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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8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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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对于惠妃而言,倒也是一桩喜事,毕竟这楚云秀一死,皇后的位置便空了下来,到时无论谁当了皇后,太子都得称她一声母后,一个现成的儿子摆在眼前,又有什么不好的。
  二人便这样有搭没一搭的聊着。
  这般瞧着,倒有一派温和的景象,可是此时的七离,却极是混乱。
  红杏抱着孩子,顶着冬日里的阳光朝着那山头狂奔,在她的身后还有一些军队里的人,追在前头的,是姜必武的副将,那副将凝着红杏的目光里泛着火。
  这个女人三番两次的坏了这姜必武的大事!只怕到时姜必武会因为这个女人而乱了大计。
  副将拿出手上的弓箭,朝红杏喊道:“你若是再不停下来,休怪本将不客气!”
  一旁小将慌道:“副将!不可啊,大人可说了,要将这红杏夫人带回去的。”
  一群人瞧着那正在费力爬着山的红杏,她带着个孩子,走得极艰难,在她的怀里的孩子散发着微弱的哭声。这么一个弱女子,带着个孩子来到了七离已经很不容易了。
  副将扫了眼身旁的人,冷斥道:“混帐东西,大人说了,死要见尸,活要见人!这个女人三番五次的坏大人的大事,若是留下必成祸患。”
  “大人,这到底是个弱女子,还带着孩子呢。”小将有些担忧,瞧着那身上早已经脏污了的红杏。
  红杏还在拼命的往前跑,她原是躲在一群乞丐堆里的,不知怎的就被人举报了,所以吓得红杏不敢再朝着人群里躲了。
  后来被这群人便一路追着,她没有法子,便朝着山上跑。
  副将一脚将这小将踹开,斥骂道:“你是副将我是副将?再敢多嘴,老子连你一块儿杀了!”
  副将手中的箭朝着红杏杀去,红杏被石子绊了一脚,扑倒在地,那支箭就这么直直的插在了红杏的跟前,离她仅仅一寸之远,看得红杏浑身冒着冷汗。
  她猛的爬起来,拼了命的往前跑,副将下了马,朝众人道:“追!若是追到了,直接将人杀了!不必留活口!”
  他手执长剑,朝着红杏奔去,红杏抱着孩子,在山里连滚带爬,最后因为不熟悉地形,来到了一处断崖。
  副将手中的长剑在阳光下折射着光,那光从红杏的眼前划过,副将淡道:“把孩子交过来,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红杏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孩子,斥骂道:“枉费你们一个个自称是军人,有血性,看来,也不过如此!郡主如果查出来了,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众人闻言嗤笑道:“自身难保的可是你!把孩子交过来。”
  红杏缓缓的往后退了两步,凝着那副将,骂道:“你家中难道就没有子女妻儿吗?你这般咄咄逼人,你会有报应的。”
  副将一把剑甩在她的跟前,嗤笑道:“本将在战场上杀人无数,还怕什么报应?把孩子给我!”
  他朝着红杏走去,红杏又退了两步,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双泪纵横:“阿离,是娘亲不好,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相信他!竟将咱们娘俩逼到这般地步,你放心,娘陪着你!黄泉路上,也有个伴!郡主大恩,奴婢来世再报。”
  话音一落,红杏又退了两步,直直的便坠下了断崖。断崖下边是缭绕的云雾,遮挡着,什么也看不清。
  副将近前瞪着好云雾,咬牙切齿:“居然跳了崖!死了也好,省得本将亲自动手!你们几个若是回去了敢给我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
  副将这才吩咐道:“若是他问起来,只说没有找到人,你们谁若是敢给我说出去……”
  众人迫于副将给的压力,所以不敢再问,纷纷下了山,直奔军营而去。
  军营里的势力,都已经归姜必武所有了,所以副将一回来,众人便马上禀报了姜必武。
  姜必武搁了手中的东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可是并没有他所期待的那样,红杏和孩子他眼光望长了也没有看到。
  副将下了马,朝姜必武无奈道:“大人!属下无能,红杏夫人跑得实在是太快了,属下等已经翻遍了大半个七离,都没有找到她的下落,还请大人恕罪。”
  姜必武闻言愤愤道:“混账东西,居然连个孩子和女人都找不到,快去给我找,死要见尸活要见人,再找不着,就军法处置。”
  副将有些为难:“大业未成,怎能因为一个女人而这般?还望大人能够顾全大局!”
