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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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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一声急切的声音喊出,“不行,三姐姐不能给自己的亲事做主!”
  梁芳茹身子一震,朝门口望去,正是徐若瑾急迫的从屋外跑了进来。
  “你这时候来又有何用?”梁夫人看到徐若瑾,心里对梁霄的怨怼不免又撒了出来,“梁霄娶你便是自己做的主,这会儿你倒是不让芳茹做主,都有主意都够霸道,却不知把我这个母亲放在何处!”
  “母亲,若瑾来的仓促了,给母亲赔罪!”
  徐若瑾在屋中站定,微微福身,“可是三姐姐不能给自己的亲事做主!”
  “若瑾……”
  “你听我说。”徐若瑾在门口便听到了梁夫人迫切的训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婆婆这般对待三姐姐,想必她的心中也是置气,而不是真的乐意三姐姐就这么嫁过去。
  这已经不再是挑选岑国公府的那位少爷是否合适,而是家中人自己先堵气闹脾气,这般做的决策又怎能好?
  所以徐若瑾才匆匆赶来,当即阻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梁大将军与母亲都在世,哪能轮的着三姐姐自己决策?公公即便如今不在家中,那也是大哥这位梁家的长子出面做主,即便大哥联络不上,还有二哥,二哥联络不上,还有四爷,怎能容三姐姐自己您做主?”
  “四爷娶我是如何违了规矩伤了母亲的心,三姐姐您心知肚明,更是亲眼所见,难道您就愿意步四爷的后尘?让母亲心里怨怼你、记恨你,这样才对得起母亲吗?”
  “就算你豁出去了,可我不许你嫁,四爷不回来,就是不许你做主,我不答应!”
  徐若瑾的胡搅蛮缠,让梁芳茹有些急,“四弟妹,你倒是讲个道理。”
  “讲什么道理?三姐姐都开始不遵规矩了,我还有什么道理可讲?”
  徐若瑾看着他,“上一次吴家的事,你说有四爷做主便心安,这是你亲口所说吧?你也说过,你的婚事是梁家的事,不是你个人的事对吧?那么这一次,也应该由四爷做主,已不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梁芳茹被她这一番絮絮叨叨的说辞,弄的呆若木鸡,反应不过来。
  “都不愧是姓这个梁字,脾气秉性都与你们的父亲一样倔强,几头牛都拉不回来的犟劲儿,只会欺负我这个老实人……”
  梁夫人说着,不由得落了泪。
  她是真的伤心了……
  芳茹看到母亲哭,立即“噗通”一声跪在了梁夫人的面前,“母亲您别哭,都是我不好,女儿给您磕头了,只求您别哭,女儿本就是个罪奴之女,能去岑国公府已经是福气,真的是福气……”
  “不许你再胡说,什么罪奴之女?我才是你的母亲!”
  “都是女儿不好!”
  母女二人抱头痛哭,让徐若瑾在一旁也忍不住眼圈发红。
  “烟玉姑娘怎么来了?”
  门外一声寒暄声起,让屋内的主仆众人都豁然怔住。
  烟玉的声从外传来,“刚刚有妈妈去见侯夫人,说是梁夫人也乐意促成芳茹姑娘与岑国公府的亲事,侯夫人听后大喜,特意让奴婢过来给芳茹姑娘送定亲大礼。”
  徐若瑾看到梁夫人与芳茹一脸惊愕和气恼后的悔意,不由猛一跺脚!
  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第二百六十一章 窝心
  徐若瑾不等梁夫人吩咐,转身便出了正屋去见烟玉。
  “烟玉姑娘来的不巧,母亲刚刚有些不舒服歇了,要不然你晚点儿再过来?”
  徐若瑾站在正屋门口,摆明了是不允她进。
  烟玉一怔,对徐若瑾的态度有些摸不着头脑。
  虽然侯夫人之前已交代过,梁夫人对此事恐怕会有怨怼,不会有什么好颜色,所以特意备了一份定亲重礼,为梁夫人消一消火气。
  可既然是已派了妈妈过去传话,怎么这会儿又不让进门了?
