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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8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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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到时雪越下越大,再回宫去就难了。”
柳芝只得扶着德妃一步步的往宫里走,待回了宫,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柳芝熬了姜汤端了给德妃,呼着手叹道:“娘娘,这外头的雪跟要吃人似的,分明白日还是晴空万里的。”
德妃捧着姜汤喝了两口,抬头问柳芝:“你可喝了?”
“奴婢先前给娘娘试汤的时候就盛了小半碗,已经试过了,娘娘快趁热。”柳芝跟的这个主子待她也是极好的,所以也造就了柳芝格外忠心的一幕。
在这样的深宫里,无论是好主子还是好奴才,就都是随命去的,很少有像德妃与柳芝这般相互信任的存在。
德妃饱了大半碗,才将碗搁了,笑道:“不管怎么说,这封后大典今日也算是完成了,晴空万里的天,倒像是上苍给皇后娘娘赐的恩惠一般,咱们也算是了一桩事,松了一口气了。”
柳芝端了碗搁在一旁,替德妃拍去斗篷上的雪,笑道:“可不是吗?先前听说皇后娘娘的身子不适,今日瞧着倒也还好,只是没曾想在宴上被一群大臣气的不轻。”
德妃垂眸,端了茶盏吹了吹,茶香扑面而来,这样的温暖与殿外的寒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皇后娘娘将这未来的太子交给镇国公,原也不是没有道理,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过,本宫倒是觉得,这皇后娘娘既然信任镇国公一家,想来也是有原因的,若是单独让小皇一个人呆着,只怕必会受人所伤,皇后娘娘与皇上就这么一个嫡长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就真的完了。”
悔之晚矣,所以还不如趁早防范。
柳芝狐疑道:“奴婢听闻镇国公意图谋反,这件事情在宫里头都传开了,主子,您也信镇国公?”
德妃搁了茶盏,也没喝:“镇国公若是有谋逆的想法,早就实施了,如何会等着这群大臣来弹劾他?”
以镇国公的本事,说句难听的,便是想当皇上也是有可能的,或者说是轻而易举。
可是这么多年了,镇国公就一直都没有怎么变过,又何来谋逆?
从某个程度上来讲,这德妃其实还是比较相信徐若瑾与楚云秀的,也证明了,她其实没有跟错队伍。
柳芝端了泡着玫瑰花瓣的热水过来,朝德妃道:“原也是有道理的,奴婢也觉得,镇国公不会那样,今日这封后大典,奴婢瞧着,似乎比先皇后的还要盛大呢。”
德妃轻笑道:“皇后娘娘是由瑜郡主与熙云公主搀扶着,身后托裙的又是未来的太子与太子妃,怎能不盛大?对了,你明儿早些唤本宫,本宫要赶在皇上上朝之前见皇上一面。”
柳芝取了帕子过来,站在一旁,瞧着泡手的德妃,温声道:“近来皇上都在陪着皇后娘娘,这样大的雪,奴婢去熬汤的时候便听人说了,今夜大雪,大臣一个个又是醉熏熏的,所以便不上朝了,有要事晚些去御书房议事就是了。娘娘,您也用不着赶这样大的早。”
这大清早的去将这良妃的事情告诉夜微言,这不是给夜微言找不痛快?