  姜必武凝着副将,眼神跟要吃人似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愤愤道:“顾全大局?那是我的妻子,若是连妻子都护不周全!那么一切又有何意义?你是我的副将,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军令如山,难道你为将这么多年,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第一千六百一十九章 坠崖
  副将被他揪着衣领子,瞧着他这几欲疯狂的表情,叹了叹气:“大人,属下自是懂这个道理,可是大人也不要忘了,这个女人三番五次的坏了大人的好事,若是再对这个女人手下留情,岂不让将士们笑话!人心不齐,大人何以服众?”
  姜必武一把将他甩开,气道:“为将者,若是连亲人都护不周全又谈什么服众?给我找!若是找不到,军法处置。”
  副将闻言骇道:“大人!你当真要因为一个女人寒了将士们的心吗?”
  姜必武一脚将他踹开,气道:“这么多人找个女人都找不到!还有脸跟我说寒心!滚!给我去找!”
  副将被踹倒在地,无奈道:“大人,我们能找的地方都已经找过了,想必那红杏夫人已经抱着孩子离开七离了,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这个女人也是瑜郡主派来的人!她既然执意要走,大人何必再留!真要是留下来,也是个祸害。”
  姜必武不再理会副将,朝众人道:“马上去找!拿着红杏的画像去找,无论如何,都要将人给我找回来!”
  众人面面相觑,其实大家都知道内幕,但是没有副将的命令,谁也不敢说出来,军营里就陷入了一种胶着的状态。
  姜必武见众人无视,更是恼火,牵了马就要往外走。
  副将爬了起来,瞧着姜必武沉声道:“不必再找,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姜必武闻言心狠狠的一颤抖,转身瞪着副将,咬牙切齿:“你、你说什么?”
  副将抹了一把脸上的沙尘,凝着姜必武叹了叹气:“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大人若是不信,在场的兄弟都可以作证。”
  姜必武一把扯过副将的衣襟愤恨道:“简直一派胡言!本将早就说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人尸未见,你跟本将说她死了?你就觉得本将这么好骗?”
  副将任由姜必武扯着,叹了叹气无奈道:“咱们当时确实是发现了红杏夫人的踪影,可谁知他见了咱们就跑,后来跑到了断崖边,咱们原本是想把她接回来的,谁知道他竟抱着孩子跳了下去,那断崖底下是缭绕的云雾,山势极高,又终年积雪,山下是一条河,属下们已经尽全力搜查过了,可是根本没有寻到红杏夫人的踪影,想来已经被河水给带走了!”
  一旁的另一个将士沉声附和道:“是啊大人,那么湍急的河流,连属下都差点被水冲走了,更何况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大人……还是尽早节哀。”
  姜必武退了两步,脸色苍白如纸。
  他抬头看着灰暗的天空,有些恍然,好像这就是一个梦一样,梦醒了,孩子和红杏都还在营帐里头坐着等着他。
  姜必武抹了一把脸,喃喃道:“她竟这般狠心,连孩子也要带着一起去死!难道她就这么恨我?竟连死,也让我看不到……”
  他长长的叹了叹气,这晴好的天里听着这样一个消息,一时竟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只觉心口很疼,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生命里一点点的抽离,这种剥离感造成了姜必武的恐慌与不安。
  副将见此挑拔道:“大人,这一切都是梁家的计谋!若不是因为梁家的这些事情,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更何况这红杏铁了心的就认了瑜郡主那一个主子!当日的情景大人也看见了,若非是梁家这般步步紧逼,怎会落得今日大人妻离子散的下场!”