  “既是梁夫人身子不舒服,奴婢更要进去为梁夫人请个安,稍后回去也要向侯夫人回禀,还望四奶奶通融下。”
  “已经歇了,难不成还要起来应你一声?”
  徐若瑾脸上虽笑,但其中透出的不喜和冷意,让烟玉紧抿下嘴,看了看手中的物件,她便递了过去,“此物乃是侯夫人亲自吩咐的,奴婢可否能见一见芳茹姑娘?”
  “三姐姐正在母亲身边贴身伺候,明儿再说吧。”
  “若不然,这物件奴婢先送了芳茹姑娘手中,终归是她的定亲礼。”
  “放肆!”
  徐若瑾一声怒斥,冷看烟玉道:“梁府的小姐与岑国公府的爷定亲,是小事吗?定亲之礼用你个丫鬟随意送来送去的,还有没有规矩、懂不懂道理?当这是随意赏个丫鬟,打发个婆子吗?随意的过家家解闷儿不成?”
  “我却不知道侯府还有这么个规矩,也不知道烟玉姑娘到底是多么贵重的身份了!”
  徐若瑾的语速极快,斥的烟玉张了半天的嘴都不敢再回一句。
  这个亏她只能认了,因为见不到梁夫人,她无论有什么解释的话都无用,因为四奶奶摆明了就是找茬,要撵她走。
  只是烟玉终归是侯府出身的丫鬟,表面的气度还是做得出来,“既是四奶奶如此说,烟玉也知错,这便回去向侯夫人禀明,再向侯夫人领罚认罪,都是烟玉的疏忽。”
  “那就回吧。”
  徐若瑾束手看着她,不再多说一句话。
  烟玉福了福身,带着身后的丫鬟婆子们回了侯夫人别院。
  徐若瑾转身回了屋内,便见梁夫人直直的看着她,目光中的复杂神色,让徐若瑾猜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梁芳茹坐在梁夫人旁边,将头埋入手中,身体的颤抖和微微传出的哽咽声,她在哭……
  “母亲也不必这么看着我,我只是不想让这件事就此定下,好歹您这里还没做出最后的决定。”
  徐若瑾把口中的“意气用事”又憋了回去,“喜事便要喜,总要乐呵呵的定了才对,不该是如今这样哭哭啼啼委委屈屈。”
  “唉……”
  梁夫人叹了口气,“旁日里觉得你没规矩,不懂礼数,没想到今儿这胡搅蛮缠倒是派上用场了。”
  “我只当母亲这是夸我。”徐若瑾厚着脸皮,梁夫人又看她,“你倒是不怕得罪人。”
  “为了三姐姐,我不怕做恶人,更不怕遭人恨。”
  徐若瑾看向梁芳茹,“我更希望三姐姐在这件事上能多为自己想想,想的自私一点。”
  梁芳茹抬起头看着她,徐若瑾晶莹目光中的期盼,闪的她羞愧难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方妈妈,您先陪着芳茹去净一把脸,好歹这丫头刚撒了一回泼,抢了点儿时间由咱们想想,也别荒废了,就都再静下来想想。”
  梁夫人是故意要把梁芳茹撵走,与徐若瑾单谈。
  方妈妈点点头,便扶着梁芳茹下去。
  梁芳茹这会儿已是木头一块,脑子里除了眼泪便是眼泪,什么想法都没了。
  看着方妈妈和梁芳茹出门,徐若瑾便直问:“母亲有什么吩咐的?若瑾能做到,必定去做。”
  “这门亲事恐怕不好推了。”
  梁夫人接连几声沉叹,“抛开侯夫人做此事的手段不雅,单提这门婚事,我的确觉得不算太差,却也不美,庶子便罢了,却是去做填房夫人,芳茹的性子若是个泼辣的倒罢了,偏偏如此柔弱,没个主意,唉……”
  “母亲,真的没法挽回了吗?”徐若瑾咬着唇,“不过是婆子去传的一句话而已,必须要认?”