柳芝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凶险。
德妃洗了手,柳芝取了脂膏替德妃护着手,笑道:“娘娘只管安心的睡着,奴婢明儿待太阳出来的时候再唤娘娘,这外头的风雪大着呢,咱们回来的时候雪都已经淹过小腿肚子了,眼下还在下着呢,还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去了。”
德妃护了手起身,她在这碳火旺盛的寝殿里呆着,只觉得全身暖和,先前受过的冻,那种连呼吸都不顺畅的冷,已经没有印象了。
只依稀里记得有些难受。
德妃热得差不多了,便推开窗,窗外的鹅毛大雪便扑了进来,德妃朝柳芝吩咐道:“这样大雪,想来梅开的是最好的,你到时去剪两支,插了瓶给皇后娘娘送过去,若是皇后娘娘醒了就来告诉本宫。”
柳芝提了一盏八仙灯,朝德妃笑道:“娘娘,咱们自己的宫里也该插些梅花才是。”
德妃取了披风系上,朝柳芝笑道:“走,咱们自已宫里也摘几朵。”
二人便出了内殿,提着灯盏踏雪寻梅,于风雪交加的夜里,二人也只匆匆剪了几枝含苞欲放的回了殿。
柳芝不由感叹:“这样大的雪,娘娘明天可得晚些起才好。”
德妃将梅插了瓶,朝柳芝吩咐道:“这梅,若是衬了那唐烧的瓷瓶最是好看,你明日拿那两个瓶子插上梅花,替本宫送过去。”
柳芝搓着手在碳盆边灶着火:“这天是真的冷。奴婢已经将那两个瓷瓶拿出来了,明儿插了花就让人送过去。”
夜深了,时辰也不早了,德妃插了瓶将花瓶抱到床边搁着,也就睡下了。
柳芝准备了德妃明日要穿的衣袍,又将这内殿中的东西一一归位,这才在床边歇了下来。
第一千六百零三章 赠梅
漫漫的长夜,总有人一觉到天亮,也有人无心睡眠。
当夜色过去了的时候,这床旁瓶子里的梅花已悉数开了。
德妃瞧头那开了的梅花坐了起身,柳芝抱了好几枝梅进来,见德妃醒了,便拂去了衣上的雪花,匆匆走了过来:“娘娘,你瞧奴婢摘的,可还行?”
德妃起了身笑道:“含苞待放的,甚是好看。”
柳芝笑道:“那奴婢插了瓶就送过去。”
德妃起了身,柳芝伺候着德妃穿了衣,又引她用了膳,德妃这才将花插好。
用过膳之后德妃便搭了柳芝的手出了宫,宫外边的雪下了厚厚的一层,宫道上的宫人们正在扫雪,大家原还在抱怨着这大雪,见了德妃的仪仗便禁了声。
德妃也不堪在意,一路去了夜微言的御书房。
夜微言已经在御书房里夜微言正在作画,画的是寒雪过的后的梅花。
夜微言头也不曾抬,朝德妃淡道:“难得你来一趟御书房。”
德妃瞧着夜微言画的梅,轻笑道:“皇上的画工,历来是最好的,不知今日怎的有这样的闲情雅致了。”
夜微言在梅上点着花蕊,看了眼德妃:“消磨时间罢了,你看朕今日的梅画的如何?”
德妃笑道:“臣妾昨日大雪的时候也曾起了兴致提了灯盏踏雪寻梅,一见这梅花,便想到了昨日红灯高照腊梅花时的场景。”
夜微言搁了笔,瞧着这副画十分满意:“有事但说无妨。”
德妃福了福身,温声道:“皇上,关于良妃的事情,臣妾另外有了一些眉目,还请皇上定夺。”
夜微言提笔的动作行云流水,对于这话显然不堪在意:“良妃毒杀皇后与太子,还能折腾出些什么狠毒的事情来。”
德妃垂眸,沉声道:“皇上!良妃一个人是没有这样大的胆子,三番五次的谋害皇后娘娘与小殿下的,这背后还有人在指使。臣妾昨日见那良妃可怜得紧,便想着去看一看,良妃便将此事全盘告知了臣妾。”
夜微言狐疑的凝着德妃,眉宇紧皱,斥道:“还有同党?谁。”
难怪皇后不愿意让夜擎回来。
皇后自顾不暇,若是将擎儿迎了回来,也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那个人便是朝中的方大人,方子华!方子华见皇后娘娘要行封后大典,便让良妃动手,除掉皇后。”
夜微言拧眉,凝着德妃斥道:“一派胡言!方子华乃是朝中理臣,岂容你如此诬告。”
德妃心里猛的一慌,便拂衣跪在了地上,神色里透着几分慌张:“皇上,臣妾所言句句是真!若是皇上不信大可去良妃那儿看一看,良妃手里还收着证据!皇上,若是此人不除,只怕到时皇后娘娘与小殿下更是危险,他一次不成便多次,哪里会善罢甘休。”
夜微言拂衣气道:“德妃!良妃已经禁足深宫,朕记得朕说过,未得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
德妃急道:“皇上,臣妾……。”
夜微言淡道:“行了,退下吧。”
德妃瞧着夜微言,担忧不已:“皇上,臣妾所言句句是真!还请皇上明鉴!若是让这件事情再这般耽搁下去,只怕会越来越严重啊!皇上!想想皇后娘娘受的那些苦吧,还有小殿下!小殿下还那样小,若是到时再遭人毒手,只怕到时……”
夜微言凝着德妃,斥道:“够了!朕念你也是担忧皇后,此事休要理提,另外,方子华乃是朝中重臣,岂容你无凭无据如此捏造,若是朕回宫再听到了这样的话,德妃,好自为之。”
德妃的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子里,她瞧着夜微言,欲言又止,半响才福了福身朝夜微言道:“原是臣妾多嘴了,臣妾告退。”
她搭了柳芝的手起身,退了下去。
外边是纷飞的细雪,她就在大殿前站着,瞧着那殿外的山河雪景,叹了叹气。
雾色从她的嘴里缭绕而出,又一瞬间消失了个干净,柳芝扶着她,担忧道:“主子,眼下可怎么办?”