  姜必武闻言双拳紧握愤恨不已,转身便进了营帐,副将跟了上来,劝道:“大人妻离子散,难不成还要对梁家手下留情吗!”
  姜必武捏着手中的茶盏狠狠的砸向地面,咬牙切齿道:“梁家害得我妻离子散,我岂能再像先前那般,对他们处处忍让!”
  副将有些为难的瞧着姜必武:“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此事事关红杏夫人。”
  姜必武气道:“讲!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可保留的?”
  副将静默了片刻,又叹了叹气,无奈道:“当时她就在断崖上,属下担心她会掉下去,所以让她把孩子交给属下,可是,谁知她竟带着孩子一起跳了下去,是属下办事不力!只是这虎毒尚不食子,但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狠心,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姜必武闻言大骇:“你说是她带着孩子故意跳下去的?!”
  副将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声:“是啊,跳下去之前,那孩子啼哭不止,属下又不敢刺激她,所以隔的比较远,等属下去救那个孩子的时候,他已经跳下去了,而且说出她死也要带着您的孩子去死,更恨这辈子不能让您也死……大人对她用情,她对大人用的是毒啊。”
  姜必武气道:“她就这么恨我吗?就这么恨我吗?”
  姜必武双拳紧握,愤愤的一锤砸在了桌案上,他想起他那弱小的儿子,是心如刀割啊!
  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杀了红杏,留下那个孩子,也不会无端害得阿离这孩子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副将垂眸,打量着姜必武的神情,琢磨着这时机也是差不多了,便开口道:“大人,若是要扳倒那梁家,只怕这京都城里能联手的,就是方大人了!眼下可是最好的时机,大人,莫要错过了这个机会了。否则待时机一过,若是再想要对付梁家,可就难了。”
  姜必武的内心是无所畏惧了,他朝副将沉声道:“此事你马上去安排!只要能扳倒梁家,姜某不惜一切代价!”
  副将笑道:“这就对了!大人有大事要做,又岂能为一个女人绊住了脚?更何况这红杏根本毫无妇道可言!不帮着夫君,竟帮着夫君的死对头,着实可恶至极!”
  姜必武长长叹了一声气,吩咐道:“此事,以后不要再提了!与方府联手之事,由你亲自去安排,不要走漏了风声!”
  上一次就是因为红杏走漏了风声,才使得这梁家有机会逃脱,所以一切都要隐秘,必要时定要杀梁霄一个措手不及。
  副将嗤笑道:“梁大将军已死,梁鸿与梁辉虽说下落不明,可是那一场大战下来,属下觉得,八成是死了。”


第一千六百二十章 挑拨
  毕竟当时副将领兵搜查了整个梁家寨,那梁家寨太过混乱,也不知是失踪了,还是已经被那火烧得面目全非了。
  姜必武冷笑道:“咱们要对付的,就是梁霄!没了这梁霄,瑜郡主便是再嚣张,她也断断嚣张不起来了!到时还不是由我等宰割的份!”
  姜必武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想的是如何去毁了整个梁家,他的心里再也没有了阳光,昔日的那个姜必武,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是一个黑暗的,充满了仇恨的人。
  他透过帐篷,望向外面的天空,晴空万里的天,突然变得阴暗起来。
  飞沙走石间寒气扑人,过了一小会儿,天空便下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雪,那细小的雪花从帐篷的顶端飘进了营帐,在落到炭盆前之前,便消失的干干净净。
  有下属注意到了破旧的营帐顶端,便去修补,没一会儿,整个营帐便安静了下来,姜必武坐在营帐里发呆,眼前仿佛还可以看见红杏抱着孩子坐在碳盆前轻哼小歌的影子,让姜必武有些恍然。
  还记得他儿子看着他的时候,那眼底的笑意,仿佛冬日里的阳光,瞬间便将它暖化,整个营帐里虽生着碳火,哪怕他坐在碳盆前,却依旧觉得心里很冷,是那种彻骨的冷,几乎要将他冻僵。
  他觉得若不是徐若瑾,他根本不需要受这样的罪,更不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恨意与夜色一同生长,最后占据他的一整颗心脏!
