跟了上去。
那悠悠与擎儿正在摘梅花,悠悠摘了许多给夜擎,徐若瑾远远的就瞧见自家闺女,正被黄芪抱着非要自己摘梅花。
夜擎在一旁叮嘱着:“悠悠,够了,你快下来。”
悠悠已经就着黄芪的手,爬上一株略高的梅树,悠悠朝夜擎道:“悠悠要摘一朵最好看的。”
徐若瑾见悠悠这小姑娘在树上摇摇晃晃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沐阮,快去把她带下来!”
沐阮抱着手臂在一旁看戏:“看看她这些时日的武功有没有白学。”
徐若瑾急道:“她还小!能学出个什么来!万一摔着可怎么办,快去!”
沐阮走了过去,朝悠悠笑道:“小丫头,快下来,舅舅接着你。”
见沐阮来了,悠悠指着最高的那株梅花道:“舅舅,你把那朵摘下来,我就下去。”
沐阮挑了挑眉,爬上树就去把那朵花摘了,又顺带把悠悠也带下来。
这些年跋山涉水去采药,身子骨还是灵巧的。
夜擎赶忙接过沐阮手中的悠悠,急道:“没事吧?”
悠悠将手里的梅花递给擎儿笑盈盈道:“你瞧,它是不是最好看。”
夜擎接了那梅花,点了点头,感动不已:“好看,悠悠摘的都好看,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悠悠晃了晃自个的手,委屈道:“悠悠手好冷,都冻红了。”
夜擎握着她的手,将汤婆子放进她手里:“快暖和暖和。”
沐阮在一旁瞧着眉开眼笑的:“这小两口,感情倒是好。”
徐若瑾站在长廊上松了一口气,朝沐阮道:“既然来了,就留下来,一起用个膳吧。银花,你去置办一下。”
银花点了点头,笑道:“是,奴婢这就去。”
沐阮将悠悠与擎儿抱上长廊,自个也上去了,徐若瑾朝这两个孩子道:“悠悠、擎儿,可不能再像方才那般,要是摔下来,摔着了怎么办?”
悠悠戳着小手指,小声道:“擎儿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便想将擎儿喜欢的,最好的给他。
第一千六百二十三章 赌局
徐若瑾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道:“好了,悠悠今日陪伴擎儿有功,那母后就赏悠悠……一个大鸡腿。”
悠悠一只手牵着徐若瑾,一只手牵着夜擎,笑盈盈道:“悠悠要两个。”
夜擎悄悄将手中那枝悠悠摘的长得最高的那枝梅花握在手里,笑道:“我的给你。”
悠悠牵着二人晃着手,走起路来一蹦一跳的:“不嘛,一只鸡四条腿,悠悠两个,娘亲一个,擎儿一个。”
沐阮站在后边哭笑不得:“悠悠,舅舅刚刚才将你从树上抱下来,你现在就把舅舅忘记了?”
悠悠瞧着沐阮回眸一笑:“悠悠的鸡翅膀留给舅舅和爹爹。”
沐阮那颗小心脏,被悠悠这回眸一笑化了大半,顿时心理便平衡了。
毕竟那梁霄在她女儿这儿,也就够一个鸡翅膀的份儿,二人平起平坐,甚好!甚好。
不过……
一只鸡有四条腿????