  “话从口出,怎能不认?言出必行,允诺必遵,难道因为一时情急,要把责任推了传话的婆子身上?这种事我做不出。”梁夫人急的咳了几声,“何况芳茹在侯夫人那里,便已经率先答应了。”
  徐若瑾哑口无言,还真的说不出话。
  芳茹亲自答应了,婆婆堵气之余,又让婆子去传了话。
  虽然侯夫人派人来送定亲礼,被自己给撵了回去,但这件事从表面来看,推不掉。
  “窝心。”
  徐若瑾捶捶胸口,“真觉得是窝心。”
  “行了,别再这里发什么牢骚,”梁夫人看她,“依我来看,这件事既然答应了,就先备着,也不必准备的太急,掌控好进度和节奏,终归府上的事都交了你,那这件事你也一并做了。”
  徐若瑾轻挑眉头,“事情太多,忙不过来,若是耽搁的慢了,还望母亲别怪罪。”
  “我又不是刁钻苛刻的女人,还能让你一个人长八只手两个脑袋来忙?终归把这当事儿忙着就是了……却不知老四回来,还能不能有什么转机了。”
  梁夫人后半句自言自语,又苦笑摇头,“我这也是痴心妄想了,他还能找寻到更好的人家不成?而且若是把岑国公府的亲事都拒了,恐怕也没人再敢娶芳茹了……”
  徐若瑾咬破了唇。
  她豁然明白为何梁夫人宁肯窝心,也把这门亲事答应下来。
  侯夫人的心思的确歹毒,梁家如今乃是弱势,而岑国公府是京都豪门,若是把这门亲事婉拒,那还有哪户人家敢来向梁家提亲?
  何况亲事还是侯夫人亲自提的……
  连国公府都不肯嫁,三姐姐会得什么名声?那才是把三姐姐给耽误了。
  虽说她们不介意养三姐姐一辈子,可毕竟是女人,若终身未嫁,对芳茹的确不公平。
  “那就等四爷回来吧。”徐若瑾倒有些期待,“他总会出其不意。”


第二百六十二章 拒婚
  翌日便是梁府安排的最后一场夫人们的小聚。
  七七八八,人数不多,但也都是前两次聚会谈得好的夫人们一同来看戏。
  因与侯夫人也见过面,再相见便没有了初次的生疏,戏班子又是夫人们一直都听说过、且有兴趣的,到了梁家便直奔后园,叽叽喳喳一同聊,抹去了梁府昨晚的抑郁气氛。
  只是徐若瑾这一晚并没睡踏实。
  浑浑噩噩,梦里总有梁霄的出现,一早醒来摸了床边还是空的,便在心里开始骂这个家伙,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说十天吗?那也应当便是明日了。
  就不能提早一点儿?
  吃了几口早饭,便开始布置今日夫人们来看戏的准备。
  终究夫人们全都到了,戏班子也在台后准备上了,徐若瑾靠在角落中的柱子上小闭一会儿眼睛。
  因为她的眼睛又酸又疼。
  春草取来用凉水浸过的棉巾递来,徐若瑾用其敷着眼睛。
  睁开眨了眨,还是觉得涩涩的。
  “奴婢再为您去取一个?”春草看着她满脸心疼,这几日,四奶奶可瘦了一圈了。
  原本就不是丰腴的人……
  徐若瑾摇摇头,“不用了,都等晚上再说吧,今儿是关键。”她一直在等着侯夫人出现,因为她总觉得,侯夫人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一定还有什么把戏要上演。
  春草点了点头,欲伸手为她揉揉肩。
  一旁有阵唏嘘的说话声,夫人们朝那边望去,正看到侯夫人走来。
  起身迎候,侯夫人倒是心情不错,一路上笑面涔涔,好似得了多大的喜事。
  徐若瑾也快步的赶过去,吩咐婆子们把侯夫人专用的椅凳摆好,便吩咐丫鬟们递上果点热水,由烟玉亲自伺候她沏茶。
  侯夫人看着徐若瑾,笑容比这几日加起来都要浓,“自我来以后,你是一直都没停了忙,累的小脸都瘦了一圈,梁霄也是的,居然还不回来,是真不怕我把你也带走,呵呵呵……”
  夫人们投目看来,徐若瑾的笑也恭敬,“侯夫人贵气多福,您身边伺候的人都是伶俐聪颖的,若瑾是因太笨,所以做起事来才会累成这样,还是不在您身边添堵了,何况,母亲也舍不得我不是?”