德妃搭着柳芝的手道:“本宫也算是尽力了,皇上不相信,本宫也没有法子了,咱们去看看皇后娘娘。”
吉安笑盈盈道:“皇上刚从皇后娘娘那儿回来,皇后娘娘还没有醒呢,所以皇上心情难免不好了些,还请德妃娘娘多担待。”
德妃的心里泛起一丝苦涩,随即道:“本宫去看看。”
吉安笑着点了点头:“娘娘慢走。”
陈公公捏着拂尘走了来,狐疑的瞧着德妃的身影诧异道:“那不是德妃娘娘吗?今儿怎的有空过来了?”
吉安小声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今日皇后娘娘还没有醒,皇上的火气着实是大了些。”
陈公公理了理头上的帽子,吩咐吉安在外边好好的候着,便拂开了帘子走了进去。
殿里夜微言正瞧着他手中的画,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陈公公端了茶盏搁在一旁,温声道:“皇上,这是先前皇后娘娘屯的踏雪寻梅茶,倒是衬了皇上今日作的这副画的画景了。”
夜微言凝着这画,长长的叹了叹气。
他这个帝王当的,着实是无用了些,宫里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宫外的大臣们也没个消停的。
“陈公公,你觉得,方爱卿如何?”
陈公公狐疑的瞧着夜微言:“皇上是问方大人?”
夜微言执了笔,在梅上添了两笔,提了字。
陈公公小声道:“皇上,这方大人,奴才也知之甚少,您这可问倒奴才了。”
夜微言扫了眼陈公公,见他不愿说,也就不再逼问他。
婉嫔端了些汤过来,见了夜微言便将汤端了搁在桌案旁,温声笑道:“皇上,这是婢妾亲手炖的,足炖了一整日呢,近来皇上辛苦了,皇上尝尝。”
夜微言凝着那盏汤,脸色也好了些:“婉嫔有心了。”
婉嫔嗔笑道:“伺候皇上,是臣妾的本份,这是皇上画的?”
夜微言瞧着她的肚子笑道:“近来可有哪里不适?”
婉嫔的心猛的跳了一下,讪讪道:“这孩子乖得很,倒不像平常的娘娘们那般难受。”
第一千六百零四章 波折
夜微言象征性的喝了两口,发现汤还不错,便将一盅饮完了。
搁了汤盅,他朝正看画的婉嫔笑道:“你历来最是善舞善画的,你替朕瞧瞧,这画可有不妥之处?”
婉嫔细看了看,朝夜微言笑道:“臣妾倒是想起一首诗来。”
夜微言提着笔,站在婉嫔的身旁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画,挑了挑眉:“什么诗?”