沐阮有些懵。
这正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今日这方子华的丧葬也算是彻底的办完了,这剩下的便是头七要操办的事宜了。
方子华送走了府里前来的几拔宾客,独自回了大厅里,这大厅里还挂着白绸。
那棺材已经下葬入土,剩下的便只有一张良妃的画像以及灵位祭品一类的东西,还有丫鬟跪在地上烧着纸钱。
这整个大厅里都弥漫着一股子纸钱的味道,方子华捏着个酒壶,在大厅里坐了下来,一杯接一杯的饮着。
管家送走了最后一拔人,转身进了府,府里那些敲打吹拉的丧乐消失了,这么瞧着,仿佛安静得有些可怕,一时竟让人有些不习惯。
管家来到方子华的身旁,温声道:“大人,您也累了一日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方子华捏着酒盏,眼神朦胧的扫了眼良妃的牌位,淡道:“明日请去祠堂吧。”
管家连连点头:“已经和大师都商议好了,夜深了,不宜挪位,明日再过来,另外,这与工部管事家的婚事……也该提上议程了。”
方子华搁了酒盏起身,淡道:“那就将府里收拾收拾,清点一下库房,三书六礼都打理好了就给工部管事送过去。”
管家跟着方子华出了大厅,方子华回头看了眼那幅画像,面无表情的收了视线朝书房而去。
“既是皇上赐的婚,到时礼部自会有人前来安排。”
这些对于方子华而言,其实都不重要!
只是他还没有行动,所以一切自然都是要做给外人看的,毕竟他娶的是正妻,整个朝堂的人都看在眼里,或许这个工部管事,到时也可以为他所用呢。
管家取了披风给方子华系上,温声道:“奴才已经都打理好了,良妃娘娘的事情,也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方子华拂开管家系披风的手,嗤笑道:“告一段落?”
这件事情,在夜微言那里没有一个结论,那么就断不可能告一段落,更何况,夜微言摆明了就对他有了防备,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对他出手了。
方子华在等!
等着那边传一个于他而言有利的消息。
管家悄看了眼方子华,见他的脸色不大好,便道:“大人,这库房前日已经命人清点过了,好东西确实也不少,只是,奴才愚钝,不知这聘礼,该出多少?”
毕竟这京都城里有多的,也有少的,还真没有法子拿一个均衡的数来衡量,为此管家也很是头疼。
方子进了书房,在太师椅上坐下,淡道:“不要失了方府的身份也就是了,你拿主意。”
管家只得硬着头皮应下:“这是盘点的物件册,还请大人过目。”
方子华扫了眼那名册,淡道:“过目就不必了,你办事,我向来是放心的,就这样去安排吧。”
他揉了揉眉心,拿起一份折子。
折子上是顾清桦的提问的一些东西,言辞当真是十分犀利,也难怪,短短三年,就将江州扶了起来,此人……若非友,必是大患,只是将来方子华也不在官场了,倒也不甚在意了。
他将手里的折子顺手丢在一旁。
有下属走了进来,朝方子华道:“大人,七离来信了。”
方子华闻言心上一喜:“拿来。”
下属递了信,方子华打开一看,喜道:“好!好啊!可当真是天助我也!”
下属狐疑道:“大人?”
方子华敛了笑意,将信顺手扔进了碳盆里,姜必武愿意与他联手,于方子华而言便多了一成胜算!
他一拳砸在书桌上,愤愤道:“再过些时日,方某必能一雪前耻!你马上去通知挽玉,准备行动。”
下属闻言朝方子华道:“大人,此事……会不会有诈?”
方子华把玩着顾清桦写来的折子,嗤笑道:“诈?本官与他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逃不了!此事只可成功,不许失败!”
至于那梁霄,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那么功夫去保全夜微言?
这一次的行动,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便是输了,也不过丢了这一条性命,可若是赢了!
方子华捏着杯盏,朝下属沉声道:“此事不得声张,你只需给宫里的人发个信号就是了,她们看了自会明白。”
下属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安排。
方子华捏着酒盏,倒了三杯酒,嗤笑道:“这酒,且先敬了,就是不知道,是你先饮,还是我先饮了。”
此时宫里的婉嫔还不知道这些计划,她从楚云秀的琼瑶宫里出来便回了自己的南殿,在南殿里习字静心,只是写到了夜间,这心里头还是乱得很。
素琴端了汤药进来,担忧道:“天色已经晚了,主子还是早些歇息吧。这经文,明日再抄也无妨。”
婉嫔搁了笔,面露轻愁:“我这心里实在乱得厉害,那嬷嬷只说让我等,可是我这等……我得等到什么时候,这就是我心里头的一个坎,若是无法跨过去,只怕这心里更是难过,素琴,那嬷嬷怎么样了?”