  徐若瑾厚颜笑着看向梁夫人,梁夫人微微点头,“什么都想抢走,只剩我孤零零的一人?却不知大哥是让嫂子来安抚我的,还是来堵心我的了。”
  “这个刁蛮的脾气居然还没改,好事都能让你讲出歪理来,年纪越大反倒越像小孩子了,胡搅蛮缠!”
  侯夫人这般说,夫人倒也笑了,“还是梁夫人与侯夫人关系亲,旁的人哪敢随意开这等玩笑,心里早记恨上了。”
  “是啊是啊,这等姑嫂亲,还是初次见,其实家中的女眷本就没多少,倒是一团吉祥更妙。”
  梁夫人与侯夫人对视一眼,二人心知肚明对方藏着的话,但外人自当看不懂,还当时姑嫂情深,乐意添几句彩头。
  台上开戏的锣鼓点“铛铛”敲响,夫人们便都不再说话,朝台上望去。
  徐若瑾适时的退到后面的小椅子上坐着,远远的看着她们。
  台上一出戏,台下逗心计,倒真是长见识了。
  只是侯夫人会这么安安静静的看戏便罢了?她心中总不敢轻松对待,因为侯夫人是典型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徐若瑾一直都在盯着侯夫人。
  台上戏起,夫人们则看的津津有味儿,《堕钗灯影》、《花院盟心》、《阳关折柳》,三折子戏可都不算短,而夫人们闲暇之余也乐意看这等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戏码,不免有些着急。
  士子十郎元宵夜偶得小玉燕钗定亲,当晚便成好事,只可惜十郎与小玉相遇之前,曾得太尉之女倾心。
  十郎与小玉成亲之时,便是十郎高中状元之日,而太尉要十郎与女儿结成好事,被十郎婉拒,气怒之下,将十郎发配塞外参军。
  十郎一去三年,小玉生活艰难,只得将紫钗变卖。
  而三年后,十郎回京太尉作梗,称小玉另加他人……
  虽最终是有情人解开团团迷雾百年之好,坏人自有报应,但台上的才子佳人,总能引动夫人们泪眼涟涟,一颗心都追了过去,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半场锣响,台上之人更换道具。
  侯夫人用帕子抹抹眼角,装出一副情痴多情之人,“明明知道是戏,却也这么入了进去,最受不得奸人当道,总把好心当恶意,只为牟取私利。”
  “侯夫人说的是,看的我这心里堵的慌。”
  “要不稍后让他们把中间两折撤掉,直接演最后一折,否则我这眼睛都要哭瞎了。”
  侯夫人眼眸划过一丝极快的嘲讽,看向了梁夫人,“妹妹这么沉默着,都不说话了。”
  “这事儿怎能怨我?这一出《紫钗记》还不是您昨儿点的?”
  梁夫人说着话,朝徐若瑾招一招手,“去把,告诉班主直接跳后一折子,不然夫人们都受不了了,这角儿演的不错,赏。”
  “是,若瑾这就去。”徐若瑾笑着应下,还不等转身,便听侯夫人的声音大了些,“都说是为了好事相聚,孰料全凑了一起掉眼泪,不过这也怪我,谁让我昨儿非点这么一出戏?我得给大家赔罪了。”
  “不过……”侯夫人拉长声音,“既是赔罪,便要说点儿好事!”
  徐若瑾的脚步停驻,转身看向侯夫人。
  侯夫人从烟玉的手中拿来一个精致无比的盒子,送到梁夫人面前,“这是我代老太太送的定亲礼,芳茹姑娘入国公府,便这么定了吧?”
  “岑国公府?”夫人们惊了!
  “这可真是大喜的日子,芳茹姑娘真是有福之人,熬了这么久,居然能入国公府,这可是大喜事啊!”
  “侯夫人菩萨心肠……”
  梁夫人的脸色僵硬,看向那盒子的目光有些凝滞。
  当着众位夫人的面把事情摆出来,让她没有回还的余地?