  副将已经领命出了营帐,他马上便飞鸽传书给方子华通报消息!姜必武愿意参与进来,于方子华而言也是一桩好事。
  而二人谁都不知道,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兆国的皇上虞尚云导了一出上好的戏。
  此时兆国的皇宫里已是灯火阑珊,虞尚云这成日里除了附庸风雅便是思念徐若瑾,也没见他看个什么折子,基本上有什么事情就在朝堂上当场解决,下朝之后你如果找他有什么事的话,他是绝对不会理会的!
  这也就养成了这兆国神一样的办事速度,基本上午就是在忙碌,到了下午就处于闲散的状态,也是一派舒适啊。
  这闲下来的功夫,也就直接引发了兆国的各项文学艺术的进长。
  虞尚云闲着没事干,坐在自个的画室里瞧着这一室的画当真是赏心悦目的,心情甚佳。
  孙伯打外头进来,温声道:“国主,朝霞公主得了一味上好的茶,想请你过去品茶。”
  虞尚云闻言挑了挑眉,只怕不是品茶这么简单吧。
  他细细瞧了两眼眼前的画,便随同孙伯去了侧殿的茶室,茶室中焚香弹琴,小桥流水声,好不惬意。
  朝霞公主端坐在茶盏前,朝虞尚云道:“本宫近来闲雅得紧,学了学泡茶的之道,皇上尝尝。”
  虞尚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挑了挑眉:“倒是难得,见你心情这般好。莫不是得了前线的消息了?”
  朝霞公主闻言,眸子微眯了眯,随即莞尔一笑:“自然,听说这梁家寨被一举攻破,梁大将军身死,那梁鸿与梁辉也是下落不明,呵,与其说是下落不明,不如直接说死了来得痛快些。”
  虞尚云知道朝霞公主是怨恨这梁家的,这个消息让她知道了,确实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儿。
  孙伯拿了一封信进来,温声道:“皇上,这是新传来的消息,一切如皇上所料,半点不差。”
  虞尚云接过那信打开一看,信里大致说的也是这方子华与姜必武的事情,他看完之后便递给了朝霞公主,笑道:“见你如此开心,不如更开心些。”
  公主接过那信扫了两眼便合上了,笑道:“你就这么肯定事情定会如你所愿?这世上的事情,可从来没有绝对一说,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小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虞尚云捏着一柄折扇,坐在软塌上一派闲散,半点没有国主的架子,这般远远的瞧着,倒像是个钟呜鼎食之家进而出来的权贵公子,风流倜傥,举世无双。
  他折扇一合,捏了茶盏闻了闻,笑道:“你说的对,这世间世事本无绝对,不过,你怕也是忘记了,孤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再者,孤对这徐若瑾的心,是绝对不会变的。”
  朝霞公主闻言轻笑,不置可否。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这样的事情,她见得多了,是如何,将来,却未必会再是这样。
  虞尚云捏着折扇笑道:“这茶孤喝不习惯,孙伯,你去将灵阁的酒取来。”
  朝霞公主将信扔进碳盆里,眸底里泛着的雾让人看不清情绪。
  此时有侍卫进来,见了虞尚云,无奈道:“国主,今日有宫女去给徐公子送膳,谁料竟不见了人,属下已经将整个皇宫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不知徐公子是去了何处。”
  虞尚云捏着酒杯挑了挑眉:“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找!多派些人去,无论如何,务必要孤给将人寻回来!否则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孤怎么向若瑾交待!”
  依着徐若瑾的性子,搞不好到时还会跟他翻脸。
  这虞尚云满心满眼的都是徐若瑾,哪里敢对徐若瑾有半点不好的?顿时便急了。
  孙伯安抚道:“这徐公子,历来是喜美人的,先前也常出宫去游玩,这一次想必也是出宫玩去了。”
  虞尚云捏着酒盏道:“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他平日里若是出去必定会带着那人,这一次可带了?”