素琴将汤从汤盅里盛了出来,汤香四溢。
“那挽玉嬷嬷自打给她安排了住处,便一直呆在房中没有出来,奴婢也不知这嬷嬷打的是个什么主意,但总归是方大人派来的人,想来与咱们也是一体的,毕竟主子有个三长两短的,这方大人也定脱不得干系,说不定这嬷嬷比咱们更着急呢。”
第一千六百二十四章 消息
婉嫔接了汤尝了两口,心里烦闷,也就搁置了。
她秀眉轻促无奈道:“无论如何,也得想个法子才是,我瞧着她那双眼睛,当真是觉得渗人得紧。”
素琴叹道:“可不是,奴婢都觉得背后发寒,听这春棠说,这嬷嬷进宫除了与娘娘说过话,无论春棠怎么说,她就是没有开过声,奴婢觉得这嬷嬷也着实怪异了一些。”
婉嫔揉着眉心头疼不已,在这宫里,她也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更别提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我今日也不知怎的,这心里头慌得厉害。”
“那奴婢去替娘娘熬碗安神汤,娘娘还是喝了,早些歇息吧。明日虽说不用去请安了,可是到底时辰也不早了。”
婉嫔看了眼外头的天,倒不是说时辰不早了,只是这宫里若是晚睡,又总显得冷清,让人心里觉得寂冷孤清的,难免难受了些。
窗外起了风,将屋子里的温度消减了大半,一株梅花探在窗口,含苞待放的,衬了外头的天气,隐约里让人觉得,就像是大冷的天里蹲在门口可怜兮兮的流浪儿般。
婉嫔默了片刻,外头的春棠进了屋,看了眼窗便近前去关了,一面朝婉嫔道:“娘娘,挽玉嬷嬷在外边候着。”
婉嫔眸色微亮:“她有法子了?”
春棠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只是瞧见方大人派人进了嬷嬷的房里,不知说了些什么,走了之后嬷嬷便说要见小主,小主,你见是不见啊?”
婉嫔琢磨道:“方子华为何不让人与我传话?却要同一个嬷嬷传?你唤她进来。”
若是有办法还好,也算是替她解了燃眉之急了。
春棠闻言气呼呼道:“谁知道她又要耍什么把戏呢,奴婢今儿给她安排住处,她愣是一问三不答,什么也不说,这会儿倒是愿意说了,真是个怪人!”
婉嫔安抚道:“春棠,若是她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自然是好。快去,莫要耽搁了。”
春棠这才愤愤不平的转身走了出去,见了那站在雪地里的嬷嬷,春棠哼哼道:“你最好讲的法子有用,要不然,你可仔细你的皮!”
嬷嬷凝着春棠,那眼神冷得如同深冬的雪,吓得春棠退了一步,朝她道:“小……小主传你进去。”
嬷嬷抬步便走了进去,春棠在一旁气得咬牙切齿,也一并跟了进去。
婉嫔瞧着挽玉,问道:“嬷嬷可有法子了?”
挽玉其实方才已经接到了方府的人传来的消息,令她两日之内务必要动手,而挽玉虽是个杀手,却不喜欢等待,更何况天时地利人和皆在,于是便前来寻婉嫔。
“最好的法子便是小产,奴婢会替娘娘做得好像真的一样,只有一点,此事不要扯上任何妃嫔,以免到时被人识破。娘娘马上去唤了皇上过来,只要皇上亲眼看见娘娘小产,自会相信娘娘,想来也会因为心疼而对娘娘更加宠爱。”
婉嫔有些犹豫:“这……这可行吗?若是皇上不在的话还好,若是皇上在,我……我这心里总紧张得紧,万一此事被皇上识破了……”
嬷嬷站定在婉嫔的跟前,瞧着她有些惊慌,便耐着性子安抚道:“娘娘不必担心这些,奴婢到时自有法子让皇上相信,娘娘只需要将皇上请过来就是了。至于这会不会被识破,有奴婢在。”
婉嫔捏着帕子,心乱如麻:“我……我这心里实在不踏实,你究竟如何打算?我连孩儿都没有,如何小产?这小产可是要见血的!再说了!便是要以月事来假装,我的月事还有半月余才会过来,等到半月余之后,只怕黄花菜都要凉了。”
婉嫔进宫虽心思缜密,可是也多是理论上的东西。
多数是母亲教她的,以及她在书本中所学的那些,一旦进了宫,虽多少也有受益,不至于像无头苍蝇,可是真正的演练起来,心里到底还是没有底的。
这假孕是要掉脑袋的大事,依着夜微言的脾气,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她!毕竟当时,夜微言可是连她表姐腹中的孩子也一并没有留下!