“婢妾依稀记得,是卢梅坡的梅雪其一里边那一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这般景致皇上都可以画出来,可见皇上的画技十分了得,婢妾自愧不如。”
夜微言搁了笔,笑道:“婉嫔也是饱读诗书,不错。”
其实夜微言依稀里也听过月瑶在民间的时候的名讳,也曾被称作女才人,那吟诗作对的,民间有几个人又能够及得上她?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再加上这婉嫔先前对良妃的举报也是直接护下了楚云秀,所以夜微言对这婉嫔难免便高看了两眼。
婉嫔嗔笑道:“不过识得几个字罢了,让皇上见笑了。”
夜微言见画将干,便朝这陈公公道:“将画收起来。”
婉嫔挽了夜微言的手,轻笑道:“皇上才情惊人,就这般收起来不免可惜了。”
夜微言挑了挑眉,与这婉嫔相处,倒不觉有那么疲惫:“婉嫔以为如何?”
婉嫔嗔笑,不答反问:“皇上,臣妾熬的汤可喜欢?”
“汤香浓郁而不油腻,回味也不错。”
婉嫔朝夜微言伸出手,眸底透了几分俏皮:“那臣妾向皇上斗胆讨个赏可好?”
夜微言被她逗笑了,捏了捏她的鼻子,无奈道:“你啊,不就是要这画吗?直接说了,朕赠你就是了。”
“无功不受禄,婢妾可不是平白收了皇上的画作。”婉嫔瞧着夜微言娇笑,那俏皮的模样,一如纯澈的姑娘,让人心动不已。
先前夜微言对于婉嫔的种种不信任,婉嫔似乎都没有在意,而其实她的骨子里所藏匿着的东西,却是要比这表面的温软更让人觉得发寒。
婉嫔擦了擦眼睛道:“皇上,那婢妾可就算是皇上答应赏给婢妾了。”
夜微言拂了拂手,示意陈公公将卷好的画递给婉嫔,婉嫔接过那画,笑意连连,如沐春风。
夜微言瞧着婉嫔这乌黑的眼圈,狐疑道:“婉嫔,你这眼圈怎的黑黑的?”
婉嫔垂眸,伸手挡了挡,有些羞涩:“皇……皇上,她是不是有些难看?”
夜微言拧眉担忧道:“你有着身孕,怎会有黑眼圈?可是不曾睡好?陈公公,去请个太医过来给婉嫔瞧瞧。”
这话如一把刀,扎在婉嫔的心口,婉嫔慌道:“皇上,今日太医刚给臣妾诊了脉,已经开了方子了。”
夜微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素琴冷不丁的便拂衣跪下了,瞧着夜微言是又急又气:“皇上,皇上您要替我家小主做主啊。”
婉嫔瞧着素琴,低斥道:“素琴!你这是做什么,皇上甚是辛苦,你不要给皇上添乱子了。”
夜微言拍了拍婉嫔的手,安抚道:“无妨,你说,究竟怎么了。”
素琴盯着地面,哑着嗓子伤心道:“皇上,您也知道,咱们主子与良妃娘娘打小也算是一块儿长大的,若不是良妃娘娘想利用小主去害了皇后娘娘,两个人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可是这些日子,这良妃娘娘成日的宫里辱骂,砸东西,娘娘怀着身孕,哪里受得这个,偏每到了深夜的时候这良妃就开始扯着嗓子骂,春棠去与良妃说,还被良妃泼了一身的脏水,咱们小主身子弱,哪里熬得住啊!”