  这种手段让梁夫人很窝心,窝心透了!
  可众人所知,若她当面拒了侯夫人,这个仇也算是记下了。
  可仇不仇,梁夫人虽心痛,但并不是最关键的。
  最关键的是,若她在此拒了,芳茹这辈子,还有人家肯娶吗?
  梁家已不是当初的荣耀之家了!
  徐若瑾看到众位夫人僵持在那里,当即把班主又招了来,“开锣,第五折。”
  “啊?您确定?”班主吓了一大跳。
  “立即,马上,快!”徐若瑾厉喝,班主蹭蹭跑去,立即吩咐戏班的人快速准备。
  “铛铛铛铛”锣响,夫人们讶然的投目看去。
  只见台子上的牌匾四个大字:“吞钗拒婚”!
  侯夫人脸色当即落下,直直的看向徐若瑾。
  徐若瑾也投目望去,分毫没有躲闪和怯懦……
  这戏可是侯夫人昨儿自己亲点的,自己恶心自己的滋味儿,应该很好受吧!


第二百六十三章 戏台
  在场的夫人们都不是傻子。
  台下侯夫人刚说亲事,台上便敲锣打鼓上演“吞钗拒婚”,这绝不会是巧合,必是有人故意为之。
  而能做这种安排的还能是谁呢?
  四奶奶徐若瑾?
  可戏码是侯夫人点的,刚刚梁夫人也说了,所以这个错怪不到四奶奶身上,只能侯夫人自己咽下去这口闷气。
  只是侯夫人的关注点在梁夫人身上,自当不会因徐若瑾这么一点儿小手段便乱了分寸慌了神。
  “台上的终归是戏,虽是吞钗拒婚,终归也是有情人得以美满,台下的才是咱们的亲人,才更该合百年之好,结一段美满姻缘。”
  侯夫人拍拍送上的定亲之礼,“打开看看?”
  梁夫人没有动。
  因为她知道侯夫人所赠之物一定还另有渊源,何况她之前已经提到了岑国公府的老太太,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其实归根结底,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主意了。”
  梁夫人淡淡的笑着,“我自当乐意女儿嫁的好,我这个做母亲的脸上也有荣光,只是老爷如今不在,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能一个人便把孩子们的事都做了主,女人短见,我是认了的。”
  梁夫人不吝自贬,也要把事情留一个余地,“之前我不喜老四的亲事,如今再看若瑾,模样俊俏可人,做事果断干脆,心底善良细腻,待我这个婆婆也甚是孝顺,我却不敢信自己的眼光了,要不然,让芳茹自己来定?然后我再与老四商量商量?”
  给方妈妈使了眼色,方妈妈便吩咐丫鬟去传话,请三小姐过来一趟。
  侯夫人把摁在定亲礼上的手抬了起来,“昨日已与芳茹私下谈过此事,生怕你这个做母亲的心疼女儿,到时候再怨怼我,她也不容易,更觉得此事也合心意,便点头应了,否则我怎么敢在今儿就与你说出来?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你啊,就放宽了心吧!”
  侯夫人笑容满面,好似这件事做的无比周到,让梁夫人一时反驳不了。
  众位夫人们脸上的惊诧已无与伦比,越发的对这件事捉摸不清。
  按说岑国公府肯要梁芳茹入门,这已经是破天荒的大好事,梁夫人还犹豫什么呢?
  而且,侯夫人也已经事先与芳茹姑娘提过,芳茹姑娘也同意了……
  原本应是和和美美,喜气洋洋,可怎么看梁夫人脸上的笑都不那么自然。
  只是有人看得明白不吭声,更有乐意奉承侯夫人的,便毫不顾忌的巴结起来,“侯夫人真是心细如发,对芳茹姑娘这般上心,可真是让人感动不已,其实归根结底,还是体恤梁夫人您啊,侯夫人已是连您心中纠结的事都已经提前想到,您还犹豫什么?这可是大喜事!”
  “就是就是,依着我说,这出《紫钗记》直接最后一折子,剑合钗圆才是最美满!”