一想到这儿,婉嫔的心里就发慌:“皇上本就是一个多疑的人,到时定然会派人来查证,嬷嬷,你到底有什么法子?”
嬷嬷挽玉理了理衣袍,抖了抖雪化成的水珠,淡道:“娘娘不必担心,还请娘娘取一只鸽子、一只碗过来,此法奴婢也曾经替先前的主子试过,绝对万无一失,娘娘放心就是了。”
春棠狐疑的问道:“鸽子能干什么?你一只鸽子就想让小主免受皇上的猜忌?奴婢奉劝一句,这可是宫里,是娘娘的南殿,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
嬷嬷扫了眼春棠,不再理会她的话,只视线直直的望着婉嫔:“娘娘,此事试与不试,全凭娘娘拿主意。”
其实挽玉知道,这婉嫔的一颗心已经慌到了极致,这个孩子,必须要有一个安排处了,否则只会夜长梦多,越拖越久。
婉嫔深吸了一口气,朝嬷嬷道:“本宫其实也有想过,到底是流产,还是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到时再去宫外抱一个进来装作是自己的孩子,可是想来,此举确实过于冒险,这十月怀胎也不是说着玩的,宫里的情形瞬息万变,只怕本宫到时还没有将孩子‘生’下来,此事就已经暴露了,这流产一举,确实更可靠一些。”
素琴望向春棠,温声道:“春棠,正是要紧的时候,这位嬷嬷既是方大人派进宫里来的,想来也是有法子的,你快去抓只鸽子来,若是御膳房的问起,只说是娘娘想喝鸽子汤了。不要与人多谈。”
春棠点了点头:“只要是于小主有利的,奴婢都愿意去做,奴婢这就去。”
春棠转身便匆匆忙忙的顶着风雪去了那御膳房,御膳房中此时只剩下了看守的人,见了春棠,有些奇怪:“春棠,你这么晚了,怎的还过来御膳房?可是这婉嫔娘娘想吃什么?”
春棠进了御膳房,朝那看守的道:“娘娘嘴馋,想喝鸽子炖汤,我这不是给娘娘抓一只回去炖着吗?”
第一千六百二十五章 鸽子
“也是,这宫里头当值的厨子都有事回去了,按说,这些吃食也已经都做完了……”
春棠朝这看守的人笑道:“不妨事,咱们宫里自己炖就是了,皇上和各宫的娘娘赏了好些补品呢。”
看守的领着春棠朝御膳房里边走,边笑道:“那也是,这婉嫔娘娘可是有身孕的,这娘娘瞧着身子瘦得紧,确实是要好生的补补才是。”
春棠瞧着那一笼子的鸽子直皱眉:“这鸽子……咱们宫里的也不会杀。”
看守的忙道:“这杀鸡的事儿,奴才也没少干,杀只鸽子,也是轻而易举的,你且等着。”
言罢,这看守的太监便抓了一只鸽子,手起刀落,三下五除二就将鸽子给杀了,就着这御膳房里洗锅还烧着的一锅滚水就将毛给拔了,用一只青花碗盛着递给了春棠。
“这毛奴才可拔得干干净净的,到时你只管直接炖了就是了。”
春棠端了那鸽子便匆匆回了宫。
宫里婉嫔正与这挽玉嬷嬷商量着,挽玉嬷嬷见了那只拔了毛的鸽子脸色瞬间便变了。
“让你抓只鸽子过来,你这是做什么!”