婉嫔来到素琴的身旁,温声道:“皇上,不要听素琴胡言,婉嫔这些日子,就是怀着孩子睡不安稳,太医已经开了药了,想必今天晚上喝一喝也就好了。不妨事的。”
素琴叹了叹气:“主子,你这是傻,良妃娘娘成日的辱骂,你何必再替她扛着?你不要忘记了,当初是良妃娘娘想要陷害于你,你可不能再犯傻了。”
婉嫔望向夜微言,担忧道:“皇上,臣妾没事的,表姐还怀着身孕,她心里不好受,总归是要发泄的,原是婢妾的错,婢妾受着也就是了。”
夜微言对于这宫里的事情,他若是再不清楚,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可是偏又有人真的将他当成傻子,这主仆的一场戏,也使得夜微言对这婉嫔的好感度降低了些。
他将婉嫔扶了起来,温声道:“此事朕自会解决,你不必忧心。”
婉嫔拧眉,担忧道:“皇上,原是这素琴胡言,你不要放在心上,表姨到底还怀着孩子呢。”
夜微言扫了眼跪在地上的素琴,素琴无奈的瞧着婉嫔,这出戏演的倒真的是好,若不是夜微言早已经看透,只怕也是要被蒙在鼓里了。
作为一个帝王家,最痛恨的,大概就是别人将他当成傻子来忽悠哄骗了。
“朕心里有数,你将你家主子带回去,好生伺候着。”夜微言拂衣在龙椅上坐了下来,顺手拿了一本折子看了起来。
婉嫔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朝夜微言福了福身,便搭了素琴的手退了下去。
夜微言看着手中的折子,眉宇轻拧,这是方子华上传的,封后大典的报帐,帐目竟如此惊人。
他合了手中的帐本,朝陈公公道:“摆驾。”
陈公公狐疑道:“皇上,您这是要去琼瑶宫?可现下皇后娘娘那还没有传消息过来。”
夜微言扫了眼陈公公大步走了出去,淡道:“去看看良妃。”
陈公公心口猛的一跳,赶忙吩咐人备了撵车,领着夜微言朝着那良妃的宫里奔去。
这婉嫔原也是要回宫的,走到惠妃的宫门口,正思量着,就见夜微言坐在撵车上急匆匆的走了过去。
素琴瞧着那匆忙的背影,狐疑道:“小主,看这阵仗,莫不是皇后娘娘醒了?”
婉嫔苦笑道:“除了皇后娘娘,还有谁能让他这般?罢了,咱们去见见惠妃娘娘。”
素琴扶了婉嫔的手便进了惠妃的宫里。
第一千六百零五章 交待
夜微言在去的路上吩咐了吉安,让吉安悄悄请德妃到良妃的宫里。
吉安的脚程很快,待德妃到的时候,夜微言正在良妃的内殿门口等着。
德妃匆匆走了来,脸上的汗都来不及擦,见了夜微言便跪了地:“皇上。”
夜微言摆了摆手:“今日之事,无论结果如何,不得透露半个字。”
德妃心猛的一震,抬头望向夜微言,却见他眸底是冷漠的,比这大雪纷飞的深冬还要冷:“是。”
良妃的宫院了些日子没有打雪了,雪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殿外的那颗银杏叶光秃秃的,偶有黑也鸟飞过,显得这院子格外荒芜。
夜微言来到殿门口,守门便自觉开了门,良妃正端坐于正宫主位上,见了夜微言与德妃,心里狠狠的一震,随即慌乱的理了理头发。
夜微言抬步进了内殿,内殿许久不曾开窗,所以透着一股了难闻的味道,他忍不住拧眉,打量着良妃,她身形削瘦了些,所以显得肚子有些大。
良妃跪在地上,痛哭出声:“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没有想过要害皇后啊,这一切都是方子华指使的,臣妾不依他的,他便要杀臣妾灭口啊皇上,皇上要替臣妾做主啊。”
外边的风拂了进来,吹起了夜微言那明黄色的披风,良妃跪在地上抱着肚子,瞧着万分可怜。
德妃受不了她打感情牌的样子,不耐道:“你只管将昨日与本宫说的告诉皇上就是了,旁的不必多言。”
夜微言进了殿,在主位坐了下来,视线从这主殿里扫过,昔日里的华贵已经不在,剩下的便只有这一殿的狼藉。
良妃转了个向,望向夜微言,叹道:“皇上,臣妾对皇上绝无二心啊皇上,是方子华,当初夜志宇的死,或许与他有干系,镇国公正在查证此事,他的心里发虚,所以想要扳倒镇国公,这才命臣妾断了镇国公在宫里的助力,让……让臣妾杀了皇后娘娘,臣妾也是被逼无奈啊皇上。”
夜微言凝着痛哭不已的良妃,斥责道:“良妃,你可知,污告当朝重臣,是何罪?”