  “那也要梁夫人点头才是啊。”
  一人一句,却是让梁夫人不好收场。
  此时再把梁芳茹喊来摇头,也无济于事,反而让这件事更复杂了。
  家丑不可外扬,家中的矛盾也不能四处广而告之。
  如今这么多人都还敬着梁府、敬着她,只因为她出身忠勇侯府。
  而此时忠勇侯夫人正在与她提结亲,她若是当面拒绝,一系列的问题都会出现,不堪设想。
  徐若瑾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她束手无策,帮不上忙,更不能在这时胡乱说话插嘴,否则侯夫人纠缠自己,婆婆便更是难办。
  “这种喜事,我怎能不乐意?”
  梁夫人笑着看向侯夫人,“只是我也不得不心中犹豫,芳茹自幼便在我身边长大,也是我娇宠的没了边儿,不肯让她插手府上的活计,她到现在什么都不懂。”
  “去了岑国公府,不仅马上便要把家撑起来,何况还要看管三个孩子?她如今还需要老四时时呵护照顾呢,我只怕她辜负了大嫂的这片心,倒是去给国公府添乱。”
  这话说出,其他夫人们不免互看几眼,心中有了数。
  可再仔细一想,梁芳茹的身份去国公府做一填房也是可行的,会不会真是梁夫人太过挑剔了?
  可梁家若是几年前那般荣耀还罢了,如今却是如此落魄,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夫人们不说话,侯夫人摆摆手,“这都不是问题,有老太太在,还能教不好?你只说同意还是不同意。”
  话题直问,不容梁夫人再回旋找托辞。
  只是这种逼迫感让她很不喜,非常不喜。
  “夫人,夫人不好了!三小姐不见了,奴婢找不着她了……”
  绿萝一声惊呼传来,梁夫人惊的站起了身,“怎么回事?人呢?”
  “您刚刚派人来传话找三小姐,可三小姐从早间便出去了,说是来园子里听戏,让奴婢留在屋中绣新鞋样子,可三小姐也不在这里,三小姐找不到了!”
  “这丫头,到底去哪儿了?快点儿都四处看看,三小姐在何处,别让她再乱贪玩了……”
  梁夫人面上虽刻意的压制,却也看出她心中的惊慌。
  这个丫头,可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来,千万不要!
  夫人们也不敢再胡乱的插嘴,侯夫人一张脸很是难看。
  台上的锣鼓声突然敲响。
  “咣当”一声,所有慌乱的人们齐齐看去。
  却正见到一个身着青衫的女子站在台中央,而她的身旁便是戏牌子“吞钗拒婚”。
  “芳茹!”
  梁夫人一声嘶喊,夫人们也都惊了!
  那台上举着一根钗对准自己的,不正是梁芳茹吗?
  梁芳茹干涸的泪痕布满一张脸,她的眼中除了绝望之外便是麻木。
  “快去拦着她!”
  梁夫人的喊叫无济于事,因为戏班子的人早已被吓的不敢动弹。
  这时若谁轻易弄出声响,让这位自寻短见的小姐出了事,他们十个脑袋也赔不起啊!
  “芳茹你这是干什么?你别慌……”
  侯夫人也吓到了!
  她没想到梁芳茹这么一个柔弱的丫头会做出这等事来!
  “母亲,女儿,女儿对不住您了!”
  话说着,梁芳茹抬手便用钗刺喉咙!
  “不要!”
  “轰”的一声!
  夫人们的厉声尖叫响起,更有人吓的昏了过去!
  侯夫人则一直看着台上。
  台上流了血,只是血却不是梁芳茹的!
  因为徐若瑾从发现梁芳茹在台上时,便一溜小跑冲了过去,终究在最后一刻,她伸出手臂挡住了钗,更是把梁芳茹摁在那里不允她再动:
  “糊涂,胡闹!”


第二百六十四章 客串
  发钗的顶尖很锐利。
  把徐若瑾的袖子划开两条,连她的手臂也留下一道血痕。
  伤口在流着血,徐若瑾却无暇顾及疼痛,把梁芳茹手中的发钗抢了过来,才站起身,由丫鬟婆子们将她扶起。
  “四弟妹,你没事吧?”