春棠将那鸽子肉搁在桌案上,嗤笑道:“你不是要鸽子吗?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用这个鸽子替咱们小主度过难关的!”
嬷嬷当真是没有见过这么蠢的,当时便冷了一张脸,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忍着没动手:“我让你抓的是活鸽子!取了它的血另作它用!你这拿来的都是什么!”
春棠闻言怔了怔:“鸽子血?那御膳房的看咱们宫里的也不会放血杀鸽子,所以就帮着奴婢料理了……这,这都已经拿回来了。”
嬷嬷拧眉,凝着春棠气道:“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再去,抓一只活的回来。”
春棠愤愤道:“是你没有说清楚!谁知道你要只死的还是要只活的!我看你就是存心逗弄咱们!非得要什么鸽子血!你要是要人心,难不成我也去给你挖颗人心!”
素琴见这春棠气得不轻,忙安抚道:“春棠!当务之急,还是娘娘的事情,你再去抓只活的过来吧。”
春棠气道:“我不去!我已经去抓了一只了,又要去抓,你让我怎么去和人家说?”
原本人家就是担心宫里的没个会杀鸽子的,所以干脆就给你杀了,倒好,你直接又过去要只活鸽子,人家会怎么想!
素琴轻笑道:“这杀鸽子哪里有放血的?若是懂行的,原都是要将这鸽子给淹死,留着这鸽子的血来炖汤,原就是那人不懂这些,你再去一趟就是了。”
春棠狐疑道:“鸽子都不用放血?”
素琴将蹲在地上的春棠拂了起来,温声道:“不用放,这鸽子最好的便是它的血了,平日里若是要煮鸽子,原都是先用水淹死了再煮,快去吧,不要耽误了时辰。”
春棠看了眼站在一旁不动如山的嬷嬷,愤愤的又出了宫门。
宫外下起了雪,纷纷扬扬的,春棠以斗篷遮了脑袋,直奔那御膳房而去。
方才的那个看守的见了春棠诧异道:“怎的了?”
春棠气道:“你敢忽悠我?那鸽子原就是要淹死了留着鸽子血,你倒好,直接一刀将血全放了!快,给我重新抓一只活的,我要带回去。”
看守的闻言哭笑不得:“原是这样!倒是奴才多此一举了,这就给您抓去,您等着。”
春棠跟着他一并走了进去:“这些御厨都去哪儿了?平日里便是夜里也总有两个当值的。”
看守的抓了一只鸽子用绳子绑了腿递给春棠,笑道:“都去皇后娘娘那儿了,因着皇后娘娘吃不下饭,所以皇上便指派了他们过去,变着法的煮着美食让皇后娘娘品尝,这皇上为着皇后娘娘,可真是煞费苦心呐。”
春棠狐疑道:“皇上这个时候在皇后娘娘那儿?”
看守的摇了摇头:“方才这吉安公公进来取炖好的汤食给皇上,这会儿皇上还在那议政殿里批折子呢。”
春棠半信半疑,抱着手里的鸽子捂在披风里,匆匆忙忙的走了。
进了宫春棠便将那只鸽子放在桌上,瞧着那嬷嬷道:“你要的鸽子!这次可是活的,没放过血的!一根没都没动过!”
挽玉抓了那只鸽子,见桌案上有个茶杯,便直接取了来,掏出匕首,朝着那鸽子便是一刀,鸽子的血直直的便倒入了碗里,放血的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落,看得这一旁还气着的春棠只觉得脖子一凉。
她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往后退了退。
待放了血,嬷嬷这才朝婉嫔道:“一会儿娘娘就假装身子不适,去请太医,让太医去回禀了皇上,待皇上快过来的时候,奴婢便将这血放进娘娘的下体,到时娘娘只须瞅准了时机见红,自然不会有人怀疑。”
婉嫔顿时觉得有些恶心,凝着那碗血,反胃得紧:“这……这放……可行吗?”