良妃跪在地上,朝腊梅道:“腊梅,快,将本宫的那些证据拿出来。给皇上看看。”
腊梅取了一堆信件递给夜微言,便在良妃的身旁跪了下来:“皇上,良妃娘娘心性不至于如此歹毒,这一切都是方大人指使的,还请皇上念在良妃娘娘怀有身孕的份上,饶娘娘这一次吧。”
夜微言将信件打开,一目扫过,每一件事情,这信里边都交待得清清楚楚。
良妃急道:“皇上,怎么说方子华也是臣妾的兄长,若不是被逼无奈,臣妾怎会伤害皇后娘娘?臣妾就是因为不愿听他的话,所以他才想要害死臣妾,今日送来的饭菜,瞧着是好菜,可是腊梅已经验过毒了,这饭菜吃不得,皇上,臣妾愿以性命担保,所言句句都是真话。”
夜微言紧紧的捏着手中的信,凝着良妃剑眉轻拧:“朕竟不知,朕的枕边人竟是个毒妇!”
良妃慌忙去扯夜微言的衣摆,摇着头梨花带雨:“皇上,臣妾也没有法子!在宫里的这些日子,臣妾的眼里就只有皇后一人,臣妾不甘心,臣妾对皇上也是真心实意的,皇上却从来不曾正视过臣妾!”
夜微言一脚将良妃踹开,沉声斥骂道:“你大可以直接来告诉朕!可是你!却因一已私利谋害当朝皇后与太子!你三番两次的想要置朕的皇后与太子于死地,若非你心肠狠毒,怎会如此。”
良妃捂着肚子,伤心欲绝:“皇上,臣妾没有,臣妾也是有孩子的人,臣妾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夜微言凝着良妃,是满眼的失望:“良妃,你刚入宫的时候,原也是个纯善之人,可是,想不到你竟毒恶至此!”
腊梅也跟着慌了,瞧着夜微言揪心不已:“皇上,良妃娘娘还怀着孩子,还请皇上网开一面吧,先前的事情,娘娘也是被逼无奈的。”
夜微言冷笑:“你多次谋害皇后不成,眼看皇后就要封后了,你便迫不急待的让婉嫔送了两遵礼件去让皇后挑选,那两个礼件上的毒倒是用得得心应手,朕当初还在想,一条狗,怎会在宫里被毒死!看来,这一切都有了一个解了。”
良妃瞧着夜微言背后泛寒:“皇上,臣妾是让她将那两个物件交给皇后,可是,可是臣妾绝对没有朝那两个物件上下毒,臣妾绝对没有……定是婉嫔那个贱人,她翅膀硬了,竟这样背叛臣妾,皇上,你不要瞧着月瑶是个清纯干净的人,她的心思,她的心思比宫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狠毒,都要黑……”
夜微言将信件递给陈公公,德妃听着这话微微拧眉:“良妃,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忘了拖别人下水?”
良妃百口莫辨:“皇上,臣妾绝对没有,臣妾怎敢这样光明正大的去谋害贵妃娘娘。”
德妃冷笑道:“不是光明正大的?所以你便指派了婉嫔去送,到时顺手将责任推到婉嫔的身上是不是?可是你没有想到的是,婉嫔早就知晓了这一切,所以在献礼的时候和盘托出了!良妃,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良妃摆了摆手,跪坐在地上,泪眼朦胧:“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我了。”
夜微言起身,扫了眼良妃,抬步走了出去。
良妃猛的起身追着夜微言哭道:“皇上,你我这些年的感情……”
夜微言站在门口,扫了眼陈公公手里的证据,痛心不已:“朕真是后悔,让你这恶毒的毒妇成了朕的良妃。”
德妃也跟着夜微言走了出去,那大殿的门砰的一声便被重重的关了起来。
良妃拍着殿门,扯着嗓子喊:“皇上,皇上,臣妾这一次没有害皇后娘娘啊皇上。”
腊梅着急不已,朝夜微言喊道:“皇上,良妃娘娘还怀着孩子呢皇上……”
夜微言听着这话直拧眉,转身便走了,这良妃的宫里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倒也安静。
第一千六百零六章 赐死