  梁芳茹看到自己衣襟上蹭到了血,但她身上并没有伤。
  这只能是徐若瑾的。
  她已不再纠缠与吞钗拒婚,倒是********关心起徐若瑾的伤势。
  “三姐姐,你糊涂!”徐若瑾除却说这两个字,一肚子话却都闷在心里吐不出来。
  她和婆婆千方百计的想要把事情拖延,等候梁霄归来再做主意,可三姐姐却险些便了却自己的性命。
  性命是最宝贵的东西,怎能如此糟蹋?而且是为了这般不值当的人?
  梁芳茹只********看着她手上的伤,想要去为徐若瑾包扎,却又束手束脚,不敢上前,“对,我糊涂,我荒唐,我无理取闹,四弟妹,你还是先顾着手上的伤,流血了,已经流血了!”
  “流血又能怎样?哪怕我的胳膊废了,我也不想看到你就这样自尽在我们面前,三姐姐,你……你这是何苦呢!”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
  梁夫人匆匆而至,其他夫人们也有随之赶来。
  看到梁芳茹那一张哭花了的小脸,再看徐若瑾仍在流血的手,她的脸色却没了之前那股犹豫纠结,梁夫人格外干脆果断:
  “快去把手上的伤包扎好,别留了疤痕留了伤,找大夫来!”
  转头看向芳茹,梁夫人真是又爱又恨,想要斥几句都开不了口,“你若宁死不想嫁,自当可以与我明说,我即便豁出去这一张脸,也不会逼你出门子,你这又是何苦?”
  梁夫人立即看向绿萝,“扶着你们小姐先下去,不允她出门!”
  “是,小姐,我们走吧,我们快走。”绿萝连拉带拽,梁芳茹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夫人们此时是哑口无言,面面相观却不知能说点儿什么。
  她们早已有了去意,可这时提出离开,容易让侯夫人记恨上,让梁夫人怨怼。
  这时候谁都不是傻子了。
  侯夫人刚刚提到婚事,梁家的三小姐便上演一出这戏码,宁肯自尽也不肯嫁去岑国公府,显然这其中有什么隐情是她们不知道的。
  但刨根问底儿死的更快,她们只能装糊涂,只能静静的看着,适时对此事表个态,把事情压下去才好。
  徐若瑾用帕子简单把手包扎下,应付了事。
  她看着众位夫人如此尴尬僵持,再看梁夫人对芳茹那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心里甚是焦急。
  远处,侯夫人与其他夫人也缓缓而来,这事情,恐怕更不好收场了!
  “母亲,您错怪三姐姐了!”
  徐若瑾当即立断,准备把这件事胡搅蛮缠的扯过去。
  梁夫人微愣,再看徐若瑾一副笃定锐利的眼睛看向了她的身后,便明白这个丫头心中又有打算,“错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若瑾一脸苦涩,连忙福了福身,朝向各位夫人一同道:“我刚才也误会了,才大惊小怪的扑上去,以为三姐姐这是想不开,可其实三姐姐刚才说,是想亲自客串一把,为侯夫人与母亲、各位夫人唱上一小段!”
  “都是若瑾不好,反倒是把事情添了乱,把事情小题大做,请母亲责罚。”
  徐若瑾把错儿揽了身上,尽管有些歪理胡饶,但梁夫人也看出,这倒是个不错的圆场的办法,便陪着她演下去。
  “难道不是她听到我与侯夫人提到的婚事……”
  “怎么可能呢?”徐若瑾一脸无奈,“三姐姐今儿都没到园子里来看戏,哪能知道您与侯夫人提到的亲事?何况,侯夫人不也说了?私下与三姐姐谈,三姐姐是乐意的。”
  “只是三姐姐之前也没说要来一段,只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倒是连绿萝也被瞒住了!”徐若瑾看向绿萝,“你这个丫头也是,找不到三姐姐便惊慌失措,还有没有点儿沉稳劲儿了,嗯?”
  绿萝被徐若瑾横了一眼,尽管一肚子苦水,却也知道这时候把错揽下,三小姐才能不落了坏名声,“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请夫人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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