  护卫摇了摇头,无奈道:“这一次所有的人都在宫里,却独独这徐公子不见了,属下已经查问过了,那些人说,最后一次见徐公子,是徐公子说要歇息,众人也就都退了出去,可是谁料再进殿的时候就不见了人,窗也是好好的关着的。”
  虞尚云揉着眉心,头疼道:“那必然就不是出去游玩,赶紧去查,布下天罗地网也要将人寻回来。”
  护卫转身便去寻人,孙伯重新换了盏度数低些的酒,安抚道:“皇上,这徐公子可是个机灵的,就算是天下人都吃了亏,这徐公子也不可能吃亏的,皇上放心就是了。”
  虞尚云捏着酒盏,哭笑不得:“孤哪里是怕他在外受委屈,孤是担心这若瑾若是问起他来,孤应该如何作答?孤原先就已经答应了她,会照看好这徐子墨,这小子倒好,这才呆了多久?竟然从孤的皇宫里跑出去了,到底是不是孤的皇宫戒备太松了?”
  孙伯嘴角抽了抽,一时连安慰他的心都没有了:“皇上,这宫里的防御一直都是最周密的,想来这徐公子出宫去,也是众人没有过于留意罢了。”
  这与守备森严不森严有什么关系?那徐子墨那个机灵鬼,当真要离开这皇宫,指不定扮个女人他也能大摇大摆的走。
  这正所谓不怕队友怂,就怕队友坑呐!
  虞尚云侧头细想了想,朝孙伯道:“多派些人去找,找不回来,派出去的人也不必回来了。”
  孙伯闻言背后一寒,转身去安排人去了。
  朝霞公主泡着茶,一副慵懒的模样:“世人都说帝王家最是无情,见了你,倒觉得,也未必。”
  虞尚云捏着酒瓶子晃了晃,活像个风流倜傥的酒鬼:“那是自然,孤待这若瑾可是一片真心,只等她与那姓梁的一和离,孤马上迎她为后!”
  朝霞公主垂眸,瞧着手中的茶盏,茶的热气升腾而起,茶盖打开,茶面上泛着些微的涟漪,她叹了叹气道:“世间原止无情好。”
  一个帝王家,太过专情,其实也不是一件好事。
  更何况这虞尚云不仅仅是个专情的主,他还是个霸道的,朝堂里他处事杀伐果断,就没有几个大臣是不服的,想来,这些个大臣也是可怜,认了这么个帝王家当主子!
  每年在这朝堂上被斩杀的贪官污吏简直数不盛数,几年过去,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是不靠谱的。
  这虞尚云也是个逗的,竟对朝堂臣子们说了,你们要贪,要贪在孤看不见的地方,做得滴水不漏,若是让孤发现了,诛九族。
  这事儿办得那可是一点儿也不含糊!朝臣里再精明的都能被虞尚云揪出小鞭子来,所以后来一个个的就都消停了,再了没有像先前那般。
  一个朝堂的稳定,与统治者,以及实施者是有着莫大的联系的,这虞尚云这个国主当得倒是不错。
  他闷了半瓶酒,瞧着好这朝霞公主眼前的茶笑道:“饮茶,倒不如饮酒,你也尝尝,这灵阁的酒。”
  朝霞公主扫了眼那酒,淡道:“饮酒,是为庆祝与浇愁,本宫既没有什么可庆祝,也没有愁可以浇,所以还是免了吧。”
  虞尚云捏着手中的酒晃了晃,笑道:“想喝就喝了,哪来这么多的道理可言??既是要庆祝,不如就庆祝梁山寨大捷。”
  朝霞公主这才松了些语气,倒了盏茶端了一盏酒道:“这倒也是个值得庆祝的。”
  虞尚云捏着酒盏,一派风流,与朝霞公主碰了杯盏,眼底尽是笑意:“那孤便祝若瑾与梁霄早日和离,孤也好早日将这封后大典安排妥当。”
  朝霞公主闻言鄙夷道:“你连大婚的事宜与用具都一一备好了,这大婚大典还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你还需安排什么。”
  虞尚云笑道:“一年一年的规制都是不一样的。”
  虞尚云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让人将凤袍重新赶制一套,而且每一套从刺绣到选样,花色等等都是有着极大的区别的,为的就是到时徐若瑾当皇后的时候,她可以尽情的挑选自己喜欢的那件凤袍来与他大婚。
  朝霞公主被他这一腔的热血给弄得有些无语。单相思,你弄再多的嫁衣,又有何用?