夜微言停了脚步,瞧着那一株光秃秃的银杏树,叹了叹气。
这个宫殿原本是楚云秀的,当时良妃还是冯嫔的时候便常与楚云秀来往,姐姐前姐姐后的叫得正欢。
夜微言以为,那也是个纯善的女孩子,再加上与楚云秀闹脾气,也为了给楚云秀添堵,所以便宠着她,可是只有夜微言自己知道,他的心里装着的那个人,眼神一刻都舍不得离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德妃见他瞧着那颗银杏树,不由失笑:“臣妾记得,这儿原也是皇后娘娘的宫殿,后来良妃强占了去,那株银杏树,原本还是皇上为皇后娘娘种下的,一晃眼的功夫,已经长得这样大了。”
夜微言凝着那树,心里苦得很,宫里一个靠谱的都没有,他的妃嫔心思如此歹毒,与宫外的大臣相勾结,联手来残害他的皇后与皇子。
良妃说自己是无辜?怕也是将自个当成个傻子在哄着了。
他猛的一拳打在柱子上,朝德妃愤愤道:“德妃,你去替朕将良妃处死。”
德妃心口猛的一跳,慌道:“皇上,可……可良妃腹中的孩子……那个孩子还是个男胎,会不会……会不会不妥。”
夜微言愤恨道:“这般恶毒的女人,不配有朕的孩子,不曾生出来还好,若是生出来了,朕也会掐死他!”
德妃没想到夜微言竟这样的狠,连骨肉至亲都要一并处死,慌道:“皇上,这孩子到底是无辜的。”
夜微言凝着她,那视线里凝结着一团火,似要将人活活烧死一般。
“德妃!你是在质疑朕的决定?”
德妃吓得跪在地上,心里七上八下的:“臣妾不敢。”
夜微言凝着那银杏树,沉声道:“谁也不能害了朕的皇后与太子!谁也不能!朕给你半日的时间,处死了就来寻朕复命。”
德妃瞧着夜微言大步走远的身影,背后渗出了一层冷汗。
她害怕的不是处死良妃,而是夜微言这颗冰冷无情的心,这良妃也算是触碰到了夜微言的逆磷了,否则也断不会落得今日这般的下场。
柳芝是个没有杀过人的,扶了德妃起身,吓得不行:“主子,这下可怎么好?咱……咱们怎么去处死良妃啊,那……那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奴婢听人说,这未出的世的孩子若是没了,怨念可是极大的,娘娘,这可怎么办?”
德妃扶着柱子,整个人惊恐不已:“本宫有什么法子!是皇上下的令要处死。”
吉安站在一旁,瞧着德妃温声道:德妃娘娘,皇上吩咐过了,也就半日的功夫,还请德妃娘娘不要耽误了时辰。”
德妃虽是个有心计的,可是自己动手却是头一次:“吉安公公,可否……可否容本宫做做心理准备。”
吉安眯着眸子,轻笑道:“良妃犯下如此大错,也怪不得皇上会处死她,莫不是德妃娘娘于心不忍?”
德妃扶着柱子,深呼吸了片刻,待气息平稳了些才道:“本宫是心疼那个孩子!”
说来真是轮回报应,她没有孩子,可是良妃却要带着孩子一起去死。
德妃是不喜欢良妃,甚至到厌恶的地步,可是,到底那个孩子是无辜的啊!
吉安扫了眼那正在拍打着殿门的方向,朝德妃轻笑道:“德妃娘娘,若是要动手,就要尽快了,否则,若是惊动了旁人,只怕这件事情就没有这么快解决了。皇上还等着您回复呢。”
德妃搭着身旁柳芝的手,抬步朝那良妃的宫殿走去,吩咐人开了殿门,良妃失望的瞧着德妃。
良妃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见了德妃,愤恨道:“怎么是你?皇上呢?皇上去哪了?”
德妃拂衣进了殿,良妃要走出去,被外边的守卫挡了回去,顺手将门关了。
德妃瞧着良妃的肚子,十分为难。
良妃上去朝着德妃就是一巴掌,斥骂道:“混帐,你跟本宫说过,你会帮本宫的,可是,本宫什么都说了,皇上却是那样对本宫!德妃,你到底给皇上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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