嬷嬷将血置于碳盆不远处,用于保留温度,朝婉嫔道:“时间有限,还请娘娘马上去传太医。”
婉嫔也没有旁的法子了,便朝春棠道:“春棠,你去请太医过来,就说本宫身子虚弱,不适得厉害,只恐孩子有恙,请他速来。”
春棠闻言急道:“娘娘,此举可行吗?虽说这鸽子血……同这……这腥味儿倒也差不多,可是奴婢瞧着,这到时要如何运用?”
不光是婉嫔觉得恶心,春棠看两眼都觉得无法接受,更何况是自家的小主要用了。
婉嫔凝着那鲜红的血,以及还蹦哒了两下的鸽子,咬了咬牙:“最是要紧的时候,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你快去快回,不要误了时辰,直接让太医去请见皇上。”
春棠闻言又急匆匆的跑了。
嬷嬷瞧着这桌案上的鸽子,淡道:“这两只鸽子,拿去炖了吧,不要让人察觉出异样来。”
素琴将那鸽子拿了下去,吩咐人去炖了。
嬷嬷将那血灌进了一个细小的囊里,又以细线细细的绑好,这才朝婉嫔道:“娘娘放心,此物到时会自行流出来,届时娘娘便称是流产即可,只有一点,此物一旦用了,娘娘便不可轻举妄动,此物极薄,置入后若受到挤压必然会破损。”
婉嫔瞧着那一包血,点了点头:“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嬷嬷不知有几成把握?”
嬷嬷将那碗递给素琴,淡道:“九成,还有一成,在于娘娘!娘娘放心,那太医原就是大人的人,大人早已经打好了招呼了。必然不会有事的。”
婉嫔一颗心这才稍稍的降了些,朝嬷嬷道:“嬷嬷,我可以信的也就只有你了,若是我能度此大关,必不会亏待了嬷嬷。”
嬷嬷淡应了一声,便开始琢磨着这东西。
第一千六百二十六章 取血
那头春棠急匆匆的去了太医院,太医院当值的就是平日里给婉嫔诊脉的那位太医。
春棠见这太医院里四下无人,便朝他道:“想必咱们娘娘的事,你也知道,若是娘娘被发现了,你也脱不了干系!今日之事,可就全靠你了!”
太医抹了一把额前的汗,朝春棠道:“明白。”
“你明白就最好,赶紧去通知皇上,到时务必要让皇上一块儿过来一趟!若是到时当真有个好歹的,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太医在这宫里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情看不清透的?听了这话,只得称好。
毕竟当初答应婉嫔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可是若是再这么继续下去,一旦婉嫔被查出来了,对谁都不好。
所幸婉嫔自己要流产,那于他而言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太医自己也放心了些,匆匆忙忙的就去了夜微言那儿,这夜微言正在宫里批着折子,外头的冷风呼呼的刮着,吉陈公公站在外头吩咐人,见这太医急匆匆的过来了,有些诧异:“张太医,这大晚上的,这是怎么了?”
太医抹了一把汗,担忧道:“婉嫔娘娘……臣方才去了婉嫔娘娘的宫里,发现婉嫔娘娘的体质特别虚,这个孩子,怕是……怕是要保不住了。臣已经开了药了,所以特来禀报。”
陈公公惊道:“这可是大事,快,你快随咱家进去。”
夜微言批着折子也累了,搁了笔就见这张太医过来了,担忧道:“你怎么过来了?可是皇后有恙?”
张太医抹了一把汗,拂衣跪地:“皇上,不是皇后娘娘,是婉嫔娘娘,臣方才去给婉嫔娘娘诊脉,发现婉嫔娘娘的脉像极虚,只怕这孩子是保不住了。”
夜微言闻言震惊道:“怎会保不住?你先前不是说过,婉嫔的脉像极好。”
张太医慌道:“这……许是婉嫔娘娘忧思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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