第一千六百二十一章 思亲
  而正在众人议论范围之内的徐若瑾正在书房里算着帐目,夜擎在软塌上看着书,看着看着便睡着了。
  悠悠坐在徐若瑾的身旁乖得很,看着徐若瑾打算盘的那个速度,惊为天人:“娘亲,你好厉害呀。”
  徐若瑾抬头看了看外边,不知觉天色已经很晚了,银花端了补汤过来,好温声道:“郡主,时辰不早了,也该歇下了。否则若是到时镇国公回来了,只怕又该担心了。”
  徐若瑾转了转脖子,悠悠站在徐若瑾的身旁,小眼睛乌亮乌亮的:“娘亲,悠悠给你捏肩膀呀。”
  徐若瑾笑问:“你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这么乖巧懂事了?”
  悠悠小声道:“悠悠是觉得娘亲辛苦,悠悠也想做点什么。”
  银花见了笑道:“悠悠小姐到底是一天比一天的大了,竟这般懂事,着实让奴婢刮目相看呢。”
  悠悠扬着小脸,笑盈盈道:“悠悠是个大孩子啦,爹爹走的时候让悠悠照顾好娘亲。”
  这悠悠的手很小,按着的力道也不对,徐若瑾也是体恤孩子的这一片心意。
  但是知女莫若母,徐若瑾哪能不知道悠悠这孩子的心里打着什么样的小算盘?她看着手中的帐册,也不问她。
  悠悠见徐若瑾没话说了,有些着急:“娘亲,你怎么不问悠悠啊。”
  徐若瑾抬头,诧异的瞧着悠悠:“怎么?你给娘亲捏肩,原是要回报的?”
  悠悠嘟着小嘴,小声道:“悠悠是想给娘亲捏肩。”
  徐若瑾这才收回视线,笑道:“那就好好捏,力道轻了。”
  悠悠站在徐若瑾的太师椅子上,费力的替徐若瑾捏着肩。
  徐若瑾朝银花道:“擎儿这孩子,睡着了,你把他抱回房去,碳火留意着些,莫要冻着他了。”
  银花瞧着那盖了毯子的夜擎温声道:“郡主有所不知,这夜擎殿下心情不大好,郁郁不欢了一整日了,想是累了,也就睡下了。”
  夜擎蜷缩在被子里,远远的看着,是小小的一团,与这睡得四仰八叉的悠悠比起来,简直让人心疼。
  徐若瑾曾经看过一本书,书上说,只有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才会这样蜷缩着睡觉,夜擎不在楚云秀的身旁,这样夜不能寐的担忧,想来心情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徐若瑾将悠悠抱在怀里,小声问道:“悠悠,今日你陪着擎儿一整日了,可有发觉擎儿可有异样?”
  悠悠摇了摇头,小声道:“没有呀,擎儿一直在逗悠悠开心哦。”
  徐若瑾叹了口气。
  夜擎这个孩子看似小小的,可是也经历了不少事情。
  什么事夜擎都喜欢藏在心里。默默的努力不让任何人担心他,或许,是不想给徐若瑾添麻烦,这一点实在太像他娘了。
  正思量着,那夜擎突然裹着被子便呜呜的哭了起来,将徐若瑾吓了一跳!
  她抱着悠悠便来到夜擎的身旁,见夜擎竟是睡着的,心狠狠的揪了起来,疼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夜擎边哭边喃喃着“母后”二字,徐若瑾朝悠悠比了个噤声的和势,将夜擎抱在怀里,温声道:“擎儿不怕。师母在这儿呢,不怕啊。”
  悠悠站在一旁,眨巴着眼瞧着哭泣不止的夜擎担忧的问:“娘亲,擎儿这是怎么了?”
  徐若瑾伸手摸了摸夜擎的额头,没有发烫,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声道:“擎儿这是想他的娘亲了,悠悠,你要陪着擎儿些,让擎儿开开心心的。”
  悠悠握着夜擎的手晃了晃,小声道:“擎儿,悠悠可以一直陪着擎儿。”
  夜擎缓缓的睁开眼,那水雾朦胧的眼还垂挂着泪,见了徐若瑾,对楚云秀压抑的思念便暴了起来。
  他哭着道:“师母……擎儿想见母后。擎儿要母后……”
  徐若瑾抱着夜擎安抚道:“擎儿……”
  夜擎从徐若瑾的怀里跳了下来,朝徐若瑾道:“擎儿要回宫,要找母后……”
  眼见这夜擎就要往外跑,悠悠忙牵着他的手,小声道:“擎儿,外边天黑啦,娘亲说了,天黑有大老虎吃人的,要不然……要不然悠悠明天跟你去见皇后娘娘好不好?”
  夜擎站在门口,瞧着门外被风雪拂动的灯盏,哭得抽抽噎噎。
  悠悠掏出帕子给夜擎擦了擦脸,笑盈盈道:“擎儿不哭不哭,恶梦都飞走。”
  悠悠学着她娘亲曾经的样子,捧着夜擎的脸,吧唧就在额头上亲了一下,笑盈盈道:“恶梦都飞走啦!”
  夜擎瞧着悠悠那可爱的小脸,默了半响。
  悠悠牵着他往屋里走,一边像个小大人一般道:“这个时候出去,是有大老虎的,娘亲说了,过两日咱们就可以看大狮子了,好大好大的狮子,还是活的呢,可凶了。”
  夜擎跟在悠悠的身旁,挨着她在碳盆前坐了下来烤着火,悠悠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递给夜擎:“你看,这是皇后娘娘赏给悠悠的,悠悠带了好多呢,你要是想你娘亲了,你就告诉悠悠,悠悠也可以当擎儿的娘亲。”
  徐若瑾见夜擎的情绪渐渐安定了下来,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只是这悠悠这孩子吧,说的这个话,怎么琢磨着哪哪都不对味儿呢?
  夜擎嘴里含了一颗糖,心情也就好了许多,瞧着悠悠道:“你才不是我母后,我母后只有一个。”
  悠悠捧着脸,眨巴着一双眼瞧着夜擎:“擎儿,你饿不饿呀。”
  夜擎闻言一愣,半响才点了点头,悠悠笑道:“那咱们去厨房找一找好吃的。”
  夜擎被悠悠牵了起来,拉着就往外边走,徐若瑾担心不已:“悠悠,你想吃什么,让人送来就是了。”
  悠悠回眸一笑,像个小精灵般:“擎儿喜欢梅花,悠悠顺路给擎儿摘。”
  徐若瑾瞬间心就软了,她竟还不如悠悠待擎儿的这般上心,于是便吩咐道:“春草,你们赶紧跟着,寻了吃食就让她们拿到书房来。”
  琢磨着,时辰也差不多是该歇息了,只是擎儿那个样子,着实也让她担心。


第一千六百二十二章 折梅
  一旁的银花瞧着那牵手走了出去的孩子,叹了叹气:“太子殿下终日的住在这郡主府里,也不是事儿啊,你说怎好好的,皇后娘娘就病了。”
  徐若瑾搁了手中的笔,拿了暖手的炉子暖着手,无奈道:“宫里的孩子,都苦。”
  尤其是夜擎这样的,即将成为太子,可是哪怕夜擎当上了太子,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一个近四岁的太子殿下,又有几人信服?
  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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